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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第22部分阅读

      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 作者:肉书屋

    葵,靠近了却发现那不过是一只仗着血盆大口的毒舌,“还请赐教,让在下知道,究竟输在了哪里。”

    “洪元帅不是一个会因为威利,就叛国的人。”

    自从在军营中洪元帅叛国那一刻起,司儒墨就隐隐察觉到了这一切。洪元帅此人刚正不阿,忠心国,若不是为了唯一的子,他短短不会通敌叛国。

    洪毅似乎有些惊讶,没想到仅仅凭着这一点,司儒墨便能想到那么多。他怔愣了一下,啪啪的拍起了掌,赞赏道:“八王爷被称为智勇双全,果真是当之无愧。”

    司儒墨冷哼一声,对于洪毅的“赞扬”不至于评。

    “这么说来,关于梦如嫣,王爷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洪毅看着司儒墨,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像是不想放过丝毫的绪变化,“那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既然八王爷那么早就猜到了本尊的存在,如今甚至能够不惊动任何人的来到本尊的后院,完全没有必要陪着梦如嫣出演那么……愚蠢的戏码不是吗?”

    北风骤起,吹起了地面上还未凝结的粉雪,随风飞舞的二人的长发有那么一瞬间阻隔了彼此的视线,挡住了洪毅瞬间变得复杂的视线。

    司儒墨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若是本王没有按照你的剧本走,你是不是就会把目标换成烟儿?”所以,他宁愿做个傻瓜,也不愿意将这份危险转移到她的上。

    洪毅一怔,那双眼中的复杂绪像是形成了一个漩涡,飞速的旋转着,将一切的绪都吸进了心底,最后归于平静。

    “哈哈哈——!没想到天之骄子竟然是个种!”洪毅突然笑了,仰天大笑,甚至于他笑得过于激烈,冰冷的空气骤然抽进了肺里,引起了一阵咳嗽。

    司儒墨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冷眼的看着洪毅,看着他边笑边咳,直到眼角渗出了泪水。一时间,这原本寂静入水的庭院就好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也不知道洪毅究竟是笑了多久,终于渐渐地,渐渐地,就如同潮水逐渐退去一般的,停止了笑声。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除了我?这样不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司儒墨,你究竟想要什么!”蓦然抬起的脸,洪毅猩红着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司儒墨。那双眼里写满了不甘,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感,恨痴嗔,似乎在那一瞬间将他的心涨得满满的。

    司儒墨看着洪毅,测测的笑了,那笑中带着一众快意,毫不掩饰的,张扬肆意。

    洪毅盯着司儒墨,像是恨不得在他上开出一个洞,忽然,他的面色一白,子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几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儒墨,几乎不想承认他方才猜测的那个答案,“你是为了……给烟儿报仇?”

    “你没有资格叫她烟儿。”司儒墨终于笑了,那样的嗜血疯狂,“当年护国公府的毒,是风家下的吧?还有那一次在第一楼,陈馨下的毒……你们让烟儿痛苦了那么多年,这笔账,不该好好算算吗?”

    他装傻充愣了那么久,终于彻底查清了风家想要查的那件事,今晚,风家就会彻底从东栾国的土地上消失。

    洪毅瞬间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着司儒墨的领口大声问道:“‘他’在哪?!你们把‘他’怎么了!”

    司儒墨冷笑一声,捏住洪毅的手,微微一用力,便毫不费劲的将他的手拽开,“你觉得,本王还会让‘他’活着?”

    “不……不……这不可能……你不能……”洪毅就像是失了魂一般,不停的向后退着。他们筹划了这么多年,动用了这么多人,甚至制造了那么多混乱,就是为了带走‘他’,可如今,‘他’竟然死了?!

    “本王为什么不能?”司儒墨步步紧,直直的将洪毅到了墙角。

    这次风家费了那么大功夫,饶了那么大圈,不就是为了带走那个人?那封信在他八王府的密室里那么多年,难道他们还觉得自己不会看?当年皇上肃清后宫,就是因为出了南雀国的细。那后妃是风家的嫡女,育有一个皇子,那一晚的大屠杀,风家女托了亲信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送出宫,却没能离开东栾国,那亲信便死了。

    之后便是很常见的故事,那孩子流落在了民间,风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找到了,如今想要带回去,可,他怎么会让风家如愿?

    “你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这个伤了烟儿的心?”洪毅突然惨白着一张脸,扯出一个笑容,嘲讽的看着司儒墨。

    无论你再怎么找借口,伤了就是伤了,再怎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又如何,在你司儒墨的心里,唐水烟怕是永远都在第二位!

    “本王说了,你没有资格喊她烟儿。”司儒墨凤眸一喊,浑的杀意骤然爆发。他只是不想让烟儿担心,这件任务说简单也简单,却也是走在刀尖上,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送了命。他是男人,就应该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远离那些可能的危险,为此,他甚至可以装傻充愣,与梦如嫣之流虚以为蛇。

    可为什么,为什么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做错了。或许,或许会有更好的方法。

    你让她伤心了,这个事实是永远不会改变。

    心底的那个声音不停的诉说,夜夜,如同魔咒一般。

    看着泣血商用的司儒墨,洪毅像是觉得非常痛快。他一掌将司儒墨推远,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内力贯穿剑,薄如蝉翼的笔直剑有着妖异的美感。伸出舌头,了锐利的剑刃,洪毅笑得扭曲,“八王爷,今你我,不死不休。”

    他怎么能够让她伤心!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是他心中最后的阳光!是他发誓永远要守护的女子,从那一天开始,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让她伤心。

    所以,眼前这个男人,让她伤心了,他就,替她教训他!

    “本王也正有此意。”

    司儒墨冷笑一声,手臂轻轻一震,一个手掌长度的银色棍棒滑入掌心,只见他握紧棒,内力灌入其中,那棍棒竟然就瞬间伸长,变成了一柄长枪。

    司儒墨将枪头对准了洪毅,缓缓地压下了子。

    洪毅将软剑横在前,轻笑一声,只见他一躬子,就像是离弦的箭瞬间冲向司儒墨。

    锵——的一声响,软剑重重的砍在了长枪的枪上,洪毅勾唇一笑,“好枪法。”

    气沉丹田,洪毅与司儒墨又骤然分开,一切不过是呼吸间的事,洪毅微微有些喘,看着十步远处的司儒墨,两人飞扬的衣摆还未落下,扬起的雪沫依旧在半空中飞舞。空气就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弦,割得人肌肤生疼生疼的。

    “八王爷,你的忍耐力令本尊佩服。”洪毅挑衅道,“能够让自己的女人委屈到这个程度,本尊佩服至极。”

    司儒墨对于洪毅的挑衅,似乎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若不是洪毅紧紧盯着司儒墨的一举一动,绝不会察觉到在刚才那一瞬间,司儒墨握着长枪的手背上凸起了青筋。

    当两个人势均力敌之时,先乱心者,必输!

    像是已经遇见到了自己的胜利,与司儒墨凄惨的下场。洪毅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在最后一片雪沫重新落回地面时,再一次的冲向了司儒墨——

    “司儒墨,受死吧——!”

    ……

    唐水烟平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袭黑衣的梦如嫣,“本妃没想到,如嫣姑娘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在梦如嫣进来的瞬间,宁之盛便迎了上去,可梦如嫣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石榴,竟然将她点了道,当做盾牌一般的挡在面前。每当宁之盛看到梦如嫣招式中的破绽,手中的利剑送出的瞬间,石榴便会挡在面前,让他只能堪堪收回了剑势。

    梦如嫣突然将石榴的道解开,将她朝着宁之盛的方向一推,随即手中的匕首便跟着追出,直直指向了石榴的后心。

    宁之盛本能的将石榴护在后,却来不及避开梦如嫣紧随而来的匕首,那幽蓝的匕毫不犹豫的埋进了他的后心口,准确无误。

    石榴瞪大了眼睛,看着将自己护在怀中的宁之盛再也忍耐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那乎乎的鲜血洒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瑟瑟发抖的子都瞬间僵直,大脑拒绝理解眼前的况,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宁之盛,手足无措。

    “宁……宁大人……你……你……”

    “丫头,你没事就……好。”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甚至呛到了气管,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些血怎么也止不住,不停的从宁之盛的口中流出,他的子逐渐的变凉,力气一点点的抽离,瘫在了石榴的怀中。巨大的体几乎要将石榴压垮,石榴无助的搂着宁之盛,眼中的世界逐渐模糊,她只能见到逐渐染红的世界,还有摇曳着烛影的昏黄的天花板。

    “啊——!”

    那一声凄厉的哭喊,像是直直撕裂灵魂的摆上。

    梦如嫣丝毫不为所动,一双幽深的眼看着面不改色的唐水烟,红唇一勾,解下了面上覆着的黑色绸布。

    “唐水烟,接下来该你了——”

    ------题外话------

    本来今天准备解决梦如嫣的……结果发现时间来不及了,囧……下一章,下一章一定弄死她啊!

    ☆、第091章 凋零陨落(一更)

    夜色死一般的寂静,世界像是在这一刻被定格静止一般,风止树息,本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雪中赏月的府宅,不知何时早已化为一片废墟。

    断壁残垣,满目疮痍,哪还有之前雅致的风景?

    天上不知何时逐渐布满了厚重的铅云,明月一点一点的退到了乌云之后,皎洁的白光黯淡了下来,地面上大片大片的,都是成片的云的影。

    银色的长枪贯穿了洪毅的肩膀,就差三指的距离,就能够直接穿透他的心脏。

    薄如蝉翼的软剑横在司儒墨的咽喉,再往前进半寸,必会首异处。

    “你输了。”洪毅邪邪一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好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左肩被贯穿的疼痛,他此刻只觉得血沸腾,只要手中的剑再往前递上半寸,司儒墨这个人就会无声无息的,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洪毅的眼中染上了一种疯狂,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只要再往前半寸,只要半寸,司儒墨的存在就会永远的被抹去,他洪毅,就能够取而代之……

    “是吗?”

    司儒墨像是丝毫不在意悬在咽喉寸前的剑刃,他勾了勾薄唇,眼中的自信就如同天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

    “你……”

    洪毅瞪大眼,本能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想要迅速的离开,可子却被长枪牢牢地钉住。司儒墨握着长枪的手腕轻轻一转,只听见“咔哒”一声,整个长枪的前半部分突然生出许多密密集集的银针,就如同刺猬上的刺一样,在洪毅的体里炸开。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司儒墨再一次的转动手腕时,那些长刺如同它们出现的瞬间一般迅速的收了回去,光滑的枪上看不到一丝缝隙。

    缓缓的将长枪从洪毅体里抽出,失去支撑的洪毅砰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司儒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神说不出的冰冷,就如同,那杆银枪顶端凝结的血珠一般。

    “若是下一次再对她出手,就不仅仅是将风家赶出东栾国这么简单了。”

    若不是风家动了唐水烟,若不是后来月璃和他说了那些事,或许,他也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毕竟,各国都会有在别过的探子,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几乎都是默认且不可碰触的部分。

    “咳……司儒……墨,本尊确实比……不上你……”洪毅艰难的抬起头,已经分不清楚是即将走到了生命尽头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深冬午夜衣衫被鲜血浸湿的原因,才感到那样的寒冷,“但……本尊即使死了……也会有美……美人相伴……”

    司儒墨面色陡然一变,如同骇人的罗刹一般突然揪住了洪毅的领口,丝毫不顾此时的洪毅已经奄奄一息,他这样粗鲁的举动是否会让对方直接魂归西天。

    “你对她做了什么!说!”不会的,不会有事的,他已经让宁之盛好好守着唐水烟了,不会,不会出差错的。

    洪毅歪着嘴笑了,看到司儒墨终于大惊失色的模样,似乎心中那些怨恨也淡了一些,“即使你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

    头好沉,意识在一点一点以令人惊异的清晰感受从体中剥离,眼皮变得异常的沉重,寒冷还是温暖都好像再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就连那些曾经的恨痴嗔,都仿佛成为了别人的事,别人的感,他洪毅,一点一点的抽离,冷眼看着。

    啊啊,原来这就是死亡……

    司儒墨看着死气越来越重的洪毅,也知道他再也问不出什么。一咬牙,将洪毅甩在了一旁,提着枪纵离去,直直朝着八王府奔去。

    快点,再快点!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了一个黑洞吞噬了他所有运筹帷幄的自信。

    洪毅撑着最后的模糊视线,只看到司儒墨翻飞的衣摆,几个起落便消失了。世界恢复了一片寂静,不知何时天上再一次开始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他的脸上,发上。

    今年的雪……还真是多啊……

    想笑,却发现浑的肌已经不再受意识的控制,逐渐黑暗的世界,在远处好像亮起了一点光芒。

    “呜呜——呜呜——娘——”

    是谁,是谁在哭?

    那光芒由远及近,洪毅下意识的伸出手,在指尖轻轻碰触到光芒的瞬间,那光芒突然扩大,照亮了他整个的世界。

    夏的阳光透过茂密的绿叶投下了斑驳的影,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蹲在树下,哭的那样伤心。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洪毅觉得他的心好痛,就像是被人用匕首狠狠地捅进去,再毫不留的搅了一番。他那么的想要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为她抹去脸上的哀伤,将她搂在怀里,为她遮风挡雨,轻声安慰她说:不要哭。

    “呜呜——娘——”

    “喂,你哭什么?”

    少年变声期独有的音调让人忍不住有些想笑,他一的华服锦衣,一脸困惑的看着那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女孩。

    “娘亲……娘亲不在了——烟儿,烟儿没有娘亲了——”

    小女孩抬起了朦胧的泪眼,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哭的一塌糊涂的小脸红彤彤的,她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是怀疑,只是将自己心中的悲伤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少年有些困惑,有些迟疑,却是最终伸出了手,将她搂在怀里,平里注意整洁的他此刻丝毫不介意女孩脸上的涕泪会弄脏他的衣服。

    就连少年自己都不知道,心中升起的这份怜惜就是竟是从何而来,不过是偶尔遇见的,甚至以后都有可能再也不会遇到的女孩子,可,却勾起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没事了,以后,本皇……咳,我会替你娘亲守护你的。”

    洪毅收回了伸出的手,如同许多年前一样,站在远远的角落,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影。

    自始至终,他从未踏入过唐水烟的世界。

    哪怕如今他即将死去,唐水烟也不会知道,甚至以后也永远不会知道,世界上曾经有一个着她的男人,叫洪毅。

    眼前的景色一点点变得模糊,就像是夏在烈底下逐渐融化的冰块一般,最终,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啊啊,你会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吗?

    好冷,真的好冷啊……

    洪毅静静的躺在荒废的宅子内,白雪已经在他上积了薄薄的一层。他那双眼永远的闭上了,只留下了眼角的一滴泪水,融入了雪中,化进了血里。

    洪毅这个人,在黑暗中诞生,在黑暗中成长,最终,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大雪纷纷扬扬

    ……

    司儒墨这一辈子都没有奔跑的这样快过,当看到八王府门口的士兵倒在地上,气绝已久的时候,他只觉得浑的的血液在那一瞬间都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

    “烟儿!”

    洪毅果真是留了后手,司儒墨现在只起到,宁之盛能够撑到他赶到的瞬间。

    ……

    时间再往前倒回一点,八王府。

    梦如嫣手中的匕首上,还滴落着自宁之盛体内带出来的鲜血。

    “唐水烟,我建议你不要抵抗,痛苦才不会那么多。”梦如嫣笑着,依旧是那样的柔如拂柳,却在这样的环境中,诡异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唐水烟紧抿着红唇,面对着梦如嫣她更多了几分谨慎,在心中小心翼翼的计算着自己究竟有几分胜算。

    收在袖中的手指微动,还不待那有毒的粉末自袖中飘出,对面的梦如嫣却是露出了嘲讽的弧度。

    “唐水烟,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吗?”她呵呵的笑着,一步一步的近向唐水烟,像是有些惋惜的开口道,“你觉得,我会没有一点准备都没有?是你太天真,还是无名城将你保护的太好?”

    梦如嫣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嫉妒,对于她们这样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唐水烟这样充满温暖的人,就像是晴空中高悬的太阳一般,那样的——刺眼!

    “梦如嫣,你以为你动了我,还能从这里完好无损的离开吗?”暗红色的粉末从袖口中飘出,无风自扬的扑向了梦如嫣,四周的家具,甚至于地面的石板都开始逐渐的被腐蚀,可梦如嫣依旧是如同没事人一样,就像是享受凌迟猎物的猎人,一步一步的,朝着唐水烟走过去。

    “唐水烟,你说这句话,又能改变什么?”梦如嫣轻笑一声,“毒药只要事先服了解药,就不足为惧,可武功,除非你在我之上,否则我就一定能够杀了你。”

    唐水烟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不多久便撞到了坚实的墙壁上,再无退路。

    此时梦如嫣已经近到眼前,唐水烟甚至能够嗅到自匕首上散发出的寒意。

    “唐水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梦如嫣高举起手中的匕首,正要朝着唐水烟的脖颈狠狠挥下,却看到唐水烟突然目光一厉,衣袖一掀,一团白色的粉末扑面而去,梦如嫣反的闭上眼,却已经迟了,有些许已经进入了她的眼睛,顿时被火灼伤的感觉蔓延了整个眼部,甚至还有向内深入的势头。

    “唐水烟,你给我下了什么!”梦如嫣睁不开眼,只能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大声的怒吼着。

    脱离掌控的形式让她瞬间慌乱了起来,看不见的恐惧让她脑海中的弦绷得紧紧的,警惕着任何一个风吹草动,细微声响。

    唐水烟一个滑步,离得梦如嫣远远地,冷声道:“不过是一些石灰粉罢了。”

    石灰粉,并不是毒药,可入了眼,却比毒药更为可怕。

    “啊——唐水烟,你毁我双眼!”

    “你若不想杀我,又如何会轮到这个地步?”唐水烟冷哼一声,退到了另一面的墙边。那墙上悬着一柄镶满宝石的长剑,虽不是名剑,却依旧剑锋锐利。她抽出了那把长剑,直直指向了梦如嫣的心口,“今你我,看来只能不死不休。”

    “唐——水——烟——!”梦如嫣如今就像是发疯了的母狮,她将匕首抛到了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竹筒,拔开了桶上的盖子,就朝着唐水烟冲了过去。

    “烟儿!”

    此时司儒墨正好赶到,看到梦如嫣不顾命的就拿着一个主动冲向唐水烟,当下第一反应便是她手中的很可能是火药,要与唐水烟同归于尽。

    几乎是完全不用思考,司儒墨提气瞬间冲到了梦如嫣的后,手中的银色长枪毫不犹豫的送了出去,径直贯穿了她的右。

    而正面的唐水烟,在听到司儒墨那一声怒吼的瞬间,眼底划过一丝惊讶,紧跟而上的便是淡淡的心安。心安于他的平安无事,也心安于司儒墨来了,她便安全了。这样的依赖和信任,在最危急的时刻,那样自然的流露了出来,令人猝不及防。

    唐水烟手中的长剑已经收不住了,直接刺穿了梦如嫣的左,梦如嫣前后夹击,只觉得喉头一甜,鲜血便不可抑制的从体内溢了出来。体上被贯穿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的疼痛,那份痛楚甚至超越了此刻的双眼,司儒墨的声音她也听见了,司儒墨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洪毅败了。

    那个站在黑夜之中,也丝毫不逊色的男人,那个在她的世界中如同神一般的男人,竟然死了。

    一瞬间有些想笑,即便他们死在了东栾国,南雀国的风家本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不过都是棋子,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舍弃,坏掉了就替换,如此而已。

    到底是为什么,拼上自己的命呢?

    或许人在生死的刹那,都会顿悟吧。梦如嫣捏着竹筒的手力气有些松懈,软软的垂了下来,却又在下一瞬间,忽然握紧扬起,毫不犹豫的全数倒向了唐水烟。

    “司儒墨,你杀了洪毅,我梦如嫣也不会让你好过——!”

    那是诡异的蓝色的液体,在室内的烛光下散发出了奇妙的色泽,那样深的蓝,比海还要深邃神秘,吸引着你去探寻,去碰触,去接受。

    那液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洒了唐水烟的一。梦如嫣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睁开了双眼,不顾那针刺一般的疼痛,朦胧模糊的视线中,隐约见到了唐水烟那被染蓝的轮廓,笑了。

    洪毅,黄泉路上,你可会回头看我一眼?

    我将你最的烟儿,为你带来了哦。

    所以,等等我吧,不要一个人走得那么快。等等我,让我不要总是追着你的背影,让我看看……你的脸。

    竹筒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声响,室内安静的近乎于诡异,只听见了液体滴落的声音,还有两道粗重的喘息声。

    梦如嫣伸出手,一寸一寸的将左中的长剑拔出。唐水烟果真是不会武功的女子,并没有一剑贯穿她的心脏,也没有力气如同司儒墨一样让长剑穿过她的体。

    仅是将那深入体内的利剑拔出,就好像是将梦如嫣最后的一丝力气也用尽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海中捞上来的一般,面色苍白,血衣刺目。她没有回头,只是虚弱而绝望的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利剑,横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上。

    “司儒墨,你和那个人一样……只看的见阳光的温暖……却永远……看不见……后的影子……”

    闭上了那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梦如嫣执剑的手用力一拉,隔开了喉管,整个人就像是破碎的血娃娃,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急促的脚步声贴着地面传进了耳朵里,梦如嫣满足的听着司儒墨惊慌失措的怒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烟儿,烟儿你怎么了!烟儿,你说话啊!烟儿!”

    司儒墨抱着唐水烟瘫软的体,无论他怎么努力,想要让唐水烟睁开眼,想要让她的双臂环在自己脖颈上,对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四肢软绵绵的,紧闭双眼的颜泛着青紫的颜色,那样可怕。

    “啊——!”

    迟了,还是迟了!若是再最开始,他就除了梦如嫣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是他的自负害了烟儿,是他的自傲让他们如今走到了这一步,谁来,谁来救救她,无论是什么样的条件,哪怕是用他的命做交换,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只愿意换回她健康的生命!

    那一夜,鹅毛一般的大雪如雷后的急雨,夹杂着冰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一瞬间便将那些该掩盖的,和不该掩盖的,全部埋在了纯洁的白雪之下,不再有一点痕迹。

    ------题外话------

    咳…今天码字状态不好……先更一更,二更尽量赶在今天发出来

    女主真的没事,真的没事啊啊啊,这段绝对是必要的不然不能解毒,亲的们忍忍就过去了啊忍忍……(顶锅盖跑)

    ☆、第092章 解毒的代价

    八王府整个被笼罩在低气压之中,远远看过去都仿佛能看到厚重的雷雨云,电闪雷鸣,不敢靠近。

    主院中,司儒墨满脸的胡渣,猩红着一双眼看着一旁诊脉的月璃,几次言又止,不敢打扰到月璃分毫,生怕他分心。

    唐水烟的左半上满是银针,诡异的蓝色被固定在了一边,奇异的是那蓝色竟然就像是流动的水一般,乍一看去还以为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月璃松开了唐水烟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放回了锦被中,站了起来。

    “怎么样?”司儒墨一脸焦急的迎了上去,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月璃沉默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不是无名城主吗?你不是医术冠绝天下吗?为什么却告诉我无能为力!”司儒墨心中知道这并不能怪月璃,他是人不是神,也有做不到的事。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心就像是缺了个巨大的口,怎么堵也堵不上,那种感觉狠狠地抓住了他,毫不留的将他拖入泥潭。

    司儒墨想,若是他再不找个发泄的出口,或许,会直接疯了吧。

    无论他有着多大的权,无论他有多少令人咂舌的财富,无论他有着多胜人一筹的计谋,此刻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那些权利不能换回唐水烟的苏醒,那些财富不能换回唐水烟的健康,那些谋略不能换回唐水烟的笑脸。

    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隐忍筹谋,迎来了这样的结局?

    有些同的看着眼前的司儒墨,月璃对于他之前谋划的那些,也是在最后的最后才知道的,所以,他才出言提点了唐水烟。可是,或许真的是月璃演得太好了,他甚至连自己都骗了过去。一个将自己的心都骗过了的人,又如何能够被轻易的看穿呢?

    转头看着上的唐水烟,谁也没想到风家竟然还有当年毒药的原汁。那是一种叫做甘的药草,只在极寒极之地绽放,花朵美丽的如同梦幻,却有着天下至毒的霸道。她本就中毒已深,尽管将毒压制,却并不是解了。而梦如嫣拼尽全力,玉石俱焚一般的将甘的汁液泼洒在她的上,便直接引发了那原本深藏在体内的毒。内外呼应,来的那样猛,他只能将毒控制在左半里,却再也没有能力将它们都回去了。

    他做不到……

    不如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做得到呢?

    “不,不对,还有一个人。”月璃忽然抬起头,那双桃花眼中璀璨异常,“仙医谷,带师妹去仙医谷!”

    仙医谷,传闻那里四季如,传闻那里开遍了天下间所有的花朵。桃花与寒梅,山茶与睡莲,在同一个院子里,绽放。

    那里美的如人间幻境,那里的医术天下卓绝。

    有人说仙医谷的谷主拥有上古神祗的血统,所以代代都拥有异能。没有仙医谷不能医治的病,却也没有比仙医谷更硬的心肠。

    无论你是多么的位高权重的王者,还是德高望重的贤者,或者是富甲天下的商者,看不顺眼的不医,心高兴不医,样子不美不医。

    这样的狂妄,却依旧备受推崇。只因为,只要仙医谷点了头,那么,那个人就一定能救活。

    司儒墨觉得,就像是黑暗中陡然入了一道光,尽管那样的微弱,那样的不确定,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只是……”月璃顿了顿,似乎是有些犹豫,“千万不要让仙医谷知道师妹和我无名城有关系。”

    “为什么?”司儒墨挑眉,无名城的势力相当于一个强盛的国家,在武林中的影响更是不可估计,公开了这层份,难道不是应该让仙医谷有所顾忌吗?

    说到这个问题,月璃面色变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难得的觉得雨鞋难以启齿,“呃……无名城和仙医谷……有些误会,若是让仙医谷的谷主知道师妹和无名城的关系,恐怕就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

    若不是这样,当年师父早就带着唐水烟去仙医谷求医了,也不用拖到现在,被风家利用。

    无名城和仙医谷的结,怕是这一辈子都解不开了吧。

    司儒墨应,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原因。既然如此,那么他自然不会去碰触仙医谷的逆鳞。

    “好的,本王这就去安排,带眼儿去仙医谷。”

    ……

    两后,司儒墨便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仙医谷位于南雀国以南北,与君朝有所接壤,从东栾国到仙医谷,要么绕远路从君朝过,要么冒险自南雀国中抄捷径。

    “我用银针为师妹保命,最多只能保她二十的周全。”月璃面色为难,尽管知道这样太过勉强,却只能从南雀国走。

    朴素的马车从外面看起来几乎完全就是普通商人所驾驶的马车,车上抹去了八王府的纹章,用最常见的马匹拉着,除了比一般的马车要宽大许多之外,再无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之所以那样的宽大,是因为司儒墨在厘米阿尼让人装了一张,让唐水烟能够舒服的躺在上面。马车内与外观完全相反,全部垫上软垫的车壁,宽大的,一应俱全的点心茶水,甚至于打发时间的书籍,都一一准备好了。

    司儒墨小心翼翼的将唐水烟抱上了马车,细心的为她盖上了锦被,这才吩咐离开。

    一路上几乎是夜兼程,司儒墨不停的催促,只用了十便进入了南雀国的界限。从进入南雀国开始,司儒墨便万分的小心,尽可能的低调行事,就怕被发现了。

    风家在南雀国的势力不容小觑,司儒墨甚至觉得每一个与马车擦肩而过的人都是风家的探子,或许那些守着城门关卡的士兵已经收到了风家的消息,就等着在某一处将他捕捉落网。

    抱着这样的担忧,司儒墨几乎是草木皆兵,就连夜里,都不敢睡得太熟,将他的长枪抱在怀里,背靠在唐水烟睡着的沿,警戒着车外的一草一木,度过了在南雀国的八,当仙医谷那云烟雾绕的谷口呈现在眼前时,司儒墨这才终于重重的松了口气。

    下马车的一瞬间,司儒墨甚至觉得有些晕眩,想来是因为这些子真的没有怎么睡的缘故吧。

    “王爷。”一路上充当马夫的小厮连忙迎了上去,想要扶住司儒墨,却被他摆手推开了。

    “本王无碍。”

    抬头看着仙医谷的入口,那里种满了茂密的斑竹,南雀国四季如夏,即便是往北到了仙医谷,依旧是如同东栾国末夏初的温度。

    此时已是月朗星疏,可仙医谷的入口却是浓雾弥漫,就像是白色的潮水,淹没了整个仙医谷,只能见着隐约的绿竹。

    司儒墨将唐水烟横抱在怀里,难掩心中的激动,脚下甚至运上了轻功,健步如飞的就踏入了那篇浓雾之中。

    然后,司儒墨立刻停止了脚步,浓密的剑眉拧在了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周。

    大意了。

    不是不知道仙医谷的谷口有阵法,可刚才那么一瞬间喜悦盖过了理智,甚至来不及多想,便踏了进来,启动了阵法。

    不知道是仙医谷第几代的谷主,精通五行八卦,在仙医谷的谷口设下了这个迷阵。天下都知道仙医谷谷口有迷阵,可具体里面是什么样的,怎样破阵,却是众说纷纭,各不相同。

    四周的雾越来越浓,湿润的空气加深了夜晚的寒凉,司儒墨下意识的搂紧了怀中的唐水烟,不敢轻举妄动。

    他解下了自己的外衫,盖在了唐水烟的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挪动着步子,却忽然间,迎面出来一阵风,将那浓密的雾气劈开了一条透明的通路,有骤然凝聚了更多的白雾气。

    四周的颜色突然开始变换,先是淡淡的泛紫,然后变红,变蓝,变黄,变绿,色彩斑斓,如同极北之地的极光,又如同泼墨的山水画,渲染出了一片奇妙的光景。

    渐渐地,相似的颜色开始凝聚,变成了一副夏的光景,少年在属下找到了哭泣的少女,许下了誓言。

    紧接着,眼前的景色一晃,少年转眼长成了大人,同样是在夏,自皇帝的手上接过了赐婚的圣旨,却满脸的不屑。

    再然后,他刁难羞辱,却被她漂亮反击。少年少女都长大成|人,却一同忘记了儿时那段偶遇的记忆。

    茶楼之中,她一展光华,他一见倾心。

    她逃,他追,却在最关键的时刻,他退缩了。

    女子哭泣着一张脸,在无人的月色下独自悲伤。她的声音那样凄厉,那样哀怨,那样的恨,那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司儒墨,你总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弃我而去?”

    “为什么,你要与梦如嫣在一起?为什么你总是要伤我的心?”

    “司儒墨,我恨你,我恨你,我再也不会……你!”

    “是你,是你害得我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一声声,一句句,像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匕首,全数扎进了司儒墨的心中。

    司儒墨面色苍白如纸,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想告诉他,他出征只是为了不让她生活在战火连天的乱世之下;

    他想告诉她,他与梦如嫣虚以为蛇不过是为了彻底将风家自东栾国连根拔起;

    他想告诉她,他她,不知从何而起,却已经深入骨髓,不死不休;

    他想告诉她,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保护她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

    司儒墨哑着嗓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全部都是借口,是他骄傲自负,自以为是的借口。他给自己冠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伤害了她,却希望能够心安理得。

    “烟儿……你恨我也无所谓,可我希望你活下来……”

    一滴泪水,带着心脏的温度,从眼眶中溢出,化为圆润的水珠,顺着面颊滚落,滴落在了怀里唐水烟的紧闭的眼上,绽开出晶莹的水花。

    “只要你活下来,睁开眼,若是你希望,我司儒墨……必将终生不出现在你面前……”

    心像是被生锈的钝刀用力的割着,一寸寸的深入,却永远也无法切断,血流不止,却又有人捧着大把莹白的盐粒,毫不留的洒了上去。

    “你真的愿意,为了她?”

    那是一个很奇妙的男声,不高不低,不粗不细,不悲不喜,不年老也不年轻,不好听也不难听,不沙哑也不清澈,像是机械发出的无机质的声音,却又切实的感受到蕴含在其中的威仪和执着。

    他需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发自内心的,不作任何掩饰的,最直接的答案。

    “只要她能醒来,能够健康的活着,能够再一次在阳光下绽放笑颜,那么我司儒墨,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敷衍,司儒墨的声音铿锵有力,那一份坚持,丝毫不容任何的怀疑。

    那个声音陷入了沉默,就像是在思考,在衡量,在观察,四周的雾越来越浓,月光却诡异的清晰穿透迷雾,将司儒墨笼罩其中,他的轮廓,那样清晰,一个细微的表,都不会被错过。

    终于,那个声音再一次的响起。

    “如果……代价是你手中的兵权呢?”

    “如果我手中的权利,能够换得她一世的安稳,我愿意交出。”

    司儒墨知道他的答案太过自私,这一瞬间他将东栾国百姓的生命和国家的安危,与唐水烟的命一同放在了天秤的两端,权衡,然后,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那声音似乎是很满意,隐隐约约的甚至能听见那夹杂在风中的笑声。那笑声极轻,极快,几乎要让司儒墨觉得,不过是太过寂静的环境,造成的幻听。

    “那如果,代价是你的命呢?”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