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网]殿下独占小狐妃第17部分阅读
[书包网]殿下独占小狐妃 作者:肉书屋
只雪狐的血,她哪里还会让雪狐活着?
谁都不能欺负她的儿子!
“……”没有说话,甚至连叫一声梁慕熙都觉得是吃力,虚弱的躺在地上,梁慕熙眼皮都抬不动,除了急切的喘息,梁慕熙连动都不敢动!
好疼,这回,她的脚,不会真的废了吧?
拉着眼皮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脚,上面的伤口让人看着便觉得慎人,梁慕熙心里恨死了这只青蛙精,奈何敌强我弱,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自己在这里好好反思!”见着雪狐已经没了力气,青蛙精也不再惩罚雪狐了,转身就走,去看自己的儿子去了。
……
梁慕熙见着青蛙精走了,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就裂开了,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梁慕熙再一次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洞内都是一片漆黑,梁慕熙此刻已经躺在了床上,脚也包扎好了。
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脚,梁慕熙只觉得钻心刺骨的疼,完全都不敢移动丝毫。
这脚,不会真的废了吧?
口很渴,可是屋子里的杯子隔自己好远好远,梁慕熙尝试着起身喝水,却发现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都动不了。
哎,看来,这只死青蛙精又给自己放血了,不然自己怎么那么虚弱?
叹了口气,梁慕熙尝试了好久都觉得没有力气,最后只好闭上眼睛,虚弱的睡着了。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梁慕熙再一次又是被那苦涩的药味弄醒的。
这一次,梁慕熙也没有挣扎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吃药,谁知道哪天就流血而亡。
乖乖的喝着药,即使很苦,即使她再不喜欢,她都得喝,因为,她必须活下去!
整个舌尖都觉得苦得没有了知觉,梁慕熙突然想起了曾经苍墨渊喂她喝药的情景,想起那人的温柔体贴,想起那人在自己每一次喝了药以后,都会给自己准备一些甜甜的小吃,突然觉得自己好想哭。
苍墨渊,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你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有没有在找我呢?
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梁慕熙真的真的好想苍墨渊此刻便能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想念那个月白色的男子,想念那人给她的温柔和宠溺,想念那人冰凉的怀抱……
就连梁慕熙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年过去了,她对两人之间相处的点滴,竟然记得那么清楚。
甚至那人每一个不经意间的浅笑,不经意的宠溺,她都记得如此的清楚,好像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心里,留下的印记,再也不会消散了一样。
心里有些涩涩的,很不是滋味,梁慕熙也不管自己已经麻痹的舌尖,乖乖的吃完了药,本想继续睡觉,可是青蛙精再一次的撕开了她的伤口,开始取血。
疼痛,早已让梁慕熙麻木了,她知道自己如今还能活着,只是因为自己的血还有用,反抗,只能是更多的折磨,所以她一动不动的任由青蛙精取了自己的血液,感觉到生命渐渐流逝的冰寒,梁慕熙的心,一片悲凉。
到底如何,才能逃出去呢?
每天都在昏迷与醒之中徘徊,她都不知道,自己失踪,已经有多久了。
但是她知道,一定很久很久了,久到她都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青蛙精见着雪狐这一次那么乖巧,没有丝毫的反抗,取了血,满意的点了点头,“想通了就好,你只要乖乖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毕竟她还需要雪狐的血,所以,不管怎么的,她都会保住雪狐的命。
“你许久没有吃东西了,吃点吧。”拿来了一只刚刚去森林里捕杀的野鸡,妖精没有人类讲究,所以青蛙精也没有多做处理。
再说,她也不知道梁慕熙有着人类的灵魂,在她见过的狐狸中,大多数都是捕杀其他的动物,她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将鸡放在雪狐的面前,青蛙精也不多说,端着血便出去了。
梁慕熙见着那一只毛都没有处理的野鸡,心里不住的恶心,想吐,可是多日没有进食,她都是靠着药物支撑,这也是她虽然几次醒了,却没有任何力气的原因。
忍住恶心,梁慕熙努力的告诉自己,她现在只是一直普通的狐狸,普通的狐狸吃这个,完全都是正常的。
一点一点的用自己锋利的牙齿咬开野鸡的毛发,梁慕熙狠狠的咬了一口,感觉到那刺鼻的血腥味,梁慕熙真的好想吐!
但是,她不能!
闭上眼睛,梁慕熙努力的忘记自己的身份,一点一点的开始咀嚼口中的生肉,最后,梁慕熙实在是受不住了,直接便吞了下去。
好难吃!
感觉胃都是在翻滚的,梁慕熙抑制住自己想要将那生肉吐出来的冲动,继续撕咬了一口,这回,嚼都没有嚼便整块的吞了下去,每吞一次都要感觉到整个胃都在翻滚,都想吐,但是每一次,梁慕熙都挺过来了。
最后整个味觉都麻木了,梁慕熙除了不停的撕咬着,像野兽一样的撕咬吞食着,完全不在乎其他,只因为,她要活下去!
连续吃了好几块,梁慕熙现在身体虚弱,知道不能吃太多,便住了口,看着那被自己撕咬的不成样子的野鸡,漂亮的羽毛四溅,梁慕熙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如此让人恶心的一幕!
以后,她绝对不吃鸡了,太恶心了!
吃了东西,梁慕熙觉得有力气多了。
虽然本应该吃素食,但是梁慕熙现在管不得那么多了。
她如今,只要活着便好,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静静的闭着眼睛开始调理自己的身体,梁慕熙觉察到自己的灵力还在,心里顿时一喜。
还好,青蛙精没有封住她的灵力,不过估计是看她太弱了,不把她放在心里把?
得知自己灵力还在,吃了东西的梁慕熙力气有了一点点,开始运转周身的灵气,帮着自己疗养。
但是也只是疗养自己的身体,梁慕熙也不敢治疗腿上的伤,害怕青蛙精看出什么。
希望她这一次足够幸运,这腿还能保住!
此刻的梁慕熙,也只能这样想了,比起生命,梁慕熙觉得一条腿,实在没有那么重要了。
梁慕熙这里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是远在千里以外的苍墨渊,也好不到哪里去!
……
京城,景王府:
漆黑的夜色下,清冷的月光辐照在那一袭月白长衫上,让那人看起来虚无缥缈的就好像随时便会羽化仙去了一样,飘渺的,有些不真实。
那人周身,此刻就好像被镀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晶,让人直觉得遥不可及,完全都不敢靠近!
“找到了没有?”清冷的月光下,苍墨渊坐在轮椅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暗卫,声音亦同这月光一样,冰冷的,让人都不敢回答。
“回主子,没有……”影见着苍墨渊这样子,还是第一次,如此冰冷无情的摸样,让人只觉得好像看到了来自暗夜的修罗一样,很是不敢靠近!
“本王养着你们,都是废物吗?”修长的手,放置在轮椅上,紧紧的握住,青筋暴起,那声音依旧是没有一丝起伏的平静,却让人觉得自己处在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一样,随时便会被顷刻间毁灭!
“属下,无能!”低垂着头,影已经尽了全力,整个京城都被翻遍了,可是却找不到丝毫的踪迹。
那一日他们发现的早,很快便追了出去,可是竟然连半点影子都没有看到!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影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无能?那本王要你何用!”随着一道劲风,暗卫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瞬间便滚去了好远好远。
“噗!”嘴巴一口鲜血喷出,影知道自己,受了极重的内伤!
只是没有想到,王爷小小年纪,竟然武功到了如此地步,这如果让其他的人知道,怕……
“属下之罪,主子请放下,属下一定会努力查找雪狐的下落,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知道苍墨渊动气了,影也顾不得自己严重的内伤,再一次的下跪着。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的动怒,他自然知道事情并不简单,虽然,他并不了解为何主子会如此在意一直狐狸!
他们暗门的人眼线遍布四国,可是竟然连一只狐狸都没有找到!
这,还真的是让他都无颜见自己的主子了!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派人去其他的三国查看,定要找到雪狐的下落!”整个苍国,苍墨渊基本都找过了,可是都没有一丝的线索,苍墨渊真的好害怕,害怕雪狐遭遇了什么不测!
“主子,你是说?”对于苍墨渊,影是由心底里诚服的。
虽然不明白自家的主子为何对会因为一只狐狸失踪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动用暗门的力量,但是影知道,自家的主子做事,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你只需照着本王的意思做便是,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还找不到本王的小狐狸,你自己去暗门领罚吧!”七天了,肉团子已经失踪了七天,苍墨渊怎能不着急?
“属下遵命!”三天,还有三天!只是,可能吗?
他们暗门如此庞大的情报网都没能知道任何那只狐狸的消息,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连暗门都能逃过?
“还不快去?”肉团子,你到底在哪里?
“是!”漆黑的夜,一道风划过,寂静的王府再一次的恢复了平静,花园里除了苍墨渊,再也没有其他人!
如果不是刚才的对话,怕是让人很难想象,刚才这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
见着影离开,苍墨渊抬起头,看着冰冷的月光,那和夜空般相照应的漆黑的瞳孔里满是着急和痛苦,“肉团子,你到底在哪里?”
深深的思念之语,好像清风一样,一点一点的晕开在花园里,最后消失无踪。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想起那日本来在睡觉,可是突然觉得心神不宁,他飞快的起身来到冰窟,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冰窟,别说雪狐不见了,人参娃娃不见了,就连剩下的那九朵雪莲都不见了!
空气中还有雪狐淡淡的味道,他立刻通知人追过去,用最快的速度追去,每个方向都追了,而且都是轻功极好的高手,可是竟然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发现!
这七天,他都快把整个苍国都翻遍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就好像雪狐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让苍墨渊有种深深的恐慌!
尤其是自己的心神自那日起便没有再安宁过,苍墨渊知道,雪狐遇到了大麻烦,可是自己却没有丝毫的线索,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窜!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的强大起来,可是竟然连自己最疼惜的雪狐都找不到!
苍墨渊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
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清冷圆润的月光,那本就苍白的容颜,如今更是白了几分,眼角下的青色已经很深!
自那日起,苍墨渊便没有好好睡过,没有了那个雪白的暖暖的身子,苍墨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冷好冷,冷到发抖的冷,让他怎么都无法安睡!
……
此刻,客栈:
同样的月色下,那一片的火红色,就好像晚霞一样,火红的可以灼烧一个人的灵魂。
精美绝伦的五官深邃立体,那飞耸的剑眉下,那狭长的丹凤眼总是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让人觉得这人完全看不透,总是有些小心翼翼。
高挺的鼻梁下,那时刻保持着上翘的薄唇,带着勾人魂魄的诱惑,让人很想轻吻过去,感受一下那薄凉的炙热。
这样妖冶的容颜,陪着那火红色的袍子,让此人看起来就好像一团炙热的火焰一样,有种足以灼伤人灵魂的灼热,却好像又有种让飞儿扑火的决绝,让人只觉得无怨无悔的追逐,然后毁灭!
此刻,那人坐在窗台边,手执着一杯金光杯,对着月光独饮,薄凉的唇瓣轻启,享受着美景和月光,比起苍墨渊那边的清冷,这边倒是颇有一股小资情调的惬意。
眉目间尽是妖艳的风情,红衣男子对酒独饮,一手执壶,一手执杯,一杯一杯的饮着,却也不见醉意,可见此人的酒量很高。
许久,男子感觉到一阵风吹过,看着身边的黑衣男子,红衣男子薄凉的嘴唇轻启,“如何了?那只小狐狸找到了吗?”
说话间,男子又喝了一杯酒,轻扬的头,鼓动的喉结,说不出的魅惑。
“太子,好像没有。”一旁的黑衣男子恭敬地跪着,看着眼前的雪炎烈,不明白自家太子为何一直没有回国,而是让自己时时刻刻都注意着景王府的状况。
尤其是那日发现景王府的狐狸丢了,太子更是让他日夜守着,一有情况便回来说,张铭很是不了解。毕竟他们太子平日里对别人的事情,好像都不是特别在意的。
“还没有找到吗?”又倒了一杯酒,雪炎烈看着窗外明程的月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好像自那日看到那只狐狸以后,便一直存在着。
“太子,属下发现了一件事情。”这几日一直守着景王府,但是景王府守备森严,他也是几经努力才查到消息的,只是,有件事情,他今日发现,自然是要说的。
“什么事?”回转身来,看着自己的得力助手,此人的武功高强,在四国鲜有敌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个景王,属下觉得好像并不简单,而且这几日我一直在暗处查看,发现总是有一个人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去景王府,那人武功神秘莫测,属下都不一定能打得过。”连续看了好几日了,之前只觉得是一阵风,但是每天的这个时辰都有一股风,他自然觉察到了异样。
今天认真的感觉,这才发现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武功比他高的人!
“那你知道是谁吗?”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星期,雪炎烈看着张铭,很好奇到底是谁,竟然让张铭今天才发现!
“那人好像受了伤,属下追上去,可是没有追多久,就追丢了。”第一次碰到除了自己主子更厉害的人,张铭很想跟对方过招,看看到底谁更厉害,只是好像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受伤了你都没追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景王可就有意思了。
“四国之内高手太多,属下自认为目光太过短浅,无法匹敌!”眼中有些愧意,张铭一直自认为自己的武功在四国中算是翘楚,只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一个比他更强大的存在!
“这没什么,景王这些年深居简出,让世人差点遗忘,但是毕竟是苍国皇帝最宠爱的皇子,那人能凭着一副残躯活到现在,自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他好像之前,还是低估了这人的能力罢了。
看来苍国这一代的皇子,也不是那么差啊,至少有一个是他看得上的对手!
“那太子打算怎么做?”如此强大的对手,那么……
“先观察着。”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
“张全那边有消息了吗?”知道雪狐失踪,雪炎烈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不安,所以派了人去寻找!
“没有!”这只雪狐真的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张铭觉得好奇怪。
“那就继续找吧!”不然,心中的不安,总不会放下。
“可是太子,皇上已经催我们回去了。”这么关心一只狐狸,张铭总觉得自家太子有点奇怪了。
“本宫会对父皇严明,你只需要继续盯着景王府就是。”景王府守备森严,雪炎烈也只能派出自己武功最高的属下了。
“是,太子。”知晓雪炎烈的个性,说一不二,张铭也不多说了。
服从命令,才是他该做的。
“那你先休息,明日再去,这会儿想必也没什么事。”将最后一杯酒喝完,雪炎烈摆了摆手,示意张铭离开。
“属下告退!”转身离开,张铭这些日子着实辛苦,也该休息,不然到时候在景王府,真的会应付不过来。
回转身继续看着窗外的月光,雪炎烈将喝光了的酒杯和酒壶放下,目光有些幽深,“你到底是谁?为何我的心,有些恍惚的疼?”那一日看到那只雪狐的眼睛,便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雪炎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特别想知道那只雪狐的一切一样,甚至到了时间都没有回去雪国,只因为那只狐狸失踪了。
看着月光,雪炎烈第一次有一种叫做担忧伤心的情绪,自从知道小狐狸失踪,他的心绪一直不宁,都无法安枕。
眉头皱了皱,那双狭长的凤眼有些疑惑,雪炎烈奇怪的看着那清冷的月光,最后,站起身来,那道火红的身影顿时消失在了窗口。
一路来到景王府,雪炎烈避开了暗目,来到后花园,看到月光下那一袭的月白之色,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清冷月光下那绝美的身姿,雪炎烈的心里,有股叫做不爽的感觉!
反正自从第一眼看到那个清冷的男子,看着那冰雪般淡漠的容颜,雪炎烈总觉得不舒服!
心想着,雪炎烈早一步的便进入了王府,从后面袭击苍墨渊,好像在发泄着什么一样!
“谁?”觉察到后面的掌风,苍墨渊并没有还手,而且开口引起了暗地里的人的注意,并且小心的避开了些距离,给暗处里的人一些时间!
雪炎烈正想给苍墨渊一掌,却没有想到竟然半路跑出一个程咬金挡住了自己的掌风。
那人武功虽然不敌自己,却也是个高手,雪炎烈被对方缠住,看着月光下那男子丝毫不动的坐在轮椅上,连个目光都吝啬过来,雪炎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鼓气!
掌风越发的凌厉,越发的快了,雪炎烈似乎格外看不惯苍墨渊这幅泰山压于顶的泰然之势,总觉得这人看着不爽,非得给对方一掌,让对方变脸色不可!
“你是何人?为何要对王爷不利?”暗卫拼字挡住雪炎烈的目光,看着那红色的身影,却看不到对方的脸,不由得有些着急。
“……”没有应答,雪炎烈用最快的速度跟暗卫过招,每一招都是极其凌厉的掌风,让人不敢轻敌。
“交给你了。”即使没有看这边,苍墨渊也知道打斗很激烈,而且知道过会儿会更激烈。
不想暴露自己,苍墨渊此刻也没有打斗的心思,这边太吵,他自然是要离开的。
听到轮椅滚动的声音,雪炎烈见着苍墨渊走远了,心下立刻就着急了,对苍墨渊那么淡定,越发的觉得心里很气,手下的掌风也更是使出了全力!
暗卫越发的吃力了,看着苍墨渊渐渐远去,暗卫自然是要拼死一搏的。
皇上交代他保护好景王爷,他自然是要做到,即使,是死也得做到!
“敢挡住本宫的路,你该死!”眼见着苍墨渊就要走了,雪炎烈给了暗卫最后一击,本以为暗卫就会那么倒了,结果一到银光过来,自己的掌风竟然会被挡了回来!
雪炎烈赶忙用内力护住自己,接住自己的掌风,脚步后退了许多,正在想到底是谁在暗中出手相助,可是还来不及多想,暗卫便又开始攻击了!
实在是觉得有些诡异,而且也发觉自己今天太过失常,雪炎烈不想多战,最后给了暗卫一个掌风,趁着暗卫回挡之际,“嗖”的一下离开了。
远离了景王府,雪炎烈目光有些少有的严肃,想着自己每一次见到苍墨渊就有些不对劲,变得不像平常的自己,少了许多的冷静,雪炎烈顿时觉得很怪异。
他这是怎么了?
自从遇见了这一人一狐,怎么感觉变了好多?
压下心里的疑惑,雪炎烈不由得又开始担心雪狐了,想着那只狐狸失踪了七天了,心里总是很着急,而且心里前所未有的心慌,感觉很不舒服。
“本宫这是怎么了?”摸着自己的心脏处,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觉察到这么奇怪的情绪,雪炎烈有些困惑。
……
一夜,无眠。
雪炎烈一整夜都皱着眉头,不明白自己对苍墨渊莫名的敌意来自哪里,想了两人见过的几次少的可怜的面,实在是想不通!
可是突然,雪炎烈眼中一亮,顿时有了猜测!
离开起身去了张铭的房间,叫醒了张铭!
“太子,深夜了,有何事?”好不容易睡着,却被叫醒了,对方还是自己的上属,张铭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运送雪莲的时候,有一只青蛙精一直跟着我们,试图盗走雪莲吗?”之前那只青蛙精一直跟着他们,抢了好多次,可是都没有得逞,最后也没有再出现,他还以为那只青蛙精放弃了。
可是如今,雪狐都消失七天了,他的人和景王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却都找不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张铭也不是蠢人,雪炎烈这么一提醒,他便猜到了,“太子你是说……”
“你去查查看,那些雪莲现在还在不在皇宫,如果不在,你去景王府查查,看看还在不在!”雪狐失踪了,他的注意力都在雪狐的身上,倒是忘了这回事!
如果真的是那只青蛙精所为,那么雪狐,可就危险了!“是,属下这就去!”
……
等了许久,雪炎烈第一次觉得时间那么难熬,那么煎熬,直到天亮了,才见着张铭回来。
“如何了?”语气,竟有些着急的味道,雪炎烈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张铭并没有看见!
“太子果然料事如神,苍王早在多日前便秘密将雪莲送进了景王府,景王府七天前雪莲被盗,那只小狐狸也是跟着一起失踪的!”终于是有了点点的眉目,张铭顿时也觉得有了盼头。
毕竟跟着雪炎烈多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这一次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竟然都没有找到,张铭其实也觉得挺受挫的。
“如此,那就让人去森林找找!”既然是妖精,那就应该生活在森林,现在目标缩小了,雪炎烈松一口气的同时,却也越发的担忧了。
那只妖精要雪莲,自然是要修炼,或者疗伤,那么那只雪狐岂不是?
想到这里,雪炎烈竟然心里有股恐慌!
“你赶紧派人去寻找,景王府也不必去守了,你去找小狐狸!”千万,不要有事啊!
“是!”
见着张铭走了,雪炎烈想了想,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敲着桌子,似乎有些犹豫,有些纠结的神色。
最后,雪炎烈坚定地站了起来,飞出了窗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景王府。
看着门口的侍卫,雪炎烈也不想多耽误时间,直接去了后花园,果然看见苍墨渊就坐在那里!
“景王倒也惬意!”潇洒的跳下地来,雪炎烈一步一步的走进苍墨渊,却在五米开外停了下来,好像对苍墨渊,有些排斥。
“雪国太子什么时候,也喜欢做贼了?”看着突然而来的人,苍墨渊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不再注意,而且看着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呵呵,本宫一向来都不喜欢受束缚,今日想起来拜见景王,只是看着门卫森严,觉得一个人等着无聊,便自顾自的进来了,景王想必,也不见怪吧?”似乎天生的气场不和,两人见面,不管是苍墨渊,还是雪炎烈,说话,总是带了刺。
“太子喜欢走后门,本王自然不介意。”看着那一袭的火红,苍墨渊有些不解这人为何突然来自己的府邸。
这个雪国太子,总是似笑非笑的,让人看不透彻,他实在是疑惑此人来的目的。
而他最近忙着找肉团子,哪里有空应付这人?
真希望这人早日离开便是。
“呵呵,景王可真幽默!”笑了笑,那双狭长的凤眼闪过一抹冷光,雪炎烈昨日晚上遇见的事情可是记得很清楚,那道白光功力深不可测,有可能是眼前的人吗?
可是这人才十四岁,比他还小两岁!有可能吗?
“是不是幽默,太子应该清楚。”说完,便不再看雪炎烈,苍墨渊似乎也觉察到自己遇见雪炎烈,心里也有些不对劲。
“呵呵,景王不愧是苍王最疼爱的皇子,也难怪我们雪国每十年的贡品雪莲都归苍王所有!”嬉笑着走进苍墨渊,雪炎烈虽然也才十六岁,但是发育的很好,加上皇家的人本就早熟,如今的他,一米八的身高,伟岸的身材,站在坐在轮椅上的苍墨渊面前,的确,两人的身高,有些差距。
似乎很满意自己居高临下看着苍墨渊的感觉,雪炎烈的脸上的笑容大了几分,“不过这一次雪莲的运输途中可是有一只青蛙精一直对雪莲心存贪心,本宫这一次可是因此耽误了不少时日,就是不知道,景王你,守不守得住这十株雪莲!”
话毕,果然看到那冰雪般的容颜有了些许的破裂,雪炎烈展颜一笑,很开心看到苍墨渊那张死水般的脸有了些许的波动。
一点一点的俯身,两只手撑在轮椅的两个把手上,雪炎烈居高临下的看着苍墨渊,很满意两者之间巨大地高度之差,“本宫祝景王好运开来,好好保护雪莲哦,不然到时候丢了,那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正准备伸出手去探苍墨渊的脉搏,可是苍墨渊及时的将轮椅往后退,避开了。
“太子既然想来拜访本王的府邸,本王自然会好好招待,来人啊!”话毕,远处的人很快便来了。
席袁看到了雪炎烈,有些奇怪,但是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惊讶,“王爷有何吩咐?”
“好好招待太子,别让人说我们苍国怠慢了贵客!”眼神深处早就已经波涛汹涌了,想起雪炎烈刚才说的话,苍墨渊那颗焦虑的心顿时找到了方向,恨不得立刻便离开这里!
只是,他不能让雪炎烈看出来!
雪狐失踪,还有雪狐对他的意义,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他不能有任何的弱点!他更不想雪狐将来会成为别人威胁他的武器!
他是绝对不会让肉团子陷入危险之中,尤其是因为他!
“是的王爷!”毕竟是伺候苍墨渊多年,席袁自然明白苍墨渊的意思,对着雪炎烈醒了一个礼,“太子,请!”
“本王身体不适,便不陪同太子了。”因着这些日子的担忧,苍墨渊的脸色本来就不好,所以也用不着装。
“呵呵,景王说笑了,本宫也就来看看,看看景王爷到底有何不一样,如今看了,本宫倒是越发的对景王好奇了。”给了苍墨渊一个幽深的目光,雪炎烈笑了笑,“景王身体既然不适,那本宫也不便打扰,告辞!”
说完,也不等苍墨渊的回答,直接使了轻功离开了。
“王爷,这个雪国太子,实在是太嚣张了!”进景王府好像就是进自家的府邸一样,没有通传,来去自由,那些暗地里的暗卫是干什么的?
“无碍,本王还应该谢谢他!”最近在暗处的人,怕就是这雪国太子的人吧?
此事本不想声张,但是如果多了一份力,他是不会拒绝的。
因为比起其他,肉团子的安全最重要!
“推我回书房!”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他自然,是要抓住的!
“是,王爷!”对苍墨渊奇怪的话,席袁很不了解。
他是一个尽职的下属,也是一个尽职的保镖,刚才苍墨渊吩咐他在一旁候着,那他只能候着,对于雪炎烈突然出现,两人说了什么,他都是不能听,也不会去听的。
走进书房,苍墨渊让席袁磨了墨,执起笔写了一张告示,接着递给了席袁,“吩咐下去,将这个告示让人抄写数份,张贴在京城各处,其他的地方也要贴,直到找到人位置!”
如果是妖精,那么,这件事情,可见不简单了。
肉团子,你一定要等我!
一定!
接过告示,席袁扫了一眼,心里虽然有很多不解,但是多年呆在苍墨渊身边,早就习惯不闻不问了。
将告示收好,席袁点了点头,“是,王爷!”
“去吧,尽快把事情办好!”
“是!”
见着席袁离开,苍墨渊看着窗外,放出了一个信号,不大一会儿,昨天的影便来了。
白天里,影的摸样很清晰,虽然蒙着面,但是裸露在外面的五官极其的精致,那双眼睛也特别的深邃,只是杀气很重。
“主子,何事?”苍墨渊很少在白天叫他,毕竟,白天耳目众多,很容易让人察觉。
“去帮本王找一个捉妖的道士!”虽然发了告示,苍墨渊还是不放心。
人妖殊途,虽然他功力深厚,但是苍墨渊知道,自己不是那只妖怪的对手,不然那只妖怪也不可能如入无人之境将雪狐他们掳走!
“啊?”影呆了半天,似乎很不明白,苍墨渊这是要干什么。
主子这是咋了?
难道担心那只狐狸担心的脑子出了问题?
怎么相信起这个来了?
“还不快去!”扫了影一眼,虽然眼中没有杀气,也没有震慑力,但是就是那么淡淡的一瞥,偏偏让影觉得浑身都发冷。
“属下这就去!”“嗖”的一下便消失了,影生怕苍墨渊会罚他,溜的到挺快。
只是走远了,想着苍墨渊所说的话,顿时一脸的问号,不明白苍墨渊这是唱的那出戏。
主子不会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怎么要找道士?
难道景王府有妖怪?
可是不可能的吧?
哎,算了,还是好好做事情吧,免得受罚!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昨天的伤还疼着呢,影可是很有自知之名的,赶紧的办事!
……
影走了,苍墨渊又吩咐了一些事情,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雪狐曾经留下来的脚印画,苍墨渊的目光,满满的都是疼惜,“肉团子,你一定要等我,我马上就会来救你的,一定,要撑住!”
想着竟然是一只妖怪将自己最心爱的肉团子掳走,苍墨渊的眼中一片冰寒,那足以将人瞬间冰封的眼神,让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片的森寒之中!
就连在外面伺候的人,不管是侍女还是侍卫,都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怎么突然有股寒冷倾体似的。
好冷!
……
自从有了吃食,梁慕熙这才觉得自己的体力渐渐的恢复了,虽然每天依旧会被青蛙精取血,只是取的不多,梁慕熙喝了药,勉勉强强,还是能撑过去的。
每一次趁着青蛙精不在,梁慕熙便开始悄悄的修炼,让自己尽快的恢复,只是不敢医治自己的腿。
看着自己的腿伤口好了又裂开,梁慕熙由最初的疼痛,到了如今的麻木,每一次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流逝,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冰冷,梁慕熙眼中也越发的冷了。
只是,她却一直都很乖,从来都没有试图逃走,也没有再反抗青蛙精,不管青蛙精是取她的血也好,还是喂她药也好,甚至是给她吃野鸡也好,她都是顺从的吃着。
那生冷的肉,也由最初的恶心,变得如今的麻木了,梁慕熙机械的吃着口中的肉,一切都只为了活下去,别的,她都管不了了。
最初,只能吃几口,身体便撑不住了,现在的梁慕熙,已经能吃一整只了。
完全没有任何美味可言,反而没吃一次,梁慕熙都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机器一样,没有了任何的感官,心也越发的冰寒,冷漠,麻木……
已经失踪了有几日,梁慕熙也不知道了,她现在只想着尽快让自己的身体恢复,然后逃走,对于苍墨渊,梁慕熙也不再期待。
毕竟,那人只是一个人,而青蛙精是妖精。
人妖殊途,就连力量都是让人无法比拟的。
如果说之前梁慕熙还希望苍墨渊来救她,但是知道了青蛙精的强大以后,她现在则是希望苍墨渊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哪里。
至少这样,苍墨渊还能平平安安的活着,虽然皇城里也是危机四伏,但是总是比这只青蛙精好,毕竟人,始终都不是妖精的对手,更何况苍墨渊还是一个孩子,而且腿脚不便!
她不希望苍墨渊为了她冒险,所以,她会自己想办法离开!
一口一口的吃完了一整只野鸡,梁慕熙吃完了,便躺下了,因为她知道,每一次吃了东西,青蛙精肯定会取她的血液。
这,算不算是回报呢?
梁慕熙心里冷冷的一笑,看着青蛙精果然拿着一个碗过来,心里的冷笑,更甚了。
“不错,看来你终于是懂事了。”看着一整只鸡都吃完了,只剩下羽毛,青蛙精满意的笑了笑,对雪狐那么识趣很满意。
走进雪狐,坐在床边,将碗放过来,拿起雪狐的脚,继续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划开那道伤口,顿时鼓鼓的鲜血再一次的留下。
慢慢的看着那碗渐渐的被鲜血掩盖,青蛙精的脸上是满意的笑容,梁慕熙的眼底,却是千里冰封的寒意,只是,她没有动作,只是乖乖的躺着,为自己省些力气。
“不错,很听话,以后都这样,我会保证你可以一直活着。”青蛙精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如今她的孩儿已经越来越好了,只要吃了人参精,那么,这只雪狐的意义,也不大了。
青蛙精眼中的亮光被梁慕熙看到了,梁慕熙顿时有些不安,不动声色的看着青蛙精,看着那眼底的算计,虽然不知道时间,但是估摸一下,那些雪莲,怕是用完了,那么人参精……
心里有些着急,可是梁慕熙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默默的等着青蛙精将血液收好,果然发现,青蛙精今天取的血,比之前的多了很多。
“好了。”给雪狐止了血,青蛙精满意的看着雪狐的反应,端着碗走了,“给你吃的药已经放在床上了,你自己去吃。”
如今雪狐已经不似之前的虚弱了,青蛙精自然不会再伺候。
梁慕熙看着青蛙精走了,心里顿时满是恐慌,动了动身子,头有点晕晕的,很不舒服。
果然,这血取多了,还真的是……
一步一步的爬到药碗的面前,梁慕熙一口一口的喝下了药,连一滴都没有剩,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价值,马上就要被压榨完了,那么等待自己的,便是一条路……
那,是她绝对不会想要的!
舔了舔苦涩的嘴巴,梁慕熙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瘦的不成样子的腿,实在难以想象,在过去的一年里,自己曾经也是毛茸茸的一团,那么的活泼,那么的活力四射,可是如今……
视线扫视着自己,梁慕熙看着自己干瘪的肚子,黯然的毛发,一点都没有曾经的那么雪白无瑕,失去了光彩的她,瘦骨嶙峋,这样的她,如果苍墨渊看到了,会不会嫌弃呢?
突然想到了那个疼她宠她的男孩,梁慕熙的心,一片的悲凉。
可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想着青蛙精刚才的眼神,梁慕熙知道人参精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她不想人参精出事!
69、同归于尽!【 手打】
焦急的等了一天,直到天黑了,梁慕熙估摸着青蛙精他们都睡了,这才跳下了床。
因着这几日的修炼,虽然体力不支,梁慕熙还是能走路了,只是那只一直受伤的腿,梁慕熙现在都已经痛得麻木了。
用三条腿走路,梁慕熙小心的避开自己受伤的那条腿,小心翼翼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去寻找人参精的下落。
人参精至少已经成|人,而且有一千多年的功力,如果要离开,怕也比自己容易许多。
打定了主意,梁慕熙来到了青蛙精住的房间,仔细的打量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可是,尽管梁慕熙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