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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第20部分阅读

      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 作者:肉书屋

    。”嬷嬷笑了笑,那声音极高,听得让人有些不舒服的刺耳,带着些市井的市侩,“怎么,十王爷也是来我这添香楼喝两杯的?”

    司儒风不悦的皱了皱眉,嬷嬷上浓烈的脂粉味让他觉得鼻子都给堵住了,“本王是来带八哥回去的。”

    嬷嬷上下打量了下司儒风,又看了看被两个小厮搀着,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司儒墨,咧嘴一笑,“原来是这样,如嫣,那你还不赶紧送送王爷们?”

    梦如嫣顺从的点了点头,却是想要说什么一般的言又止。她走到司儒墨的边,手上拿着他来时从上解下的披风,仔细的给他重新批好,轻巧的将那缎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司儒风很满意,心里想着这添香楼的人还是识相的嘛!

    那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像是账房一样的男子突然出现,附在嬷嬷耳边说了几句,就见那嬷嬷突然变了一个脸。司儒风一挥手,后两个小厮紧跟在他的后,就要离开添香楼。原本还笑着的嬷嬷突然就伸手拦住了司儒风的去路,也不管对方明显不悦的眼神,尖着嗓音说道:“慢着!想走,有些账还是要结清的。”

    一瞬间司儒风真想一脚踹过去,碍于来添香楼的都是公卿权贵,他也怕有些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传到皇帝皇后的耳中,只能压着火气,问道:“嬷嬷还有什么事?”

    嬷嬷右手掌心一翻,就摊在了司儒风的面前,一副市侩商人的嘴脸,理直气壮的说道:“当然是银子。来我这添香楼吃喝玩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今还没发生过赖账的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司儒风,就像是在看待价而沽的商品,在心底计算着他这一行头花费了多少的音量,“十王爷,您不会成为我这添香楼开业以来,头一个不付钱就走人的吧?”

    司儒风气得脸都青了,他堂堂十王爷难道还会赖账不成?

    “多少银子,本王给你!”

    嬷嬷一听司儒风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数着手指就开始算了起来,“这竹叶青一坛五十两,下酒的小菜一碟十两一共四碟,奏小曲儿的戏班八十两,我们花魁如嫣姑娘陪伴两千两,一共……嗯,给你算个整数,给个两千一百两就可以了。”

    看着司儒风直接黑了的脸,嬷嬷灿烂一笑,“黄金。”

    两千一百两黄金?!抢劫都没你狠!

    一边的小厮凑上来,在司儒风耳边小声的说道:“王爷,我们没带那么多银子……”

    那声音已经尽量的压低了,可依旧被嬷嬷给听到了。那原本还在笑眯眯的脸,瞬间就板了起来,“没钱?没银子就不能把人带走!阿大,阿儿,把八王爷给嬷嬷我扣下!”

    “你……!本王还能赖了你的银子不成!”司儒风气红了脸,指着嬷嬷就吼了起来。

    嬷嬷冷哼一声,一副我就是觉得你会赖账的表,“既然这样,十王爷就拿了银子再来领人吧。”

    说完,也不给司儒风在说话的机会,直接转头,扭着那略显丰盈的腰肢,走了。

    这动静说大不大,却也吸引了一些在二楼饮茶喝酒的客人,纷纷将好奇的视线投了过去,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闹。

    司儒风忍了又忍,他不能闹,闹得结果就是晚上会被父皇请去喝茶。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王爷努力的深呼吸,真觉得那膛一鼓一鼓的就要炸了一样,忍不住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王爷……”小心翼翼的开口,请示着究竟该怎么办。

    “走人!”司儒风重重一拂袖,走人了。

    哼,他一定会找到皇嫂,备了银子,将八哥接走的!

    ……

    马车疾行,唐水烟听着司儒风隔着车帘和自己说了原委,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该做什么反应才好?没见过这么令人无语的事儿。

    “所以,你是要本妃拿着两千一百两黄金去把王爷赎回来?”揉了揉太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先说好,本妃上可没那么多金子。”

    “皇嫂您放心,本王已经让人回去取了。”司儒风得意的很,两千一百两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凑一凑,他府上还是有的。

    唐水烟一时间有些哑然,她是不是太小看司儒风了?这两千一百两黄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手的。

    司儒风却是没管唐水烟心里那堆弯弯绕绕,就向着稍后去添香楼,一定要给那个嬷嬷一个好看,居然敢给他脸色?吃了豹子胆了!

    这是唐水烟第一次来到添香楼,和想象中的青楼楚馆不同,添香楼不愧它的名声,雅致的让人以为是文人墨客的居室。

    石榴黑着一张脸扶着自家小姐下了马车,心里早把司儒风给骂了个透!再怎么受公卿士族追捧,青楼楚馆就是青楼楚馆,她家小姐是护国公府的嫡女,堂堂的八王妃,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给瞪得莫名其妙,司儒风挠了挠头,决定不去计较。说白了,这孩子有点护短。唐水烟早被他划为了自己人的范围,连带着石榴也是多多纵容。这要是梦如嫣边的翠柳敢这么对他,早给拖下去以对皇族不敬的罪名,打上板子了。

    “烟儿……本王喜欢你……”

    唐水烟一踏进二楼,还没推开厢房的门,就听到司儒墨的影断断续续的从门后传了出来。挑了挑眉,就停在了门口,也阻止了石榴想要推门的动作。

    她倒是要看看,这司儒墨到底还能说出些什么?

    “王爷,嫣儿……感谢王爷的厚。可是王爷还有王妃……”梦如嫣的声音带着哽咽,更多的是无奈。

    王妃?

    司儒墨混沌的脑海中冒出了唐水烟那张清雅如莲的容颜,时而俏,时而怒嗔,恍惚中好像看到他出征前,她跟在后疯狂追赶,最后扑进了自己怀中的模样。那时候的她美得那样梦幻,那样的不真实,仿佛风一吹,便会如同海面上的泡沫,在朝阳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痕迹。

    原来,她那时候就已经病得那么重,可是为什么,他竟然还能够相信那些庸医的话,放心的将她一个人留在京城?

    司儒墨现在就像是绕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转不出来。他几乎要被这种悔恨给压垮,面对唐水烟的小心翼翼和不确信,面对月璃的自卑,将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股幽香窜入了鼻中,司儒墨朦胧睁开眼,只见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紧接着自己就跌入了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王妃……本王对不起王妃……烟儿……烟儿……我你……”

    抱着司儒墨的梦如嫣,双臂微微一颤,眼中飞快的划过一道亮光,她的右耳微动,紧接着便缓缓收紧了双臂,将司儒墨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怀中,“王爷……嫣儿……嫣儿……”

    砰的一声,门被司儒风一脚踢开,梦如嫣凌乱着衣衫,倒在软榻上,司儒墨最红了一张脸,深埋在她的前,阳光透过轻纱的窗,朦胧了一室的光线。

    “你——你们——!”司儒风几乎说不出话来,瞠目结舌的指着那双双倒在软榻上交缠的人影。

    唐水烟随后进来,迅速地扫了一眼室内,好看的娥眉轻蹙了起来。

    梦如嫣像是才从刚才们被踢开的震惊中回神,地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几乎是扑在了地上,匍匐在了唐水烟的脚边。

    “王……王妃……”颤抖的声音蕴含着无限的恐惧,方才唐水烟那淡淡的一瞥,却是比征战沙场的司儒墨还要令人恐惧,如同猝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梦如嫣的心里。就连站在一旁的司儒风,都能感觉到自唐水烟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忍不住抖了抖。

    司儒墨仍然弄不清状况,只觉得那温暖一下子抽离,深冬的寒气侵,整个人像是被丢入了孤独的冰窖之中,冷得发颤。他的手不停的在软榻上摸索,口中喃喃念道:“烟儿……烟儿……不要离开本王……”

    趴在地上的梦如嫣偷偷看了一眼司儒墨,又飞快的收回了视线。她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唐水烟的脚边,瑟瑟发抖。就像所有面对着跑来青楼楚馆兴师问罪的拥有权势的贵妇人一般,无辜的跪在那里,乞求着这份怒火不要过多的降临在自己的上过。

    “嫣儿?”唐水烟朱唇轻启,如同珠落玉盘一般的声音清脆好听,冷冽的如同带着冰碴的山泉,划过了一室人的心头,冷得发颤。

    唐水烟是真的生气了,试问有谁能够面对着自己的夫君抱着另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还能心平气和呢?

    “王妃恕罪……王爷只是……王爷只是喝多了。”梦如嫣上下牙忍不住的打颤,唐水烟的气势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低估了对手?

    聪明的人,特别是梦如嫣这样见过许许多多,三教九流之人的女子,往往就能够从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于一个人站在那里自然散发的气势,来判断、揣测他的底。她曾经以为唐水烟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可很显然,她……错了!

    今天,她能否活着离开这间厢房?

    “这张脸果真是美丽,温婉贤淑,没有青楼女子的风尘气,当真是令人喜欢。”唐水烟蹲下子,笑意盈盈的伸出一只手,抬起了梦如嫣的脸,细细的端详。

    梦如嫣怕的全发抖,她的眼眶迅速蓄满了泪水。一旁的司儒风闭上了嘴巴,这样的皇嫂实在是太帅了,完全没有他出场的机会,他只要在一边看着就好。

    “只是不知道……若是划花了,可还会有人怜惜?”唐水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匕首,锐利的刀刃轻轻贴着梦如嫣细嫩的面颊,慢慢比划着。

    唐水烟想,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不合份的举动。

    梦如嫣只觉得那刀刃划过的地方,就像是真的撕裂了肌肤一样疼的钻心,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本来还是算计的好好地,游刃有余的,为什么 不知不觉的就脱了轨,形势瞬间颠倒?

    “不……不要……王妃饶命……”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掉了出来,梦如嫣的声音都变了,惊恐的求饶道。

    这边的动终于还是引起了四周早就偷偷看着的人们的兴趣,不知何时开始,厢房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从三公九卿到市井庶民,都围过来看捉在的好戏。

    原本在后院里数银子的嬷嬷也被翠柳拉了过来,一看这人山人海的气势,直接急了,拨开人群就挤了上去,只看到她最疼的梦如嫣,全添香楼最会赚银子的摇钱树,此时竟然那么卑微的跪在地上,被一个看不到脸的女人给拿着匕首威胁。

    这还得了?反了天了!

    嬷嬷手一挥,就有一群手执长棍的大手,将唐水烟团团围住。嬷嬷双手叉腰,就站在了唐水烟的背后,尖锐的声音依旧那么刺耳,“当我们添香楼这儿是什么地方呢,什么人都敢放肆!”

    唐水烟轻笑了一声,带着说不出的俯视感,听的人心里都毛毛的。她收起了隔在梦如嫣脸上的匕首,站起,缓缓转了过去,直直的看着嬷嬷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在和本王妃说话?”

    嬷嬷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可这样慑人的气势,她却是第一次在一个女子上瞧见。顿时原本的气焰便挨了几分,却仍旧是应承着,所谓输人不输阵,“怎么,王妃又怎么样?王妃就能不讲道理?嬷嬷我开着添香楼,一没作二没犯科,经营的那是正正经经的生意,您跑来摸摸我这儿来闹事,怎么,嬷嬷我阻止还阻止不得了?”

    唐水烟眯了眯眼,盯着那添香楼的嬷嬷看了好久,久到一旁的司儒风都紧张的怀疑,下一瞬是不是那被收到袖中的匕首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过嬷嬷的咽喉。

    咕嘟一声,所有围观的人都下意识的在同一时间,咽下了口中的唾液。

    嬷嬷也有些害怕,她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可她又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了那丰硕的,怎么也不愿意气势被压了下去。

    终于,唐水烟笑了,全然不复之前的冷冽慑人,就像是三月枝头的桃花,风拂面。却也因着这强烈的反差,令在场的人都感到了更大的恐惧。

    “本妃只是来将王爷带回府的,不知嬷嬷可否行个方便?”

    “当……当然可以。只要结了银子,人随便你带走。”嬷嬷下意识的向后移了一步,只觉得这个女子变脸速度实在太快,说变就变,喜怒无常,是最难招惹的类型。她小心翼翼的,甚至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就生怕触了什么霉头,到时候人家真的发起疯来,将她这添香楼砸了怎么办?

    唐水烟转头看向司儒风,示意他将银票拿出来。司儒风呆呆的,几乎是本能反的听从唐水烟的吩咐,从一旁小厮的手里抽过一叠厚厚的银票,递了上去。

    “这里是两千一百两黄金,嬷嬷好好数数?可别事后找上门来说我八王府少了你的银子,那可就不好听了。”

    嬷嬷战战兢兢的接过了银票,飞速的点了一遍,也不敢细看,就连连点头,“收下了,收下了。”

    “嬷嬷好好数数,金额可是正正好?”唐水烟的声音,温柔的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

    “刚好!刚好!”嬷嬷将银子揣进袖中,向边上一退,让出了门口的通道,“王妃请。”

    唐水烟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一步,却又突然回头,转过附在梦如嫣的耳旁,低声说了一句话。她的神柔和无比,就像是三月的风,可听在梦如嫣的耳中,却比数九寒冬的狂风更加令人难以忍耐,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没有一丝的血色。

    唐水烟直起,嫣然一笑,看了一眼还呆愣在那里,有点跟不上状态的司儒风,有些好笑的说道:“十王,快让人扶着王爷,走吧。”

    “哦,对,对。你们,快扶好八哥,别摔着!”司儒风赶紧回神,指挥着小厮将司儒墨扶好,跟着唐水烟的后就离去了。

    那些围观看闹的,都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唐水烟目不斜视,昂首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司儒风,最后面是烂醉如泥早就不省人事的司儒墨。

    甚至直到这三个人上了马车,绝尘而去再也看不见了,众人才回过了神,舒了口气,旋即就烈的讨论起了刚才的事。

    无非是围绕着八王妃那高贵慑人的气质,梦如嫣的楚楚可怜以及八王爷两次从添香楼里被抬出来的所谓的八卦内幕,说的那是个火朝天。

    厢房里,嬷嬷就觉得自个儿刚才就是去了一趟冰窖,又被人扔到水里再捞了出来一般,手脚冰凉。她皱着眉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梦如嫣,叹了口气,“嬷嬷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那八王妃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你和她硬碰硬,能有什么好下场?”

    梦如嫣收紧了拳头,不甘的看着唐水烟离去的方向,对于嬷嬷的话充耳不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方才唐水烟离去时留下的,嘲讽一般的话语:

    哪怕都叫烟儿(嫣儿),鱼目和珍珠,也永远都是不同的。即便你心机用尽,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

    看着梦如嫣眼底的忿恨不甘,嬷嬷摇了摇头,也不再劝说。有些事,不自己看开,别人再怎么劝说都是没用的。况且这一位,她也管不着,管不了。

    马车上,石榴还在愤愤不停的抱怨着,就觉得王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一个子上醉成那样,成何体统。这不是不给她家小姐面子嘛!

    “小姐!王爷根本就不重视您,他眼中根本就没有护国公府和老爷!那个子到底哪里好?无才无貌,不过是个奴籍的女子,王爷竟然还能将她看在眼中。简直是降低了咱们的品味!”

    可惜,石榴那番发自肺腑的发言,全被唐水烟规划到了絮絮叨叨的背景音里,压根儿就没在听。她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司儒墨,此时他早就睡着了,浑的酒气熏得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皱着眉,唐水烟有些嫌弃的戳了戳司儒墨的脸,道:“喝喝喝,喝死你!”

    从她进入那间厢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诡奇的味道。混杂在竹叶青的酒香中,若有若无,像是竹林中那种清新的气息。如果她唐水烟不是精通毒物,绝对不会发现,有人在那烈酒中加入了迷|药,甚至于还有一味慢的毒药,长期食用便会体机能衰竭而亡,并且几乎查不到丝毫痕迹。可谓是用心歹毒!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那么的生气,甚至于在那么一瞬,对梦如嫣真的动了杀念。

    被投入到湖中的粮草,想要毒杀王爷的花魁,南雀国的出兵,陈馨的背叛,错综复杂的丝线绕在了一起,看似毫无联系,却又千丝万缕。

    头有点疼,唐水烟长舒了一口气,决定不去想。

    司儒风为了避嫌,依旧是骑着他的那匹马伴在马车外,一路上就听到之前在添香楼发生的事,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过是从添香楼回到八王府的短短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嫂,这件事……怕是真的闹大了。”司儒风有些纠结,闹大了丢的是八王府的面子,司儒墨两次被从添香楼抬出来,甚至于这次竟然还是被八王妃给领出来的。

    甚至有人说,八王妃生彪悍,领着人就冲去了添香楼,狠狠收拾了梦如嫣一顿。那八王爷平看着威风凛凛,没想到竟然是个惧内的,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敢吐出来,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娘子的股后面,灰溜溜的回府了。

    甚至还有些更难听的,司儒风几乎能够想到,等司儒墨酒醒了听到了这些留言,将会抓狂成什么模样。

    唐水烟倒是好像当真不怎么在意,马车停下的瞬间,她从袖中滑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在谁也未曾注意的况下塞进了司儒墨的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司儒墨那潮红的已经明显不正常的脸色,也因为喂进了这药丸而变得稍稍缓和了些。

    想着待会还是要让师兄仔细看看,毕竟她虽擅长制毒,可解毒疗养却不如月璃精湛。她一点儿也不希望司儒墨有事,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将司儒墨放在了心上。尽管这个瞬间,她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面对司儒风的顾虑,唐水烟看了司儒墨一眼,想到之前在添香楼看到的那一幕,口中就忍不住满是酸人的怒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做之前也不好好想想,活该这么丢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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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8章 一失足千古恨

    月璃捧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橘子,靠在敞开的门框上,兴味盎然的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仆从。

    “这次又是从哪里被抬回来了?”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司儒墨,月璃难得的双眼一亮,“千醉?”

    唐水烟点了点头,依旧是很不爽的看了司儒墨一眼,“不仅有千醉,还混入了伏鸣。”

    “伏鸣?”月璃怪叫了一声,“这还真是大手笔,那毒药可不便宜啊。”

    啧啧了两声,看着司儒墨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微妙的幸灾乐祸。伏鸣只在江湖中流传,一般的大夫甚至是宫廷御医都不一定认得出。即使在江湖中,认识伏鸣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可谓是价值千金,一粒难求。

    “好浪费啊……”月璃摸着下巴,想着这毒药要是给他得了,说不定就能让那个见钱眼开的女人给他点好脸色?

    唐水烟嘴角一抽,动动指头都知道月璃说的好浪费是指什么,懒得理他,直接坐在边,拉出司儒墨的手腕就号上了脉。

    月璃一手捧着那堆橘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黄灿灿的橘子上下抛着,“怎么样,要不要师兄帮忙?”

    “不用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谁知道月璃会不会越帮越忙。

    唐水烟仔细的号了脉,最后松了口气的将司儒墨的手放回去,为他盖好被子。余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至于千醉,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门给人下药的,就活该他晕上几天!

    这么想着,唐水烟直接站了起来,刚准备离开,就看到石榴急匆匆的进来,“小姐,宫里来人了。”

    “可说了什么事?”宫里的人?难道司儒墨被从添香楼抬回府的事儿这么快就传进了宫中?

    石榴摇了摇头,“没有说,只是说皇上宣小姐您进宫。”

    唐水烟有些诧异,如果是添香楼那件事,应该是皇后才是,怎么回事皇帝?难道真的玩大了?

    想了想,说道:“准备一下,别让皇上久等。”

    石榴点了点头,就去准备将宫装取出来,给唐水烟换上。月璃站在一旁吹了个口哨,笑嘻嘻的说道:“这回闹了。”

    唐水烟换了一暗红色的宫装,梳了个庄重的发髻,按照品级戴上了朱钗玉镯,由石榴扶着缓缓走了出去。宫里的公公看到唐水烟的瞬间,眼睛一亮。这八王妃果真是如皇上皇后说的那般,貌若天仙,高贵淡雅。

    “王妃,请。”

    那公公手中的浮尘轻轻一扫,恭敬的引着唐水烟上了皇家的马车。马鞭一扬,车轮滚动,八王府距离皇宫说近不近,但也不远,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换了车辇,穿过层层的宫墙,几经周折,这才来到了御书房。

    “臣媳见过皇上。”唐水烟盈盈跪下,这是她自大婚敬茶之后,唐水烟第一次见到皇帝。短短的半年他就好像是已经老了许多,或许是南方的战事太过劳心,皇帝的眉宇间总是刻着川字的印记。

    “起来吧。”皇帝摆了摆手,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站起,走到了桌案边。他没有走下去,只是站在那里,随意的翻着手边的奏折,说道:“听说这次的粮草,是你找到的?”

    “臣媳不过是凑巧,让皇上见笑了。”唐水烟心中把宁之盛狠狠骂了一遍,她可没想到宁之盛竟然把她给供出去了,这回好了,自己惹了个麻烦上了。

    唐水烟心里纠结了,她觉得皇帝绝不会只是为了夸奖她找到粮草这件事,就把她宣进了宫。

    果不其然,皇帝也没打算喝唐水烟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就说了,“朕希望你能够和宁之盛一起将那劫走粮草的人引出来,将他们在京城里的部署全部连根拔起。你可有信心做到?”

    唐水烟彻底郁闷了,还真是给自己召回了个麻烦,“臣媳愚钝,恐不能完成皇上的重托……”

    “朕相信你。”皇帝直接打断了唐水烟的话,“老八娶了个好媳妇,这件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老八,朕明儿个会拟一道旨,让把这件事彻底交给老八和宁之盛来做。你就在边上帮帮他们。”

    皇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唐水烟难道还能拒绝吗?暗自叹了口气,恭敬的行了大礼,“臣媳领旨。吾皇圣明。”

    出了御书房,就看到宁之盛缩成了一团,躲在朱红的宫柱后面。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把自己缩紧影里了,可唐水烟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好气又好笑的走到这个掩耳盗铃的宁之盛边,看着他面对着墙,不停的自我暗示不会被看到,不会被发现,便直接拍了拍宁之盛的肩膀。

    “躲谁呢?”

    唐水烟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怒气,甚至有些轻快,可听在宁之盛的耳朵里,那就是比地狱里的声音还要令他胆寒。纠结了好半响,才半是人命的转过,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唐水烟,“王妃……”

    “本妃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子也和女子一般,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呢。”唐水烟明明是在微笑,可你就是能够感受到她上不断散发的不悦,那张脸,那红唇上扬的弧度,怎么看都是拼成了一个“怒”字。

    虽说唐水烟当初答应帮宁之盛一把,纯粹是出于有些无聊,用来打发打发时间,可是这个与皇帝明确了旨意,让她参与其中,又是另一回事。

    宁之盛给这声音吓得一抖,“王妃……下官这不是故意的。”他也不过就是在皇帝问道怎么会想到在湖底这件事的时候,一时口快就给说出去了。

    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说起来,“王爷没事了吗?”

    唐水烟挑了挑眉,“给抬回府了,宁大人要不要去看望一下?”

    宁之盛赶紧摆手,“下官还有些其他的事,就先告辞了。”

    看着宁之盛溜得比兔子还快的模样,唐水烟嗤之以鼻。这人不论是几年前还是几年后的现在,看到她永远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当真是没用。真不知道石榴到底喜欢他什么!

    回了王府,唐水烟直接进了司儒墨的书房,那直达天顶的书柜上满满的码放着各种军事典籍,而各国的动态局势,则是被整齐的收在了一旁的小书架上面。

    唐水烟看着一整面前的兵书,突然有种特别无语的感觉。这人简直就是个军事呆子,估计他那颗脑袋里头,除了行军打仗,其他的什么都没装吧。

    走到小书架旁,随意抽出了一本册子,唐水烟坐到书桌前,开始细细的研读起来。

    ……

    添香楼。

    梦如嫣苍白着一张脸,咬着下唇,跪在冰冷的雪地之中。也不知究竟是跪了多久,那膝下的布料已经是湿了又冻成了冰,乌黑的发上甚至结上了点点寒霜,远远看过去竟如同早生华发一般。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又开始飘落雪花,厚重的铅云就连一丝微弱的阳光都不让通过。北风猛烈的刮着,满园的苍柏沙沙作响,在逐渐暗淡下的光线之中,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森诡异。

    “可知道错了?”

    沙哑的声音就像是巨大铜鼎中的回音,夹杂着浑厚的内力瞬间满布整个庭院。梦如嫣心口一震,只觉得喉头一甜,却又不得不忍耐,将那几乎就要喷出的鲜血生生咽了回去。

    她的面前不远处,便是一间精致的厢房。紧闭的雕花木门里隐约还可以见到朦胧的灯火,一道消瘦的人影映在蒙纱的门上,被烛光无限的放大,随着北风轻轻摇摆。

    “如嫣知错。”梦如嫣已经冻得几乎没有了直觉,上下牙打着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四个字清晰的吐出。

    “噢——?那说说,错哪儿了?”那声音听不出喜怒,就像是枯朽的浮木,在巨大的磐石间被一点一点的碾碎。

    “如嫣……如嫣不该心急,坏了尊上的大计。”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

    那声音轻笑了一声,就像是猛烈的寒风骤然穿过狭窄的洞窟,明明是轻声慢语,却如同尖锐的厉哨一般,飞速的穿透木门,直直向了梦如嫣的口。

    那里很快便是一片血红,又在极度冰寒的温度下迅速凝结成冰,远远看去,竟是像世间最美丽的红宝石,妖娆魅惑。

    那是一根冰针,迅速的打入梦如嫣的心口处,便随着体温融化,只留下细如牛毛的伤口,可那鲜血,却是止不住的汨汨外流。

    “我说过了,让你不要动她。”那声音陡然变得很愤怒,打破了之前的平静,就像是一面镜子,骤然被巨石砸的粉碎,巨大的声响令人心惊跳,“你竟然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谁给你的胆子!”

    梦如嫣紧咬着下唇,眼底划过一抹不甘。她低垂着头,柔顺的发丝糅杂着夜色让人几乎看不清她的表。可那屋里的人,却好像是将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中,他嘲讽的冷哼了一声,紧接着道:“别再给我耍些什么小动作。你既然比不过她的头脑,就老实的按照剧本走,不要再节外生枝!”

    “是……”不甘的低下头,梦如嫣的心中,对那屋里人的敬畏和对唐水烟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像是冰与火的缠绕,让她的心难受的发紧。

    “陈馨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好自为之!”

    那声音最后留下了这么一句,就忽然消失在了屋内,烛火仍然在燃烧,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灯油噼啪的微响。那人就像是突然的蒸发了一般,这等轻功,怕是就连月璃都要佩服一把。

    嬷嬷远远的站在抄手游廊的转角,直到那屋里的人走了,才捧着披风赶紧走到了梦如嫣的边。看着她摇摇坠几乎就要晕过去的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披风搭在了她的肩头,扶住了梦如嫣,“今天朝廷那边发现了湖底的粮草,尊上心自然是不好。你别太放在心上。”

    梦如嫣知道嬷嬷是在安慰自己,想说她不过是不小心撞在了枪口上。毕竟今天这件事,她并没有做错,哪怕是稍微过火,却也不值得如此惩罚。可,嬷嬷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吗?若不是她让那个人下不了台面,尊上绝对不会有如此大的怒火。

    “嬷嬷,谢谢你……”虚弱的冲着默默笑了笑,梦如嫣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双眼一闭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下,被血染得已经发黑的冰雪自宽大的裙摆下显露出来,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口那细小的伤口仍旧止不住鲜血的流淌,汇成了一条如同红线一般的细流,顺着白玉的指尖滴落在那雪地上。

    嬷嬷伸手赶紧接住了瘫软的梦如嫣,看着她面色苍白,双唇发乌的模样,惊骇的喊道:“翠柳!翠柳!快去请大夫!”

    一夜便这样过去了,唐水烟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一道灼的视线凝在自己的脸上。她的眼睛慵懒的微微张开一条缝,就看到司儒墨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端详的模样。

    那双狭长的凤眼,写满了温柔,还有窦初开的不知所措。唐水烟觉得心中一软,唇畔漾开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啪的一下睁开那双猫儿眼,黑色的瞳仁灵活的转了一圈,定在了司儒墨来不及收回的视线上,“看什么呢?”

    司儒墨有些尴尬,偷偷看却被逮了个正着,脸有些红,“没、没什么。”

    “哦?”唐水烟扬扬眉梢,“我还以为你在看我,原来是我自作多了?”

    “不,是,不是,呃……”司儒墨有些手足无措,右手不经意的碰到了唐水烟,旋即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了回来,脸涨得通红。

    “怎么,王爷倒是不敢碰我了?”唐水烟有点想笑,却是忍住了板起了一张脸,“还是王爷觉得,那添香楼的梦如嫣更好?”

    她唐水烟就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没道理昨天让她那么不爽,今天这人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吧?

    果不其然,司儒墨一脸茫然的看着唐水烟,讷讷的说道:“什么梦如嫣?”

    或许真的是早上刚醒来脑袋还有些迷糊,也或许其实司儒墨根本就没把梦如嫣放在心上,这一刻他是真的忘记了梦如嫣是何许人也。

    但是很快的,司儒墨还是想了起来,“不是,你误会了……!”

    猛然一下坐起来,司儒墨有些手忙脚乱,急着要向唐水烟解释,“本王和她没什么,真的。本王只是……只是有些话想和她说说,听听她的意见。”

    “哦?什么话非要和那如嫣姑娘说?”唐水烟有些生气了,难道她就不能听吗?

    司儒墨还不明白唐水烟在闹什么别扭,张张嘴本来想解释,可想到那些内容,都是关于唐水烟的,害羞的又说不出口,“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聊聊,解解闷。”

    不说?

    “聊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上了?”手指一抽,一瞬间唐水烟特别想揪着司儒墨的耳朵狠狠地转个一周。

    “没有!本王和如嫣之间是清白的!”司儒墨赶紧表明心智,他之前并未和梦如嫣做出什么不守礼教的举动,就连昨天去添香楼喝酒,也是……也是……

    司儒墨一瞬间有些茫然,昨天他只记得自个儿去了添香楼,在那里喝酒,可是后来好像是喝多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一点儿也没在记忆力留下,就连自己是怎么从添香楼回到八王府的,都不知道。

    “本王昨天怎么回来的?”

    “王爷不记得了了吗?”唐水烟轻哼一声,“昨儿个王爷可是我亲自去添香楼,从如嫣姑娘的榻上将王爷赎回来的呢。”顿了顿,还加了一句,“这事儿,怕是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了吧。”

    司儒墨顿时僵硬在那里,唐水烟方才一席话如同晴天霹雳,把他劈得晕乎晕乎,头脑一片空白。

    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烟儿的事——?!

    ☆、第089章 月璃献计?(片段二)

    看着司儒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唐水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都被药迷成那样了,还以为自己能干嘛?

    直接拽了一边放着的司儒墨的衣服,往他头上一扔,“去上朝吧!”

    司儒墨将头上的衣衫扯下来,就看到唐水烟笑得灿烂,也跟着心愉悦的笑了起来。心中暗暗舒了口气,没铸成大错就好。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保持距离。

    司儒墨上了朝,和宁之盛一起接下了皇帝的旨意,有些诧异,没想到粮草的事,竟然是唐水烟帮着解决的。但是随即,他又不高兴了,转瞪着宁之盛,“你干嘛找烟儿!”

    宁之盛一顿,他这不是没办法吗,至于吃人一样的瞪着他吗……而且,怎么就不能找唐水烟了啊?

    “烟儿体不好,你竟然还让她费神。”捏了捏手中的圣旨,“甚至还告诉了父皇?”

    “……”宁之盛无语,有月璃看着,唐水烟那体还能差到哪里去?

    “王爷,不如这件事,先回府和王妃商议商议?”宁之盛摊手,他吃喝玩乐还成,这种费脑子的事,做不来。

    司儒墨拧眉,带兵打仗还成,这种谋略之事,他却是一窍不通。

    叹口气,认命的回了八王府,就看到唐水烟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看到司儒墨手中的圣旨,唐水烟笑了笑,“皇上已经下旨了?”

    “你已经知道了?”司儒墨下意识的想要将圣旨藏起来,却没想到被先一步的发现了。

    看了一眼缩在后面的宁之盛,唐水烟有些好笑司儒墨那盖弥彰的举动。这人真是京城里人人称羡的八王爷?怎么她就觉得是个呆子呢。

    “我昨天已经看了近几年边疆的形势,以及南雀国风家的资料。那将在湖边,我还注意到那车轮印中有着白色的晶状粉末,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风家惯用的暗器。”

    宁之盛和司儒墨同时拧眉,果真是风家,这……就有些棘手了。

    “具体到书房里再谈吧。”司儒墨出声,一脸的严肃,与平里面对唐水烟时候的表完全不同,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让唐水烟忍不住诧异的抬眼看向他,京城中盛传的八王司儒墨,应该就是这番模样吧……

    这一天,三个人在书房中谈了许久,花厅中的晚膳了又凉,凉了又,石榴焦急的站在书房门口,好几次都想要敲门进去,却又生生止步。

    终于,接近子夜时分,书房的门被打开。最先走出来的宁之盛一脸的疲惫,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跟在后面的是唐水烟,伸了个懒腰,看到石榴的时候微微一笑,“我饿了。”

    “小姐,您总算出来了。奴婢都让人将晚膳准备好了。您子本来就不好,怎么还拖了这么久。”说着,还埋怨的看了一眼最后出来的司儒墨,走上前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隔开了唐水烟和司儒墨,扶着唐水烟就走了。

    司儒墨本来打算跟上的,这才迈出步子,就被人扯住了衣袖。回头一看,月璃手上捧着一摞书,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八王,不谈一谈?”

    “本王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司儒墨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谁会和敌面对面坐下来相谈甚欢?这画面想想就觉得令人发毛。

    可是最后,司儒墨还是妥协了。

    此刻,他正瞪着一双眼,看着月璃摆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