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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 第35部分阅读

      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 作者:肉书屋

    表面看起来,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可是细细感触,又总好像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丝丝脉脉,纠缠不清。

    总不可能去找马大帅求情,无异于上门去送死。别人的官衔又不够大,小喽罗们说不上话。只有这位马师长,脾气性子在马家军中实属一枚异类,恰又与马军长兄弟情谊甚笃。息栈在心里暗暗琢磨,若撇下二人各为其主的恩怨且不计较,这马俊芳待自己当真可以算作是“不错”。

    屋内寂静无声,片刻的沉默,无言的尴尬。

    一个全副武装,正襟危坐;另一个不着寸缕,跪伏脚下。

    廊下金笼里栓得一只五彩鹦鹉,转着滴溜圆的黑豆眼睛,偶尔“叽哩呱啦”,自说自话,划破屋中诡谲的静谧。

    半晌,息栈咬了咬牙,伸手探向马师长腰间,去解他的皮带。

    马俊芳一把挥开息栈的手:“你做什么?”

    息栈仰脸低声恳求:“求师长大人体恤,饶了我当家的,就饶他这一回,以后再不敢与军长大人惹麻烦”

    说着轻轻分开马师长的两腿,膝行上前,凑上脸颊

    马师长的身体狠狠抖动了一下,下腹一阵异样,垂头怔怔地望着跪在胯/间的人。

    息栈用面颊贴紧男人的裤/裆,来回地磨蹭,十只手指一寸一寸地揉搓对方的大腿,从膝侧揉到大腿根儿。鼻尖嘴唇贴合上去细致抚/弄,一点一点将裤内的柔软,蹭到坚硬无比。

    唇瓣张开,隔着厚厚的军裤,含住了硬物。

    息栈就只给别人跪过两次,放下尊严,做这样卑微讨好之事。

    第一次是为大掌柜。

    这一次,仍然是为了大掌柜。

    马师长裤中的家伙昂起头来,早就不听主人指挥,急不可耐地追逐息栈的鼻尖和嫩唇。息栈匆匆瞥了一眼脑顶上那一张僵硬的面孔,迅速垂下眼帘,不愿去正视对方的眼睛,伸手过去解裤链。

    马俊芳再一次格挡开息栈的手,语气冰冷:“可别,我怕你一口咬下去。”

    “不会的。”

    哪敢咬?大掌柜还在你们手心儿里攥着。

    马俊芳绷着脸自己跟自己较劲,半晌,突然转头伸臂,从一旁的小火炉上拿下一只铝壶,端了瓷碗,倒出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汤汁色泽暗淡,比寻常的茶水略显醇厚,里边儿似乎还掺了什么草灰渣子。

    将碗递给息栈:“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

    “让你喝你就喝。”

    “”

    “怎么,怕我给你下毒?你不是说,要杀要剐随便我?”

    “师长大人可否答应我,救我当家的一命?”

    “你先喝了。”

    “师长大人!”

    “不喝罢了!走人!”

    马俊芳将碗重重地撴在桌上,起身拔腿就要走。息栈一把拽住这人的军裤,将人按回椅子上:“我喝我喝”

    息栈端起碗来,看了看酱黄|色的浑浊茶水。今日若是不能说动这位马师长救大掌柜,自己也不想独活,与其这样,真不如早些解脱,也免了这些日子时时刻刻的煎熬。心下一横,将一碗茶仰脖灌进自己口中。

    马俊芳紧接着又倒了满满一大碗,看着息栈将第二碗茶水也灌进肚中。

    滚热的茶汁流进胃里,息栈的喉间心头淌过一阵燎热烘烘的奇怪知觉。身子因为赤//裸,有些发冷,被热茶一烫,里外冷热乍遇,激得他瑟缩发抖,浑身皮肤奇痒难耐,忍不住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

    经脉渐渐无力,四肢缓缓瘫软。息栈再跪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手勉力撑着地板,狼狈地喘气儿。

    马师长赶忙低下头来,抚住息栈的肩膀:“怎样?难受么?”

    “你,你,你给我喝的什么?”

    “很难受么?”马师长眼神关切,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息栈的小腹,轻柔地按住。

    息栈下意识地就想要拨开对方摸上来的手,胳膊一抬,却没抬起来,软绵绵耷拉下去,像一坨黄面面条,根本就不听脑子的使唤!身子一寸一寸地瘫开,连胳膊都撑不住,迅速坠落,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你,你给我喝的什么今日息栈就是死了,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

    “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不用怕”

    息栈有气无力,眼睁睁看着马俊芳俯身将自己横抱起来,放到里间床榻之上。抱得还颇有些吃力,息栈毕竟已经长成,筋肉结实,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柴火棍儿一样细弱的小娃子了。

    息栈仰面躺在马师长床上,眼瞧着对方的一张脸缓缓移近,近在眉眼咫尺之距。

    马俊芳轻缓地拨开他的长发,开口说道:“我给你喝的,是麻叶大烟茶。”

    “什么”

    “用麻叶子和大烟膏子搁在一起,熬出来的茶水。这东西能麻痹人的身子,喝下去几碗,就如你现下这般,是不是感觉像被抽掉了骨头,浑身瘫软乏力,坐都坐不起来?”

    息栈呆呆看着马俊芳,眼睛里的两粒瞳仁儿都快要被麻痹住,连呼吸的力气都已极其微弱,只能勉强牵动胸中几处肌肉,张口吸食空气。

    马师长的一双手摸上息栈的胸膛,轻如鸿毛,温柔绵软,细致地沿胸线轮廓摩挲,按上了嫩粉色的珍珠。

    息栈身子微微颤栗,阖上了双眼。他知晓对方要做什么,自己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本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救大掌柜能有一线希望,自己豁出去了什么都可以抛掉。

    马师长用手指肚最柔软的地方,轻柔地点弄那两粒粉红色小珠,直揉到息栈麻痒难耐,抖动起身子想要挣扎,却无法抗拒两颗小珠逐渐红肿变硬。

    手指一点一点下移,描绘小腹上美妙的肌肉线条,最终落到大腿根儿,沿着股沟两道阴影,按摩起来。

    几枚指尖,忽而像是弹拨古琴的琴弦,轻抹暗挑,拨珠弄玉;忽而又像管豪在宣纸上落笔,洋洋洒洒,错落有致。一路熟练地弹奏撩拨息栈的身体,简直像是在欣赏摆弄一件珍爱的美玉,自小腹至腿间,激起阵阵水波涟漪。

    息栈再忍耐不住,气息微弱地质问:“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马师长的指头在息栈的身体上相隔半寸之处停下:“怎么,不舒服?”

    “你,你”

    息栈忍不住想要揪着马俊芳质问:你这人有病么?你为何要让我舒服?

    你我不是仇家么?你不是要报复我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却没有得手么?

    今日好不容易被你逮到机会,还不放手发泄一番兽//欲,磨磨蹭蹭,唧唧歪歪,等什么呢?

    总之是一场心不甘情不愿的交易,舒服不舒服的,对自己有何分别?你们后世民国的男人,用强凌//暴之前,还需要先培养感情么?

    马师长却不理会息栈的怒视,两手一转,摸到了后面

    【删节】

    息栈的身子骤然绷起,手脚挣扎,却使不上力。被咬住的下唇从齿缝间挣脱,喉咙里泄漏出一声令他羞耻万分的呻吟。

    “啊~~,嗯,嗯~~~~~~”

    那地方是小凤儿的“死|岤”,就连大掌柜都不知道,在炕上总是摸不到位。那厮也一贯暴躁脾气,每一回都急不可耐挺身而入,才不管你舒服不舒服哩!

    却不曾想这马师长,一摸就寻觅到了紧要的敏感处。

    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令息栈的心防几欲崩溃,却仿佛是给马师长当头打了一桶鸡血,几根手指愈加放肆起来,在白馍馍瓣上辗转游走,每一寸最敏锐的经脉上加力爱/抚。

    “你,你,你不要,不要这样”

    “那你想要怎样的,告诉我?”

    “你若想发泄,想报仇,就快些,不要这么弄”

    “我不想让你难受,你觉得舒服,就告诉我”

    息栈无力地摇头抗拒,既不能承认自己被马俊芳撩拨得“很舒服”,又不能说“我不舒服,你干脆就成全我,直接强//暴我”,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丝耻辱的声音。

    这身子是大掌柜的,怎么能被别的男人挑逗到发情吟叫?即便是被迫委身于人,也不应该是这般情形

    来此地之前,想过马师长在盛怒之下可能会虐/打,会施//暴,甚至将他蹂//躏一番之后再一枪点了,就是没想到马俊芳跟他来了这么一套,床笫之间如此温存诱惑。这人脑子有毛病么?!

    息栈正在身心惊恐,突然觉得身下一热,温暖的热流迅速侵入四肢百骸。

    【删节】

    男子的一双眼温润修长,目光中填满复杂的神情,缓缓俯□来,凑在耳边问道:“我与他比,如何?”

    息栈的全副心思和气力,这会儿都在拼命抵御一波一波袭掠过腹腔的爽绝快//感,脸孔因为羞愤涨得通红,哪里还能张口答话!

    马俊芳深深凝望着那一张固执顽抗的脸,俯头吻了下去。

    四片同样柔软的唇瓣纠缠在一处,马师长用舌尖轻而易举就挑开息栈的牙缝,卷住滑嫩的舌。

    唇舌相交的一刹那,息栈的脑瓤子里沸腾如煮,浑身火烧火燎,化成一滩热浪,瘫倒在这男人怀中。

    眼前失去了焦点,漫山遍野黄灿灿的山花,晃得人眩晕。

    【删节】

    红绡帐底,玉露香倚华浓。

    紫檀榻上,公子深情款款。

    息栈紧紧闭着双眼,不愿意睁开。那一刻仿佛时光倒流,十五岁的绝色少年,横波流翠,玉面盈光,令无数马蚤客引颈折腰,与多情公子同鸳帐。

    第八十一回惊回春梦断人肠

    茜纱窗畔,暖玉温香南柯梦。

    荷塘雾色,清风明月骤相逢!

    马师长轻轻吸吮息栈的脸颊,柔声问道:“喜欢么?还好么?”

    尚自混沌中的息栈,被这一句话惊破了涟漪好梦,惊恐地睁开眼,看见的就只有马师长的一张瘦削俊脸,长眉朗目,似笑非笑,此时衣冠楚楚地半卧在自己身旁,军装领口扎得严严实实。

    息栈低头看向自己身下的一片狼藉,那一刻简直想要撞墙自寻了断,却没有力气。心头万般的羞耻并非来自对方,而是自己的轻浮失控。

    马大师长自始至终连衣服扣子都没有解,也没有用强虐待,如此轻而易举,就让自己的身体臣服,就像在马房子看见的那些不知廉耻的娼马子,随随便便被个男人压在身下,就荡漾得媚叫求//欢。

    男子轻手轻脚给息栈擦拭身体,吻掉面颊上残留的泪痕,这时才伸手在一只掐丝景泰蓝小盒中沾了些香膏,抹上息栈的臀/关,在耳边轻声问道:“我们继续,行么?好么?”

    息栈既不乐意说“行”,也不敢说“不行”,心里只祈求这姓马的温柔大变态,把这些折磨人的前//戏尽数略去,手脚快些,利索完事儿,让自己速速解脱!

    小凤儿才闭上了眼,却再一次溺陷混沌之中。

    马师长的那一只手指太过温柔轻巧,仿佛生怕弄疼他的身子,一毫一厘缓慢磨蹭,耐心地寻觅,直至摸到了深源。手指体贴地在柔软的甬/道中抽/动,温存抚弄最深处的敏感,一点一点挤压,力道恰到好处,每一下都按到息栈忍不住想要叫/床,爽到了极致。

    不出一柱香功夫,小凤儿被那几根润玉修长的手指按得小臀蠕动,胸膛涌起一片粉红,胸前的桃李莹红水嫩,情//欲挑逗之下,臀瓣不耐地磨蹭着褥垫,想要被填满,充盈。

    身旁半卧的男人眼含钟情,迷恋地玩味眼前的美妙景致,似乎心满意足,轻吁一口气,吻上息栈的额头,浅浅笑道:“果然还是那里,你唉,身子总是生得这么好,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嗯,待会儿若是弄疼了你,你就喊一声,我就停下”说着分开身下人的双腿,卷上前胸。

    面色潮红的息栈这时遽然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马师长:“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微微一愣,面孔迅速恢复如常,唇边浅笑:“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你如何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的身子。”

    马师长微微笑道:“你这样说,就是你喜欢与我亲热,对么?很舒服是么,告诉我”

    息栈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极端恐惧之下,声调都变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说实话,你,你”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样了解他的身子,仿佛已经是多年榻上的相好,彼此之间每一处敏感,每一位|岤道,都了若指掌,轻易就可以撩动隐埋最深处的热烈!

    连大掌柜都不知晓那些细致末节的蹊跷之处,经常会弄错地方,或是弄疼了小凤儿。

    润泽的几根手指,细长的一双俊目,眼底两汪愁波,眉间几缕温存

    一切都太过熟悉。

    息栈满头满身的热浪,被脑子里某个念头一激,惊得热雾全化作冷汗,遍身冰凉僵索,如同浸入冰窟,呆呆地瞪视面前的男子,双唇抖动,语不成声。

    马师长强压住胸中翻涌的情绪,手指温柔地抚摸息栈的下巴和脖颈:“你就只说,喜欢么?我与他比,如何?”

    息栈声音嘶哑:“你告诉我你是谁?”

    马师长突然收紧唇边最后一丝笑意,昂起下巴,居高临下,俯视床上的人:“你先告诉我!”

    “你”

    男子的一对细眼遽然睁大,瞳仁针缩,喷涌悲伤和恼火,低声吼道:“鸾亭,我要你告诉我!你究竟跟他还是跟我?!!!”

    息栈眼神昏乱,泪水奔流,眼前景物颠倒,神智几乎崩溃:“你,你,你,你是”

    二人四目凝视,周身的空气沸腾,眼眶水雾迷离,耳畔嗡鸣作响。

    马师长面颊抽搐,心内痛楚万分,那一刻只想掉头逃跑,宁愿不要面对这一刻的狼狈与尴尬。

    息栈神色惊惧,浑身僵冷,整颗心如同堕入十八层地狱,那时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一世上!

    恰就在这时,马师长卧房房门,“哐当”一声磕响,穿着硬实皮靴的沉重脚步嘈杂而入。

    男子脸色惊变,一把拽过床榻的帷幔,还想要遮掩,却已经来不及。

    马云芳马军长,一张浓眉立目的黑枣色脸膛蓦然闪进息栈的眼眶,凶神恶煞一般,粗大的鼻孔喷吐烈焰怒火。

    厚重嘶哑的声音,如铁闸开启:“少醇,老子听说你在屋里藏了个人?”

    炕上的息栈与炕下的马俊芳,只一刹那,脸色一齐煞白煞白。

    息栈的容颜憔弱,面色脆白如纸。

    马师长神色惊惶,脸色硬白如墙。

    马军长厉声问道:“马少醇,老子问你话呢,这人是怎么回事?”

    马师长勉强维持平稳的声调:“我抓的崽子。”

    “你抓的崽子?哼,抓了人为何不报我?”

    马师长俩眼一闭,厚着脸皮说道:“呃,我我还没上手,想,想动过了再知会兄长。”眼前炕上的一片混乱,显然也只有这个龌龊的理由能够勉强搪塞。

    “这人怎么不能动了?”

    “我给他下了药。”

    马大帅狠狠一搓犬牙,铜铃铛眼珠子瞪了马俊芳一眼,瞪得小马直接就是一抖,转头冲息栈冷笑一声:“野马山二掌柜,嗯?呵呵呵呵老子正想要抓你,你今日自己送上门来!老子可得好好招呼你一顿!”

    夜枭诡眼窥视,夏蝉焦躁长鸣。

    侧院天井之下,紫藤架旁。

    两名兵勇拖着息栈,一把掷在院中央的青石板地上。息栈的手足无力支撑,一侧的脸颊重重磕向石板,撞得头眼昏花,额角淌血。

    冰冷的石板让昏乱中的息栈骤然清醒,耳畔是熟悉的张狂狞笑,眼角扫过一张破碎的怪脸,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柴九!

    柴九得意地叫道:“军长大人,我没有说错吧,我说这小子被人窝藏在此处!”

    马师长脸色铁青,怒视柴九,却无法多言。

    马军长面容阴重,一步步走近伏在地上的人,伸出一只脚,皮靴的靴头挑起息栈的下巴:“小崽子,老子且问你,那个被你们救走的共匪师长,你给藏在哪里了?是野马山,还是哪里?”

    息栈闭眼不答。

    “姓许的那个军团的残兵败将,是不是也是镇三关给救走的?”

    “红/军都是我救下的,马军长抓错了人,何必为难我当家的。”

    “那些共匪走的哪条道儿?你把人送到哪里去了?”

    “呵,走得是通天大道,去的是平安之地。”

    “哪里???”

    “军长大人总之是追不到了,何必再问。”

    架在下巴上的那只脚突然撤走,息栈脑袋一沉,耳侧风声骤起,来不及躲闪,也根本没有力气躲闪,马云芳穿着厚重皮靴的脚,抡起来重重踢在息栈右侧太阳|岤之上!

    息栈吭都未及吭一声,脑瓤子里轰然嗡响,头骨剧痛欲裂,眼前景物凌乱,身子翻滚在地。那一脚踹在整个右半边儿脸上,几乎要把小凤儿的脑袋踢扁。口中涌出一股浓浆,殷红的血水顺着齿缝和嘴角,泄闸一样流淌出来。

    一口气没喘上来,马云芳已上前一步,一脚踩上息栈的胸膛,皮靴的橡胶厚底狠狠用力一碾!

    胸骨剧烈挤压在心房肉/壁上,挤得“咯咯”作响,痛入骨髓。息栈面色紫涨,陷入窒息,两肺呛咳,抽不上气儿,痛苦不堪的身躯在马军长的鞋底颤动。

    伤在息栈身上,痛在马师长心上。马俊芳几乎是嘶声尖利地叫喊:“兄长,别打了!别打了!!!”

    “怎么不能打?”

    马俊芳嘴唇颤抖:“人我已经拷问过了,他总之是不说。兄长干脆将这人收押进牢子就是了,何必劳你亲自动手!”

    “不说?呵呵哼,老子有办法让你说话!来人,来人!”

    马云芳两臂一挥,院子两侧守卫的八名大头兵,应声前跨了一大步。

    马军长手指点着地上的人:“这人赏给你们几个了,好好招呼,让这小崽子今儿个在这儿爽一把!”

    几个大头兵面面相觑,没敢动弹:“呃,军长大人,啥子,啥子爽一把?”

    “哼,咋个爽要老子亲自上阵教给你们么?!都他妈的白长把儿了?没用的东西!”

    “嘿嘿,嘿嘿嘿嘿”大头兵们讪笑。

    “都几个月没摸过娘们儿了?这个崽子可以当娘们儿用一用!”

    大头兵们眼中露出色迷迷的滛//光,嘴角啖出嘀哒的口水。

    俗话说,当兵一年,老母猪赛貂蝉。更何况眼前横躺的赤/身裸/体的息栈,雪白细致的身子,比大部分的娘们儿都中看,绝对比母猪好看,比貂蝉都不差。尤其方才在房中已经与马师长亲密爱抚了一个回合,身体的某些部位,分明残留了情//欲涨涌过的鲜润痕迹。

    这帮兵勇适才在一旁围观了半晌,早就心里痒痒,动了兴致。

    马师长惊恐万状,怒吼:“不行!兄长,你这是,你这是干什么?!不能这样!”

    一旁的柴九爷已经兴奋得两眼射出绿光:“快些,快些上!使劲儿地招呼这小兔崽子,看看你们哪个能把这小崽子给弄死!”

    一个大头兵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夫,猥琐地探出手去,摸上息栈的腰。

    有了第一摸,几个大头兵急不可耐,一拥而上,将瘫软在地的息栈翻转过来,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立时暴露在众人面前。兵勇们纷纷撇下背上扛的长枪,解开勒在腰间的宽皮带,谁也不甘落后,一群恶狼纵身扑了上去!

    【删节】

    息栈的下唇已经咬到溃烂,血肉模糊,耗尽微弱的气力,拼命挣扎,不愿被抵在身上的硬物侵入,那一刻生不如死。

    大头兵狠戳了两下,太紧了,没戳进去,急吼吼地伸手掰开两瓣白臀,要再使力,身旁另一头狼一肩将那人拱了个四仰八叉:“去你的!老子先来!”

    “凭啥你就先来?俺先到的!”

    “滚一边儿去!老子是排长!老子先干,你们这些小兵后边儿等着!”

    一群兵勇,临阵快要掐了起来,谁也不谦让谁,一盘美羊羔肉摆在眼前,哪个都想先上。

    息栈被钳在一群人身下,两眼直直瞪向天井上窄窄的一条天空,面若死灰,这时微微转头看向在一旁疯狂嚎叫的马师长。马俊芳扑上来拽飞一个大头兵,又搬倒另一个,可是抵不过这群兽//性大发的饿狼,几月不识肉味儿,这时已经红了眼,纷纷扑上。

    息栈的眼望向马师长,眸中的光芒微弱即灭,似寒天冰雪中濒死的雏鸟,绝望无助的两粒眼神,看得人心神欲碎。

    那一双眼凄凉地望着马俊芳,只一眼,已经说出了千言万语。

    息栈以旁人无从察觉的动作,向马师长轻微地摇了摇头,用口型轻轻地说:开枪,打死我。开枪。

    第八十二回小凤骂堂听鬼哭

    马师长面色灰白,神情狂乱,两手颤抖着抽出腰间的盒子炮,拨栓上膛。

    息栈收回视线,缓缓闭上了眼。

    生太艰难,此时只欲求死。

    “你们这群混帐!!!都住手!都给我住手!!!混帐王八蛋!!!”

    马师长手中的两根枪管子对准了几个大头兵的脑瓢,怒吼惊爆天空。

    大头兵们正在兴头上,被吼得一愣,纷纷抬头:“马师长,你干啥?”

    仰躺在紫藤架下的长椅上、等着观赏好戏的马军长,双眼一眯,翘高的一条腿倏然收了回来,沉声问道:“少醇,你这是做什么?”

    马俊芳死死盯着那一群兵勇,枪管瞄准,吼道:“放开他,不然毙了你们这些混帐东西!”

    大头兵们还舍不得撒手,马师长直接朝天放了两枪,爆裂的枪响吓得这帮人立时从息栈身上蹿起,鸟都来不及收起来,脚底板像安了弹簧,蹦出两三丈远,抱头四散躲到墙根儿。

    马师长青着一张脸,脑筋还没想好如何跟马大帅解释,身旁传来一阵夜枭的冷笑。

    “哎呦,呵呵,马大师长,这小兔崽子究竟是你什么人呐,啊?你这样护着他!”

    马俊芳掉头愤恨地盯视柴九,真想提枪打碎这厮的丑脸。

    柴九的一张怪脸,笑起来比不笑更加丑怪。也许正因为如此,他瞧着面前眉眼俊俏、身形秀致的小凤儿,巴不得将最美好的东西毁灭殆尽,一偿自己容貌被毁的怨恨。

    “马大师长,柴某很想知道,您跟这位野马山二当家,究竟有什么瓜葛,啊?”

    马俊芳嘴角抽动:“你说什么瓜葛?我看中的小崽子,怎样?”

    “呵呵呵呵,恐怕不只吧!三年前咱军长大人的剿山一役,究竟是哪个在背后悄悄与野马山土匪暗中传递消息,难道马师长不知道么,啊?”

    柴九笑面狡诈,声声逼人。马俊芳一脸铁青,腮帮子上的肌肉缓缓抽动,冷哼道:“我不知道是哪个,柴九你知道,不妨说说看?”

    “哎呦,马师长,要是让我柴某讲出来,那可就不中听了!马师长不如自己跟大帅招了!”

    这俩人正在斗嘴,马云芳一声怒吼:“什么玩意儿?!”说话间一只手掌狠狠拍在庭院石桌之上,掌力拍得石头桌面振了三振,石屑作雪片纷飞。

    柴九两眼放光,趁机说道:“军长大人,不妨将那张字条拿出来,今日就查一查您这马家军中,究竟谁是那个藏了三年的内j!”

    马云芳一声吩咐,身旁的胡副官一溜小跑,从军长大人书房中,取来了封存的物证。

    雪浪信笺保存在公文袋中,过了三年,已然显旧发黄,字迹却仍然笔墨清晰。

    信笺送至柴九跟前,柴九得意洋洋地睥睨马师长。

    再传至马俊芳眼前,马师长面色僵硬,一言不发。

    马云芳眉骨之下的一双豹眼飙出寒冽的青光,下巴微微示意,胡副官端着证物,摆到躺伏于地的息栈跟前。

    “小崽子,抬起头来看看,这字条是写给谁的?你认不认识?你崽子说实话,不然今儿个老子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后悔自己打从娘胎里生出来过!”

    息栈半边儿脸贴在砖石地上,口鼻仍在淌血,气息羸弱,被胡副官揪着头发一把拎起,正对上那张信笺。

    “鸾亭,马军长骑兵师团已定下今明两日攻山剿匪,荡平野马山。此间冗情与误会,待来日相见细细说明,你且速速离山,莫要枉送性命。切切。主。”

    息栈的双眼呆滞无神,粉唇颤抖,无声地念出字条上的话。

    一字字,一句句,抽打着心房。胸腔中声声哽咽,绞磨着已是伤痕累累的模糊血肉。

    马云芳座上怒喝:“小崽子,这字条上写得‘鸾亭’,究竟是谁?”

    息栈张了张嘴,牙缝里填满血丝:“就是我。”

    “是你?这字条写给你的?!”

    “嗯。”

    “是哪个写的?你的‘主’是谁?”

    “主?我的主,呵,呵呵”息栈的肩膀抖动了几下,剧烈地咳,喷了一地的血,缓缓抬起怨怒的眼,伸出一只细弱颤抖的手。

    柴九眼神兴奋,嘴角狞笑。

    马俊芳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息栈那一根颤巍巍的手指掠过了马师长,一把指向了柴九:“我的主,就是他!”

    柴九惊嚎:“你小兔崽子放屁!”

    马云芳怒喝:“你讲实话,柴九怎么成了你的‘主’?你若是胡乱指认,讲得不通,老子今日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息栈勉力撑起头颅,瞪视柴九,拼尽气力说道:“呵,马大军长你不知道,我本来不是野马山的人我是芨芨台柴大掌柜手下的亲信,他安插我到马衔山孙家兄弟处做眼线,暗中替他递送消息。孙家兄弟被灭之后,又安插我进野马山,想要灭了镇三关”

    “哦?之后呢?”

    “之后,镇三关出手大方,每次出山做活儿都能挣不少片子;这柴九忒抠门,这些年给他卖命都没拿到什么好处!所以,所以我,我投靠了镇三关”

    “这字条是怎么回事?”

    “字条?我没见过这字条,想必是三年前野马山被围剿,柴大掌柜想知会我提前撒腿子,我没收到信儿,也就无从知晓”

    柴九发狂跺脚嚎叫:“你小兔崽子胡说八道,这字条不是老子写的!”

    息栈接口道:“的确不是你写的,你当然写不出来这是,这是你手下那个苦瓜脸师爷写的!这信上用的是小篆,这不就是你柴大掌柜为了给各路安插的眼线崽子通消息,特意让咱家军师练得外人都看不懂的篆字么!”

    柴九目瞪口呆:“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马云芳浓眉一挑,插嘴道:“柴九,你那个师爷现在何处,提来老子问问!”

    “他,他,他早半年以前就死了!”

    “死了?真巧,老子刚要审问,这人就死了”

    “大帅,人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就是我在将军台被镇三关的马队围攻时候,中枪死了!”

    柴九急迫地辩白,两手在空中抓狂。

    马云芳浓眉皱紧,陷入一团疑云。眼前的俘囚已是气息奄奄,半死不活,这一番口供说得及其流利,不假思索,实在不像信口现编出来的。

    伏在地上的息栈,虚弱地吐出一口血沫,唇边隐隐透出一丝冷笑。

    那个苦瓜脸师爷当然已经死了,小凤儿当日亲眼看见那厮中枪咯屁了,所以才敢揪一个死人出来,就让你们死无对证!

    柴九这时突然灵光一闪,叫道:“这张字条是当日我带兵埋伏在野马山下,一枪毙掉送信人,才截获到手的密信。这信若是我发出去的,我怎会再将它截了?!”

    马云芳挑眉,抬眼看向胡副官:“胡副官,当日你不是与柴旅长的队伍在一处?是什么情形?”

    原来这马大帅也不信任投靠来的土匪头子,因此派了副官去督战。明着是“督军”,其实就是监视柴九。

    胡副官连忙说:“哦,哦,当日我们本来是要直接去野马山后山,准备攻山,柴旅长却非要带队先到沉梁峪口埋伏,说在那个地方,能截到送信的崽子!”

    “呵,有趣,他怎知就一定会有人在那时候送信?”

    胡副官一拍大腿,活灵活现地比划着:“就是说啊!这事儿我也一直纳闷呢,军长您说柴旅长当时咋就知道,有人要走那条路,上野马山送信哩?”

    柴九张嘴结舌,喉头都抽索了:“我,我,我猜到有人要给野马山捎信,我就是猜的!谁知道真的有!”

    “呵,呵呵”息栈喘气儿笑道:“你猜的?你是想设一道连环计吧这连环计究竟是想害哪个呢,你自己清楚”

    “你个混蛋小王八羔子,你敢冤枉老子!!!”柴九冲上前去,狠命一脚踹向息栈。

    息栈被踹得几乎昏死,血水汩汩涌出口鼻。

    马师长双眼血红,直接冲了上去,一个直拳打上柴九的脸。一贯温柔的马师长难得用一次拳头,这一回真是怒火中烧。

    柴九正想还手,被胡副官揪住衣领拽回,阴阳怪气地说:“人还没有审完,柴旅长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么?!”

    柴九一见形势急转直下,冲着马军长哀嚎:“军长大人您明察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小崽子名字叫鸾亭!”

    滚倒在地的息栈挣扎着说道:“你知道,你当然知道我与掌柜的您是什么关系,咱绺子里人尽皆知,呵呵,咱上过炕,什么都做过了,掌柜的您啃完了人,就不认帐么!马军长不信去寻芨芨台的亲信旧部问一问,哪个不知道我与柴掌柜的干系?!”

    一番话说得众人窘然愣神,还没反应过来,息栈立即又说:“哼,可是俺见了野马山大掌柜才知道,还是他镇三关厉害,炕上活儿硬,赏的片子也多,比柴大掌柜可强多了!我背离了你,跟野马山大掌柜好上了,你嫉恨在心,所以才这样处心积虑地想要弄死我和镇三关,我说的对吧?呵,呵呵”

    “还有你!!!”

    息栈说着话锋一转,抖动的手指直戳马俊芳的面门,怒目瞪视,瞪得马师长心跳骤然蹦停。

    “哼,小爷上一次在玉门城楼上捅你两刀,捅得舒服吧,痛快吧?!可惜没把你捅死!你个马大师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几次三番想要捉拿我,还打上了龌龊的歪主意,你个无耻下流东西”

    马云芳双目遽然一凛,喷射炙烈的怒火,牙根搓出一声嘶哑的质问:“原来那两锥子是你崽子捅的?!”

    “哼,是小爷捅的怎样?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