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我要独立! 第25部分阅读
hp之我要独立! 作者:肉书屋
觉得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之间那条通往教授席的路似乎遥远得没有尽头,而自己的长袍下摆也长得要命,似乎每一步都可能绊倒他好让围观的众人可以看看这个意料之外的勇士“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的窘态。越是这么想,他走得越是不稳,然后,在哈利觉得这次自己一定会“狗啃泥”的时候,一只略带着汗湿的滑嫩的手握住了他、扶稳了他。
哈利木然地望过去,是德拉科!
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用一句文艺却毫不矫情的话来说就是:一眼万年!
哈利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看清看透一双斯莱特林的眼,它们总是蓝的过于澄澈、黑的过于幽深、让人喜欢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近。就算德拉科再怎样因为父辈的保护而纯真、与自己的关系再好,他也是一个斯莱特林、一个天生会伪装情绪的贵族。而现在,哈利为那些说斯莱特林是“冷血的蛇”、“j诈狡猾没有人情味的家伙”的人羞愧:德拉科那一向冷傲凌然的灰蓝色眼眸中是浓浓的担忧和全然的支持,甚至连那一丝被压在眼底深处的疑虑也不是针对自己的!哈利紧紧回握,绿眼睛中前路漫漫无人助的迷惘一扫而空,无限的生机和热忱再次充溢了那对明亮如翡翠的眸子。
〖德拉科,谢谢,我没事,别担心。〗绿眼睛眨了眨,传递的是感激和信任。
见哈利恢复了精神,放下了心的德拉科皱了皱好看的鼻子,轻“哼”了一声,松开了手,视线却没有半点儿摇晃:〖去吧,有困难别硬抗,我一直在你身边呐!〗
松开的手、远去的背影并不意味着两人距离的拉远,他们的心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就好像不论隔着多少空间,一个跳动,就能感受到另一个的回音。那单调的“扑通”声就像一曲优美的旋律滋润着他们刚刚萌发的感情小芽。
一直关注着哈利的人都会发现小救世主再次迈出的步伐轻松了很多,也充满了活力与真正的格兰芬多式的勇敢无畏、一往直前。有时候,我们不是没有一个人去迎接挑战的胆量,只是希望背后有一个一直注视着自己战斗、前进的人。
☆、第七十章 这张狂的穆迪哟
哈利猜不透邓布利多半月形镜片下隐藏的感情,却轻而易举地明白了祁蘅眼中的戏谑。哈利觉得自己对德拉科的刚刚萌芽的小心思被看了个透彻,而且,作为“竞争对手”的祁蘅似乎对他成为三强争霸赛勇士之一这件事不怎么在乎。
不管是真的为了解释自己的清白不愿让老朋友误会自己,还是为了转移祁蘅在某些让他有点儿不自在的方面的注意力,哈利急切地开口:“我没有放名字……”
“我相信你。”祁蘅这样干脆的回答让哈利的心里暖融融的,他咧开了嘴还没笑出来就被祁蘅下一句话憋回去了。只是短短的进门时间,祁蘅就让哈利认清了几个事实:“但是其他人不相信,而且魔法契约可不会允许你退出比赛,你也暂时没有能力澄清自己或者让那些成年人们不吭声就屈服于这个事实。”
维克多克鲁姆阴沉的脸色、塞德里克迪戈里的迷惑不解、马克西姆夫人的轻蔑、卡卡洛夫目露寒光的审视,还有麦格教授紧绷着面庞也掩盖不住的担忧,就连画像也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这些平时足以让哈利暴怒起来的质疑还有毫不顾忌他在场就当面责怪甚至侮辱他本人还有邓布利多校长的争执因为祁蘅的提醒,做了一定心理准备的哈利把小房间里的各色眼光都照单全收,除了郑重地回答了邓布利多“哈利,你有没有把名字放进火焰杯中?或者让别人帮你放?”的问题外一声不吭,甚至没有理会斯内普的讽刺。
“不管这个男孩是否诚实,邓布利多,我们都很相信你的年龄线能够阻止那些喜欢玩弄规则的年轻人,”说到这里,卡卡洛夫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哈利,然后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声音却更加冷酷:“否则的话,我们当然也会从学校带多些候选人来。克劳奇先生,巴格曼先生,虽然是你们是英国魔法部的官员,但作为公平公正的客观裁判一定也认为这是不合常理的吧?”
巴格曼用手帕抹了抹冷汗,似乎是想打哈哈混过去,而克劳奇却不是没有应付他曾经的审判对象前食死徒卡卡洛夫的能力。站在壁炉前的克劳奇脸隐藏在阴影中,显得鬼气森森,他的声音刻板而客观:“我们要遵守规则,规则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凡是名字从火焰杯中出来的人就必须参加比赛。”
“那么,我坚持我的其他学生再报一次名,让火焰杯为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再选出一名选手。只有这样才公平!”卡卡洛夫在巴格曼表明了火焰杯不到下次比赛不会再燃烧起来(祁蘅:抱歉我一时手痒,下次比赛它也燃烧不起来了……)后,恶毒地凝视着霍格沃兹的一众师生:“那么,让哈利波特退出比赛!”
祁蘅阻止了马克西姆夫人对卡卡洛夫地声援,不紧不慢道:“卡卡洛夫校长,你是对克鲁姆没有信心吗?三强争霸赛可不是掷骰子大赛,参赛人员的多少并不影响获胜的概率,别说霍格沃兹只是多出一个14岁的哈利波特,就算德姆斯特朗所有17岁的选手都参赛,我也有把握把优胜拿到手。”
祁蘅带着一丝轻蔑的口气让卡卡洛夫怒气值爆棚,但他还不能同时站在两个学校的对立面上,更何况,刚刚进来的穆迪用那只让人胆寒的魔眼盯住了他,还带来了让哈利的处境完全颠覆的言论有人渴望救世主的死亡!
显然,被荣誉和奖金蒙蔽了双眼的人们终于意识到这个比赛的危险了,不过魔法界一向充斥着危险从小巫师的魔力暴动到魔法试验不可预测的结果还有各种生物的攻击性,就连魔力本身都存在着尚未被巫师发现的神秘特性,霍格沃兹这样古老的学校也还保留着魔法学徒死亡名额,所以就算大家潜意识里认可了穆迪的猜测,也没有把这当成多么可怕的一回事:哈利波特只是英国的救世主不是吗?
祁蘅相当不耐烦地看着紧握着拳头的卡卡洛夫逞强地和穆迪争论着比赛的公平和哈利本身的公平的重要程度,忽然发现斯内普反常地安静甚至没有出声阻止哈利参加比赛。
魔药大师虽然脸色毫无变化,事实上却一直用眼角打量着祁蘅和站在祁蘅旁边从气场上一副“哥俩好”姿态的救世主。他不是第一次见识过“黑魔王”和白巫师还有救世主的诡异友好关系了,但还是觉得十分别扭,简直比西里斯布莱克跟自己相亲相爱更不可思议。不过不管怎样,作为一个成功的双面间谍,他是不会在黑暗公爵在场时轻易发表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言论的。
虽然是卢修斯的爱人,但爱人的朋友对自己的认知和态度并不是他负责的范围,祁蘅忽略了斯内普和哈利不时瞥向自己的目光,朝邓布利多打了个眼色,也不知道老校长接收到了正确的信息没有,反正结果是好的,邓布利多的威信让纠纷很快平息下来。当然,这也无法排除不满意的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没有更好的建议,而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像卡卡洛夫的威胁所说的那样“走掉”。
然后话题终于进行到了巴格曼和克劳奇给勇士们第一个任务的指令。
巴蒂克劳奇眼圈发黑皮肤干枯,就像是一个星期没睡觉似的苍白虚浮,所幸他的话语还是很有条理。他说:“第一个任务用来检测你们的胆量,当然我们不会告诉你任务内容你得有面对未知的勇气。十一月二十四号,你们将当着全体裁判和学生的面完成参赛任务,过程中勇士不能请教授帮忙,也不能接受任何教授任何形式的援助,你们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你们手中的魔杖。勇士们只有在完成第一个任务后才会被告知有关第二个任务的信息。鉴于比赛的耗时费神性,参赛选手期末可以免试。”
在确认每个选手都听清了规则后,克劳奇拒绝了邓布利多的挽留,匆匆离开。同时离开的还有卡卡洛夫(他装着没听见邓布利多的“睡前来一杯怎么样?”带着克鲁姆快步离开)和马克西姆夫人(她似乎想搂着祁蘅的肩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个选手不是一向跟她亲近的芙蓉德拉库尔,才空挥了一下抬起的手臂,示意祁蘅他们作为布斯巴顿的代表也该离开了)。
“哦,你们真的不再考虑来喝一杯吗?我这里有珍藏的蜂蜜威士忌……”
“威士忌”一词是为了暗指有着同样开头的“伏地魔”吧?祁蘅觉得邓布利多真心想留下来的人不是马克西姆夫人而是自己,他嘴角扯开一个笑容,朝老校长眨了眨眼睛,离开了。不过不要以为祁蘅不敢拒绝马克西姆夫人对于比赛的探讨或者放一放等着和他研究针对哈利的阴谋的抵御的邓布利多的鸽子(枕头:祁蘅你就是报复邓布利多昨天晚上不给你开门吧?),不管是人体炼成成功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力量让他自信心膨胀,还是肆意享受17岁的特权,祁蘅在走出城堡前拐了一个弯,拦在了穆迪回二楼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的路上。
虽然真身是小巴蒂克劳奇,可“复方汤剂”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至少穆迪的魔眼被装备上了,其它的仪器也承认了这个主人开始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警戒着陌生人的靠近。祁蘅今晚来这儿就是为了试试这个资深傲罗的装备能不能探测出施加了“幻身咒”还披着隐形衣的自己。
刺耳的像要穿破云霄的铃声在祁蘅想要踏进办公室时响起,让祁蘅被惊吓地愣在了原地,而穆迪的魔眼就在此时扫视过来,那穿透性的视线就像一桶寒冬里的冰水360°朝着四面八方泼去,在那一瞬,祁蘅觉得自己、自己身后的无数面墙壁、还有在墙壁后帷幔中熟睡的小巫师们,都暴露了。
“哪个小贼敢偷偷摸摸到我的办公室来?我看见你了,出来吧!”穆迪单手扶着拐,另一只手举着魔杖威胁道:“你如果自己出来的话我就饶过你这次,如果等我把你拎出来的话那就是去阿兹卡班的命了!”
此时祁蘅已经放下心来了:披着穆迪皮的小巴蒂并没有发现自己不管是魔眼不敌隐形衣还是食死徒没有熟练运用傲罗装备的原因,总之自己是可以在这个城堡里畅行无阻了!
祁蘅相当开心地结束了夜游,却忽视了这对于神经和老傲罗一样敏感的食死徒的刺激。小巴蒂狠狠折磨了半晚上他的俘虏也没有消气,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的黑魔法防御课上,不仅对于演示咒语的蜘蛛相当残忍(几个赫奇帕奇女生都哭着跑去斯普劳特教授那儿求安慰了),还到处找茬对于格兰芬多的小狮子这是“殷切的期望”,对于斯莱特林的小蛇这是“应受的惩罚”,对于拉文克劳的小鹰这是“让你们惊醒点”,对于赫奇帕奇的小獾这是“早点儿习惯为好”。
黑魔法防御课成为了继魔药课后小动物们最恐惧的一科,就算大家都承认“穆迪”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但谁也不想在“夺魂咒”的作用下上演一段《四小天鹅》或者向哭泣的桃金娘告白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用罗恩的话来说就是“就是期末拿了满分也掩盖不住这样的丢脸啊,可恶乔治和弗雷德还到处录像留底!”,不过好在丢脸也是大家一起丢,唯一能免去这种折磨的也只有被穆迪偏爱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了这加剧了因为跻身三强争霸赛勇士之一而被全校敌视的哈利的悲惨处境。
“……我宁可不要他这种偏爱!”哈利一根一根揪着小草再把它们丢进黑湖里,嘟嘟囔囔地朝着德拉科抱怨。
“你知足吧,总比我总是被那个老神经病针对的好。”德拉科斜倚在一株半人高的灌木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哈利。
他们俩虽然有双面镜作为通讯工具,但偶尔也会在黑湖边、温室中、有求必应室内来个小聚会,也从来没有不识相的人来打扰。可是这在食死徒死忠小巴蒂克劳奇眼中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一件事:你马尔福抛弃黑暗主人已经够混蛋的了,怎么还能和救世主这样亲密?真真该死!
于是,一道魔咒就冲着德拉科去了。
背对着穆迪的德拉科没有看见,但是哈利却是看见了,他心中很是愤怒(上次把德拉科变成白鼬被麦格教授指责后还不悔改,穆迪这个老混蛋真是比斯内普都没有做教授的资格!),但更多的却是惊恐,瞪圆了绿眼睛,他已经再也看不下去德拉科被玩弄了!所幸,作为一个格兰芬多,四肢反应永远比头脑快一步,哈利在自己察觉之前已经从坐姿变成了半蹲,然后前扑,揽着德拉科斜斜一滚,魔咒擦过他们的发梢在草地上打出一个浅坑,带起四溅的草叶和泥土。
比德拉科和哈利更加出离愤怒的是跟着祁蘅躲在一旁观看的卢修斯,就算他已经不是马尔福了,但德拉科还是他最爱的儿子,他宠了十几年的小铂金贵族可不是给穆迪摧残的!越是愤怒越是冷静的卢修斯拔出魔杖给滚在一起的德拉科和哈利施加了一连串的“盔甲护身”。
“嗯,两个布斯巴顿的小崽子?不要多管我们格兰芬多的事!”小巴蒂克劳奇用穆迪破裂的脸给出一个狰狞的笑,想要挥挥手赶走这两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家伙,却忽然注意到祁蘅,他用魔杖点着弹着衣袖一派悠然姿态从藏身处走出来的黑发黑眼大男孩,警告道:“你想获得优胜?男孩,不要太自大!”
“霍格沃兹的教授相当猖狂啊!”祁蘅走到卢修斯身侧,轻笑:“还是说,跟阿兹卡班混熟了又当了一段时间傲罗,你已经无惧霍格沃兹的校规更无惧魔法部的条例了?”
卢修斯看着从头到尾没有施舍给穆迪一眼、从姿态到语气都十分斯莱特林的祁蘅觉得自己对于他前段时间相当活蹦乱跳似乎在朝着格兰芬多发展的判断是种错觉,虽然爱人无论变得怎样都是他的挚爱,但是还是不要那么格兰芬多比较顺眼几十年根深蒂固的斯莱特林习惯让卢修斯对于狮子式的鲁莽热情有点儿接受不良,当然,床上除外!
17岁的祁蘅不是很高,穿着黑色的巫师袍看上去也相当单薄,但是他这样和卢修斯并肩站在一起,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魔杖,带给“穆迪”的压力却是不小。小巴蒂克劳奇有一瞬间联想到了他第一次匍匐在黑魔王脚下时感受到的似乎能把人碾碎成尘埃的魔压。
“哼,别再让我抓到你们的小辫子!”为了黑魔王给出的人物而处事相当保守的小巴蒂扔下一句毫无意义的威胁,转身离开了。
“爸爸。”没有听见卢修斯心中咬牙切齿要在尘埃落定后好好处理敢对他宝贝儿子出手的小巴蒂克劳奇,德拉科有点儿不敢面对愤怒的父亲,再怎么说他这次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警惕心,如果不是哈利说不定现在是什么样子丢了马尔福的脸面事小,断了马尔福的传承才可怕!马尔福的传承,想到这里,德拉科低着头偷偷瞄了一眼傻笑的哈利,更加不敢直视卢修斯了。
好在卢修斯并不打算让马尔福家主在霍格沃兹丢脸(因为穆迪发射魔咒引起的马蚤乱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他赶走了两个孩子开始对祁蘅抱怨:“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的,你实在不该在小克劳奇面前暴露太多。幸好黑魔王的巧克力蛙卡片在他知道收集前前就销毁的差不多了,不然就你这张脸就不知道会带来什么不可预知的影响。”
“哦,这么说卢修斯你还收集过他的卡片?”
“当然,本来销量就小,还被勒令过销毁,能保存至今的黑魔王卡片可是珍藏中的珍藏!”卢修斯作为一个曾经的巧克力蛙卡片脑残粉对于自己的收藏还是很自豪的:“这种能动的画像可和我父亲收藏的一张黑魔王静态油画一样珍贵,我敢说在布莱克家和莱斯特兰奇家消亡的今天,也就我手里的这一份了。”
“我知道了。”祁蘅眯了眯眼睛,转身走开。
“你去哪儿?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吃下午茶然后去禁林散步的吗?”还没有意识到祁蘅是在吃醋的卢修斯看到爱人开始找通向八楼的楼梯,很是不满。
“突然想起来我需要去找哈利一趟,你的小舅子西里斯布莱克在得知哈利非自愿地称为三强争霸赛的勇士后强行入住霍格沃兹,现在似乎在争取魔药助教的身份,邓布利多怕他闹得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不安宁,让我帮忙协调一下。”祁蘅挥挥手,连头都没有回,道:“你先回去吧。”
嘟囔了一句“我才没有布莱克那种没大脑的小舅子呢!”的卢修斯见祁蘅的身影飞速地变小,跺跺脚生气道:“那我们的约会呢?”
“再说吧!”
“怎么这样!”卢修斯瞪了一眼几个周围打量他的小巫师,收起了笑容和嗔怒的表情:他真实的心情没必要展示给不相干的人欣赏。
作者有话要说:拔了另一颗智齿,好疼~~
☆、第七十一章 这敏感的记者哟
祁蘅给卢修斯的解释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借口,西里斯的确需要安抚,就算斯内普能忍受的了大狗的马蚤扰,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布莱克家主如果汇合了韦斯莱双胞胎也能让格兰芬多塔楼震三震。只是,安抚的人并不一定得是祁蘅,他这样子相当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卢修斯。
可能是作为幽灵状态太久了也可能是重回青春期,祁蘅现在相当好动,也不安于现状,他想要欢乐与刺激,而这,恰恰是更偏向与格兰芬多式的性格。就算有黑魔王的记忆影响,并不是作为斯莱特林(甚至根本不是巫师)长大的祁蘅和卢修斯的生活习惯自然会有冲突,只是蜜月期的两人忽视了这些小摩擦。祁蘅和卢修斯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俩人都颇有自制力,也在尽量适应对方的喜好,这次祁蘅不过是藉着吃醋冲动了一下。不过等他冷静下来,他还是愿意让俩人的关系冷却一阵子谁知道卢修斯爱得是祁蘅这个人还是黑魔王这张脸!(卢修斯:我冤枉啊,虽然马尔福是会不由自主地喜欢华丽的东西,但也不至于连爱人都认错~)
卢修斯闷闷不乐地去旁观儿子的霍格沃兹生活去了,祁蘅则拖着哈利去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前站着气势磅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蔑视的眼神让他对面的西里斯布莱克觉得就算是同样的身高那个鼻涕精也在俯视自己虽然在魔药方面他确实比不过鼻涕精。
“我申请的是魔药助教,魔药课成绩比你这个教授差是理所当然的!”哈利觉得教父都要忍不住化身大狗朝着斯内普咆哮了。
“是呀,西弗勒斯,西里斯也是想减轻你的负担,再说也只是三强争霸赛这一学年……”
“邓布利多你不想要龋齿魔药了吗?”邓布利多的调解被魔药大师一个恶毒的眼神瞪了回去,老校长连忙摸出一块蛇果奶糖表示自己占住了嘴不再插话,斯内普才转回头看向布莱克,低滑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你除了捣乱还会什么,我这个魔药教授不需要一个会拉低平均教学质量的助教。”
西里斯急了:“嘿,鼻涕精你可不能这么说,我的魔药成绩还是达到了当奥罗的水平,不跟你比也不算差的了!”看到西弗勒斯因为外号狠狠皱起的眉头,西里斯连忙补救:“至少我能帮你准备材料,还能改作业!大不了我不叫你‘鼻涕精’了这名字多亲昵,只有我这么叫你,再说我都不介意你叫我‘蠢狗’之类的……”
西里斯的嘟嘟囔囔让在座人士都微笑起来(鉴于没有人敢在魔药大师的冷气中大笑出声),斯内普教授狠狠瞪了因为教子和教子好友的声援而咧开了嘴似乎他已经获得魔药助教的职位的西里斯一眼,悻悻道:“那么从今天晚上鼻涕虫粘液和蟾蜍酥的准备就是你的任务了,还有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四年级以下的作业。”
“哦,亲爱的鼻涕……不,是西弗勒斯,亲爱的西弗勒斯,你真是太伟大了!”西里斯似乎想扑上去给魔药大师一个熊抱,可惜被一根魔杖顶住了胸膛,他不死心地朝前动动,最后只能试图去拍拍新搭档的肩膀。
可惜还是未果,斯内普教授翻飞的黑色袍角消失在校长办公室的木门边,只留一句“蠢狗,你有精力不如去拯救一下你家救世主的魔药成绩,希望他不会在三强争霸赛第一项任务前就被毒死。”
西里斯搓搓手,尴尬地朝邓布利多和祁蘅笑了两声,转而兴高采烈地拍着哈利的肩膀道:“哦,我亲爱的哈利,你难道继承了詹姆斯的一切可以让西弗勒斯把辅导你魔药课的任务交给我?哈哈,我们一定要让西弗勒斯在下节课上对你的进步大吃一惊!”
“明天就有魔药课,而且题目是制作‘解毒剂’。”哈利相当沮丧,因为赫敏告诉他赫奇帕奇的四年级已经全军覆没了(他们喝的是赫奇帕奇二年级制作出来的“清洁剂”),他可以想象格兰芬多二年级的水平只会更加可怕至少赫奇帕奇会按照步骤制作魔药,而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更喜欢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赫敏:你知足吧,听说拉文克劳偏好天马行空地创新,他们级长已经跟庞弗雷夫人预定了医疗翼的床位。德拉科:还是斯莱特林好,绝对不会有这种丢份的事情出现。哈利:那是因为斯内普是你们的院长好伐!)
哈利不觉得西里斯的到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运,因为霍格沃兹内已经开始传出“救世主是个胆小鬼,一个骗来的勇士任务也需要家长的陪同”之类的流言了,不过作为魔药助教,他的存在的确减轻了斯内普放在哈利身上的注意力直面老对手总比对着下一代“睹物思人”更刺激。
就在斯内普纠结着到底该全力和布莱克打口水战还是攻击哈利波特让他的蠢狗教父自乱阵脚时,一个格兰芬多男孩带来了上层的指示:哈利作为勇士之一需要去拍照。当然,在哈利了解到这次早退主要是为了检查魔杖,照相只是顺带后,不由得郁闷那个小学弟为什么要用“照相”两个字挑战斯内普的神经,虽然他确实是把自己从喝下“清洁剂”和“解毒剂”的糟糕境遇解救了出来。
等哈利进入那个不大的教室时,其他三位勇士已经坐在那里克鲁姆带着点儿忧郁的神色独自坐在角落,塞德里克和祁蘅在聊天显然他们等待的时间不短了。祁蘅朝哈利招了招手,一向绅士的塞德里克也没有孤立哈利的意思,微笑着朝哈利眨眨眼,不知为什么哈利有种他在幸灾乐祸的感觉。
果不其然,还没等哈利迈开步子走进房间,他就被一个女巫(巴格曼介绍她是来为比赛做个小采访写篇小报道的记者丽塔斯基特)拦截住并不容置喙地拖进了一间狭小的放扫帚的壁橱进行专访了。
《预言家日报》的第一笔杆子丽塔斯基特今天的装扮十分的气派:金灿灿的头发梳成大卷还抹了不少发蜡定型,镶嵌着珠宝的眼镜遮不住擦着晶粉的眼帘,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手紧紧抓着她的鳄鱼皮或者是蜥蜴皮的女士包,被近距离观察的哈利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香水味。不过更气派的是她连珠炮的提问以及那支绿色的速记羽毛笔。哈利深深觉得那支被女记者像品尝什么美味一样吮吸好一会儿的羽毛笔自顾自写出的夸大甚至不实的话语根本就是为了哗众取宠而编造的故事还罔顾的主人公的意愿。
“嘿,我没有‘一提到没有印象的父母就泪水荡漾’,更没有‘深夜里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还有那什么‘想让逝去的父母自豪’,我根本就没有把名字扔进火焰杯!你这是,这是……”哈利想要让这个强势的女记者认识到自己的愤怒从而改变那羊皮纸上的报道底稿,但是他不知道丽塔斯基特的脸皮有多厚,只要是能增加订阅量的,她甚至可以在报道国际巫师协会会议时把德高望重的邓布利多描写成一个思想陈腐的无业游民。
其实丽塔斯基特之所以这样当面就开始编排哈利,一是因为哈利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威胁的小巫师(对于那些魔力高强的成年巫师的报道她都是采访过后回到家里才开始润色的,以防他们一怒之下烧了她的稿件),二则是因为丽塔今天被刺激到了,对于哈利的报道不巧正是她抒发情绪的通道。
丽塔斯基特当了这么多年记者,从审判食死徒到抓j魔法部官员什么事儿都见识过了,还有什么能刺激到她呢?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斯基特家的传统。
斯基特家族历史并不长,但自从有家谱以来,他们家的直系成员无一例外都是玩笔杆子的。但是,能让《预言家日报》把“第一记者”的席位预留给斯基特这就很了不起了。那么,斯基特家族是怎样培养后代对于新闻的敏感性、描述事件的绝强笔力的呢?除了血脉上遗传下来的天赋、特制的速记笔,更重要的是斯基特家每个去霍格沃兹上学的孩子都会从一年级开始观察他的每个同学,并为他们每个人写“传”(这当然是未经主人公许可私下里偷偷进行的),这不仅仅只是描写他们的生活,而且还要从日常对他们的观察中杜撰出能以假乱真的“过去”与“未来”。
而很巧的是,丽塔斯基特的父亲就曾经写过当年还是“汤姆里德尔”的传,他花了相当多的笔墨来刻画这个从斯莱特林第一个混血(斯基特老爹可能是霍格沃兹第一个确认汤姆里德尔的混血身份的人了),还是一无所有的孤儿,短短几年就混成了斯莱特林首席、级长、学生会主席的身份的牛人了。丽塔小时候可是把《汤姆故事集》当成床头故事看的谁让他爸爸一时兴奋就从开始到结局写了不下十个版本呢!所以,丽塔斯基特能认出祁蘅的脸真的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而更巧的是,轮到丽塔斯基特本人去霍格沃兹上学时,恰好卢修斯马尔福也在被编排的范围内,这个英俊多金的少爷可是轻而易举地打败了布莱克、莱斯特兰奇、隆巴顿、波特成为少女们的梦中情人第一名,至于什么首席、级长、食死徒的高层,那对一个马尔福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所以,对卢修斯相当熟悉的斯基特小姐在看到送祁蘅来参加魔杖检测的那个高傲的身影时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就算卢修斯没有了那如月华般名贵的铂金头发,更何况卢修斯的脸可是从没变过的。
卢修斯会这样甘愿地受神秘人以外的人支使吗?一向不怀疑自己直觉的丽塔斯基特激动了,那支跟着主人几十年了的绿色速记笔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而颤动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能奋笔疾书来上洋洋洒洒八个版面的《神秘人和马尔福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一刻,丽塔斯基特是真的万分可惜自己没胆子去确认去编排神秘人!尤其是,那个祁蘅还似笑非笑地朝她点了点头女记者咬咬牙决定把大人物的秘密埋在自己心里,炮口对着小救世主开才是安全又经济的!就像她家柜子底下那本不知道是她哪个爷爷写的《邓布利多猜想》,女记者有胆子批评邓布利多落伍,却没胆子在白巫师去见梅林前让那本小册子见光。丽塔斯基特真心祈祷自己是活到最后的那个,到时她一定还魔法界一个青天白日,管他什么黑魔王、贵族、白巫师、救世主、魔法部长……都屈服于斯基特的笔触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觉得丽塔其实挺有女王潜质的?
吃樱桃吃到撑的感觉~爽啊,所以我又码完一章,呵呵。下一更应该要等八月了,啊,不想考试又想着早点考完就轻松了,煎熬???
☆、第七十二章 这通关的秘笈哟
在邓布利多的帮助下,哈利终于得以摆脱丽塔斯基特,他赶回教室的时候裁判和其他选手们都已经坐好了,能看出卡卡洛夫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他狠狠瞪了哈利一眼),只有卢多巴格曼给了他一个夸张的笑容,祁蘅和塞德里克只是朝坐到他们旁边的哈利点了点头。
给选手们检查魔杖的是奥利凡德,他即便是走出了他那件拥挤灰暗的小店铺来到了宽敞明亮的霍格沃兹教室也显得有些恐怖,这主要是由于那对清浅地看不出瞳仁的眼睛。
第一个被检查魔杖的是祁蘅,他轻轻瞥了一眼丽塔斯基特那支在摊在她腿上的羊皮纸上跳动的绿色羽毛笔,并在它和它的主人一起打了一个冷颤后勾了勾嘴角,才走上前去把魔杖递给了奥利凡德。
“嗯,十三英寸半,魔纹,哦,不,这是一支……”老头儿有些佝偻的腰立刻挺直了,他的胳膊有些颤抖,修长的手指似乎是不敢触碰眼前的法杖,怕它只是一个幻影。
“是的,一根魔力强大的魔杖。”
“不,我是说这是一个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
“嗯,是的,绝音树,这种材料的确已经灭亡了。”
“当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木材,比接骨木更加稀少、强大!不过,我说的不是木材……”
“奥利凡德先生,请保留这个小秘密吧,您只需要检查它的状态是否良好不是吗?”
“哦,是的,是的。但它真的是我想的那种……魔杖吗?”在祁蘅的眼神下,奥利凡德带着点儿不甘愿地吞下了“法杖”一词。
“是的。”满意于奥利凡德的配合,祁蘅大方地肯定了他的惊喜,道:“您为什么不抓紧机会试试它呢?”
奥利凡德清冷的眼瞳似乎迸发了强烈的光,他的手指仿佛触摸爱人一般沿着绝音树制成的法杖滑动,在确认它没有一点儿划痕或者擦痕后,轻轻挥动:“兰花盛开!”魔杖顶端盛开出一束鲜花,带着点儿露水摇曳着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不过奥利凡德似乎并不是很满意,低着头嘀嘀咕咕似乎有些困惑。
“巫师选择魔杖,魔杖也选择巫师。只有在适合的手中,它才会显示出真实的力量。如果您真的想要了解,来观看三强争霸赛会是个不错的决定。”
祁蘅的话像是解开了奥利凡德的疑惑,魔杖制作大师笑开了,他拔下了鲜花把魔杖郑重其事地还给了祁蘅,道:“您说的对。我可以保留这束花吗?我想它们或许适合成为某一根魔杖的杖芯。”
“当然可以,奥利凡德制作的魔杖一直精良。”祁蘅不知道绝音树法杖变出的兰花还带有适合做杖芯魔法性质,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地同意了奥利凡德请求。接下来轮到维克多克鲁姆了,祁蘅在回到座位前再次朝丽塔斯基特看去,这次更加恶劣,他做出了一个“阿尼玛格斯”的口型,让还以为自己能就奥利凡德模棱两可的话语发挥一下的女记者立刻垂头丧气起来当然表面上她还保持着那幅无畏好奇的样子注视着现场的每一个细节。
“嗯,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鹅耳枥和龙心弦,格林乔勒维奇的作品,虽然他的制作款式跟我的从来就很不一样,但不可否认……‘飞鸟群群’!嗯,很好!”奥利凡德挥了一下这根比普通的略微宽厚的魔杖,叽叽喳喳的小鸟们从刚被打开的窗户里飞进了明媚的阳光里,然后他把魔杖还给沉默的勇士,热情地招呼塞德里克:“下一位是你了,迪戈里家的塞德里克,你们家的魔杖都是我制作的,没错,我记得很清楚,都是独角兽毛的杖芯。”
“是的,您跟我特别强调过我的这根独角兽尾毛是从一匹特别健壮的公独角兽身上拔下来的,为此您差点儿没被它用那个长17英寸的犄角顶死。”
“哈哈,想不到你还记得。”奥利凡德显然心情很好,他仔细检查了那根魔杖,夸赞道:“还是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几乎没有磨损,弹性完美,工作状态完美。你一定有定期保养这个孩子!”
“是的,我和您一样喜欢它。”塞德里克咧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哦,你应该比我更爱它。”奥利凡德把魔杖还给霍格沃兹的勇士,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那么,谁最后……哦,波特先生!”
奥利凡德的眼睛亮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成就绝对没有辱没奥利凡德这个姓氏:黑魔王的魔杖是他制作的,救世主的魔杖也是他制作的,现在见识了已经变成了传说的法杖的还是他而不是他爸爸或者爷爷……虽然每一支魔杖都是他的孩子,都对它们的半身同等重要,但是总是有一些特别有故事,让人忍不住偏爱一点儿。
哈利带着点儿羞愧把满是手指印的魔杖递给奥利凡德,他和奥利凡德一样清楚地记得四年前他拿到本命魔杖时的一切,包括他这根凤凰尾羽十一英寸的冬青木魔杖有一个孪生兄弟同一个凤凰的另一根尾羽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杉木的伏地魔的魔杖,哈利并不希望奥利凡德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当然他并不是不喜欢自己的魔杖,只是……哈利能想象到如果丽塔斯基特听到了这个真相她的速记笔或许真的会激动地把那身绿色羽毛烧成红色!
所幸奥利凡德先生在细细检查那支魔杖时也只不过是叨念着“历历在目”、“我还记得每一个细节”之类并没有多大信息量的话,哈利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再次忧虑起自己会不会因为从没有保养过这根奥利凡德先生的得意之作而被批评。不过这根插过巨怪鼻孔、戳过伏地魔魂器、逗过食死徒虫尾巴(当时他还是老鼠斑斑)的魔杖似乎非常的耐用,奥利凡德无视它脏兮兮的外表用了一个“涌泉咒”表示它的工作状态极好。
魔杖检查仪式在奥利凡德把冬青木凤凰羽毛的魔杖还给哈利波特后结束了,不过在勇士们可以离开去上课或者直接去吃晚餐前,他们需要来一张合影以邓布利多为首的校长和学生能拒绝丽塔斯基特的邀请,但是无法置之不理魔法部官员的招呼。女记者还强烈要求选手的单人照,她没胆子强留祁蘅,但抓住一个14岁的小救世主还是没问题的。
“卢克,你说我要不要通知布莱克来救他?”祁蘅离开前哈利那眼神都可以用痛苦绝望来形容了,这让他有点儿不忍心。
“布莱克不是成了西弗勒斯的助教了吗?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不能早退的。”特意来接祁蘅提醒他他们的约会的卢修斯不希望祁蘅把注意力留在别人身上,轻描淡写一句“斯基特不会吃了救世主的,至少也得养肥了才下手”的玩笑话打消了祁蘅搬救兵的主意的确,不过几张照片,真等布莱克赶到了,估计哈利也已经摆脱热情的女记者了。
祁蘅和卢修斯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哈利却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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