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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穿错了 全第8部分阅读

      对不起,穿错了 全 作者:肉书屋

    白,又有些心疼:“好些了吗?端木正在想法子配解药。”

    胡畔笑了笑:“我的体质好象是先天对药物特别敏感,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的。”她垂眼看了看未希喝空的茶杯:“小翠和小玄子,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程无咎摇头道:“许是打斗时被吓着,走失了,妙空派人去找了。”

    “不知在我们离开前找不找得到,”胡畔秀眉微颦:“这山上有没有什么野兽?不会被叼了去吧?”

    未希从端木配药的禅房回来时,刚好听到胡畔的话,心下有些疑惑,她明知道小翠和小玄子是什么身份嘛。慢慢地走近了,却见胡畔正笑吟吟地向她望过来。

    程无咎也笑道:“怎么你的精力这么充沛,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未希站在桃树下看着他们笑嘻嘻地说:“只是我回来得好象不是时候呢,我再出去转转好了。”

    胡畔正要说话,程无咎却已经笑道:“好,去吧!”

    天刚擦黑,定国寺里涌进许多侍卫,连未希和胡畔的屋子附近都有人站岗,一个个训练有素,站在那里象标枪一样,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未希看得简直要呆掉——做皇帝果然是件很爽的事情啊。不晓得这个时候那皇帝大人会是副什么模样,很难想像那样的一个人端起帝王的架子。

    未希正倚着门胡思乱想,听到身后悉悉索索一阵响动,回头一看,胡畔居然把在凤栖城时钱三少爷送的那幅夏装的衣料翻了出来。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呢,”胡畔笑着说:“等到了京城,咱们找个好裁缝去!”

    “有那么热吗?”未希紧了紧衣领,四月的天气,夜风还有点凉呢:“不是发烧了吧?”她去摸了摸胡畔的额头,触手冰凉。目光滑过她微敞的领口,随口问:“钱三给你那块玉怎么不戴了?”

    “出门在外怕弄丢了,”胡畔笑了笑:“那么珍贵的东西。”她的视线越过未希肩头向院门口望去:“今夜看来可以安心睡了,九五之尊……”她轻笑一下,没有说下去。

    睡到半夜,未希忽然醒来,从遇袭后她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在中毒遇袭后,先是小翠和小玄子失踪,又意外地听到萧声表白,再加上胡畔……对面的床铺是空的,胡畔哪去了?她坐起来,怔怔地看着那空着的床铺。月光透过窗纸照进屋里来,映得一室清冷,未希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层寒意。

    披了外衣出去,那些待卫依然挺拔地守在那里,看到他们未然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她向四周看了一下,只这里已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整个定国寺里怕是来了数百人。

    正要往院外走,一名待卫拦住了她:“姑娘,夜深了,好好歇息吧。”

    呃……连随意走动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我是想看看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出来了。”未希也不跟他争辩。

    那待卫笃定地道:“从侯爷走后就没有人出入过,姑娘放心,寺里很安全。”

    没有人出入过吗?那胡畔哪里去了?未希皱起眉,忽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一回头,却见胡畔正站在桃树下静静地望着她。

    “我正在找你,”未希迎上去:“我跑哪去了?”

    胡畔脸一红:“这定国寺里上个厕所太不方便,而且味道太大,我……”

    未希忍不住笑了,说的也是呢,害得她也不敢吃喝太多,省得麻烦。

    看着胡畔进屋去了,未希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待卫,却刚好对上那待卫略微迷惑的目光。她在心里记下那待卫的样貌,转身进屋。

    第三十七章迷雾

    第二卷第三十七章迷雾

    在定国寺里住了三天,那书生皇帝没有回宫的意思,每日除了跟定国寺方丈探讨素斋的做法,就是东游西逛——除非有人来访。这三天里每天都有些看起来身份不寻常的人来定国寺,那位皇帝大人经常在闲逛时被萧声或程无咎抓差回去议事。(可怜的皇帝大人一直没有名字哎~)

    这天上午皇帝大人正和定国寺方丈研究素菜食谱,忽听东北角传来一声巨响,好象是什么东西爆炸了的声音,方丈的脸色不禁变了又变。皇帝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陛下,贫僧……”方丈额头冷汗直冒,向皇帝申请出去查看。

    皇帝一笑,“一起去吧。”说着把手中的菜谱往桌上轻轻一抛,站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东北角某间厢房,门窗均已经消失不见,从屋内冒出滚滚浓烟,屋外已经聚了许多人,有僧人、待卫,还有些临时来寺里办公的大臣,最不显眼的角落里站着未希和端木。皇帝和方丈一过来,众人纷纷让路,由于之前皇帝有旨,寺中不必跪拜,因此众人都只躬身为礼。

    皇帝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神情象是在欣赏屋子里翻涌而出的浓烟,以未希对他的了解,却知道他是在等始作俑者自己滚到他面前去。慈眉善目的方丈不时用眼角瞟她一眼,象是在提醒她赶紧溜——她溜什么呀,上次是她搞出来的,这次可并不是她呀,她也只是来看热闹的而已。不过这次某人搞出来的爆炸,比昨天她搞出来的可强烈多了,看来人与人之间的能力果然差别良多呀!化学,真是个折磨人的学科。

    浓烟滚滚的屋子里忽然有了一点动静,就在满院子人错愕的注视下,一个浑身乌七麻黑的人摇摇晃晃地从早已经炸飞的门里走了出来,只有一颗光头还发出一点隐约的光亮,似乎连双眼都已经被熏黑了。那人犹豫着走到皇帝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陛下,臣……臣……”

    皇帝眯着眼细细打量他:“你是妙空?”

    妙空咳了几下:“是。”

    皇帝皱眉笑道:“你在做什么?”说着特意看了未希一眼,看得她直往端木身后缩。

    “回陛下,臣最近练的一套掌法,需要一种古书上记载的药配合,不过臣实在愚笨……”

    皇帝目光望向正看热闹的未希:“未姑娘说该如何处置妙空呀?”

    未希怔了怔:“我说?”她看一眼炸得破破烂烂的屋子,坏心地说:“那就让他负责把屋子修缮好也就是了。”接收到妙空投来的哀怨目光,未希在心里偷笑。

    皇帝假惺惺地点了点头:“嗯,这处置很得当。妙空,把昨日未姑娘炸坏的那间屋子也一并修了吧!”

    皇帝走后,妙空留下修房子,余人见事情已了,也都各自散去。只剩下未希和端木笑嘻嘻地看着黑炭一样的妙空。

    妙空苦着脸:“未姑娘,小僧得罪过你么?”

    “没有啊,不过小翠和小玄子找不到,我的心情不太好。”其实倒跟这个没什么关系,不过谁让这破和尚一看见她跟端木在一起就一脸无耻八卦样。

    回到她和胡畔的住处附近,忽见那晚她想去找胡畔,拦住她的那个待卫走过,未希心中一动。这是个大好机会,前几天不是那待卫身边有人,就是胡畔在自己身边,想问的一直没机会问。她加快脚步赶上去。

    那待卫有武功在身,听力也比常人好,已经回过头来看着她,见她神色奇诡,便笑道:“姑娘,有事要问吗?”

    唔,宫里混的人果然不笨,未希索性开门见山:“待卫大哥,我是想问你,那晚我要出去找胡姑娘,你留意过她是什么时候从屋子里面出来的吗?”

    那待卫脸上又浮起和那晚差不多的疑惑之色:“那晚,未姑娘曾经出来找过胡姑娘?小人不记得有此事……”

    什么什么?说谎也没有这样子说的吧?可是,不对,他的样子不象是说谎,他是真的在疑惑!

    “你不记得我曾经出来找过人?”未希追问:“那胡畔姑娘出来过吗?”

    那待卫摇头笑道:“未姑娘是把梦中的事情当真了吧?那晚小人可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未姑娘和胡姑娘都没有出过屋子啊!”

    未希愣在那里,不是自己记错了,就是这待卫说了假话,那晚的一切,真的是梦吗?不知怎的,站在这暖暖的春日阳光里,她竟有一丝丝的冷。

    晚饭时分,皇帝大人不知为何心情大好,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素斋,叫人去尝。未希和胡畔到那里时,见除了萧声、程无咎、端木和方丈之外,还有个帅老头在,妙空却没来,想必是还在修房子。

    未希不得不承认,这皇帝在烹饪方面还真是难得的天才,如果有一天他皇帝做不下去了,去做个大厨恐怕没什么问题。她边吃边瞟了几眼周围的人,胡畔吃得极斯文,一个浅笑挂在脸上——嗯,诡异!再看萧声和程无咎,两位帅哥偶尔会眉来眼去一下,眼里的东西让她看不明白——诡异!皇帝大人倒是满脸笑容,可是偏偏笑得象只刚偷到小母鸡的狐狸——还是诡异!至于那帅老头,长得仙风道骨,貌似要驾鹤西去的模样(说人家活不长了吗?),可是却一脸惴惴不安,食不知味。这桌上除了她和端木,好象每个人都不太对劲。

    晚饭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结束,撤了席上茶,皇帝手端茶碗不说话,众人也只得在一边静静地陪着。这皇帝大人自从身份正式曝光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同以往,虽然还是随和亲切,喜欢享受,却又多了许多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比如此刻,他笑眯眯地一直看着茶碗干什么啊?

    正坐得难受,一个待卫匆匆进来,躬身道:“陛下,人带到了!”

    皇帝把茶碗轻轻放下,微一颔首,那待卫转身出去,不一会便带了个人进来。这人穿得很是华贵,双手被反绑着,眼睛上还蒙了块黑布,待卫用力一推,这人“咕咚”一声趴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那待卫正要按住他,皇帝开口道:“别难为他,松绑,去了黑布。”

    那人一听皇帝的声音,竟然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未希眼尖地发现,那帅老头也面如死灰,额头上沁出许多冷汗来。

    待卫给那人去松了绑,又去了蒙眼的黑布,那人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亮,眯起了眼睛。未希和胡畔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却差点惊呼出来——钱三少爷!

    第三十八章内j

    第二卷第三十八章内j

    两人定了定神细看,却发现原来并不是钱三少爷,只是长得十分相象罢了。这男人也是又高又瘦,不过比钱三少爷年纪略大了几岁。待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对面坐着的人果然就是皇上,这男人立即便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额上大颗的冷汗不时滴落到地上,屋子里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汗珠在地面上摔碎的声音。

    皇帝似乎是有意要让这折磨人的安静久一些,只静静看着那男子,并不说话。坐在一边的帅老头脸绷得紧紧的,脸上的肌肉偶尔抽搐一下,眼睛也死盯着那跪着的男子,若是目光可以杀人,那男子恐怕早已经死了。

    未希扭头看看萧声和程无咎,这二位竟然在一边的小几上下起棋来了!落子无声,却都下得十分投入,好象对面前的一切毫不关心。

    许久之后,那男人面前的地上已被汗水湿了一片,那帅老头的面色也已经坏到不能再坏,皇帝终于慢条斯理地开口了:“江州督府钱四海,今日为何带你到这里,你知道么?”

    钱四海?未希和胡畔对望一眼,难道是钱三少爷的二哥?他犯了什么事?

    钱四海重重叩首:“回陛下,臣……不知!”

    “哦?不知?”皇帝微微一笑,目光在钱四海脸上转了一圈,忽然转向旁边的帅老头:“左丞,你很热吗?”

    那左丞相赶紧站起来躬身道:“老臣想是身子骨虚了些,最近又受了风寒,时冷时热,虚汗不止……”

    皇帝笑着,温言道:“左爱卿想必是为国事过度操劳,以至积劳成疾,朕心中十分感动啊!”说着,不待左丞相答腔,又问钱四海:“钱四海,有人看见一名黑衣人逃进你的府里,可有此事呀?”

    钱四海抖着声音道:“臣定是被冤枉的,陛下明察!那是有j人假收押钦犯之名暂存在江州府的,并不在臣自己的府里。”

    “j人?”皇帝笑道:“j人是谁啊?”

    钱四海一指那左丞相:“回陛下,就是左丞!”

    左丞相气得胡子都快翘了起来,刀子似的目光射向钱四海,语声却还四平八稳:“钱督府怎么乱咬人,老夫何时往你那里送过什么钦犯了?”

    钱四海抗声道:“左大人,以那钦犯重伤之身,如此遥远之路程,断不可能独自到达江州。再说那日你府上的人亲自送人来,左丞怎么竟忘了?!”

    “胡说!”左丞怒道:“即使伤得再重,只要还有一口气,从这里到江州不过船行二个时辰,又有什么难了!我府上的人几时到过你江州府!”

    钱四海步步紧逼:“如果不是左丞派人送来,左丞又怎么知道那钦犯是乘船到的江州?我并没说那钦犯原本是在哪里呀!”

    左丞相面上一阵抽搐,眼中迸出极为狠厉的神色来,正要开口,却听旁边一人笑道:“钱督府定是冤枉了左丞。”

    钱四海扭头一看,见说话的是萧声,便道:“王爷请明言,四海愚钝,不解王爷何意。”

    萧声笑道:“那日到最后只剩几名刺客活着,还不及审问,便都咬破口中毒丸自尽了。陛下说的钦犯,想必是另有其人……不过”他看了眼左丞相:“左丞竟也知道陛下山路遇袭一事,这个倒出乎本王的意料了。”

    那左丞腮上的肉一阵颤抖,眼睛只是定定地望着钱四海。

    皇帝一笑,望着左丞相:“朕本以为消息封锁得很严密,不想左爱卿竟已知道了。左爱卿对朕的关心,真叫朕感动莫名啊。”

    左丞定了定神道:“陛下,其实老臣这几日一直派人彻查这定国寺附近的山民,有外来的。身份不明的一律遣走,以保陛下安全。陛下遇袭一事,臣也是偶然听一位山民说起,臣今日冒死进一言,陛下,俗话说千金之躯不坐危堂,陛下乃万金之躯,天下之主,切不可再独涉险境……”

    皇帝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道:“好了,左丞,你的意思朕明白。”他看着跪伏于地的钱四海:“钱督府,今日之事想必是朕错怪了你。你起来,回去吧。”

    钱四海也不多嘴,重重叩了几个头,便起身离去。

    未希和胡畔都看得有些傻眼,不明白这看起来糊里糊涂、乱七八糟的唱的是哪出戏。

    皇帝向左丞相微笑道:“左丞身体有恙,就先回去歇息吧。切不可太过操劳,要保重身体才是。”

    左丞相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蹒跚着去了。

    见他走得远了,皇帝忽然轻笑出声:“左伯夷这老狐狸,今日当真吓得不轻。妙空那边事情不知办得怎样了。”

    吓?妙空没有在修房子吗?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皇帝心情很愉快,见未希和胡畔都一脸不解的神情,笑眯眯地解释道:“那日遇袭,刺客其实都死了,不过派人散出消息说逃走了一个。左伯夷这老东西恐怕就寝食难安了,今日找了钱四海演这么一出戏,老东西果然露出破绽,亏他竟有本事给圆了回来。”

    演戏啊……未希心中对钱四海佩服不已,这人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吧,那满头的冷汗难道竟也是演出来的吗?

    象是看出她的疑惑,萧声笑道:“钱四海今日有功,不过那满头的汗没有端木的药怕是也不行。”

    端木也参与了?未希和胡畔诧异地望着端木,端木瞪了萧声一眼:“你跟我要药就是为这事?之前说清楚不好么?若知道是派这个用场,我就换一种给你了,现在用的这种有很大的副作用!”

    萧声怔了怔:“副作用?什么副作用?”

    端木冷笑:“你自己吃些试试不就知道了。”

    “打断一下,”未希举手发言:“那些刺客是左丞相派来的吗?”

    “就算不是他,也与他脱不了干系,”程无咎手拈一枚棋子略皱起眉:“不知妙空此行能否有些收获。”

    “呵,”皇帝站起身来笑道:“这里那些老东西都看见妙空在修房子,那么在外面现身的必然是妙空那早已经死去数年的孪生兄弟,只怕明日这个时候,京城里闹鬼的事情便会传得沸沸扬扬。”

    妙空还有个死去的孪生兄弟?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他越解释她们就越是满头雾水,这几个阴险的男人究竟在搞什么鬼把戏?!

    8

    江州府,钱四海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回到府里沐兴浴更衣,那一身的汗粘在身上着实难受。谁知刚一入水,全身的皮肤就如同要爆裂开般剧痛难忍,钱四海猛地从水里站起来,觉得身上痛楚稍减,便又坐了回去,这一次痛得更甚,他几乎要跳了起来……反复数次,他终于悲哀地发现一件事情——他不能洗澡了。

    ……

    端木的药,副作用还不只于此,可怜的钱大人,自求多福吧!

    第三十九章花花草草都开心

    第二卷第三十九章花花草草都开心

    在定国寺里呆到第七天,由于有端木的解药,众人身上的毒早已尽去。只是皇帝大人依然没有回京城的意思,定国寺的素斋虽然是举国闻名的美味,却也架不住一直这样吃下去。就连未希和胡畔两个女孩子都觉得“嘴里要淡出鸟来”了。听人说起山下村子里有位叫胡一刀(嘻~)的村民,于杀猪炖肉一道极为精通,炖出的肉是人间美味。到了第七天,众人决定下山寻访胡一刀,去尝一尝这世上第一的炖肉。皇帝大人也不甘落后地跟了来。

    春日的山坡弥漫着青草的芳香,蜿蜒的溪水边开着嫩黄浅紫的野菊花。柳絮在风里自在飘飞,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蝴蝶穿梭在花间,鸟在树梢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

    未希和胡畔都换了寻常人家女孩子的衣裙,没有了华服长裙上繁复的装饰牵绊,两个人只觉得脚步都轻快得几乎要飞了起来。

    皇帝大人也心情颇佳,离开了定国寺,离开那些寸步不离守卫他的侍卫,离开了那些忧心忡忡想劝他速速回宫的老臣子,他似乎又回到之前的样子,散漫悠闲,热爱享乐。看着他那贵公子模样,未希和胡畔都觉得他若生在现代,实在很适合去做男用奢侈品的代言。

    众人走了一会儿,皇帝大人忽然高兴地对程无咎说:“老二,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也有过那么一次,我们一起走在山路上,也是春天,景色也是这么美……嗯,我是说,那时候你还太小,武功十分不济,走到一个大沟旁边,我轻轻一推……”后面的话被程无咎给瞪得咽了回去。

    未希看了一眼胡畔,胡畔也正好回过头来看她,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对那皇帝大人的评语:变态的人,小时候也绝不会是正常的!

    一路上遇到许多上山去寺里上香的人,手中都提着各种供品。端木对此好奇不已,本来,在他十九年的生命中还从来没有见过寺庙,这七天他们住在定国寺里,他只去过前面一次,那天大殿里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小和尚在打扫,看得他兴致索然。今日又出来得早,走到半路才遇上大匹香客。

    看着端木的样子,萧声笑道:“我才想起来,今天是菩萨生日,咱们出来得不巧了,山下的村子八成已经走空了。也不知那位胡一刀信不信佛,搞不好要扑个空。”

    皇帝笑道:“出来转转也算不辜负这大好春光。”

    山下村中大半人都已经上山进香去了,那位胡一刀住在村子最南边,远远就听见此起彼伏的猪叫声。未希听了又想起失踪了的小翠和小玄子(什么人吧~),不禁心中黯然。一只柔弱无骨的手默默地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不用看也知道是胡畔,手上暖暖的温柔感觉令她觉得那个熟悉的胡畔又回来了似的,几天来纠缠着她的奇异陌生感一下子消失无踪。

    一行人来到胡一刀住处,那是一个极大的院落,门大敞着,院中一条路笔直通向一幢大屋,其余全是一排排低矮房舍。一阵叮叮咚咚的乐声从院中传来,猪叫声虽嘈杂,可是细细听来,其中有些猪叫似乎是合着音乐的节拍,众人听得又是好笑又觉诡异。

    院子正中坐着一个人,看模样很年轻,怀中抱着琵琶正弹得投入,都没有发觉有人站在自家门口。

    萧声扬声道:“请问这里是胡一刀的住处么?”

    那人抬眼看了看他们,停止拨弦:“几位来得不巧,今日是菩萨生日,忌杀生、忌荦腥,胡某虽不是佛门中人,却也不敢随便坏了规矩。请明日再来吧。”

    未希忍不住问:“胡先生,你弹曲子是给猪听的吗?”

    除了胡畔外,几个古代男人都诧异地望着未希,只当她是生起气来成心骂人。

    胡一刀打量她一番,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正是,想不到姑娘也深通养猪之道!”

    “呃……”未希差点咬到舌头:“我不精通啦!”

    胡一刀的养猪场所和理念与现代人颇有相似之处,未希和胡畔对此很感兴趣,忍不住进去参观他的高级猪圈。却见他养的猪也与北芪国中普通家猪不大一样,粉白浑圆,个头也不大模样很是可爱。正看得专注,未希却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在她腿边直拱,低头一看,差一点就喊出“小翠”来,那是一只和小翠模样十分相似的纯种小香猪。

    未希俯身抱起它,这自然不会是小翠,小翠才不会被她抱在怀里还一副幸福得要睡着了的样子,这只是一只普通的小香猪罢了。

    皇帝笑道:“是不是你跟小翠在一起久了,身上留了他的味道,所以这只猪对你特别亲近。”

    未希白了他一眼,竟然说她身上有猪的味道!

    胡畔伸过手来笑吟吟地说:“让我也抱抱。”

    未希把小猪交到胡畔手里,谁知刚才一副粘人样子的小猪一碰到胡畔的手就立即挣扎起来,胡畔本来正低头看它,被它一蹄子蹬在脸上,一愣神间那小猪已经跳下去跑了。

    胡畔和未希你看我、我看你,未希终于忍不住指着胡畔脸上的小猪脚印哈哈大笑起来。

    胡畔苦笑着擦了擦脸上的脚印,往那小猪逃跑的方向望去,却见那从边走来一个老婆婆,一只手抱着刚才那只小猪,另一只手拄着拐杖。这老婆婆满头银发似雪,皮肤却依然十分白嫩,显然年轻时曾是个少见的美人。

    那老婆婆走到近前,眯着眼看了众人半晌,目光牢牢锁在了未希脸上,渐渐地露出一种难以言述的惊喜来,放开了怀里的小猪,向未希伸出手来。

    未希正想握住这老人有些颤抖的手,却被萧声拦住了,未希有些不悦地瞪他一眼,固执地握住老人的手。

    那老婆婆把未希的手紧紧地握着,脸上的神情象是要哭出来,激动得嘴唇都颤动不已。未希看着她心里好生奇怪,这老婆婆看见自己的样子就象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可是,她绝对没有可能见过自己呀!

    胡一刀走过来扶住老婆婆道:“娘,你怎么了?”

    那老婆婆忍着泪颤声向未希道:“花神娘娘!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你啊……”

    第四十章花神娘娘

    第二卷第四十章花神娘娘

    花神娘娘?什么东西?未希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激动不已的老婆婆。岂止是她,其他人也一样惊讶得很,只当是这位婆婆认错了人。

    胡一刀柔声劝着母亲:“娘,花神娘娘几十年前就不在了,这位姑娘只是样子象罢了,回去休息吧……”

    胡母用力推开他,怒气冲冲地说:“混帐小子,你懂什么!花神娘娘永远都在的,三十年前她只是离开了,现下,她回来了。”说到后面,她已经又转望向未希,眼中闪烁的光芒几乎可以用崇拜来形容。

    未希不得不开口:“老婆婆,花神娘娘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姓未,叫未希。老婆婆一定是认错人了。”

    胡母摇摇头,眼中含泪,凝望着未希:“不会错的,就连这颈间的一点淡红色的胭脂记都丝毫没变,怎么会错呢!”

    未希轻轻惊呼了一声,自己颈间那粒芝麻大小的淡红色小痣不细看根本看不到,这老婆婆居然注意到了,那么,那个花神娘娘竟与自己相似到如此程度?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奇事?!再说,花神娘娘到底是什么人?

    正想问个明白,皇帝在一旁笑道:“胡先生,还是请我们进去坐坐吧?”

    胡一刀似乎并不愿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只想劝母亲回去休息,然后向这群不速之客下逐客令。听眼前那书生模样的人这么一说,犹豫了一下,低叹一声,对母亲说:“娘,请客人进去坐吧。”

    胡母连连点头,拉着未希的手就是不肯松开,目不转睛地望着未希,象是生怕她突然消失了似的。未希心里叫苦不迭,回头看那几个同伴,却只收到了十道爱莫能助的目光。

    进了那幢大屋几个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未希这才明白原来方才胡一刀望着她时,眼中的那抹难以置信并不是因为她“精通养猪之道”,不过是因为她实在是象极了一个人——花神娘娘。

    胡家正堂里,迎门的那面墙上是一幅极大的仕女图挂像,画中人远远超过真人大小,画功极为精致,画中人逼真得好象就要从画中飞了出来。那是个穿着一袭华丽宫装的女子,乌云似的秀发松松地挽起,淡淡的妆容恰到好处地突出了她身上那种柔和淡雅的气质。这女子并不十分美丽,可是她恒久地注视着每一个看画的人,那温婉灵动的眼波和嘴角淡淡的浅笑,令人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敬慕之心。

    最关键的是,那画中女子有着一张同未希一模一样的面孔。

    未希看着那幅画像,觉得自己有晕倒的可能,她穿越了时空来到这个不知存在于空间的第几层次的北芪国,在北芪国的一户山民家里,看到一幅基本上可以说完全是她自己的画像!由于那幅画很大,画中人颈间小小的胭脂记都被仔细地画了出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就连那颗胭脂胎记,都和她身上的一般无二!

    胡母看看画,又看看未希,眼中一直隐忍着的泪水终于还是溢出了眼眶。

    “娘娘啊,没想到,竟让我等了你三十年……”胡母低声啜泣起来。

    胡畔看了眼一个头两个大的未希,替她问道:“老婆婆,你说她是花神娘娘,又说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能不能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胡母听了却只是望着未希,未希只好暂时客串“花神娘娘”,温言道:“年头太久了,我也有些记不得了,你就讲讲吧。”

    胡母点点头,边抹眼泪边说:“三十年前,我才二十几岁,我们家一刀才五六岁。那年春天不知怎的,村子里忽然流行一种瘟疫,只有小孩子会得那个病,大人却都没事,病了的孩子不出一个月准会死去。我千小心万小心,一刀却还是病倒了。我吓得几乎要疯了,求了寺里的佛祖观音,又求土地公公,几乎是有的没有的都求过了。”她听下来喘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日晌午,我忽然想起村口一株好些年不开花的树忽然开了花,没准是花神显灵了,就去求花神,结果,我就见到了……”她望着未希,激动得无法说下去。

    未希只好笑着拍拍她的手,鼓励她说下去,心里却已经明了,当时她一定是见到了一个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女子,那女子救了她的儿子胡一刀。

    胡母稳了稳情绪,继续讲道:“花神娘娘忽然就从上面飞了下来……”

    端木好奇地问:“上面是哪里?树上?”

    胡母摇摇头:“就是上面罢了,花神娘娘落在我面前,问我怎么了。我一见花神真的显灵,就赶紧跟她说了村子里闹瘟疫的事,当时娘娘说,她不一定有能力救得了一刀,不过愿意随我去试试。”

    “娘娘随我到家中,进了一刀的卧房,嘱我不要进去,便关了门。没多大会儿,娘娘就出来了,看起来很疲惫。娘娘告诉我说,一刀的病是治好了,但她没有能力救村子里所有的孩子,只能保证瘟疫不会继续蔓延,当时娘娘好象受了些伤,这是我的猜测。娘娘临走时告诉我,虽然一刀的命是保住了,日后却可能落下点别的毛病,她的法术不太精湛,暂时也断定不了会是什么毛病。”胡母慈爱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儿子,接着道:“后来我留心观察了一下,也没见一刀落下什么了不得的毛病,只是新添了个从前没有的嗜好,就是特别喜欢养猪!”

    呃……未希重重地低下头,怎么越说越像她了,这花神娘娘给人家儿子治病,竟还要给人家留个热爱养猪的恶癖……

    端木听得兴致勃勃,问胡母:“是那女子自己说是花神娘娘的?”

    胡母道:“我正在向花神祷告,她便出现在我面前,还救了一刀,那不是花神娘娘是什么?”

    端木听了哑口无言,未希用手撑住额头,只觉得头都开始痛起来——好乌龙的称呼来历啊!

    萧声忽然道:“希希,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娘呢?”

    “我……我娘?”未希愕然,随即苦笑起来,他们自然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时空里的人,有此猜测也不奇怪。可是她自己却知道那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妈妈,难道三十年前妈妈穿越了,三十年后女儿再次穿越吗?而且按胡母的说法,那个酷似自己的女子显然不象是普通的——人类!

    可是,胡一刀刚才分明说什么“花神娘娘几十年前就不在了”,胡母又象是一直在等那个花神娘娘,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呢?不在了的意思,通常是,死去。

    第四十一章不著一字

    第二卷第四十一章不著一字

    胡畔象是知道未希心里在想什么,向胡一刀道:“胡先生,刚才你说花神娘娘几十年前就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胡母“哼”了一声道:“那混小子瞎说,娘娘当年给我托过梦来着……”

    胡一刀忽然插了一句:“花神娘娘当年就死在这山上!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哈?死在这山上?真的是死了?难道是我的前世?未希疑惑地望着胡一刀:“她是怎么死的?死前说了什么?”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同伴们,脸上都是前所未有的关注——唉,我的人缘真是不错呢!

    胡一刀看了一眼母亲,见她并不阻止,便说道:“我的病好了之后,村子里的疫情没有继续蔓延,但以前的伙伴却陆续死了几个。隔了大半月,娘才让我出门,那天清早,我和几个小伙伴去山上玩……”他不自觉悟地皱起了眉:“远远地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们寻着那味道过去,走到一棵大树前,那棵树以前我们曾在树干上刻过字,是认得的。那天却看见那棵树竟已经死了,一片叶子都没剩下。树下有个人靠着树干坐着,就是救过我的花神娘娘。”

    他抬眼看看未希,眼中的神色似乎并不相信她就是花神娘娘:“花神娘娘当时情况似乎不太好,但那时候我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娘娘看见我,让我快点离开那里,说是……有妖怪会吃掉小孩子。”

    “你说她当时情况不太好,是怎么个不好法?”未希问。

    胡一刀摇了摇头:“说不清,也不是伤了,似乎也不是病了,就象是一个人没有了力气……生命一点点消失。她当时好象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是留了一件东西给我。”

    此言一出连胡母都大吃一惊:“死小子,娘娘留了什么东西给你?怎么才说?!”

    胡一刀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未希和胡畔一看,竟是一支老式钢笔!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好奇地看着那对他来说很是奇怪的物事,问胡一刀:“这是什么东西?她留给你这件东西让你做什么?”

    “她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一个人,”胡一刀的声音低低的:“她说将来会有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来到这里,到时候就把这东西给她。”

    “哦?”未希轻笑一声:“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本来并不想给我呢?”

    胡一刀看她一眼,平静地说:“是,只因为我知道她确实是死了,我素来不信鬼神之说,人死了怎么还会复生。再说这些年我娘为了花神娘娘就象是疯了一样。你们以为这墙上的画是哪里来的,我娘说,这是神迹。那天花神娘娘死了以后我就回家了,结果,墙上就多出了这幅画。”

    胡畔提醒他:“你还没说花神娘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胡一刀皱了皱眉说:“很奇怪,我记不清了,只是知道她确实是死了。我能记得的就是她死了,然后我就回家了。我的那几个伙伴连曾经看到过花神娘娘都不记得。”

    未希越听心中的疑问越大,拿过那支钢笔,轻轻旋开,里面竟是空心的,却有一个小小的纸卷藏在里面。

    胡一刀看了轻轻“咦”了一声,未希诧异地问:“这纸卷你从没看过吗?”

    胡一刀摇头:“我不知道它可以打开。”

    未希把纸卷展开,那纸并不是宣纸,倒象是现代的复印纸,大约32开大小,年头久了有些泛黄,上面没写字,只是画了一幅画。画的水平看起来很有限,一时间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胡畔指着那画上的杂乱线条:“这画的似乎是一个人,看不出是男是女,长头发,大眼睛,这个人面前的地上有些东西……好象是被打碎了的东西,又象是一只扭曲了的动物,这画是什么意思?”她看着未希。

    “又不是我画的!”未希无奈地说:“她干嘛把这莫明其妙东西给我。”

    端木忽然在旁边道:“地上那堆东西长了三条尾巴。”

    未希仔细看看,似乎真的是一只长了三条尾巴的小兽,她有些不确定地说:“她是想告诉我,她当年是被这个东西弄死的吗?”

    胡母伤感地说:“花神娘娘,这些年您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呃……婆婆,你说花神娘娘曾托梦给你,她在梦里对你说了什么?”未希边说边摸摸头,看是不是又大了一圈。

    胡母看了她半晌,轻轻点了点头:“没错的,你就是花神娘娘,即使你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你还是花神娘娘的。”

    “娘!”胡一刀有些挫败地叫了她一声。

    胡母笑了笑道:“三十年前一刀回来跟我说娘娘死了,我还不信,结果看见自家墙上忽然出现了那么大一幅画,才隐约有些信了。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里花神娘娘穿了身很怪异的衣服,唉,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那条裙子短得,到这里……”胡母说着在自己腿上比划了一下,是超短裙的长度,又接着说:“娘娘似乎是坐在一间屋子里,但是梦里很模糊,看不清楚,娘娘的面前有一幅画,那幅画随时都会变,娘娘好象看得很开心,她身边还趴着一只小猪,我听到娘娘跟那小猪叫小翠……”

    未希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胡母说的那个梦里的花神娘娘,不就是她未希吗?!那画面随时会变的画,是她的电视!天呐!未希心里发出阵阵哀鸣,我是穿越到卫斯理大人的书里来了么?

    胡母还絮絮地说着:“我想,娘娘身边的小猪,那么小巧,定是神兽,去年去京城,见有西方来的商人卖这样的小猪,就花大价钱买了一只。”

    未希扭头看胡畔,胡畔也正看着她,“你怎么看?”未希问。

    胡畔轻咬着下唇:“我觉得,不是你的前世。”

    “嗯?”

    “那女子,更象是某位神仙,你不觉得她的神通很大吗?”胡畔沉吟道:“不过她跟你一定是有着某种关系,不然不会长得完全一样,难道……”她抬头,震惊地望着未希:“你是那个神仙的体细胞克隆人?!”

    “讨厌!你去死!”未希笑骂:“这几天刚觉得你怎么变斯文了,你就……”忽见胡畔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未希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那种陌生的感觉又来了。

    第四十二章归思如狂

    第二卷第四十二章归思如狂

    夜已经深了,未希和胡畔坐在桌前,桌上放着那支钢笔和那幅花神娘娘的大作。

    “本来我以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找一个人,帮他做一件事。可是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失控,”未希郁闷地说:“我简直有些怕了,好象正在陷进一个旋涡里,我想回去了……”

    胡畔沉静地望着她,眼波温和得象无风的水面:“现在想抽身退步,还来得及吗?何况,选择的权利并不在你我手里吧?我们只是被命运牵着走罢了,会走到哪里,谁也不知道。明天就要启程去京城了,还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