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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第5部分阅读

      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 作者:肉书屋

    看着自己手中的杰作,笑得一口白牙闪啊闪。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司儒墨难得幽幽的吐出一句话,脑中想的满是那一日茶楼中惊鸿一瞥的倩影。之后他便命人多方查探,想要问出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却一直无果。

    “放心吧!那群钦天监的老头儿,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中,断然不会乱说的。”司儒风却是以为这是问的此时宫里退婚的事儿,忙不迭的拍着胸脯打包票,“况且这次还有太子皇兄助阵,必然万无一失!”

    司儒风甚至觉得,他此刻都能见着那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缓缓亮起。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司儒墨压根儿没仔细听,若是此刻房间内有八王府的下人在,必定会惊讶的掉了下巴,他们那英明果决的主子,此刻竟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魂不守舍。

    “还能想什么,肯定是不甘心的向着父皇母后苦恼呢!”司儒风不屑的哼了一声,对唐水烟,他从最初的好奇到后来在皇宫的怒气冲天,现在可是恨得牙痒痒呢。

    哭吧哭吧!就凭着她那臭名声,才不会让她嫁给自个儿最崇敬的八哥!

    想着自己一手安排的这些,司儒风头一次测测的笑了,一双眼中满是得意。而一旁的司儒墨则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深陷在自我世界中的他压根没发现自个儿的皇弟此刻笑得那叫个恕?br />

    他心仪的女子呀,此刻正在那儿呢?

    ☆、第022章 阴沟里翻船

    司儒墨若是知道,他心仪的那个女子就是此刻跪在大殿之中等待皇帝一锤定音解除婚约的唐水烟,也不知会不会气的吐血。

    皇帝的沉默让大殿中蔓延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就连皇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皇帝的决断。唐水烟低着头,目光垂在光洁无尘的地面之上,却清晰的感觉到,皇帝那带着审视的目光,正一遍一遍的从她身上扫过。

    面前忽然刮过一阵风,唐水烟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笼罩在影之中。

    “父皇,儿臣有事起奏。”司儒绝弯着腰,一张俊脸藏在衣袖之后,在皇帝看不见的角度冲着唐水烟挤眉弄眼。

    唐水烟心下一怔,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这太子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垂下视线,装作没有看见司儒绝使来的眼色。此刻唐水烟的心中也是有些矛盾的,她想要顺水推舟退了这婚事,可又……莫名的有些不甘心。

    凭什么她要背着克夫丧子的名声成全了司儒墨那个混蛋?!

    看唐水烟不理会自个儿,司儒绝到也不气恼。他嘿嘿低笑了两声,这才接着说道:“父皇,儿臣以为,退婚一事兹事体大,妄不可仅凭一家之言乱下决断。”

    皇后一听不干了,这怎么是妄下决断呢!她是喜欢唐水烟,中意她,也知道皇帝这是有愧于唐家,想补偿,可也不能拿着她皇儿的命去冒险啊!那可是钦天监的大臣,是看天测运的,怎么就不能做了个依据呢!

    这刚一想张口,皇帝便一个冷冷的视线扫了过来,让皇后噤了声。他看着司儒绝,双眼慢慢变得幽深,像是将他所有的打算全部看了个透。然后,透露出了一丝的笑意,“那依皇儿之见,该当如何?”

    司儒绝就等着皇帝这句话呢,他直起身子,负手而立,此刻也是生出了几分少年天子的气魄。只见他目光灼灼,唇角的笑意陡然多了几分意味深长,道:“回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关乎唐小姐一生,自是不能草率,当慎重行事。”

    “哦?何以为慎重行事?”皇帝显然有了几分兴趣。

    “自然是当由国师出面论断,方可信服于人。”司儒绝笑了笑,胸有成竹。

    国师那是什么人,钦天监的那些个大臣根本不能与之相比!除了皇帝和少数几个皇室重臣,几乎没有人见过这国师。他就像是一个谜,你越探究,越深。有人说这国师是从那传说中的仙医谷出来的,都说仙医谷内之人皆非凡人,多是修仙求道之辈,天赋异能者颇多。

    而当年,适逢百年不遇的大旱,连着八个月,滴雨未下,热气烤的人受不了,干涸的大地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就像是那蜘蛛网,密密麻麻。不知是饿死的还是干死的尸体随意的横在街头,一时间人们只看得见绝望,高悬在天空的太阳就是那催命符,映在一双双木然空洞的眼中。

    那国师就是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出现在了皇宫之中。有人说他白衣胜雪,仙人之姿,也有人说他红衣如火,如妖似魔。也不知他与皇帝做了什么样的交易,总之三日后,东栾国的上空突然乌云蔽日,黑压压的厚重云层几乎要将脆弱的大地压垮。之间一道闪亮划过长空,震耳的雷声之中,那雨就像是倾倒一般的从天上漏了下来。

    没有人怀疑过国师的本领,哪怕他自此之后深居简出,闭门不见客。那是佛,是活佛,他的话,不会有人不相信。

    所以,皇后闭上了嘴。她也觉得,若是能请来国师,那这悬着的心,也能放下来。

    唐水烟蹙眉,国师的来历就连她也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而这司儒绝,之前也未曾听闻过有与国师走的很近的风声,他凭什么这么自信?而那国师……

    脑海中突然划过茶楼中那个男人的模样,想到月璃向他要来的承诺,想到交给石榴的那块玉佩,好像有个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快的她几乎来不及捕捉。

    这边,唐水烟思绪万千,那边,皇帝竟然是同意了。他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那动作与司儒墨,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既然如此,若是国师愿意,那便请他过来一趟吧。”

    皇帝松口了,司儒绝飞速的看了唐水烟一眼,道:“不瞒父皇,其实国师已经在殿外等候许久了,儿臣这就请他进来。”

    国师竟然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亲自前来而且等后许久?殿内的人面色皆是微微一变,唐老爷有些担忧的看着唐水烟,又看了看司儒绝,不明白这太子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谁知就那么直接对上了司儒绝的目光,只见他嘴唇嚅了嚅,无声说道:放心交给本宫吧。

    一句话,就让唐水烟确定了,司儒绝是来帮她的。不免惊叹于那茶楼主人的人脉之广,势力之深,甚至连一国太子都能说动。难怪,能许下那样的承诺。

    皇帝让传了话,没多久就听见一阵脚步声,那国师就踏进了殿内。他向着皇帝点了点头,就算是问了好。唐水烟抬起眼,以外的发现这国师其实相貌异常的平凡,说句不好听的,那是扔了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国师让唐水烟站起来,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又要来了唐水烟与司儒墨的生辰八字,研究好半响,才转身冲着皇帝拱手一礼,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朕何喜之有?”皇帝挑眉,皇后也是一脸的疑惑。

    “唐姑娘与八王爷,实乃天作之合,若娶为正妃,必将一生无忧。”

    一生无忧?!

    唐水烟差点一个没站稳就摔地上了,嘴角抽搐着差点就笑出声来。一生无忧?她与司儒墨这般的不对盘,当是一生烦忧才是吧!

    “那……那何以皇儿如今竟是病倒了?”皇后还是有些不信,想着今晨派的那些个太医一个个束手无措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质疑。

    皇帝面露不悦,正准备开口呵斥皇后。国师却是先一步开了口,面上并无丝毫被质疑的不满,“娘娘,这是因为八王爷与唐姑娘八字略有特殊,这大喜之日于他二人来说乃是大凶,因此才有了冲撞。”

    “哦?那依着国师的意思,只要朕将婚期提前,皇儿的病就能好了?”皇帝看了一眼太子,问的却是国师。

    “正是如此。”

    看国师那斩钉截铁的模样,皇后也放下了心,毕竟,她还是挺喜欢唐水烟的。

    “既然如此,陛下,不如就让皇儿与唐姑娘早日成亲吧,也能冲冲喜。”皇后提议道。

    皇帝自然是应允了,将婚期直接提到了三日之后。唐老爷松了口气,唐水烟则是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还以为司儒绝是来帮她的,却没想到居然是个扯后腿的,忍不住愤恨的看了过去。

    临到出了宫门的时候,司儒绝这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唐水烟,嘱咐她上了马车再看。而当唐水烟拆开信封,看到里面写的字的时候,更是直接气得将那信笺死了个粉碎。

    如粉雪一般飘飘落落的纸片拼凑成了一行字:

    师妹,师兄送你的贺礼,可还喜欢?

    ------题外话------

    于是坐在电脑前顶着熊猫眼的我:妹纸们,这样的师兄,可还喜欢?(你主角搞错了喂!)

    ☆、第023章 终于踏出这一步

    自从那一日皇宫中闹了那么一出,司儒墨倒真是病倒了。自然,是给气的。甚至放了狠话,直到大婚为止都不想看到司儒绝和司儒风的脸,这让忙前忙后的司儒风着实伤心了好一阵子。这笔账,也自然被他算到了唐水烟的头上。

    这一日,阳光晴好,整个京城都弥漫着欢喜的气氛。簇新的红绸从护国公府唐水烟的闺房门口一路铺到了八王府新房门口。腰佩宝剑的禁军站在道路两旁,将围观的百姓隔开。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来到了护国公府门口。

    司儒墨身着大红蟒袍,用金线勾勒着祥云龙纹,鎏金踏云靴踩在玄铁的马刺之上,一身尊荣华贵的模样宛若天神,让人心生敬畏。

    当小丫鬟欢欢喜喜的喊着“姑爷来了”的时候,唐水烟刚好盖上了大红盖头。两个全福嬷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身后的石榴也是一身喜庆的红裙,眼角还噙着泪水。

    唐老爷站在一旁,看着大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心中也是感慨万千,非常不舍。唐水烟跨过门槛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唐老爷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细细的描绘着,声音还有些哽咽,“烟儿……想家了就回来,这儿的大门永远给你开着。”

    大红盖头下,唐水烟也是红了眼眶。她也握住了唐老爷的手,第一次发觉,那记忆中父亲总是带着粗糙厚茧的温暖大手,竟是不知何时起有了皱纹,变得那样的苍老……而脆弱。

    “爹……”这才一开口,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滴在了红绸上,晕开了点点的泪花。

    一旁的全福嬷嬷笑呵呵的,一旁安慰道:“哎哟,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花了妆,这回头王爷看见了,可是要笑话的。”

    另一个全福嬷嬷也插话道:“可不是,这新娘子自当是要欢欢喜喜的。日后想念了,左不过备了马车再回来看看便是。今儿个可是不能耽误了吉时。”

    唐老爷轻轻拍了拍自个儿掌心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硬是将眼底的泪光逼了回去,可那嗓子却是沙哑了许多。

    “烟儿,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爹……爹要开开心心的送你出门!”

    说完,也不顾其他便牵着唐水烟,就像是她还年少时那样,父女两个人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外走去。守在门口的家丁见着新娘子的人影了,便赶紧支起了手中的鞭炮,点上了火。

    噼啪声紧接着就响了起来,震得人耳朵都有些嗡嗡直响。唐水烟蒙着盖头,看不见门前骑着高头骏马的司儒墨,只能隐约见着炮竹炸响的火光,闻着那随风飘来的硫磺味,掌心处传来的是熟悉的体温,四周礼乐声,鞭炮声以及嘈杂的人声都好像越来越远,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唐老爷和自己,那一刻,心中陡然生了几许迷茫,几许惧怕,多么的,不想放开这双一直保护着她的手。

    看着自家女儿愣在那里,唐老爷忍不住叹了口气,再不舍,也是要嫁出去的。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轻轻推了一下唐水烟的后背。然后就见得唐水烟踉跄了几步,回过了神。

    全福嬷嬷又重新一左一右的搀着她,走出了护国公府,上了花轿。

    自始至终,司儒墨都紧绷着一张脸,什么也没说,更是看不出他的喜怒。见着唐水烟上了轿,落了轿门,这才冲着唐老爷点了点头,缰绳一拉,调转了马头离开了。

    而唐老爷,就一直站在那里,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许久许久,直到那常常的迎亲队伍再也看不见了,直到四周的人群都散去了,也没有回过神。

    唐水烟坐在花轿里,这一颠一颠的还真不如马车来的舒服。这才不到一半的路程,便觉得胃中翻搅,难受至极。

    她虽然蒙着红盖头,看不见司儒墨的表情,却也只需要想想就知道,此刻的八王爷,那个天之骄子,自打生下来便一帆风顺的八王爷,在她身上连着踢了三回铁板的八王爷,估计是肺都要气炸了。

    这么一想,就觉得胃里那恶心的感觉舒服了点,估计是因为心里找到了平衡。

    迎亲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放着鞭炮,在这京城里绕上了一大圈,才终于抬着新娘到了八王府。

    踢轿门,跨火盆,说几句吉祥话,拜了天地,这才热热闹闹的送入了洞房。整个八王府别说女眷了,就是丫鬟婆子都是极少的,几位皇子又都没有成亲,这新房内的,也就只剩下一些朝中大臣的女眷。

    司儒墨攥着红绸,将唐水烟牵进了新房,便立刻将手中的绸缎甩了出去,像是生怕晚了就会有什么厄运一般。他嫌弃的看着唐水烟那一步三喘的模样,好不容易给扶到了床边坐下,这才开口道:“都出去吧。”

    喜娘傻眼了,这盖头还没掀,交杯酒也没喝,这就出去了?

    一干女眷也都傻眼了,这还没瞧见新娘子长得什么模样呢,就出去了?

    可哪有人敢违抗八王爷的话呀,特别是他此刻那张黑脸,就跟庙里的关二爷似的眉目含煞,得罪不起啊。便也都唯唯诺诺的小步子朝着门外挪去。

    “石榴,给喜娘和诸位嬷嬷们打些赏银吧。”

    唐水烟柔柔的开口了,还是如司儒墨记忆中的那般温婉动听,那般的……令他心烦意乱!狠狠瞪了唐水烟一眼,只听重重的哼了一声,司儒墨便是甩袖离开了。

    喜娘拿了赏钱,便也不再磨蹭,带着一屋子的人都离开了。一时间,原本还挤满了人的内室,顿时变得空旷了许多。唐水烟轻轻舒了口气,让石榴确认了外面是真的没什么人了,司儒墨也去了前厅了,这才一把掀了红盖头,朝边上随意一扔,身子往床柱上一靠,笑道:“好了,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石榴吓了一跳,赶忙捡起红盖头想要给唐水烟重新盖回去,“小姐,这盖头要王爷掀了才好啊!您怎么自个儿给掀了,不吉利啊!”

    唐水烟好笑,他司儒墨都不在乎了,她在乎个啥?也就随意的摆了摆手,让石榴别往她头上盖。

    “得了吧,你家小姐我才不信这套。这都蒙了一上午了,憋死我了。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就让我喘口气吧。”看着石榴还有些不依,唐水烟双手合十,睁着一双水眸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石榴,道,“我的好石榴,等王爷回来了咱们再盖上成不?我是真的累了呀。”

    石榴叹口气,没法子了。她也是看着小姐天还没亮就给折腾了起来,到现在滴水未进的,早就心疼了。

    得,掀都掀了,她也只能机灵点,在王爷回来前再给小姐盖回去呗!

    ------题外话------

    终于婚了!嗷!

    ☆、第024章 春宵一刻不值钱

    这边唐水烟掀了盖头倒头就睡,倒是落了个清闲。那边司儒墨黑着一张脸进了前厅,觥筹交错的声音闹得他太阳|岤额突突直跳。

    司儒风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坐在角落里,自顾自的喝着闷酒。一旁坐着的是四王司儒清与六王司儒云,一个面若寒冰,一个凤目迷茫,再往边上看去,便是笑得一脸灿烂的司儒绝。

    一圈酒敬了下来,司儒墨的身上早已染上了浓浓的酒气,麦色的俊脸上泛着几许酒后的酡红。他走到众皇子这一桌,手中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整个人就像是没有了支撑点一般,朝着一旁倒去。

    被当做墙壁靠着的是司儒清,司儒墨身上浓烈的酒气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薄唇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

    “八哥……都是我的错……”司儒风不敢抬头看向已经烂醉的司儒墨,不安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小声说道。

    司儒清淡淡看了一眼司儒风,这些日子他的小动作可也没逃过他的眼睛,端起酒杯,底下的脸隐没在烛光里,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一旁的司儒云早已不知神游到了何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好像这一切都与他丝毫没有关系一般。倒是司儒绝,向前凑了凑,拍了拍司儒风的肩膀,说道:“小老十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都努力了不是?谁知道她唐水烟竟然请来了国师呢。”

    “那国师,难道不是皇兄安排的吗?”司儒墨冷哼一声,狭长的眼眯成了一条危险而深邃的线,就那么看着司儒绝,就想把他看得心里发毛,愧疚成灾。

    “这……本宫不也是没想到,那唐水烟本事竟是通了天去,连国师都说动了。”司儒绝干笑了一声,扭过头以袖遮面,换来司儒墨怨气深重的一哼。

    “真想见见弟妹……”一直发着呆的司儒云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把一桌人都吓了一跳。

    此时,夜色已深,那些个来喝喜酒的官员也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去了,仔细看,整个大厅里如今只剩下了这几个兄弟,围成一圈,磨蹭着就是不肯挪屁股。

    “本王才不承认她是皇嫂呢!”司儒风突然抬起头,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八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唐水烟早日下堂!”

    司儒墨醉的朦朦胧胧的,脑子迟钝嘴巴更是不灵活,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那边司儒清倒是难得的吐出一句话来,“本王也很好奇。”

    “既然都好奇了,那不如明儿个都去母后的宫里等着?”司儒绝似是并未喝太多的酒,他一把扯住司儒风的袖子,硬是拉着让他坐了回去,“小老十,这八王妃可是父皇御笔亲封的,你明儿个可别乱说话,惹得父皇母后生气才是。”

    “谁说本王明天要去了!”司儒风愤恨的开口,一用力恨恨的将袖子从司儒绝的手中抽了回来。

    “只有你一个人不去,你甘心?”司儒绝很懂得怎么撩拨司儒风,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旁坐着的两个人。

    “本王会去。”司儒清冷淡的开口。

    “本王也是。”司儒云难得的没发呆。

    果真,就看到司儒风红着一双眼,暗自磨牙。想去又有些拉不下脸,满眼的挣扎。最后还是司儒墨一句话救了他,“十弟,明日就去吧。”

    感激的看着司儒墨,就见到他此时站起来,身形有些摇晃,好一会儿才凝了神,闷闷的开口说道:“今日不早了,就散了吧。”

    或许是喝得太多,或许是心情烦闷,司儒墨只觉得额角一抽一抽的疼,真个人都好像踩在云雾里一般,四肢如烂泥一样瘫软,使不上力气。

    他喝醉了。

    所以,想要快点找个床躺上去,把那些个烦心事扔到一边,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显然,总有人要和他作对。只见司儒绝凑到他边上,凉凉开口,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道:“是啊,一刻值千金,在这么留下去,怕是八弟要怨恨我们这些个做兄长的了。”

    说完,他拉起了一旁还坐着不肯走的司儒风,连拖带拽的朝外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走了,小老十,别在那杵着碍着你皇兄的眼。没听过毁人洞房会被驴踢么?”

    司儒风气得眼角一吊,他还真没听过这说法!

    在那挣扎了半天,手脚都用上了,却也奈何不了司儒绝,最后竟然还被点了|岤,乖乖的给拖走了。

    司儒清与司儒云也站起身,司儒清甚至难得的拍了拍司儒墨的肩膀,冷着一张脸走了。

    一会儿的功夫,这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司儒墨一人,一旁的小厮战战兢兢的靠了过来,硬着头皮说道:“王爷,王妃还在等着您呢……”

    司儒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口气不善,“知道了,带路吧。”

    石榴远远地看着有人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后面跟一身红蟒袍,着看不清容貌且步伐杂乱,有些东倒西歪的身影的时候,就知道八王爷要来了。她赶紧提了裙子,小跑着先一步回到了心房,一推门就看到唐水烟此刻睡的正香。

    “小姐小姐,王爷要来了,别睡了。”石榴有些急,这要是给八王爷见着了,还不定怎么闹呢!新娘子不仅擅自掀了盖头,还没等到夫君就先睡下了,这传出去,不笑掉人大牙么。

    唐水烟给晃得不行了,一双猫儿眼睁开了一条缝,嗓子带着刚醒的沙哑,说不出的诱人,“石榴,别吵,这睡得正香呢。”

    还睡啊?石榴急得都快哭了,她也管不了许多了,先将盖头给盖上,再把唐水烟扶着坐好,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小姐啊,王爷马上就进来了,就算奴婢求求您了,您别睡了。”

    给这么一折腾,唐水烟的睡意也渐渐散了去,人刚一坐稳,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浓浓的酒气就那么扩散开来,让她忍不住微微拧眉。

    “你下去吧。”

    这话有些含糊不清,不用想都知道是喝多了。石榴不安的看了看唐水烟,最终还是退了出去。而司儒墨也没直接上来掀盖头,而是一步三晃的走到桌边,就着坐了下来。

    之后,便是无至今的沉默。

    唐水烟哈欠连连,上下眼皮不住的打架。她被折腾一天了,滴水未进,也早过了那饿的劲头,现在只想躺平好好的睡一觉,可这司儒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进来了好半天愣是没点声响,她这耐,便也一点一点的给磨得快光了。

    “你给本王听着,娶你不过是因着父皇的一道圣旨,就你这病怏怏的模样,别妄想爬上本王的床!”司儒墨说的义愤填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那说话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激昂。

    唐水烟粉拳紧握,喜帕下绝色的小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等了半天,结果就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不想娶,她唐水烟还不想嫁了呢!

    忍着脾气,唐水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可人,却依旧掩盖不住,那隐隐冒头的怒火,“王爷,先掀了妾身这喜帕再说可好?”

    司儒墨却是没有留意到其中隐藏的怒火,他只觉得唐水烟这轻轻柔柔的声音,就像是一鸿轻柔的羽毛一般轻轻落在心湖,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搔的心头痒痒的。

    猛然回神,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么一句话便失了神。赌气一般的拿过一旁的秤杆,毫不怜香惜玉的随意一挥,就见得那喜帕如同冬日飞落枝头的山茶花一般,红艳艳的,打着转儿被抛上了天,又自二人中间徐徐落下。

    那一瞬间,喜帕遮住了视线,却又很快的还给了他一双慵懒迷蒙的猫儿眼。一如,记忆深处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一般。仿佛,二人就那样重合了,然后,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打着转。

    并非无盐之貌,也无庸俗之气,女子清雅如莲,绝色容姿超乎了他的想象。

    那一瞬间,司儒墨觉得,哪怕是将这世界上最华丽的辞藻堆砌在她的面前,都不足以形容这一份能够震撼他心房的美丽。

    司儒墨一时愣在当场,然后……

    一个转身,跑了!

    ------题外话------

    我:(无语)你跑什么?!

    八王:(脸红)我害羞……

    我:(恨铁不成钢)没用的东西→_→

    ☆、第025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给重重的关上,司儒墨背靠着门,喘着粗气。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将唐水烟错看成他心中的女子!那女子冰雪聪明,想来亦是心地善良,又怎么是唐水烟这等人前人后披着一张面皮的虚伪女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夜风吹来,消散了一些酒气。司儒墨靠着站了好一会儿,觉得清醒了些,才站直了身子,转过身刚打算推门进去,就听到咔哒一声,里面的人竟然……上锁了!

    “你做什么!给本王把门打开!”司儒墨难掩怒气,里面的人还当真是反了天了不成?

    “王爷,这天色不早,妾身已打算歇下了。”唐水烟柔柔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传来,如同今夜的月光,清清冷冷的,听不出半分的不满,却莫名的让司儒墨觉得不舒服。

    “王妃既已嫁与本王,今日又是洞房花烛之夜,难道不应该与本王同床共寝吗?”司儒墨一只手按在门上,用力推了推,发现当真是从内侧锁上了,面色不禁又黑了几分。

    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从屋内传来,就像是珍珠落了玉盘,合着夏末的晚风,一瞬间吹散了熏天的酒气,让人觉得扑面的清凉。

    “王爷,方才您才说,让妾身莫要妄想爬上您的床。怎的这才一会子功夫,妾身仍还铭记在心,您自个儿倒是全忘了?”

    屋内,唐水烟早拿下了沉重的钗饰,褪去了大红的嫁衣,她向着房门处嘲讽一笑,言辞之中毫不给司儒墨留半分情面。

    门外司儒墨的面色黑红交替,也不知是气得发黑,还是酒气又上来了,熏得脸发红。他深深吸了口气,再重重吐出,像是努力压着心头的火,右手握拳骨节摩擦的咯吱咯吱的响。

    “唐水烟,你开门!今晚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哪怕本王没有碰你的心思,也断不能让你给赶了出去!”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司儒墨的颜面还能往哪摆?

    唐水烟此时已经换了身轻纱亵衣,钻到被窝里,看都没朝门那边看一眼,就直接吹灭了蜡烛。

    瞬间,屋内一片漆黑,只见月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

    司儒墨气得脸都白了,这女人分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反了天了!张口刚准备咆哮,唐水烟接下来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就让他泄了气。

    “王爷,夫君,相公,这大半夜的,您悠着点儿。要是动静闹得太大,吵着了妾身的休息事小,若是将这八王府的下人都引了过来的话……”

    威胁!裸的威胁啊!

    司儒墨站在门前,气得浑身发抖,那手,举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好几次,最终,重重哼了一声,只得扭头离开。

    看样子,他今晚只能在一旁的厢房内将就将就了。

    这一晚,唐水烟睡得特别香,也没有换地方住的不适,连个梦都没有,就一觉睡到了天明。

    起床简单梳洗了一番,这才打开房门准备唤石榴过来帮她更衣梳发,却没想到门一打开,就看到一尊面黑如铁,眼角还还带着深深影的门神站在那里,充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爱妃,终于醒了?”

    唐水烟一怔,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这都什么情况,眨了眨眼睛,才笑着回道:“王爷起得真早。”

    司儒墨一笑,那目光简直要能把人给吃了。起得早?他自然是起得早的,昨夜一宿没睡,能不早吗!

    本是想着去一旁的厢房内将就一晚,谁知竟然上了锁。碍于面子他又不能唤人来打开,最终只得在房门前,夜风中,站了整整一夜。

    手指关节咯咯作响,司儒墨看着一夜好眠的唐水烟,那想要将她直接拆了的想法不停的冒出,从不间断。

    “王爷?”看司儒墨一直黑着脸不再说话,又瞧了瞧他那副狼狈的模样,对于这人究竟是早起还是没睡,心中也猜测出了七八分,自然是心情更好的一笑,道,“妾身还未梳洗,不知王爷可否移一下步,让妾身能够唤婢女进来?”

    司儒墨嘴角一抽,忍了忍最终还是侧身让了开来。他也不管唐水烟同不同意,直接进了屋内往桌子旁一座,冷冷的说道:“快些准备,等下还要进宫向母后敬茶。”

    点了点头,唐水烟出声,唤了石榴进来。

    石榴进来的时候,身边还跟了几个宫中的嬷嬷。她们向着司儒墨、唐水烟行了礼,便径直走到了床边,拿起了一方白色的绸帕。看着一尘不染的方帕,几人眼中都闪过一道诧异,疑惑的看了看黑着脸的司儒墨,与笑意盈盈的唐水烟,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请安退下了。

    待石榴服侍着唐水烟梳妆完毕,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司儒墨耐也好,就那么黑着一张俊脸坐着一动不动,也没说什么不满,这点让唐水烟觉得挺满意。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衣裙,金银丝线勾勒出华丽的凰落牡丹,耳上坠着猫儿眼,淡墨远山一般的黛眉之间坠了一颗白色的皓石,发髻上珠翠环饰,如百花盛开,奢华却不繁重,往那儿一站,便是一娉娉婷婷的佳人。

    “王爷,该进宫了。”唐水烟柔柔一笑,如春花初绽一般炫目迷人。司儒墨只觉得一阵恍惚,竟是被迷蒙了眼。

    暗地里摇了摇头,将这一切归结于睡眠不足。司儒墨站起身,目不斜视的与唐水烟擦肩而过,连句话也没说,便率先出了门。

    唐水烟也不恼,由石榴搀扶着,就像是所有贤惠温良的妻子一般轻轻低着头,跟在自己的夫君身后,没多说一句话。

    若不是知晓昨日八王爷被八王妃锁在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若不是知道这二人皆是心不甘情不愿,这当真是一副鹣鲽情深,姻缘天成的画面。

    石榴扶着唐水烟的手,只觉得自家小姐与王爷之间说不上的古怪。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明明看着很好,可就是,觉得有些不一样。

    入宫的马车早已经在王府门口候着了,之前进新房的几个嬷嬷早不见了身影,想必是先一步回宫复命去了。唐水烟上了马车,司儒墨随后跟着进来,两人各坐一方面对着面,车帘一放,马鞭一挥,就听见车轱辘吱呀吱呀的开始转动,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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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6章 所谓贞洁是大事

    昨儿个算是皇后独宠后宫以来睡得最不安稳的一晚。虽说当日国师信誓旦旦的保证,唐水烟与司儒墨的八字乃天作之合,可她就是不放心,一整晚的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早早的就让人为她梳洗更衣完毕,坐在那儿等着司儒墨和唐水烟进宫前来奉茶。

    而当那几个嬷嬷恭敬的将手中干净的方帕递给皇后的时候,她面色沉了沉,手中的茶盏在桌上砰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听的人心里一跳。

    这时外面的宫人朗声传报,以太子为首的几个皇子竟然都来了,皇帝差人来传了话,今日需在上书房议事,便是不来了。

    “儿臣参见母后。”司儒绝四下看了看,没见着那对人影,笑了笑,“看来八弟与弟妹都还未到呢。”

    “哼!定是那唐水烟起得迟了,当真是没了半点规矩,真应该请宫里的嬷嬷去教教她。”司儒风气愤的开口,眼中写满了不屑。

    司儒清压根没发表意见,拉着估计还在神游太虚的司儒云直接找了个地方坐着。

    “风儿,那是你皇嫂。”皇后皱眉,语气中却也听不出太多的斥责之意。说到底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况且唐水烟她……

    守在门口的公公进来,凑到皇后耳边说道:“娘娘,八王爷、八皇妃已经在宫外候着了。”

    皇后点了点头,宣了那两个人进来,又满含警告的看了一眼司儒风,“等下你皇嫂来奉茶,你给我少说些有的没的。”

    司儒风不服气,还想说点什么,结果给一旁的司儒绝拉走了,按在了座位上。

    司儒墨携着唐水烟进了正殿,看到自家兄弟都来齐了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

    “儿臣(臣媳)给母妃请安。”

    收回诧异,司儒墨携着唐水烟一同跪下,规规矩矩的请了安。皇后也没让他们起来,就那么跪在下面,听着茶盖划过茶杯边缘的脆响,几下之后,皇后才悠悠的开了口。

    “皇儿先起来吧。”意思就是唐水烟还得给跪着,“当日国师说着成婚可以冲喜,本宫还不信,如今看来,倒也真是如此。这一嫁过来,皇儿这病看着就是好了。”

    皇后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音拖得有点长,谁也闹不清她到底要说什么,兄弟几个面面相觑,又将目光移到了唐水烟身上。

    “如今看着皇儿气色如常,不见病态,本宫倒真是要好好感谢感谢你了。”

    “母后抬举,臣媳愧不敢受。”唐水烟柔声回答,在皇后刻意的威严打压之下,仍不见丝毫的慌乱,让一向冷漠的司儒清,双眼微微一亮。

    “你确实是不敢受!”皇后陡然大喝一声,那保养得宜的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柳眉倒竖,怒气冲冲的瞪着跪着的唐水烟。

    唐水烟没说话,依旧乖顺的坐在那里,倒是一旁的司儒风颇有些幸灾乐祸,“母后,皇嫂这才刚嫁进来,您怎么就生了那么大的气?”

    皇后哼了一声,直接将那干净的元帕用力拍在了桌上,雍容贵气的脸上早已被怒意满溢。东栾国虽民风开放,对于女子贞洁并未过于严苛要求,可这很显然并不适用于贵族士大夫,而唐水烟嫁入的皇家,更是对此重视万分。

    司儒风只要瞄上一眼,就知道有好戏看了,他兀自倒了杯热茶,期待着唐水烟自乱阵脚的模样。同样期待的,还有司儒墨。在新房前站了一整夜,他这一肚子的怨气,总是需要发泄的。而如今,不就正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司儒墨得瑟的笑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身为贵族儿女,当是知道贞洁的重要,本宫与皇上念护国公一生忠厚,循礼有矩,想来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对你的信任的?”皇后声音一沉,冷漠的怒意更令人胆战心惊。

    唐水烟抬起头,一双猫儿眼中隐忍着委屈,泪光盈盈。贝齿轻咬着红唇,欲言又止。

    司儒墨伏下视线,仿佛是没看见她那满腹委屈却又不敢辩驳的模样。

    司儒风倒是大大方方的,直接盯着唐水烟瞧,恨不得看得她无地自容。

    一时间大殿内飘荡着一股诡异的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母后,儿臣以为,八王妃素来温顺恭良,品行端正,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不如先听听八王妃的说法?”打破这份沉默的是司儒绝,他无视身旁司儒风投过来的愤恨目光,站起身向着皇后进言道。

    皇后此时是气也气了,骂也骂了,头脑中冷静了许多。看着跪在下面的唐水烟,黛眉微蹙,“既然太子都开口求情了,那你就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唐水烟似是有些犹豫,怯怯的暗中看了司儒墨一眼,又飞快的收回了目光,伏下了视线,“臣媳无话可说,但臣媳绝无做出有辱皇家门风之事,还望母后明察。”

    唐水烟那眼神飞快,却仍旧被皇后捕捉到了。她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喉,方才说道:“八王妃,此事关乎皇家颜面,无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不说,本宫也不会保你。”

    一句话,便让唐水烟变得有些犹豫了,一旁的司儒墨低着头,没人看清他的脸色。

    若是唐水烟真的说出昨晚将他关在房门外一宿的事情,虽说不及失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