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网]殿下独占小狐妃第30部分阅读
[书包网]殿下独占小狐妃 作者:肉书屋
钱,但是是他的心意,里面包含了他满满的爱意,苍苍墨渊自然是希望梁慕熙喜欢的。
“嗯,这我收了!”真没有想到,她准备送给苍墨渊礼物,苍墨渊却早她一步给她送了礼物。
看来礼物得加快了,不然可来不及!
“这个小像很容易坏,我让人准备了一个小盒子,这样便不会坏了。”让人拿来了一个小盒子,手掌般大小,容易携带,而且看起来小巧玲珑的,很可爱。
“嗯,暂时用这个放着!”有盒子自然是不容易坏的,但如果经常碰的话,一样还是会有损,梁慕熙想起现代许多吊饰外面用一层琥珀将昆虫包住,让昆虫保持最初的样子,心里也有了计较。
让苍墨渊次日派人去寻琥珀,梁慕熙也解释了好一会儿,这才解释明白。
景王府后面有许多古树,梁慕熙想来琥珀也是很多的,到时候她只需要溶解,然后重新将小像放进去,冻住,这个小像,便能一直保存了。
……
回到冰窟,梁慕熙忍不住又把盒子打开看看里面的小像,发现越看越像自己,之前她怎么就脑子短路没看到呢?
笑嘻嘻的看了半天,梁慕熙这次将小像收好,贴身放着,然后拿出昨日的冰晶,继续雕刻起来。
她也得抓紧了,不能太落后!
……
次日:
“苍墨渊,诺,你字写的好,这些春联,都交给你了!”将买好的对联纸摆好,梁慕熙准备好笔墨纸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你替我研磨!”
“没问题!”有模有样的开始研磨,梁慕熙笑着看着身边的苍墨渊,苍墨渊也回过头来看看她,两人如此相视一笑,倒是有种老夫老妻举案齐眉的感觉,弄得两人都有些不自在,纷纷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却又舍不得的再一次的相对视着。
墨汁很浓,而且散发这淡淡的清香,梁慕熙磨好了墨,示意苍墨渊开始,苍墨渊拿起毛笔,开始写了起来。
一笔一划,都非常的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任何的拖沓之感,写的字带着些飘逸,让人看着便觉得此人是个果断,且潇洒的人。
梁慕熙在一旁的看着,顿时觉得自己的字,实在是有些小家子气,见不得人了。
看来还得多练练才是!
磨着墨,梁慕熙看着苍墨渊写,自己也随口练了出来,
“一元复始春复始,万象更新景更新。”
“九野春风梳翠柳,三阳瑞气吻红梅。”
“人有笑颜春不老,室存和气福无边。”
……
苍墨渊的速度很快,每一副春联基本都无须想,好像就能从脑子里立刻取出来一样,看的梁慕熙越发的崇拜了。
这个男子,琴棋书画,如今她见着了琴书画,都堪称绝顶,只是不知道这人的棋艺如何,如果真真也是个中高手,那怕真的是完人了!
想着这人的优秀,再看着苍墨渊的腿,梁慕熙心中的决定,越发的坚定了。
……
这一天都在准备着,二十九的时候王府来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整个王府的下人们都特别的沸腾,将王府打扫的干干净净,整个王府顿时焕然一新!
到了年夜的这一天,梁慕熙一大早就推着苍墨渊一起去挂灯笼,贴春联了。
能做的,梁慕熙都是自己做,让苍墨渊和侍月,还有席袁陪着,实在不能自己动手的,就让两人做,清冷的王府,顿时装饰了一片片热闹的红色,让那沉浸在冰雪中的王府,多了许多的生气!
大门外,侍月和席袁在贴春联了。
“这样可以吗?”
“好像得高点!”
“这样呢?”
“往左偏一点,歪了。”
“行了吗?”
“我看看啊……”沉默了一会儿,“嗯,可以了!”
原本萧瑟富丽的景王府大门口,挂了两个红火火的灯笼,还有那金灿灿的春联,一下子都热闹了许多。
几人正忙碌着,远处突然来了两辆马车,前面的一辆极为豪华,停在了景王府门口,张德才从后面一辆稍微逊色一点的马车上下来了。
见着苍墨渊和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门口,而苍墨渊的脸色难得的有些柔和,张德才的脸上难得的有些讶异,尤其是看到梁慕熙那倾世的容颜,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惊艳!
但是毕竟是苍王身边的老人了,张德才很快便收拢了眼中的情绪,走了过去。
“奴才参见静王殿下,静王殿下万福!”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对于这个皇上一直疼爱的皇子,张德才一直都是很尊敬的,没有像面对其他人一样,或许会倚老卖老。
“嗯!”被人打扰,苍墨渊很明显,有些不悦,也没有多多的招呼张德才,只是一直看着身边的女子在忙碌着,眼中似乎除了梁慕熙,再也没有了其他。
张德才并没有因为被人冷落而不悦,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只是看着苍墨渊面对着梁慕熙的柔情之色,不由得有了些许的好奇。
这个女子,是谁?
为何景王竟会如此特别的对待?
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张德才知道自己现在开口也是自讨没趣,在寒风中有些冷意,张德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等着他们完成。
看着景王府门口一片春节的喜庆之色,张德才更是惊讶了,最后,看着他们将门口装点完了,准备进屋的时候,张德才也跟了进去。
能如此将帝王身边信赖的人无视的人,怕也只有苍墨渊能做到了。
……
一路走进,张德才看着焕然一新的景王府,四处装点一新,看着便觉得喜庆,而且似乎都是那位白衣女子的功劳,张德才不由得更是多看了几眼。
女子如墨的发丝并没有和平常的女子一样挽成复杂的发髻,而是扎了两个俏丽的马尾,看起来非常清新,而且活泼可爱。
那张脸肤若凝脂,细长的柳叶眉,不需要雕琢,便自称形态,看着便舒心。
那眸子就好像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一样,带着璀璨的光芒,好像一个幽深的洞,很容易让人只一眼,便陷入那漆黑的眸子里。
小巧挺翘的鼻梁甚是可爱,尤其是那堪比胭脂般的唇瓣,粉嫩嫩的,带着水润的光泽,让人很想就那么咬一口,好好地品尝那甜美的滋味!
女子脸上带着春风般暖人的笑容,让人看着,便觉得好似看见了春暖花开一样,脸上,也会不由自主的笑着,看着那一袭的白衣出尘,竟然仿若觉得自己不小心误入了仙子的境地,叨扰了仙子一样。
这样的女子,怕是这世间唯一配得上景王的人吧?
那一身绝世无华的气质,那出尘绝美的容颜,就那么站在苍墨渊的身边,竟然没有一点逊色,反而让人觉得两人是一副完美的画卷,让人都不忍心打扰到他们。
看着如此天造地设,出尘绝美的一对,张德才一时之间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这两人都是为对方而生,除了彼此,再也没有谁,适合彼此一样!
可是……
想起帝王曾经说过的话,张德才看着两人,不免心有怜惜。
只是不知道皇上看到了这女子,还有景王对这女子的情意,会如何做……
一路跟随着四人,张德才看着苍墨渊和梁慕熙说说笑笑的,难得看到苍墨渊如此轻松自在的表情,张德才竟然一时之间忍不住打扰他们。
只是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毕竟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一直拖着,回去,也会被责罚的。
“景王殿下,皇上派奴才来接景王入宫赴宴!”今日便是大年夜了,每当这个时候,大臣们都会聚在宫内,一起用膳庆祝,一般而言,不能缺席的。
“张公公,回去告诉父皇,本王身子不适,便不去了。”年夜,太热闹,会让他觉得与之格格不入。
那些热闹,终究不是他的,他只想和身边的女子一起便好。
“景王,皇上已经派了马车来接景王了,如今马车就等在外面,景王还是不要让奴才难做啊!”空手而归,他该如何交代?
这五年苍墨渊不曾离开景王府半步,父子两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今日难得有机会,张德才无论如何,都要将苍墨渊请去的。
而且今日的年夜非比寻常,如果苍墨渊不去,那如何进行才好?
想着临行前苍王的交代,张德才如今,无论如何都得将人给请去了。
“张公公何苦为难本王?一路颠簸,且天气苦寒,本王的身子,怕是受不住!”难得梁慕熙醒了过来,苍墨渊现在巴不得和梁慕熙每天都腻在一起,哪里愿意离开?
“王爷,还请你随奴才进宫吧!”很快便跪在了苍墨渊的面前,张德才到有一股苍墨渊不答应,自己便会长跪不起的趋势。
张德才是服侍苍王的老人了,苍王如今年过半百,张德才自然也有了些白发。
那么一个两鬓有些斑白的老人跪在自己的面前,眼中含着恳请的意味,让梁慕熙这个自小接受平等思想的人,看的梁慕熙都有些不忍了。
这让一个老人对着自己下跪,她觉得好有罪恶感!
只是看着苍墨渊不为所动,梁慕熙也只能叹气了。
这古人的等级森严,一个人地位低下,怕也不会因为年长便会受到尊敬吧?
这宫里的公公,失去了男人该有的东西,还要看人的脸色,实在是……
突然想起红楼梦里面老太太对着女儿下跪的情境。古人等级森严,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如果进了宫内,便成了君,即使是父母亲见着,也得跪下。
哎……
想说些什么,梁慕熙看了看苍墨渊,又看了看张德才,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不要开口了。
……
“公公这是作何?”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张德才,苍墨渊没有梁慕熙如此的思想,所以对于张德才下跪,并没有觉得有些什么。
“奴才恳请王爷随奴才进宫!”今日,苍墨渊是必定要到场的,临行前苍王千叮万嘱,张德才请不去苍墨渊,是不会罢休的。
“张公公难道年纪大了,耳朵背了吗?本王说的话,没有听见吗?”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小道上显得有些寒意,张德才心里有股子莫名的压力,可是帝王的吩咐,他做奴才的,必须要做到的!
“景王殿下,你已许久未曾进宫了,皇上他实在是很想念你!”磕了三个头,张德才低着头跪着,双手撑着身子,语气带着哀求,“最近天寒,皇上昨日着了凉,特别的思念景王殿下,如今五皇子被罚去了寺院反思,十皇子去了南方,殿下如果也不去的话,那么这一年,陪着皇上的皇子,也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子了。”
虽然冷清冷心,但是对付毕竟是一直对自己疼爱有佳的父亲,听到苍王染了风寒,苍墨渊的脸上,终于有了丝丝动容,“父皇他,病了吗?”
“昨夜咳得厉害,只是今日,稍微好了些,如果皇上见到了景王,想必病肯定会好了一大半!”看着苍墨渊似乎有了些许的动摇,张德才立马说道,“景王,皇上真的很想念你,昨夜入睡之前,皇上还在跟奴才交代让奴才今日赶早的来接景王,让奴才务必将景王带去,还吩咐奴才将马车布置舒适些,让景王一路上少受些颠簸。”
每一字一句都斟酌到位,将一个帝王对孩子的牵挂演绎到了极致,让苍墨渊最终,还是忍不下心来拒绝,“张公公请稍等片刻,本王换身衣裳,很快便去!”
看着张德才依旧跪着,苍墨渊这才让他起身,“公公年事已高,地上太寒,还是起来吧!”
这张德才对苍王很忠诚,多年一直伺候苍王,苍墨渊也不好总是让对方跪着。
“谢景王!”小心的起身,因为跪得久了,年纪大了,张德才有些不稳,梁慕熙见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让张德才脸上好生感动。
“这位姑娘很是面生,不知姑娘是……”景王府突然出了那么一个女子,张德才自然是要回去禀明苍王的。
“梁慕熙!”以前梁慕熙总觉得太监的嗓子很难听,而且都是大恶之人,而且权倾朝野,野心勃勃。所以一直对太监的印象不是很好。
如今看了张德才,梁慕熙才明白,原来这苍王身边的贴身太监,也是有衷心的人的,那言之凿凿的话语,如果不是用心去体会,苍墨渊怕也不会松口的吧?
这人,果然是看的很透彻,而且将人的心,把握的很准,不愧是帝王身边的人!
“呵呵,原来是梁姑娘。”正想再问问什么,苍墨渊却突然扫了过来,“熙熙,推我回紫竹屋!”
“哦!”笑了笑,梁慕熙看张德才没事了,这才放开了张德才的手,推着苍墨渊去了紫竹屋。
因着参加宫宴,而且是年夜的宴席,苍墨渊穿着白色未免不好。
所以,苍墨渊难得的换上了其他颜色的衣服,暗紫色的朝服,上面绣着精致的龙纹图案,但是比之帝王的龙,少了几分气势,也少了一个爪子。
然而,穿在苍墨渊的身上,却让那人顿时显得贵气十足,有种让人仰视的崇拜之感!好似睥睨人间的大帝,俯瞰人世间的渺小一样!
头发难得的束了起来,那清冷绝美的五官就那么展现在眼前,多了一层霸气,那出尘的气质却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让人看着,越发的觉得清冷遥远了。
看着这样的苍墨渊,梁慕熙突然发现,这人竟然有种独立高处,让人无法直视的尊贵之气,只觉得自己面对着这样的人,突然便渺小了起来,好像成了浮世中的尘埃一粒,相比之下,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他就好像一个帝王一样,虽然坐在轮椅上,却让人肃然起敬,俯瞰着这人世间的渺小,一切,在他面前都成了沧海一栗!
这,难道才是真正地苍墨渊吗?
突然觉得自己对眼前的男子从来都不曾了解过,白衣出尘如仙,清冷孤傲,紫衣尊贵高傲,让人心生畏惧!
苍墨渊看着梁慕熙眼中的思量,笑了笑,那独立于世的霸气顿时染上了独有的醉人温柔,让人沉醉,“怎么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因为在家里,两人都穿的很随意,苍墨渊虽然是不在乎外人的观点,但是今天是年夜,而且苍王身子不适,苍墨渊自然是不能带着一袭白衣的梁慕熙进去的。
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或许,还是一个渴望亲情,渴望爱的孩子!
“啊?我也去吗?”有些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梁慕熙还以为苍墨渊不会带自己去呢!
自己现在可是黑户啊,苍墨渊看起来深受皇宠,但是她这么一去,不就被那皇帝惦记上了吗?
这万一被查出些什么,那么自己,岂不是很惨?
看出了梁慕熙的担心,苍墨渊拉过了她的手,指尖那凉意的温度,却让梁慕熙觉得莫名的安定,“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接着今日的机会,让梁慕熙以一个正常的身份面对世人,这也好给将来铺路。
他不想他心爱的女子,会受委屈!
“可是这是宫宴,我去不合适吧?”上一次去皇宫小心翼翼的,而且最后苍墨渊还是吐了血回来的,梁慕熙对皇宫的印象不太好,所以宁愿在景王府呆着。
“没事的,就当是陪陪我?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热闹,要不是父皇……”苍墨渊终究,还是关心苍王的,如果不是张德才说苍王病了,苍墨渊是不会去的。
“那,好吧!”苍墨渊去赴宴了,自己却一直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哦。
“嗯,快去换衣服吧,如画,陪熙熙去,给她换衣服,梳头发!”如画是府中的婢女,负责梁慕熙的起居,毕竟侍月擅长舞刀弄枪,对女子的装束这些,还是不太在行。
“不用了,我自己换就行了!”梁慕熙还是不太习惯别人伺候。
“你不能扎马尾了,进宫得束一个正式的发髻,如画会帮你!”
“好吧!”古代这些复杂的发髻,她是肯定不会梳的,也只能交给如画了。
走进内室,先把衣服给换了,如画给梁慕熙挑选了一件桃红色的宫装,领子很高,因着是冬装,所以领子上有着一撮很柔软的白毛,毛很舒服,衣服的袖口和衣摆处都有着那白色的毛,看起来高贵典雅,而且温暖舒适,梁慕熙一穿上便感觉到了。
合体的剪裁,将梁慕熙那婀娜的身姿显示无疑,那柔软的貉子毛更是让梁慕熙显示出一股子迷人的贵气。
“小姐穿着这衣服可真漂亮,让奴婢看着便觉得眼前金光闪闪的,都不敢直视了!怕是宫里的娘娘们都没有小姐这样的气质呢!”如画的嘴很甜,听得梁慕熙说不出的舒服。
“你呀,知道你小嘴甜,赶紧给我梳头吧,张公公还在等着呢!”
“奴婢说的可是事实呢,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这么光彩四溢的女子,怕是任何男子看到了,都会被迷住的吧?”如画这说的也是大大的实话,倒是弄得梁慕熙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梳头吧!”
“小姐要梳什么样的发髻呢?”梁慕熙平日里都是扎马尾,简单方便,倒是很少梳头,所以如画一时之间,到不知道梳什么了。
“简单大方即可,不用太麻烦的!”
“嗯,那就垂髻吧,最适合小姐你这种未出阁的女子了!”
“嗯,行!”
“小姐,你的头发真好!”语气有些羡慕,如画手指轻轻地聚拢着梁慕熙的头发,只觉得好像碰到了丝绸一样。
“你的头发也不错啊!”
“但是没有小姐你的好呢,小姐你的又黑又直,而且很柔软,摸着都觉得舒服!”
“你呀!”
……
如画的手很巧,而且为了避免梁慕熙无聊,时不时的会说些话,惹得梁慕熙一直都挺开心的。
将梁慕熙的头发挽起来,两鬓留了一点点的碎发,额头上也留了一点点碎碎的刘海,最后在头顶扎了一个砣,然后用两措头发弄成一大一小的两个圈固定下来,顿时一个锤髻便疏好了。
“小姐你看如何,喜欢吗?”将镜子放在梁慕熙的头上,让梁慕熙可以透过前面的镜子看到,梁慕熙摸了摸,觉得很不错,简单不繁琐,而且很漂亮,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了!”
“那小姐,奴婢给你上妆吧!”
“啊,不用了吧?”梁慕熙前世化妆的次数寥寥无几,她真的觉得化妆麻烦。
“小姐,要的,要的!”作为王府的下人,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当然知道自家王爷对眼前女子的心思了。
这一次是梁慕熙第一次进宫,如画当然要把梁慕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也好给自家王爷争光啊!
“那你快点!”熬不过如画,梁慕熙看着自己今天都穿了那么好的衣服,而且也梳了头发,这要是不化妆,的确有些衬不上,也由着如画去了。
“不要太浓的妆,淡雅一点就好!”她不想自己成猴子屁股!
“知道啦,小姐!”
王府里各个都是能手,梁慕熙由着如画在自己的脸上画着,过了好久,都没见如画的动静,梁慕熙这才睁开了眼睛,“如画,好了吗?”回头一看,只见着如画一脸惊艳的看着自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小姐,你真的是太漂亮了,奴婢都以为看到了天仙下凡一样!”平日里的梁慕熙,已经美的不可方物了,但是经过细细的雕琢,那只一眼便能看到的惊艳,实在让如画这个女子,都有些愣住了。
天啦,这是人吗?
怎么美成了这个样子?
“你呀!”转眼回去看着铜镜,看到里面的女子,眉如远黛,眼若星辰,鼻若山峦,唇若朱丹……
一眸一笑皆是风情,带着女子的妩媚之色,让人看着,便有种想要占有的!
如此风姿,怕是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那澄净的眸子,却含着万种风情,这,这是自己吗?
一直都知道狐狸一族是最妩媚动人的,但是没有上妆的梁慕熙,保存了曾经的容貌,清纯可人,如仙如幻。但是着上了妆,那妩媚的气质变浑然天成,媚到骨子里,实在是让人有股喷血的冲动啊!
瞪着镜子中的自己,梁慕熙突然觉得都不认识自己了,什么时候,她也变得如此风情万种,浑身散发着的魅力,一眸一笑,都让人沉迷呢?
这样子,能出去吗?
自己都被自己的魅惑功夫给吓到了,梁慕熙呆呆的看着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担心自己的容貌会给苍墨渊带来麻烦。
自古红颜祸水,自己如今这样子,的确,有做祸水的潜质了。
坑爹的!
正犹豫着如何解决问题,却听到了轮椅的响动声,那好似可以洗涤一切污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此刻,让梁慕熙焦躁的心,竟也刹那间平静了,“熙熙,好了吗?”
“好了!”自己这样子去宫宴,真的没有问题吗?
风头太过了,实在是不好啊!
“我看看!”远远地只看到梁慕熙的背影,那粉色的宫装让梁慕熙看起来贵气中带着点点的调皮,让苍墨渊很满意,只是走进,看着那摄人心魄的容颜,苍墨渊一时之间,竟然也愣住了。
清冷的目光闪过一抹惊艳,苍墨渊看着身边的如画,语气,有些森冷的意思,“谁让你做主给她化妆的?”
“王爷,奴婢,奴婢只是想着梁姑娘出席宴会,素面朝天不好,所以……”感觉到了头顶的低气压,如画赶忙磕头,“奴婢知错,王爷饶命!”
纵然是主子地板,如画还是磕出了声响,在这低气压下,让梁慕熙看的都觉得不忍心了,“苍墨渊,如画也是好心,你别怪她了!”
这出席宫宴,化妆本来就没错的,如画虽然擅作主张,但是于情于理,都没有做错的。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本就是细皮嫩肉的,这么死命的磕头,那额头不大一会儿便沾染了血迹,梁慕熙立刻制止了如画。
“苍墨渊,这大过年的,见血不好的,算了吧!”如画也是为了自己,这份心意,梁慕熙了解的。
如果因为自己害人受罚,她真的会内疚的!
“滚出去,以后去浣衣处,不许再踏进紫竹林一步!”擅自做主的奴才,他,不需要!
“是是是,谢谢王爷,谢谢王爷!”虽然伙房很苦很累,但是总好比丢了性命的好!
“还不快滚!”
“奴婢这就滚!”又磕了一个头,如画飞快的跑出去了,好像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苍墨渊便会改变主意了一样!
天,王爷生气了,好恐怖!
看着如画慌忙逃走的样子,梁慕熙心里有些愧疚,看着苍墨渊的眼神也有了一丝的不满,“她只是好心,你这又是何必?”
如画是在内室伺候的奴婢,内室的活都不累,所以如画养的比一般百姓的闺女还水嫩一些,那么细皮嫩肉的,梁慕熙还真的担心如画去了浣衣处,会不会受不了。
而且现在天寒地冻的去洗衣服,那么娇嫩的手,肯定就给毁了!
女人的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啊,这样惩罚,太过分了!
看着梁慕熙眼里的控诉和不满,苍墨渊并没有因此而松动,“我只吩咐她给你换衣服,梳头,并没有吩咐其他!”
如果梁慕熙这个样子出去,他都不知道回来会有多少情敌!
他不喜欢自己心爱的女子让太多人惦记!
“可是她也是好心啊!”她都盛装打扮了,却没有化妆,这怎么行呢?
“好心也必须服从我的吩咐!”看梁慕熙还想说什么,苍墨渊拉着梁慕熙坐下了,“你这样子出去不行,我给你重新化!”
“不要了吧,张公公已经等了很久了!”折腾了那么久,她不想再折腾了。
“等等又何妨!”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让梁慕熙这样子出去的,这样的美好,只能他一人看见!
“可是……”尊老爱幼,是梁慕熙前世所学,二十一世纪没有等级之分,对待老人就得尊重,梁慕熙觉得让一个老人在外面等,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难道你想这个样子出去,惹一身的桃花债吗?”瞪了梁慕熙一眼,苍墨渊心里有些火气。
都是这个如画,早知道,刚才应该多罚一点!
没事将熙熙画得那么美干什么,让他都不想熙熙出去了!
“你怎么这样说啊?”虽然自己这样子是让人惊艳了点,但是也不会这么夸张吧?
梁慕熙不承认自己刚才也是有些担心的。
“以后不许化这么漂亮让别人看了去!”他的女人,只能他看!
“额……”听出了苍墨渊话里的霸道和吃味,梁慕熙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看似出尘不染的男子,竟然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你吃醋了?”想都没想便蹦出这一句话,梁慕熙说完就后悔了,可是看着苍墨渊脸上两团可疑的红晕,顿时笑开了。
“哈哈,你,你害羞了,难道真的吃醋了?”天,原来神仙美男,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吃醋,哈哈!
“不许笑!”瞪了梁慕熙一眼,那眼中琉璃珠璀璨的星辉,刹那间晃花了梁慕熙的眼!
“好,我不笑!”真没有想到,原来苍墨渊还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干醋啊,这要是她真的被别的男子看到了,苍墨渊那醋,岂不是吃了好几潭了?
“那你还笑!”面色有些尴尬,苍墨渊只是不想让梁慕熙的美好被别人惦记上,这种霸道的情绪,不许任何人碰触梁慕熙,他还是第一次有。
心底里是担心梁慕熙觉得他小气,担心梁慕熙会因为不喜欢他,但是看着梁慕熙笑得那么开怀,苍墨渊倒也不担心了。
“好,不笑了!”难道看到苍墨渊脸色有些囧意,梁慕熙捂住了嘴,让苍墨渊看不出她在笑,只是那如弯月一样的眉眼,却是怎么都让人无法相信她没有在笑!
天,苍墨渊吃醋起来,真的好可爱!
“哼!”瞪了梁慕熙一眼,那眉目间的囧意让梁慕熙依旧是忍俊不禁的。
原来神仙美男吃起醋来,竟然也是如此的醉人的!
“别笑了,我给你重新化一下,不然张公公真的得等很久很久了!”一字一句都有些咬牙切齿,苍墨渊有些不明白梁慕熙干嘛一直笑他,弄得他心里好像小鹿乱撞一样,看着那笑脸,觉得很是不自在!
“嗯,这回真的不笑了!”终于是抑制住了,梁慕熙放下了小手,尽量让自己平静的面对苍墨渊,看着苍墨渊拿起眉笔给自己重新化妆,那如玉的手指好像艺术品一样的完美,还有那脸上带着未散的红晕,那因着靠近自己而有些浅浅的呼吸,让梁慕熙顿时也有些紧张了。
看着那洁白如玉的肌肤,好看的让梁慕熙都嫉妒了,那长长的眉毛掩盖着那双深若大海的眸子,隐约可见那里面的波光闪闪,梁慕熙不由得想起曾经两人朝夕相处的一幕幕,想着刚才苍墨渊那霸道吃醋的神情……
一些压抑住的念头,如今确如破开的闸门一样的喷发出来,往事一幕幕,梁慕熙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觉得如此的熟悉,而且每一幕都记得那么清楚,好似一切都被刻在了骨头上,永远都不会消散一样!
心里有些念头,梁慕熙早已知道压抑不住,可是看着苍墨渊,想着自己,梁慕熙有些沮丧的闭上了自己那双星河般璀璨的眸子。
深深浅浅的呼吸萦绕在自己的脸颊,梁慕熙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那痒痒的感觉。
那清雅的雪莲香气萦绕在鼻尖,很多想要避开的事情,如今却好像到了死角,避无可避!
小手不由得有些紧张的握住,梁慕熙感觉到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挑个不停!
心中一片澎湃,那预知的情感,好像蕴满了水的闸道,随时可能开闸,梁慕熙的心里,有些抗拒,也有些不安。
脸上是那柔柔的触感,时不时还能感觉到那冰凉的手指轻抚自己面颊的怜惜,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却又是那么的不该,梁慕熙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胆小鬼,害怕面对着一切的一切!
“好了!”那清冷的声响突然自耳边响起,梁慕熙猛地睁开眼睛,撞进那一汪幽泉的深邃里,看见那里面清晰地印着她的影子,梁慕熙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迷离的小鹿,眼中满是彷徨无助!
84、全见齐了【手打文字版】
被那双眸子那么定定的看着,梁慕熙突然有种在苍墨渊面前给解剖了的感觉,无处遁形,好像所有的隐藏,所有的逃避,都给暴露了出来一样。
看着梁慕熙那仓皇失措的眸子,看着那里面的逃避,担忧,无奈……各种纠缠的情绪,苍墨渊自是知道梁慕熙心里有些结还没有打开,也没有勉强,只是笑了笑,将铜镜给拿到了梁慕熙的面前。
“看看觉得我的手艺怎么样?”眼中腻满了深深的爱意,看的梁慕熙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是轻飘飘的,好像灵和和肉疼分开,浮在了半空中一样的。
转回思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梁慕熙不得不说苍墨渊的手艺极其的高超,愣是把一个风情万种的倾世佳人,给改造成了一个小家碧玉,美艳给掩盖了五六分,留下来的,便是那温顺清澈的美,有着江南小巷女子的温婉,让人看着舒心的同时,也不会生了那种一眼便被迷惑住的惊艳。
“原来我上一次出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啊!”她当时还奇怪呢,自己长得不算差,而且看那林汝烟对苍墨渊有意思,当初那林汝烟可是狠狠地剐了她几眼的,可是后来见面的时候却是一副不记得自己的样子,想着那日侍月眼中闪过的些许目光,梁慕熙这回才是彻底的了解了。
哎,都怪她也不注重自己的形象,一直都对这厮极其的信任,苍墨渊化了也没看,回来的时候也就是在睡前随意的洗了面,也没有注意,却不曾想,自己竟然被这厮给画丑了。
“这一次,可美多了!”上次他没有陪着去,也不想因为自己不在,梁慕熙被人惦记了去,所以将梁慕熙的容貌打压了七八分,这一次去宫宴,自然是不能太过的,毕竟梁慕熙将来会是他的妻子,到时候总是会有人见到的,隐藏了太多,可就让别人不好想了。
所以今次他只是将梁慕熙那股子自然流露出来的风情给掩饰了,然后在眉眼间稍加修饰,让梁慕熙看起来更像一个良家妇女,也好给父皇留下一个好印象,将来也不会太过阻挠才是。
“哼,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我还不知道你存了这种心思呢!”想不到这厮的醋劲还真大,只是不知道这古代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地方,是不是男子都这样?
“你的美,不能让别人多看了去!”苍墨渊一直都是知道的,梁慕熙太美了,不化妆的时候,有股澄澈透亮之气,很容易吸引人的保护欲,不想让那么纯真的女子被这污浊的时间给污染了。可是一旦着了妆,这人便是那诱人的妖精,那一眸一笑中,皆是让人炫目的风情,怕是男子都无法挡住的吧?
如此让人一眼便好似入魔了一样的容颜,带着勾人的魅惑之气,就连他如此清心寡欲的人,刚才看到的第一眼便生了要将对方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的冲动,更别说是别人了!
所以,他必须谨慎才是,宫内错中复杂,梁慕熙如今又是突然降临,他虽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也是担心稍有不慎,便伤了梁慕熙。
“你的一切的美好,只能是我的!”有些话,苍墨渊不想造成梁慕熙的困扰,只好埋在心里,笑着看着眼前温婉的女子,虽然经过修饰,却依旧未能掩盖那绝世的风华。
只希望,人们都眼拙一些,不要看到他的熙熙的美好,不然,他真的有的忙了。
被苍墨渊如此霸道的话弄得有些许的不自在,梁慕熙避开了苍墨渊那灼灼的目光,“好了,张公公该久等了,我们走吧!”
“嗯!”看着梁慕熙眼中的羞涩,苍墨渊笑了笑,“你推我!”
自从梁慕熙成|人后,苍墨渊便不让席袁近身了,总是让梁慕熙推他,梁慕熙倒也不反对。毕竟苍墨渊为她做的太多太多,她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如今,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安啦,走吧!”将衣服整了整,梁慕熙这才推着苍墨渊出去了。
来到外室,看着张公公一直等着,梁慕熙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让公公久等了。”
虽然对方是个太监,但是还是一个值得人尊重的老人,梁慕熙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姑娘和王爷可都收拾好了?”听着梁慕熙话语间的亲切之意,看着那女子如花般的容颜,张公公眼中有些疑惑,随即看了苍墨渊一眼,最后有些了然。
“收拾好了,公公,走吧!”因着前世的平等思想,梁慕熙也没有拿架子,这样的态度,让张德才对她更是高看了一些,眼中有些复杂的光芒,最后化成一抹子的深邃。
“王爷,梁姑娘,请!”规矩的站在一边,张德才紧紧地跟着,席袁身为苍墨渊的贴身侍卫,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来到了门口,马车已经准备停当,席袁将苍墨渊抱紧了马车内,梁慕熙也跟着上去了,张公公自然是坐在了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一行人驱车前往皇宫去了。
……
有了两次出门的经验,梁慕熙倒也没有了前两次的好奇,只是偶尔还是会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见路过的每家每户都贴了对联,挂了红灯笼,还有些小孩子在路边放鞭炮,梁慕熙渐渐地感觉到了年味。
只是前一次去皇宫,自己是一只狐狸,所以没有那么多的约束,今日去,便是一个人了,梁慕熙不怎么了解宫廷里的理解,有些担心犯错,让苍墨渊不好做。
“苍墨渊,你告诉我一下需要注意什么吧,免得到时候我不会!”其实梁慕熙心里,还是有些不想进宫的,总觉得这一次进宫,会遇到一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
而且宫中礼仪繁杂,动不动就是要下跪行礼,梁慕熙前世也就跪过祖宗,来了这里,却动不动便要跪着,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抵触的。
只是苍墨渊要她去,她也不好拒绝,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似乎看出了梁慕熙内心的担忧,苍墨渊安慰着,“无须担心,你只要跟着我便好,我会护你周全!”
那让人看着便觉得安定的眸子温柔的看着自己,让梁慕熙倒是觉得心里渐渐地不那么焦躁不安了,“嗯!”
“时间还早,你今天起得早,要不要先睡会?”不想梁慕熙一路上想些有的没的,苍墨渊倒还希望梁慕熙睡了算了。
“我不困!”
“那你要不要看书?”
“不想看!”现在也没有心情。
“吃点点心呢?”“我不饿!”
……
见着梁慕熙有些兴致缺缺的,苍墨渊看着桌子上的棋盘,最终说道,“那要不要和我对弈几局?”
这样也免得梁慕熙无聊了。
“好啊好啊!”琴棋书画,梁慕熙也就棋可以拿的出手了,前世和父亲对弈,连父亲对对她的棋艺称赞有佳,梁慕熙自认为自己的棋艺还是不错的,如今苍墨渊邀她下棋,她肯定要下的。
反正还有两个时辰呢,早得很,下棋也可以打发时间,免得自己乱想。
“嗯!”终于见着梁慕熙是有了兴趣,苍墨渊也乐得陪着,将棋局摆开,示意梁慕熙先走,梁慕熙弄不清楚苍墨渊的底细,所以也没推辞。
一局棋刚开始下的很轻松,两人落子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