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穿错了 全第4部分阅读
对不起,穿错了 全 作者:肉书屋
得正欢。那只鹩哥没有关在笼子里,而是端坐在未希肩头,一只小胖猪懒洋洋地趴在旁边的椅子上,两个小东西先发现了他,四只小眼睛瞪着他。
察觉到气氛有异,两个女孩这才从布料上收回目光,看见站在门口的萧声。
见胡畔有些诧异,未希笑着说:“萧声是程大哥的朋友。”
萧声心想,我不是被逼着做了你男朋友吗?这个你怎么不说,嘴里却笑道:“怎么叫我就连名带姓,叫他就是程大哥?”
他走到未希身边,那鹩哥竟然从未希肩头飞下来,落在他的肩上,他正高兴呢,那鹩哥突然对着他的耳朵振聋发聩地嚷了句:“大哥,这女人杀是不杀!”
未希一把抓下小玄子:“死小玄子,你造反啦!”小玄子扇着翅膀从她手中挣出来,边飞边胡说八道,未希就满院子追着它打。
萧声看得好笑,不经意地撞上胡畔的目光,他自然不会忘了几个时辰前那一幕,轻声问:“你还好吗?”
胡畔垂下眼笑了笑:“还好,”又抬眼看他:“以后不要在那边跟人动手好吗?于叔和于婶住得离那很近。我怕吓到他们。”
萧声怔了怔,笑道:“不会有下次了。”见胡畔调开目光看着未希和小玄子,他又说:“当时装作不认识,是不希望你卷进那些事情里,那很危险。”
胡畔看了看他,微笑道:“多谢。”
萧声看着她温柔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她他就没法象在未希面前那样嘻皮笑脸,那样无所顾忌,只是这样好象——真的有些麻烦呢,他想起无咎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来。
第十六章采春节的夜生活(上)(修)
第一卷第十六章采春节的夜生活(上)(修)采春节终于到了,老天爷不负众望地放晴了面孔,阳光好得令某些人直后悔没带防晒霜来。整个凤栖城喜气洋洋,杏花疏影,杨柳新晴,彩绫花灯随处可见。
钱三少爷听了胡畔的建议,让绸缎庄在节日期间推出起名为“五福临门”、“福禄寿喜”之类的全家福衣料套装,通过精心搭配,把平日卖得不好的货在采春节这天通通卖光。
而于家饼铺也适时地卖起了“春饼”,由于城中大户程府和钱户都踊跃购买,一时间跟风的百姓趋之若骛,“春饼”供不应求,卖到脱销。
吃过团圆饭、分过红包后府里人各自散去,胡畔依约来到程夫人的住处给她弹琴,一个留下来照顾程夫人的丫环递给她一张素笺,说是程无咎给她的,上面写着两句诗“山花向我笑,正好衔杯时”,正是那晚她念过的李白诗中的两句——他记性倒好,可这算什么意思呢?想起城中赫赫有名的衔杯居,是让她去那里吗?
胡畔来到衔杯居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个饭店不只是凤栖城里最贵的,也是架子最大的,每天只招待三十位食客,需要提前订位。要是她猜错了程无咎的意思,进去岂不是会很糗。
正当她鼓足勇气准备进去试试时,却听旁边一个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姑娘,又见面了。”
回头一看,竟是个容貌极美的年轻男人,五官比程无咎和萧声更加俊秀,琥珀色的双眸中仿佛流动着淡淡的金色光彩,唇边优雅的微笑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看得她足足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可问题是,她不认识他!
“那天连累姑娘受惊又淋了雨,在下很是过意不去,”那男子见她诧异,微笑着说:“原该亲自送姑娘回府才是。”
胡畔诧异地看着这个男人,想到那个雨天可怕的一幕,和那个怪异的,表情僵硬的书生,竟然是他吗?
“你是那个书生?”胡畔试探着问:“你……那天易了容?”
那男人点头微笑:“没想到今日在此巧遇,姑娘约了人吗?”
胡畔有些不自信地说:“好象是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我搞错了……”
那男人笑了笑:“那就随我进去找找吧,我刚好订了一桌酒菜。”说完也不看胡畔的反应就往里面走去。胡畔忽然觉得这男人身上似乎有种异乎寻常的尊贵和威严,他淡淡的一句话,却会令人不由自主地服从于他,就象现在,她已经乖乖地跟着他往里面走了。
紫檀木的镂雕屏风和博古架隔开一个个雅间,每个雅间都很大,不只有吃饭用的桌椅,还有茶几、条案和榻,里面文房四宝、琴棋书画一应俱全。
那男人似乎有意走得很慢,让胡畔把每一个雅间都看个仔细,可是,程无咎不在这里。
胡畔有些尴尬地笑道:“看来是我弄错了,麻烦你了。”
那男人并不在意,拍了拍手,一个容貌艳丽、衣着华贵的女子闪身走了进来,向那男人盈盈一拜,笑着说:“顾轻轻见过公子,”她眼珠一转,见胡畔呆立在一边,冲胡畔微笑点头。
顾轻轻?那不是凤栖城第一大青楼品芳斋的头牌姑娘吗,据说是卖艺不卖身的,很多富家公子为见她一面一掷千金。今天见了发现也不过如此嘛,漂亮是很漂亮,却也不至于倾国倾城,看来古人也懂得炒作。这男人连名妓都叫进来了,自己还傻站在这儿干吗呀。
“这位公子,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我……”
那男人一笑:“难得有缘与姑娘巧遇,刚好在下有些话想问姑娘,不如坐下来边吃边聊如何?”
又不认识你,和你吃什么饭啊!可是,拒绝的话为什么就是难以说出口呢?总不至于自己被他的美色所迷惑了吧?!
胡畔不太自在地坐了下来,那男人拉动一个小铃铛,便有人端上酒菜,而那名妓顾轻轻就坐在一边弹起琴来。
这个人好大头啊,只不过是吃顿饭,居然要花大笔银子找顾轻轻来演奏背景音乐。胡畔正想得出神,却听那男人说:“姑娘……”
胡畔打断他:“我叫胡畔,你叫我的名字吧。公子贵姓啊?”
“我吗?我姓萧。”那男人一笑。
顾轻轻的琴音忽然有些凌乱起来,胡畔看了她一眼,见她不仅琴音乱了,连脸色都有些变了,不禁暗暗纳闷——他只是说他姓萧而已啊!莫非这个时空姓萧的就跟武侠小说里的慕容世家差不多?那也不至于惊惶成这样吧……姓萧,有什么特别的?
胡畔看了眼那男人笑得象朵花似的脸,问了句:“萧姓是名门旺族吗?”
那男人只是微露诧异,顾轻轻那边却把琴弦给弹断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姓萧的男人。
干嘛吓成这样啊?难道不是名门旺族,是什么魔教头子?起义军首领?还是……皇亲国戚?!他和萧声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的目光迅速聚焦在那男人脸上,“你不是说有话要问我?”
那男人看了顾轻轻一眼,顾轻轻立即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偷偷瞄了他好几眼。看来阅草无数的名妓也抵抗不住绝色美男的魅力呀!
“胡姑娘认识在下的堂弟吗?”那男人的话把胡畔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谁是你堂弟?”胡畔眨着眼睛看着他,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你是说萧声?”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了错,那天萧声明明好心装做不认识她,这下她倒自己送上门去,这狡猾的男人!
那男人微笑道:“果然是认识的吗?”
吓!你的眼睛是x光吗?
胡畔郁闷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萧公子话问完了吗?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了。”那男人也不挽留她,走了几步,她回头问:“你是皇亲国戚吗?”
那男人摇头笑道:“不是。”
“真的不是?”
那男人双手轻轻一捻,手中一双象牙筷已经碎成齑粉,落在桌上,“若是骗了姑娘,在下将来便如此筷。”
嗯,好毒的誓——可是他的功夫既然这么好,那天干吗装得那么没用,害她跟着倒霉!这男人真有病……
第十七章采春节的夜生活(下)(修)
第一卷第十七章采春节的夜生活(下)(修)凤栖城最大的赌场今天热闹极了,赌场外站着几个漂亮女孩往里面拉客人,乍一看让人误会这里是青楼。赌场里人头攒动,此起彼伏的声浪和各种各样的情绪弥漫在整个赌场里,连一些贵宾房里都不时传出大笑声、拍桌子喝骂声……
未希和萧声灰溜溜地穿过人丛,从赌场里挤了出来。
“你武功不是很高吗?怎么赌技这么差?”未希不满地嘀咕:“我的节日红包都被你输光啦!”
萧声挺委屈:“谁说武功高赌技也一定高啦?是你硬逼着我去赌的……”
“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呀,做大侠要全面发展嘛!”未希振振有词:“你当时用内力让骰子在里面翻个跟头不就行了!”
“咳……内力没有那么神奇吧,”萧声看着这异想天开的丫头:“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
未希没理他,气愤地说:“早知道你这么不可靠,我就带小翠和小玄子出来赌了!”
萧声大奇:“一只猪和一只鸟能有什么用?”
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未希白了他一眼说:“是我的幸运猪和幸运鸟啊!”
凤栖城里有一条河穿城而过,此刻天刚刚黑下来,月亮爬上树梢,许多年轻人和小孩子在岸边放船灯。天上的星光和小船上的烛光一起闪燿在水中央,岸边树影婆娑、彩绫纷飞,花灯的光芒和月亮的清辉映上人们喜悦的脸。
未希深深叹了口气:“真浪漫呀!”
萧声笑道:“想试试么?我去那边买船灯,等我一会儿。”
他转身往远处走去,记得从前那边桥头有一个老人每年都会卖很特别的船灯,前些年他和无咎玉莲最喜欢的就是他卖的船灯,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了。
远远地就看见了卖船灯的摊子,样式都十分新巧别致,卖灯的却是个年轻人。萧声走过去问:“这位兄弟,那位卖灯的老人家呢?”
那年轻人笑道:“那是小人的爹,现在年纪大了,不方便出来了,公子是老主顾么?那就算您便宜点吧!”
萧声笑了笑,选中一只最大号的船灯,大得几乎可以把一个小孩子放在船里面,抛给那年轻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笑道:“不用找了,剩下这些船灯都送给那边的孩子们吧。”他指了指不远处一群眼馋地看着这些漂亮的船灯却没钱买的孩子。那年轻人乐得几乎要跳起来,想要道谢时却见那大方的买灯人已经走出老远了。
提着一只巨无霸船灯回来的萧声一下子就吸引了岸边所有人的目光,未希看得眼睛发出光来:“好大的一只船灯!太帅啦!我亲爱的泰坦尼克号啊!!!”余光看见很多女孩投过来嫉妒的目光,想想也是,这么帅的男人送了这么惊人的一只船灯给她,她们不嫉妒才怪呢!
萧声很满意自己制造出的惊人效果,见这小丫头也乐得够呛,他一手提着船灯一手拉着她往水边走去。
这船灯虽大,却极轻,即使在浅水中也漂浮得好好的,点亮了船中烛火,萧声用了点内力轻轻一推,巨无霸船灯便象被一阵风吹过似的,稳稳地向前漂去。他转头看着未希:“许愿吧。”
许愿吗?那就让我早点完成这里的任务,顺利回到自己的时空,回去以后高高兴兴上大学,还要见到长腿叔叔,然后,再谈一次完美的恋爱,毕业后嫁个好老公,生个聪明漂亮的孩子……嗯,暂时好象就是这些……不知道在异时空许的愿回到原来的时空还灵不灵。
她好不容易许完愿睁开眼,见萧声正笑咪咪地看着她,俊美的五官被月光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彩,一双清亮含笑的眸子好象天上的星辰,不知怎的,心里的什么地方象是微微一动,好陌生的感觉。
远处有烟火升腾在夜空里,映得天空忽明忽暗好象在燃烧一般,那只巨无霸船灯以王者般的姿态漂浮在水面上,旁边那些小小的船灯一闪一闪地随着它起浮,即使有一天她回去了,也不会忘记今天这一幕,好象有一种她这十八年来很少能体会到的,幸福的感觉悄悄蔓延在胸口。
未希敲了敲脑袋,还是不要这么感动吧,将来回去时,会舍不得的。
萧声欣赏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见她又突然敲打自己的脑袋,忍不住笑出声来。
未希的胡思乱想被他的笑声打断,看了他一眼说:“在我的家乡有人曾经写过一首诗,很感人呢!”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所谓伊人啊,”萧声看了看未希,忽然笑道:“那绝不会是写给你的了!你感动什么?”
“你有没有身为人家男朋友的自觉性啊!伊人又不一定要多漂亮,再说我有那么难看吗?”
“咦?没有那么难看吗?来,让男朋友好好看看!”
胡畔站在堤上,看着下面连打带闹、开心得不得了的那两个人,风吹动衣衫,发丝迷了眼睛,一些温热的液体慢慢浮上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过什么,或许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去想罢了。寂寞的采春节夜晚,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底里一遍遍地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可是她该去哪里呢,于叔和于婶看她这样孤单会心疼的,程府里空空荡荡,秦淮和程玉莲陪着程老爷去听戏,给她留了字条的那个人却又不见了踪影……
“你在这,”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找了你很久。”
程无咎?胡畔心中一喜,迅速回过身来,见他手上竟还提了只玉兰花灯笼,不由得有些好笑。
程无咎的声音里有些异样的情绪,“我等了你一个多时辰,见你没来,听下人说你出府了,就出来找你。”
“你在哪等我呀?”
“那晚我们几个喝酒赛诗的水阁。”
天呐!原来竟是这么简单,她干嘛要想得那么复杂呢?还巴巴地跑到衔杯居去,跟一个莫明其妙的男人吃了一顿莫明其妙的饭!眼前这个男人也真是的,水阁就水阁,偏要跟她打哑谜……
采春节的夜晚人们是要闹通宵的,整个凤栖城都被花灯染上了奇幻的色彩,街上车水马龙,比白天的集市还要热闹。
胡畔和程无咎并肩走在街上,喧闹的大环境里,他们之间的沉默显得格格不入,令胡畔有些尴尬,正要找点话说,程无咎已经缓缓地说:“过几天,我便要离开凤栖城了。”
“要去哪里?”
“京城。”
“那程夫人呢?”
“医仙的药应该是错不了的,不出意外的话,我大概可以在京城里听到她醒过来的消息。”程无咎淡淡地笑着说:“你和未希如果愿意去京城玩些日子,可以随我一起去。”
第十八章秦淮失踪(修)
第一卷第十八章秦淮失踪(修)由于小翠和小玄子早就在这凤栖城和程府里呆得腻了,一听说可以去京城,两个孩子都欢呼雀跃,恨不能立即就走。去京城的事就在两只“宠物”的强烈要求下定了下来。
临行前发生了一件震动整个程府的大事——秦淮失足落崖了!
凤栖城附近山上有一种特产,长在高山顶,每到春天就结出金黄|色的硕大果实,山民们会采下来拿到城里去卖。采春节后家家都要买些回来求个富贵吉祥。据程玉莲说,那天一早秦淮约她去采富贵果,说是想亲身体验一下登高采果的野趣,她就陪他去了。
山势险峻,山路崎岖,两个人好不容易才爬到山顶。程玉莲还颇佩服秦淮的体力,自己是练武之人,他一个普通人一路走来竟好象比她还轻松。
富贵果多生在崖边,程玉莲仗着轻功好去崖边采了一些,身姿美得象翩飞的蝴蝶,看得几个带着绳索铁钩全副装备来采果子的山民齐声叫好,她自己也暗暗得意。一回身却发现不见了秦淮。
忽听脚下有声音,低头一看,见秦淮正攀住崖壁的石缝,缓缓移向一株富贵果树。程玉莲吓得脸都白了,他没有武功,一个踩不实跌下去,肯定没命了!又怕突然出声会惊吓到他,只好自己也慢慢朝他移动。就在她离他还有一臂之遥时,他一脚踏空,整个人飞快地往崖下坠了下去。
之后程玉莲和附近的山民下去找过,直找到天黑,却连一片衣角也没发现。考虑到他有可能被路过的山民救走了,程无咎和萧声又带人去附近山民家里挨个打听,也是一无所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秦淮夫踪了。
整个程府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虽然在程府里并没人真当秦淮是未来的姑爷,比武招亲后程老爷也从没对外宣布秦淮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府,但一个多月的相处毕竟曾经那么真切地存在过。
程老爷黑着一张脸坐在书房里暗暗难过,观察了这些日子,虽然对那假兄妹的来历还是猜不透,却也知道他们没啥企图,顶多想在程府骗骗吃喝,他又着实喜欢他们,也就任凭他们在府里逍遥下去。如今姓董的年轻人突然失足坠崖,就算没找到尸体,也肯定是凶多吉少……
程玉莲更是自责,如果自己发现得早一点,制止住他,他就不会冒险去采富贵果,也就不会坠崖;甚至,她根本就不应该答应带他去山上!他坠崖那一瞬间的画面牢牢刻在她的脑海里,只要一想起就泪如雨下。
未希呆呆地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婉拒了所有来看望自己的人,除了胡畔。对于秦淮的坠崖,初听之下她差点晕了过去,可是冷静下来细想想,却发现很多地方不合情理。
她和秦淮进程府这么久,秦淮和程玉莲始终没有多少交集,他怎么会突然想要约程玉莲去爬山呢?
以秦淮的性格,他对这种采富贵果求富贵的事情压根不会感兴趣,为什么突然转了性想去采什么富贵果?
秦淮一向自持,是个没有十足准备绝不会冒险的人,他不可能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一时兴起去攀岩,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却不跟同去的人打声招呼。
——所有这些加在一起,一齐指向一个事实:他是有预谋的,他故意的!
但是,故意失足坠崖吗?说出去谁会信呢?可是未希不会忘记自己和秦淮是如何来到这个时空的。秦淮不可能为了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不顾一切地去跳崖,除非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了就一定能回去。他凭什么这么肯定呢?
再说他为什么要找程玉莲呢?他自己去山上随便跳一跳不就行了,何必演这么一场悲情大戏呢?是想让程玉莲把他坠崖的消息带回来吗?好让自己知道,他其实很平安,他只是——回去了!
胡畔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未希,见她眼睛里不时闪烁着小狐狸的光芒,继而怒气勃发,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不明白她为什么好象并不伤心。胡畔忽然想起未希说过她和秦淮是从山上直接摔到这个时空的,那秦淮有没有可能是回去了呢?崖下没有尸体,这是怎么都解释不通的一件事啊!
未希瞥了眼互相倚着睡得正香的小翠和小玄子,看他们俩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定是知道什么,不过这两个家伙的嘴严实得很。她蹲到那两个小东西旁边,脑子里把逼供的几大酷刑一一过了一遍,两个小东西在睡梦中也觉得阴风阵阵、寒气逼人,不自觉地又往一起挤了挤。
胡畔轻声问:“秦淮没有死,是么?”!
未希抬起头看着她:“你这种聪明人怎么穿到烧饼店里去了。”
“那我该穿到哪里去?”
“皇宫啊,越复杂的地方越刺激有趣。你想啊,你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穿着龙袍的家伙在你眼前,一群大大小小的娘娘嫔妃眼红着你得宠,那该是多么有趣!”
胡畔看了未希一会儿,也不生气,轻笑着说:“如果有下次,我会许个愿,申请一下试试的,不过好象没那么容易通过哦。”
“申请?”未希眨巴着眼睛:“你穿越还可以选地点的吗?还下次?”
胡畔垂下眼:“我猜秦淮没有死,是因为我不是第一次穿越时空了。”
“呃?”
“前两次,大概是什么地方搞错了,这次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我完全不知道。”胡畔无奈地说:“好象只要有一个地方做的不对,我就必须重新穿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吓!”未希已经惊奇得只剩下些语气助词了。
胡畔叹了口气,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和抱怨:“我早就在想,冥冥之中一定有操纵时间和空间的……”她看了小翠和小玄子一眼,“……神仙,不知道是他们太糊涂,还是我自己太笨。”
未希有点结巴地说:“那个……糊涂神仙是有的,就是小翠和小玄子的上司啊!看来我虽然也穿错了地方,跟你比起来还算幸运的呢……你……你要想开一点啊!”
胡畔笑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可以到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空间,见到那么多有趣的人,发生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或许这是老天特别眷顾我呢。”
眼前浮现出一些人的影子,她轻轻摇头把他们甩掉。每一次来到新的时空,生命就象重新开始了一次,总是有些茫然,却也总能有所期待。除了太过漂泊,看不到未来的样子,其它的,一切都还好吧!
第十九章离开凤栖城(修)
第一卷第十九章离开凤栖城(修)秦淮生死未卜,这给了未希一个最好的理由,离开凤栖城这伤心之地,去京城散心,胡畔做为表姐自然是要陪她去的。令她们高兴的是,萧声是要和程无咎一起进京的。
怕未希过度伤心,萧声拉着她去城北找那群孩子玩。孩子们正在那片空地上放风筝,见未希跟萧声一起来了,都笑嘻嘻地起哄。
那个最小的孩子拉着未希问她喜不喜欢萧大哥,未希看了一眼跟孩子们玩得正高兴的萧声,笑道:“当然喜欢啦,你们不是也喜欢吗?”
那孩子猛摇头:“那不一样哦!”
未希有心逗他,问道:“怎么不一样?”
那孩子歪着小脑袋说:“我姐姐偷偷和我说过,她喜欢……嗯,那是和喜欢我不一样的。她会常常想他,吃饭时想,走路也想,缝衣服时想,梦里都在想。看他和别的姑娘说话,她就会好久都不开心,他要是冷淡了她,她会难过好多天,还会一个人哭呢。”说完仰脸看着未希。
未希听得有点发愣,如果以这个标准来衡量是不是喜欢一个人,那她显然离达标还差得远。
那孩子扁了扁小嘴,一副你懂得还没有我多的神情说:“看吧,你并不怎么喜欢萧大哥!”他仿佛气她不识货,有些赌气地说:“萧大哥是好人,一般的姑娘也配不上他!”
哎呀,这小破孩子!未希拧了一把他的耳朵:“那又不能怪我,你无比优质的偶像萧大哥也并不怎么喜欢我呀!”
那孩子不懂什么叫“无比优质的偶像”,揉着耳朵说:“萧大哥每年都来这里住两个月,跟我们一起玩,从来没有哪个姑娘象你和他走得这么近!他一定是喜欢你的!”
未希看着正拿着弹弓表演百步穿铜钱的萧声,忽然觉得很搞笑,他明明说是带她出来散心,怕她闷在屋子里过度伤心,却把她丢在一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哪里象是喜欢自己的样子呢。
她揉揉那孩子的小脑袋:“小孩子不许乱说话,你萧大哥要是听见你背后乱说他,会生气的。”
那孩子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说:“萧大哥从来不生我们的气!”
一个人影从后面悄悄掩上来,盖住了那孩子小小的影子,未希和那孩子吃惊地回头,见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眼睛却望着萧声,萧声也蓦地回过头来,和那书生做无声的眼神交流。
一瞬间的惊吓过去后,未希不得不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眼中红心乱蹦。
初遇秦淮时她曾经傻掉三秒钟,来到这里看见程无咎时她曾经被震憾到舍不得眨眼睛,第一次看见萧声的笑脸时她也曾恍惚了一下下,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妈妈究竟是怎么生的他?尤其是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美丽不可方物啊!
萧声走过来,看着那美到极致的书生:“你怎么来了?”
那书生一笑,“一个人太寂寞,来看看你。”
萧声笑道:“看也没用,你命里的东西别人无福消受。我不会答应你的。”
那书生叹了口气说:“别人抢破头,你却不肯要。”
好诡异的对话!听起来象是这书生要以身相许,貌似追求他的人还不少,萧声却不肯接受他。
未希轻轻对那小孩子耳语:“你的萧大哥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话音未落,只见萧声和那书生一齐怒视着她,难道这个时空里也有“龙阳之好”这典故吗?
胡畔回到于家饼铺住了两天,她实在有些舍不得这善良的一家人。钱三少爷还是和往常一样照顾于家的生意,听说胡畔要走了,也并没有太多诧异,只是默默地把一枚玉制的挂件送给她。胡畔想拒绝这贵重的礼物,看他那隐忍的表情,却又怕伤了他的心。
“这块玉其实并不怎么贵重,”钱三少爷看出了胡畔的犹豫:“是去年一个化缘的和尚送的,说是带着它能保平安,昨天我特意去法云寺请高僧开了光,”他注视着胡畔:“不过是求个安心罢了。”
胡畔心里一暖,当初在于家饼铺时天天见他,对他没什么好感。却没想到她离开了于家饼铺后反而看到了这公子哥的一片真心。她接过那白玉挂件,虽然他说没多贵重,可是玉质洁白无瑕,触手温润似凝脂,雕成一个抽象的鱼形,雕工朴拙中带着细腻,即使不是行家也能看出这是一块上佳的美玉。
看着胡畔把玉挂在脖子上,钱三少爷高兴地笑了,手里提着几大包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有,我的名字叫做钱六合,以后如果再见面,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钱六合?呵呵,胡畔笑着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钱六合很是高兴,想了想又说:“还有,我二哥在江州做官,你们去京城会路经江州,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去找他,”他又拿出一封书信:“二哥看了这个就会明白的。”
胡畔接过信,却听钱六合又说:“如果到了京城,有机会能托人往宫里带个信,”他的声音低沉下来,胡畔诧异地望着他突然阴郁下来的表情,他咬了咬牙说:“请务必告诉我妹妹,要好好保重。”
这是怎么回事?哥哥托人告诉妹妹要保重,用得着这样吗?难道他听到什么消息,钱海棠在宫里过得不好?嗯,看程无咎和萧声都象是大有来头,这个忙也许真能帮得上。
胡畔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不用太担心了,钱小姐那么漂亮,皇上会喜欢的。如果有机会,我帮你打听一下就是了。”
“也不要太勉强了……”钱六合忙说:“京师重地,还是很复杂的……你,要小心。”
出发这天,作别了程老爷和程玉莲,胡畔和未希又特意在于家饼铺下了车,把一幅临走前写好的字递给于婶。只见写的是:
“纤手搓来玉色匀,
碧油煎出嫩黄深,
夜来春睡知轻重,
压扁佳人缠臂金。”
胡畔忍着眼泪笑着说:“这是未希这鬼丫头忽然想起来写的,在我们家乡曾经有位大学士,给一个卖饼的婆婆写了这首诗,从此那位婆婆的饼就一直卖得很好。你们把这诗做成对联挂在店外,生意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于婶早已经哭得象送女儿出嫁的亲娘一般,旁边的巧巧也低声抽泣起来,于叔哑着嗓子道:“哭什么嘛!畔畔又不是不回来了……”胡畔听了心里一酸,她的未来不知掌控在谁的手中,是不是还能再回这凤栖城,她真的不知道呢。
程无咎和萧声骑马,胡畔、未希、小翠和小玄子坐车,一行四人从东门出了凤栖城。
春光正好,阳光和暖,正是草长莺飞的三月天。回望远去的凤栖城,车轮碾过官道,留下两行长长的痕迹,马蹄扬起的细细尘土中,离愁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第二十章抢劫?
第二卷第二十章抢劫?离得凤栖城远了,渐渐地看不到人家,沿路风光却极为美丽。这古代的空气质量到底比现代强,没有环境污染,天空湛蓝,白云朵朵,近看鸟语花香,远望山峦如画。未希和胡畔把两边车窗的帘子都卷了起来,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小翠坐在赶车的老伯旁边,小玄子站在一匹马头顶东张西望。
美则美矣,心情也挺不错,不过……
萧声和程无咎的马跑在马车前面,帅哥骑马的英姿是值得好好欣赏啦!可是,前面是扬开八条腿奔跑的两匹马,眼前还有两匹拉车的,这“跑在后面的吃灰尘”,胡畔和未希算是深切体会到了。好怀念现代的高速公路啊!
中午在路边一个酒肄吃饭,端上来的都是些山间野味。烧野鸡野兔、清炒野菜、素拌野笋干,更有些开胃的酸甜果子,虽然不知名,却都很可口,与程府精致的菜肴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老板娘见他们还带着小猪和小鸟,便好心地给小翠和小玄子端来猪食和鸟食,在未希和胡畔愕然的目光注视下摆到小翠小玄子面前。猪食粘粘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鸟食则是泡在清水中的一碗生小米,搞得这两位神仙脸色臭臭的。
未希忙笑着解释:“他们一贯是跟着人吃精食的,你把我们菜匀出些喂他们吧。”说完用眼神威胁那两个倒霉神仙,叫他们不许挑挑拣拣。
老板娘新奇地笑道:“到底是大户人家,养的鸟和猪都和我们的不一样,呵呵!”
小翠脸上绿了又绿,小玄子也悄悄翻了个白眼,这女人真多嘴!
吃完饭正结账,几个大汉一打帘子走进来,目光在他们四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打头的一个向老板娘大声道:“十只烤野鸡,两个酱猪头!快点上!”
胡畔“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大汉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旁边一个漂亮男人正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令他心底一寒,再不敢乱看。
四个人重新上路。赶了半天的路有些乏,吃得太多又有些困,车轮滚滚,马蹄声声,听着这有节奏的声音,胡畔和未希坐在车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
好安静……车轮声呢?马蹄声呢?怎么会这么安静?未希一下子醒了过来,身边的胡畔也睁开眼,从窗外透进来的天光微暗,似乎已近黄昏。马车静静地停着,两人对视一眼——气氛不太对啊!
忙撩开门帘出去看,赶车的老伯不知去向,只见萧声和程无咎两大帅哥端坐马上,驻立在美丽的夕阳中……嗯,他们俩不是关键人物,眼前比较突兀的是,十几个彪形大汉人人手执寒光闪闪的冷兵器,团团围住了一个灰衣人和一个——书生?!
未希眼前一亮,这不是那个绝代佳人吗?!居然在这里遇到他!
胡畔倒吸一口冷气,别说那灰衣人诡异的身法,就连那自称姓萧的书生武功也高得可怕,这群不长眼的家伙,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书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笑吟吟地望着面前的十几个大汉,姿态优雅得好象他正坐在衔杯居的雅间里听着顾轻轻弹小曲,那灰衣人如木雕泥塑般站在他身后。旁边的树上拴了两匹马,马儿正无聊地啃地上的青草。
反倒是人多势众的那伙大〖奇書網整理提供〗汉个个神情紧张,全身绷得紧紧的——还真是不太协调的一幕啊!
听见胡畔和未希弄出的响动,一个大汉分神看了她们一眼,目光扫过萧声和程无咎,忍不住恶声道:“几位要赶路就快过去!我们不找你们晦气,你们也别自找麻烦。”
萧声笑道:“你们只管抢你们的,我们看热闹还不行吗?”
那神情悠闲的美丽书生看了萧声和程无咎一眼,居然又冲未希和胡畔点头微笑。
未希感慨不已:“果然倾国倾城!难怪连强盗都要抢他!”
那书生听了脸色一僵,悻悻地看了未希一眼,似乎是又想起她那天突然飙出的那句“龙阳之好”来……
那书生抬头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说:“再迟些恐怕江州驿的上房就没有了。”他站起身冲那些大汉一笑:“各位若是不想动手,在下就走了,后会有期。”说完就要去解马缰绳。
领头那大汉一咬牙,手中长剑一斗,一片水银泻地般的寒光罩向灰衣人,灰衣人似乎因为没得到书生的允许,只在剑光织成的网中滑动身形,并不还手。
其余十几个大汉见状也一齐抢上前去,围攻那灰衣人,竟没人理会旁边闲着的书生。这些人看起来个个呆头呆脑象是山野村夫,武功却都不弱,那灰衣人虽没有危险,被这十几个人围攻,身形却不那么自如了。那书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向灰衣人道:“不要伤他们性命。”
话音未落,灰衣人已经出手,只见一团灰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刀光剑影中,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混战之中不时飞出一把兵器或是一个人,萧声和程无咎挡在未希和胡畔身前,以防飞出的兵器误伤了她们。
正当所有人都凝神注视灰衣人和那些人间的缠斗,那书生面前的泥土忽然裂开,一个黑影裹着寒气破土而出,手中长剑直指那书生咽喉,变起仓促,那书生象是傻了,一动不动。灰衣人身形一转,身边几个大汉一齐向外跌了出去,眼见是灰衣人情急之中下了重手,没一个能活了。只是那灰衣人动作虽快,却已经来不及救那书生。
一瞬间,除了那灰衣人急得脑中一片空白,其余人心中都转了无数个念头。
他为什么不出手?胡畔心想。
哎呀呀,佳人要挂掉了!未希心中焦急。
“哼”地一声冷笑,却是程无咎发出的。
“叮”的一声脆响,那破土而出的人手中长剑已经断成数截,人也被震退了几步,嘴角渗出血丝,这么一耽搁,灰衣人已抢到书生身前。
萧声翻身下马,向那人走去,快走到他身边时突然转了个方向,拨开杂草,捡起一锭银子,吹了吹,收回荷包里。
那领头大汉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灰衣人夺了长剑,一条胳膊也被卸得脱了臼,疼得满头大汗,嘶声道:“你不是说不出手……”
萧声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胳膊一用力,那大汉疼得脸上肌肉直颤抖,却听“咯啦”一声响,胳膊虽疼却已经能活动了,萧声看着他笑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不出手了,我只说我要看热闹。”
程无咎望着那书生,似笑非笑地说:“你又赌赢了一次。”
那书生抱拳笑道:“好说。”
萧声回过身来望着那握着半截长剑的人,忽然好奇地问:“你姓什么?”
那人看也不看萧声,大声说:“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废话!”
萧声笑了笑:“我只是奇怪你既然能在土中闭气这么久,以你的内力本不该被我一锭银子就震得内伤了,看来是你内力不纯,你的武功是谁教的?那人似乎想害你。”
一直站在未希肩头看热闹的小玄子忽然振翅飞起,在空中扑楞着翅膀,小翠也戒备起来,未希正觉得奇怪,忽然一阵异香随风飘来,隐约还传来动人的乐声。
程无咎始终坐在马上没有下来,看得比其他人远些,见远处官道上走来一群白衣飘飘的女子,便回头向萧声笑道:“飘雨飞花宫。”
“飘雨飞花宫?”未希踮起脚尖往远处看:“是什么东西?”
“是江湖中一个很厉害的门派,”程无咎跳下马来,和萧声、灰衣人一起,把那书生和未希、胡畔挡在身后,回头向她们笑道:“这个门派里全都是女人,擅长用毒和暗器,武功也颇为奇特,不过倒还算是明门正派。”
擅长用毒和暗器?那不就和四川唐门一样吗?不过都是女人的话,倒确实有特点。未希碰了碰胡畔,笑着说:“移花宫不就全是女人!宫主是变态!”
萧声回头看了她一眼,未希见他眼中有些警告的意思,听话地闭嘴不再乱说了。
那些白衣女子脚程奇快,片刻间已经来到他们近前。一时间香风大作、仙乐飘飘,漫天飘洒着艳丽的花瓣,那群白衣女子个个神情肃穆,衣袂翩然。
当中一顶装饰着各种花朵的轿子里传来一个美妙动听至极的娇媚声音:“外面的可是小王爷和小侯爷么?民女这厢有礼了。”
随着那动听的语声,一个妙龄少女款款下轿,一身白衣似雪,蝉翼般的轻纱如烟雾般笼罩在她那身白衣外。乌黑的秀发流水般披在肩头,明眸灿如星子,灵动的眼波好象山间积雪初融,涓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