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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 (完结) by 十世(穿越攻 帝王受)第12

      春风渡 (完结) by 十世(穿越攻 帝王受) 作者:肉书屋

    色放在心里,有技巧地抚慰他身上的敏感之处,勾起他的欲望。

    迦罗炎夜有些慌了:“你还真要做吗?!”

    “当然!这是最快的方法!”

    楼清羽将炎夜小心翼翼地侧压在身下,慢慢褪下他宽肥的衫裤,手指探入那比以前微微松软的後|岤。

    “住手!清羽……”迦罗炎夜低吼,笨拙地要回过身来,却发现完全是徒劳的。

    楼清羽用刚才他自己的,缓缓涂抹在他的内壁上。不到一会儿工夫已可以伸进三根手指。

    “开的好快……”楼清羽低笑,在迦罗炎夜的耳边轻喃,细碎地吻著他敏感的耳垂。

    迦罗炎夜被他挑逗得打了个颤,渐渐也情动起来,却还记得这是什麽地方。

    “别!这里是通堂……”

    “没关系,他们不会进来。”

    司锦内力那麽深厚,刚才听到他的脚步在外面回廊下出现,很快又消失,显然知道此时不便打搅。何况通堂两侧都垂著竹帘,隐隐约约,反而更觉刺激。

    楼清羽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分身纳进去。迦罗炎夜侧趴在那里,闷闷哼了一声。

    午後的内院,只有蝉鸣声不停地响著。内堂的竹帘随著夏风微微晃动,闷热的空气缓慢流动。

    春风渡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成了

    “啊……呃……”

    迦罗炎夜拧紧双眉,一手气喘吁吁地抓著凉椅边沿,一手扶著肚子,随著楼清羽的缓缓律动而微微摇晃。

    这般云雨的感觉十分奇怪。二人久未交合,此次临产之即欢爱,腹中胎儿本在静静沈睡,後也似醒了过来,轻轻蠕动,好像二人背著孩子偷欢一般。

    迦罗炎夜恍然有种错觉,似乎腹中胎儿正在凝目四望,动手动脚,不明父母在做何事,急欲参与其中……

    “啊……不行!慢点……”

    楼清羽托起炎夜修长的左腿,正欲分得再开些,听到他的唤声,顿了一下,薄汗轻喘,哑声道:“怎麽?”

    迦罗炎夜道:“你、你快些吧。我觉得……有些奇怪。”

    楼清羽紧张道:“你觉得如何?我伤到你了?”

    迦罗炎夜拧眉道:“我浑身酸疼,撑不住了。”

    楼清羽道:“这就好了。”说完又抽锸了几下,摸出一块方帕,匆匆撤了出来,射在帕上。

    迦罗炎夜轻吁口气,任由楼清羽放下他的大腿,帮他收拾利落。迦罗炎夜慢慢坐起身来,觉得腰腹更加酸痛了,忍不住恼道:“叫你不要做了,你偏做。现在让我难受得更厉害了。”

    楼清羽摸摸他的肚子,道:“奇怪。做了这麽久,怎麽没反应?”

    “你想要什麽反应。”迦罗炎夜拍开他的手,捶腰道:“这下你可知足了?”

    楼清羽笑道:“你也知足了吧。”

    迦罗炎夜想到自己刚才也甚得趣味,只可惜肚子太大,负累太重,无法纵情欢愉,忍不住有些羞赧,恼羞成怒道:“就知道你在胡说八道,哪里有这般催产的?听也没听过,以後休想再碰我。”

    楼清羽道:“一次两次怕还不成,怕还要再接再厉。”

    “你……”迦罗炎夜刚想怒声,忽然一顿,面色有些奇怪。

    楼清羽问道:“怎麽了?”

    迦罗炎夜沈默片刻,捂著肚子,慢吞吞地道:“……成了。”

    “什麽成了?”

    迦罗炎夜蹙起双眉,微微挺起身子,道:“好像……真成了。”说完猛地捏紧凉椅扶手,闷闷哼了一声。

    楼清羽呆了一瞬,才明白过来。没想到这麽快,刚做完就生效了,不知是太巧了还是太快了,忙道:“我扶你回屋。”

    迦罗炎夜忍下一波阵痛,轻轻点头,在楼清羽的搀扶下吃力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进内室,刚至床边,又是一波疼痛,不由痛得身软,一下扑倒在床榻上。

    楼清羽骇了一跳,慌忙扶他躺好,出去去找沈秀清。

    迦罗炎夜侧躺在床上,很不喜欢生孩子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可也不是双儿。为什麽几万个男子里不见得有一个暗双,偏偏自己就是呢?难道真是上天眷佑,不亡迦罗氏?

    “唔……”

    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酸酸胀胀的,整个身子像在下沈。迦罗炎夜想起上次的早产,心里忽然划过一抹怯意。他在战场无数次出生入死,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惶恐,而且那种痛……想起来便让人不寒而栗。

    “清羽!清羽……”他忍不住惶遽的呼唤。

    楼清羽正带著沈秀清和司锦匆匆进来,听见他的唤声,连忙奔过来,握住他伸出的手。

    沈秀清看过脉,确实是要生了,不由松了口气。

    终於要生了……

    不过很快心又提了起来。孩子看来不小,生起来大概很困难,王爷……

    沈秀清看了一眼迦罗炎夜,他正半靠在软枕上,闭著眼喘息,肚子鼓胀得像座小山,随著他的呼吸吃力的上下起伏。

    沈秀清暗中抹汗,上天保佑,一定让王爷安产啊~!

    再一瞥头,望著楼清羽蹙眉看著自己的目光,那眼神深处暗藏著的忧虑,显然和自己相同。

    沈秀清冲他微微点头,示意不用担心,他有把握。

    楼清羽安下点心,握紧炎夜的手,问道:“疼得厉害吗?多久疼一次?”

    迦罗炎夜微微摇头,道:“还可以。不过我觉得……呃……似乎……比……上次……厉害……”

    他咬著牙断断续续地说完,又是一波剧烈的坠痛,来得又快又猛,让他无法再言语。

    沈秀清的担忧是对的。这一次生产比上一次艰难许多。

    从午後开始,到了傍晚,迦罗炎夜仍在辗转呻吟,离生产还有好长时间。

    楼清羽喂他吃了一点东西。迦罗炎夜不像上次那麽固执,明白这个时候不能任性,於是一边痛著,一边艰难的吃了些。可他身上实在痛得厉害,几次想狠狠咒骂,却知道於事无补,纯粹浪费体力而已,便都忍了下去。但楼清羽在他眼中,却越来越像罪魁祸首了。

    “呃……啊──痛!!!”

    时间过得异常的慢。屋子里有些闷热,众人都是满头大汗。迦罗炎夜浑身都湿透了,在疼痛的海洋中不停地翻滚。

    阵痛越发剧烈和密集,他觉得自己像一只挣扎的野兽,除了大口的呼吸,再做不了别的事了。而这可怕的过程如此漫长,恍惚间有种遥遥无期的感觉。

    羊水终於破了。这次楼清羽没有扶著他下地走动,实在是看他太吃力,身子又重,不忍让他再辛苦。

    沈秀清也没说什麽,因为胎位已经矫正,孩子下来只是迟早的事,并不想让他浪费体力。何况古时的人大多还是相信生产时躺在床上,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楼清羽坚持让炎夜半靠在软枕上,不让他平躺下来。他曾对沈秀清说过,这样有利於胎儿向下走。沈秀清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再看王爷的体型,也明白这个孩子比上一个要艰难。

    这个时候没有静脉注射的止痛药,生产无疑是一种酷刑。迦罗炎夜从午後痛到半夜,还没有到进入最後的关键时刻。

    他在楼清羽的搀扶下上过两次净桶,除了排出一些秽物,淅淅沥沥地便全是透明浑浊的羊水。

    这些液体已经断断续续地流了很久,後|岤被撑开了些许,却只有四指宽度,根本无法容纳胎儿的出入。

    迦罗炎夜只觉这次生产的坠痛有种撕裂之感,整个身体好象要被劈成两半,让他在阵痛之中上下沈浮。

    春风渡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难产

    秋儿端著一盆新烧好的热水,匆匆来到里屋。内室的房门紧闭,但站在门外,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还是可以清楚地听见。

    秋儿很难想象平素高高在上,冷傲如铁,狠厉如剑的安亲王生产时会是什麽模样。事实上他也没有机会见到,因为司锦不让他踏进内室一步,他只能在门开门合的瞬间,透过朦胧的屏风,看见少爷坐在床边的身影。

    王爷好像是从午後不久开始生的,怎麽过了五六个时辰还没生下来呢?

    秋儿并不知道迦罗炎夜曾经生过一个孩子,在他单纯的脑袋瓜里,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生产是怎麽一回事。关於暗双的传闻,他也是小时候听老人家提起过。他对他家少爷,是完全的信任和崇拜,而且他的忠心,让他下意识地对这件事不去揣测。他只是乖乖地捧著热水,等著司锦出来。

    唉,好久……晚饭都凉了,少爷也不出来用点,累坏了怎麽办?

    夜已经深了,秋儿似乎完全没想过现在需要体力的是王爷,而不是他家少爷。事实上他下午的时候并不怎麽紧张,也没有什麽事要做,只是守在後厨房,看著司锦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他几次送水送饭到门边,也未听到里面有声音。直到傍晚的时候,房里才传出低低的呻吟声。

    第一次听见那声音,他还吓了一跳,尤其在司锦开门的瞬间,更是清晰可闻。

    王爷……好像挺痛的啊……

    秋儿当然知道生孩子是会痛的,但是没想到王爷那般尊贵冷凛的人,也会痛到呻吟。

    想到这里,他瑟缩了一下。他可忘不了第一次看见王爷的时候。那时候王爷还是二皇子,骑在一匹高大得像狮子一样吓人的大马上,身穿金黄|色的外甲和血染一样的大红色风衣,整个人威风凛凛,犹如……犹如从地底最深处的地方奔出的修罗战神,就那样冷冷的站立在楼府外那条静寂的街上。夕阳的余辉中,他冷漠的神情和凌厉的视线,让秋儿吓得躲到了少爷身後。

    说到这里,他可不得不佩服他家少爷啊。他家少爷这样一个温温静静、淡雅如仙的人,竟然能、能、能让王爷那样的人物……

    不愧是我家少爷啊!真是了不起!

    “啊──”

    秋儿还在胡思乱想的当,忽然屋里一声高起的叫声让他骇了一跳。

    门扉打开,司锦匆匆走了出来,手里端著一盆污水。昏暗的烛火下,秋儿可以看见搭在盆边的布巾上,还染著暗红色的血水。

    他打个寒颤,匆匆将手里干净的热水与司锦交换过来,见司锦的脸色不好,不由担心地问道:“司锦,你没事吧?”

    “我没事。”

    “那……王爷还没生吗?”

    司锦嗯了一声,低声道:“还没。”

    秋儿从门缝里张望,什麽也看不见,但是隐隐能听见少爷和沈大夫的说话声,王爷的声音却低弱不闻了。

    他心下慌张,小声问道:“刚才、刚才是王爷在叫吗?”

    司锦看看他的小脸,道:“你去外间候著吧,可能还要好些时候。如果有时间就打会儿盹,咱们人少,需要的时候一定要伺候周到,知道吗?”

    秋儿点点头,担忧地看著他,忽然道:“锦儿,生孩子都这麽痛吗?”

    司锦听他这麽唤自己,心下一热,淌过一丝甜蜜,强自镇定道:“是啊。生孩子没有不痛的,痛完就好了。”

    “你、你也会这样吗?”

    司锦没想到他会突然这麽问,不由有些羞赧,但看著秋儿清澈认真的双眼,又不忍心骂他,只好含糊道:“当、当然。不过我是双儿,应该……好点……”

    秋儿低下头,看著手中的血盆,忽然道:“以後我不会让你这麽痛!”说完,端著污水匆匆走了。

    司锦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又喜又甜,竟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下笑骂,傻小子,你这话说晚了……

    司锦端著热水进屋,正听见王妃焦急的声音。

    “秀清,炎夜好像晕过去了……”

    沈秀清道:“无碍。王爷太累了,这会儿胎力正弱,让他休息会儿。”

    已经快一夜了,孩子竟然还没有出来。楼清羽开始感到慌张,催问道:“秀清,他到底什麽时候能生下来?都这麽久了,怎麽孩子还不出来?”

    沈秀清额上也出了一层汗,安抚道:“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双儿生产本就比女子困难点,大都要一两天的时间。”

    “这、这麽长……”楼清羽惊住,颤声道:“上次没用那麽久啊……好像、好像只有五六个时辰吧?而且他又不是第一胎了,怎麽……”

    沈秀清叹道:“上次王爷是早产,胎儿不足月,身量也小,所以快些。”

    楼清羽皱紧眉头。

    司锦连忙过去,道:“王妃,您别慌,王爷吉人自有天祥,不会有事的。王爷还要您照顾呢,您不要太紧张。”

    楼清羽勉强道:“我知道。我不紧张。”

    其实哪个要做爸爸的人会不紧张。楼清羽一直陪在炎夜身边,心已经快跳出来了。为了不影响炎夜,他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情绪。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再次看到这种场面,仍是让他坐立不安。

    “开了几指了?”楼清羽问道。

    沈秀清掀开薄被,检查了一下,蹙眉道:“六指左右。”

    “怎麽那麽慢?!”楼清羽接过司锦递过来的布巾,帮炎夜擦拭身上的汗水。只一会儿的功夫,他身上已满是汗水,整个人湿漉漉的,像从水里捞出来。

    “呃……”

    迦罗炎夜幽幽转醒,只觉温热的湿布巾擦去了粘人的汗水,身上清爽了一些,胸口也不那麽憋闷了。他睁眼双眼,看见自己半靠在楼清羽怀中,腹部仍然高高隆起,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什麽……时辰了……”

    楼清羽柔声道:“过了丑时了。”

    迦罗炎夜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沈秀清看看天色,低声道:“王爷,若到了清晨,孩子还不落地,属下要给您服催产药了。”

    迦罗炎夜此刻痛得没有昏迷之前厉害了,闻言轻微地点了点头,痛楚地抓紧床褥。

    “呃……啊──啊啊──”

    迦罗炎夜用力挺起身子,狠命地咬牙,脸孔涨得通红。他紧紧绷起身子有一两分锺之久,又颓然倒下。

    楼清羽被他一次次狠命的挣扎吓坏了,紧抱著他的双手渐渐无力,肌肉开始发麻。不得已,他采纳了沈秀清的意见,将炎夜的双手双脚绑在了床头。

    到了清晨,迦罗炎夜已经没什麽力气了,惨兮兮地半躺在床上,身子无力地向下滑,全靠楼清羽一直抱著他。

    沈秀清喂他服下催产的汤药,对楼清羽道:“待会儿产道完全打开,我要帮王爷推腹,你一定按住他。”

    “什麽?!”楼清羽真的快疯了。上一次的生产过於急促和悲伤,并未让他感到如此可怖。看见炎夜苍白扭曲的俊容,楼清羽恨不得能替他分担痛楚。听到沈秀清要为他推腹,可以想象出那是如何痛苦。

    迦罗炎夜因为受不了後半夜的剧烈疼痛,四肢被束缚在床头上。他紧咬著双唇,下唇已流出血来,楼清羽怕他咬伤自己,给他塞了一块拧好的布巾。沈秀清和楼清羽的对话他一点也没有听见,因为他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对付腹中再次绞烈起来的剧痛上。

    他的头发全部凌散开来,胡乱而粘湿的沾在身上枕上,脸色苍白如纸。随著剧痛的来袭,他猛然仰起头,用力攥紧束缚的白布,整个身体痉挛起来,牙齿狠命地咬著嘴中的东西,喉咙深处发出撕裂的闷哼声。

    楼清羽颤声道:“能不能给他喝点药……减少一点痛苦。或者……昏过去都可以。”

    “不行!没有王爷的助力和配合,孩子下不来。你要是不行,让司锦来。”沈秀清也十分焦急,出了满头大汗,语气有些不耐。他正在专心检查迦罗炎夜的下身。由於羊水流得很快,再不快点大概就要流尽了,到时干生,以王爷的状况更加困难。

    迦罗炎夜熬过这阵痛楚,再也受不了地松开嘴里的布巾,粗重地喘息片刻,面色清白地干哑低喊:“好痛……快点……快点让它出来……清羽!清羽我……啊──”

    楼清羽拉著他,极力镇定声音道:“没关系,你放心,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催产药发挥了功效,腹部又一阵猛烈的收缩,整个肚子都坚硬起来。迦罗炎夜痛得眼角溢出泪水,猛然大喊了一声,拼命挣扎。

    他真的没想到会这麽痛,比上次痛这麽多。他想大骂楼清羽,甚至想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揍他一顿。这麽痛!让他这麽痛!

    可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很困难了。时间太长了,体力都快熬干了,而真正的催产才刚刚开始。

    “楼清羽我恨你!……啊──啊啊──”

    迦罗炎夜赫然大叫,司锦骇了一跳,手一滑,水盆!啷一声落到地上。

    迦罗炎夜之前一直低低呻吟,即使昨夜羊水破了,进入产程的时候,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像女人一样发出痛楚的尖叫。後来後半夜嘴里咬著布巾,更加发不出声音。可是此时此刻,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楼清羽你混蛋!我恨你……啊──混帐!把你的手拿开……拿开!呃……好痛──”

    迦罗炎夜咒骂楼清羽,然後又开始怒骂沈秀清,整个人进入癫狂状态。

    “炎夜,别叫了!别叫了!我求求你省点力气吧。”楼清羽又急又痛,倒不像刚才那般慌张了。

    “啊──滚!别碰我……别碰我──”

    迦罗炎夜绝望地冲沈秀清嘶喊。可是沈秀清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手重重按在他的腹上,用力向下揉抚。

    “啊──”迦罗炎夜完全被这种剧痛打败,竟挣著坐起身来,眼睛瞪得通红,脸上似乎憋出血来。

    “按住他!快按住他!”沈秀清惊了一跳,见他剧痛之下竟几乎挣脱了双手的束缚。

    楼清羽将迦罗炎夜紧紧按住,司锦也慌忙扑上来,按住王爷的上半身。

    迦罗炎夜就这样被他们按著,犹如案板上一条待宰的鱼,只能不断挺起沈重的腹部,反复辗转痛呼。

    催产药的效用十分惊人,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後|岤已经完全打开。沈秀清一次次把孩子向下推,可是在看到孩子的头壳的时候,却不由忧虑起来。

    “炎夜,呼吸!用力呼吸……吸气……呼……”楼清羽鼓励著炎夜深呼吸。

    迦罗炎夜随著他的声音张大嘴巴,反复吸气,可是仍然抵抗不了疼痛的折腾。他只觉得腹中的坠痛卡在那里,孩子在里面不停挣扎,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母体的束缚。

    “怎麽样了?!怎麽样了?!”当迦罗炎夜终於抵抗不住,再次昏迷过去之後,楼清羽冲沈秀清急切地问道。

    沈秀清面色沈重道:“孩子太大,卡住了。”

    楼清羽面色煞白,司锦也十分恐慌,颤声道:“那、那王爷……”岂不是难产?

    可是话在他嘴边打了个转,没敢说出来。

    沈秀清也有些害怕。孩子这麽大,怎麽出来?就是女人碰到这种状况,也不知要熬多久。有些人两天两夜也生不下来,好不容易下来,可能孩子也憋死了。而且容易引起产後大出血。那样的话,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楼清羽知道就是在现代,遇到这种情况必须使用产钳,生生把孩子钳出来。如果不行,也必须立刻剖腹产,不然後果十分危险。

    他脸色煞白,低头看著半昏过去的迦罗炎夜,见他面色青白,满头冷汗,发丝凌乱,只有微微半张的双唇中呼出的急促而虚弱的喘息。

    楼清羽呆了片刻,对沈秀清命令道:“保大人!万不得已一定要保大人!”

    司锦捂住嘴巴,轻轻颤抖。

    王爷上一个孩子因为不足月早产,生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就夭折了。难道这个好不容易足月的孩子也……

    沈秀清没有说话。这种情况,如果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一样危险。

    冷静!一定要冷静!

    楼清羽掐著自己的额头,拼命让自己冷静。

    想一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想一想!快想一想!难道你想看著炎夜因为生产而死吗?!

    迦罗炎夜呻吟一声,幽幽转醒。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明亮的阳光温暖大地。可是他却丝毫享受不到这种愉悦,因为他被自己腹中的孩子推到了危险的境地。

    “该死!”

    楼清羽咒骂一声,解开束缚迦罗炎夜的布巾。

    “你要干什麽?”沈秀清吃惊地道。

    “呃……”迦罗炎夜低低呻吟一声,被楼清羽硬抱著半坐了起来。可是由於双腿不由自主地大分,臀部似乎还坠著胎儿的感觉,让他浑身酸软,无法坐直。

    楼清羽对司锦低低吩咐了两句,看著他脸色苍白的匆匆下去,对沈秀清道:“我曾听说过一种生产的办法,现在试一试。如果不行……用剪子剪开後|岤,把孩子拉住来。”

    沈秀清也想到了後一个办法。可是王爷不是真正的双儿,他的体形更接近男子,髋骨恐怕无法容纳孩子过大的头颅通过。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放弃了孩子而保住王爷,想必王爷也不会放过他,还不如放手一搏。

    春风渡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生了

    沈秀清和司锦对楼清羽都有一种奇怪的信任感。这种信任来自长期的接触和了解,是生活中一点一点积累的信任。所以当楼清羽把狼狈的王爷从床上半抱起来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阻止。

    “做、做什麽……”迦罗炎夜虚软地被他架起来,双腿无力地垂在床上,浑身都在痛,肚子重得好象快要坠下去了。

    楼清羽在他耳旁低声道:“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不、不要……”

    迦罗炎夜恐惧地看著他分开自己的双腿,抬高身体,将他架到床下。司锦竟准备了一个洗衣服用的木盆,里面盛满温水。

    “炎夜,坐进去。”

    “不行……清羽……住手……”迦罗炎夜挣扎著。他不要如此狼狈,如此羞耻的生产。虽然剧痛消耗了他的体力,但他的神志却一直清醒著。

    楼清羽摸摸他的肚子,忽然又变硬了。迦罗炎夜脸色一变,猛然抓紧楼清羽的手臂,力气之大,几乎生生折断它。

    “啊、啊啊──”

    太痛了!该死的!比再重再深的伤口都要痛!痛得快让人丧失活下去的欲望……

    迦罗炎夜仰起头,拼命用力抵抗这疼痛。楼清羽趁机压著他跪到木盆里,双膝孱弱地抵在木盆的里侧边缘,水面没到他凸起的肚脐处。

    “啊──不要……”

    半脆的姿势让迦罗炎夜无力支撑,腹部的涨坠让他觉得肚子快要破掉了。他不得不屈著身子跪坐在木盆里,水的浮力和律动稍稍缓解了他的不适。

    楼清羽紧紧侧抱著他,将手探到他的後面,伸进产道,当手指摸到硬物时,不由惊了一下,叫道:“秀清,我好像摸到了什麽……你快看看!”

    “是孩子的头。可是还出不来……”沈秀清检查後道。

    迦罗炎夜紧紧攀在楼清羽身上,司锦在另一边架住他,两个人合力撑著摇摇欲坠的炎夜。

    “唔……”

    “炎夜,用力!再用力!”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羊水终於流尽,迦罗炎夜面临著最困难的干生阶段。木盆里的温水虽然润滑了产道,可还是开的不够大,孩子仍然下不来。

    迦罗炎夜无望地坠著身子,一次又一次狠命吸气,再用力呼出,双手紧紧抓这木盆边缘,指尖劈出凄厉的血痕。

    太窄了。胯骨和产道都太窄了,孩子挤不出来。

    迦罗炎夜吃力倒在楼清羽身上,身子向後仰著,越来越无力。水已经凉了,司锦换了几次新的温水。肚子的下坠十分明显,抵在木盆边缘。沈秀清用力掰开他的双臀,|岤口又开了些,孩子生生的又挤出来点。

    楼清羽的心情无法形容,简直焦躁到极点。这种恐惧和紧张让他觉得时间过得分外的慢。

    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煎熬了一天一夜的迦罗炎夜,终於在正午时分,精疲力尽地诞下了一个男婴。

    楼清羽不记得是怎麽结束的了,像噩梦一样,只记得炎夜最後突然撑住木盆,猛地抬高身体,用力嘶吼了一声。一个巨大的物体猛然滑落到盆中,鲜红的颜色迅速晕染了水面。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迦罗炎夜已像泄了气的皮球,松松软软的倒了下来。

    楼清羽茫然地抱住他,听著他低低幽吟了一声。

    沈秀清将孩子捞了出来,剪断脐带,不过片刻工夫,孩子放声哭了起来。声音中气十足,宣示了他的健康和茁壮。

    沈秀清匆匆将孩子交给司锦,然後抚上迦罗炎夜的腹部,帮他揉抚肚子,排出体内的胎盘。

    迦罗炎夜被产後的余痛惊醒,幽幽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坐在木盆里,楼清羽紧紧地抱著他。

    “呃……”

    他低低地幽吟了一声,腹部又是一阵疼痛,什麽东西排出了体外。下体疼得厉害,但因泡在水里,这痛似乎缓和了许多。

    楼清羽此时已到极限,整个人有些惊恐过度後的茫然,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强,一般男人这个时候早晕过去了。

    迦罗炎夜听到孩子嘹亮的哭声,视线在房间里搜索,看见司锦抱著一团肉乎乎的东西正在另一个水盆里清洗。因为离得近,迦罗炎夜能够清楚地看见孩子每一个细节。那肉乎乎挥舞的小手,那紧闭的眼睛,大张的嘴巴,还有动来动去蜷缩的小腿,甚至鼓鼓的小肚子上那半截剪断的脐带。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迦罗炎夜心里升起。他感到如此不可思议。

    这就是上一刻还在腹中折磨自己的小东西吗?这就是那个和自己骨肉相连十个月的小东西吗?他竟然会动,会哭,会大声地宣示自己的存在……

    迦罗炎夜忽然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当楼清羽和沈秀清抬著他挪到床上时,他的视线仍然盯著那个新生的婴儿。

    春风渡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抚育

    当一切都整顿好後,楼清羽面色煞白,有些虚软地坐在一旁。现在他真切地怀念上辈子名为咖啡和香烟的东西。这个时候,他真想喝杯浓浓的咖啡,再点根烟,放松一下自己快要崩溃的精神。

    楼清羽不知道後来他们怎麽安顿好的,反正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秋儿正在问他要不要去休息。

    楼清羽看了看已经入睡的炎夜,虚弱地点了点头。孩子被司锦抱到外屋,楼清羽过去看了一眼,很想抱一抱。可是刚出生的孩子不要抱来抱去的好,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状态不好,还是算了。

    去了偏房,楼清羽吃了点东西,然後一头倒在床上。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入睡,但是生产的恐怖和当爸爸的喜悦犹如冰火相交,让他激动的怎麽也睡不著。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又忍不住跑去看了看孩子,再去看了看炎夜,直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才终於踏下心来,感觉一切都过去了。

    这一觉竟昏昏沈沈地睡到第二天正午。楼清羽一睁眼,一时有点迷糊。过了片刻,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做了爸爸。

    他匆匆穿好衣服,跑到炎夜的房间,见炎夜已经醒了,侧躺在床上,孩子就放在他的身前。

    正午的阳光有些灼热,屋子里闷闷的,虽然开著窗,可是空气中湿气很重,还是不太舒服。

    不过楼清羽和迦罗炎夜都没有注意这些,二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固定在床前那小小的一团上。

    迦罗炎夜伸出手指,似乎有些犹豫和畏惧地探上前,小心翼翼地触了触孩子的脸蛋。

    孩子眼睛还没有睁开,眯著一条线,脸上肉肉的,只有小嘴半张著,像金鱼一样不时的动一动。

    楼清羽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问道:“炎夜,感觉怎麽样?”

    迦罗炎夜皱了皱眉:“还好。”

    “身上还不舒服麽?伤口怎麽样了?”

    “我没事。”

    迦罗炎夜淡淡地道,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身前的小宝贝。

    楼清羽也弯下腰去,笑眯眯地道:“我们的小宝贝多可爱啊。”

    “是挺可爱。可是我怎麽觉得有点丑?一点也不像你和我。”

    “傻瓜,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

    “看上去好小。”迦罗炎夜摊开手掌,在孩子身上比了比,发现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盖住。

    “还小?七斤八两,够大了。”楼清羽想到那个出生时还没有这个孩子一半大的第一个宝宝,心中微微一痛。但看到这个折磨了炎夜这麽久,终於健康平安出生的孩子,楼清羽从心底感谢炎夜为此付出的一切。无论他的初衷是什麽,他都相信炎夜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期待这个孩子的。

    迦罗炎夜的大手轻轻在孩子边缘抚摸,却不敢真的碰上去,好像怕一碰就碎了似的。

    楼清羽见他那样子,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轻轻拍抚到孩子的?裹上。

    那锦布下肉肉软软,温温乎乎的感觉,隔著?裹传来,让二人怦然心动,心中都是无限怜惜。二人一眨不眨地看著孩子,似乎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血肉相连的三个人,融合在这个世界中。

    因为生产给迦罗炎夜造成了巨大负担,之後五天,他几乎不能挪动。生产的伤口让他不能及时进补,每天只能服用流质的药物和补品,因此身体恢复比较慢。

    王爷世子诞生的消息还几天後才放了出去。外院的人有些不安分。楼清羽本想再多瞒几日,但一个孩子的出生毕竟不可能瞒太久。

    原本楼清羽想让孩子以羊奶喂养,这是最接近母奶的营养奶汁。谁知孩子竟好像对羊奶敏感,喂下去後吸收情况不好。不得已,楼清羽让司锦去找了一个奶妈,住进内院後面的偏房,专门给孩子喂奶。

    本来这个世界,女人和生了孩子的双儿都是有母||乳|的,但因为炎夜是暗双,除了体内隐藏的生育功能,其他机能和一般男子无异。虽然因为生产而双||乳|微微肿胀,但却无法产奶。

    楼清羽曾在帮他擦身时玩笑地摸著他樱红晕暗的双||乳|道:“涨不涨,要不要我帮你吸吸?”

    迦罗炎夜脸黑:“滚!”

    楼清羽却更加好奇:“真的没奶吗?如果你能亲自喂养孩子最好了。母||乳|对孩子身体最好。”

    迦罗炎夜气得脑门发晕:“别想让我像女人一样!”

    楼清羽轻轻一笑,本想再调笑几句,但想到他刚刚生产,身体虚弱,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刺激他的好。

    不过迦罗炎夜对孩子有著独特的占有欲。虽然找了奶娘,但他却不允许奶娘直接用身体喂孩子,坚持让奶娘每日把奶挤到碗里,然後让楼清羽把孩子抱到面前,看著他用小勺一口一口喂饱孩子。

    楼清羽对他这种奇怪的占有欲,解释为‘洁癖’。==

    在向朝廷报出世子出生的消息第二天,内院里就来了不速之客。当时炎夜生产只有七天,楼清羽也不方便出面,司锦带著隐卫暗中打发了。可是由那些蠢蠢欲动的情形来看,楼清羽十分忧心。

    他们的目的,很可能是孩子……

    按照大齐国的习俗,孩子的名字在满月时或百日宴上才会正式改好。但楼清羽和迦罗炎夜已经商量好,名字还是定为坤泽,但小名为童儿。

    半个月後,迦罗炎夜终於可以坐起身来,当他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让楼清羽差点喷笑。

    “嗨,那是你的孩子,不是定时炸弹。”

    他轻快的口气和莫名其妙的玩笑话并没有让炎夜的脸色更好点。

    楼清羽过去帮他调整了一下孩子的位置,让孩子趴在他的身上打嗝。

    “感觉怎麽样?”

    迦罗炎夜呼了口气,道:“他长得够快的。”

    “嗯,童儿是个好孩子。”楼清羽微笑。他真希望,这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天伦之乐,能更长久一些。

    半个月後,迦罗炎夜终於可以坐起身来,当他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让楼清羽差点喷笑。

    “嗨,那是你的孩子,不是定时炸弹。”

    他轻快的口气和莫名其妙的玩笑话并没有让炎夜的脸色更好点。

    楼清羽过去帮他调整了一下孩子的位置,让孩子趴在他的身上打嗝。

    “感觉怎麽样?”

    迦罗炎夜呼了口气,道:“他长得够快的。”

    “嗯,童儿是个好孩子。”楼清羽微笑。他真希望,这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天伦之乐,能更长久一些。

    可惜人世间的事往往事与愿违,楼清羽虽然有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来的这样的快。

    孩子满月的时候,迦罗炎夜对外面的事不厌其扰,终於决定动手。

    院子里内内外外的人都换了一遍,而万里之外的朝堂上,也是风云突变,风起云涌。

    当然,有些事楼清羽并不知晓,也不想理会,可是有些事却不能当作不知道。

    “小乖乖,该走了,父王抱抱。”迦罗炎夜熟练地把孩子抱在怀里,捏捏他肉嘟嘟地小脸蛋。

    楼清羽看著这陈旧破落的平院,眉宇微蹙。

    就这样离开吗?漠视圣意,私自离开?炎夜……你究竟想干什麽……

    迦罗炎夜显然已经动过手了,这两个月来身边再也没有来历不明的细作,同时,别的地方却蠢蠢欲动。

    迦罗炎夜抱著孩子从他身旁经过,淡淡道:“走吧。”

    他们离开了苍州。路上无人惊扰,一路快马加鞭,虽然孩子幼小,但却被照顾的十分周到。迦罗炎夜对他爱不释手,自从可以下地後便经常抱著他,此时更是一路抱在怀里。

    孩子与他生来也十分亲近,但凡离了片刻,也是号啕大哭,竟让楼清羽有些嫉妒了。

    半个月後,他们来到了曾经只停留过三天的遥西属地──裕阳,陈竟早已领兵恭候多时。

    此时,距离清羽和炎夜的小宝贝童儿出生,只有三个月。

    三个月大孩子,竟然已经能坐起来了。陈竟看著他坐在王爷的书桌上挥舞小手的时候,惊异地瞪大眼睛。

    显然,一向英明神武、睿智冷傲的二王爷已经到了爱子心切过了分的地步,竟然在商量如此要事的时候也要抱著儿子。

    童儿软爬爬的身子肉墩墩地坐在书桌上,一双圆溜清亮的眼睛可爱之极,觉得什麽都新鲜,什麽都想看。

    陈竟觉得在这样天真无邪的孩子面前,商量那些事情,实在有些不相宜。迦罗炎夜却淡淡地道:“无防。让他听著,学不坏。”

    陈竟微微一凛,正色起来,和王爷商谈起正事。

    楼清羽从不参与炎夜的事情,但不说明他不关心。可是炎夜在这方面似乎并不信任他,没有和他说及任何事。这让楼清羽有些失望,心底隐隐不安。

    晚上迦罗炎夜沐浴完,坐在床边看著同样洗得干干净净的儿子,正在逗弄他玩。

    “小乖乖,咬一口吧!咬一口。”炎夜笑眯眯地把儿子的小拳头抓进嘴里,作势含住,用牙齿摩擦他嫩嫩的小肉。

    童儿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只穿了一个小肚兜的小身子,拼命踹著一节一节肥嘟嘟的小胖腿。

    “哎呀!笑了笑了,清羽,快看,他会笑了。”迦罗炎夜惊喜地叫道。

    楼清羽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看看可爱的儿子,又看看一旁欣喜不已的炎夜,只觉面对孩子的时候,迦罗炎夜整个人变得截然不同,宛如换了个人般,时时流露出为人父的骄傲,竟还有一些孩子气的稚嫩和简单。

    “你看著我做什麽?快看童儿。”迦罗炎夜抬头,见楼清羽目不转睛的盯著自己,不由催道。

    楼清羽笑道:“我觉得你比童儿好看。”

    迦罗炎夜微微一窘,啐道:“胡说。”然後不再理他,把孩子抱了起来,亲亲他的脸蛋。

    楼清羽看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