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穿错了 全第1部分阅读
对不起,穿错了 全 作者:肉书屋
《对不起穿错了》
作者:罗益
【文章简介】
两个来自现代的女孩,在错误的时空中意外相逢……
一个发誓在完成任务的同时爱情与事业并重,搞几段轰轰烈
烈的艳遇; 另一个发誓这绝对是自己最后一次穿越,无论要付出
多少代价……
奇怪的是那些个神仙,干嘛总爱往她们这些小小人类之间插一脚?
还有那些形形色色的古代帅哥,她们和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宿
命的纠缠,为什么越是离得近了,那一个个谜团反而越是扑朔迷离……
比武招亲(修)
楔子比武招亲(修)早春二月,凤栖城。
城中第一大户程府比武招亲,程老爷亲自出马要给女儿选个好夫婿。可是十天过去了,没有人能从他手底下走过五十招。
二月十五这天,太阳快落山了,程老爷正无聊地坐在擂台正中央一把大大的摇椅上昏昏欲睡,忽听一声巨响,好好的擂台不知怎地开了个大洞,一个女孩和一只猪从那大洞里爬了出来。这女孩衣着怪异,神情诡异,猪也只有小狗大小,紧挨在那女孩腿边,一双猪眼死瞪着程老爷。
程老爷诧异地看着这女孩,她穿的那是什么?头上竖着个大牌子,牌子上插着许多花,身上的衣服怪虽怪,倒也还能看,可是那鞋……那厚厚的鞋底,能走路么?
那女孩却一脸震惊,把程老爷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一把抓起脚边的猪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他吗?嗯?你到底有没有职业道德!”不是告诉她是个年轻男人吗,这老头快六十岁了吧?!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抬手摸了摸头上那块牌子,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呃……你干嘛不干脆弄死我……给我换了身清朝格格装……我要罢工……我要投诉……”
小猪委屈地在她手里哼哼着,程老爷见她疯疯颠颠,正要发作,却听头顶掠过一阵风声,正要闪身跃起,忽觉整个身子一麻,一团黑影当头罩下,紧接着便被什么重物结结实实地砸了个正着,顿时人仰椅翻,摔了个四脚朝天眼冒金星,定睛一瞧,却是个年轻男子正一脸困惑地坐在自己胸口向四周张望,看见那女孩,那男子终于开口了:“我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那女孩看着他干笑一声:“解释是没问题,可是你不要一直坐在老人家身上嘛!”
那男子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坐在别人身上,赶紧起身把程老爷扶起来。
程老爷强压怒火:“二位也该给我一个解释吧?以如此惊天动地的方式现身擂台,是要与老夫比个高低还是来闹事的?”这年轻男人的打扮就更加诡异了,衣服短短,裤子窄窄,脖子上还索了根绳子——如今江湖中诡异的门派越来越多了……
那男子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女孩,对程老爷的话听而不闻。
那女孩看了看擂台上那面刻着“比武招亲”字样的巨形匾额,脸上浮起一个奇异的笑容:“老人家,今日比武招亲,家兄已经赢了!”
那男子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家兄?是在说我吗?”
程老爷怔了怔,看着这两个衣着古怪,言辞诡异的年轻人,心中思量了片刻,忽然一笑:“小姑娘有趣得很,今日之事虽有些匪夷所思,却千真万确是这年轻人把老夫击倒!”
他看着那年轻男子:“年轻人好身手,你刚才那一招令我全身酸麻动弹不得,我想来想去竟想不出是何门何派的武功,真是后生可畏呀!请问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那男子微咪着眼看着那女孩,那女孩讨好地冲他笑着,那男子回过头来对程老爷展颜一笑:“老先生过奖了。晚辈姓董名事长,一点微末功夫,上不得台面。”
那女孩吃惊地望着他:“董……董事长?!”
那男子看着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怎么了?亲爱的——未希妹妹?”
那女孩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
程老爷疑惑地看着这古怪的兄妹二人,不是他人老疑心重,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来路不正,大大地有问题。先说这出现的方式,一个破台而出,一个从天而降,那董事长明明不象有武功之人,刚才自己那一瞬间的酸麻却又象被什么高人点了|岤道,实在令人费解;这两人身上的衣服也很不对劲,以他眼界之广,这么奇形怪状的衣服还是见所未见;再说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和对话,说是兄妹,嗯嗯,傻瓜才信呢!片刻间程老爷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见那两人嘀咕完毕,一齐看着自己,心中便有了主意。
只是……唉,又要委屈玉莲了。
程老爷看着董事长短得离谱的头发——难不成他是刚还俗的和尚?
第一章凤栖城的大事(修)
第一卷第一章凤栖城的大事(修)阳春三月,凤栖城。
通往东城门的一条大路上人声喧哗,这条路平日里就很热闹,今天几乎可以用拥挤来形容。夹道的花树落英缤纷,映得路上的人们满面红光,不过,与其说那是喜悦,还不如说是兴奋。
凤栖城离京城不算远,是个出了名的盛产美女和才女的地方,二百多年前还曾经出了位皇后,因此更名为凤栖城。这一天是三月十五,每年的今天京城里都会派人来接凤栖城里待选的秀女们进京。几乎所有相关的和不相关的各色人等都涌上了这条街,对这条街两边的商铺来说,今天可是个做生意的好日子。
东城门口,于家饼铺。
“……芝麻的、五香的、椒盐的、糖桂花的……还有为了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特意赶制的香酥梧桐金凤饼,”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在店门口脆生生地吆喝着:“先尝后买,多买还有礼品赠送,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小女孩模样相当俊俏,甜美的笑容和清脆的嗓音吸引来不少路人,饼铺的生意极为红火。
小女孩身后门帘一掀,走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身素色的布衣布裙没啥特色,从头到脚没一件象样的首饰,肩上却突兀地斜挎着一个小小的背包。少女笑嘻嘻地说:“小丫头,学得真快!才教一遍就说得这么利索,别叫巧巧了,改名叫巧嘴儿吧!”
巧巧回头看着那少女一笑:“今天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呢,娘说的没错,胡畔姐姐是于家的贵人哦!”
胡畔正要说话,一个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胡畔姑娘早啊,今天生意不错吧?”伴随着这个在胡畔听来有些故作潇洒的语声的是眼角余光瞄到的那把化成灰都不会认错的送来阵阵香风的某人专用折扇,还有那在清晨的阳光下反着亮光的一身崭新艳丽的绫罗绸缎,不用回头都知道,隔壁绸缎庄的钱三少爷来了。其实钱三少爷人还是很好的,至少人家一直在照顾饼店的生意吧,他买饼的数量有时多到象是来上货的……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胡畔条件反射地跳开三尺回头一笑,“啊,三少爷早!”
钱三少爷轻摇折扇看着胡畔微笑,高挑而又单薄的身板随着这一笑轻颤了一下,虚弱的身子骨好似风大一点就会吹折了。其实他的五官并不难看,不过实在瘦得不象话,
“不要笑折了呀!”胡畔小声咕哝着,巧巧在旁边听了忍不住咯咯直笑,钱三少爷却没有听清,笑着问:“姑娘说什么?”
胡畔笑道:“我是说,三少爷今儿的衣裳颜色真好,可要小心别弄出摺子。”
钱三少爷用扇子掸了掸衣袖,有些伤感地说:“今天这日子,穿上最喜欢的衣服都提不起兴致……”
胡畔眨了眨眼睛:“三少爷今日为何如此伤感呐?要不要试试我们饼铺的新口味?这个梅子味的口感微酸带甜,咬一口包你食欲大开!”
钱三少爷指着卖得挺火的“香酥梧桐金凤饼”:“还是买这个为海棠讨个吉利吧!”
巧巧立即过来麻利地包好了几大包“香酥梧桐金凤饼”塞给钱三少爷,“一两五钱!”巧巧巧笑倩兮。
钱三少爷愕然地看着那几大包饼:“这个,用不着这么多吧……”
胡畔笑道:“越多越吉利嘛,钱家二小姐海棠姑娘可是凤栖城里我最看好的,说不定今年这凤凰就是从钱家飞出来的呢。”说着又递上一小包梅子饼:“这个是赠送的哦!”看着钱三少爷伤感的样子,胡畔额外附送一个超大号的笑容。
辰时刚过,官府就派出官兵把东城门给戒严了,京城里来接秀女的官兵、马车、随从整齐地候在城门口,城里各家的秀女们也陆续由家人陪着到了,随着一顶顶软轿落下,围观的百姓也跟着激动起来。
奋力挤到最前排,胡畔抹了一把额头累出的一层细汗,一边吃着刚蒸出来的枣泥饼,一边尽情地欣赏面前的各型美女。发现不远处钱老爷和钱夫人正老泪纵横地拉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少女,钱三少爷站在旁边也红了眼圈。那个少女应该就是钱海棠了吧,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只是这哥哥和妹妹怎么会差这么多哩——钱三少爷身后那个女孩又是什么人呐?那女孩穿着做功、质地都是上上乘的春装,清新得象是湖边柳树上的一抹新绿,明明满面悲戚,眼睛里却仿佛含着浅浅的笑意,难不成钱家还有个三小姐?
胡畔正胡思乱想着,只听一声锣响,巳时到,秀女们该上路了。一时间许多秀女哭出声来,钱家那位海棠小姐倒是坚强得很,连眼圈都不曾红一下,明媚的眼波扫过钱三少爷身后那个少女,略微闪过一丝诧异,便又柔声劝慰父母兄长。
候门一入深似海,胡畔在心里轻叹一声,这些女孩子不过十七、八岁,今天这一走,再与家人相见不知何年何月,可是,她们至少还有个指望,想想自己,胡畔鼻子发酸,泪水在心里汹涌起来。一个月前,胡畔在于家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秒钟,她就知道自己又穿越了,身体极度虚弱,似乎还发着烧,只是这一次穿越,不知道为什么许多事情都有些记不起来——这样也好,记得太清楚,是负担。于叔和于婶说,她是早上被一位萧公子送来的,那萧公子不知在哪里捡到了昏迷不醒的她,更不知为什么把她送到于家饼铺来,总之,那位萧公子留了二百两银子就潇洒地走人了,和银子一起留下的还有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她。之后,于叔和于婶这对好心的夫妇不仅请大夫治好了她的病,还把萧某人留下的银子原封不动地给了她,二百两,很大很大的一笔钱啊!似乎每一次穿越她总能碰到各种各样的好心人,只是,究竟哪里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回去,她早已不再指望,她只是想停下来,不再漂泊……
巧巧不知什么时候挤到胡畔身边来,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姐姐,你是不是想家乡啦?不要哭哦,巧巧陪着着你。”
胡畔吸吸鼻子做了个鬼脸笑道:“没什么啦,最怕的就是突然涌出的那一下!现在已经好啦!哈哈!”话音刚落,忽然一道晴空霹雳,一个炸雷打了下来,胡畔面前的地上多了一道焦痕。惊得周围的百姓跳着脚地逃,胡畔愣在那里,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会差点遭雷劈。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说她命大的,有说晴空霹雳不是好兆头的,胡畔看着那道雷劈出来的焦痕,只剩下了发呆的份。
钱三少爷身后那个满面悲戚的女孩也朝胡畔看过来,视线落到胡畔的背包上,那女孩眉毛轻轻一挑,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悲戚之色一瞬间不翼而飞,连嘴角的弧度都变成略微上翘的,看胡畔的眼神令胡畔觉得自己象是动物园里的珍禽异兽。她的那张小脸是挺俏丽的啦,可是那诡异的神色还是弄得胡畔一激灵。
两人正这么“含情脉脉”地对视着,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满头大汗地挤到那女孩身边大着嗓门嚷嚷道:“未希小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董公子找你呢,这地方现在人太多,怕小姐不安全。”
未希笑了笑:“老张,今天可有一件大喜事呢!”她抬手一指正磕瓜子的胡畔,语出惊人:“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表姐!”
第二章我的失忆表姐(修)
第一卷第二章我的失忆表姐(修)哈?谁是表姐?胡畔往左右看了看,几个大婶也正打量着她,巧巧轻轻拉住了胡畔的手。
没等胡畔搞清楚状况,那怪异的女孩已经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哭道:“表姐,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姨妈为了你哭得死去活来卧病在床,我哥哥想你想得人都瘦了三圈,你家的阿候急得精神都不正常了,连阿黄也离家出走了………”
胡畔被她吓得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好不容易从她双臂间挣扎出来:“s!我是说……你先停一下,你是不是认错人啦?你姨妈,你哥哥,还有什么阿候阿黄,你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啊!”
未希泪眼朦胧地望着胡畔:“希希永远都不会忘记表姐的样子,表姐还是这么漂亮!”见胡畔一脸怀疑地盯着自己,未希擦了擦眼泪,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不容置疑的真诚:“表姐从小和哥哥订过亲,阿候是表姐的奶妈,阿黄是表姐最心爱的小猫……”继而又大惊失色:“表姐——难道你失忆了?”她一把抱住胡畔哭道:“我可怜的失忆表姐!这些年你一定吃了好多苦!”她在胡畔背上拧了一下轻声说:“你背的这是什么包包啊,哼哼!见了老乡还不哭一个,亏我哭得这么卖力!”
胡畔全身如遭电击般抖了一下,推开未希震惊地看着她:“你也是……”
未希笑嘻嘻地打断她,冲她挤了挤眼睛:“表姐,你还要跟我对个天王盖地虎,宝塔震河腰的暗号来证明一下么?”
刹那间胡畔心里百味杂陈,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她资深穿越人士的身份,都从来没有过在异世界碰到“老乡”的经验,或许上天还没有真的抛弃她,至少这一次,她遇到了同伴,也许将不再孤单,只是……
“胡畔姐姐,”是巧巧在叫她:“这个又哭又笑的姐姐是你的表妹吗?”巧巧满脸怀疑地看了看笑得正欢的未希。
“什么叫又哭又笑的姐姐,小丫头真不会说话,”未希笑着拍了拍巧巧的小脸:“姐姐这明明是悲喜交加嘛!”
她转向胡畔:“表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住哪里?我现在暂住在程府,条件很不错哦,你要不要跟我去?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胡畔有些犹豫,于叔于婶有恩于自己,这些天自己和他们一家相处得如同一家人,说走就走,不只良心上过不去,也会很舍不得啊。可是,自己来到这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虽说目前还毫无头绪,可是未希的出现不就是个转机吗?如果这一次再不成功,她也许会疯的!
她这边犹豫着沉吟不决,未希也不催她,打发了一直等在一边的老张先回去,转身饶有兴趣地看着秀女们被人护送着上了马车,出发前往京城,那浩浩荡荡的阵式还真是好看呢,领头的待卫长的也挺不错,就是皮肤黑了点,嘴巴大了点,不知道这一路上会不会和某个秀女谱写出一曲动人的爱情之歌……围观的人群情绪仿佛也达到了顶点,随着车队往城门口涌去,有些小偷小摸的就趁这节骨眼浑水摸鱼。未希笑咪咪地长叹了口气,感慨地说:“想看热闹的有热闹看,想拿银子的有银子拿,看来大家都很满意呢!真是愉快的一天呀!”
巧巧受不了地望着胡畔姐姐的这位表妹,她真的是胡畔姐姐的表妹吗?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如果胡畔姐姐就这么走了,爹娘和巧巧都会很难过的,这个必须马上回去告诉娘!巧巧抬头看看胡畔和未希,一个低头沉思,一个神游物外,她悄悄往家里溜去。
秀女的车队已经走得连车轮卷起的尘土都看不见了,未希收回目光,却见胡畔正和一位大婶说着话,神态看起来十分亲昵,巧巧依偎在大婶身边,想必那位大婶就是巧巧的娘了。正要走过去打个招呼,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街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董事长哥哥”呀,果然老张这个大嗓门一回去就跟他报信了,来得还真快呢。
自称董事长的男人快步走过来问:“老张说你在大街上认了个表姐,是那个女孩吗?”他指了指胡畔,看见她斜挎的小背包,眉梢一挑,忍不住笑了,吓,还是去年某品牌的纪念版呢,原来是个老乡。
未希不由分说扯着他来到胡畔和于婶面前,指着他对胡畔说:“那,这就是董事长,我哥哥,你从小订过亲的表哥!”
“董事长”听到“订亲”二字有些火大地看着未希:“未希,别玩得太过份!”
胡畔诧异地看着这位“表哥”:“他叫董事长?表哥既然姓董,表妹你怎么姓未呢?”她笑得有些促狭,不过这位冒牌表哥还真是帅耶!
未希眼圈一红,拉住胡畔的手:“表姐,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哥哥随爹的姓,我是随娘的姓呀,”她另一只手握住了于婶的手:“这些日子是婶婶照顾胡畔表姐的吧?未希谢过婶婶了。”
胡畔哭笑不得地看着未希,从刚才大街上突然认亲到现在说谎不打草稿,说哭马上就有眼泪,挥洒自如、表演到位,这个未希还真是实力派的呢,放到现代说不定是块影后的材料。一转眼看见“表哥”,见他正一副看免费大片的表情看着未希和于婶,仔细看看,好象头发也是假的。这时代假发还是极少见的,只有富贵人家上了年纪的人秃了头才会弄一顶来戴,这男人年纪轻轻戴着假发,神态举止也大异常人,再说董事长这种名字也太——胡畔心里一动,莫非,这个男人也是穿来的?
这么一分神的功夫,也不知未希和于婶都聊了些什么,把老实巴交的于婶给说得也红了眼圈,只听未希正在那说:“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们兄妹三人的婶婶,胡畔表姐一定常回来看您,我也想跟您学学做饼的手艺,回去孝敬我娘呢!”
“咳咳……”胡畔打断她的激|情表演:“今天我还是跟于婶回去,还要见见于叔呢,明日一早你再来接我,怎么样?”
突然被打断,未希看着胡畔直眨眼睛,好象还没从刚才那出戏里回过神来,半晌不语的“表哥”冲胡畔一笑:“希希今天太兴奋了,”他转向于婶和巧巧,笑得更加富有亲和力:“表妹在府上叨扰了这么久,承蒙关照,改日必定要来答谢。同在凤栖城里,日后还是可以常常见面,婶婶不要难过。”
胡畔有些头大地看着这一对演技派的兄妹,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他们走了,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呐?难道原本就是演员?
第三章这院子不干净吗?(修)
第一卷第三章这院子不干净吗?(修)第二日清早,一顶软轿停在了于家饼铺门口,直到和未希一起坐进轿子里,胡畔才有机会问出攒了一肚子的问题。
原来董事长的名字叫秦淮,虽然只有二十六岁,却真的是个董事长。未希十八岁,刚参加完高考准备暑期打工积累点社会经验,某天巧遇秦淮,因为一些原因进了秦淮的公司给他做临时秘书。那天他们外出开会,回来的途中未希要去独自爬山,秦淮也不知怎么想的就陪她去了,这一陪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掉到这个时空来了。这个解释相当模糊,见未希象是有些话不愿细说,胡畔也就不追问,自己还不是有着一箩筐不愿说也不愿去想的过去和秘密吗。当地时间二月十五日那天秦淮空降时恰好砸翻了擂台上坐着的程老爷,稀里糊涂地被程老爷相中,要招他做上门女婿,秦淮倒是沉得住气,二话不说就带着未希住进了程府。这一个月来他们俩和程老爷各怀鬼胎,美其名曰要与程玉莲小姐培养感情。据未希不太可靠的观察,这程老爷留他们俩在府里一定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胡畔心想,究竟是谁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呀,说白了你们还不是赖在人家府上骗吃骗喝!还好意思把我也带进去——呃……我居然就厚着脸皮跟他们来了。不过,他们也是二月十五日来的,居然跟我是同一天,会是巧合吗?
“你认识钱家的人吗?”胡畔想起昨天那一幕。
未希满脸问号:“哪个钱家?”
胡畔以为她装傻:“昨天送秀女时你不是站在钱家人身边伤心得要命吗!”
未希恍然大悟,笑起来:“原来那家人姓钱,我选中他们是因为他们家的女儿是那些秀女里最漂亮也最特别的一个。”
胡畔越听越糊涂:“你选中钱家做什么?”
未希笑嘻嘻:“自然是体验生活,我还从来没有过和亲人离别的经验呐!”
胡畔笑了:“你还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未希表情有些阴郁:“我是个孤儿。”
胡畔窒了窒,半晌没说话。
进了程府角门,轿子径直往里抬,胡畔好奇地向外张望,不由得感叹程府好大,不愧是凤栖城第一大户。这个时空看起来和中国的古代是挺象的,可是种种迹象表明这里不是古中国的任何一个朝代,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时空,这个国家叫做北芪国。看着眼前的程府,至少有一点胡畔可以确定:程家相当有来头,整个程府的规模让她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大观园。
胡畔估计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轿子才轻轻停下,下了轿一看,是个不大的院落,虽不大却十分精致,最吸引人的就是从墙角暗渠流过来的一池碧水,水边高低错落地散布着各种花树,微风拂过,柳丝轻扬,落花遍地,看似无心,却处处透着匠心。
未希一笑:“这小院是程家小姐特意挑的,我们俩的名字都在这里了。”拉着胡畔走到水边一座小亭前,只见亭柱上题了幅字,写的是“水流花开,清露未晞”。
胡畔吓了一跳:“这是《二十四诗品》里的句子,程家小姐怎么知道?她也是穿来的?”
未希哈哈大笑:“哪有那么多人穿来呀,你当是组团旅游吗,这是我写的!怎么样,本人墨宝还有点看头吧?”
正说着,只听身后一个女子笑着说:“希希好兴致,大清早的这么高兴,是你表姐来了吗?”
胡畔回头一看,来的这女孩十八九岁,一身习武骑马时穿的装束,白色缎面的长靴纤尘不染,细腰长腿,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十分养眼。
未希亲热地拉着那女孩:“玉莲,这就是我昨天才找到的表姐胡畔,她很喜欢你选的这个小院呢!”
程玉莲看看胡畔,又看看未希,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听说胡畔和董大哥是从小订过亲的?昨天爹听说了这事还紧张了半天呢。”
“别听她胡说,”胡畔白了未希一眼:“谁跟……表哥定过亲了,是小时候大家一起玩随便说的罢了。”说完了心想,编得好快啊,这算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呢?
程玉莲眼波一动:“咦?听说胡畔妹妹失去记忆了,好象也没有嘛!”
未希抱住程玉莲的胳膊一阵猛摇:“好啦玉莲,别这么不依不饶的,表姐哪会看得上我哥呀,”她压低声音一脸三八兮兮的表情:“要说这事恐怕也是我哥哥一厢情愿,不过玉莲你放心,反正表姐她也不喜欢哥哥,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们家乡有句鬼……嗯,古话,叫做女追男隔层纱……”
程玉莲双颊登时飞上两朵红云,打了未希一巴掌笑骂道:“小不正经的,说什么呐!”
胡畔在心里为可怜的秦淮默哀了三秒钟,他的这个不省心的小秘书是成心要把他给卖了。不过总觉得程玉莲刚才的话不是那么简单,看来不只程老爷,连她也在疑心秦淮和未希这对古怪兄妹的来历,现在自己恐怕也被怀疑上了。
“你们姐妹先聊着,一会儿我叫几个丫环来这院子里,再给胡畔送几身衣裳来,”程玉莲拉起胡畔的手笑着说:“吃过午饭让未希陪你各处走走,这时节正是赏景的好时候,晚饭我再派人叫你们,爹想见见你呢。”又向未希嘱咐了几句才匆匆离去。
胡畔不经意地一回头,突然看见院门口站着个四五岁大小、模样极为可爱的小孩子,奇的是这孩子一头春草般的浅绿色头发,那种美丽的颜色怎么看都不象是染出来的,“那里怎么有个小孩子啊!”她问未希。
未希回头一看,脸色微变,盯着胡畔:“你看得到他?”
胡畔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直发毛:“难道他是那个?这院子不干净吗?”
话音未落,冷不防一个满头绿发的小脑袋撞进视线里来,那小孩满脸不爽地瞪着她:“什么这个那个?!谁不干净啦!”
胡畔吓得几乎尖叫,这孩子就算不是鬼也绝对不是人,哪有人可以一眨眼的功夫从几十米外瞬移到自己眼前的,她一跃而起跳离那孩子,这才敢指着他尖声问:“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未希吃惊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抓到重点地感叹:“你的运动神经好发达呀!”
第四章是人是鬼(修)
第一卷第四章是人是鬼(修)胡畔虽说是资深穿越人士,也见识过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却还是十分怕鬼,她抓住未希,紧张得指甲都快嵌到人家肉里了,哆哩哆嗦地问:“这小东西究意是人是鬼?”
那“小东西”郁闷地瞪了胡畔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仰脸望天,一副骄傲的样子。
未希j笑一声对那“小东西”说:“小翠,过来!”
那“小东西”居然很听未希的话,虽然一脸不情愿,还是慢慢地蹭了过来。
未希一伸手勾住小翠的下巴笑嘻嘻地说:“给这位姐姐笑一个!”
小翠冲胡畔咧了咧嘴,算是笑过了,然后拍掉未希的咸猪手,嘟着嘴坐到一边。
胡畔看得又吃惊又好笑:“他到底是什么啊?怎么会叫小翠的?”
未希回过头来看着胡畔,一脸严肃:“其实,他是一只猪!”
小翠霍地跳起来,怒视着未希:“你再说,我宁可被罚也要罢工!”
未希嘻嘻一笑:“好啦,稍安勿躁。他呀,照他自己的说法应该是还没够级别的小神仙吧,正在试练期,在咱们那边,好象是管这种小朋友叫仙童还是什么的,不过他这模样太吓人,我让他施了个小法术,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看到他,都只是一头猪。你是特例,不知道你怎么会看出他的原形的。”
胡畔难以置信地看着未希:“你让他把头发变成正常颜色不就好了,干嘛让人家变成一只猪啊?”
小翠听到胡畔为自己打抱不平,激动得泪光闪闪,一会感激地看看胡畔,一会愤慨地看看未希。
未希把小翠抱到膝上象逗宠物似地摸着他的绿头发:“我一个姑娘家带着个小孩子会被人家误会的,那我还怎么发展艳遇!小猪,多么可爱呀!”
胡畔看着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小翠这名字也是你给取的吧?”
未希高兴地点点头:“你看他长得绿油油的,这名字多适合他!反正他才三百多岁还没到决定性别的时候呢,男孩名字还是女孩名字都无所谓!”
胡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三百多岁啊,连个扫把都能成精了吧……”见小翠又在怒视自己,赶紧转移话题:“他干嘛这么听你的话?怎么会跟你到这里的?”
未希表情一垮:“这个说起来话就比较长了,”她忽然又高兴起来:“反正我现在是他老板,”她促狭地看着小翠:“话说回来,你还真该变变头发的颜色哩,要不万一过几百年你忽然想当男神仙,这绿云罩顶可是个原则性的大问题呢!”
吃过午饭,未希带着胡畔在程府里观光,一路上不断有人投来“好粉嫩可爱的小猪”的眼神,不知是被头发的颜色映的还是另有原因,胡畔觉得小翠脸都有点绿了,看来做一只猪也是挺辛苦的,何况人家还是只神仙猪。
走过一片密林,胡畔觉得有什么地方令她很不舒服,穿过密林,在一座超大规模的假山前,未希停了下来,“这假山后面是程府最里面的一重院落了,不过那里面是禁区,除了程家四口人谁都不可以进去,有好几次我散步到这里,都听到院子里有奇怪的声音,有天碰到程老爷,他的脸色阴沉得很可怕呢。”
未希这么一说,胡畔才发觉刚刚穿过密林时那种令她不舒服的感觉,那是一种从心底里传来的恐惧,没有来由,不明原因,只觉得这个地方气氛极为阴沉压抑,她挽住未希的手:“咱们还是回去吧,这种地方少来为妙。”
未希笑了笑:“有小翠在,不用怕。他再没用也还算是个神仙嘛。”
小翠抬头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胡畔强笑了一下,她对危险一向有着如同第六感般的直觉,这个地方给她的感觉绝对属于“此地不易久留”那一类的,“你那几次散步都走到这里来了,是故意的吧?”她看着未希:“好奇心太重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未希轻笑出声:“这个地方有的或许只是一个秘密而已,秘密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心。你听,那声音又来了——”看着胡畔一脸紧张的神色,未希心里暗暗好笑。
胡畔侧耳细听,果然,从假山后面加高了的院墙里传来一丝细细的声音,那声音怎么听都象恐怖片里的音效,时断时续,诡异得春日午后温暖的阳光都开始渐渐变冷。
小翠冷冷地在旁边说:“那个院子里没有人气,不知道关的究竟是什么!”
胡畔听得一激灵,用力拉住正往假山上爬想窥视院中情况的未希:“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闹鬼的地方。”
一转身却冷不防瞥见树林里人影一闪,随即消失不见了,她紧张地蹲下低声问小翠:“刚才树林里的人影你看见了吗?”
小翠低声说:“人是有一个,是个男的,但是没有恶意,不用担心。”
胡畔警惕地环顾四周:“他有没有恶意你又怎么会知道,人心最是难测。”
小翠“哼”了一声不再理她,未希从假山下来,拉着胡畔就往树林里走,神情愉悦,脚步轻松,胡畔心里暗暗佩服这丫头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走过一棵树前,未希忽然停住脚步,从树干上刮下一点泥土仔细看了看,微笑道:“好轻功啊。”
胡畔不解地望着她,未希指着地上:“昨夜下过一场小雨,这林子里照不进阳光,这会儿地上泥土还是湿的,可是你看地上除了我们三个的脚印,还有别人的吗?”她举起掌心那一小撮泥土:“这些土不是这树林里的,看颜色和质地是秋波致爽斋兰花园里的,我曾经去那里偷过很多次兰花哩。”
胡畔深深吸了口气:“就是说刚才那个人足不沾地,是踏着树干和树枝离开的?我们就在树林边,却没听到响声也没看见树枝摇晃——果然好轻功。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呢,来这里之前,你到底是什么人?”
未希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给了胡畔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刚刚你还教育我好奇心太重有时不是什么好事的咧!”看了看胡畔依然有些紧张的神情,她拉住胡畔笑着说:“我喜欢看柯南和金田一啊!走吧,你还真不适合来这种地方呢,整个人绷得那么紧,看得表妹我都心疼了!”
胡畔走在阴森的树林里,看着身边有些莫测高深的未希,顿觉身上冷嗖嗖的,忍不住问:“要出去就没有别的路了吗?一定要经过这片树林?”
“有是有,”未希说:“不过那条路是通往秋波致爽斋的,你希望再碰到刚才树林里那人吗?”
胡畔心里一动:“看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程府里有这种好轻功的就只有程家爷仨,小翠说是男人,那必定是程家公子程无咎,程老爷这会儿听说正给自己关禁闭不知在搞什么,况且,秋波致爽斋本来就是程无咎住的地方。”未希洋洋得意:“他刚才肯定是躲在林子里偷窥我们,被你发现了才踏着树枝飞走。本侦探水平不错吧?”
胡畔哭笑不得:“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刚才躲在那里想偷窥的明明是你吧?人家没叫人来拿贼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位程少爷在自己家院子里还偷偷摸摸飞来飞去,莫非有什么恶癖?
两人说着话已走出了那片密林,未希在一条岔路上停了下来,眼中闪着一丝兴奋:“想不想去会一会这位程无咎少爷?我突然很想看看他见到我们时的表情呐!”
第五章佳人出浴(修)
第一卷第五章佳人出浴(修)跟着轻车熟路的未希在园子里七拐八绕,胡畔笑着说:“看来你这一个月在人家府里没闲着啊。”
“岂止是程府,整个凤栖城我都快逛遍了,”未希说:“我还买过于家饼铺的饼哩,可是没有见到你。”
来到一处僻静的院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四下里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胡畔紧了紧衣领,有些不自在地说:“这里就是秋波致爽斋了?怎么是个这么冷僻的地方,程无咎自闭吗?”
未希推了推院门,院门纹丝不动,是从里面锁住的,她一边拉着胡畔沿着院墙走一边说:“人越少的地方,越是方便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胡畔低声笑道:“你是在说程无咎还是在说我们俩?”
走到拐角处一扇角门前,未希轻轻一推,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她小声说:“这里我来过好几次了,之前程无咎都不在家,这里除了满园子的兰花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一进门鼻端便传来阵阵幽香,一条小径通向园子深处的一道月亮门,小径两边遍植兰花,月亮门上挂着块牌匾,上书“烟开兰叶香风暖”七个大字,胡畔看了直皱眉,低声问:“这又是你的大作吧?”
未希呆呆地看着那块匾喃喃自语:“是前些天从这里采了几枝兰花回去有感而发写的,怎么会在这里,还被制成匾额……”
胡畔小声嘲笑她:“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原来小辫子被捉住了都还不知道呢。”
未希不在意地笑笑,悄声说:“那又怎样,是程老爷亲口说的除了最深处那个院子不能进,其余地方都可以随意出入的。”
穿过月亮门,小径尽头是矮矮的几道短篱,几竿翠竹斜斜地生着,竹枝掩映下,三间精舍出现在眼前。屋前的兰花比刚才见到的品种又好上许多,竟有几百株极其少见的淡绿色荷瓣兰花,幽香静谧的院子里只有她们两个,时有彩蝶在身边飞舞,如果不是做贼心虚,这地方还真美得令人心醉,难怪未希一再偷跑进来。
一间屋子里传来隐隐的水声,两个人蹑手蹑脚朝那间屋子走去,胡畔熟练地沾了点唾沫点破窗纸,未希笑嘻嘻地向她竖起大姆指,也学她的样子。
两人屏住呼吸往里一看,只见左前方摆着一扇雕花屏风,屏风后露出一个人半边背影,令两人同时倒抽一口气的是,那背影是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此刻正泡在一个硕大的木桶里,湿热的水汽漫延着,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却还是能看出那是很个年轻的男人,肩和背的线条极为完美,杂志上的平面模特也不过如此。
两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朦胧版的美男沐浴图,突然几点寒光从那男人的那里朝她们射来,一股大力将两人猛往后拉,眼前绿影一闪,却是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小翠的一缕头发卷走了几根银针。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准备赶快开溜,刚转过身,就听身后一声门响,屋里的男人已经出来了。
门口的男人不说话,两人也不敢转身面对他,三人一猪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僵持着。半晌,身后的男人才慢条斯理地说:“不知两位姑娘来访,在下衣冠不整,实在失礼之极。”
心虚的两个人缓缓转身,干笑着看着那男人,心中升起同样的感慨:这个男人好帅!真是绝代佳人呐!老天爷,你太偏心了!看这男人如雕刻般完美的轮廓,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湿发搭在光洁的额头,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闪着黑曜石般的光泽,笔直的鼻梁下是勾出淡淡微笑的唇,身上没有擦干的水浸透了衣裳,将完美的身材展现在两人面前,真是个超级性感迷人的大大大大帅哥啊!能在这里自在洗澡的,想来除了程公子无咎外,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虽然他嘴里说着什么衣冠不整失礼之极,脸上也挂着温和的笑容,两个女孩还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