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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 第39部分阅读

      不嫁妖孽王爷 作者:肉书屋

    应该将其他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白衣男子不清楚吴芷静手中之物究竟是什么,他身子稍一迟缓,那眩目枪便射到了他的眼睛,眼前忽然昏花一片,他猛一抬袖子挡住了视线。

    吴芷静趁着他抬袖子之际,对着他又开了一枪,白衣男子耳朵微动,知道吴芷静又朝他开枪了,他身形一闪,枪弹虽然没有打入要害,但是,还是击中了他的手臂。

    他不理手臂上的疼痛,墨色发丝挣脱开白色细带的束缚,他发怒一般地聚集起强大的内力,朝吴芷静扇了过去。

    吴芷静受到强大内力的侵扰,身子往后飞去,狠狠地砸在了凉亭之外的一颗巨石之上。

    “扑——”吴芷静头一偏,朝外闷了一口血出来。

    吴芷静一手持枪一手捂住胸口。白衣男子冷眼睨着她,朝她缓缓走近。

    “不要用那些让我听着厌烦的话来教训我,我虽然没有这个权利让所有的人为我的痛而痛,可是……”他忽然间俯下身子,右手一抬,猛力握住吴芷静的下颚,逼迫她与他视线相对,青铜面具触及到了吴芷静的琼鼻之上,冰冷的质感让吴芷静不禁瑟缩了一下,然而,她猛地一抬头,瞪眸迎视着白衣男子,眸中写满了毫不畏惧。白衣男子看着她刚烈的容颜,轻蔑地笑道:“可是,我却可以让你为我的痛苦而痛苦。”

    吴芷静头一偏,挣脱开白衣男子手指的束缚,她唾道:“丧心病狂!”

    白衣男子闻言,面具之下的轩眉紧紧一皱,他一把扼住了吴芷静的颈部,将她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你说什么?”

    吴芷静右手一转,突击步枪直抵白衣男子的腹部,她眼眸一眯,威胁道:“放开你的手,不然,我就用子弹穿透你的腹腔。”

    白衣男子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他嗤声说道:“你当然可以穿透我的腹腔,但是,你可以回眸看看。”白衣男子给了吴芷静一个视线,将她的身子拧转了过去。吴芷静眼眸一瞪,发现下面的峡谷之中,数十名女子站立期间,她们每一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名持刀的男子,而那些男子的手上握着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尖刀正架在她们的脖子之上。

    吴芷静回眸瞪着白衣男子,喝问道:“你想做什么?”

    白衣男子缓缓说道:“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白衣男子眼眸微垂,说道:“待我在你的身上植入蛊毒之后,我再告诉你。”

    吴芷静眉头一皱,开什么玩笑,他凭什么在她身上植入什么乱七八糟的蛊毒?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头瞬时往下一俯,吴芷静旋身朝白衣男子的脸颊之上飞去一记霹雳旋风腿,白衣男子没有料到吴芷静会突然袭击,他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脸上的青铜面具被打落在了地上。

    面具下方的容颜清晰地呈现在了吴芷静的面前。只见他剑眉朗目,脸若刀刻,唇瓣紧抿,竟是一个英俊非凡的美男子。

    吴芷静在看见面具下方的容颜时怔愣起来,不是因着他有多俊美,而是因为这容颜,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然,脑中的疑惑也是一闪而过,她没有忘记现在的场景,遂迅速捡起手中的步枪,朝白衣男子开了一枪。紧接着又拿起眩目枪扫射了一番,白衣男子左右挥挡,视线被挡住,而吴芷静趁着这个时机,从背包中掏出铁爪,朝山壁上一挥,铁爪紧扣山壁,她沿着绳索朝山壁上而去。

    白衣男子几经挥动后再次回转身时,发现吴芷静已经爬至了山腰处,他袖风一闪,追了过去,吴芷静在爬动的过程中,又朝白衣男子开了一枪,又用眩目枪射了一下他的眼睛。

    白衣男子的眼睛在经过多次荼毒后终是花得有些看不清了,他飞身而下,停落在了山坡之上,待他闭眼调整好视力后,再次朝山腰处望去时,那里已经没有了吴芷静的黑影。

    “哼!”白衣男子袖子一甩,恼怒出声。

    他的属下迅即出现,单膝跪地于他的身前:“主上,需要属下派人去追赶那名女子么?”

    他回望了一下山腰,嘴唇紧抿,没有说话。

    他的属下抬眸看了他一眼,当他看见主上那张英俊的容颜时,着实怔愣了一下,原来,主上的容颜竟是这般俊朗的,可是,如此俊朗的他为何带上那样一张狰狞的面具呢?

    然而,就在他打量白衣男子容颜之时,眼眸之中,忽觉巨痛,两根尖厉的刺分别扎入了他的双眸中,他迅速闭上眼睛,血水缓缓流淌而出,他痛苦地捂住双眼哀嚎起来:“啊——好痛——”

    “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你以后都不用看了。”白衣男子朝地上哀嚎的男子恨声说道,眸中没有一丝同情之意,他袖袍一挥,被打落于地的青铜面具又飞至他手,他将面具带上去后,朝那捂住双眼的人说道:“将峡谷中所有的女子关起来,刚才那个女人跑不出这个山谷的,因为……”他抬眸望了望似闸门一般的山谷,悠悠说道:“因为这个山谷之中,充满了毒障。”

    这一座山谷是地壳移动后,两边山峰断层而形成的,断裂之处褶皱甚多,其间有着数不清的千峰万壑,从谷底朝上望去,仅仅只能看见一线天空。

    吴芷静在山谷之中打着转儿,她从背包之中拿出另一款运动手表,这个手表上面有海拔,空气湿度,以及指南针。这块手表是用电池的,与西铁城的那块不同,电池如果没电了,那么这块手表就废了。

    她看了看海拔,显示的是一千三百二十一米,空气湿度是50,这样的数字让她不能很好的判断现在的地理位置,不过有一点却是她可以肯定的,她一定不在中国大陆了。

    吴芷静沿着指南针所指的方向一直朝北行去。当她路过一片林地时,林地之中弥漫着一些白色的烟雾,她眼眸一眯,从背包中拿出防毒面具戴在了头上,一路穿梭而去。

    她脚下轻轻摩挲,害怕一个不注意就踩到什么机关,然而,百密总有一疏,在快要出得林地时,吴芷静终是踩到了一个机关。

    “咻咻咻——”白色的羽箭穿透林间的缝隙朝吴芷静射了过来。

    吴芷静脚步飞旋,左散右躲,闪开了去,当她州州旋转之后,又一直羽箭朝她飞将而来,吴芷静来不及闪躲,那羽箭射向了她的手臂,然而,那只羽箭没能穿破她的肌肤将她刺伤。

    隐于丛林之中的白衣男子因着这个画面而拧紧眉头,于心下暗忖起来,她这是练的什么武功,竟是刀枪不入的么?

    还有她脸上戴的那个东西是何物?为何看着如此的丑陋?

    白衣男子的手紧握在一起,看来,他还是小觑了这名女子,这林间的毒障与暗器似乎不能伤害于她。如此,他只能用其他的方法了。面具下方的眼眸随之一眯,他闪身飞离而去。

    吴芷静在林间所向披靡,一路披荆斩棘朝前行去,她挥开羽箭的侵袭,踢开弓弩的射击,终是离开了林间。

    过了树林,她跨越小河沿着崎岖的山路朝上攀岩而去。

    然而,她却在攀爬的过程中,忽觉风中有异动,机警的她转回身四处观望了一下,四周皆是山壁与树林,山谷之中,没有风,连树叶都是静止的,也没有任何人或动物。吴芷静眉毛向上挑了挑,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然而,却在转回身想要继续前行时,但见自己的身前竟然悬吊着一具血染的女尸,那女尸在她面前左右摇晃起来。

    “哈!”吴芷静低沉喝了一下。

    她直愣愣地望了过去,但见那女尸的眼眶,鼻子,嘴角都在往外渗着血,眼眶下方漆黑一片,头发凌乱不堪,灰白色的粗布衣衫上全是血渍,褴褛不堪,她的眼眸直直地瞪着吴芷静,仿似在控诉这世间的残忍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着实吓到了吴芷静,她不禁用手捂住了胸口,屏住呼吸。

    “怎样?喜欢你所见到的么?”山谷之中,竟然想起一阵鬼魅的男声。

    吴芷静眉头一皱,便知是刚才那名白衣男子在说话。

    她抬眸望了望头顶上方的一线天空,悬崖陡峭,四壁无人,他究竟站在哪里说话的?

    “怎么?在找我么?哈哈……”低沉而鬼魅的声音在山谷之中回旋。

    吴芷静从背包中掏出小刀,将系在女尸颈上的绳索割断,随后将那女尸的尸身放在路旁,抬手,凝重地将她的眼睑合上了。

    吴芷静抬眸,朝天上吼叫道:“神经病,你到底在哪里?”

    “呼——”

    山谷之中,突然刮起一阵无名劲风,吴芷静的眼眸随之一眯,她的眼前忽然之间闪过一道白影,悬立在了她的身前。

    吴芷静盯着那狰狞的青铜面具,想都没想就从怀中掏出那把轻型92式内供版手枪,朝那白衣男子打了过去。

    这把内供版手枪因为想着是在宴会上使用,所以,吴芷静在枪头上加装了消音器,她抬手就朝白衣男子打了过去,寂静而无声。

    白衣男子不知她手中拿的是何物,又没有响亮的声音让他可以判断,电光火石之间,他身子一侧,虽然让开了,但是左肩处却是挨了一枪。

    他今日被吴芷静打中了两枪,自从他变得强大以来,还没有人这般挑战过他的权威,他今日一定要将这个女人驯服,然后,为他所用!

    他手掌往后一缩,吴芷静只觉身后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拉力,她手中的手枪脱离她手朝那白衣男子而去。吴芷静眼眸一瞪,拉紧背包,朝白衣男子跃去想要将那手枪夺回。

    白衣男子的怒火已达极致,自然不会让吴芷静再得逞,他的手再次往里一收,精致小巧的手枪便收入了他的囊中。

    吴芷静见状,腿部一抬,旋身就朝白衣男子踢了过去。

    白衣男子大掌一横,将吴芷静小巧的脚握得紧紧的。他垂眸看了看吴芷静脚上的鞋,淡漠的眸中露出淡淡的疑惑,旋即,又被他抹去了。

    吴芷静收了收腿,发现不能够抽回,遂抬身提起另一只腿,朝白衣男子的膝盖踢去。

    白衣男子一松手,身子往后一退,躲开了吴芷静的袭击。他似乎不着急着与吴芷静的对打,而是对她说道:“你打了我两枪,刚才那个女人就是为你打我的第一枪而赎罪,现在是第二个。”

    白衣男子的话音刚落,吴芷静惊觉他的身后又有一个身体从空中抛掷了下来,那身体在往下抛掷时,还在挣扎与扭动,然而,当她的身体到达绳索的极限时,绳索将她的脖颈勒得死死的,随后,跟着反弹力,将她的身子又猛力往上拉去,那女子就在这一拉一扯间,断了气。

    吴芷静眼见着悲惨的一幕上演,她胸中愤怒之极,准备抬手朝白衣男子打去。

    白衣男子即刻退开身子说道:“你再打我一拳,我便杀死一个女人,我这里,总共有三百多个女人,你有三百拳的机会。”

    吴芷静握紧拳头,紧咬牙关,怒道:“畜生!”

    白衣男子微微一扬首,笑道:“畜生?哈哈……这个名字真好听!”

    吴芷静不可思议地盯着白衣男子,他的手臂与左肩处已经被血全然染红,看着他那张狰狞的面具,此刻,那面具下方当是一张放肆而猖狂的容颜吧,子弹没入肉体的疼痛,吴芷静是知道的,而面前这个白衣男子,他竟是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么?这个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往,让他可以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他究竟为了什么?

    “你到底想要怎样?”

    白衣男子状似无辜地摊了摊手,说道:“答应我的条件,否则……”他扬了扬手,吴芷静顺着他的手朝上看去,但见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块突出的岩壁之下,悬挂着一排排的女子,那些女子的嘴唇被布塞满,身子被绳索捆绑起来,她们的脸上布满了惊惧与恐慌,有些女子向吴芷静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吴芷静微眯起眼睛,看着这样悲壮的一幕,脑中思绪翻飞,似乎不久前,也出现过这样一番场景,她似乎都能听见记忆中那些凄惨的叫声,然而,模糊的记忆却让她根本忆不起来。

    吴芷静螓首一转,带动长长的卷发,有一缕发丝随着风势扫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具之上。白衣男子在闻见她发上那些清新淡雅的味道时,高大的身躯随之一震,这样的味道,为何这般熟悉?

    青铜面具下方的眼眸凝视着吴芷静,细细查探着她秀美的容颜,半晌没有说话。

    吴芷静眼眸一眯,厉声喝道:“否则什么?!”

    白衣男子面具下方的睫毛微微一颤动,吴芷静冰冷的怒喝牵回了他的思绪,他甩了甩头,痛恨自己刚才的感觉,眼眸之中迅速冷凝,他说道:“否则她们所有的人,都会死得极其凄惨,在你面前,一个,一个地凌迟而死。

    吴芷静终是于心不忍,她固然可以逃离这个山谷,然而,身为人民警察的她又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三百多条人命在她面前——而逝呢?还是用凌迟这样极致的残忍手法。

    这个疯狂的男人不就是想要在她身上植入蛊毒么?蛊毒这个东西,在现代时,云南一些少数民族曾有使用,听着让人有些闻风丧胆,但是却有人说这是子虚乌有的东西。而她,自然不相信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如今,为了救那些无辜的女子,就算让她死了,又有何妨呢?人这一生,莫过于一死,她这样的死法,也算重于泰山了。

    微卷的发轻轻扬起,墨发之中挑染的金色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螓首一扬,回道:“我答应你!不过,我要亲眼看见你将这些女子送出山谷。

    白衣男子凝视着吴芷静,她绝代风华的身姿让他微微迷醉起来,他想起了久远记忆中的那个女子,面前的这个女子与她何其相像,可是,她怎么可能是她呢?那个女人现在远在另一个国度,与她心爱的男子过着幸福的日子。想起那个女人,他眸中的神色由怀念转为悲愤,又由悲愤转为心殇,复杂的神色让近在他身前的吴芷静不禁微微一愣。

    他想起什么了?是什么人或事物让他又爱又恨?

    白衣男子神智骤然清醒,他倏地一转看向吴芷静,吴芷静因着他闪电般的转头动作微微一滞,凝神屏气等待着他的回话。

    “先置入蛊毒,再放她们。”白衣男子冷冷地脱口而出。

    吴芷静昂首拒绝道:“先送她们出谷,再置入蛊毒!”

    “休想!”

    吴芷静唇角一扬,淡淡笑道:“如此,我便跟着她们一起死。”

    白衣男子眼眸一眯,眸中迸射出危险之光,他逼近吴芷静,俯下身子靠近她些许,低沉似鬼魅的声音渐渐响起:“你不怕死?”

    吴芷静眼眸一瞪,狠狠地说道:“生亦何欢,死有何惧?你将我逼急了,我会让你为这里所有的女人陪葬的。”

    白衣男子凝视着她,良久良久,久到吴芷静以为他终会拒绝她的要求时,白衣男子却负手而立,昂首大笑起来:“哈哈……”

    吴芷静睫毛颤动,看着白衣男子一惊一乍地动作,完全猜不透他下一步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活过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白衣男子的笑声,几许猖狂,几许放肆,然而,在这之中,又带着不为人知的悲怆。

    沉闷的笑声似雷声一般划破了天际,山壁之上的树叶似乎都跟着震动起来

    白衣男子许是笑够了,他遽然收住笑,转头对吴芷静说道:“好,我答应你!”

    吴芷静沉静地盯着白衣男子,不说一言一语。

    白衣男子将那些女子都放出了山谷,吴芷静被迫留在了山谷之中,白衣男子担心吴芷静会就此跑掉,是以,在放出那些女子的同时在她的身上种下了连心蛊,吴芷静对蛊毒不了解,自然不知道这种蛊毒会有什么副作用。

    吴芷静被种下蛊毒后就被白衣男子带回隐匿于山谷之中的一处洞|岤之中。

    那洞|岤藏于山壑之中,高十丈,方圆数十亩,其间拥有数间房屋,吴芷静被白衣男子带至其中一间。

    入得房间之后,吴芷静四处观看起来,发现这个房间内的饰物非常的简单,全是水杨木制作而成,仅有一套桌椅,一个书架,和一张简单而平凡的木床,白衣男子进屋之后,就去书架之上拿出一个小型的盒子,他从中拿出尖刀,绷带和伤药,随后坐在椅子上,解开衣衫准备将身上的子弹挑出来。

    吴芷静立在他的身边,冷冷地盯着他的动作,不吭一声。

    白衣男子露出手臂,打算先将手臂上的子弹挑出来。他很显然不知道如何处理枪伤,拿着尖刀随意在受伤的手臂之上划开,血水顺着他的手臂缓缓而落,他手臂上的伤口是步枪子弹,步枪子弹比手枪子弹要大,而且埋入肉体之中的距离相当的深,他拿着刀子将手臂上的肉一寸寸划开,血肉翻腾,而他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吴芷静看着他一刀一刀将自己的好肉划烂,看着他一步一步深入进自己的骨肉之中,终是因着他方才的心狠毒辣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汩汩血水顺着他健壮的手臂倾泻而下,经过数十刀奋战后,白衣男子终是找到了那颗埋藏在他手臂深处的步枪子弹。

    他用尖刀对准那颗子弹,随后刀下一使力,将那颗子弹剜了出来,子弹从肉体之中飞跃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之后,掉落在了地上,子弹离体而出,连带着飞溅出数滴血花,滴滴都落在了石地之上,形成一朵绝美而妖艳的花朵。

    “叮当——”

    子弹与石头地面发生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吴芷静因着这声脆响而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却仍旧冷眼旁观着一切。

    白衣男子将手臂上的子弹挑出来之后,拿出伤药朝那伤口之上倒了下去,白色的粉末成堆的倒在手臂之上,使得伤口看起来更加狰狞而可怖,倒好伤药后,白衣男子拿起绷带随意裹了起来。

    待他裹好后,拿着尖刀准备处理左肩上的伤口。

    当他打算再用先前那种方法挑开自己左肩上的肉时,吴芷静终是忍不住地低吼一声:“够了!”

    白衣男子手上的动作随之一僵,他有些莫名地抬头看向吴芷静,当他在吴芷静的眸中看见怜悯之时,他垂眸,继续手上的动作,冷冷说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很不喜欢。”

    吴芷静盯着他左肩上的那个血窟窿,心底竟是泛起莫名的酸胀与心疼,他何以这般对待自己的身体?原不知,这个世上竟有人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挑出子弹,顺着一个地方下去就可以弄出来了,他为了什么要将子弹周围所有的好肌肤全然划破,究竟为了什么?

    他一点都不痛么?

    她痛恨他那些残忍的行为,她痛恨他轻贱他人的生命,所以,刚才她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他处理伤口而未置一语,可是,她真是看不下去了,看着他一刀刀划开自己的肉,看着他胡乱地将那些伤药倒在伤口上,看着他随意缠绕着绷带,这样的自残行为,让她的心都跟着疼痛起来。心中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说阻止他,阻止他!

    明明这般可恨的人却为何让她一再地心酸?

    吴芷静盯着他的伤口冷静地回道:“枪伤不是这样处理的。”

    白衣男子对于吴芷静的话置若罔闻,继续用尖刀挑开皮肤,回道:“我喜欢。”

    吴芷静眉头一皱,撇了撇嘴后,怒道:“狗咬吕洞宾!”说罢,掉头就往外走,既然不愿听,那么她也省得再看,免得眼睛不舒服。

    “谁让你离开的?”白衣男子有些慵懒的声音从吴芷静的身后传了过来。

    吴芷静倏地转身,怒问道:“你还要做什么?”

    白衣男子扔掉手中的尖刀,手风一收,一幅画卷从书架之上飞入他的手中。

    他拿到画卷后,将画卷平铺在桌子之上。

    吴芷静俯身望去,但见画上画了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面容姣好,长而顺的墨发整齐地梳理在身后,头上戴着一根碧玉簪,她肌肤如雪,颊上似染了胭脂一般,身姿娇弱,看似如弱柳扶风一般。

    “这个女子是谁?”吴芷静盯着画卷上的女子淡淡地问道。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画卷上的女子,抬眸对吴芷静说道:“从明天开始,会有人来教你她的一举一动,你的目的便是模仿于她,她的每一个动作你都要学会,神情声线全部要与她相似,让任何人都瞧不出破绽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吴芷静眉头一皱,这难度系数也太大了,只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学另一个人的一举一动?这根本就做不到!

    “我办不到!”吴芷静直接拒绝道。

    白衣男子拿起桌上的小刀,继续挑子弹,怡然自得地说道:“你若不答应,我就去附近的村庄再抓一批女人回来,然后在你面前将她们一一杀死,等到你答应我为止!”

    吴芷静眯眼看着白衣男子,她真为刚才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耻,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哪里值得她同情了?她居然还为他感到心痛?她当真是疯了!

    “哼!”吴芷静愤懑地转身离去,临行之前,不忘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在木门之上。

    “怦——”地一声,力道极大。

    白衣男子面具下方的睫毛轻轻一颤,他回眸盯着画卷愣愣出神,良久之后,说道:“这一次,我一定能够成功。”

    这个在峡谷之中无意间出现的女子,身怀奇功,又有许多他不清楚的先进武器,比之以前他所训练的所有女子武功底子都要好,让她去完成任务,定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上天果然是眷恋他的,竟然在这样一个时刻赐给他了这么一个奇异的女子。

    回想起她的容颜与身姿,想起她与牛群搏斗时的场景,想起她身上那清雅熟悉的香味,想起她那一头柔顺而卷曲的长发,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神色。

    握住尖刀的手再次放至伤口处,他将刀尖对准左肩的伤口,朝内用力一剜,将那颗子弹挑了出来。血水顺着胸口缓缓淌下,浸湿了他纯白的衣襟。面具之下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额头之上的汗珠已将容颜全然清洗,一直以来强装的坚强终是在众人转身之后,终是在无人之地彻底地宣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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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舞异世 第三章 银发的他

    吴芷静怒意难消,摔门之后就在洞内打起转来。

    抬手看了看表,指针已经走到了七点,按照穿越前的时间算来,现在该是吃早饭的时候了。吴芷静摸了摸肚子,还真有觉得有些饿了。

    她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这山洞之内似乎没有其他的人,然而,就在她观望之际,眼前白光一闪,转瞬间,那白衣男子又站在了她的身前。

    此时的他已经将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他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衣衫,衣衫上有一些暗纹,使得白色的衣衫不再平板单调。衣衫虽然洁白似初雪,然而,左肩和手臂处却依旧有些淡淡的血痕。

    吴芷静看见如鬼魅般的他后,皱眉道:“你干什么?”

    洞内光线有些昏暗,白衣男子的脸上依旧带着青铜面具,吴芷静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我想要警告你,不要想着逃跑,你的身上还带着连心蛊。”冷冷的话语在洞|岤之中渐渐响起,带着悠远的回音。

    吴芷静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在找吃的,你要让我去学那个画中女人的一举一动,总不能不让我吃东西吧?”

    白衣男子在看见吴芷静上翻的眼睛以及说话的语气时,再次怔愣住了,为什么会这般地像?除了声音以外,动作,语调,语气都与记忆中的她一模一样。

    想起她,他狠狠地甩了甩头,不,他不能再想她了,她是他仇人的女儿,他不能再喜欢她了。他要报仇!为他的父皇与所有的兄弟报仇!四年前那惨烈的一幕似噩梦一般一直缠绕着他,每当他午夜梦回之时,总是会想起十弟那张哭泣的脸庞,父皇那镇定自若的神情,还有,还有他的大皇兄,那个用自己的坚强意志从毒药中走出来的坚强男子,他们,都死得太惨了,亲眼目睹亲人的死亡,这让他怎么接受?

    还有他的母后,终是因着他的失踪抑郁而终。

    而这一切,竟然是他最敬爱的五皇兄,还有他喜爱的女子的父亲做出来的,这让他如何接受?

    当他知道五皇兄与五皇嫂是兄妹时,他难过的不是他们兄妹之间的不合伦理,而是,他们怎么能够是杀害他亲人的凶手的孩子呢?

    他真的不想恨他们啊,可是,他的五皇兄却将那个疯老头照看得十分周全,让他数次都没能得手。如果,他不能抓住那个疯老头,那么他这满腔的仇恨又该往何处发?

    他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皇子,父皇疼爱,母后溺爱,他从小就生长在温暖之中,哪里见过血雨腥风,可是,为何忽然之间,他的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为何他的眼前忽然就从白天变成黑夜了呢?

    四年前,当他坠崖之后,竟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抓去练毒,那人丧心病狂,终日以折磨他为乐趣,还让他与所有的人决斗,他的心在这之中慢慢变狠变毒,因为只有狠与毒,他才能够生存下去。后来,他无意中得到了那人所练的奇功,偷偷修炼,两年之后,终是将那人杀死。而他那颗曾经清澈干净的心,似乎随着武功的修炼慢慢变得狠戾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疯老头造成的,他让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孤儿,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也没有兄弟!他的世界中,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好恨,真的好恨!

    手,紧握成拳,似狂怒似压抑似不甘似无处发泄,水无澜终是铁拳一挥,冷冷看了一眼吴芷静后便转身离开了。

    吴芷静盯着他骤然离去的身影,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嘀咕道:“这人该进精神病院了。”

    真是太莫名其妙了,他到底在做些什么,阴晴不定,喜怒难辨,这世界上谁欠他了?

    这一夜,吴芷静过得极不安生,一是为着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二是为着这个眸中带着深深伤痛的男子。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是,为什么又想不起来了呢?

    她是不是遗漏了许多记忆?

    吴芷静在洞中的一个小房间之内,一直辗转反侧直至深夜方才沉沉地睡去。

    翌日一早,她就被一女人给吵醒了。

    “喂,该起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粗哑,动作也不太文雅,直接掀开了吴芷静的被子,让她晾在了空气之中。

    吴芷静眉头一皱,回道:“知道了,还有,我姓吴,不叫喂!”

    吵醒吴芷静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在看见吴芷静的反应后愣了愣,眼睛跟着眨了眨,随后,嘴巴跟着动了动,说道:“你的时间不多了,赶快起来。”

    “知道了!”吴芷静一个翻身起了床。

    中年妇女见吴芷静犹如雷霆之势一般翻身下了床,她惊得往后退开一步,愣了半晌后说道:“你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先来熟悉一些人和事。”

    吴芷静没有理会她,直接出了房门去洗漱和用餐。

    用完餐后,吴芷静又回到了她的小房间之中。

    中年妇女拿出一大挪画卷一一摆放在吴芷静的跟前,随后一张张地告诉她,画卷中的人应该如何称呼。

    她首先拿出一张画卷,当她展开那幅画卷后,吴芷静盯着那幅画叹道:“文辰逸?”

    那画卷之中画着一名男子,他的身后是一片苍翠蓊郁的竹林,他矗立于竹林之前,身穿一袭月白色长袍,他轩眉似剑,狭长的凤眸深似大海,薄唇轻抿,眉宇之间似乎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仿似在思念着什么一般。这人的长相竟是与文辰逸一模一样,只是他为何发丝如雪?

    为何在看见满头白发的他时,她的心口会跟着绞痛一般?

    她曾经认识他么?看着他的画卷,心口会痛,是因为文辰逸的缘故么?可是,她与文辰逸也不过认识几天而已,看见他又怎会痛呢?

    中年妇女在听见吴芷静的感叹后,指着画卷上的人说道:“他不叫文辰逸,他是西玥的摄政王,名叫水无痕!”

    吴芷静秀眉一挑,回望着中年妇女,呢喃道:“水无痕?”

    似水无痕,似水无痕,这个名字为什么这般刻骨铭心,仿似已在心中植根千年一般。

    中年妇女不理吴芷静的惊诧,随手拿出第二章画卷,这幅画卷中画着一名女子,那女子娇弱似绢,婷婷玉立于荷花池畔,手持香罗扇,娇羞遮住下颚,她的眉间也有一股说不出的忧伤。

    吴芷静在看见这个女子时,心口也不自觉地疼痛起来。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来到这个异世后,看见所有的人心口都会痛?这是一种病还是其他?

    “呐”,中年妇女手指这幅画卷说道:“这个女子的名字叫做月思君,她是摄政王水无痕心坎儿上的人。”

    吴芷静秀眉微蹙:“心坎儿上的人?”

    中年妇女点头道:“是啊,你说,一个没有皇帝的国家,摄政王的权力究竟有多大?跟皇帝差不多了吧?可是,我们这位摄政王执政这么多年,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子,而且,这个女子身边还跟了个孩子,大家都在猜测,这个孩子应该是摄政王的。摄政王位高权重,却只有一个女子跟在身边,你说,这女子不是他心坎儿上的人么?”

    吴芷静眯了眯眼睛,凝视着画卷中的女子,忽然之间,她对这个摄政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遂扬眉问道:“摄政王,他的发为何会变白?”

    中年妇女摇头说道:“这个啊,听西玥京城的人们说,好些年前,这个摄政王其实是喜欢男人的,后来呢,他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女人,他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人们都说,他的女人跟着北漠国的皇帝走了,所以,摄政王就一夜白发了。”

    “北漠国皇帝?”吴芷静眉头皱得更深了,原来,这之中的事情还挺复杂的。

    中年妇女显示出了她们的年龄所拥有的八卦能力,她越说越来劲,跟着解释道:“对啊,说起这个北漠国皇帝,又有一个传说了,听说,这北漠国皇帝以前曾是苍鹫宫的宫主呢。而我们西玥国的摄政王则是凌霄宫的尊主,听说,他们曾在山巅之上决战,最后……”中年妇女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些垂头丧气道:“最后,我们的摄政王输了,所以,他的女人跟着北漠国皇帝走了。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

    中年妇女说得像是自己痛失所爱一般,看得吴芷静的眉头越皱越深。她怎么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呢?然而,当她看见中年妇女那唾沫星子横飞的嘴唇时,又觉得她说的才是对的,毕竟,她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

    随后的时间,中年妇女将所有的画卷都为她解释了一个遍,尤其隆重介绍了一下月思君的儿子,月致远。

    当吴芷静看见月致远的画像时,着实被画中那小人儿给吸引住了,他的脸颊粉嫩嫩的,让人一看就想上前摸一把,画卷之上都这般好看,又遑论本人呢?

    只是,这孩子是谁的?又为什么姓月呢?

    当中年妇女将所有的画卷都展示完毕时,方才告诉她,她需要模仿的人乃是月思君的贴身丫鬟菱儿。

    “这个菱儿呢,是四年前开始照顾月思君的起居的,她以前是仙鹤山庄的丫鬟。”

    吴芷静在听见仙鹤山庄时,身子又是一僵,这个地名为何如此熟悉,她好像曾经在那里住过一般,貌似还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可是,一白如洗的脑中,丝毫记不起任何片段来。

    她现在十分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抹去了?如果不是,那么她之所以对这些东西熟悉,是因为这些原是她在深层睡梦中出现的梦境么。

    中年妇女伸出一根指头出来说道:“仙鹤山庄,腾仙鹤,你该知道吧?他是当世神医啊,什么病都可以治的,起死回生都行!”

    吴芷静眉毛动了动,有些不相信中年妇女的话。现代医学都不能做到起死回生,更遑论古代呢?

    中年妇女又唧唧歪歪地说了一些其他事后,便开始告诉吴芷静菱儿的各种习惯。吴芷静不知道中年妇女是去哪里收集到的信息,总之,她所说的话语着实让她惊诧,因为,她所表示出的每一个动作与语言都惟妙惟肖,如果不是派专人刻意去观察菱儿的动作,是绝对不能做到这一点的。从这一点出发,吴芷静敢肯定,白衣男子放在月思君身边的眼线,应该有些年数了。

    看来,为了筹划这事,他当是花了不少精力啊。只是他为何要让她装扮成菱儿的模样呢?他,意欲为何?

    一日的唠叨之后,中年妇女在临走前对吴芷静说道:“有一件事情,你要特别注意,这个菱儿姑娘呢,心里面其实是喜欢摄政王的,所以,你在模仿的时候,在看见摄政王时,眼神之中一定要露出情愫。”

    吴芷静皱了皱眉头,让她对着一个与文辰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露出带有感情的眼神,这会不会太难?从内心来讲,她是真有些不太喜欢文辰逸的,可是,吴芷静回转眼眸,将最末端的那张画卷翻了出来,纤长洁白的小手在那张画卷上反复摩挲着。

    这个画卷中的男子,虽然与文辰逸长得一样,但是,却与他不同,文辰逸的身上没有太多的哀伤,有的只是傲慢与倨傲,而这个画卷上的男子,眉宇之间带着让人心疼的伤痕。

    一个月以后,她倒是很想见见他本人。

    不知为何,吴芷静在看见水无痕的画像后,每日里都尽心尽力地模仿着菱儿的一举一动,她的效率非常的高,逼真程度让那中年妇女都为之咋舌。这些日子以来,白衣男子都没有来找到她的麻烦,可是,她又怎会知道,水无澜时常会躲在角落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二十日过后,吴芷静的动作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一日,当中年妇女离开之后,吴芷静正准备好好休憩之时。水无澜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顷刻间窜入她的眼帘,让她不自觉地从床榻之上炸了起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何为尊重?”吴芷静看见面前如鬼魅一般的男子,皱着眉头朝他喝道。

    水无澜没有理会她,大掌一伸,握住她的衣领,直接将她拧至面前。

    吴芷静在靠近水无澜时,才发觉,他似乎饮了酒,身上有一丝淡淡的酒香味。

    “你很想去他身边?”隔着青铜面具,暗沉的声音刺入耳中。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吴芷静根本就没有弄清楚现状,他在说什么,他说的他又是谁?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水无澜将吴芷静提了起来,逼迫她与自己平视,冰冷的面具抵着吴芷静的琼鼻,他低声嘶吼起来:“我说水无痕,你每日里都认真学习模仿,是不是很想早日去到水无痕的身边?”

    吴芷静抬手,一掌打掉水无澜握紧她衣领的手,皱眉道:“你这人发的是什么疯,是你用成千上万条人命威胁我,让我模仿那个什么菱儿的,好吧?如今,我好好的模仿,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水无澜不理吴芷静的怒喝,再次将她的衣襟抓了起来,逼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看见他的画像时,就喜欢上他了?”

    醇醇的酒香喷洒在吴芷静的脸庞,吹拂着脸颊上那些细软的汗毛。她匪夷所思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关你什么事?”

    “说!我让你说!”水无澜忽然之间提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