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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他爹是哪位 全集第54部分阅读

      宝宝他爹是哪位 全集 作者:肉书屋

    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谢皇上。”聂洪笑逐颜开。要知道,这方绢帕虽然被一个荡妇用过,可毕竟是皇上之物,能得到皇上用过的东西,他怎能不好好珍藏?

    ……

    话说殷绝暗离开林中的废屋后,迅速赶回盟主府暂居的厢房睡下。殷绝暗才躺下身,盟主府的管事顾全与盟主千金耿素红便带着一行人急匆匆地敲响了殷绝暗的房门。

    殷绝暗一边从携带来盟主府的包袱中找出一件外套披上(自己身上原本的外套给可余赛花),一边应门,“谁?”

    “小人是盟主府的管事——顾全。有事询问殷公子!”门外传来顾全的声音。

    殷绝暗打开房门,见耿素红与顾全连同一干护院站在门外,殷绝暗一脸不解,“不知盟主千金与顾管事深更半夜前来,有何要事?”

    “我们来有什么事,你会不知道?”耿素红冷笑一声,“半个时辰前,被关在柴房的余赛花莫名其妙失踪,我盟主府同时死了六名看守余赛花的侍卫。其中五名被毒死,一名被割颈而亡。你敢说你不知道?”

    殷绝暗故作惊讶,“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少装蒜了!”耿素红怒哼,“你与余赛花是同门师兄妹,余赛花被人救走,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做的?”

    “不知耿姑娘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我救的?”殷绝暗并不慌张,他镇定地辩白,“虽然我与余赛花师出同门,但数月前,我被师父逐出师门,与师父创立的五毒派一刀两断,独立门户,此事江湖上众所周知,相信耿姑娘也知道。我与余赛花早无关联,为什么要救她?何况,余赛花是江湖中出了名的荡妇,盟主府中暗藏了多少余赛花的‘同好’,谁又得知?说不准余赛花被人救走,是她的姘头做的。”

    “五毒公子殷绝暗使毒的功夫江湖闻名,”耿素红英气的小脸蓄上几许讽刺,“想不到你这狡辩的嘴上功夫,比你的毒功更上一层楼!我盟主府的五名护院死于你所惯用的毒——‘五毒散’,口吐白沫而亡。还有一名护院颈部中剑,死于你所惯用的穿云剑之下。你还有什么可说!”

    卷二江湖风云036癖好

    “有这等事?”殷绝暗貌似震惊不已,“虽然耿姑娘认定是在下所谓,但我殷某可以指天发誓,非我所为。不如你带我去看看那六具尸体,或许我会发现什么也不一定。”话是这么说,殷绝暗心里在冷笑,指天发誓顶个屁用,向我这等江湖人士,发誓乃家常便饭,有违誓言更是数不胜数,从未见过老天给过何天谴。

    耿素红拿不定主意,他与管事顾全对视了一眼,顾全点点头,耿素红忍住气愤,语气不善地说道,“好吧!”

    “多谢耿姑娘给在下证明清白的机会。”殷绝暗白洁的娃娃脸漾出潇洒的笑容,看起来无害可爱极了。

    “哼!”耿素红嗤道,“你别得意,我只是要你死得心服口服!杀了我盟主府的人,我盟主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全朝殷绝暗比了个请的手势,“殷公子这边请!”

    殷绝暗、耿素红、顾全及一干盟主府护院朝先前关押余赛花的柴房走去。

    柴房门口摆着六具男尸,尸体横摆成一排,明显是被人移动过,而柴房内空空如也,原本关押的余赛花早已不知所踪。

    殷绝暗扫视了那六具尸体一眼,原本那六具男尸,除了其中一具被自己割断喉咙的那具尸体,其他五具尸体首生前原本都衣衫不整,死前裸着下体在j滛师妹余赛花,岂知这五具尸体死了,还会自己把衣衫穿得整整洁洁?

    不消说,一定是盟主府的人怕被外人知晓,盟主府的护院j滛女子,才在发现尸首后,把尸首穿戴整齐。

    殷绝暗眸子里闪过一抹讥诮,这就是江湖上所知道的光明正大的盟主府!盟主府的一群废物j滛了自己的师妹,还有脸来向自己讨说法!

    心中如是想,殷绝暗表面仍装作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下尸体,待查到那具被割断颈项的尸首时,殷绝暗伸手向耿素红与顾全招招手,耿素红与顾全蹲下身,殷绝暗指着那尸首颈间血肉模糊的剑痕说道,“耿姑娘,顾管事,此人并不是死于我惯于使用的穿云剑之下。穿云剑造成的伤痕,伤口处的血肉并不会外翻,而是整齐有致,颈间仅会出现一条血痕。”

    耿素红与顾全仔细对着死者的尸体一查看,还真如殷绝暗所说,死者的伤口并非穿云剑法所造成。

    耿素红一挥袖摆站起身,“殷公子,即使他不是死在穿云剑法之下,也未必不是你所为。以你的五毒公子的武功,要杀一个护院,还需要使用穿云剑法吗?”

    你说得对极了。是我所杀又如何?殷绝暗心理不以为然,有查看了其余五具尸首,而后拍了拍手上没有的尘土,站起身,“五具尸首中毒而死,是死于‘五毒散’之下。”

    “那你没话可说了吧!”耿素红拔起随身的长剑,直指殷绝暗。

    殷绝暗以二指挑开耿素红的长剑,“耿姑娘莫动怒。容殷某把话说完。总所周知,我殷绝暗惯用五毒散,但是殷某也得说一件事,六日前,我居宿于前阳客栈,我随身携带的其中一瓶五毒散在前阳客栈被盗,此事前阳客栈的掌柜与店小二都能替我做证。我怀疑,是那盗窃的贼人杀了盟主府的护院要嫁祸于我。而且,耿姑娘说余赛花是半个时辰前失踪的,我有人证,证明在作案时间内,我不在场。”

    耿素红问,“谁能替你证明?”

    “大约半个时辰前,我与自己带来的男伴净初言有不合,净初气得不愿理我,先行入睡。我心头憋闷,于是独自一人前往府外散心,门房是看着我出去的,在府外,我碰到了两位华山派的朋友,与他们一起在府外不远的溪水边烤鱼饮酒,刚刚才回来,就碰上耿姑娘带了一大批人来敲我房门。”殷绝暗说话时脸色泰然,貌似真有其事。

    “你说的是真?”耿素红一脸不信。

    “耿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传华山派的两位弟子曲靖与刘莫还有您的门房来问话。”

    耿素红朝一旁的两名护院吩咐,“去把门房与华山派曲靖、刘莫叫来。”

    “是。”护院转身离开,不消多久,就带来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盟主府后院的看门老奴,另个两人自然是华山派弟子曲靖与刘莫。曲、刘二人脸色酡红,眼神眯窃,一看便知喝多了酒,见到殷绝暗,曲、刘二人大声打招呼,“呀!殷兄弟!去溪边烤完了鱼,怎么不回被窝里躺着,跑这来做啥?”二人满布醉意的眼瞧见耿素红,“耿姑娘也在,莫非二位……”

    “休得胡说!”耿素红低喝一声。

    曲靖与刘莫二人一前一后打了个酒嗝,由刘莫问道,“不知耿……姑娘派……派人唤我兄弟二……二人前来,有……何……何事?”因喝多了酒,刘莫有些口齿不清。

    “没事了!”耿素红挥挥手,示意护院把曲靖与刘莫二人送回去。

    曲、刘二人走时,还不忘招呼殷绝暗再找他们喝酒。

    “两个醉鬼,连地上摆着六具尸体都没看到。”耿素红啐一声。

    顾全望着曲靖与刘莫远去的背影,又看了下殷绝暗,“殷公子,曲、刘二人喝得烂醉如泥,倒是您,可谓清醒得很。一起饮酒,殷公子居然能毫无醉意,小人佩服!”

    话是这么说,股权摆明了指出不相信殷绝暗与曲、刘二人同饮过。

    殷绝暗微微变了脸色,自己事先花钱买通了曲靖与刘莫连同盟主府的门房作伪证,事过仓促,竟然忘了自己也该饮上几杯。

    也无妨,反正今夜晚膳时曾喝过酒,不怕谎言被拆穿。

    想到此,殷绝暗波澜不惊地说道,“江湖人皆知我殷绝暗千杯不醉的海量,喝了同样多的酒,别人醉我不醉。”

    “是么?”耿素红哼了哼。

    殷绝暗瞄了耿素红身后的某名长相俊美的护卫一眼,“耿姑娘要不要找个男人来试下殷某嘴里是否有酒味?”

    “找男人?为什么不找女人?”耿素红一时反应不过来,管事顾全咳了几声,耿素红这才想起来殷绝暗有断袖之癖,只爱男人,不爱女人。

    殷绝暗神色有些不自然,并不回话。

    管事顾全摆摆手,“那倒不必了。殷公子所言,盟主府岂会不信。”

    “信什么信?”耿素红不满顾全的说词,矛头又指向殷绝暗,“姓殷的!你师妹在今天下午时还口口声声叫你师兄,说你脱离师门,没救你师妹,谁信!”

    殷绝暗不介意地一笑,“耿姑娘,你要搞清楚,下午时分,只有余赛花叫我师兄,我从不曾叫她师妹。再则,我脱离师门,总所周知,你不信是你的事。另外,余赛花叫我师兄不肯改口,是她自己犯花痴,迷上我这副还过得去的皮相。谁人不知余赛花是出了名的荡妇,别说小小叫我这个被逐出师门的男人一声师兄,她见个英俊的男人就叫相公、夫君,也是常事。这些事,顾管事清楚吧?”

    耿素红还想说什么,管事顾全拉住她,耿素红这才暂压下心头之气。

    顾全向门房询问了是否在半个时辰前看到殷绝暗单独离开盟主府的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顾全朝殷绝暗拱手一辑,“殷公子,打扰您歇息了。盟主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惊扰了您,也实非得已,请殷公子见谅!”

    殷绝暗脸色不善,可爱的娃娃脸显得有些阴沉,“请下次,贵府在怀疑殷某之前,拿出证据!”

    “那是那是……”管事顾全陪着笑脸。

    殷绝暗刚想离开,他眼神撇到地上躺着的某具尸体的大腿根部居然有些湿润,那湿迹,殷绝暗知道是那个男人生前射出的体液。

    殷绝暗故意装作疑惑地欲上前查探,耿素红与管事顾全同时惊了下,顾全连忙装着为殷绝暗引路,挡在殷绝暗面前,“殷公子这边请!”

    “好吧。”殷绝暗也没说什么,在管事顾全的带领下回到房间歇睡。

    顾全送走了殷绝暗回了房,又到耿素红的房门外向耿素红复命,“小姐,殷公子歇下了。”

    “顾管事,难道就这么放过姓殷的吗?”耿素红一脸的不甘心,“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殷绝暗做的!”

    “请小姐忍耐。”顾全叹息一声,“目前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殷绝暗做的。殷绝暗此人行事阴险毒辣,反复无常。老盟主如今中毒重伤,未来姑爷又不愿插手管这事。若把殷绝暗逼急了,对我们没有好处。何况,姓殷的已经有所察觉那几具死去的男尸有问题。若让他查到那几具男尸生前在j滛余赛花,对我们盟主府绝无好处,若让世人知晓盟主府的人做出这等事,一定会遗臭万年。还是听未来姑爷的,不过死了几个该杀的护院,把尸体烧了,此事息事宁人。”

    “这……”耿素红无奈地点点头,“好吧。”

    ……

    殷绝暗回到厢房歇睡后,发现净初(也就是冥天)不在房内,净初不愿与自己同房,每次都是逼迫,他才被迫就范,殷绝暗本以为净初像往常一样,于自己闹脾气,睡到隔壁厢房去了。

    他便在整个居住的院落内四处寻找净初的下落,皆无所踪,莫非净初先行走了?

    不会。

    在自己救师妹余赛花之前,净初是与自己闹了气,在隔壁厢房安睡的,耿素红一行人寻找自己前,肯定也找了净初,这说明净初没有离开盟主府,并且能证明劫走余赛花之事,与净初无关。

    净初去哪儿了?

    殷绝暗找了个婢女询问,婢女回说,“先前顾管事派人找净初公子问话。问完话后,奴婢正巧看到净初公子朝迎风小筑的方向去了。”

    殷绝暗二话不说,前往迎风小筑走去。

    一路上,殷绝暗在想,净初并不知自己劫走余赛花的事,管事顾全问不出什么,自然不会为难他。至于自己脱离师门的事,也不过是师傅几个月前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自己脱离了师门,一切便与师傅所创的五毒派无关,自己为师傅所办的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走光时,师傅也好撇个干净。

    殷绝暗抿唇一笑,这就是江湖,这就是师傅抚养自己二十几年来赠予的‘深厚亲情’。

    净初……

    想到这个阳光帅气的男子,想到净初绝色俊逸的面庞,殷绝暗阴狠的眸中多了丝暖意。

    但想到净初此刻在迎风小筑,迎风小筑住着一个让净初在意的女人,殷绝暗眼里又多了抹嫉妒。

    不再多想,殷绝暗使用轻功,纵身一跃,朝迎风小筑飞去。

    卷二江湖风云037猎杀

    迎风小筑古香古色的卧房中,我坐在床沿瞧了会宝宝可爱的睡容,便上床与宝宝一起安睡,哪知,在床上翻来覆去,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既然睡不着,我干脆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倚窗望月。

    月亮像一张弓,弯弯地挂在夜空,星星挤满了银河,眨巴着眼睛,闪出妖艳动人的光芒。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镀了银。

    夜色美丽绝伦,盈满浪漫的遐思。

    夜色再美,亦难解我心头的千千结。

    慵懒地倚在窗边,我望着静谧的夜空,夜色很深了,若按现代的时间来算,现在大概是凌晨一两点了吧。

    以前在现代时的我,由于职业是网络写手,经常熬夜写文到凌晨一两点,甚至通宵。

    来了古代后,我经常失眠,回想起到古代以来的这大半年日子,也就是跟轩辕千灏在一起的时光,我没有什么忧虑,轩辕千灏争夺龙椅失败后,我几乎没再过过什么开心的日子。

    我很想舒服地躺在床上睡大觉,可想到南宫飞云不知下个月十五会发生什么事,不明白他为什么拒绝娶我,我的心里就像梗着根刺,扎得我心绪不安,无法入眠。

    我不止在愁南宫飞云的事,自从我知道冥天因为救宝宝而被罚至人间受罪当男妓后,我的心就没有一刻安宁过。

    当男妓一百年!一生不够百年,下世再续,这就是对冥天万分不公平的命运!此事全因我挚爱的儿子轩辕奕炘而起,我如何能安心?

    在现代时的我,没有亏欠过别人什么,在古代,我却欠下了好几个男人的恩与情。

    苍天!我什么会这样?

    古有云,红颜皆祸水,我马涵虽然已经活了三十年,可我现在拥有的这具原本属于马金钗的身躯,生过小孩,却只有十八岁的年纪,风华正茂,长相绝色无双,十足的红颜。

    红颜就真的要当祸水害苦别人么?

    慕容翔应我之托,毁了一只眼,冥天因为就我的儿子,被罚百年男妓生涯!别说一百年,今生的冥天已经失去了性功能,无性,在古代不能人工受精,冥天也就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

    都是我这个红颜惹的祸!

    相较于我所欠的恩情,我对冥天的愧疚是最深的。

    冥天很爱我,我知道自己该永远陪着他,以弥补对他的亏欠,可我不爱他,只把他当成弟弟般喜欢,想到冥天与我同在盟主府,冥天也许正在五毒公子殷绝暗怀里被……,我的心不由一阵抽痛。

    仰天望月,我无助地低叹,“冥天,我做不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说不出永结同心,白发齐眉。我的心另有所属,又岂能为报你大恩,勉强自己?对你的亏欠,我该如何偿还?”

    “黯然销魂,唯别而已。”一道熟悉而又忧伤的男声在我窗外不远悠然响起。

    我顺着声源望去,见十步开外,冥天修长的身影孤寂地站在大树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凉风徐徐,吹动着他的衣摆,衣衫飘然,他的神情很落寞,给人予以无限萧瑟的感觉。

    “唯别?……不,冥天,你我怎么能分别,你明知道我是为了寻你,才会来这盟主府……”我说得很急切,没想到冥天会听到我的叹息,我翻越窗台,奔向冥天,急欲向他解释。

    在接近冥天的时候,冥天后退几步,与我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他清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

    清风吹拂,我与冥天伫立在风中,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阳光帅气的面庞,他漆黑明亮的双瞳里盈满了忧伤,天知道,我多想将冥天眼里的伤痛抚平,像他那样如邻家男孩般阳光帅气的男孩不该那么哀伤的。

    冥天望着我的眼神深情而又充满悲哀,他扯动了下嘴角,启唇说道,“涵,也许幽静的夜空,夜空下的星辰,星辰下的风,风中的你,对我而言,直到永远,只能咫尺眺望,触手难及!”“怎么会触手难及呢?”我向前几步,双手微抬,想碰触冥天,冥天又倒退几步,“别碰我!”

    “冥天,别这样……”

    “我这具身子有多脏,你不清楚,我清楚!我不配拥有任何女人的爱……”自卑而自嘲的声音。

    “别这么说你自己……”既然冥天听到我心有所属的话了,我也不想再瞒他,“我从来都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不爱你,不表示我介意你现在的身份。谁都可以介意,唯独我不能,也不会……”“别说了!”冥天神色凄楚地打断我的话,“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早已无法抑制地爱了你多年!即使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爱我,你爱的是别人,为何,听你亲口说出来,我的心会那么痛……”“我……”我满含歉意地望着冥天,“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明明知道,我最不需要,就是这句话。”冥天幽幽转身,背对着我,说道,“夜色很深了,你早点睡吧。”

    留下这句关心而沉重的话,冥天迈开步伐,朝迎风小筑大门的方向走去。

    望着冥天落寞孤寂的背影,我多想冲上前去安慰他,多希望他不要受这么多罪,可我又能说什么呢?骗他说,我爱他么?虚伪的谎言只会更加伤人心。

    帮不了他,是我心底最大的痛。

    我一直无措地望着明天远去的背影,丝毫没有注意到,暗处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眸充满敌意地瞪着我,眼眸的主人——殷绝暗紧握双拳,他寻净初(冥天)至迎风小筑,岂料居然听到净初亲口说爱上了马涵!

    还爱了多年!

    净初,不,该说是冥天吧,原来初儿的名字叫冥天,想必净初只是冥天在男伶院琼玉楼挂牌的艺名。

    想到冥天离去前看马涵时失恋痛楚的眼神,殷绝暗阴沉的眼里多了抹杀机。

    我突然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串起,有种被死神盯着的恐惧感,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周遭没人,我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安慰自己,可能是夜深露重,天气太冷的原故。

    叹了口气,我转身走回卧房。

    同一时间,身穿一身黑衣,头带遮颜斗笠的慕容翊走在盟主府院中的小径上,他避开几个巡夜的侍卫,趁着夜色,跃入一间独院,来到一间紧闭的厢房门前,还没叩响房门,房中已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谁?”

    房中出声的男人是轩辕千灏。

    轩辕千灏话音才落,他已打开房门,见到慕容翊,轩辕千灏霸气深邃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是你?”

    慕容翊唇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痕,“我刚到房门口就被你发现了,看来数日不见,你不止武功更精进。连眼力也精睿不少,我带着斗笠也一眼给你认出来了。”

    慕容翊恭维的话,轩辕千灏并未放在心上,:“崖下一别,我以为与你再无相见之日,想不到你竟然会来找我。”轩辕千灏站到门边,伸出右手,做个请的手势,“有事屋里谈。”因慕容翊为劫狱救轩辕千灏被箭射瞎了一只眼,又与轩辕千灏一同被刑部追兵打落山崖,轩辕千灏对慕容翊心怀感激与愧疚,一向高傲霸道的他对慕容翊也客套了几分。

    慕容翊走进轩辕千灏的卧房,边走边环顾了这一室的清净,说道,“怎么,没跟你的未婚妻耿素红同宿一室?”

    “我与她尚未成婚,同居一室,有所不便。”

    “我相信你轩辕千灏不是那种会拘泥于礼节的人。”

    “你说得对,”轩辕千灏大方地承认,“不与耿素红同宿的理由很简单,我不喜欢她,没有碰她的欲望。”

    “看来,你还是跟以往一样,从来不把女人放在心上。”

    “女人之于男人来说,不过是调剂品,如何能与万里江山,至高无上的皇权相比拟?”轩辕千灏霸气幽深的眸子里有着对女人的鄙夷,对皇位的野心。

    “以前,我也这么想。”慕容翊徐徐接下一句。

    轩辕千灏霸气的瞳眸微微眯起,“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可以看出,曾经的你,有坐拥天下的野心!”

    “你也说了曾经,不是吗?只是曾经的我而已。”慕容翊伸手抚上笠纱内自己的左面脸颊,他的左手缓缓向上,触及左眼上黑色的眼罩,“眼睛,可以眨眼间毁去,生命权贵亦是一样。从来,我都知道我爱她,若权势与她只能择其一,我愿意选择她,若是曾经的我,选了她,心中肯定会有壮志未惆的遗憾。拜这只毁掉的左眼所赐,使我明白,权势富贵只是过眼云烟,那是我生命中无所追求,才会盲目地选择最高权势野心去努力,其实,这些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慕容翊真正想要的,只有她。”“你口中的她,是马涵?”轩辕千灏的运气很肯定。

    慕容翊点点头,“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也是,你冒着生命危险,与朝廷作对,劫狱救我,单只因为受马涵所托,你的爱又岂会不是她。”

    慕容翊淡定地说道,“爱情是世上最美好之物。”

    “你错了,爱情是世间最靠不住的东西,只有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天下江山皆在手,才是人生的巅峰至境!”

    隔着笠纱,慕容翊独眸瞧着轩辕千灏野心勃勃,阴鸷霸气的模样,他微微勾起唇角,“或许,失忆前的你,不会这么想。”

    “失忆前的我?”轩辕千灏霸道一笑,“你对失忆前的我很了解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在父皇去世之前,我与轩辕胤麒争夺皇位,你明里是助我,暗地里却是想接着我集结自己的势力,在我登基后,以图权倾朝野,有朝一日除去我,登上皇位。”慕容翊漆黑明亮的独眸里闪过一缕诧异,他并不慌张,仍维持一惯似笑非笑的温和笑容,“既然知道我的野心,你当初,为何还要重用我?”

    “你必须借着我的成功,才有可能成功,不是么?你我的目标共同,你必会倾力助我。只是,等我成功之时,不必等到你来除掉我,我自会除掉你。”

    “轩辕千灏,是我过去太低估了你。”

    轩辕千灏深沉的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低不低估又如何?你我皆想不到,我跟你都一败涂地,登上皇帝宝座的是轩辕胤麒!”

    慕容翊漆亮的右眼划过无所谓的情绪,“这些,我已经不介意了。你知道了我曾经的野心,可需要向我算账?”

    “曾经的帐你没也捞着什么好处,也没暗害过我,我不会介怀。”轩辕千灏似是不经意地询问慕容翊,“如今,我打算东山再起,你还愿不愿意帮我?”

    “你不怕我又恢复往日的野心?”

    “这有何怕?等我真正成功之时,你若不俯首,我必不会留你。若你真心诚服与我,我自不会亏待你。”

    “可惜,我已没了往日的斗志。”慕容翊颓然地笑笑。

    “那可真是遗憾,我失去了一个好帮手。”很平稳的语气,听不到轩辕千灏到底是否是真惋惜。

    慕容翊抿唇,不作答。

    轩辕千灏飞扬的剑眉挑了下,“你今夜前来找我,所为何事?别告诉我,你为了就我失去左眼,向我讨人情来了。”

    “你没有欠我人情,救你,我是受马涵所托。若说欠情,也是马涵对我有所亏欠。”慕容翊无所谓地耸耸肩,“为了她,别说失去一只眼,即使失去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轩辕千灏不敢苟同。你不是来索人情,那你来是为何?”

    “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慕容翊启唇。

    轩辕千灏扬眉,“什么好消息。”

    “今日,不。应该说是昨日午后,在盟主府练武场上,我看到了一个人——轩辕胤麒。”

    “你口中的轩辕胤麒该不会是应该坐在金銮殿上的皇帝吧?抑或只是一个与我的三皇弟同名同姓的男人?又或者,你看错了?”

    “谁敢与皇帝同名同姓?我想,没有人活得不耐烦。”慕容翊肯定地下结论,“我没有看错。”

    “此话当真?”轩辕千灏霸气凛然的双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兴奋。若真是如此,轩辕胤麒就是自己往地狱闯!

    若在京城轩阳,他轩辕千灏未必都得过轩辕胤麒,可这里不是,这是离轩阳城千里之遥的澧都!盟主府的实力集结地!

    老盟主与自己的未婚妻耿素红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更知晓自己的野心,轩辕胤麒人在澧都,除去轩辕胤麒,将会是最好的机会!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慕容翊语气坦然。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轩辕千灏不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

    “一是为了卖你个面子,二来,为了我自己的私心。”慕容翊唇角勾起无害的笑痕,笑容中隐藏了心机,“皇帝轩辕胤麒此次来到澧都,为的是接我心爱的女人马涵回皇宫,为了得到马涵,我必需扫清眼前的障碍!皇帝轩辕胤麒对我来说,就是障碍!”轩辕千灏哈哈大笑,“好个慕容翊,好个借刀杀人!”

    “你这把刀,借是不借?”

    “你说呢?”轩辕千灏粗犷俊逸的面庞浮起嗜血的笑容。他沉思了下,忽尔想到:马涵住在迎风小筑,自己派去监视迎风小筑动静的探子至现在仍未回来禀报状况,应该是发现了轩辕胤麒的事,遭遇到不测。

    慕容翊从轩辕千灏的表情可看出,自己借轩辕千灏欲除去轩辕胤麒的之事已成功一半,慕容翊拱手一揖,“该说的已经说完。告辞!”语毕,慕容翊转身朝房门外走。

    轩辕千灏出声,“慢着!”

    “何事?”慕容翊停步。

    “马涵此人曾经是我的侧妃,又为我生下了一子嗣——轩辕奕炘,为何,我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轩辕千灏道出心中所惑。

    慕容翊欣长的身躯一僵,本想解释宝宝轩辕奕炘是她慕容翊的儿子,该姓慕容!可倘若他日,轩辕千灏真的某位成功,宝宝还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帝王,自己又何必毁了儿子的前程?

    让轩辕千灏错认他慕容翊的儿子为亲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如此一想,慕容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这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你在坠崖的时候伤及了脑部,暂时性失忆也不一定。”

    “那为何,我别的东西统统没忘,单单忘了马涵与宝宝?”

    能告诉轩辕千灏,他是被自己设计喝下忘情水,忘情弃爱了吗?

    当然不能。

    慕容翊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容,“也许你潜意识地就想忘记他们也不一定。”

    忆起马涵绝色动人的面庞,宝宝可爱聪颖的讨喜模样,这样的两个人儿,自己真的想忘记吗?轩辕千灏眼中闪烁不确定的情绪,他试着回想什么,却发现脑海里有关宝宝与马涵的一切,似在澧都摘香楼相见之后,根本毫无记忆。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慕容翊继续迈开步伐,这次,轩辕千灏没有再唤住他。

    望着慕容翊离去的背影,轩辕千灏微眯起霸气十足的眸子。

    江湖上有种忘情水,喝过之后,会使人忘情弃爱,忘记自己所爱之人的一切,莫非自己饮过忘情水?曾叫心腹下属向庆为自己找来大夫,大夫看不出任何异样,是否,忘情水喝下之后,普通大夫,根本看不出状况?

    看来有必要找南宫飞云为自己把脉一番,相信,南宫飞云能为自己解惑。

    假如自己真的喝下了忘情水,这又是被谁设计的?

    慕容翊吗?他今天能借刀杀人,卑鄙手段同样会使在他轩辕千灏身上。

    向庆说自己是在落崖之后大难不死,才忘了马涵母子。

    轩辕千灏回想了下落崖后与慕容翊相处的过程,二人一同烤过一只山鸡共食,那是唯一一次慕容翊向自己下药的机会。那次自己并没喝下什么水类之物,莫非,这事与慕容翊无关?

    “罢了!”轩辕千灏低叹一声,“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忘情弃爱,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当务之急,除去轩辕胤麒要紧。”

    轩辕千灏即刻招来数名暗探,在盟主府周围,慢慢向澧都城秘密搜索皇帝轩辕胤麒的下落……

    慕容翊离开轩辕千灏的厢房后,他原本想上盟主府的迎风小筑探视下马涵与宝宝是否安好,走至盟主府一处偏院,忽闻一阵若隐若现的琴声飘来,原本慕容翊并不介意,侧耳一听,觉得这琴声,似乎很耳熟?

    卷二江湖风云038碧情

    慕容翊蹙眉思索了下,这琴音似乎是出自李碧情指下。

    李碧情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因李家与慕容府有生意往来,李家巴结于慕容府天下第一富商的地位,将李碧情嫁给慕容翊做小妾。

    这些都是慕容府被皇帝轩辕胤麒抄家之前的事了,慕容翊曾有众多小妾歌姬,慕容家被抄后,财产充公,与慕容府签订了卖身契约的歌姬奴仆全被视为慕容府财产,歌姬仆婢被转卖的转卖,被官府分派的分派。

    像李碧情这样未签订卖身契约的女人则被遣散,李碧情娘家小有财势,李碧情又是李家独生女,李碧情离开慕容府后应该是返回了娘家。

    在慕容翊的印象中,李碧情一直是个外表温婉动人、知书达礼的女人。不知弹琴的,是否真的是她?

    顺着琴声来源,慕容翊翻越过几道墙围,走入一个小院落,院中错落有致地栽种着几棵大树,庭院中间矗立着一间小亭,小亭周围环着一块不算大的草皮,草地青青,虽不美丽,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从整个院落并不别致的环境看来,居住在此处的人在盟主府不受什么重视。

    院中的小亭内,一抹美丽的倩影坐在琴案前,纤纤十指抚于琴弦之上,悦耳动听的琴声从她指下潺潺流泻,琴音很悠扬,带着浓浓的愁思,飘散在空气里,使闻者亦感染了弹琴之人的哀伤。

    慕容翊渐渐向小亭走进,借着皎洁的月光,慕容翊看清了弹琴人儿绝美白净的脸庞,真的是他曾经的侍妾李碧情!

    李碧情一边熟练畅然地弹着琴,和着袅袅琴音,她神情忧伤地启唇吟道:明月难解妾心愁,清风送爱上云楼;但愿与君双比翼,一缕青丝定白头!

    一曲弹罢,李碧情抬起头,她视线触及亭外不远的一抹漆黑长影,她愣了下,黑影带着黑色的斗笠遮掩了面貌,看黑影站定的身影,是正望向自己的,似乎,这黑影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瞧黑影欣长的身材,应该是男性。

    朗月星空之下,那黑影一动不动,一袭黑衣并未替他增添邪魅的气质,他身上反而散发着温和好相处的蕴味,虽然李碧情并未看到黑影的真面貌,黑影给人温和无害的感觉,到让她觉得莫名地熟悉,就像她深爱的那个男人——慕容翊。

    想到慕容翊,这个她心爱的男人,李碧情苦涩地勾起了美丽的唇角。她对着亭外不远处的黑影说道,“夜色深深,公子还未入睡,想必与我一般,同是满怀心事之人。不如进小亭内叙叙。”“你都是这样随意搭应陌生男人的吗?”黑影——慕容翊嘴里突出不带感情的句子,他刻意压低了嗓音,语气不疾不徐,话的表面似乎有些醋味,却又似乎只是随意的一个陈述句,教人无法臆测其心思。

    慕容翊尖锐的话没有刺伤李碧情,反倒是他温和的嗓音使得李碧情豁然站起身,“你……”

    李碧情一步步走向小亭外,神情激动地说道,“你是……翊……爷……”

    慕容翊没有否认,“是我。”

    “爷!”李碧情扑入慕容翊怀里,激动万分的低喃,“真的是你!碧情终于见着您了!碧情没有随意招惹陌生男子,是因刚刚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就像你,我才会想让你进亭,方便确认一下。原来真的是你!”慕容翊身子僵了僵,他不带感情地推开李碧情,“李姑娘,男女有别,还望李姑娘自重。”

    被慕容翊推开,李碧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底蕴上几丝窃喜,爷没有事先就让自己扑个空,不是么?以爷的武功,若他不愿意,自己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

    李碧情稍稍压下心头的激动,启唇,“碧情是爷的侍妾,碧情的身与心,都属于爷,爷让碧情如何自重?”

    慕容翊淡淡说道,“从慕容府被抄家那天起,你就不再是我的侍妾,你早已是自由之身,如今,你我那女婚嫁,各不相干。”

    “慕容府被抄,爷不知所踪,碧情日夜牵挂着爷的安危,碧情不会再婚,也不会再嫁。”李碧情白皙绝色的小脸盈起一抹坚定,“我李碧情生是爷的人,死也是爷的鬼。”

    李碧情深情的表白没有打动慕容翊,慕容翊哑然失笑,“你爱我什么?爱我的财,还是势?还是爱我俊美的相貌?我今天可以告诉你,这些,对我慕容翊来说,都已经逝去。

    慕容府被抄家,我慕容家万贯财产被朝廷所缴,我现在已是孑然一身。甚至连我的相貌,也已经损毁。“话是如此说,其实慕容翊在被抄家之前,就已经转移了慕容府三分之二的财产。因此,慕容翊现在仍然拥有数不尽的钱财。

    李碧情一脸的意外,“爷的相貌损毁了?”

    “怎么?介意了?”慕容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不!我不在意爷的相貌是否依然俊美。我只会心疼爷所受过的伤痛。”李碧情深情地注视着慕容翊,尽管她看不见慕容翊笠纱下的面庞,她仍然专注地看着慕容翊的笠纱,似乎想透过笠纱看清慕容翊的面貌,“我爱的不是爷的财势,更不是爷的相貌!爷就是爷,是碧情的第一个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话别说的太满。”

    讥诮地逸出一句,慕容翊为了让李碧情对自己死心,他伸手取下头上戴着的斗笠。

    李碧情见慕容翊摘下了纱笠,她闭了下双眼,深吸一口气,才睁开眼睛,见李碧情要做心理准备瞧自己相貌的举动,慕容翊唇角的讥诮更深,这就是女人吗?不是说了不介意,又不敢看?

    借着柔和的月光,李碧情瞧清了慕容翊的相貌,慕容翊仍与以往一样,皮肤白皙,面貌英俊异常,只是慕容翊左眼上带着一只圆圆黑黑的眼罩,眼罩的细绳斜过脑后,破坏了慕容翊原本俊雅绝俗的相貌。

    李碧情看着慕容翊角色的面庞,“爷,你还是像以往一样,那么俊美,那么让碧情心动。”

    慕容翊看似温和无害的右眸直直望进李碧情清澈的眼底,发现李碧情眼中并无鄙夷之光,有的,只是对他的满满深情。

    慕容翊怕被嘲笑而紧绷的线条稍稍放松,“你明知道,我爱的人是马涵,不是你。你的爱,对我来说,是负累。你还年轻,你的相貌可以说是国色天香,忘了我,你会找到真正爱你的男人。”

    卷二江湖风云039狠心

    “爷,跟在你身边两年多,你早已进驻我心地太深。我无法忘记你。”李碧情苦涩地说道,“爷知道么?慕容府被抄家后,同时,你也被皇上下令通缉。离开慕容府,我无处栖身,迫于无奈,我回了澧都城的娘家。我让爹娘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深怕你给朝廷的人抓住,后来,朝廷放出话来说,你已经被擒,且砍了头。我的心都碎了,终日不吃不喝,憔悴了不少。我本想随你而去,可我心中认为爷不是那么容易死之人,未见到爷的尸首,我不相信爷真的死了。果然,父亲派人买通了朝廷官员,朝中有人向父亲透露说爷没死,朝廷之所以说已将爷处斩,是皇上有意放过爷。我心中大喜,想起爷曾经心怀天下的野心,我想也或许会借助此次武林大会夺取盟主之位,以扩张势力。我便与爹爹备上厚礼前来盟主府,假意来凑武林大会的热闹,实则是抱着见到爷的希望。想不到,我真的在这遇上了爷!”听了李碧情的肺腑之言,慕容翊脸色变得缓和,“你爹爹也在盟主府?”

    “没在,爹爹送我来之后,因另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你一个姑娘在呆在这盟主府,始终有所不便,还是赶紧回你家去吧。”

    “爷,您这是在关心碧情么?”李碧情绝美的面庞中盈上几许感动。

    慕容翊瞧着眼前的李碧情,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