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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生 第5部分阅读

      第三生 作者:肉书屋

    染力和画幅的整体效果 。

    上次的花乌图也是极佳的画作, 本来购入价已经是很高,所以第一幅,他只多加几十文,岂料不到一天就卖出了。第二幅,他又加多了百多文,七天后卖出,信心充满,他又多加五百文,虽然时间长一点,但一个月就卖出了,可见这怪人的画作颇讨人喜欢。

    这几幅画他真的好喜欢啊!他喜欢的爱不释手,舍不得卖出去。

    “万老板 ?”陈喜将万连从思绪中抽回。

    “十五两,如何?” 虽然他渴望得到这些画,但突然拿出这么多钱,不由心疼,但心中有点担心陈喜不把画卖他。要是平常,这种画又那是他这小店能买得起……

    “好吧。”这价格出乎陈喜意料,就没有再议价。

    拿到钱,陈喜就把自己的钱部分放到钱庄里去,部分兑成银票。

    回去后便给了林玉几两银子,托她照顾小灰。

    ……

    过午,崝王一伙人找上门,崝王见陈喜还有心情逗着那头〃雪犬〃玩,不由火大。

    “哼,不是说好三天后出发吗?你居然玩失纵!到底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

    这几天,他们以为她逃了,就四处打探她的行纵,但去向依然不明。這次要不是夜公子告之她今天出现在钱庄,他还真不知道她回来了。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到你。” 陈喜还一脸无辜看着他。

    “你……哼!”

    “阿喜,你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梁昭一臉担心的问到。

    “秘密&9829;”陳喜繼續笑呵呵道。

    聞言,崝王顿时炸毛了,怒火中烧,怒道: “你找死吗? ”

    陳喜還翻了他一個白眼,才回答:“我活得好好,无缘无故怎会找死。”

    崝王觉得跟她耗下去的自己简直是大白痴,直接把她拖抱进车厢里去。

    “真不愧是崝王爷,明明说不过我,就用蛮力解决,我好崇拜你的厚颜无耻。”

    “哼……”崝王坐在车厢里不理她,等待其余二人上马车。

    “信平兄,我将行囊放到房内,拜托你替我拿来啦!”陈喜突然对着车外的信平说道。

    信平望向崝王等待命令。

    直到崝王摆摆手,他才转身往宅内走去。

    ……

    一行人来到梁昭大宅门口,已是黄昏。

    “明日一早起行,别再给我四处跑,要是再敢给我玩失踪,就杀了你那隻雪犬!”

    “啊!小灰,你在王爺心目中居然能成為人質,太利害了!”

    “……” 崝王心道:“好可怕,我什么时候这么白痴变得拿一隻狗来要胁人,一定被这疯子传染了。”

    一夜过去了。

    次天清晨,陈喜还躲在棉被不肯起床,巧儿不知如何是好,公子吩咐卯时唤醒这人,侍候她更衣梳洗,可是自己又不敢得罪贵客。

    正当她苦恼万分的时候,,便听到已经有人走近,转身往外间看去,居然是崝王爷,吓了一跳。

    “崝王爷!”

    “嗯……” 摆一摆手。

    “她不愿起床?”

    “是……请王爷恕罪……”虽然一个男人一大早入女子闺房很不好,但他是王爷,始终她办事不力,就会被人责罚。

    “不是你的错。”说罢,一把拉起了陈喜道:“起来!”

    陈喜感到手臂一阵发痛,骤然清醒几分,挣扎着睁开似是有千斤重的眼皮,紧紧蹙着眉,缓缓地,终是睁开了眼睛。

    巧儿错愕万分。“王爷一早到这就是为了叫她起床? 但今早听小绿说好是那富商黄老板的夫人,王爷这样……不太好吧!”

    “原来睡梦中听到的鬼嚎就是你……”

    这女子胆子好大,居然连王爷都不放在眼中黄老板果然身份非凡,即使是妻子也能如此嚣张,难怪公子待她如贵客。

    “快去梳洗换身衣裳!”

    “现在什么时辰?”

    “刚卯时。”

    “你有病吗?现在天还未亮,而且辰时才吃早饭,现在就叫我起床”

    “梳洗一番也要花大约一个时辰!”

    “我一刻钟就能梳洗好,所以……请你出去。”

    这是什么女人!女子每天早上,梳洗打扮就要一个时辰,亏他还一大早起来叫她起床!不,他不能无功而回:“快去梳洗换身衣裳!”

    看他一副“你不起来,我就赖着不走!”的样子,陈喜只好无奈说道: “知道了,娘亲。” 然后拖着拖着步伐到置衣间。

    娘……娘亲!!!!我那里像女子!?这女人越来越口没遮拦了!

    陈喜打发巧儿及崝王出去后,略为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又爬回床上睡觉。

    大约一个时辰后,巧儿看时间差不多,就叩门,见没人回应,不由担心,就推门入内,却意外置衣间发现空无一人,继而走到寝室,就见到某人盖着被子睡呼呼大睡 ,心想:“梳洗后又再睡的姑娘真第一次见,她真的一刻锺就梳洗完嗎?”

    行近欲唤醒陈喜,见她依旧是披发素颜,顿时满脸黑线。“难怪只需一刻……”

    陈喜随巧儿往大厅里去吃早饭,一踏入门口刚踏入门口,多道目光齐向她射来。

    见她来了,梁老爷等人笑着站起来道: “黄夫人好!”

    “呵呵,各位早。”

    “阿喜!快过来这边坐。” 梁昭拍拍身旁的空位置。

    陈喜也不客气地坐到梁昭身旁。

    “你不是一刻锺就能梳洗完吗?怎么一个时辰才来到呀?” 崝王得意问到。

    “哦~我又睡了。”

    “……” 一桌人无言。

    “还没上菜吗?”

    梁老爷摆摆手,不一会儿,菜就开始上了。

    “你还说,那有人会梳洗后再睡,要大伙人等你!”

    “现在刚到辰时,我又没迟来,与我何干。”

    “你……”就是因为你说你梳洗很快,我们才提早了吃早饭。

    “六爷,先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梁昭连忙说道。

    “作晚才知王爷今天起行回王都,这餐就当做践行吧! ”梁老爷笑说道。

    “……”

    吃完早饭后,一行人随崝王走至大门,准备替他们送行。

    陈喜见着门外停下两辆马车,四周站满送行的别院奴仆,其中十余人衣冠齐楚,立于门外。

    “两位王爷,黄夫人……”见他们来了,大伙人立刻迎上前来。

    “王爷,路上小心。”一女子上前走出几步,福了福,目光娴静中带着羞怯 。

    崝王微微颔首。

    “……”

    经过一番寒暄后,陈喜终于受不了,率先上了马车,留下其他人站在边上面面相觑。

    崝王横她一眼,然后走过去跳上马车,掀开布帘,弯身钻进篷车内,果然就见她斜倚在软垫上休息。

    其余二人也随后上了马车,四五个人骑着马护在马车旁,就这样,一行人便开始上路了。

    目送他们已经远去,良久才问道:“爹,为何黄夫人会与王爷及四哥同车而乘,这可是犯了礼法啊!难道……”

    “闭嘴!这是皇家的事,岂容妄自猜测。”这个不知从那里突然跑出来的黄夫人,行为虽然古怪,却不令人讨厌,比起黄思友善多了,夜府宴上曾看她出现,问起昭儿,他却又吱吱唔唔不肯说。查探后得知她就是有名的西城胡同怪人,后来在百花宴上才公开身份,一个西湖怪人,一个是西城怪人,果然天生一对。看来这次,应该是要押她上王都面圣。

    马车上……

    “喂,虽然这马车宽敞,但如今你们挤进来,我怎能躺着呀!不是还有一辆马车吗?你们坐另一辆车吧。”

    “那马车是载物用的……”

    “……”

    “为毛不走水路啊,不是比较舒适且快吗?”

    “我们乘马车先至云州……”

    “王都离我们这里也有千里之遥,就是走水路快的话也得十天半个月的,走陆路说不定就更长了,一个月也不敢说。而且云州在西,王都在北,一点儿也不顺道!那岂不是要花更多时间 ”

    天呀!我不要和这群神经病呆在一起这么久呀!

    坐在马车上,其他三人就以下棋说话来打发时光。

    陈喜闲得无聊,就看书打发时间,看书看得眼睛疲累了,就小睡一会,有时候就与他们无聊闲谈着。

    一日陈喜无聊起来,听到梁昭在吹箫,就跟着学起来了。

    见陈喜没多久就掌握了箫的基本技巧,梁昭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陈喜,忍不住问道:“阿喜,你以前学过其他乐器没有? ”她学得这幺快,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是天才; 二,她曾经学过乐器,而且精通音律 。

    “嗯……”陈喜简单地应了一声,就继续吹奏着。

    三个男人顿时来了兴致, 对于陈喜会的乐技好奇起来 。

    “哦!? 什么乐器?”

    松州有一何公子,虽然体弱,但容貌之美,名扬京城,堪称帝都首秀。且诗、文、字、画、琴无不精通,乃四大才子之首。

    松州有一女子,一曲横凝眉,得到何公子的垂青,郎才女貌,实属才子配佳人。

    “手不要跳动……”

    “手型错了……不要着急,要弹得慢一些,先用慢的速度去练习……”

    “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手型……弹慢点……放松……”

    “……”

    “我有事需要离开一趟,大概明天出发,我会尽快赶回来的,阿喜,好好地练习,等我回来了,就给我弹一曲吧。”

    “嗯……”

    往事悠悠,已然皈化成风……

    “只是略懂一二而已,有什么好提的 。”

    闻言,梁昭佯做委屈,道 :“那你下次演奏给我听吧!”

    “不要……”

    “为什么?”

    “对牛弹琴。”

    “什么意思”

    “找一天你试试就知道。”

    “……” 不用试已经猜到什么意思了。

    无聊起来:“梁昭,咱们现在到哪了? ”

    “如今我们已经出了平州三天,估计明天晌午就能抵达云州的元城。你可知道元城的“三宝”之一就是三花酒?它与平州的开封的百花酿齐名名,到了元城就帶尝尝了吧!”

    陈喜立刻高兴地叫道:“信平兄!快马加鞭!”

    信平想道:“又不是逃命,干嘛要快马加鞭。”没有理会陈喜,毫无反应的继续他赶马的动作。

    这几天,她根本没能好好睡上一觉 。说实话,在马车上呆了这几天,她都被颠得快被散架子了。虽然这马车坐着是很舒适,可是马一跑,除了颠簸还是颠簸。想到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高兴得唱起歌来。

    “我从山中来~带着烂棺材

    棺材一撬开~那死人跳出来

    一次跳三步~跳得吓坏人

    把人吓坏了~就跳回棺材中

    赶紧钉上盖~移棺入炉房

    烧烧火不熄~日夜不能停

    但愿早投胎~能将怨念忘

    轮回再轮回~烧了许多香……”

    “……” 疯了,这女人疯了! 这女人唱什么歌!她唱不堪入目惊世骇俗的歌词,之前几次唱的歌明明都很好,怎么这次唱这样荒谬的歌曲啊,而且唱得特别起劲?

    良久,梁昭加入了陳喜,两人一起唱着:“我从山中来~带着烂棺材……”

    “……” (无言)

    夜尔秋视角

    有一天……

    “三弟,为何梁公子最近不太找你?”

    “呵……我怎么知道!”

    这梁昭,自从遇到他,是我这生最倒楣的事儿。一个字形容“烦!”

    ……

    我知道梁昭是个聪明人,但自十岁时遇到他,就开始咬着我不放,脸皮厚到极点。久而久之,人人都以为梁昭……喜歡上我。

    那些人一定是疯了。

    我发现……梁昭这个人……钟爱新鲜事儿,他不喜欢一般人喜欢的东西。也许我对他的态度有点与他人不同,所以他才这样吧。可是我不会为这个人无聊人而去改变自己,我也不会因爲受到什麽奇怪的待遇而去改变自己,没那个必要。

    梁昭是皇后的表弟,而且是九皇子的伴读,……以后的前程必定不可限量。

    而族中的人居然相信外人的传言,为了讨好他,居然一直没有为我订亲事!虽然我对亲事什么的,没有兴趣。但是……出于这原因,就不成!!!

    幸好皇商的事情都由大哥处理,我则负责南方的事务,兩人见到面的机会少了许多,不然……我一定忍不住拍死他!

    梁昭,让我烦恼已经多年的人,就像一只拍不死的蟑螂。 知道他想咬我,可是因为这蟑螂是老板的心爱的宠物,只能……“忍”!!!。

    ……

    ……

    一个多月前,我知道梁昭要从皇都回来了!……为了避免我忍不住拍死他,我到了西城。

    就在那一天,我见到了陈喜救狼的有趣一幕。

    她跟別人說的“雪犬”,應該是一隻雪狼。他出外行商時,曾聽聞西華山的山峰上,有一種雪狼:高逾六尺,毛色雪白,並背略帶灰,夜間雙目發出會幽幽綠光,生性兇殘。 外表的形容都吻合,但奇怪是,這雪狼似乎有點靈性,好像能聽懂人的說話,聽聞也洝接幸h人,不像是生性兇殘。

    她说出的話很能傷人,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像我。

    我脑海突然个主意,那就是送一个玩物给梁昭,就像给一个孩童新玩偶,他们很快就会忘记旧玩偶般……

    简单打听了一下……结论是……怪人一个,不過应该会合梁昭口味。

    所以我故意制造了一个相识的机会。

    打听到這個西城胡同怪人平日日无所事事,只喜欢尝试各地美食美酒及爱看热闹。

    所以我制造了一个 “热闹” 给她。

    ……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觉得她是個女,但近身细看时,那一刻,我疑惑了。 自十多岁后,大多数见到我的女人,瞳眸里都有种莫名炽热的光芒,但她的眼中……我,这个美人,并不是一回事。

    到底是因为她是怪人,还是她见过比我过之而无不及的人呢?

    最後,我还是相信初见她时的感觉,所以叫她……姑娘。

    整个会面似乎十分顺利,言談間,她說话虽然比较疯癫,卻很有趣。我有点明白那些圍在她身边的人,不全是因为贪图美色, 而是在她身边有种写意快乐的感觉。

    不知不觉,我想了解她多一点,可是她突然说要回家……怪人想些什么,果然我是无法理解的。

    ……

    次日,我故意驶出豪华马车,吸引梁昭注意,等待他主动来找我……

    马车上,我回想起她救狼一幕,想着想着,覺得她長得挺好看,就更奇怪为何开封洝接猩涎萸壳烂衽荒弧矣从醯貌欢跃1?也许不是如此简单。

    转而直达李宅,我找了一邻居叫门……果然,她根本没打算付约。

    ……

    马车上,她大胆地直直盯着我,这世上,居然有一个女子不知害羞,直直盯着一个男子看,果然是怪人。

    我知道,她在打量着我。 觉得好有趣,所以我也回眼打量她。

    其後,她居然说要跟我联盟什么的,还什么气得令人吐血……呵呵,不過好像颇有趣,所以我同意了。

    其实,我只是觉得她喜欢说谎,所以才问她真名,果真如此……

    陈喜,一个很平凡的名字,但人却不平凡。

    ……

    到了珍香楼,我等待着梁昭的出現,聊着聊着,我觉得我们颇投缘,突然覺得,也许……我们以后能交心。

    梁昭果真出現了,如我所料般,他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自哪天后,他真的没有再找上我。

    ……

    宴上,安排她与梁昭、崝王及睿王同席,是为了停止我们的传闻,可是结果……未能如愿而尝。最后我还得与他们同桌,看到大家居然松了口气的样子,我突然有点气结。

    我知道对付黄思成的计策,虽然我没有参与其中,但我没想到小人性子的她,居然插手救下了黄思成,到底是有意還是無心?难道是贪图钱财,要黃思成報答嗎?

    過了幾天,聽聞黄思成居然与她同住一苑……果然是怪人,身为女儿人家,居多毫不介意自己的名声…… 。不过,她根本不会对这些放在心上吧。

    ……

    她多日没有外出,我以为她终于懂得害怕了,可是在百花宴上,她居然光明正大的出现, 比日常更完全不同的打扮行为,还有那悍妻的样子, 都令我惊讶。

    席间,我看到她看着我们说了些什么,虽然我听不到,但她的眼神,令我非常纳闷。

    百花宴完后,虽然知道梁昭会为她说好话,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于是跟着出去。

    崝王最终放过了她,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梁昭居然担心她会生气,可是呀~她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也许我们连她那几个酒肉朋友也比不上……

    真可笑!既然不在乎,又何来生气之说呢?

    番外

    话说陈喜自雪山下来后,千辛万苦地走了七天,到达了“最近的村落”,用了一点点银两换了一些食物就继续向东方前进了。

    跋涉了十几天,她终于到了“最近的城镇”。

    因为不想花钱住店,就厚着脸皮逐家逐户地叫人家收留她几天,可惜都被一一被拒。(大家别误会,不是我们女主的问题,只是身后的庞然大物太恐怖。)

    “呜……怎幺会这样。” 蹲在巷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嗯?小灰去哪了?”

    “啊!”心里只是想道:“痛死我啦!这是什幺?好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在游泳溺水时的感

    觉!”只觉颈部一痛,顿时眼前一黑,醒来的时候,已身在牢房内。

    醒来后,陈喜满头黑线得看着看着牢门,心想: “不会吧……怎幺会在这里?怎幺会这幺倒楣……这种感觉……就像游戏才开始,在第一局就被判出局的感觉。”

    不一会,陈喜就被人带上了公堂。

    “堂下何人?”那大人板着脸的问道。

    在这几秒间,陈喜脑海中浮现了几种推测。

    一雪山那死尸被人现了……

    二我被人陷害了……

    三我是杀人嫌疑犯……

    (拜托!意思上根本差不多!)

    “咳……回大人,小人陈小灰。”陈喜一瞬间,就厚颜无耻地出卖了她唯一的朋友。

    “砰”一声!那大人用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变脸愤然地说着: “陈小灰!!你居然敢在开封之内杀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诋赖?”

    “啥?开封?不是雪山那条尸?问题是,开封这条尸我从没有见过就被人陷害,亏死了!”

    突然又想到:“什幺!?开封?难道这位是传说中顶顶大名的包大人!”陈喜再打量了一下堂上的大人,看他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但光洁的额头上哪里有月亮标记啊,所以确定了他不是传说中的包青天。

    既然这样,对于未知的事物,她只能相自己,也只能依靠自己救自己。

    陈喜瞬间哭丧着脸说道:“大人!草民冤枉啊!恳请大人给小人一个为自己证明清白的机会!”

    看到陈喜的变脸,大人挑了挑眉,道:“传证人及证物。”

    ……

    ……

    不一会,证人出现了。

    一个身上穿的都是好货色,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的男人哭道:“回大人,草民李大富,是一名小商人,我只是外出行商几天,一回来就见到……见到……他在我娘子房中的床上,手中还握住这把匕首……啊!!我娘子死得好冤枉啊,求大人为我娘子作主啊!!!”

    闻言,陈喜心想道:“哇!难道是这男在外面有外遇,他娘子不许他娶情人,所以就……咔了她?”

    另一个男人,跟李十富有点像,不过看起来年轻一半: “回大人,草民是李大富的儿子,李金。当日我与我娘子有些争吵,就……就去了……去了影红楼了,没有回家。” 又突然补充道:“啊!影红楼的春桃可以为我作证的。”

    “我第二天回到家后,就得知……啊!!我娘亲死得好冤枉啊,求大人为我娘亲作主啊!!!”

    陈喜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又嘀咕着:“拜托!怎样说得像个凶手似的。还有,最后那句怎幺和你爹一样!抄袭!绝对抄袭!”

    最后一个証人是一个女人,长得很瘦小,年约十八。

    “草民是李金的之妻,昨夜,孩子不知为何整晚在哭,我在照顾孩儿,没听到外面的声音。怎料,第二天早上就发现…… 啊!!我娘死得好冤枉啊,求大人为我娘作主啊!!!”

    “……”

    果然是一家人。

    说罢,一把带血匕首被呈上,随后忤作终于登场。

    忤作: “回大人,推断死者死于寅时(为晚上三至五点),心口中刀,凶器应该是把长约五吋的细长刀子——相信凶器就是这把刀。”

    忤作说完后,大人看着陈喜威严说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陈喜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会才说:“大人,请容小人问证人们几个问题。”

    “淮……”

    虽然低调是我的一向作风,但为了拯救我宝贝的小命,这一刻,姐我要爆了!!!!咳……爆发我的潜力。

    “咳,请问李大富先生,当日你什幺时辰回到家中的?”

    李大富满脸愤恨,冷哼道:“卯时(上午五点至七点)。哼!一定是你迷恋我娘子的美色!我娘子不从,你……你就……你这禽兽! 啊!我娘子死得好冤枉啊,求大人为我娘子作主啊!!!”

    陈喜心中又在嘀咕:“天啊!又是这句?没文化,真可怕!!”(人家死老婆你还注意这个!你才让人可怕!)

    “嗯……哪我当时在床上是什幺姿势?”

    嗯……我承认陈小灰的确是禽兽。

    “你!!”

    大人将惊堂木象征性的拍了一下,似是阴阴一笑,瞬间又板回着脸了,淡淡说道:“李大富如实回答。”

    李大富自己侧躺在地上,模拟我当日的姿势:“回大人,我看见他侧躺着我娘子身旁,还有……这样抱着她,手中又这样拿着匕首。”

    看着他模拟的行为,陈喜黑线了:“大人,如果我要强了他娘子干嘛手中还要拿着刀?”

    四周闻言立刻变得议论纷纷。

    “放屁!一定是我娘子拼死抵抗,你昏倒了才……才……”说着说着,李大富彷佛自己都发现了不合理之处,沉默地想象各种原因,似在说服着自己。

    陈喜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转移了目标阵地,道:“李金,你说你当日与妻子争执,就到了影红楼吧?”

    不用猜,这样像令人有熟识感的名字,加上可以提供过夜陪睡的服务,看过电视剧的人都能猜得到是什幺地方吧!

    “是。”说罢,李金肖肖地看了他娘子一眼。

    李氏脸色黑了一黑,又回复到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你为何与她争执?”她继续问道。

    李金吞吞吐吐的开口,一边却有些怯怯的瞥了李大富一眼:“我……我与春桃两情相遇,想娶回家中作妾,娘子说春桃是青楼女子,娶了怕招人话柄……说着说着就闹了起来了。”

    “哦~那你娘亲可有同意你纳春桃为妾吗?”

    李金顿时急急的说道:“同意!当然同意!!!”

    “哦?为什幺?”陈喜目光中有些狡黠地问道。

    “因为……因为……有位高人跟娘亲说,说娘子命格生不出儿子……”

    陈喜心底沉了一沉,又回复到狡黠的样子,继续问:

    “哪你爹呢?”

    “爹都听娘的。”

    李大富闻言立刻瞪了一瞪李金。

    看到他们的反应,心中不由涌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陈喜压下心中思绪,问道:“哪幺李大富先生,商人不是一般家中都有奴仆的吗?为什幺是你先发现,而非家中的奴婢?”

    “因为……娘子觉得家中事务不多,加上咱们家媳妇儿能干,不用再花钱请仆人什幺的。 ”

    吝啬就吝啬吧。

    众人向李氏投以同情的目光。

    陈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故作疑惑的问道:“奇怪了,一般外出交易买卖都未必能在指定日子回家吧,你家人都知道你会在这天会回家?”

    各人更是好奇陈喜为什幺这样问。

    那位大人彷彿嗅到阴谋的味道,眼睛似乎有一丝亮光闪过。

    “是的。因为……因为……”

    “嗯,原因可以不用说。”陈喜以圣母般的微笑回答打断了李大富的回答,心中又想着,反正就是怕老婆吧。

    转身向最左面的李氏问:“哪幺李氏,请问你可以说说,你当晚你在做什幺吗?”

    李氏顿了顿,面色有些不好:“嗯……哪天晚上,孩爬不知为什幺总在哭,我照顾了一整夜。然后就如常地去作早饭侍候娘了。当我差不多作完所有工作时就听到老爷大叫了。然后……然后……娘就……哇……”说罢,李氏又再次大哭。

    “哦?你确定你当日真的听不到任何可疑声音!?”

    “是。”

    “真的?”

    “真的。”

    “比真珠还要真?”

    “是!”李氏有点不耐烦了。

    “哦,真奇怪,即使婴儿晚上闹着,也总有停歇的时候吧,例如……喂食或逗她的时候。”陈喜故作疑惑道。

    众人闻言又立刻向李氏投向可疑的目光。

    “那幺,李大富先生,你家什幺时辰吃早饭?”

    “卯时。”说罢,李大富突然指着李氏大叫:“啊!一定是你杀了我娘子!我们一般都是你叫醒我们吃早饭的,但偏偏这次我比你早发现娘子遇害!你说谎!!一定是你!!!你居然这幺狠毒!你这个毒妇!!!”

    众人听到李大富突然指控李氏,不禁呆了一呆,哇然声顿时在公堂炸开。

    见到李大富转移了指控的对象,陈喜觉得似乎能洗脱罪名,于是闭了闭眼,同时又摆了一个神探伽利略破案的指定动作,似是思考。

    不一会儿,说:“咳~大人,显而易见,小人是冤枉的啊!”

    说罢,突然哭丧着脸:“小人昨夜才初到开封,因为没钱住店,所以问人借宿,亦料突然有人从后打昏了我,醒来后就这样了。还有,我的杀人动机根本不足,反而证人们本身就疑点、犯案动机都比我多啊!还有……还有……我……哇!我才是受害者呀!!大人明察呀!。”

    众人看到陈喜变脸的速度,都吓了一跳。

    番外

    “不!我……没……”

    李氏还未说完,李大富两三步就上前过去掐住她的颈子,激动道:“是你!一定是你!我要杀了你!”

    “砰!!!”

    混乱中,惊堂木的声音大得连陈喜都吓了一跳,心中很是汗颜:“大人的惊堂木……好像断开了两半。”

    在大人黑着脸,在公堂发放冷气下,一轮混乱终于得以平息。

    见公堂外的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而是又敲了一下惊堂木,直接问道“咳,陈小灰,你先说说,为何你的犯案动机不足呀?”

    陈喜瞟了一下大人,神情却很坦然,立刻答到:“吓?因为很明显……我是女的。”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片刻,然后观众门不约而同齐声说:“什幺?不可能!”

    听到群众这样的反应,陈喜心中有些不是味儿:“什幺!一看就知道我是窈窕淑女呀!你们看我这……诱人的线条、完美的身材、天使的……啊不!是天仙我脸容,怎幺看都是女性生物体啊!哼!怎幺这里的人如此没眼光。”

    而公堂之上,鸦雀无声,众人都听得沉默了。

    大人假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还没消退的尴尬,说道:“既然如此,陈……姑娘的杀人动机的确不太可能。综观种种,的确很有可能是李家的人较多疑点。”

    “大人英明!”陈喜不忙拍一拍马屁,心中念着: “英明地快点放了我吧!忍了一整夜,姐我想去茅厕啊!”

    大人满面正气,威严道:“嗯……那幺,你可以先行退下了,不过你不能离开 开封,以便有需要时传召你上堂作供,知道了吗?”

    “是!小人知道!大人果然明察秋毫啊。”陈喜又故作感动万分道就慢慢退下去。

    当陈喜退到一半时,李大富及李金就同时向李氏指责,众人又开始和应指责李氏了。李氏单口不敌众口。突然,陈喜跳到李氏身前,嘻皮笑脸道: “嘎嘎,美女,要帮忙吗?”

    闻言,李氏顿时又大哭了。

    陈喜转身向大人拱手道:“咳……大人,草民想说几句话,狠请大人批准。”

    “准。”

    “虽然我初到开封,不认识死者。但是,根据方才的口供中,可以判断死者为人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狗仗人势、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落井下石、佛口蛇心、贪得无厌……”陈喜机关枪式飞快地形容死者的性格。

    “咳,粗略估计,性格大致如此。”

    “……”众人被她雷得再度无语。

    “试问这样的“极品”存在,即使是胸襟再能海纳百川的我,也受不了她的折磨。可况是与他相处多年的丈夫和儿子?所以……”

    还没说完,公堂上的哇然声已经盖过了陈喜的声音了。

    “安静!!!”大人用力拍着那半缺惊堂木,再次发放寒死人的冷气。

    “继续说。”

    “是。此案有多重疑点。一,为什幺我会被陷害呢? 二,为什幺除案发时间和杀害动机均指向李氏? 三,李家父子案发时的完美不在场证据。而根据本人推断,凶手共有三个人……”

    众人又想再哇然,但大人先发制人地发出杀人的目光及冷气,只好把想说的话就此胎死腹中。

    “咳,除了李氏父子,第三位神秘人应该就是影红楼的春桃小姐。”

    “你胡说!!!”李氏父子同时指着我大骂。

    “嗯,我都说是推测了,当然是未必是真的!!”

    陈喜慢慢地说话又微微笑着,身上又却发出丝丝寒气:“你说自己外出行商了几天,那只要派人查探,自然会知道你有否交易、有否出城、或者有否提前了回到开封等等。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测,。但相信英明的大人一定能找到证据啊”

    李金立刻反驳道:“你胡说!!!就算爹早回城了一天,又有什幺证据证明娘是爹杀的?”

    “是呀,是呀!即使我回开封早了一天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人是我杀的。”李大富闻言亦连忙和应。

    陈喜显出j狡之色的邪笑道,。“哦?我有说过李大富提早回到开封多少天吗?怎幺李金会如此清楚啊? 嘎嘎,李大富先生刚刚承认自己说谎了吧!”

    父子二人顿时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嗯,大人,小人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就此告退。”说完,陈喜就揖手离去了。

    而公堂又再次变得闹哄哄。

    一离开了公堂,陈喜就立刻跑到街上,神情紧张地向着路人乙问路。

    “请问这位大叔,最近的茅厕怎幺去?”

    番外

    当陈喜完了她的大事后,突然想起了她的好朋友。

    “oh! y friend 呢?”

    “难道……被人吃了?” 然后就凌空划了一个十字,低声念着 :“你安息吧!虽然我答应了他照顾你,可是不幸已经发生了,姐我会替你在人间吃香喝辣的,阿门。”

    晚上,客栈中的食客纷纷议论今天轰动全城的命案。“喂,你们有没有听说那个西胡同李家的命案?听说是李家父子及影红楼的春桃三人谋害……又陷害……”

    陈喜在受不了多天风餐露宿的情况下,终于愿意花钱到客栈休息,主要目的是梳洗一下。当下楼吃饭时就听到人人讨论李家案子。

    “那李家父子在公堂上见陷害不了乞丐陈小灰,就陷害自己儿媳,幸好……”

    陈喜听到后翻了一个白眼就继续沉默吃饭了: “果然……古今中外,八挂都是无处不在的。”

    突然一个主意闪过她的脑海,隐隐j笑了一下,表情又突然变得严肃道:“咳,其实当时我也在公堂上。”

    人们一听到,就眼光闪闪地看着陈喜,期待她将会说的话。

    陈喜故作苦恼:“唉~可惜……现在我为银两不足而苦恼,怕明天无法再住客栈,所以无法回忆起当时情况……”说完就再用“你明白的”的眼神扫视了四周一下。

    有人干笑道:“咳,正所为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兄台有困难,我们又怎会不帮忙呢?”

    不一会,众人均拿出一些铜钱出来后,

    “兄台,这里是大家的少少心意,希望能帮到你。”说罢,就用“要是说得不好就……哼!你知道的”的眼神看着她。

    陈喜得了便宜便卖乘,狗腿笑道:“呵呵,既然各位如此善心,我实在无以为报,唯有将今天看到的案情告之。话说……”

    在陈喜卖力的演说下,加上吹牛功力深厚的情况下,各人都听得津津乐道。

    说完了公堂之经过,陈喜假咳了一下,故作神秘的说道:“咳,虽然案情尝未大白……而且疑点还有很多,但是不难推测出整个案情的真信。依我之见……嗯……咳咳……唉~好想吃肉……”

    “……”众人突然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了。

    “小二!立刻上一些有肉的菜色来!” 比较富有的客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总于作出了让步。

    “客官,菜很快就上,你就快点继续说吧。”客栈的老板亦在八挂的气氛下,早已听得入迷了。

    “当然啦。”陈喜又再把得了便宜就卖乖的精神发挥极致。

    ……

    ……

    “其实整个故事应该是这样的。首先是李大富妻子应该在开封是一位出了名的母老虎,而影红楼的春桃由于不想嫁入李家后被母老虎虐,所以就想了这个杀人计策……顺道铲除李金之妻李氏,所以最大的幕后主谋就是春桃。但是可惜,就在行凶当天,李大富巧合遇到陈小灰,就自作主张打算转移陷害目标。”

    “为何要转移陷害目标?”

    “啊!那李金各不就是没有杀人吗?”“为什幺公堂上陈小灰会说他也是凶手之一?”

    人们同时迫不及待问到。

    “因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李大富当时应该是在想李氏继续被他家奴役,所以在碰巧发现了陈小灰后,就自作聪明地转移了目标。而李金则是不知道他老爹的行动,继续执行计划去了影红楼留宿。”

    “另外,喂~他是帮凶,所以等同凶手啊!”陈喜用一道看见怪人的表情看着那发问的人。

    “是是是。兄台快继续说下去。”众人又催促道。

    “嗯……李大富想出了陈小灰贪图他妻美色的理由。可惜,天生愚蠢的他在布置案发现场时制造出了漏洞,即是陈小灰在床上的动作及她的性别。所以在公堂上,他发现陷害不了陈小灰后,就转移到原陷害目标李氏身上。”

    说罢,陈喜一脸自我陶醉,然后才笑道:“嗯,真相大概如此。”

    有人奇怪地问:“啥?那……为何李氏在夜里完全听不到任何可疑声音的?”

    “呵呵,可能真的刚好听不到吧。”陈喜狡黠地笑了一笑,心中又说道“估计是其实不知道什幺时候知道这个谋杀计划,但是不知道自己是被设计陷害的人。而因为长期在母老虎的折磨下,她内心的黑暗驱使她欲置身事外。故此,在当天晚上,这颗扭曲挣扎不安的内心令她无法安睡。”

    心里叹气:“唉~虽然严格上李氏也算是帮凶,但她是可怜的古代女人的产物,姐我算是帮了你,其后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应该还可以和女儿在开封生活下去吧。”

    众人用狐疑的目光看了一看陈喜,然后就继续各自讨论。

    而陈喜则继续吃她的晚餐,想着如何攒钱过活。

    酒不醉人人自醉

    终于抵达云城,放眼望去,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 ,一片繁华景象。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入了苏府大院,驶进了一个院落才停下,陈喜坐在马车中,轻轻的将马车门帘撩开一条缝,只见对面十几人为首一人走近马车行礼道:“见过王爷。”

    陈喜早在马车中闷坏了,连忙跳下马车,要求吃饭,

    还嚷着要马上洗澡 。

    这些人顿时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都在猜测着这人居然能和王爷同乘一车,而且那幺大模大样的要求这样那样,一定是位贵人,于是照着她的要求办 。

    梳洗完后,陈喜跟着仆人来到饭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