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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 第3部分阅读

      不嫁妖孽王爷 作者:肉书屋

    楼宇的名字。”

    吴芷静挑了挑眉问道:“大师可知道水北天南的具体位置?”

    虚空大师闻言朝吴芷静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有缘,老衲刚巧知道京城之中水北天南的位置。”

    “真的?”吴芷静闻言微瞪眼眸,出家人素来不打诳语,而这虚空大师乃是得到高僧,应当不会出言骗她。

    不过,就算是欺骗,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

    吴芷静得知水北天南的位置后便起身告辞了。

    待吴芷静与含香离开清音寺后,虚空大师的禅房之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他一头银发飘散于肩,虚空大师在看见他时平静地说道:“施主,老衲已经按您的吩咐告诉那位女施主了,您可否放了我寺的弟子?”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眼前的银发男子当是凌霄宫的宫主。

    银发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似空灵一般:“当然可以,不过……你就没有必要再活在世上了。”

    说罢,他白色衣袖轻轻一拂,虚空大师的眼眸先是一瞪,随后渐渐闭上,须臾便断了气。

    银发男子唇角一弯,消失在了禅房之中。

    不嫁妖孽 第十章 胡椒粉催泪弹

    水北天南不是一座府院的名字,而是京城南面一座府邸中一间阁楼的名字。

    京城之中,没有人知道这座府邸是谁的,只知这座府邸院落众多,应当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府邸。

    黑色的夜幕如丝绸一般,寂寥的孤月挂在其上,星星点点的光芒掩映其旁,夜色凄迷,仿似人的心境一般。

    荷塘边矗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月色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有些说不出的萧瑟与孤寂,如同夜一般的墨发随意的束于身后。他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浮光跃金,涛声阵阵。

    “睿扬,还是没有人来寻那地图么?”白衣男子出口的话中显出淡淡的惆怅。

    白衣男子身后站立着另一名男子,他身穿蓝色衣衫,闻言遂回道:“回禀王爷,还没有。”

    “巫师说,差不多是这些天了,可是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白衣男子转身看向睿扬,凤眸中映着一抹淡淡的忧愁,似黑纱拢于洁白的月色之上。

    话音刚落,院中石阶高处的八角亭上挂着的紫色风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王爷,有人闯进府中了。”睿扬看了看那紫色风铃,眼眸一眯朝白衣男子说道。

    白衣男子眸色一沉,道:“换装去会会。”

    说罢,与那蓝衣男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刻钟前,吴芷静身穿夜行服,带着蒙面布巾,背着前些天精心制造的精良武器站在了这座无名府邸的前面。虚空大师曾告诉她,凌霄宫的东西从不借与外人看,是以,想要看那地图便只能用一种方法了,那就是偷看!

    她望着那高高的院墙,从身后的自制背囊里取出铁爪,随后朝院墙上方一抛,让那铁爪紧紧地扣住瓦墙,她拉了拉铁丝顺着墙面朝上爬去,待她轻巧上得院墙后便将铁爪收了起来。她沿着院墙朝里行去,每每看见阁楼时便俯身看一下牌匾,她一路寻找而去,府内的建筑物随之增高,当她到达一处有六层高的阁楼时,她俯首一看,发现此阁楼的前方有一座府门,那府门的结构颜色形状与她那日梦境中的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果然是这里。”

    吴芷静从背囊之中取出小型自制降落伞,她一拉环扣,黑色的降落伞若展翅的黑鹰一般在空中迅速膨胀开来,此情此景看得另一座屋檐之上的人不禁瞪大了眼眸,一双凤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明亮。

    “那是何物?”他不禁低低喟叹起来。

    吴芷静手持降落伞,跃下阁楼,降落伞兜住了风势,飘飘洒洒地往下坠去。

    月色中,那飘然而落的黑色身影似从天而降的黑翼天使,月光穿透薄薄的降落伞,在吴芷静娇弱的黑影上洒下了一层迷人的银辉。

    吴芷静落地之后便迅速收好降落伞,待她刚要起步走入水北天南时,却听风中传来了一阵优雅的琴声。

    淙淙琴声,似山间清灵的泉水拍打着礁石,似林间秀丽的黄莺在歌咏着世间繁华,似田间游弋的香蒲在风中摇曳而舞。那琴音似幽灵一般摄入了吴芷静的心魂,让她仿似如置梦境之中。

    她灵眸一瞪低声暗忖道:“催眠术!”

    以前她在警局时,有时会用催眠术让犯罪嫌疑人说出事实,想不到今夜她却成了那被催眠之人。她努力集中自己的意念,让自己不要去想那琴音之中为她铺陈好的景致。一旦意念偏差,她就会坠入幻梦之中。

    “你到水北天南来所谓何事?”一阵低沉磁性的嗓音伴随着琴音传入吴芷静的耳中。

    这声音太过暗哑低沉,仿似那游走于地狱之中的暗使,让吴芷静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为了集中意念,她的额上已然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灵魂思想与那琴声在做着殊死搏斗,脑中时而呈现浩瀚的大海,时而呈现荒芜的旷野,时而呈现密集的森林,时而呈现深壑的山谷。

    良久之后,她猛一甩头,逃离幻境朝那弹琴之人低声喝道:“借件东西一看,看后自当奉还。”

    此声一出,琴声戛然而止,风中一阵幽兰之香传来,吴芷静再次凝眸之际便见一身穿黑衣的男子持琴立在了她的身前。

    黑衣男子墨发飞扬,挺拔的身姿刚好拢于月色之下,他脸上带着半面银质面具,深邃的眼眸隐藏在了面具的阴影之下,吴芷静看不清楚他的容颜,只能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薄唇。常言道,薄唇的男子最是寡情,看此人这冷冷的姿态便可推知一二。

    这个男人竟然会催眠术,想必他的武功也是奇高的吧。

    吴芷静观察的同时黑衣男子也在观察她,黑衣男子的眸中明显有着惊诧,只是面具挡住了他的眼让吴芷静无法分辨而已,他惊诧的是身前这个人竟然可以破解他的九幽摄魂术,这实在太让他难以置信了。

    令他震惊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女子。虽然此刻她身着黑衣,脸上也带了蒙面布巾,但是从她娇小的身材来看定是女子错不了。

    “阁下带着如此多的行囊来我府上,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么?”暗哑的声音缓缓传来,话中竟有讥诮之意。

    吴芷静因为做惯特警的缘故,每次出任务时都会装上任何可用的武器,一个警察,如果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保护好又怎能保护好他人呢?

    “在下深夜到访确实有些唐突了,既然已经打扰到了阁下,不知阁下可否让在下进水北天南中一叙。”吴芷静为避免泄露身份,她压低声音沉沉说道。

    黑衣男子闻言悠悠说道:“如若姑娘愿意让在下一睹芳容,在下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吴芷静银牙暗咬,想不到这个黑衣男子竟然是个登徒子,如若她愿意以面示人又何必带这黑色布巾?他这分明就是有意戏弄于她!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再与他多话,直接闯进去得了。

    脚下步伐轻移,吴芷静想从黑衣男子的身旁进入水北天南。

    黑衣男子薄唇轻扬,将古琴放平于手,右手开始轮动琴弦。他拨出来的琴音并不是普通的音乐,而是杀人的暗器,那些暗器仿似无形的刀剑一般向吴芷静袭击而去,吴芷静迅速在身后一转,手中便多了两把峨嵋刺,她转动双手,那峨嵋刺似急速转动的螺旋桨,将那些向她刺来的暗器全然打飞。

    吴芷静右臂一抬,“咻”地一声,她袖中飞出一根锋利的袖箭,直袭黑衣男子面门而去,黑衣男子一转琴,那根袖箭深深扎在了琴板之上,袖箭擦过琴弦,琴弦撩动,在暗夜中发出沙哑的声音。

    “姑娘怎地如此不解风情,在下为姑娘抚琴,姑娘倒是刀剑相向了。”黑衣男子唇边依旧漾着淡淡的笑容,慵懒的声音低低回旋于庭院之中。

    吴芷静扯动嘴角冷冷说道:“恐怕曲还没有听完,人早已命丧九泉了,阁下的琴不听也罢。”

    黑衣男子闻言摇头道:“姑娘当真有些不识好歹,姑娘可知在下的琴音乃是千金难买?纵观天下,有多少人想听在下为他们抚上一曲,在下却不屑为之,而今在下主动献曲,姑娘竟是这般诋毁,真让在下倍觉伤心啊。”

    吴芷静见此人说话越来越离谱,心中不禁气恼,这个男人的武功高深莫测,眼下,他分明就是在戏耍于她,看来今夜她恐难进入这水北天南了。英雄豪杰能屈能伸,她不是无端逞能之辈,来日方长,她天天来偷,就不信偷不到那张地图。

    有此想法后,吴芷静脚步几不可闻地往后退去,做特警的在执行任务之初就会规划好逃跑路线,而她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现在只需按计行事便是。

    闪电之际,吴芷静已然抛出铁爪扣在了阁楼之上,她身影移动朝上快速撤开。

    黑衣男子显然没有料到吴芷静会就此离开,他抱着琴飞身直上拦在了吴芷静的跟前,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姑娘这就想走了么?在下还没有弹完琴呢。”

    “弹你个大头鬼的琴!”吴芷静直接暴了一句粗口,随后手中一扯向黑衣男子扔去一样东西。

    黑衣男子见状右手抠住琴弦,往后一拉,弦如满月,对准吴芷静移动的身影用力一放。

    “啊——”吴芷静低沉的声音响起于夜空之中,她用手捂住胸口逃离而去。

    黑衣男子本想上前追赶,结果眼前忽然一亮。

    “怦——”空中随之传来爆破的声音。

    黑衣男子躲闪不及,生生中了弹,屋顶之上粉末飞扬,飘飘洒洒落了满地皆是,那些粉末的颜色多以红色与褐色为主。

    “咳咳咳……”黑衣男子中弹后便咳嗽起来,粉尘飞入眼内,眼睛瞬时刺痛灼烫,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淌,鼻涕似乎也快要出来了。由于睁不开眼,他脚下的步伐开始凌乱起来。

    隐于暗处的睿扬见状飞身直上屋顶扶住黑衣男子有些摇晃的身子急迫地问道:“王爷,您怎么样了?”

    “睿扬,本王只觉眼内辛辣,泪如雨下,鼻子里呛得慌,口腔里全是胡椒和辣椒的味道。”那个女人究竟扔的是什么东西?为何他一直不停的流泪?

    睿扬上得房顶后便觉周遭的空气有些呛人,他用手挥开了一些粉末后对眼泪横流的黑衣男子说道:“好像是胡椒粉和辣椒粉,属下先扶您回房去洗洗。”

    黑衣男子点头道:“好。”

    “主上,那个人还需派人去追么?”

    黑衣男子摇头道:“不需要了,本王方才发出的暗刺中添了凌霄宫的独门毒药五日夺命散,她会回来讨解药的,我们只需等着便是了。”

    行走江湖数年,他还从来不知道世上竟然有这么一种让人流泪的暗器,还有她方才从空中降落时用的物体也是他从未见过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究竟是不是来寻那张地图的?从未知偷东西都可以这般理直气壮的!

    “阿嚏——”至此,夜空中传来无数次喷嚏之声。

    这厢,吴芷静一路捂住胸口艰难地出了无名府邸,待她躲到无人的街角时方才低头查看胸口上的伤势。只见她右胸处插了一根小型暗刺,她咬牙将那暗刺拔了出来,借着月光她看清楚了暗刺末端的颜色,那颜色竟然是黑色的。

    “有毒……可恶的男人!”那个死面具男竟然用毒刺暗算她,哼,现在想来,当初她在制作那催泪弹时应该往里面加些毒药才是,她当真是高估了古代这些人的人性了。不过,她做的催泪弹也够他哭一个晚上了!

    吴芷静换好装束后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相府之中,待她步入自己的院落时但见盈盈月光之下立着一名青衫男子,他长身玉立,身姿俊雅,似一杯清润的茗茶,细润留香,不知为何,每次看见他时,心中的不快总能渐渐消弭。

    不用看他的容颜也知道那是她的二哥吴天麟。

    不嫁妖孽 第十一章 催泪弹的后果

    吴芷静自然不想让二哥知道她受伤了,还好她方才换装时包扎了一下伤口,不然,她这浅色衣服定然会暴露她的伤口,她眼眸一眯挺直了腰背,装作若无其事地朝房门处行去。

    “静儿,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吴天麟的脸上露出温暖笑意,他朝吴芷静翩然行来。

    吴芷静唇角一扯说道:“去找含香公主了,二哥如若没事的话,静儿就先回房了。”

    说罢,挪动着步伐朝房门处行去,这一次,吴天麟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立在庭院中看着吴芷静的身影渐渐消失于木门之后。

    屋内烛火点燃,吴芷静命莲儿打来热水后便让她退下了。她坐于烛火之前,用清水擦拭着胸前的伤口,那个伤口虽然不大,但是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然变黑了。那黑衣男子之所以对她施毒无碍乎就是想让她回去讨解药,呵,他当真是看轻她了,不管怎样,她绝对不会向他求情的,说不定,死了还能穿回去呢。

    “腾腾腾——”吴芷静暗自腹诽之际,忽闻一阵敲门声。

    她裹好衣服机警地问道:“谁?”

    此声过后,她的房门被推开了一寸,随之而来的,是瓷器碰撞地面的声音,“铃铃铃”地煞为好听。

    吴芷静眼眸一垂便见青石砖地面上躺着一个精致的白瓷小瓶,她起身去到门前俯身拾起那个小瓷瓶,瓶身还带着温度,似某人温暖的笑容,那瓷瓶上写着“金创药”三个簪花小楷。

    吴芷静唇角动了动,她朝门外望去,庭院内寂静一片,月辉将树叶染成了银白色,那空旷的庭院中哪里还有那抹青色的身影?

    哎,为何她在现代时没有遇见这般温柔体贴观察入微的男子呢?

    吴芷静心中自有感动,胸口上的伤口似乎也不再疼痛了,她掩好房门转回身细细上起药来。

    屋外一颗大树之上,吴天麟正静静地瞧着窗户上投射出来的那抹身影,唇角边溢出温暖的笑容。

    现下,万事已在筹备之中,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带她离开了。

    翌日

    碧蓝晴空,浮云游走其上,耀眼的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洒在了皇城之中,将禁宫中的所有殿宇镶上了耀眼的色彩,琉璃瓦更显辉煌。

    “阿嚏——”

    此刻的太极殿内,文武百官正立于殿下,当朝皇帝慧文帝正与百官商量北漠国皇帝来朝事宜,本该是十分严肃的场景,却因某人的喷嚏声让所有人的脸上覆盖上了另一种色彩,有吃惊有怀疑有错愕有担忧,朝臣们的脸上神色各异。

    因为,算上这一个喷嚏,冰王水无痕今晨已经打了不下二十个喷嚏了。

    惠文帝眉头一蹙问道:“痕儿昨夜可是伤风感冒了?”对于这个儿子,多年前,他本是喜爱的,谁知他的母妃却意图谋反,是以,他将痕儿流放至了北疆,前些年,北疆战乱,痕儿立了战功,他又将其招回京中,除开他母妃的事,其实这个孩子确实是一个不世之才。纵观他的所有皇子中,就属他最有君临天下的气势,可是,令他气恼的是,这孩子怎地会喜欢男人?还在府中养了无数男宠,这当真让他心中郁结。

    痕儿回朝时日尚短,上朝时他也不爱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环看着文武百官,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可今日,他却为何一直喷嚏不断?

    水无痕眼角处还挂着一滴泪水,原以为昨夜打了一个晚上的喷嚏就该停歇了,今儿个一早起来也没有流泪打喷嚏,可谁知,一站到这金銮殿上,他就打个不停。即使在流放的岁月,他也没有如此狼狈过,那个女人真的很该死!

    “孩儿昨夜确实伤了风。”水无痕抬首朝他父皇淡淡说道,对于这个父亲,他终究是没有太多感情的,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不认为他的父皇会给他父爱,他父皇之所以会问他,也是因为他的喷嚏声打断了他的话语而已。

    惠文帝看着水无痕冷冷的表情,心下微微一沉,痕儿终究还是怨他的,他开口,似关切似无奈:“身子见了风就多休息一下,别累坏了身子。”

    水无痕垂下眼眸淡淡说了一声:“嗯。”

    早朝结束后,水无痕转身离开太极殿,当他行至廊下时又觉鼻子有些酥痒难耐。

    “阿嚏——”他头一俯再次打了出来。

    “五皇兄。”水无痕身后传来一阵俊朗的声音,他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身朝后望去,但见一身着紫色锦袍的男子朝他行来。

    水无痕眼眸一挑,不想兄弟之中竟然还有人愿意跟他说话的。他白衣卓然立于廊下,似山巅巍巍而立的苍青翠柏,虽然此刻他的眼睛有些红肿,但是那挺拔的身躯自有一股说不出的王者气势。

    “七皇弟,有事?”水无痕淡淡问道。

    那紫衣男子乃是惠文帝第七子名唤水无澜,他长得阳光帅气,脸上永远挂着柔柔的笑意,他疾步而来站定后朝水无痕说道:“五皇兄,澜见你眼睛有些红润,身子当无大碍吧?”

    水无痕凤眸一眯平声回道:“无碍,七皇弟找本王就为这事?”说话的语气中透着疏远之意。

    水无澜并未因着他的疏远而减少脸上的笑容,他接着说道:“今年的马球比赛,想邀请五皇兄参加,不知五皇兄可否赏脸?”

    水无痕敛眉想了想,遂回道:“好。”晨曦喜欢观赏马球,他近来受了伤,带他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说罢水无痕转身翩然离开了。

    水无澜看着水无痕渐渐远去的身影,唇边露出浅浅的笑容,他终于可以与他敬爱的五哥同场竞技了。

    与此同时,相国府中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参见含香公主的吴芷静在听说要她参加马球比赛时不禁微微张大了嘴。

    她微瞪眼眸问道:“什么?马球比赛?”

    含香公主灵眸大眼朝吴芷静眨了眨,她笑着说道:“是啊,芷静你以前每年都参加的啊,而且这次你我之前也说好了,你不可临场退缩哦。”

    吴芷静心下一片阴霾,她这个前身到底答应了多少事,到底招惹了多少是非,为何她到这里来后没有一天是消停的?昨夜刚刚中了毒,晚上痛到三更天方才睡着,刚刚睡了没几个时辰,这个公主又找上门来说什么马球比赛。原以为在古代女人多少会比较清闲,现在看来,这话还真有些不对。

    “一定要参加么?”她昨晚中了毒,身子有些不利索,哪能参加什么马球比赛?一会儿还要去街上的医馆看看呢,虽然她知道解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的。

    含香公主红唇一张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了,是我父皇主持的比赛啊,皇兄他们都要参加的,而且,京中的公子名媛也都会参加的,您要参赛一事我已经上报给父皇了。”

    吴芷静的唇角几不可闻地抽搐了一下,她的皇兄都要参加,那就表明水无痕也要参加了?她现在可是真不想看见他。

    思索片刻后,有些无奈的吴芷静只好说道:“好的,不过,我近来身子有些不舒坦,只能尽力而为了。”

    含香公主笑着摇头道:“没事的,输赢倒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每一年啊,通过这个马球比赛可以成全几桩美事呢。芷静你莫不是忘了?”

    “啊?”吴芷静微微张嘴有些错愕地看向含香,敢情这马球比赛实质上是一场相亲盛宴?这可真让她大开眼界了!惊诧过后,吴芷静莞尔一笑道:“当然没忘。”

    随后,含香公主又与吴芷静聊了一会儿方才离去,待含香公主离去后吴芷静便出了府门寻医而去,她找了京城中最好的几家医馆,不出所料,都没能瞧出她的毒因,吴芷静在街上晃了几个时辰之后便回到了相府。

    马球比赛的时间定在了八月十五,也就是后日,比赛完后顺便在宫中举行盛大的中秋夜宴。

    吴芷静在屋中苦笑,真不知她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两日过后,吴芷静依旧顽强的存活着,只是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了,既然活着,这马球比赛她当是要参加了。

    马球比赛的场地是在禁宫边上的一块空地上进行的,八月十五日这天,秋高气爽天气晴朗,蓝蓝的白云天,悠悠风儿走。吴芷静身着大红色对襟镶白花边骑马装,腰束白色宽边腰带,脚蹬白色绣红边马靴,看着英姿飒爽,只是她脸上的颜色与那一身衣装有些不般配,即使带了一层薄薄的面具,也掩盖不了脸色的暗沉。

    比赛场外搭了很多篷子,正中间那明黄|色绣龙纹的篷子是为帝后准备的,古代以右为尊,是以,皇帝篷子的右边是为男子准备的,而左边则是为女眷准备的。

    吴芷静与含香并肩坐立于席中,吴芷静精神萎靡,她半眯着眼看着场内,心思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呀,你们快看,五皇子身边那个美若天仙的男子是不是就是传闻中的仙人男宠?”忽然之间,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清丽的女声。

    “应该是吧,瞧他长得多美啊,有这么一个美人伴在身边,五皇子怎会再娶他人?”暗含着讽刺的话语接踵而至。

    吴芷静闻言将视线转至右边,她挑高眼角于人群中搜索那如云缥缈的身影,他依旧白衣如仙,广袖舒展,纱般浮动的身影让她心间微微一颤,遇刺那日后她便知晓他就是水无痕最喜爱的仙人男宠,月晨曦。

    凝望之际,月晨曦忽而转首朝吴芷静望来,清澈的眸中瞬时漾出笑意,那样纯洁的至善至美的微笑。看他那水润的朱唇,姣好的颜色,那日的伤当是无大碍了吧。

    吴芷静唇角轻扬回以一笑,可是,却在对上水无痕那冰冻的眼眸时僵住了容颜。

    不嫁妖孽 第十二章 她中毒了

    吴芷静的脸慕然一沉,她转回首再次看向前方,盯着场地边已然泛黄的树叶闷不吭声。

    “你们看,那仙人男子正朝我们这边看呢!他是在看我么?”

    “他长得真是很美呢!”

    “五皇子也看过来了,他长得真是英俊挺拔呢,只可惜他喜欢的不是女人啊。”

    人群之中再次嘈杂起来,吴芷静只盯着空旷的比赛场地不说话,只要这些人不点名道姓的骂她,她便装作没听见,因为今日她的精神状况确实不是太好,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昏昏欲睡的。

    正在吵闹间,只听一阵尖利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此言一出,所有篷中的人皆起身跪地山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惠文帝沉声道:“平身。”

    因为月晨曦腰部受伤的关系,水无痕扶着月晨曦站立了起来,惠文帝眼眸一瞥便看见这一幕让他心觉不爽的镜头。

    惠文帝有些气闷地坐在龙椅之上,他身旁的皇后在感觉到皇帝的怒意后转眸问道:“皇上,怎么了?”

    惠文帝鼻中哼了一声后说道:“痕儿的婚事如何了?”自水无痕的母妃失踪后这些事宜向来由皇后操办,是以惠文帝朝皇后询问起来。

    皇后闻言眼眸朝右侧一转,当她看见水无痕身旁的白衣男子时,她的唇边扬起浅浅弧度,秀眉一挑便知皇帝为何生气了,她颔首朝皇帝说道:“回禀皇上,痕儿他一直找各种理由推脱,这门婚事恐是遥遥无期啊,臣妾也觉有些棘手。”

    “怦——”惠文帝的铁掌重重地捶在椅臂之上,立于他身旁的内侍不由跟着颤抖了一下,惠文帝低声喝道:“哼!太不像话了!今夜夜宴之时朕便要定下婚礼时间。”

    皇后在看见皇帝愠怒的脸庞时心下不禁暗喜,看来,今夜,那冰王爷定是会惹怒皇上的了,而她就等着看好戏了。

    坐于篷内的水无痕全然不理周围人的眼光,他俯身对晨曦说道:“晨曦,腰上的伤口还痛么?”

    月晨曦扬唇笑道:“已经不痛了。”

    水无痕点头道:“一会儿,我要去比赛,你自己注意些,这里守卫严谨,应当不会有刺客的。”

    “晨曦知道。”月晨曦垂了垂睫毛轻柔地回道。

    一阵锣鼓声后,战事拉开了序幕。在西玥,马球比赛男女皆可参加,只是,男人的比赛通常在先而已。

    水无痕今日身着黑色骑马装,墨发齐整的束于头顶,他的坐骑乃是一匹银白色的汗血宝马,黑白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带来了震撼的视觉效果,是以,当他出现在马场时,整个比赛场地几乎沸腾了。

    金色的阳光笼罩在他挺拔的身躯之上,他俊眉飞扬,眉宇间带着傲视苍穹的霸气,举手投足间王者之气尽显,引得场外一片哗然。

    “你们看,冰王爷骑的那匹马乃是北疆独一无二的珍珠汗血宝马,听闻,这马奔跃如飞,驰骋之际肩上出汗时殷红如血,胁如插翅,可日行千里啊。”

    “是啊,听说这马本是野生的,无人能够驯服,可是,当年冰王爷在北疆时只花费了一个时辰便征服了这匹宝马。”

    吴芷静安静地听着人们的言论,也就在此时她才想起莲儿跟她说过,水无痕因为巫蛊事件曾被流放至北疆数年。她抬眸朝那黑衣男子望去,不知为何,在他人看来本是光芒四溢的身影在她看来却笼着一层黯然的哀伤,那淡淡的伤愁似一层薄薄的纱,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让外面的人根本探寻不得。

    或许,他也曾有过难言的伤痛,以至于现在的他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帝王之家的人也许从来没有快乐过吧。

    吴芷静看向水无痕的眸中竟然多了一份释然,似叹息似怜悯又似无奈。

    骑在白马之上的水无痕越过千万人的眼眸于那人群之中看到了那一双平淡至极的容颜,当他读懂她眸中的含义时,薄唇不禁抿成一线。

    她那是什么眼神?

    水无痕心下闷哼一声,旋即转马驰骋而去。

    巳时正,马球比赛开始了,坐席上不时传来欢呼声与呐喊声,此刻那些本是大家闺秀的女子似乎也变得开放起来,她们的眼眸紧紧追随着自己喜爱的男子,因为他们的一个动作或一个眼神而激动万分。

    “冰王爷拿到球了,又要进球了。”

    “啊,七皇子挥球的身姿果真很潇洒。”

    “五皇子……”

    在呐喊声中吴芷静竟然时常听见五皇子的名号,她不禁颔首冷笑,原来,断袖也可以这么抢手。不过,皇家的男子确实英伟不凡,除开水无痕,其他那些皇子长得也都是俊逸挺拔的。

    吴芷静手撑下颚观看着比赛,也就是在观看时,她才发现原来二哥也在球场之中。二哥与水无痕是对手,是以,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骑马装,身着白衣的二哥看起来依旧是温暖的,就像照耀在他肩头的那一缕阳光一般。

    看见阳光,吴芷静又想起了那个白瓷小瓶,二哥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她当真是无以为报啊。吴芷静摇了摇浑浊的头,是不是因为中毒的关系,让她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真不像平日的她。

    争战三刻钟后,水无痕带领的一队以两球的优势赢了二队。

    一阵锣鼓声后,司仪的声音响起:“男队比赛结束,休息一刻钟后女队进行比赛。”

    “芷静,我们该去骑马热身了。”含香公主唤了唤兀自神游的吴芷静,吴芷静听见后点了点头。

    吴芷静的马是含香公主借给她的,那是一匹棕色的骏马,它毛发油亮身体健硕,一看便知是一匹好马,只是这马与水无痕的那匹汗血宝马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吴芷静扶住马鞍翻身上了马,她骑在马背上抬首看了看太阳,秋日的阳光不那么刺眼,却依旧炫花了她的眼。

    “走吧。”含香公主一扬鞭,马儿奔驰起来,马蹄飞扬,溅起尘埃无数,吴芷静也一挥鞭策马而去。

    马场内,比赛在即,吴芷静努力昂首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抖擞,可是,她却不知,她嘴唇的颜色已经有些发黑了。

    “五皇兄,未来五皇嫂的面色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啊。”七皇子水无澜在看见吴芷静的脸色时有些担忧地朝身旁的水无痕说道。

    水无痕闻言凤眸一眯看向那马背上的女子,方才她坐于篷内让他看不清楚她肌肤的颜色,此刻,她沐浴于阳光之中,让他可以看清她的容颜,只见她眼眶周围晕上了一层浅浅的黑色,脸上暗沉一片,嘴唇的颜色竟然带着丝丝黑色。

    想起那日王府里的她与清音寺的她,水无痕扯了扯唇角淡淡地回道:“她强壮得很,会有何事?”

    “依微臣看来,吴姑娘看着像似中了毒。”坐于水无痕与水无澜身后的是当朝的御医萧何,他医术卓绝闻名于朝野。

    水无澜闻言眸露惊诧,转首问道:“中毒?”

    萧何点头道:“是的,她的症状很明显,无须把脉也可观之一二。”

    水无痕在听见中毒二字时,起初眸内依旧冰霜一片,须臾,他抬首再次观察了一下吴芷静,瞳孔骤然一缩,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放于膝盖上的手情不自禁地紧了紧衣衫。

    “五皇兄,需要让萧御医为五皇嫂把脉么?若是一会儿骑马时毒发就不好了,会有危险的。”水无澜一脸担忧地朝水无痕建议道。

    水无痕挑了挑俊眉,他看了看马场上的吴芷静后悠悠说道:“她如若中了毒何以会来参加这马球比赛?先看看再说吧。”

    说罢,眸中再次聚起冷意,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场内的吴芷静。

    不嫁妖孽 第十三章 险些丧命

    一阵锣鼓声后,球赛开始了,场内英姿勃发的女子们用球杆挥打着圆球,吴芷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融入到比赛中去。

    “芷静,球来了。”含香公主朝吴芷静高声喝道。

    吴芷静侧身右臂一挥用球杆击中圆球,旋即缰绳一拉追赶圆球而去,动作干净而利落。她越过重重阻拦,跨越道道障碍,随后瞄准球门用力一击,那圆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后精准地落在了球门之中。

    “哇!芷静你好棒!”含香公主见球进门便策马奔驰欢呼而来。

    吴芷静眉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那笑风轻云淡,仿若堤岸边轻垂的柳枝,拂于堤上,只觉轻柔一片。如此的笑容让观台上的水无痕不禁眯起了眼睛,深邃的眸中含着让人看不清的复杂情绪,其中有一分可以称为叹服。

    比赛紧张地进行着,吴芷静的体力消耗殆尽,汗水已然浸透她身,胸口上的伤口似乎崩裂开了,暗红的血渍穿透红色的衣衫在她身前映出一朵妖媚的花,那花似蔷薇一般怒然绽放,她微一扬首,渐渐放开手中的缰绳,身子若断线的风筝般随着风势急倒而去。

    “怦——”吴芷静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此刻,一匹驰骋的马儿朝她疾驰而来,铁骑呼啸而至,似要将她踏为粉碎。

    “静儿!”一阵疾呼过后,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观台上飞驰而出,那身影快若闪电,让观台上的人俱是一震。人们凝神屏气地死死盯住前方。

    吴天麟迅速飞至吴芷静的跟前,他右掌聚力朝那疾驰而来的马腹猛拍过去,他力道遒劲,那马儿中掌后竟是生生往后退开数步,狂乱中,扬起前蹄哀声嘶鸣起来,骑于马上之人险些趔趄而倒。

    “吁——”所有参赛的女人们皆拉住了缰绳,马儿们在原地打着转,喘着粗气,观台上的人们停住呼喊,将视线放在了那晕厥的女子身上,一时间,嘈杂的赛场变得鸦雀无声了。

    “静儿,你怎么了?”吴天麟抱起晕倒于地的吴芷静柔声的问道。

    吴芷静微微睁开眼睛,一张俊逸出尘的脸刻入了她的眼中,她微微一笑:“二哥,再见了,希望她能回来……”

    说罢,吴芷静头一偏彻底晕厥了过去。

    吴天麟脸上惯有的柔情不复存在,他脸色一白摇晃了一下吴芷静娇弱的身体:“静儿,你说什么瞎话,二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吴天麟横抱起吴芷静,他急速转身离开马场,结果却在马场出口处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水无痕面无表情立于吴天麟的身前,俊眉微微颦起,凤眸中竟是冰寒之意。

    吴天麟抬眸,眸中一贯的温柔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彻目冷凝,他盯着前方的男子冷冷问道:“你要做什么?”说话之际,他的周围似乎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在肆意地蔓延与挥舞。

    水无痕在接受到吴天麟冰冷的眼神时并未有太多其他表情,方才吴天麟拍出的那一掌让他探知了吴天麟的武功,想不到他的武功竟然这般高深莫测。看来,他需要查一查吴天麟的真实身份了。

    水无痕瞥了一眼吴天麟怀中的女子淡淡道:“她是本王未婚的妻子,本王要带她去医治。”

    吴天麟唇角一扯嗤声道:“未婚的妻子?方才她危机之时你又去做什么了?”

    水无痕凤眸一挑:“她是皇上御赐于本王的王妃,满朝文武有目共睹,她的一切自当由本王打理,而你,不过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你以为你有这个权力带走她么?”

    “无论我有没有这个权力,总之,我不会将她交给一个不顾她生死的人!”吴天麟说罢抱着吴芷静侧身而去。

    水无痕凤眸一眯眸色一沉拦住吴天麟冷冷道:“放下她!”

    “不放!”吴天麟迅速回了一句。

    水无痕手掌渐渐抬起,而吴天麟也摆好脚姿准备迎战。风中即刻传来两股强大的气息,那两股气息宛若蛟龙已然在空中厮杀拼搏起来。

    “天麟,可否听朕说一句话?”正待二人蓄势待发之际,惠文帝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吴天麟在听见惠文帝的声音后渐渐收了内力,回转身看向那朝他行来的西玥国天子,吴天麟的眸色淡淡的,并未因为那是一国之君而有所改变。

    惠文帝行至吴天麟身前在他耳畔浅浅说道:“天麟,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国家的关系,得不偿失啊!”

    吴天麟闻言,抱住吴芷静腰身的手不禁紧了紧,血浓于水,惠文帝又怎么不会帮他的儿子呢?与静儿相处这么些年,静儿对他来说或许比国家还要重要,那是他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呵,只是,现在连惠文帝都出面了,他也不能执拗地带着静儿离开。不过,他始终不会放弃的,水无痕他根本就不会珍惜静儿,他迟早会带着静儿离开西玥的。

    水无痕见吴天麟眸中之色渐变,他伸手将吴芷静夺了过来,随后抱着她迅速离开了马场。

    吴天麟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眸中凝结成霜。

    观台之上,那一抹纯白的身影在看见这番场景时,清澈的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隐于广袖中修长纤白的手已然握紧成拳。

    不嫁妖孽 第十四章 竟然是她

    水无痕抱着吴芷静直接去了皇宫中的玉华殿,那里曾是他母妃的寝殿,自从母妃无故从天牢里失踪,他被发配北疆后,玉华殿就一直空置起来了。

    进得玉华殿后,他将吴芷静放在了偏殿的贵妃榻上,燕扬早已候在身侧。

    水无痕朝燕扬吩咐道:“解药给本王吧,你去殿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晨曦。”

    燕扬将解药递给了水无痕后便躬身退开了。

    水无痕盯着斜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修眉微微颦起,薄唇之中飘出一些话语,似青烟般淡薄:“竟是一个这般倔强的女子,宁肯死也不愿意问本王要解药么?”

    吴芷静若蝴翅一般卷翘的长睫垂在眼下,于脸上投下一排弧线的阴影,有那么一瞬,水无痕竟然觉得这双眼应该是美丽的。

    他缓缓解开吴芷静的衣衫,大红色的骑马装被他剥落了,白色内衫被他轻轻撩开,原以为会见到肚兜的他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