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转身一世第1部分阅读
[死神同人]转身一世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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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凤家一族,精致貌美,站立于规则之上,拥有强大力量的时空转换者,往来于各个世界,却只能如风过流沙。
我,只是永远的过客,而已,而已。
ps:此文乃耽美,有抵触情绪的请止步!
内容标签: 死神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凤十日 ┃ 配角:死神众 ┃ 其它:死神,同人
【正文】
〖死神同人〗转身一世
作者:司徒妖妖
凤十日
我总是这么无法安定,
总在寻找。
你看那云都变成了雨,
雨又变成了云,
反反复复,
原来的最初早就不知所踪了。
所以,
对不起,
离开了你,
因为呆的太久了。
巨大的爆炸声带起浓浓的烟尘,过往的行人发出一声声尖叫,四散开去。于是,没有人注意到那迷迷四散的黑色烟雾中,一个身影嗖嗖的上蹿下跳的样子,黑色的肉书屋被清瘦的少年扛在肩上,一扬一扬的晃荡,像翩跹的凤尾蝶。
“哟呵~”少年一手撑起路边纠结得如同烧焦的花朵一般的栏杆,一个高高的空翻,落在一边。
“我说,不要来烦我,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管闲事的,所以,你识相点,现在逃还来得及。”周围终于空无一人,仿佛变脸一般,少年缓缓抬起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表情,淡漠如水,两眼清明,懒懒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半空。那样的毫无表情的表情,那样随意的站立姿势,却带出一股蔑视的姿态。
“啊啊,好美味的灵魂的味道啊~”
少年的眼中泛出琉璃一般的光泽,普通人看不到的丑陋听不到的声音严重的刺激着他的审美观。
眼前的物体几乎有十几层楼那般巨大,青黑色的皮肤诡异的凸起,啪嗒啪嗒的滴在地面上的绿色液体发出腐臭的味道,巨大的惨白面具在那颗脑袋上掩盖成螳螂一样的三角形。
“嗳,你不知道越是美味的魂魄越是需要实力才能吃得到吗?”少年微微一笑,黑色的肉书屋在背上一磕一磕的。清清淡淡若雾霭一般的笑容,淡若风,轻若尘,华若月,勾魂摄魄。“不愧是没有智力的普通虚。”少年略微握了握手指,十指修长而白皙,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碰——,丑陋的虚却已经忍不住心头的诱惑一拳砸了过来。巨大的拳头伴随着那怪物呜啊啊的吼声,少年站立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一个冒着黑烟的大坑。
破裂的水管冒出巨大的水柱,水泥地面卷翘起来,突兀的朝天一阵龇牙咧嘴。
巨大的丑陋生物一愣,却听到背后传来动听的魅惑:“哟,在这里哦。”回过头去,是少年无意的弹着并未沾染尘土的校服。清爽的半短黑发服帖的落在耳边。
“我要回家了,如果你还是这么纠缠不休的话,我就不管了哦~”少年扯了扯衣服,站成一只伶仃的圆规,皱着眉,无奈的望着天。“我~很懒很懒~,所以~不要来给我~添麻烦。”噌的转身,“你吃多少别的魂魄都不管我的事。”手指往一边瑟瑟发抖的一个飘渺畏缩胖嘟嘟的魂一指,黑色的肉书屋在烟尘漫漫的阳光里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呜啊啊——”
包裹着巨大的骨质的拳头朝少年的方向砸过去,带起迅疾的风,路旁的树波的一下裂开。噌的一声,那拳头停在少年的身后,少年不受影响的向前走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半跪在地上,一把武士刀架住了骨质的拳头,巨大的力道撞击着持刀的身影往少年的方向滑行了一段。
借力一个利落的翻身,猎猎的身影逆风而起。虔诚的吟唱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火球从掌心直射而出,扑向那嗷嗷叫嚣着的虚的白色面具,砰的一声,面具碎裂。怪异的黑衣装扮的男人趁着身体呼呼坠落间,扑了上去,一个挥斩一直连接到胸口的大洞。
收刀落地,年轻的黑衣男子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后渐渐远去的少年身影。似乎有点奇怪啊,普通人看到这样的爆炸也不会依旧这么悠闲的踱步吧?却没有看到远去的少年微微拉起的嘴角:“呵,死神吗?来得还真是时候啊。”
吃饭,吃饭。少年将黑色的肉书屋夹到腋下,快步跳跃着前行。
灰蒙蒙的天空唯有一束光穿透厚厚的脏污云层投射下来,缓慢的随着云层的变幻游移着,似乎追逐着少年的脚步。
大咧咧扛着刀的死神摸了摸鼻子:“a,反正是完成任务。哟西!”碰隆隆的一道尘土,人,哦不,是死神,已经消失了身影。
“十日——”少年才一踏进教室,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已经迎面扑来。砰的一声撞击,一个不明生物挂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叹息一声,将扛在背后的巨大的黑色肉书屋取下来,遥遥一丢,准确的落在了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打了个旋,停了下来。
“我说浅野启吾,你不要对我性马蚤扰行么?”少年抱着双臂,黝黑的双眸向下睨视着那个挣扎着抱住他,挣扎着往下滑,最终抱着自己的双腿死活不肯松手的无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生疏的连名带姓一起喊?叫我启吾吧,启吾吧,这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啊!”地上的启吾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十日。
“算了,算我倒霉!”十日摊了摊手,拖着腿上的负累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呜呜呜呜,十日你怎么可以如此亵渎我们的友谊?你应该为拥有我这般真诚的朋友而骄傲啊!十日~”两只眼睛闪啊闪的看着目不斜视的十日,直到对方砰的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哗啦一声,书桌里一如既往的滑落一大片粉色的信封,淡淡的香气立刻弥漫出来。同班的几个同学立刻轻呼起来:“凤君还是这么受女生欢迎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彻查过了,还有这么多的信?啊啊啊~”启吾神经质的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的捧着那大把大把的信封,露出被自己父母抛弃,又被亲兄弟抢了老婆一样的表情。
“那么,这些也拜托你了,浅野君”十日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久久回不过神来的浅野,果然,浅野立刻跳了起来,暴躁的揉着自己的凄惨的头发:“啊啊啊,不要用敬语啊敬语,难道十日里想要抛弃我们亲密的关系吗?”然后哀怨的看着十日,“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十日不是女孩子啊,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以不是女孩子啊。十日是女孩子就不用有这些困扰了啊。”
“是啊,还真是抱歉了啊~”回头看到刚好进门的蓝发少年,十日快乐的扬起手,“哟,早啊,石田同学!”
石田雨龙推了推鼻子上并未下滑的眼镜,回道:“早,凤君。”
浅野启吾砰的跳开,颤抖着手指向十日,万分凄凉的模样:“哇啊啊啊,十日为什么每天都要向那个家伙打一声招呼啊?呜呜呜呜,十日要抛弃我了……”话音未落,人已经狂奔而去,只留下几滴清凉的眼泪晃悠悠的掉下来,四散的粉色信封飘飘扬扬的晃悠在空气中,与被阳光晃得特别耀眼的灰尘混杂在一起。
十日沉默的将头转向了窗外,看向被奇形怪状的树枝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明明,看起来,很蓝的。
石田雨龙扭头看了这个出奇的漂亮却又出奇怪异的同学一眼,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身边是陆续到教室的同学混杂的“早上好”,日子就如白开水一样平淡得出奇,所以任何的一点点事都可以激起很多人的热情。
“一护——”天天一抱一如既往。十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总是在自己这里凯旋的人冲向一颗橙色的橘子头,然后被天天一拳。
“一护,听说你家被汽车撞了啊?没有事吧?”小岛水色含笑踩上那个趴在地上的挺尸,然后满惊奇的咦了一声,充满同情的将踩上的一只脚跨了过去……然后踩上了另一只脚……
表面凶狠实际上绝对是个既热爱学习又关心同学的橘子头明显对于此种不爱惜同学“身体”的行为抖了抖,抓了抓头道:“啊,没什么事。”
“一护同学还真是幸运啊,据说撞烂了半面墙呢,这样都不能出事~”十日走过去,满脸“同志友谊”的拍了拍一护的肩,明显感到手下的身体瞬间僵硬。十日呵呵的笑着,果不其然瞄到石田雨龙又推了推他鼻尖上并未下滑的无框眼镜。扬手,便是清脆响亮的每天早晨的例行一问:“哟,石田同学早上好。”
“恩,凤君早上好。”石田垂下头,心不在焉完全是惯性的回答。浅蓝色的短发垂下来,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日子过得百般无聊,每天每天被迫跟一群长相丑陋有异于大众审美观的东西锻炼身体。脾气再好也有受不了的时候,何况,十日他根本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人。
十日挑头看向窗外,看着那颗草莓活力四射生龙活虎左右逢源的一阵乱砍,然后那虚就哗啦啦一下子消散了。十日眯眯眼的在心里默默的拍了下小胸脯:“真是青春啊青春~”不知道那数量巨大的虚是被谁引来的呢?十日在心头蹭噌福牡懔说阕愿鋈税嗌狭榱ν5募溉耍翰葺19鹑词π」怼15砂拇蟾鲎雍妥员暗耐严吲菜颇歉鲺倘琅右灿幸坏愕陌 j遣皇且蛭约河胨堑某て谙啻σ17怂翘迥诘牧榱δ兀?br />
不可能!十日在心底坚决的否定了自己做为罪魁祸首的可能性。a,自己的灵力根本就收敛得很好的说,否则早就不是自己一个人逍遥了。而且,而且……相处这么久的人也不止他们几个啊,怎么别人就没有被诱发出来呢?
跟我无关啊,跟我无关……
十日在心头反复的说着,于是也就真的心安理得的看橘子头表演了。
一个人……有多久了呢?
十日撩起额前的碎发,让苍白的阳光直直的射进自己的墨黑的眼珠,然后泪流满面。
微笑着,檫干眼角。轻声叹息:“阳光真是刺眼啊……”
“凤十日!”伴随着一声怒吼,一颗粉笔头准确无误的砸过来。十日微微侧头,依旧准确无误的两指夹住。
周围一阵阵压抑的低呼。
“快看,快看,又是这招,凤君好厉害啊!”
“啊,要是我也这么厉害,就不会被抓包了。”
十日站起来,淡漠的笑,话语诚恳,仿佛对着自己爷爷的爷爷:“对不起老师,你的手法太专业了,我只是条件反射。”
“你……!”虽然已经不下十次,年轻的老师还是气得两颊通红,何况才经历了草莓一群人集体以肚子痛为借口出逃。任何事你也要给人一个缓冲过程不是?那机器用久了还得散散热啊。
十日哀叹着老师讲台上被折成一节一节的粉笔,恭敬的行了个九十度的弯腰大礼,走到外面的走廊上立正。
门,在身后被人砰的一声大力合上。
十日叹息一声,无视操场上一护惊诧的眼神和拼命的保护行为,慢吞吞的踱到后勤室,拿了一盒崭新的粉笔,又慢吞吞的踱了回来。
途经操场的时候,那虚显然发现了他,不怕死的把爪子伸了过来。十日想,总不能抢一护的饭碗啊。于是大摇大摆的往前走,连步调都没变。骇得一护替他挡了一下,肩上被穿了个大洞,明晃晃的透着光。
十日站在一边,做悟空遥望状看了一会儿天,其实是看一护坚持不懈勇往直前无所畏惧跟董存瑞似的炸了那几个碉堡取得了革命的胜利。然后哦哦的回了教室,忍着老师x光一样的眼神,以优雅的姿态完美的笑容将粉笔放到了讲台上。然后……自然是去走廊站军姿。只不过这次,加了两桶水。
一护那个笨蛋是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刚刚自己突然释放的那一点点灵压的,很少,但是很纯净和强大,直直的一股朝那虚射去。露琪亚,在那个有问题的义骸里也不会感觉到的,可是,自己在期望着的吧,期望着那个人能够发现,可是,下意识里又总在逃避。
真是,麻烦!
一眨不眨的提着两桶水,看着一护钻进身体,和露琪亚一起咚咚咚的沿着走廊跑过来,然后被再次折断粉笔的老师撵了出来,陪自己一起罚站。
露琪亚瞪着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凶巴巴的看着一护,然后跳起来,砰的一脚踢在一护肚子上:“笨蛋!这个时候就应该继续逃课不要回来的!”
嗳?朽木家的贵族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朽木小弟弟的教育出现了问题?还是露琪亚产生了异变?
十日以看罪魁祸首的眼光打量着一护,一护凶巴巴的吼过来,然后分担了十日的水桶。
看吧,其实一护果然是好人的。
天,好白啊,果然还是尸魂界的天空比较漂亮,连云都要多得多。白白的,软软的,跟棉花糖一样。a,反正不久就有机会随团旅游,回去看看吧。
十日偏头看着身边打打闹闹毫无受罚自觉的两人。
将死神之力擅自借给人类再加上逾期不归,似乎是重罪。
十日摸摸下巴。a,当然是水桶让草莓同学接过去了,所以空出手来了啊。
白哉大爷出场
黑蒙蒙的天空忽然汇聚了一层浓云,十日看着那突然露出脑袋的两人觉得自个儿头疼脑热的。赶紧抓了两片感冒药就着热白开咕噜咕噜的吞了。
抚着额,一副老谋深算老当益壮的样子:“我说白哉小弟弟,你那个万年面瘫脸用得着这么华丽丽的出场么?还好,还好……”十日拍着自己瘦弱的小胸脯,“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啊,要是一不小心下雨了,你说你不得害空座人民遭受冰雹的摧残么?”
= =!
事实上,的确万里无云,如果你能在漆黑的夜晚看到白惨惨的云,恩……那么我只能说,恭喜你,你长了双兽瞳。
十日站在高高的电线杆顶上,磕着鞋底,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是他爱凑热闹,是他疼爱的石田同学硬要抓个包冲出来装好汉。你说你突然冒出来说什么不许动,不就跟警察叔叔对着一受包围的抢劫犯说什么,里面的人快出来投降,争取宽大处理一样的效果么?你说你要喊话,那也不能永远的千篇一律没有创意不是?何况旁边一圈黑溜溜的枪口算什么?
十日戴了一副巨大的黑色边框眼镜,遮住了半张脸,所以没有人看到他看着下面挨打挨得凄惨热烈的两人那双惨绿惨绿的眼睛——兴奋的!
“哎哟,石田这小子完全不行么!”
“哇,红毛还不错嘛!”
“不行了,不行了,再不出手要翘了!”
于是,在石田同学哐当当干脆的倒在了地上,手上由灵子凝聚成的弓变成漂亮的颗粒消散的时候,十日嗽的一下跳下去,一把抓起石田的衣领。
阿散井恋次完全没看到人影,只觉得刀下的质感绝对不对。
掠过的风呼啦啦的吹起来,连露琪亚俏丽的短发都成了红旗飘飘的样子,更莫说朽木白哉飘逸的黑色长发了。
石田本来绝对的还有革命斗志,却被这一阵上下颠簸立刻不负众望的晕了过去,只来得及瞪大了眼睛表示他赤裸裸的惊奇。
十日痞痞的靠了墙,将石田随手往地上一扔,砰嗵一声——就连下手砍人的阿散井恋次都瑟缩了一下他那一头拉风的红毛。
十日拍了拍手,遥遥一笑:“哟,好久不见!白哉小弟弟~”最后五个字喊得那个叫柔情百转声情并茂绕梁三日荡气回肠,红毛副队啊啊啊了一串硬是吃惊得面红耳赤犹如被调戏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倒是露琪亚明显镇定多了,比恋次少啊了一声,还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十日惊到:“凤君?!”
十日保持着十足的痞子搭讪姿势,乐呵呵的欣赏着众人的表情,撇撇嘴,不满朽木白哉千年如一日的一零一号脸。
“哟,露琪亚。”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看着似乎完全没有改变的人,十日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硬是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问题来了。摆摆手回答道:“嗨嗨,我交代,我有错,但是这个人呢你们不能杀,a,别人我就不管了。”
果然,承受怒气的人立刻出现,巨大的斩魄刀白晃晃的扛在肩上,露琪亚的手指又是一阵颤抖:“一……一……一……”
“一护!”十日好心的给她补完。
哐当一脚正中腹部,露琪亚一个翻身,又在明显痛苦弯下腰的一护背上补了一肘子。
十日听着露琪亚在那边极力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责骂着什么“你这个笨蛋怎么来了”,不禁做老人拘泪状:“真是青春啊青春!”
那边红毛副队已经始解了斩魄刀跟黑崎一护打得火热,朽木白哉头也不转的瞄了一眼那个渐渐走到他身边的人:“果然因为他是灭却师吗?”
十日脸色的神色渐渐浓重起来,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一个红毛一个橘子头肆意破坏国家公物,冷冷的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点点回响:“不,只是因为他是石田雨龙。”转过身来,脸上又带上刚才的戏谑对着朽木白哉摇头晃脑的道:“想当年,白白还只有这么高的时候……”本来想比到自己的大腿,鉴于朽木冰冷的眼光鄙视的扫了他……的身高一眼,他立刻不满的摸摸鼻子,将手极不情愿的移到了自己的腰上,再接再厉的说到,“白白那个时候还会……”接下来的声音在白哉绝对强有力的视线中消弭无声。
十日在心头闷闷的道:“我怎么就从这张脸上看出鄙视来了呢?”不由得也自我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居然只过白哉的肩膀的说。
“算了,算了,我们两人的事自己记得就好,不足与外人道也!”十日哥俩好的拍了拍白哉的胸膛,眼中露出得逞的j滛……哦,是幸福的光芒。一手揽住白哉的肩膀,眼露绿光的看着那条据说价值十栋房子的银白风花纱在白哉身后飘啊飘,心想:“这跟飘根金链子有什么区别啊?恩……还是有区别的,要是金的,估计得一柱头那么大……”
那边打得正酣的红毛忠犬显然适应不了有人对他家队长上下其手的样子,呼啦一下跳过来指着十日又是一阵颤抖:“你……你……你……”
一护绝对是没有人品的,居然冲过来就给人家背上一刀,十日挂在白哉身上一个弹踢,将小红毛踢趴在地上躲过了这一刀。
貌似……刚才……听到他你你你后面说的是……你太厉害了?
十日摸摸鼻子,回头看向朽木大爷,发现他毫无反应。
果然是不关心下属啊!
“你……你……你是凤十日?”黑崎同学打斗得过于投入,显然才发现这个戴着巨大黑框眼镜的人,十分给面子的表示了他的吃惊。
黑框眼镜卟的一下从鼻梁上滑下来,挡住了那句哟……
黑崎君身后的斩魄刀上的白色绷带配合的飘啊飘……
毕竟是副队长,恋次立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果黑崎君受到刺激太严重华丽的爆发出巨大的灵压竟然压制住了恋次。
十日张大了嘴巴,看得无比开心。
身边的白哉踱着优雅的步子嗽的一下走过去,嗽的一下又晃了回来,手上的半截断刀明晃晃的亮眼,身后的金柱子哗啦啦的飞扬着。黑亮的眼睛瞟了瞟笑嘻嘻的十日。
“你放心,你刚才的瞬步绝对只有我看清楚了!”十日立正稍息,向他保证着他队长的尊严。
朽木大爷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恋次,你太大意了,看到他我才想到,前几天隐秘机动队的报告中提到,有大虚因为受到严重的刀伤而不得不退回虚圈的事。”两指一松,半截断刀发出清脆的响声掉落在地上,嘲讽一般。
“兄……兄长大人……”露琪亚不安的将目光投向敢于在白哉大爷面前作威作福的十日。
十日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行哦,我已经救了一个了呢。”大拇指往后一指,地上明显躺着一个已经被他遗忘许久的“横尸”。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十日所谓的“救”,露琪亚缩了一下肩膀,“可是”了两句,终于没有说什么。
“真是坚强的孩子,还要打么?”十日慢悠悠的走过去,坚决不承认自己矮的弯下腰撑着自己的膝盖,勾起嘴角询问着一脸震惊的看着白哉大爷的黑崎一护。
少年的眼眸是琥珀一般的棕色,清亮的反射着路灯的光芒。
旁边的灯罩下,几只白色的飞蛾扑腾着翅膀,撞得灯光一晃一晃的。昏黄与晦暗在两人身上交织成一片浓墨重彩的压抑,白蛾翅膀的嗡嗡声在耳边瞬间放大,可是,十日还是听到少年特有的低沉、带点沙哑与脱力的喘息的声音:“露琪亚!”
他发现,那一瞬间的声音竟是那么的动听,仿佛生命的疼痛与色彩都一刹那绽放,温柔而紧窒的包裹过来。
他想,或许露琪亚哭了的,尽管那个傻乎乎像个小子一样的丫头捂着脸。
旁边掠过丝丝凉爽的风,十日眼睁睁的看着少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胸口噗的喷出血来,然而旁边有人拉住自己的手臂,那样温暖的血色一瞬间离自己远去,终究一滴也没有沾上。
十日淡漠的看着橘子头的少年倒下去,神色震惊然后化作一片安详。然后朽木小丫头挣脱红毛副队的钳制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
身旁那只冷冰冰的手扣得十日的手腕发疼,十日回过头对着那双狭长的凤眸一笑:“放心,我不会出手帮他的。这就是……他坚持的代价。”
“真是个……傻小子啊……”朽木白哉听着刚刚过自己肩膀的黑发少年轻轻的呢喃,那声音中充满怀念,还有些微淡淡的感叹。
“年轻真好!”朽木白哉听到那个许多许多年没听到的声音再次轻叹,回过头来,眼睛清澈明媚的对着自己一笑,“唉,都长这么大了。”语气里似乎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辛酸,两只眼睛眯成狭狭的缝,隐隐透出一丝亮光,嘴角弯弯的翘起,如落满露珠的竹叶。
旁边的阿散井恋次抓住露琪亚,露琪亚还要挣扎,黑发的少年却笑呵呵的道:“露琪亚,再来一刀的话,他就马上死了哦,现在……至少还可以活一下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小小的缝隙。
短发的少女立刻一僵,垂下头靠近了白哉。
“露琪亚——”橘子头少年似乎已经无法动弹,依旧坚持的喊着那个名字。
血在他身下绽放成一朵妖艳瑰丽的花……
红发的副队打开穿界门,翩翩的黑色地狱蝶上下飞舞,跳出优雅的舞蹈。
十日朝白哉大爷挥了挥手,走到一边扛起垂死的石田雨龙同学,毫不怜香惜玉的掂了掂。
恋次同学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搓了搓手问到:“那个……队长……他是谁啊?”
六番队队长回头看了他一眼,恋次立刻沉默在六番队队长长年的积威下,抓着头左顾右看:“哈……哈哈,没事,没事。”不想走在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了脚步,看向一边的黑发少年:“他是真央的首任校长……总队长的至交……尸魂界大多数队长的老师……还是……”我小时候唯一的朋友,那个时候甚至和夜一他们都不熟……
“啊?”每说一个身份,红发狗狗的嘴就张大一分,到最后已经超过了十日同学新戴的巨大眼镜。以至于他没有听到最后的那句省略,没有注意到自家队长一瞬间温柔的闪神。
“骗人吧?他多大了?”巨大的震惊使副队长顶撞了自家队长的尊严,待看到白哉冷冰冰的一瞥,立马噤声缩了缩脖子。
白哉看着那人远远的给自己挥着手,略一沉思道:“至少也两千多岁了吧。”
“什么?明明看起来跟露琪亚差不多大啊,老妖怪啊!”阿散井恋次小声的嘟囔着,跟随朽木白哉最后一个走进了穿界门,话音未落,屁股上却狠狠的挨了一脚。
穿界门轻轻的关闭,背后传来一阵笑声:“副队长大人,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哦~”上扬的语调与趴在尸魂界入口处的红毛副队难看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朽木白哉看着他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样,难得好心情的加了一句:“哦,忘了说,他是个绝对不能惹的人。”
“什么啊?队长怎么不早说?”看着自家队长晃悠悠的走远,银白风花纱在身后婉转飞扬。红毛副队趴在地上,气愤的嚷嚷,却在看到那个低垂着头以一步的距离稳稳跟在白哉身后的娇小身影时黯然的噤了声。
“露琪亚……”阿散井恋次翻了个身,看着天上流动的白云,喃喃低吟。每一声,都成了心底的咒,解不开,忘不了。
我不是好人
“给我出来!”扛着石田的十日活像个伶仃的“个”字,钩脚铲起一块石头朝一旁的一团灌木丛踢去,悉悉索索一阵细响,一个身穿条纹装,脚踩木屐鞋,额~,最烂的是还戴着“绿帽子”的男人钻了出来,扬了扬手,扶正头上被打歪的帽子,用一种怪异的带着回旋的调儿热络的打着招呼:“哟,晚上好!”
十日看都不看他一眼,精致的脸上一副巨大的眼镜显得及其突出,扛起石田雨龙的“尸首”几个跳跃已经不见了人影,唯留下一声远远近近来回打旋的低语:“难看死了,‘绿帽子’男人!”
“呵呵呵呵~”浦源喜助唰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捂着半张脸,笑得分外滛荡,啪嗒啪嗒的木屐碾过寂静的黑夜,独特的打着旋的腔调染上欢快的尾音,“已经逃不掉了哦~”然后在看到挺尸在地上的黑崎一护时,脸色唰的变了,朝着十日远去的方向挥动中手中的纸扇:“凤十日——,你竟然和那个朽木冰山聊了这么久,人都快死了——死了——”
“喵~”旁边的电线杆上跳下一只黑猫,乐呵呵的看着浦源挥动的折扇,寒光闪闪的爪子优雅的梳了梳自己的银晃晃的胡须,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果然还是十日最厉害了。”尾巴一甩,毛绒绒的扫过浦源的帽檐,优哉游哉的走得勇往直前狐假虎威一往无前。
“醒了?”石田雨龙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精致的脸:飞扬的眉,轻抿的唇,清亮得如琉璃般透彻的眼睛里含着淡淡的笑意,修长白皙的十指捧着一个绘着骷髅头的茶杯,氤氲的白色雾气中,如墨的双眸沾染上点点湿润,比平日看到的那个优雅的笑着却又总是与人保持着几分若即若离的距离的人多出几分透骨的魅惑,丝丝缕缕的缠绕着人心。
石田惯性的伸出中指,准备推推那副无框的眼镜,却落了空。
对面人拉过他的手,指尖薄薄的指甲划过手心,触动那丰富的神经末梢,莫名的一阵战栗。再回过神来时,那副眼镜已经被紧紧的抓在了手心。
“那个……谢谢你了,凤君。”石田颇觉尴尬的出声,不着痕迹的拨开心头突如其来的怪异感觉。
“不用。”黑发黑眸的少年将眼光调向已经泛白的天空,青涩的灰与猩红的血色交织成一片,如撕裂的蝴蝶的躯体。
木乃伊一样的石田雨龙静静的躺在窗边的单人床上,灰白灰白的窗帘柔柔的扬起又落下,扫过蓝发少年略显青涩的眉梢眼角。风灌进来,房间内响起低低的回旋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在震动着透明的翅膀。
“ne,石田同学要通知父母吗?”黑色的眼眸突然转过来,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成一片。房间内似乎响起什么破碎的声音,清脆动人。
石田的尴尬却被这句话一瞬间化解:“不用了……告诉,或者不告诉,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变声期的少年忽然用一种淡淡的忧伤诠释着自身的倔强。
“也好。”十日忽然就笑了,淡漠如烟花的笑容,然后就这么捧着骷髅头的茶杯一直坐到阳光普照。
石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忽然觉得现在的十日有一种平静如水的感觉,犹如苍老的僧人虔诚吟咏的佛咒,就这么看着看着就驱散了心头那么多年的不甘与埋怨。于是,什么都没问。没问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那个地方,为什么会忽然救了自己,为什么有那个实力救出自己,为什么一直以来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的灵力,明明那么强大,以至于自己突然被他抱(其实这是石田同学自己的幻想,他明明就是被十日那个不负责任的提溜在手里的。)在怀里的时候,那样强大而纯净的灵力让自己震惊得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石田推了推重新回到自己鼻子上的眼镜,恩,好吧,不排除自己当时的确有点……虚弱了。
“要不要我帮忙呢?”十日忽然回过头来,邪邪的一咧嘴,“让你更加强大哦~”微微学了浦源喜助的打着旋的语调,明显的看到单人床上的少年一抖,“灭却师小鬼——”
石田浅蓝色的眸子立刻警戒了起来,直直的看向十日。
十日一偏头,手中的杯子劲道非常的射了过来,正好砸在石田胸口蛇尾丸留下的刀伤上,已经冷却的白水染湿了裹得乱七八糟的绷带,瑰艳的血色渗了出来,石田的脸唰的一下惨白。
十日笑嘻嘻的走过来,捡起那质地良好的杯子,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哟,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石田在心头一阵腹诽,可是自个儿让人家两只脚都紧紧的缠在一起了,就是想跑都跑不掉。咬牙切齿,心想,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以前被他那张无害的脸和早晨的例行问好迷惑了!
十日手指一直,杯子再次准确的掉落在那个伤口上。
“不小心,又滑了一下。”某人面无表情的捡起杯子,杯子上那个黑色的骷髅头哇哈哈的嘲笑着石田雨龙的惨状。
“我以后就算认错了妈都不会认错这人的本质!”那个时候预知不了后事的石田雨龙同学在心头这样想。
“堵上灭却师的尊严,变强吧,雨龙~”十日瘦长的手指插入自己微微扬起的发间,忽然如此说到。
嚣张的飞扬着的白色帘子边,上午的阳光温暖而肆虐。清瘦的少年,墨色的发丝,如玉的手指上透出晨光的薄红,勾勒成一副醉人的画。
“我知道……”石田不知道为什么,脸颊忽然发热,艰难的偏转了因为裹了太多绷带而显得狼狈不堪的头,露在外面的耳朵微微泛出动人的红色。
十日眯缝了双眼,狭长的缝隙里却隐隐透出几分冷艳来:“雨龙,不要被表象迷惑哦,不然……会死哦~”窗帘微动,那窗边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光影轮廓,耳边是濡湿的气息。
十日趴在石田雨龙身上,轻声的笑。
白中泛出浅浅红色仿若樱花花瓣的指甲轻轻的落在后者的颈边,手指之下是均匀的鼓动:血液淙淙流过。
石田雨龙全身僵硬,耳边的气息近在咫尺,若有若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哦~”脸颊上传来微痛的拍打。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向前进,向前进,革命气势不可阻挡。向前进,向前进,朝着胜利的方向……”
石田雨龙的眼角跳啊跳,手中的箭显然承受不了他的怒火,嗽的一下,晃晃悠悠的飘入水中,溅起几朵细小的水花。
旁边的青草地上,一个人仰面躺着,面上盖着一簇野花,翘着脚,脚尖还不住的晃悠两下,乱七八糟的歌声层出不穷,此“音”绵绵无绝期……
“哟,这样可不行哦,完全没有准头嘛。”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长了第三只眼,在那支箭在水面上打了几个飘飘咕咚一声沉入水底后,立刻幸灾乐祸的拉长声音乐了起来。
石田雨龙咬紧牙关,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小声的念到:“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这是幻听,幻听……”可怜年级第一的优等生,硬生生反抗着老师教导的马克思主义列宁思想(妖妖:看动画片里,普通人从来不相信这些灵异现象,都认为是什么恐怖主义的爆炸,所以,应该还是有马列主义吧?应该……),抬手又是一箭……
箭还没射出去,旁边又换了个调:“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好男儿加油加油,hero向前走,青蛙变王子的时候……”
石田雨龙哗的将弓一转,箭头直指那沐浴着阳光昏昏入睡的某人,手指一松,弓弦一震,银蓝色的光芒讯如急电砰的射入墨发少年头侧的地面,地面上立刻出现一个大坑。
少年却动也不动,只淡淡的勾了嘴角,声音终于恢复成一贯的动听:“石田同学,这样可不行哦。”眼睛忽然睁开,深深流动的墨色转过来,对上石田雨龙隐隐不快的眼神,“你没有杀我的心,所以是伤不了我的。你的箭……”少年的眼内仿佛盛满了眼光,一瞬间迷炫,“是要靠心来放出去,如果你的心已经动摇了,那么,你要死吗?”死亡,明明是那么严肃的事,却被少年轻弹着手指,低嗅着野花,随意的说了出来,带上点点忧伤的味道,在阳光中高高低低的跳跃着。
少年站起身来,拍拍皱皱巴巴的休闲裤上沾染上的尘土,走下淙淙流动的小溪,走到陷入沉思的蓝发少年身边,将手搭上他的弓。
石田雨龙感受着那只细腻的手轻轻覆上自己的手背,十指纤长骨感却出奇的有力,身边若有若无的萦绕着那人的气息,脚下清澈的溪水沿着裤脚流过,微微带了点凉爽的感觉,头顶上的太阳却又如此温暖。石田雨龙觉得自己那一瞬间的感官突如其来的特别敏感,阳光的味道,野花的轻轻摇摆,头顶上飞鸟扑楞楞扇过的翅膀,背后那人低低的体温……
一切的一切即使闭上眼,也能在脑海中构成一副清晰的画卷。
“记住这一刻的感觉。”身后少年清冷异常的声音将石田的晃神突然拉回,手指一松,手中灵子构成的箭嗽的向远处射去,看不到终点。
身后的人转身离开,脚步带出一圈一圈的涟漪,语气又恢复了如常:“你们灭却师依靠收集大气中的灵子为己用,也就是说你身边的一切即为你用,那么,尽量放开自己的感官,将自己与环境融为一体,一切都在你眼中,一切都在你手中,还有什么值得你去费心的?”黑发的少年站在小溪边,叉着腰,看着他,冷漠而疏远。
金色的阳光在他头顶上泛起一个光晕,印着他白皙的脸,美丽非常。
石田雨龙看着他,终于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诚恳的道:“谢谢您,我明白了。”手紧紧的握着那张灼热的弓。
那个人如此飘渺,终究不会有人抓得住的吧?即使憧憬,即使崇敬,可是,也正会败在这一步之遥的距离上。若有若无之间,永远无法缩短,至少自己无法缩短。于是,趁着还只停留在憧憬之间,生生的停住自己的脚步,留在那个人划出的界限之外,远远的看那人留给自己的微笑与温柔。
不得不说,石田雨龙的第一名不是白得的,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即使如此小,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能够将人与事看得如此清晰。清晰得一眼望去,犹如镜里:镜花水月,终难逃一场空。
十日站在他身边,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哎呀呀的抽着石田雨龙。或者是手肘,或者是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