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瑾瑜归何处 作者:晴川秀树

    29．

    手机响了起来。“喂？”

    “下午有课吗？”一个低沈的男声在电话另一端发问。

    我还沈浸在刚才丢人的那一幕里，以为是班里哪个糊涂的男生在外面上忘记课表了，而我是班干，当然会想到问我。“没有啦，你继续玩你的游戏啦。”我大大咧咧的回答。

    “那你现在过来。”

    “哎？”这回再傻我也能反应过来这不是我们班的同学了，而是那个害我到处丢人失态的“病人”！

    “不好意思，我很忙。”忙著逛街算不算。

    “你刚才说了没课。”那个声音还是很冷静。

    “没课就不能忙吗？”我对著电话大吼。

    “借口。”

    “我就是不想见到你，怎样？”反正莫文昊也逮不到我的人，我又忍不住嚣张起来。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说的那麽自信满满，让我不禁四处环顾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他在附近。

    “哼，想讹我？我是那麽笨的人麽？”我继续嚣张。

    “恐怕比我想的还要糟糕一些。你抬头往上看。”

    我极度不情愿的抬头看上去，莫文昊正倚在图书馆二层的天台上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见我看到他，他闪身进了屋里，应该会沿著楼梯下来吧。

    “不要想逃，你逃到天边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耳边的声音及时制止了我身体的位移。我知道他说道做到。

    莫文昊在学校里还算给我面子，大白天的，和我走在校园里的时候，并没有和我说话，只是保持著我在他视野里面。

    我并不让人知道我还有这麽一个，哥哥，一个可以滚床单的哥哥。

    不过走出校门一段路，坐上车後，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怎麽不在图书馆继续摧残图书了？《弹x力学》？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时候爱上物理了？”

    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拿了本什麽书就随手坐下了。他怎麽比我还清楚？

    看著我惊讶的盯著他，莫文昊也没解释什麽。

    直到再次坐在了昨天我们激情一夜的房间里，我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我为什麽要跟他过来啊。

    莫文昊递给我一杯水：“最近过的怎麽样？”

    我防备的望著他。

    “以前……很抱歉。”他见我许久不说话，不知怎的，居然来了这麽一句。

    “喔。道歉有必要来这里说麽，说完了我要回去了。”我的心里一阵动摇，但是面上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站起身作势要走。

    “别走。”莫文昊把我压回沙发坐好。他强硬的举动又一次让我想起了我们之间那些不愉快的经历。

    “你想干什麽？”

    似乎是被我双手环x的动作伤害到了，他的表情变得很失落，让我更加的动摇和不忍。

    “哎？”突然间莫文昊就这麽在我面前跪下身来，“你你你，这是干嘛啊？”

    莫文昊把头埋在我的膝盖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啊，你这是干什麽！”我也慌了手脚。

    他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头，直盯盯的望著我。

    “你你你！眼睛红了……”我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莫文昊，他不一直是小霸王的麽？

    “你原谅我好不好？”他跪在地板上，大有我不答应就誓不起身的样子。

    可是我该原谅他什麽？罔顾我的意愿强要了自己，还是用激烈的言辞羞辱自己，还是把我骗到这个地方来再次对我为所欲为？

    “我们是兄妹，对不对？”我突然的说。

    “所以你做什麽我都可以原谅的，”我停了一下，看著他重新亮起来的脸，那麽年轻，那麽好看，“因为──你是我哥。”

    可我的心里却不是这麽想的。莫文昊所犯的这一切的错误，不都是基於我们品尝了这禁忌的果实麽？而打破这一平衡的人，是我，不是他。如果上天要折磨，要惩罚，那麽我希望它只惩罚我一个。

    我们之间g本就看不到未来，那何不珍惜现在呢？

    我倾身吻住了莫文昊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