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多夫 第39部分阅读
调教多夫 作者:肉书屋
要买她吗?可是她说不给人当妾,员外说给看一眼脸蛋,她也说不行。”
“一千两银子看脸都不行,谁买啊!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啊!”(本文的钱币兑换为:一两银子等于现在一百块钱)
七七看着女子面前躺着一具尸体,也是用白布遮好,白色布面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红色大字。
苏兰妩娇媚道:
“七七,你看,这人还想卖一千两银子呢!”
七七轻轻的嗯了一声,她身上并没有带太多银子,帮不了这个女子。
再者,听旁边的人聊天,这跪着的女子也有些古怪。
江湖是非多,七七没心去理,她转身便要走开。
苏兰妩不开口说话则已,一说话必定旁边的男人女人都要投来目光,她那刻意的娇滴滴嗓音,男人听了骨头酥软,女人听了拳头发痒。
再加上七七日渐美丽的容貌,两人引来不少的目光,连一直抬着头不肯将脸给人看的女子都抬起头来。
两人已经转身离开,跪在地上的女子双眼放出寒光,袖子一动,一柄利刃出现在她的手掌,她陡然站起身来,持刃对着七七的后背刺来!
人群中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望着本跪在地上哭泣的女子的速度又极快,眼见那刀就要扎进七七的背上。
一把象牙柄扇子横空飞过来,刚好撞在女子的手上,利刃立即掉在地上七七听到脆响,转身一看,身披麻布孝衣的女子正欲又去捡刀,她明眸一凝,呵斥道:“弄琴!你装疯!”
她就奇怪当日弄琴怎么会那么快发疯!
原来都是假装的!
看着那柄泛着寒光的利刃,七七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一脚踩在弄琴的手上,用力踏下去。
弄琴脸上疼的扭曲,在冰冷的天气里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脸庞掉了下来她那天被宫主废了内力,看宫主的意思也不会再留她在身边,于是想到装疯一招,好让七七降低警惕。
出了东方府后,她先将断手接好,然后杀了更夫,装扮成卖身葬父的样子,只要七七她们出门,必然要到徐州最大的街道上来。
到时候,她再趁着人多,警戒薄弱之时,伺机而动,将七七亲手杀死!
弄琴双目欲裂,本来美艳的脸上带着骇人的狰狞,整个人如同疯狂的夜叉一般,狂叫道:“你今天本来就要死在我手上的!呸,路七七,你凭什么有那么好的运气,今天不是那个男人,你早就死在我刀下了!”
七七睨了一眼站在人群之外,身旁还搂着一个窈窕女子的江水月。
刚才的扇子就是他扔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苏兰妩也看到江水月了,捂着嘴佯装害怕地大叫,道:“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太可怕了……”
这种夸张的大叫让七七的眉头皱的更紧,她横了一眼苏兰妩。
被那眼神弄得心里一毛,苏兰妩虽然依然娇笑着,可还是尴尬地识相,闭上了嘴,她心中暗道:这路七七平时看起来单纯之极,怎么刚才那一眼让她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呢?
七七乌黑的眼酝酿着风暴,俯视着被她踩住手腕的弄琴。
当时掉下雪崖,她有两个月的时间手脚不能活动,若不是御夜救了她,就算没摔死,也会在崖下活活的饿死!
她心中不是没有怨恨,只是那天看到弄琴眼中的狂热,认为她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既然疯了,她也不再去下手!
谁知,可怜之人,大都必有其可恨之处。
这一次,她不会再手软。
七七再也没有客气,她将掉落在地上的利刃拾起,手起刀落,四道寒光闪过,弄琴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一道道血雾蓬勃射出。
少女不再看她一眼,将刀往弄琴身子上一扔,转身冷然道:“我给过你活路,是你自己不要,既然你存心让我死,那么,现在就要你尝尝手脚不能动的滋味!”
说完,少女将掉在一边的扇子拾起,不再理会身后弄琴凄厉的叫声,走到江水月的面前,微微一笑,道:“刚才谢谢了。”
江水月自然的接过扇子,手腕潇洒的一甩,又开始扇风,明朗的一笑:“我怎么也不会让美人受到伤害的!”
听他叫自己美人,七七半点高兴的意思也没有。
她礼貌的道谢,然后转身走开,苏兰妩还欲与江水月说话,不料他带着旁边的女子走开了,又只好讪讪的跟在七七的身后。
宽大的斗篷下,少女浅白的手指拽得紧紧的,除了劫镖那次为了自保杀人外,这是她第一次愤怒的将人手脚筋挑断。
当刀刃划过筋骨,那瞬间带来的拉扯感,从手指尖传到全身,让她不由的起了寒栗。
她没有害怕,只是不习惯。
不过,还是有进步的,至少这次她下手毫不犹豫了。
弄琴手脚筋断了,再也不能自由活动,躺在地上疼得脸都几乎苍白。
可无人搭理她,旁边的人看到她刚才持刀杀人,本来心中对她卖身葬父一事所产生的怜悯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一个胆子大些的年轻人将那块白布一揭,立马大叫道:“快看,这不是前几天失踪的老更夫吗?”
顿时,人群中的愤怒升了起来,大骂道:“原来你是个杀人犯!”
旁边一个胖女人抄起扫把对着弄琴扑劈头盖脸打了下去,大吼道:“叫你扮柔弱,叫你扮卖身葬父,你个杀人犯!大伙,快来打死这个杀人犯!”
老更夫为徐州敲了大半生的更,此时得知他的死讯,愤怒的人群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砸了过来。
渐渐的下面的女子呼吸弱了下去,直到平息。
苏兰妩走在七七旁边,见她没有说话,她不想回东方府,那里没人和她相熟,大家也本能的排斥她,她还想在外面再逛逛。
侧头问七七,“你是要回去吗?”
“嗯。”很冷淡的一声回应。
刚才那一幕,让七七实在无好心情再去逛街。
苏兰妩柔笑一下,眼波中的光彩流溢,媚态尽显,道:“那你先回去,我再逛逛!”
她可是瞥见刚才路过的酒楼有一个绝品美男。
“好。”苏兰妩不是东方晴,七七与她的话题并不多。
苏兰妩喜上眉梢,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外表,摆腰款款的走向酒楼。
刚好美男也要进门了,她加快脚步,与美男一起进门,脚下好似绊倒门槛,往旁边一歪。
一只大掌接住了她,苏兰妩心中乐了,却听得一句平淡的话语:“不要挡路!”
然后手一松,苏兰妩的身子蓦地失去平衡,‘砰’的摔倒在地上。
她娇媚的大喊一声:
“哎哟,摔得小女子好疼啊!”
却看见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那只手,白莹如瓷,纤长如笔管,虽瘦但丝毫不显骨节,好似一件绝美的瓷器,让人不由想象这只手的主人,应该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顺着手掌往上,是白色锦缎外袍,袖口有大朵的罂粟花瓣开放,绽放出绝艳的美丽,再抬眼时,苏兰妩自问看过男人无数,此时也心中一顿。肌肤白皙透明如雪,乌黑的长发美的近乎邪性,乌色的眼眸清浅剔透如同琉璃一般,在白日的阳光下流转着魅惑的光芒,嘴角那抹笑容如同袖口的罂粟花瓣,伴随着这让人心跳停止的面容,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令人甘心情愿堕落到地狱。
苏兰妩从未像这样震惊过,眼前的男子美的几乎不分性别,天地都为之失色。
她只遵从心中的想法,将手伸出,放在那完美无缺的手上。
男子手掌触手也是一片滑嫩,却能让人感觉其下的蕴藏的力量。
“既然有缘,姑娘和我们一桌吧!”
男子嘴角似永远挂着笑容,每时每刻都在魅惑着人心。
酒楼里也静了下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在看着那名男子。
苏兰妩突然觉得,她活了四十余年,就是为了遇见这个男子。
收起眼中的震惊,她敛目答道:
“好。”
苏兰妩的手还被男子握在手心,暗自猜测道:是不是证明男子对她也有好感呢?若是可以与这样的男子一起,她宁愿不要那些庄主夫人的位置。
站在男子后面看着这一切的黑衣男子,眉峰略微的抽搐了一下,堡主,你是在用美男计吗?
“无欢!”
看到门口的女子,这家酒楼的老板不禁怀疑今天是哪朵祥云来到他家店前飘荡,刚来了两个样貌出众的男子,和一个清秀女子,紧接着门口来的这位更是让他睁大了眼。
女子二十左右的年龄,着了一身翠绿的裙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眉间似含忧带愁,说不出的柔美细腻,让人看了忍不住的想去怜惜,好好呵护她。
只是刚才那说话的语气,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绿衣美女冲了上去,一巴掌扇在苏兰妩的脸上,“你放开手!”
说完,粗鲁的将两人的手扯开。
店中的人无不皱眉,这天仙般娇弱的女子怎么如此之粗鲁,毫无教养可言!
美貌男子嘴角的弧度隐约褪了不少。
苏兰妩捂着脸,含着泪,声线颤抖的看着女子,“姑娘为何打我!”
绿衣女子正是跟着姬无欢出来的姬无玉,她杏眼满是怨毒,狠狠道:“你个滛贱的女子,大庭广众之下想勾引我弟弟!”
黑衣男子,也就是逐风,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这种家务事,他们做侍卫的管不了。
姬无欢对着姬无玉道:
“无玉,人前不要胡闹,她不过是摔倒了,我顺手拉她一把而已。”
姬无玉此时哪里听的见姬无欢的解释,这么久时间了,明明说蛊毒有用的,可是无论她怎么说,用什么办法,姬无欢就是有办法不与她亲近。
现在又说要到徐州来视察青楼,这里可是那个人的地界,难道姬无欢已经有所察觉了吗?
一路上她都忧心忡忡,加之姬无欢慢慢疏离的态度,她的心里急的如火焚了一般,对于自己弟弟的性格,她是最为清楚不过,平日里笑得邪魅惑人,一旦狠起来,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能下的了手。
姬无欢今日早晨赶到徐州城,他本来是打算带上逐风与他通行,谁知被姬无玉看到,一定要跟着她,避免她起疑心,无奈,只好答应。
眼下这一幕,他觉得非常刺眼,刚才在街角他看见七七了,但是现在暂时不能露面,刚好看见逐风放手摔倒的女子是与七七在一起的那位,才伸出手拉她一下。
“兰妩姑娘,我姐姐护弟心切,你不要怪她。”
苏兰妩娇柔的点了点头,似能理解的笑道:“不会的,可能公子姐姐误会了!”
心内却暗道:无玉,无欢,眼前这男子应该就是风月堡的堡主姬无欢了,没想到比传闻还要生的好看。
至于那个女子,也就是天下三美之一的姬无玉了,长得倒是不负虚名。
只是那眼中流露的,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苏兰妩!
对自己的弟弟有这种感情,还真是可怕!
她又带着得体的笑容望着姬无欢,她还就喜欢姬无欢了,三美又如何,这人是你弟弟的事实永远都改不了!
她得意的用眼角看了一眼姬无玉,才轻声的向姬无欢说道:“今日公子出手相扶,兰妩心存感激,见公子一表人才,想与公子结交朋友,不知可否?”
她虽然知道眼前几人的身份,但是没有说出来。
毕竟姬无欢几人自己都没有说出,也许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她又何苦做那不讨喜的事。
姬无欢将自己的住址说了,姬无玉在一旁听得火直冒,却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姬无欢又在一旁,不好出手。
心内却是恨不得将苏兰妩抓来啃骨食肉。
这个造作的女人,眼里明明就是流露这滛亵的光芒,表面上还装得端庄大方。
兰妩是吧,姬无玉在心内阴笑,路七七我都能让姬无欢忘了她,对她出手,你,我就毫无顾忌了,你千万别栽倒我手上!
一处隐秘的屋子中。
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在地上滚着,一边退后一边喊着,带着极度憔悴脸上的表情是惊恐的害怕,他大喊道:“你,你别过来……”
站在他对面的是穿着白色碎花敞胸群的三十女子,面容极为艳丽,粉脸红如霜枫,媚眼如丝,丰||乳|肥臀,却不失婀娜之态,脸上带着高嘲后的余韵未褪尽,她笑的极为勾人心魄,对着还在往后退的男子道:“怕什么,你刚才还不是极为享受吗?”
“你,你个老妖婆,我怎知你是要吸干我的内力!”男子虽是大吼,眼中却是无法掩饰的惊恐。
他是一小门派的弟子,夜里出来喝酒,却被人掳到这里,看到三十的美艳少妇,以为是饥渴的寡妇缺少人安慰。
有此好运气,他当然不推卸,当下就与这美艳少妇有了肉体关系。
初体验,少妇风情万种,在床事上有极为大胆,他沉迷在与她的欲望中谁知,数次交合下来,他的身子一次比一次差,到了现在,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像是已经到了日暮之时的老人。
这才想起,红叶夫人这个人的存在。
红叶夫人听他骂自己,倒也不生气,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极为轻蔑的笑道:“所谓名门正派,都是这样!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发现对自己有害,马上就变成了我的勾引!”
“我有勾引你吗?你自己看到我,可是扑得比饿狼还要快呢!”
红叶夫人一步步的走进男子身边,点住他的|岤道,极其妩媚的笑着,口中却吐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你也活不长了,不如今天就尝尝牡丹花下死的滋味吧!”
一把拉开男子的衣服,在他的敏感处揉捏搓弄,脸上的笑带着轻蔑又有着迷乱,“不是说身体不行吗?我看还好的很……又立起来了!”
她岔开大腿一把坐了下去,自己上下动了起来。
男子开始的表情还极为享受,后面眼中光彩渐渐丧失,慢慢的呼吸也没了。
红叶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满的看了一眼男子,站起来,一脚踢在男子身上,骂道:“没用的东西,那点内力还不够做十次的!”
门口传来翠莺的声音,“教主,翠莺有事求见。”
“进来吧!”
红叶夫人一把坐在床上,拿起一块手帕将下身擦干,丢到一旁的盆子里翠莺进来扫了一眼一旁男人的尸体,如同没看见一般,笑着对着红叶夫人道:“教主功力又恢复了不少,可喜可贺!”
红叶夫人娇笑着骂道:“小丫头,说吧,什么事?”她招了招手,翠莺靠了过去,坐在她怀里。
“徐州那边有传闻丢失男子,江湖传言是教主所为!”翠莺靠着红叶夫人,娇吟了一声,“教主,轻点……”
红叶夫人的手从她的衣襟钻了进去,在她胸前揉捏着,咬着耳朵道:“小丫头,又大了……知道是谁做的吗?”
翠莺忍不住的扭了扭身子,微喘道:“说是一名半夜穿水红衣服的女子截了男子,其他的不清楚……”
红叶夫人不禁的加大手劲,在翠莺的大腿,胸部用指甲使劲的掐着,疼得翠莺连连求饶:“教主,轻点,疼……”
一抹不快闪过红叶夫人的眉间,她将翠莺往床下一丢,“滚!就这么摸你几下就疼了!一个个都那么怕疼,没有一个像苏兰妩那个贱人能得我心的”翠莺赶紧拉好衣襟,匆忙跑出门外。
红叶夫人想到被苏兰妩背叛,引得现在整个残月教的人损失大半,剩余的都要躲到这深山里来。
她一掌打在床柱上,顿时一个手掌印出来,“苏兰妩,你就这么喜欢男人吗?本教主哪点亏待了你?平常在教中,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那么喜欢男人?”
原本含情的水眸此时满是阴鸷,苏兰妩,你等着,等我武功恢复了,必将亲手杀了你!
江湖篇 第一百零四章 夜半闯房
七七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东方晴过来找她,说是东方慕和秦烟罗想见一见她。
自七七进府后,除了接风那次,她也没再去见过东方夫妇,对他们二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虽然心里有点奇异,但想她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跟着东方晴就走了。
路上东方晴也将原因说与她听,因为七七与她是好姐妹,又出手救了她两次,所以在爹娘面前提经常提到她的名字。
爹娘说要表达感谢,所以让她将七七叫去。
进了屋子,七七看见东方夫妇坐在主室的小接待厅里。
看到她进来,两人的样子都表现的十分热络,七七也随着二人的话,自是一番你来我往的客气。
一番寒暄后,秦烟罗从桌上的绣花大蓝色荷包中,拿出两个东西,分别给了东方晴和七七一人一个。
七七将东西接过,说了声“谢谢。”
便放在手上仔细看,那东西大概小半个手掌大小,||乳|白色,外观看上去有点像大象的形状,在象鼻子的前端,有一个晶莹剔透的青兰色吊坠。
吊坠似用琥珀一类的材料制作而成,在琥珀的中间似乎藏着什么闪烁光芒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她从来没见过。
七七用眼角瞄了一眼东方晴的手中的那个,与自己手中这个似乎一模一样。
她不明白怎么送这个东西给自己,难道这是很难得很珍贵的吊坠?
东方晴似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站在秦烟罗旁边,摇着手撒娇道:“娘,这是什么东西啊?”
秦烟罗对着她宠爱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七七解释道:“这个东西是我当年还在江湖行走时,遇见一位异人教的。这东西唤作做平安眼,把这个佩戴在身上,可以吸走身边外来者的邪气与嫉妒心,让佩戴的人永葆安宁。”
平安眼?
吸走身边外来人的邪气与嫉妒心?
怎么听起来有几分诡异呢。
七七看着手中青兰色闪着光芒的吊坠,古代的东西真是古怪,她从来没听说有这么个东西。
“娘,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点给女儿呢!”
东方晴看着吊坠,心里很是喜欢。
秦烟罗道:
“这东西看起来平常,制作起来却是十分的繁琐。最近娘才做好两个,七七姑娘救了你,本来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也表达不了我们的感激之情。”
“娘想,她是晨旭楚庄主的义妹,一般的东西她只怕不缺。所以,娘就想到这个,也算是当个平安符用吧!”
她说话时望向东方晴时,眼中都是疼爱,七七在一旁看着,心中微涩,抬头望着一直未说话的东方慕,他的目光刚好也在看她。
四十多岁的东方慕保养良好,气质沉稳,目光精利,与七七的目光对上后,对着她露出一个长辈的笑容,说道:“这都是秦阿姨的一份心意,你就收下吧!”
七七也虚应的笑着,“那七七就收下了,谢谢秦阿姨的礼物。”
说完,将“平安眼”收在袖中。
一番问答后,七七和东方晴出了大厅,正走过一道花篱,前面一道月白影子飞了出来,站在两人面前。
这道月白的影子,俨然是在七七面前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东方墨。
他依旧拿着小鞭子,小脸倨傲的抬起,对着东方晴喊道:“晴儿,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东方晴秀眉一挑,骂道:
“东方墨,你没大没小的,姐姐不喊姐姐,看我不打你!”
东方墨跳到道路前面,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哈哈道:“来打啊,来打啊,晴儿,晴儿”
东方晴秀眉竖起,提起裙角就追了上去,东方墨是边跑边喊着“晴儿”
两人你追我跑,沿着这片园子跑了两大圈,东方晴没追到他,脚一跺,她干脆不追了。
走到七七面前,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你看我那弟弟,从小就这样没大没小的,上次还惹你生病了,等我抓到他,帮你打他一顿!”
七七看着她们姐弟两,虽然口中说着不好,眼底都是亲情流溢,想着两人刚才的样子,也笑了起来,说道:“上次也不怪他,小孩子就是这样,调皮了些。”
她口中这样说,其实还是想抓住那小暴龙拍拍他的屁股,让他以后不要那么调皮。
东方墨从后面蹦了出来,炸毛道:
“死女人,叫你不要喊我小孩子!你还喊啊,是不是上次那水还没淋够啊!”
东方晴脸一皱,反手快速的抓住东方墨,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骂道:“你害七七生病卧床几天,还嚣张了!别以为爹娘宠你,我就不敢打你!”说完,又是在他屁股上拍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东方墨看见七七在一旁笑他,急的眼都红了,使命挣扎着,向前方大喊道:“姐夫啊,你看这个恶婆娘多凶,别娶了,不然娶回去你肯定要后悔的东方晴对他的喊叫不屑一顾,j笑道:“你别喊了,从小被我抓住就故意喊爹娘,这次别想我上当!”
“晴儿……”
柳轻羽拂柳般的声音从耳际划过,东方晴脸一红,连忙把手一松,狠狠的瞪着东方墨,随即转身又是笑得明媚的样子,道:“轻羽,你怎么过来了?”
东方墨大叫道:“姐姐变脸学的好啊!”
东方晴站在他身后,狠狠的对着他背后的肉一掐,痛得东方墨嗷嗷直叫“姐夫救命……”
七七对着柳轻羽打了招呼,看着他们几人颇觉有趣,开始在府外遇见弄琴的那点阴霾也散得干净。
东方晴见了柳轻羽,连忙将刚才母亲给的吊坠拿出来,道:“轻羽,这个是娘给我保平安的,我给你挂上。”
柳轻羽扫了一眼未婚妻手上的吊坠,问道:“那你呢?”
东方晴抿嘴道:
“有你在,我感觉哪里都平安。”
东方墨看着那个吊坠大喊道:
“那是什么,怎么娘没有给我?”
东方晴才想起这个小祖宗还在旁边,这个弟弟她是清楚的。
什么新鲜东西他看了都有兴趣的,可这个平安眼母亲说了只有两个,一个她送了轻羽,一个给了七七。
倒是七七一看东方墨的样子,从袖子中将那东西拿出来,摊在手心,喊了他一句,道:“小暴龙,你喜欢吗?”
东方墨看着平安眼摊在七七雪白的手心,又瞟了眼自家姐姐正在帮未来姐夫挂链子,脸竟然有些红,声音比刚才细了很多,道:“你送给我吗?”
七七点点头,道:
“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东方墨转过身对着她,低声道:
“那你帮我戴好。”
七七暗道:这小孩真是给惯的,要了人家东西还要人家给戴。
她看着他粉嫩的脸蛋,想起宁钰晗,叹道:还是晗晗乖巧啊。
等她帮东方墨挂好吊坠,才发现他的脸红得霞光万丈,伸手摸了摸他的前额,奇怪道:“你脸那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东方墨两手捧着脸,对着七七喊道:
“你才发马蚤呢!讨厌你!”
七七望着他飞奔的背影,摇了摇头,暗道:小孩的心思,果然最难猜啊东方晴和柳轻羽两人甜蜜的挂完吊坠后,似想起什么一般,对着七七甜笑道:“过两日,我外公就要来了。”
七七看着她笑的掉在蜜罐子里一般,揶揄道:“是叫外公来看孙女婿的吧,你看你,笑的眼睛都瞧不见了。”
东方晴得意的摇了摇脑袋,拉紧柳轻羽的手,神态大方自然道:“嗯,外公瞧了好的话,我们就要订婚期了!”
柳轻羽也握紧未婚妻的手,眼里翻滚着灼热的爱恋,两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
七七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向这眼里几乎看不到外人的小情人告辞,往明鸿苑迈步走去。
是夜,一轮弯月斜挂,清冷如水的月光从缝隙流淌了进来,极细长的一条映照在屋内,泛起道薄凉的光。
七七躺在床上,她这几天都在等,白日里许是淬火教的不能来找她。
那么晚上呢?
应该是方便的吧。
江湖传闻初五接任务,如今都初七了,怎么说也该与买主联络了,除非,根本就不想接这单生意。
外面雪花细细碎碎如同被切碎了纸片,一点点的慢慢飘落,到了地上来不及积起,就化作了水,沁入了泥土中。
等了许久,七七觉得眼皮开始沉重了起来,拉过被子包紧了些,渐渐的进了梦乡。
寒风伴随着细密的雪花,一刹那月光洒满了房间,又很快的被掩盖住。
仅仅眨眼的空隙,七七的房里多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在房中静立了一会,似在确定床上的人儿是否已经睡着。
听到绵长沉稳的呼吸声后,才慢慢的靠近床前,看着床中间鼓起的一个大包,微微的,有规律的起伏着,证明着床上人的熟睡。
那人站在床前,没有动作,也不说话,静立在床前。
忽然,那人伸手向七七摸去,就在他以为能摸到时,本来熟睡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快速的翻身跃起,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折,大眼中闪过一道寒那人眼中微愕,立即反应过来,另外一只手抓住七七手臂,将手拉开,往后跃了一大步。
借着淡淡的月光,七七看着面前的人,身材高大,是个男人,面部用一张白色面具盖住,看不清模样。
一身青衣,衣料必是上乘,薄淡的月光照上会流淌出转动的光芒,本来华贵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完全显现不出奢侈来,或者是被他全身散发的清雅,书卷的气质掩盖住。
他的发丝全部束了起来,只用青色玉冠束住,站在屋里,徒留一屋儒雅的韵味。
不知怎么,七七突然觉得心里猛的一疼,眼里掠过淡淡的悲哀,面前的男人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可惜,那个人已经死了。
她冷冷道:“你是谁?”
听见她问话,那人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痛苦和挣扎,却不答她,转身往外飞去。
七七连忙跃下床,赤脚追了出去,再望向外面时,只有萧瑟的风声,和扑面的冷寒,空旷旷的夜空里,不见半点人影。
她将手放在心中,刚才那一丝的疼痛还留在记忆里,淡得几乎不存在,却也让人忽略不了。
只是,这个男人是谁?
他半夜三更来到她房间里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淬火教的人,为什么不和她说话呢?
眉峰紧紧皱起,冰凉的感觉透过光赤的脚底传了上来,她再看了看四周,转身回了房里。
看着冷清的房间,突然觉得一个人睡好冷,七七将斗篷披上,穿好鞋子,走到了御夜房里,缩在他暖和的怀抱中,这才渐渐的睡去。
明鸿苑的墙头上,伴随着飞卷的雪粒,一道青色的身影悄然飘上了墙头,看着少女出了房间,到了另外的房间。
唯一可以看到的眼被飘起的墨发遮去了神色,只留一抹白色的面具,在黑夜里入眼,刺心。
苏兰妩自从得知姬无欢的住址后,每天都要跑去那里坐上许久,直到姬无欢开口留她吃饭。
如此过了两日,不说姬无玉在心内早将苏兰妩割成了千片万片的碎肉,就是一向冷静沉稳的逐风都对苏兰妩有情绪了。
逐风站在房角,将这几日堡中发生的事情报告与姬无欢,道:“堡主,那个叫苏兰妩的,每日都来,无玉小姐的情绪似乎越来越不好了。”
姬无欢拈了颗红果放在口中,红果映丹唇,无比的诱惑,如果有别人在场,说不定还会喷鼻血。他将果子核吐了,才慢慢的说道:“她和七七走得近,如果发生了什么,也能很快的知道。”
这点逐风倒是猜得差不多,他在一旁听着没有继续说话,姬无欢笑着睨了他一眼,道:“你说,她会不会怪我瞒着她?”
逐风低头,道:
“她如果知道堡主此种做法的目的,应该不会。”
姬无欢轻轻的笑出声,手搭在膝盖上,“其实瞒不瞒七七都无所谓,只不过这样做更快一些,也能更保证她的安全。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毒娘子’竟然会是那个人!”
逐风点头道:“是的,属下也觉得很意外,由此看来,当年老堡主的事疑点也渐渐的显露。”
姬无欢玉管般的手指一划,道:
“如今,朝廷,万炎宫,东方府三家都在调查的劫镖案,以这三家的力量查了一月之久,竟然毫无进展,大概也是他们在其中阻拦了。”
逐风不语。
姬无欢慵懒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也休息了!”
他和衣睡在枕头,望着繁复的雕刻花纹床顶,七七,待我把这事情处理好后,再将一切告诉与你。
东方府的下人今天忙碌的很,是夫人的父亲来府中,于是上上下下都在准备。
七七,楚非离,御夜也被邀请中午一起同席。
想到是东方晴的外公,七七不由好奇的问道:“这秦家是做什么的?”
楚非离道:
“秦家是经营马场的,主要是提供品质优良的好马,朝廷征战时的战马大部分都由他们提供。”
“那岂不是很有钱?”
楚非离淡淡的一笑,道:
“是的,秦家虽然在江湖中武不排名,但是地位也颇高,也算得上是世家,只不过……”
七七问道:“怎么?”
“只不过秦家现在后继无人,只剩一女秦烟罗,所以对孙女的婚事才如此上心。”
后继无人?
七七皱眉道:“一般这种世家不都应该多生两个吗?秦老爷子当初没生儿子的吗?”
她心里想,看看十夜门,风月堡,晨旭山庄,万炎宫,哪个大门派没有儿子啊!秦家怎么没生呢,难道生不出吗?
楚非离想了想,还是说道:
“当初有一子,后来说是发生了丑事,被逐出家门了。”
七七撇撇嘴,“噢,原来是这样啊。”
这些大家族就是这样,要脸面,连儿子都不要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丑事。
不过,有女儿也一样啦。
现在还不是帮他生了孙子孙女。
几人聊着聊着,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也起身离开明鸿苑准备去接客厅。
这时候还没有开宴,进去之时,主座上一边是宗主东方慕,另外一边却是个面生的老人家,发须花白,精神却很矍铄,应该就是楚老爷子,正拉着孙子东方墨在逗着。
“外公,你什么时候选匹宝马给我啊?”东方墨撅着嘴,坐在楚老爷子的旁边。
楚老爷子精神的一笑,中气十足的说道:“我的小孙子要,外公自然给你,不知道墨儿要什么样的马呢?”
东方墨小脸正色的想了想,“汗血宝马!”
楚老爷子捏了捏他的小脸,“好好,等墨儿明年生日,外公就带你去选马。”
旁边东方慕和秦烟罗也都笑着在说什么,东方晴坐在一旁捂着嘴笑骂着弟弟骑马小心摔下来断了门牙。
有仆人上去禀报,东方慕连忙站起来为几位介绍。
自然少不了一番客气。
却不料,楚老爷子看到御夜之时,方才还笑的精神抖擞的楚老爷子,手竟然微微的抖了起来。
江湖篇 第一百零五章 长相守
却不料,秦老爷子看到御夜之时,方才还笑的精神抖擞的秦老爷子,手竟然微微的抖了起来。
他看着御夜,眼里闪过一抹深藏的痛楚,随即很好的掩藏下来,与他们几人寒暄起来。
东方墨自看到七七进来,目光就不由的往她那瞥,看着她站在御夜和楚非离身边,和东方晴,柳轻羽有说有笑,小嘴翘起,瘪了两瘪。
秦老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看着孙子心不在焉的样子,了然的呵呵的笑了起来。
十一岁了,不小了啊。
他又看了御夜几眼,少年脸部古铜色,带着健康的亮泽,坚毅的脸庞,眉斜飞入鬓,直挺的鼻子雕像般完美,薄唇线条刚毅,话并不是太多,偶尔与身边的人交谈几句。
秦烟罗拿着手中的青花瓷杯,瞧见自己父亲正看着御夜,眸中有着一丝疑惑,那叫御夜的少年,初次见面她也是觉得有一分眼熟,长的有些像大哥可是这几年来,她也看过不少人眉目间有大哥的影子,只是稍微留意了下,没有放在心底,不知道父亲怎么看着那少年时神色却有些异常。
用过晚宴后。
七七,楚非离,御夜几人再稍坐了一会,便是要回明鸿苑。
苏兰妩刚从外面回来,见了她们几人笑得面若春花,娇笑道:“七七,你们吃饭了啊。”
“是的。”看着她面上光彩四溢,眼睛也不再往楚非离身上乱扫了,七七翻了翻眼皮,又不知道看上哪个男人了,看笑的那个荡漾!
苏兰妩打了招呼,便摆腰得走进自己的夏字小苑。
她这几天去找姬无欢,姬无欢对她都极为欢迎,还对她现在的情况嘘寒问暖,想到这里,那双滛媚的眼更加兴奋了起来。
三人正要进明鸿苑门,却见秦老爷子从石子铺就的小道上走来。
他们三人立即行礼,秦老爷子性格是典型的北方人,干脆爽朗,笑道:“这些礼节就不用了,江湖人,没那么多讲究。”
他看了看楚非离和七七,似乎有话和御夜说,御夜道:“秦老爷子,你有话说吧,他们是我好友,不碍事的。”
几人一同进了御夜所住的梅字小苑,秦老爷子坐下后,其他三人才坐了下来,朗声说道:“你叫御夜对吗?”
御夜点点头,却不知他来找自己是为何事?
七七却隐约想起当初在谷底时,慕容圣卓所说御夜父母的事情。
秦老爷子说话也直爽,毫不拐弯抹角的问道:“你父亲是不是沐清流?”
楚非离并不知道在崖底慕容圣卓所说的事,所以表情没什么变化。
御夜和七七两人对视了一眼,眸中都是藏不住的惊讶!
御夜想了想,终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说得很轻,秦老爷子一双老眼却闪动了异样的光彩,他似恼怒了一般,吼道:“那你知道不知道秦寒之这个人!他去哪了?”
“不在了。”
纵使早就猜到这么多年,儿子应该不在了,乍听到这个消息,秦老爷子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怔住了。
那伤痛的眼,和一个失去爱子的悲伤,让七七才觉得,他的确是一位老人了。
秦老爷子怔了怔,看着御夜却又愤怒了起来:“什么时候死的?沐清流当初不是和寒之爱得生死不离的吗?为什么寒之死了,他就娶了别人,生了孩子!”
说到愤慨时,秦老爷子厚实的手掌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震得茶壶茶杯跳了几跳。
“沐清流在哪?叫你爹出来见我!是不是他害死了寒之!”
眼看着秦老爷子似乎要动怒了,忽而他又丧气了一般,半闭着眼,不知道是叹息还是伤心的说了句:“寒之那个傻孩子……”
这一句,包含了无数的情思,有后悔,有思念,有绝望,似乎要将老人心中埋藏了十多年的感叹一下叹完。
御夜抿了抿薄唇,“秦寒之也是我爹。”
这话一说出来,楚非离端着茶水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神态自若的品茶。
秦老爷子则是看着御夜,老脸上似乎有崩裂的痕迹,双眼睁得如铜铃一般,道:“你爹到底是寒之还是沐清流!你个小子,连自己爹都分不清楚了!”
七七知道,这一般人听到男男生子都是很震惊的,虽然沐清流是双性人,但是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