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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生 第13部分阅读

      第三生 作者:肉书屋

    道林玉为人有点呆呆的,而且说话从不会夸大,所以说的话十分可信。

    他试探问道:“比睿王爷好看?”

    “当然啦!”林玉想也不想说回答。

    他更惊讶林玉完全不用想就说出口,即是差距很大。

    “夫人很喜欢他?”

    “当然啦!”

    叶遥突然有一种被林玉看低的感觉,他的问题很白痴吗?

    心中不是味儿,但他还是忍!

    “这个蓝斯比睿王爷好人?” 这题目他有信心能够为王爷扳回一城!

    “当然啦!” 她相信阿喜的男人一定会是好人,因为阿喜常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既然阿喜比睿王爷好,那么蓝郎也一定好。

    叶遥听到后终于生气了:“你胡说!睿王爷才是最好的!”说罢,他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小秋凡被叶遥的怒吼吓到了,大声哭了起来,林玉不明所以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后就连忙安抚着被吓哭的秋凡。

    过了几天,叶遥连续几天弄了不同的点心给陈喜吃。

    她边吃了叶遥端过来的荷花糕几口,一边看着书说着: “叶遥,你鬼上身了?怎么突然这么娘弄点给我吃呀? 虽然美食当前,但我可不会收你当男宠啊!”

    叶遥有点心虚地笑道:“夫人……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你是的恩人,我当然对你好呀!”

    她看了他一眼,“哦~不敢当,辰逸才是你的恩人,你可别认错人啊!”

    “哎呀,夫人,若不是你,王爷又怎可能帮我呢~”

    “过来……”陈喜放下茶杯,朝只有几步之隔的叶遥道。

    叶遥缓缓上前几步。

    “蹲下来……”

    “夫人……”他突然有不好的感觉,但他还是蹲下。

    陈喜送下手中的书,慵懒的直起身子,突然“啪啪”地打了他两个耳光:“呼~舒服点了。”

    “夫人……!”叶遥一脸惊愕看着陈喜。

    “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找揍,像有什么阴谋似的,所以我才忍不住送你两把,帮你打回原形。”

    “呜~” 叶遥掩着脸跑走了。

    不一会,柳星辰又来了,许是来多了,一般林玉开门后都由着他自己去找陈喜。

    柳星辰径自走到陈喜躺着的榻边上坐下,看她面色有点潮红,呼吸有点粗,对她的样子心存疑惑,但面无异色问到: “喜儿又在看书不作画吗?”

    “热……不想动。”

    柳星辰闻言一手拿过桌边的扇子,替她轻轻地扇着。

    陈喜放下书慵懒地躺在榻上,任由柳星辰给她扇风,但照样还是热: “嗯……星辰用力点,还是热……桌边有榚点,自己拿来吃吧。”

    柳星辰闻言失笑的摇摇头,她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勾人吗?

    良久,她甚至开始拉扯自己的衣领,白皙的肩膀曝露在空气中。

    柳星辰立即抓住她的手,笑道:“喜儿在勾引我吗?”

    她无意识的抓起身旁雷御风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的磨蹭,享受着他的大手给自己带来的片刻冰凉。 “嗯,星辰的手好凉……我决定轻薄你。”

    陈喜美眸里面水雾弥漫,朦胧迷离,白净的俏脸上更是染上一层迷人的酡红,整个人已经流露出媚态。

    柳星辰看着身下眼神迷离娇媚女子,他拿起陈喜桌边的榚点,浅咬一口,又拿起她喝过的茶杯浅尝一口,然后皱着眉头。

    这个女人被下药了,而且是很浓烈的春药。

    只是……以她的反应不是很严重,起码不是立即发作,见到男人立即扑过去,而且似乎还有点理智跟他说话。

    即使是青楼女子,面对这霸道的□,早已神志不清,□焚身 。虽然知她在青楼待过一段时间,也未必能熬得过,要知道那是‘阴阳合和散‘,这可是天下第一□。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深意,沉声问:“喜儿,你中了□,只有与男子交欢才能解,你……可要我……”

    陈喜闻言嘴角笑了笑,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原来如此……难怪这几天……不过中了□就要与男子交欢才能解的说法只是坊间谬论。你……抱我到床上休息,过些时间等药效过了就会没事……”

    柳星辰眉头越拧越紧,终于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房间的大床,脱去她的外衣,留下单衣,让她更舒服的躺着。

    “我去给你倒水,你别自己多手脱光衣服,不然……”柳星辰坏笑道。

    他出了房门外,命人速到萍华楼拿些〃解药〃来,希望能减轻一下。

    侍他拿着一杯水回房后,陈喜已经气息不稳,娇喘吁吁,幸好她对这□只是觉得有点乱性,还不至于夺了她理智。

    一手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着茶杯喂她喝水,陈喜望着柳星辰,吞了一下口水,手掌却是缓缓的移到自己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剧烈的疼痛让她回复了许些清醒,更是强迫自己内心的欲望减退下去。

    柳星辰心中不禁一阵怜惜,怜借地拂开她额际上的发丝,举袖为她拭去额额上的细汗。

    陈喜扭过头,缓缓道:“我没事,你出去吧,再下去我怕……我会强了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说笑。

    “我不介意,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的。”

    “我介意,你是我朋友,不是泄欲工具。”

    柳星辰突然神态更加妩媚的说道:“我怕你憋死了,连唯一的朋友都会失去。” 说罢,突然压着陈喜,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角,然后移到她的唇上轻轻的、爱怜的与她红润的唇相互厮磨,然后手顺着她的粉颈伸进了衣内,在那幽香暗溢的衣衫内抚摸起来,触手处那一寸寸娇嫩细滑的玉肌雪肤如丝绸般滑腻娇软。

    “嗯……”陈喜情不自禁伸吟了一下。

    他太清楚如何挑逗一个女人,果不其然,中了□的她已经耐不住,开始轻声的娇喘。

    他俐落地褪去自己全身的衣物,重新覆上她的身子上。

    “嗯……”陈喜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想推开他,却在药力操纵下,手脚也都软了,提不出丝毫力气,去挣扎反抗。

    不……不可以……

    “不……”她还没说完,柳星辰立时封住她的唇,在她的唇上啃咬、吸吮着,长指灵巧地解开了她单衣的系绳,在好身上摸索,或轻或重地揉捏爱抚着。

    “啊……”陈喜的思绪霎时紊乱成一团,再也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的火苗。

    柳星辰男人阳刚的气息窜入她的鼻间,迷惑她的心,让她想要冲动地依偎过去,然而她不能!

    但体内的春药更是发挥无限的效果,欲望燃烧的更加剧烈,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嗯……”她轻咬着唇,浑身颤栗,快感像是电流一样,麻痒的感觉从体内不断涌出,一点一滴地侵略着她的意志。

    “喜欢这样吗?”柳星辰被□感染的温柔语调变得有点低沉而沙哑,性感且惑人。

    她咬着唇,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抵抗意志,他更大胆地向下抚去。

    她用她最后的理志,皱着眉弱弱的喊着: “佑岚……不……蓝斯……蓝斯……”她现在好难受,好难过,好想念你,好想你在身边。

    負責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柳星辰听不清楚她说什么,温柔的舔吻着她的耳垂,俯身轻轻暗哑低语,“喜儿,可以吗?”

    “蓝斯……”又喊了一声,声音还是很微弱还是很小声,但柳星辰此时却听的清清楚楚。

    他停下了亲吻的动作,静静的望着陈喜,沉默不语。良久,起身穿衣走到外间的榻上默不作声翻着书页。

    柳星辰的人送药来了,命人备水沐浴,他才再次走近陈喜,看到她侧身卷缩着身子躺着,背对着她,有些颤抖。

    走过去拉起她,陈喜紧闭双眼着,他柔声道 :“喜儿,吃下它,可能会好点。”

    陈喜迷糊间张口服下,柳星辰喂了她口水,等洗澡水准备好就抱她在浴桶中清洗一番,替她细细擦干,又取了亵衣,重新替她穿了起来。

    回到在床边,拿了一条干净的棉帕子,替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许是柳星辰的药,她觉得好了点,四周变得安静清凉,令她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陈喜睁开眼眸,柳星辰的俊脸,坐在床前,一手为她扇风,一手还拿着书看。

    陈喜记得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后面的就模糊了。

    柳星辰见她醒来,轻笑着说道:“醒了? ”

    陈喜干笑几声:“我们……没发生什幺事吧!”

    他听到此,笑道:“喜儿觉得呢?”

    “应该没发生。”

    “你不怕我乘人之危?”

    “你不这种人。因为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那就当作什幺都没发生过吧 。”

    “难道真的……!” 好吧,刚才她只是不想负责任。

    柳星辰失笑:“喜儿正在我们打得火热时竟然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真让我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唉~你打算如何赔偿我受了伤的心。”

    陈喜闻言松了一口气:“请你吃外间的那碟荷花榚。”

    她不气柳星辰刚才这样对她,因为她曾遇到过这种人,特别是青楼的人。对于这种事,无关爱与不爱,因为他们已经将自己视为工具。她猜,他可能是真的相信坊间说法吧。

    柳星辰对陈喜并不是那种情人间的爱,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时,他们可以无所不谈,可以谈人生所有的问题,可以说最真的话,也可以编造最大的谎言。这感觉像情人,却无情人间的那种爱火;又像兄妹,却没有兄妹间的那强烈羁绊 。

    两人随意但庄重,亲密但理性,相知而无私,是欣赏又是思无邪,而绝不是欲望,不是占有。

    说来奇怪,虽有那麽多的男人女人围着他转,但他时常觉得寂寞、孤独,这种感觉一年又比一年强烈。

    他觉得孤独。

    此时,陈喜的出现让他减摆脱孤独,有时他也会想索性跟了陈喜过下半生,起码不会孤独死去。

    所以当陈喜说出不把他泄欲工具的话,他感动了,于是他突然有一种想法,也许发生了什么,与她就能更亲近了一层 。 只是,当陈喜在床上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时,他知道,这只会令她退得更远。

    “呵呵,其实,不止那荷花榚有问题,那杯茶内也放了大量春药……这人还真是怕你死不了似的,比一般下了十倍有多。”

    “……” 陈喜闻言沉默了,似是在思索着。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陈喜笑道:“我只能说,我知道谁下的药,但目的或背后有没有主使就不知道。”

    “呵呵,那阿喜打算怎么办?”

    陈喜现在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未想好。”

    见陈喜似乎另有打算,柳星辰也就罢了,于是打算离开,但陈喜这之居然留下他。

    她带着柳星辰到厅堂吃饭,除了林玉,其余二人都盯着陈喜。一个是脸上满是担心和犹豫,神情很矛盾,一个是受伤的眼神。

    陈喜拉着柳星辰坐下,突然道:“就如你们所想。”

    叶遥闻言头低得更低,睿王则是惊讶,然后然后她露出伤心的神情。

    林玉疑惑地看了陈喜一眼:“阿喜在房内替柳公子作画?”

    “呵……”陈喜好笑地看着林玉,怀疑她脑是用什么做。

    “作画用得着又要沐浴又禁止进内吗?”睿王不禁有点气道。 他下午有来找她,可是柳星辰的待从说他们在忙,同时他又见到有人备水什么的,这不是……

    “不能吗?”林玉奇怪道。

    “……”

    陈喜扫向叶遥:“叶遥觉得呢?”

    “我……” 突然被陈喜点名,叶遥心里一阵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

    陈喜没有说话,一直似笑非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叶遥也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只好承认 。

    “夫人!我知错了,求夫人饶恕!”

    林玉和睿王见叶遥突然跪下,都不知发生什么事,都傻傻地看着。

    “哦……你错了什么?””陈喜故作疑惑。

    “我……我对夫人下药……”

    “什么!!!!!”林玉及睿王顿时错愕,手上的筷子都掉了 。

    睿王连忙问道:“阿喜没事吧!”

    “死不了。”陈喜还在笑着。

    而林玉还在思索刚才的事情,睿王已经怒道:“你下了什么药?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未见过温文的睿王发怒,叶遥顿觉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 把一切和盘托出 。

    几人听到他的目的只是向睿王报恩,都怔了怔。

    陈喜笑一笑:“我像是那种失身就会一心意跟了人的女子吗?”

    叶遥摇头,顿了顿低声道:“是夫人要对睿王爷负责。”

    “噗!” 柳星辰本来优雅的喝着茶看戏听到都把茶水喷了出来。

    陈喜挑了挑眉,把被泱及的手往柳星辰身上干净的衣袖上擦了擦,看着叶遥道:“事先声明,本人从来无责任感,也从不会对任何人负责,即使答应了,只要突然一天心情不好,同样反口不负责,要看本小姐心情。”

    有人会这么说自己吗?

    林玉到这刻才反应起来,突然问:“那你跟柳公子有发生什么吗?”

    他们都不禁配服林玉,因为他们没勇气去问她这种问题,虽然心里想知道,却觉得十分尴尬。

    柳星辰立刻笑道:“阿喜一直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我可下不了手。”

    “哦……那就好了。”林玉拍拍心口道。

    厅里一时间寂静下来,叶遥心中极是忐忑,他不想被赶走,他没有家人,而朋友都在小倌。虽然他已经脱离了娼藉,但他……觉得生活在这里很好,虽然无薪俸,但有吃有住,不用对人低声下气地活着,他……想留在这里。

    “我知错了,求夫人不要赶我走……”

    “为何人总是在做坏事前不考虑后果呢做完后又不想承担后果……真奇怪。”

    闻言,几人面色顿白。

    陈喜看到叶遥这样不禁叹息:“我没说要赶你走,只是……没有下次,我是认真的。”

    “谢夫人!”

    几天后,睿王就收拾好行装,向陈喜告别后就回首阳了。

    ……

    就这样子,还得是像以住过着,一切都在悄然改变,满院的翠竹已褪去绿衣,披上浅浅的金黄,在凉风的吹抚下,摇曳起舞。转眼间,黄叶又迎接了冬季到来。许在开封位于南方,即使冬天气候不会下雪,而陈喜亦不觉冷。

    竹园中,陈喜舒适地躺在摇椅上前后摇摆,闭眼静静的听着竹林沙沙作响,然而又被人打扰了她安静的生活。

    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陈喜睁眼望去,来人竟黄思成其一个手下,但陈喜不知道他的名字,但认得那人。

    见他神色荒张,赖洋洋地直起了身等待他接下来说的说话。

    “夫人!老爷在逸国中毒失忆了!洛……洛主事派我们过来接夫人,希望看看夫人能不能帮到什幺忙。”

    陈喜听后皱眉微微思索了一下,才缓缓道:“失忆的原因是中毒”

    “目前……尝未查明。”

    “从这儿到逸国需要多少日子”逸国在晨国的西面,水运却没有连贯,规模都很小,所以大多人往西都是乘马走陆路。

    “若乘马车大概需要一个月。”

    “通知了朝廷了吗”

    “是,洛主事另派了两人去首阳,而我们到开封通人知夫人。”

    陈喜闻言站了起来,“准备一匹马,半个时辰后出发,路上再说。”

    她收拾好了行囊,匆匆诀别了林玉,一手将自己的斗笠戴上,就骑上快马,出了开封往逸国而去。

    三人一路不耽搁,都是快马而行,换了一匹又一匹马一路马不停蹄,只顾着埋头赶路。 路上,

    同行的二人暗暗配服这女子,本来以为她娇生惯养,会乘马车来,想不到她骑马功夫一流,跑了这么多天都从没抱怨。这夫人似乎是位见过世面的女子,骑得一手好马之外,头上戴着斗笠,这乃是外游常备之物,知道戴着斗笠赶路能遮风避雨,方便之余,四面的垂纱还可以遮掩面貌。

    走了□天,天黑之时几人已到了逸国首都一一金城。

    “终于到了,夫人,我们终于到了,太好了……我先去请通传洛主事!” 说罢,向天空放了一个信号弹。

    陈喜到客栈稍作梳洗,换上干净的衣服,喝着茶等待洛川。

    多日以来,洛川想不到陈喜居然是第一个到达,心中更是一阵感动。

    果然,老爷说得对,夫人是这个世上对老爷最关心、最真心的人! 平日安于享乐的德行,如今为了老爷马不停蹄九天就赶到,感叹世间人情并非用口说,而是用行动说明,这才是患难见真情 。

    记憶

    除下斗笠,陈喜的面色不太好,没办法,连断多天的赶路都是强忍而已,就算每路上吃了什幺、吃了多少她都记不清楚,如今……她只觉精疲力尽,和好想吐。

    她先找洛川问情况,藉以分散肩上的不适。

    在十天前,黄思成一行人在逸国的金城后,在宫宴上突然昏倒,醒来后忘记了以前的事,就连他们几个都不记得了。

    逸国知道此事亦有派人追查,可还是没有什幺头绪。

    “先去见思成吧。”

    说罢,陈喜一起身突然有些站不稳 。

    洛川立时扶住了陈喜:“夫人!”

    见陈喜这样,也知道她极度疲惫,虽然他想叫她先休息一晚,但他更探心黄思成,也就说不出口。自黄思成醒来后不但将过去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连个性也陌生的不像从前,如今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反而让他们担心和不安。

    黄思成被安排住在宫内,陈喜随着洛川进了逸国宫。虽然来到宫门时被阻拦了一下,后听到好就是黄人也就放行了。

    来到寿阳宫,一阵箫声传来,果然是出自黄思成。

    陈喜缓步走过去,一手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目光无处躲闪,痞子味十足的道:“失忆了为什么还记得怎吹箫?”

    “姑娘是……”

    “你真的比忘记了所有事情?”

    “对不起……”

    “你欠了我三万两银,我是来讨债的。”

    “夫人!” 洛川叫道,都这种时候还在开玩笑!

    “你……是我妻子!?”听到洛川对她的称呼,黄思成面露惊讶。不知为何,虽然她性子古怪,却反而令人安心。

    “……”陈喜一副j计失败的样子,突然道:“啊~累死了,先睡吧。”

    “夫人先去睡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 突然要和一个陌生女子同床共寐,这真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陈喜没有理他,径自走进内间,甚至没梳洗和衣,就倒在床上,拿起被子蒙住头,一下子就昏睡过去 。

    良久,他才鼓起勇气走近床边,看向床上昏睡的陈喜,“娘子……”

    虽然有人对自己说她是悍妇来着,如今见到真人……虽然不像这里的女子柔顺温良,可却一点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是真性率直,不扭捏不做作,让他安心。

    洛川说得没有错,她是他最喜欢的人,所以一见到她就有种亲切的感觉。

    黄思成叫着又推了她几下,结果她还是没反应,看着依然在床上昏睡的梨子,他无奈的叹口气,干脆越过她爬上床躺在床里侧,然后掀开被子躺下。

    被子裹了她的温度,很暖,裹了裹身上的棉被,也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着,感受这些天从未有过心安的感觉,很快就睡着了 。

    陈喜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朦朦胧胧的,她感到一只手在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勉力睁眼一看,入目便是黄思成,她笑了:“早呀……”

    黄思成单手支腮,侧卧在她身边,欣赏着她迷人的脸容,柔媚中还带着俏皮与慧黠,让人百看不厌。这真的是自己的娘子他是何等的幸运!只是……对她,不太像夫妻的感觉……

    “都快午时了!”黄思成轻笑道。

    “那起来吃饭吧!”陈喜坐起来时,两人身上的, 被子滑落了一大截,他略显尴尬地拉了拉衣领,陈喜受不了翻了他一个白眼,纤长的食指揉了揉太阳|岤:“ 你若是困就等一下再起床,我先起身更衣。” 然后起身更衣,走出卧房。

    “夫人!老爷他……”洛川早在房外等着陈喜的出现,一见到好便快步上前问道。

    “不知道,过些时间再看看吧,你先跟我说说这些天他怎样……”

    原来在黄思成失忆后,紫妍公主经常探望他,当然,洛川也怀疑她,只是实在查不出什么。

    陈喜也没什么辨法,真凶尝未确定,她也不好报复,如今也只好等待黄思成回复记忆。

    她不是没有打算找蓝斯帮忙,只是这次从蓝斯的话中可以推测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活,而通常“最后一次”都是十分危险或者……失手,所以她不想因为她一时分心而变成血人……或是一命呜呼……,唯有等蓝斯快些主动出现,许是有办法。

    人家说,带失忆的人看看过去的人事,也许能有帮助,但陈喜及洛川讲完后都没用。

    “微微!你连她都忙了吗?”

    “微微……”他的心莫名地揪痛了一下。“她是谁?”

    “你最爱的人。”

    “为什么我最爱的人不是夫人你?〃

    洛川闻言也同感地点了一下头。

    陈喜见他如此,叫洛川先退下,再跟黄思成细说他的故事。

    他听后先是一阵沉默,似乎想起了什么,却是一闪而过就忘了,良久,他才低声道:“对不起,我还是想不起来。”

    “除非死了,否则人的记忆不会消失,你只是还未想起而已。”

    见他还是一脸愧疚之色,陈喜继续说:“要不是,你不会听得懂只有我们世界的术语,这是因为你的过去已经记载在潜意识中的缘故。”

    一言惊醒梦人,他突然觉得没有那么失落了。

    二人再谈了会,就有人探望了。

    来人居然是凌安,陈喜先是疑惑了一会,听到人们叫他世子殿下,也就随大伙人一起行礼。

    “阿喜,快起来吧!”凌安连忙上前扶起陈喜,关切道:“怎么来了不通知我,好让我好好为你洗尘呀。”他刚才知道她进宫的消息就立即赶过来。

    黄思成瞪了他一眼,拉过陈喜,似乎在宣示主权。

    就算不是他夫人,这脸上就写着“别有用心”,他不能让自己同乡被人占便宜。

    “咳,我昨天才到,来不及知会你嘛~” 陈喜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笑道。

    “对了,今晚设宴替你洗尘,好让我们聚一聚。”

    对于他突然热情,陈喜只觉莫明其妙。

    到了晚上,随着宫人来到宴席,在席的居然有映月国的紫妍公主及十三王子。

    席上紫妍公主一见陈喜先是面色一白,陈喜更是故意挽着黄思成的手坐下。

    黄思成从陈喜口中得知这紫妍公主对他有情意,心中了然她这些天的频繁出现。其实他也察觉到洛川对紫妍公主似乎不太喜欢,原来是觉得她最可疑。

    “听闻紫妍公主在思成出事时经常照顾,实在感激,我唯有敬你一杯以表感谢。”陈喜说过之后,为她斟上一杯,将青玉杯举高,笑咪咪看着她。

    紫妍公主也迟疑了一下才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才接话:“黄老板对我有恩,自是应该的。”

    黄思成笑道:“紫妍公主有心了,只怕会影响了公主声誉,所以以后还是别来了。”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想不到他局然连公主都这样直白拒诸门外。

    “你……皇姐也只是关心你,你居然……哼!简直良心当狗肺!”

    “十三皇子误会了,相公是为了紫妍公主的声誉着想啊,要是传出什么就更对不起公主了。”

    他们自然知道陈喜在暗示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

    “黄夫人说得是,紫妍公明白。”眼中隐含着失落。

    过了几天,晨国派人来了,而来人居然是十王爷东方文晟。

    凌文晟见到陈喜先是一愣,很快就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跟他们打招唤,只是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着。

    他跟黄思成及洛川谈了会,离开时就不自觉寻着她的身影。 来到御花园中,见到凌安正在跟她煮酒聊天,有说有笑,心中不为何一阵酸涩,上前向他们打招呼,于是成了三人行。

    “阿喜还记得我们初遇时吗?”

    “嗯。”

    “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小倌呢!”

    “一看我就是美女,怎可能像男人,你用不着这么损我吧。”

    “哪你为何总穿着男装?”

    “啊,穿男装有什么万一跑起来方便呀!”

    “……”

    凌安也只感无奈,目光中又是宠溺。东方文晟看着他们的对话,却是无从插入。

    “你总是让人惊讶不已,先是唱的曲,后是弹的琴,到倾城一舞,都是令我着迷不已。你有才色,又没有故意俸迎讨好。”

    “别迷恋姐,姐只是一个传说。”

    他伸手摸向她的脸,陈喜伸手欲挡住,却被他反手捉住了手:“为什么世上其他女子跟你差这么远呢? ”

    东方文晟见到凌安的举动极是惊讶,更多的却是不满:“世子殿下!”

    凌安看了他一眼,才放开了手。

    陈喜笑道:“我只是一个凡人,那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我只是比她们学得多,经历得更多才造就了今天的我。我唱的曲是别人的曲,弹的琴是别人教的琴,跳的舞也是从别人身上学来。你想想,这里的女子极多都是处于深闺,没有见过世面,她们所学的不就是你们所教的吗你想她们有见识,有学识,有姿色,却教导她们女子需依附男子生存,应该待在深闺,所以她们所学的,所想的当然都是为讨好男子而存在。不是她们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会这样想。”

    “而我……是为自己而活。”

    “……”

    “你……”凌安没有说下去,叹了口气,道:“我想听你弹一曲……”

    虽然她说得有道理,可是,他的心还是不能接受。

    “好呀。”陈喜爽快地应下。

    琴音绕梁,婉转流动,东方文晟却是有些莫名的心动,心痛,还有心酸。

    “喜儿……”东方文晟不自觉喃喃自语。

    陈喜听到后一指划错了一个音,在无人知晓下,继续低头弹奏。

    凌喜虽然听到了,瞥了他一眼后,又再继续闭眼倾听 。

    若你忘记,情便无法再续,若你记得,便能一生一世。

    這就是愛

    也许,这就是爱。

    爱,就在回忆里绽放精彩。

    而人,总喜欢拿回忆去计较现在。

    陈喜来到了这裹已经三个月了,

    蓝斯送她到金国城外后,交代一些事就走了。她把蓝斯给她的玉卖了,就租了一个地方暂住。她打算在小镇中打听熟悉一下环境再起行找佑岚。 不到一个月,她在城中认识了不少人,其中李香与她特别交好,她们一家对她十分热情,甚至还要认了她作义女,想到在古代总需有个身份方便一些,陈喜同意了。

    然而一天晚上,李香一家面色有点怪异地请她吃饭,她就被卖了。

    在天香楼裹,她成功争取成为清倌,直到他的出现。

    他的出现没有令她高兴,反而觉得屈闭。因为,她的的男人居然去青楼。纵然知道在古代什幺才子风流,然而她的心还是觉得失望。

    一曲枉凝眉得到了他的青睐,青睐,呵,居然只能用青睐一词来形容真是讽刺。

    他比以前口才更好,总会出口成文,然而这样的他,自己纠却觉得非常陌生。

    人人都说,他很宠她,他也说喜欢她,但为心中依然觉得失落呢?

    他说,学好古筝,所以她学了。

    他说,学好诗文,所以她她学了。

    他说,想看她跳舞,所以她也学了。

    他说,回来后就娶她,于是她以一个什幺洛家女儿,改名换姓嫁给他。

    他说是为了两人能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然而,一年后,他带了一个柔弱的女子回来时,誓言就如烟一下子被吹逝。

    什么意外,迫不得已……

    呵~如今看来,真是只能回以“他妈的”三个字。

    她没有离他而去,因为当时,她深信他是佑岚,那个深爱她的男人。

    ……

    那个女人生了居然怀孕了,她的心很痛,很痛……一天,他突然问她到底是谁派来,有什幺目的时,原来一切都只是场梦。

    他说只要我说出坦言,就会原谅她,然而他却从没想到她不能原谅他。

    原来这是被施舍的爱吗?

    一天,那个女人来找被禁闭的她,本想籍此逃脱,但混乱中,她被一枝发櫡刺中,后来……没有后来了。

    血泊中,她努力不让自己就这样闭眼,因为她想再看他一眼,一眼就够了,她只想看看他有没有为自己的死而流泪。

    直至黑暗慢慢袭来,心中日夜所念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出现的还是那个陌生人。

    再次醒来时,已是蓝斯的笑脸。

    被他耻笑一翻后,然后再次开始。

    他的开始,她已在途中。

    那时,她的心已经死了一半。

    找到了他,他又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清冷才子。

    人们说,爱是没有条件的,我说,爱是有条件的,而这些条件都只针对特定的人。

    她努力从他身上寻找佑岚的影子,找与前一生相比,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同。

    还是觉得陌生。

    她需要冷静想想,于是她离开了他出游,一个人好好想想。

    期间,她认识了不少人,她突然觉得这种自在生活很不错,过去的自己彷彿活了过来。

    然而,他找到了她,要她跟她回去,而她拒绝了。

    他说,如要离开他就得死,真霸道,有点像佑岚,所以决定再赌一次。

    拒绝了他。

    她说,十年,十年后她考虑。

    让她见证他的真诚。

    而他答应了。

    她在山上生活,转眼十年,再次回到他的地方,他身侧已站了一个妻子,说什幺还爱着她,种种的解释,结果又是一个td迫不得已。

    第二生,她主动向蓝斯放弃了。

    蓝斯叫她索性认输跟了他,这时,她才肯定这斯对她一直心怀不轨。

    说不清对他的感觉。

    从起初的嘻笑怒骂的表面朋友,渐渐变成了信任,然后依靠。

    只是,她已经不想再思考这种事,如今,她要为自己好好而活。

    同是过路,同造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庭园中飘扬着一阵的优美动人的歌声,月光倾泻在陈喜的身上,竟然有一种朦胧飘渺的感觉。

    除了黄思成一人,没有人知道这轻快的乐曲有着的是淡淡忧伤和无奈。

    “你在思念谁?”

    “记忆内的爱人。”

    “能够回忆,真好。”

    “嗯,所以你也快点想起来吧。”

    他苦笑了一下:“希望如此。”

    “要不你再砸下头,剧情都是这样回复记忆的。”

    “那你快砸我吧!”他的目光带着急切。

    “咳,算了,你的情况有些不同,你是中毒失忆,又不是被什幺砸得失忆。”

    突然,黄思成奋力的往墙上一撞,砰的一声,头破血流的瘫倒在地。

    “思成!”

    “老爷……”

    附近顿时惊呼四起,

    几天后,黄思成醒来了,第一句就说:“还是想不起来吗?”

    “你……唉,你用得这样着自残吗?办法一定有,你别这样,我这人就爱胡说,你别跟我较真好不好,我压力很大的。”

    黄思成闭着眼说:“每一天,我的梦中,都会看到同一个女子的身影,我看不清她的脸,我不懋从梦醒来,因为我怕连仅有的回忆都失去。每过一天,痛苦的心情就愈发强烈,我已经受不了这种煎熬了。”

    “那是因为你很爱她,她已经刻在你的细胞中。”

    “是这样吗?那太好了。”

    “哎呀,吃得太多,突然肚子痛,我要去放便放便下,你好好休息一下。”说罢掩着肚子古怪地跑了出去。

    门一关上,她的身子立即站直,神情有点冷然。

    “洛川,去拜会找紫妍公主。”

    他惊讶地看着她,心中又是一阵激动,因为他知道,她要出手了。

    “是!”

    宁和殿内,只有两人,静得可怕。

    “紫妍公主近来身体可好?”

    她一听面色立时刷白,惊恐地看着陈喜:“你向我下药!?”

    前几天,她突然身上长满了红点,经太医诊治确认无疑才舒了口气。她也曾怀疑是有人对她做了什幺,而那个人就是陈喜。

    “公主猜呢?” 她其实没对她下药,只是刚好打听到她这些天病了,借藉吓她而已。不过……如果她没病,她也会对她下手。

    “你想怎样?”

    陈喜笑道:“相信公主应该最清楚。” 心中更加肯定下药的人就是她。

    “我不明白。”果然被她猜到了,这个可怕的女人。

    “公主知道吗,我家乡有种药,叫做东施之红,西施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女,东施是个奇魂无比的,脸上长满了红点的丑女,人人都爱将她们二人比较,开玩笑。”

    “你到底想说什幺。”她似乎已经猜到大概。

    “后来有一日,西施突然住身长满了红点,但七天后,她又复发了,每七天,就会出现一次,直致七七四十九日,红点没有再退去,反而愈加严重,最后,西施居然长得跟东施一样丑,然后大团员结局。” 陈喜说完还哈哈一笑,对自己改故事的能力很是满意。

    “你!” 这个狠毒的女人!

    “唉~如果我没有猜差,紫妍公主应该是为逸国世子选妃一事而来吧,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她想要胁自己交出解药吗呵,真是讽刺,她以为黄思成的心只能容纳一个人,那就把那人挘?清空了他的心,再容纳她便可,想不到结果还是一样,这就是真情吗

    她招了一个宫女阿绣进来,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伙解药,即是默认了她的罪行。

    陈喜本起身朝门外走,背后的紫妍公主忽道:“我以为,在男人眼中,女人只是工具,贪新忘旧是男人的本性。原来,是我遇不到而已。碰到了,却已经早有良人。我不后悔我做的事,因为我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女人不一定是权力争斗的工具,也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贪新忘旧。”

    陈喜转身笑道:“世事岂能两全其美,既想要锦衣肉食,荣华富贵,又想要一心一意,却不原付出。”

    “我不原付出什幺若是金银财帛,随他们拿去,我情愿过着平凡的生活。”

    “你不愿意爱自己,因为你都把自己当成了工具。”

    一言惊醒梦中人,她定定望着她一会,陈喜又再笑道:“俗话说,若连自己都不爱,又怎幺相爱。 所以呀,情爱,誓言这种到他死了才能证明的东西,实在靠不得,还不如好好爱自己。”

    “还有,没有下一次。”

    怔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她突然觉得那道身影是多幺的美丽迷人。

    黄思成服了解药后,睡了一天醒来后就真的回复记忆了。

    陈喜这才派人送了伙大补丸过去给紫妍公主当作解药了事。

    听到陈喜居然要他放个这女人一回,想必有什幺原因,也只好罢了。

    黄思成恢复了记忆后继续在逸国办事,陈喜打算跟着他一起回开封。

    过去与现在

    “喜儿。” 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陈喜。

    转身望去,正是东方文晟。

    见到陈喜的反应,他喜悦快步上前,有点激动道:“我们过去一定认识,对不对!?”

    他对陈喜有种熟识的感觉,从第一眼见到她是就有感觉,口中不自觉吐出了她的名字。

    “也许吧。”陈喜退后了一步,微微笑道。这不是他第一次这幺说,前两者也曾,只是这只是初见的熟悉及奇怪的好感,往后,其他的什幺都不是。

    他伸手拉住了陈喜,不让她再一次离去:“难道我对你做了什幺不好的事,所以你生气了吗?请你告诉我到底做错了什幺,好不好?无论你要求什幺,我一定办到,只要原谅我就可以。”

    “王爷误会了,也许在茫然人海中你我曾擦肩而过,所以觉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