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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第21部分阅读

      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 作者:肉书屋

    的那一排书。大胆的封面让他忍不住面颊燥,很有气势的排满了桌子,更是觉得震撼无比。

    “这……这是……”司儒墨吞了口唾沫,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月璃笑得像个偷腥的猫,一双桃花眼闪啊闪的,充满了惑,“这是宫图,怎么,八王爷没见过?”

    当然没见过!

    以前住在皇宫中的时候,母后曾经是有让习教宫女教导这些事,可是人被他轰走了,书也是一眼都没看直接给扔出去了。

    可能说吗?还是当着月璃的面。

    答案自然是:不能说!

    于是司儒墨清咳了一声,故作镇定道:“本王当然见过,只是不知道月公子将这个拿出来,是要做什么?”

    月璃嘿嘿一笑,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凑了过去,一只手还遮着薄唇,道:“王爷也不想重复上次的失败吧?”

    那一次,可是弄疼了唐水烟,被毫不留的踹下了,还弄的头破血流的。

    轰的一声,司儒墨整个人就像是扔滚水里烫了一圈的虾子一般,每一寸的皮肤都变得通红通红的。

    上一次,真是太丢人了!

    顿时好想死,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月璃就像是那街边兜售的小贩,随手抽出一册翻开,摊在司儒墨的面前,“王爷不如好好研读一下?下次保证师妹不会再把你……踹下去了。”最后几个字没忍住,差点就笑出来了。月璃费了好大劲儿,忍住了。

    司儒墨一副想拿又不敢拿的模样,挣扎了半响,终于一咬牙,把那本摊开的用力合上,飞快揣自己袖子里了。

    “本王会好好研读的。”他发誓,下一次一定不会被踹下来!一定啊!

    月璃点了点头,一脸郑重其事的将桌上那一摊宫图都收拾收拾好,摞成了老高一摞,全塞到了司儒墨的怀里,“这门技巧博大精深,王爷应该博览群书,博采众家之长才是!”

    司儒墨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觉得这真是深奥啊,比他带兵打仗深奥多了。

    月璃满意的看着司儒墨,点了点头。

    嗯,真是孺子可玩……不对,孺子可教也!

    “看完了在和我说,我这里还有很多。”月璃特有义气的一拍脯,另一只手就搭在了司儒墨的肩膀上,“王爷别忘了看完这些,先实践一下!”

    “实践?”司儒墨就觉得突然有一个全新的世界的大门在眼前打开了,他机械的重复着月璃的话,脑中嗡嗡直响一团乱。

    “没错,实践!”月璃点了点头,一副你怎么这个都要问我的表,“纸上谈兵怎么行,王爷自然要练习一番,熟练了才能去找师妹呀!”

    道理是没错,可是找谁练习?

    像是看出了司儒墨的困惑,月璃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一副你怎么这个都不懂的模样,“自然是青楼,百花齐放,任君挑选不是?”

    司儒墨直接石化了,如果唐水烟在场一定是指着月璃的鼻子就吼了:出的什么馊主意!

    “去青楼……”讷讷重复一遍,司儒墨还在努力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没错,去青楼。”月璃重重的点头,一双桃花眼眨啊眨啊那都是真诚无比的目光。

    “不行,烟儿会生气的。”司儒墨可没忘记,唐水烟是不高兴自己去添香楼的。

    月璃顿时一副你真不上道的表,勾着司儒墨的肩膀,小声说道:“只要不被发现不就成了?这年头哪还有男人不逛青楼的?再说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试探师妹的反应么,如果真的不幸被发现了,不也可以顺带看看她是不是会吃醋。这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么!”

    司儒墨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你还不相信我吗!师妹可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最了解她了,绝对没问题的,出了事儿我担着!”

    看着月璃拍着脯保证的模样,司儒墨有一丁点儿的心动了。他想了想,最后做了个让他差点悔恨终生的决定:

    上了月璃这条贼船了!

    京城里又有了新的流言,八王爷两次被抬出添香楼,改了断袖红颜。

    本来,司儒墨两次被从添香楼里抬出来,就有人隐隐猜测是不是这样了。如今,司儒墨就像是那公卿的纨绔子弟一般,几乎夜夜流连花楼,彻底证实了人们的猜测。甚至于在有心人士的推波助澜之下,这流言便越传越快,甚至传到了宫里,引起了皇后的不满,将司儒墨召去训斥了一通。

    尽管如此,高兴的人还是占了绝大多数。那些个之前被邀请去八王府赏梅的女子们,纷纷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幻想着哪一能够于司儒墨再来一个偶然相逢,郎妾意,嫁入八王府。

    “司儒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唐水烟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司儒墨,拳头磨得咯吱咯吱的响,恨不得下一刻就招呼到司儒墨的脸上。

    “烟儿,你这是在嫉妒吗?”司儒墨双眼一亮,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忍了这么久的胭脂水粉的呛鼻气味,终于是有成果了?!

    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唐水烟已经懒得看这蠢货了,“王爷要是想女人了,只要说一声,这京城里等着替王爷添香的女子怕是能一直排到城门口。”

    嫉妒?她才没有!她只是有点……不爽!

    “只是王爷可别忘了皇上的旨意,三个人一起做的事,您不能就全丢给我和宁大人了不是。”

    司儒墨瞬间垮下一张脸,之前激动和喜悦瞬间被浓浓的失落所替代,原本还精气十足的声音,顿时就像是那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那件事你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你到底有什么分寸?你到底想干嘛?那一天我们不是都说得好好的了吗,各自去准备,这就是你的准备?每天流连在不同的花楼里?”唐水烟肺都要气炸了,以前只觉得这人一根筋,脑子不会打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蠢货一枚,还不知轻重,不分主次。

    司儒墨张了张嘴,像是要解释些什么,却有不长眼色的小厮在这个时候战战兢兢的凑了过来,道:“王爷,添香楼的如嫣姑娘送来了帖子……”

    唐水烟双手环冷冷的看着司儒墨,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你看你的相好的来找你了。

    司儒墨突然觉得太阳有点疼,他拿过了小厮递上来的帖子,也没看,摆摆手就让他退下去了。另一只手轻揉着太阳,语气也软了许多,“烟儿,你相不相信本王?”

    “你什么都不说就让我相信你,司儒墨,你以为你是谁?”唐水烟是真的生气了,凭什么要让她无条件的相信?

    是啊,他以为他是谁?他司儒墨在唐水烟最虚弱的时候离开她去了战场,他凭什么让她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看着突然之间沉默不语的司儒墨,唐水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此时司儒墨手中的帖子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刺眼,“怎么,还不赶紧去?”

    司儒墨捏了捏手里的帖子,最后还是一咬牙,没再说什么的转走了。

    唐水烟气不过的冲着司儒墨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去吧去吧,被梦如嫣毒死最好!

    “师妹,你吃醋了?”月璃从后面冒出来,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的叫道。

    “呸!你看错了!”形象啊教养啊此刻都被唐水烟扔到脑后了,她烦躁的坐了下来,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凉水,这才觉得好了点。

    “师妹,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月璃状似心痛的捂着心口,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唐水烟,那双眼里满满都是指责:你刚才那说话方式哪像是个高门闺秀,太对不起师兄我平的教导了。

    好一会儿才顺了口那团气,想着之前司儒墨那言又止的模样,唐水烟便蹙紧了娥眉,“司儒墨……他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一阵钝痛从额头上传来,唐水烟反的捂住额头,诧异的看着对面的月璃。距离额头不足四指宽的地方还有月璃没收回的手。

    “师兄,打头会变笨的。”唐水烟不满的说道。

    “我又没打,不过是轻轻弹了一下。”月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轻轻弹了一下?那怎么那么疼!红了,现在肯定已经红了!

    郁闷的揉着额头,唐水烟那双水汪汪的猫儿眼控诉的看向月璃,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

    “师妹,师兄早就和你说过,有时候不要考虑那么多,但凭心行事。”月璃难得做了一回开导的人,他觉得今天又积德行善了,恩,他果然是好人,“你觉得,司儒墨是什么样的人?”

    司儒墨是什么样的人?

    最开始只是传闻,天之骄子,有勇有谋,手下的军队矫勇善战,几乎被奉为战神一样的人。可是接触了之后,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就是个笨蛋。想事从来不转弯,直来直去,还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居然还让梦如嫣玩弄在股掌,让她忍不住怀疑,之前那些关于八王爷是多么有谋略的传闻是不是都是假的?

    “师妹,你真的有去了解过司儒墨吗?”

    唐水烟回过神,月璃却早已经离开,只有那句话一点一点的渗进了心里。

    她真的,有认真的去看过司儒墨,了解过他吗?

    ……

    添香楼。

    梦如嫣侧躺在卧榻之上,尽管施了淡妆,面色看起来依旧有些苍白。心口处依旧隐隐作痛,她柔柔一笑,虚幻的如同海面上的泡沫。

    “你子不好,就别起来了。”看到梦如嫣挣扎着要起行礼,司儒墨面上划过一丝心疼,走上前去扶住了她的子,就势就在梦如嫣的边坐了下来。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司儒墨的手轻轻搭上了梦如嫣的手腕,将那纤细的皓腕收在了手心。

    梦如嫣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红色,那属于人体的温暖透过二人相触的肌肤缓缓传来,冰封的心第一次有了丝丝的松动,或许是因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第一次有人如此温柔的对待她……

    “王爷……”抬起眼,看到的就是司儒墨那儒雅温润的笑容,那双狭长的凤眼像是蕴藏了千言万语,如同夜的星空,神秘而易变。

    司儒墨轻轻将她搂在怀里,目光却顺着半开半掩的木窗望了出去,那方向,正是添香楼的后院。

    ……

    无论是有着怎么样的流言风语,都丝毫影响不了京城百姓的生活,哪怕是天子脚下,朝堂的风雨都距离普通百姓的生活如此之远。

    先前的粮草被劫,皇帝下令重新调集了粮草,终于在今天,自京城出发,再一次的运往了南方。

    不同于上一次相对秘密的行动,这一次甚至可以说是大张旗鼓。皇帝甚至出了皇宫一直行到了南城门,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看着整齐列队的,穿着黑甲的士兵,即便是站在远处,依旧能够感觉到那玄铁一般的铠甲上散发出的慑人寒意。

    皇帝的声音并没有内力,却依旧有着天子的威仪,劈开冬寒冷的空气,清晰的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远处,唐水烟披着狐裘披风,边站着的是同样披着大氅的宁之盛。

    宁之盛有些诧异的看向唐水烟,“王爷怎么没来?”

    提起这个就来气,自从那一天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司儒墨回府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即便是回府了,也都多在深夜,一疲惫,衣服也不甚整洁,真不知道他一整天在府外转悠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不知道!估计还在哪个温柔乡醉着呢。”唐水烟哼了一声,直接转了话题,“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宁之盛忍不住侧目看了眼唐水烟,好浓的酸味,“自然是都安排好了。这次一定能将那一伙人一网打尽。”

    唐水烟点了点头,此时皇帝已经摆驾回宫,那浩浩千人的队伍运着沉重的粮草,一步一步缓慢却又坚定的向着南方进发。

    唐水烟上了马车,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回八王府。吩咐了车夫随意的在京城里转转,就靠在了马车壁的软垫上,闭着眼,听着车轮压过青石板的声音,竟是有些昏昏睡。

    “听说八王爷昨又留宿在添香楼?”

    “可不是吗,听说添香楼的花魁如嫣姑娘,满腹才华,虽不是绝色倾国却也是清雅美丽,难怪这么得八王爷的喜。”

    “可不是吗。那添香楼是什么地方,能一连好几年都成为那里的花魁,那女子肯定是无比的优秀。”

    ……

    种种议论,即便是你不想听,也依旧毫无忌惮的钻进了唐水烟的耳中。一旁的石榴有些不安的看着唐水烟,有些恨外面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小姐,您别听那些人胡说……”

    “王爷昨儿个什么时候回来的?”唐水烟揉了揉眉心,她觉得现在越来越看不透司儒墨了。如果说之前她还有自信司儒墨与梦如嫣是逢场作戏,那么如今,她也有些不确定了。

    ——师妹,你真的有去了解过司儒墨吗?——

    月璃这句话再一次在心底响起,搅得原本就不甚平静的心湖一阵心烦意乱。原本紧闭的眼猛然睁开,深呼吸了几次,却依旧吐不出口的浊气。

    “去添香楼。”

    不管怎么说,就像是月璃说的,有些事只是耐心的等待,或许永远都是僵局。既然恩么想都想不明白,不如直接付诸行动。

    石榴倒是有些开心,不管怎么说,她家小姐要去给那个不知好歹,不知份的子一个教训,这让她觉得特别的扬眉吐气。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添香楼的门口,宽大的车很好的隔绝了路上行人的视线。守在门口的小厮认出了唐水烟,赶紧转跑进去找嬷嬷,谁知道这尊佛是不是又来闹场?上一次添香楼可是成为了笑话,被人笑了很久呢。

    嬷嬷接到风声赶紧就出来了,一看到唐水烟坐在正厅之中,边上站着石榴,天香楼内的客人或以扇掩面,或眼角偷瞄,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边。

    深吸了一口气,嬷嬷打起了十万二分的精神,这才换上了一张笑脸,甩着手里的帕子就迎了上去,“哟,这不是八王妃吗?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我这里了。”

    “怎么,不欢迎?”唐水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嬷嬷,呷了一口茶水,道,“不是说你这添香楼白天做的就是普通的酒楼生意?难道本妃还不能来了?”

    嬷嬷一噎,干笑了两声,“您这是说的那儿的话啊,只是今儿个八王爷不在这里,您若是要在这里用膳的话……”

    这话说的,直白了点就是八王爷不在我这,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可唐水烟就不,她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本妃今来,是来找嬷嬷的。”

    “找我?”嬷嬷心底直打鼓,没事找她干什么呢?

    “自然。”唐水烟点了点头,一只手轻轻搭在一旁的桌上,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本妃今来,是想替如嫣姑娘赎的。”

    赎?!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是嬷嬷,就连添香楼里那些装模作样偷偷看闹的食客们,也都惊讶的顾不得掩饰,直直的看向了唐水烟。

    “赎……赎……?”嬷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为难的笑了笑,“王妃,我们添香楼的姑娘,都是不赎的。”

    “不赎?”唐水烟确认一般的重复了一句,音调微微有些上扬,“可是本妃怎么听说,就在前两天,城南的李家就赎走了这儿的姑娘?还不止一位。”

    嬷嬷瞬间汗颜,这唐水烟还真是盯上了她这添香楼,这点儿风吹草动都知道。

    “这……这楼里的姑娘若是愿意跟着走,那么就另当别论了。”嬷嬷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只是这如嫣姑娘……”

    “如嫣姑娘是否愿意,嬷嬷难道不应该差人去问问?”唐水烟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没有留一丝退路给她。

    “是,是,老奴这就差人去问。”嬷嬷连连点头,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人,让他赶紧去后院喊人,把这边的况说给梦如嫣听。

    如今尊上不在,究竟该如何处理,她一个人实在无法拿主意。

    那小厮急匆匆的去了后院,许久都没有回来,照理说这添香楼虽然占地不小,来回一趟却也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可唐水烟就是有耐心,一点也不焦躁的等着,悠悠闲闲的,与一旁嬷嬷急躁的神态俨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终于,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随着一阵珠帘打起的脆响,梦如嫣那病弱扶柳的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烟绿色的衣裙,白色的抹,腰上坠着羊脂玉的环佩,额间一抹月皓石的额坠,娉娉婷婷,哪怕是面色稍显苍白,依旧美的让人怜惜。

    “奴家见过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梦如嫣盈盈一拜,许是牵扯到了心口的伤口,原本就苍白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痛意。唐水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吟了半响,这才开口道:“起吧。”

    看着梦如嫣起了,恭顺的退到一侧,唐水烟才接着说道:“本妃今来是想问,你可愿意跟随本妃回府?”

    梦如嫣看向唐水烟,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唐水烟微微一笑,“本妃看王爷如此喜如嫣姑娘,不如就入了我八王府,你我也好一同伺候王爷。毕竟……”她顿了顿,环顾了一圈四周,红唇上扬的角度,便是更加的弯了,“总是来这样的地方,对王爷的名声也是不好的。如嫣姑娘,你说呢?”

    梦如嫣嘴角的笑意一僵,唐水烟这话什么意思?

    忍下了心中的怒气,她柔柔的开口,“王妃说的是。只是这赎毕竟不是件小事,不知王爷的意思……”

    “本妃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既然如嫣姑娘已经答应了,嬷嬷,”唐水烟直接截断了梦如嫣的话,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嬷嬷,道,“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吧。”

    唐水烟说的明明就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可听在梦如嫣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刺耳。她梦如嫣,就真的成了那可用金钱银两交换的——货物!

    “这……”嬷嬷搓着手,梦如嫣可不归她管,她不敢说啊。

    “无论多少银两,我八王府都出了。嬷嬷你就开个价吧。”唐水烟笑的高傲,在这样的时代,奴籍的女子只有待价而沽的命运,与那市场上的牲口,没有二异。

    嬷嬷这边还在犹豫着,那边忽然有人高唱:“八王爷到——”

    司儒墨两眼都是血丝,猩红着一双眼,眼下还有深深的黑眼圈。一锦服衬得是玉树临风,即便是围绕周的深深倦意,都不会折损分毫。

    自从那的不欢而散,唐水烟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打量司儒墨了,今儿个乍一见他这幅摸样,不免暗中吃了一惊。

    这些子他到底在做些什么?竟然将自己累成了这样!

    那一份惊讶一闪而逝,快的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唐水烟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司儒墨微微福了福子,“妾见过王爷。”

    司儒墨摆了摆手,原本低醇浑厚的声音此刻带着疲惫的沙哑,就像是海边沙滩上的黄沙,在纸上划过的声响,“免了,你今儿个怎么跑这里来了?”

    “妾自然是来替王爷分忧来了。”尽管在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司儒墨已经很累了,可唐水烟的话语仍旧是忍不住的有些尖锐,带着淡淡的怒意和埋怨。

    “为本王分忧?”司儒墨瞬间摸不着头脑,本来就极度疲惫的大脑此刻更是觉得思考不能。

    唐水烟点点头,一脸的真诚,“正是,这不,正和嬷嬷说到一半呢,王爷您就来了。”

    司儒墨顿时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纠结的嬷嬷,无声的询问着这到底怎么回事,让她说个清楚。

    “王爷,王妃突然来我这添香楼,执意要给如嫣姑娘赎呢。”嬷嬷擦擦额角的汗,只觉得眼前这状况简直就是一团乱,看得她都要晕了。

    倒是梦如嫣此时却是上前了半步,心口的疼痛让她不自觉的捧着口,那模样更是我见犹怜,只可惜,司儒墨那双眼中,在浓密睫毛的遮掩下的眼中,却只有无动于衷的漠然。

    “王爷,王妃方才说……要赎了妾,接回王府一同服侍王爷……”说着说着,梦如嫣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低垂的头几乎都要埋进了口,自然的也没看到司儒墨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

    司儒墨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唐水烟,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给吃了。

    “她——说——你——要——替——本——王——纳——妾?”司儒墨一个字一个字的,几乎是咬着牙从缝里挤出来一般,几乎都可以用眼看到他后熊熊燃烧的,名为怒火的火焰。

    一旁的嬷嬷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唐水烟却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份毫不掩饰扑面而来的怒意,睁着水汪汪的杏眼,一脸无辜的看着眼前已经气到发抖的司儒墨。

    “王爷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无辜的不解,还带着丝丝的委屈,“妾听闻王爷这些时一直宿在如嫣姑娘这里,相比是非常喜欢的,所以特地来向嬷嬷赎,接回家替王爷暖呀。”

    唐水烟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底闪烁着慧黠的光芒。

    看她多大度多贤惠,一听说司儒墨有了红颜知己心头,就立刻冲了过来,哪怕抢也要给他抢回家养着,方便天天看!

    司儒墨肺都快气炸了,他是想看到唐水烟吃醋,可并不像给自己后院添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况且这女人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哪有这么积极给夫君纳妾的?

    司儒墨气得嘴唇抖了抖,面色黑如锅底。

    “你……你……好样的!”

    他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推到别的女人的怀抱里?他以为那一他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她为什么不相信他?为什么不来问问他?只要她一开口,他现在做的一切,他会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没有一点隐瞒。

    为什么她可以与月璃无话不谈,对他却总是如此迂回,绕着圈子。他才是她的夫君,他才应该是她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司儒墨深吸了几口气,收在袖中的拳头松了又紧,忍了又忍,最终重重一甩衣袖,夺门而出。再呆在这里,他估计就会被气疯了。

    自始至终,司儒墨都没有再去看一旁的梦如嫣,就连决然离去时,都没有想到这对于梦如嫣来说是多难堪直白的回答。他气冲冲的除了天香楼,直接回了八王府,全然不顾后满脸伤心泪的梦如嫣和那个笑得如偷腥狐狸一般的小妻子。

    似乎只要遇上唐水烟,他司儒墨就永远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直到司儒墨走远了,唐水烟才转过,满脸歉意的看着梦如嫣和嬷嬷,道:“真是抱歉,都是本妃擅自揣测了王爷的心思。竟是没想到王爷竟然没有这样的心思……”满意的看着最后一丝血色彻底从梦如嫣的脸上褪去,那双勾人的水眸里此刻只剩下满满的难堪和心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叫上了在一旁看戏看了许久的石榴,唐水烟就如同来的时候一般,毫无预警的离开了。

    八王府中,月璃看着方才飞鸽送来的纸条,嘴角忍不住狠狠一抽。

    他家师妹可真勇猛,这回八王可气得不轻。早知道之前就不给司儒墨出那些注意了,要是后被师妹知道了,还不把他毒的连无名城的门朝那开都不认得?

    想着就渗人,抖了抖赶紧把手里的纸条握成了一团,掌中一用力,便被内力切成了粉末,消散在了空气中。

    ------题外话------

    嗷!没想到咱还能收到月票,感动的内牛满面!谢谢潇湘之雪亲和600867亲的月票,抱住么么╭(╯3╰)╮

    这篇文即将步入尾声,本来就没打算写很长,想写一个相对轻松的故事。入v的时候已经写到了大纲2/3的地方,也没打算因为入v就拉长战线,所以如果我能一直保持这样的速度,大概在11月15之前一定可以完结了~

    文中所有的伏笔都会交代,非主线人物的事不会详细写了哦,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比如大家都的师兄~),完结后会休息一段时间,如果还有精力大概会更几篇免费的番外。

    最后今天是10月的最后一天,咱也在这个月里又老了一岁……囧,貌似没啥关系(喂!)

    最近更文都迟的,因为笑是现写,如果太晚大家就第二天再看吧,好好休息最重要》—《

    ☆、第090章 兜兜转转的爱,幕后黑手

    夜色一点一点的吞噬了地面的灯光,当最后一盏灯火被轻轻吹灭,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了一片雪白折的莹莹之光。

    黑甲的军队沉默的走在宽敞的官道上,四周群山环绕,只见茂密起伏的延绵森林,寂静的,只听得见那沉重的脚步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以及车轴缓缓转动的声音。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沉默的保持着固定的节奏,向前走着。北风呼啸,吹动着四周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落雪声不断的传来,砰砰砰的挑战着人的神经。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两侧窜出了倍数于军队的黑衣人,如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黑甲军队,连轻微的闷哼都几不可闻,沉重的黑甲倒在了雪地上,殷红的鲜血从盔甲内流了出来,将雪地染成了大片大片的血海。

    八王府。

    唐水烟一脸沉的坐在那里,浑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就连石榴都尽可能的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扫到台风尾。

    已经这个时候了,司儒墨仍旧没有回来。自从他从战场回来后,两个人就好像是陷入了僵局一般,相互的试探,防备,最终却仿佛将这份越推越远。

    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唐水烟长长地舒了口气,茫然的看向四周,只觉得一片穷途末路。

    或许真的是到了尽头了……

    这么想着,或许,等这件事结束了,她该离开这里。走到这个地步,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两个人都有错,她有解不开的心结,他也有不愿意说的秘密。

    不是没想过,司儒墨不可能真的是如同他所表现出的那样,可,那又如何?

    “王妃,宁大人来了。”

    思绪瞬间被打断,唐水烟点了点头,让石榴将宁之盛引进来。就看到门一开,室外冰冷的风雪瞬间灌进了室内,宁之盛踏着冰寒的气息,面上是掩不住的喜色。他步履匆匆,走至唐水烟的面前,还未站定,就说道:

    “果真如王妃所料,他们再次出手了。”

    “都安排好了?”唐水烟面色一正,专心于眼前的问题,“可有什么遗漏?”

    宁之盛摇了摇头,“请王妃放心,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今晚应该就能直捣黄龙,灭了他们的老巢。”

    看宁之盛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唐水烟好笑的摇了摇头,“看到王爷了吗?”

    “呃……没有。”宁之盛挠挠头,他就最开始部署的时候见了司儒墨一面,还被耳提面命一定要寸步不离唐水烟的边,好好保护她。

    宁之盛当时很诧异的看向司儒墨,先别说唐水烟在后方就没什么危险,关键是,你担心不能自己保护她嘛?

    对于这个问题,司儒墨只是露出了一副很古怪的表,宁之盛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一瞬间,就连司儒墨周的气势都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他几乎以为眼前站着的,不是一直以来认识的司儒墨。

    “本王不想让她知道……”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司儒墨尴尬的清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一个大男人的,和个女子一般瞻前顾后的,岂不是让人笑话。况且本王让你保护她是为了她的安全,今天晚上注定了不太平。本王和烟儿刚吵过架,这若是让她知道了,本王的面子岂不是都没了。”

    “……”宁之盛瞬间石化了,您怎么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别扭啊王爷!

    太阳有些疼,从回忆中回神的宁之盛看着面色有些暗淡的唐水烟,嘴唇嚅了嚅,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浑水还是不要趟的好。

    ——砰——

    ——啪——

    巨大的烟花陡然绽放在京城的上空,刺眼的光亮在那一瞬间将大半个京城变为白昼,有些还未熟睡的人纷纷探出头看着天空那巨大的花火如同瀑布般燃烧旋转着落下的奇景。

    唐水烟眯起眼,刹那的光华不过转瞬即逝,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京城重新变为了一片黑暗。

    “开始了……”

    ……

    黑衣人将那些粮草缓缓的运进了京郊的一座废宅,破败的门前杂草丛生,黑洞洞的门里仿佛下一刻便会有孤魂野鬼哀嚎着窜出来。

    这是一座哪怕从门前路过,都不会想要多做停留的宅邸。

    那些黑衣人就像是幽灵一般,沉默着将那一车车沉重的粮草运了进去。

    添香楼的嬷嬷站在一口枯井边上,看着最后一车粮草运进宅邸,这才点了点头,“尊上说了,一车都不能少。全都在这儿了吧?”

    站在队伍最后的黑衣人,明显比其他人要年龄大了些,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用眼神请示嬷嬷接下来该如何。

    嬷嬷粗粗的数了数,再一次确定万无一失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借着淡淡的月光,她向后退了几步,脚在井边的某个地方用力的踩了三下,只听见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就连地面都有些摇动,如同地震袭来一般。可除了嬷嬷有些站不稳的晃了晃,其他黑衣人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坚实的下盘昭示着这些人的武功果真是扎实深厚。

    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原本是枯井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一个宽敞的,直通地底的地道。两旁每隔五步便燃着一个巨大的火把,从地道内隐隐还有湿的风一阵一阵的吹来,伴随着嘀嗒水滴声的回响,让那黑色的深处变得像是怪兽的口,等着猎物自动送上门,再一口吞了。

    心底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安,嬷嬷下意识的来回搓着自己的手臂,像是要竭尽所能的压下心头莫名的慌乱一般,抬高了声音,大着声说道:“快点运进去,尊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她走到距离最近的车旁,那上面乘着一个巨大的巨大的木箱,嬷嬷皱了皱眉,有些怀疑的看着一旁的黑衣人,“你确定里面都是粮草?若是弄错了,尊上的怒火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那黑衣人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嬷嬷,眼里的杀气与怒意一闪而逝,却摄人心魂。他抬起一只手敲了敲箱子,发出了空空的声响,意思你要是怀疑,何不打开看一看?

    嬷嬷也正有此意,她接过一旁的人递过来的匕首,用力砸开了木箱上面的锁,一伸手就将木箱打开了。

    伴随着吱嘎一声,木箱中的内容瞬间暴露在周围,月光让嬷嬷的影投在了木箱中,形成了一道黑影。她仔细的瞪大了眼,想要看清楚木箱里面的形,却在下一瞬,瞳孔急速扩大,撑着盖子的手也想要松开,子飞速向后退去,却依旧没有来得及。

    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如破竹之势瞬间贯穿了嬷嬷的心脏,她惊恐的张大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原本扶着木箱盖子的手此时紧紧的握住插入自己心口的剑,仿佛只要将其拔出,这一切就可以作为没有发生的事一样。

    木箱里伸出了一只手,直接掀开了即将合上的箱盖,用力一顶,只听到嘭的一声,就像是一个信号,满宅的木箱全部被打开,还有那些成捆的粮草,也如同爆炸了一般,震裂了外面捆着的绳子,多于宅内黑衣人几倍数量的暗卫纷纷跃出。

    不知是谁从怀中掏出了信号烟火,用力一拉,就看到一个亮得刺眼的白色光球飞速冲上了天空,然后砰啪一声巨响,在头顶处展开,四周顿时亮如白昼,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和与之势均力敌的暗卫沾满了整座废宅,虎视眈眈的瞪着对方,手中的武器已经按耐不住的发出了嗜血的呐喊,对面敌人的面容,此刻看得那是那么的清晰。

    当最后一丝亮光湮灭,黑暗重新降临的瞬间,不知是谁最先动了起来,打破了平静。

    一时间,血雨腥风,扬起的雪染上了红色,月亮都仿佛被这密集的剑光遮住,两方人马都不弱,也因此战斗才更加的激烈。兵刃相接的声音怕是在很远的地方都能依稀听见,生命在这里燃烧绽放,最后归于尘土。

    这是一场毫无声息的战斗,只有刀刃与刀刃碰撞的鸣响,没有喊杀,没有求饶,没有痛呼,一切都那样安静,安静的诡异,却也越发的衬托着兵刃相接的清脆。

    废宅之中,只在瞬间便成为了人间地狱。

    ……

    添香楼。

    梦如嫣一袭黑色的紧衣,站在雕花的窗户边,看着巨大的信号烟火绽放在黑夜的空中,眼中刷过一抹痛色。

    终究还是被算计了……

    “唐水烟……”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一种仇恨。这个女人给了她这辈子最大的侮辱和最不堪的回忆,甚至就连尊主都护着她,这一次的行动,若是说最初只是为了取回八王府的那封信,那么如今,已经变了质。

    梦如嫣的手上握着一把通体幽蓝的匕首,顶端镶着一颗绿的发黑的宝石。她从怀中抽出了一方丝帕,细细的擦着匕,当她终于做好这一切的时候,窗外的信号烟火也恰好灭了最后一丝光亮。

    梦如嫣将丝帕扔在了地上,匕首收入鞘中,藏入后腰。拿起桌上的黑色的蒙面巾,覆住了那张姣好的面容,最后环视了一圈这已经呆了许多年的添香楼,一瞬间有些不舍,却最终咬牙狠心舍弃。

    从怀中抽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火焰便扔在了地上。原本便被火油浸透的地板瞬间燃烧了起来,火势在不停的风中越长越高,仅是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阁楼便成为了一片火海。

    梦如嫣纵一跃,轻如燕,融入了这片黑色之中。

    她的目标是——八王府。

    ……

    这一霎那的白昼同样传到了司儒墨的边,他负手而立,仰首看着天空。微抿的唇线看不出息怒,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眼中,此刻如同千尺的深潭,黑黝黝的,望不到底。

    “尊上既然来了,何不现?”

    看着那最后的光芒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司儒墨收回了目光,转过,看向了不远处巨大松树投下的影之中。

    “哈哈哈,八王爷果真是名不虚传。”沙哑的声音摧枯拉朽,先是早就腐烂的内在,听的人不舒服的泛起鸡皮疙瘩。

    一个影缓缓的自那大片的影中出现,最先是一双鎏金的踏云靴,紧跟而上的是白色的锦袍衣摆,然后是翡翠石金玉腰带,最后,那人整个的出现在了淡淡的月光之下。

    与声音截然相反的是,这个男人意外的年轻。他有着一张很好的皮相,比女子还要细腻的肌肤,剑眉斜飞入鬓,眼角一颗黑色的泪痣,直的鼻梁,微微上扬的薄唇,若不是他眼中那令人厌恶的邪气息,此男当真是一代美男子,甚至于比之月璃,都丝毫不逊色。

    “洪毅。”

    司儒墨缓缓的吐出了对方的名字,仿佛是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面上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

    “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洪毅笑了,洁白的牙齿整齐的排列着,那是一个很干净的笑容,就像是记忆中邻家的少年,让人忍不住的生出了几分想要亲近的念头。

    司儒墨就那么淡淡的看着洪毅,他的眼神并不凌厉,他的面色也可以称得上的云淡风轻,可就是不知为什么,洪毅觉得,这四周的气压硬是下降了好几度,这让他唇畔的笑意变得有些僵硬。

    “不知八王爷究竟是如何知道的?”收起那份笑意,洪毅给人的印象便瞬间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就像是原本觉得是温暖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