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我们的日子 第25部分阅读
[家教]我们的日子 作者:肉书屋
,是这个家伙太过擅长伪装,能够从一种面貌完全变化成另一种面貌,然后看着自己因为认错人而内疚的样子在心里偷笑?或许……
罗斯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念头让他的心跳了跳,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或许,真的只是认错人,那个人,只是凑巧是一个长得相似的人,其实,两人是完全不同的人,只是因为……
首次动用了滕裕予以的特权去追捕一个人,若是结果表明认错人了,罗斯不知道滕裕会怎么想,就算是滕裕没什么想法,家族里那些虎视眈眈的随时准备将自己拉下来的人可是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尤其是自己还惊动滕裕,还将人投入到水牢里……
水牢这个东西,从威尔森取得古堡的所有权开始就没有使用过,滕裕对于水牢很排斥,当初他几乎就下令将水牢拆了,只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主意,而现在,自己动用了,可是打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罗斯的脑子里出现了混蛋,这让他想事情多少有些凌乱,前言不搭后语的。
抬眼,罗斯看着少年,虽然通身狼狈无比,但少年身上那些清新的温和气息却反而是更强了。
罗斯的心揪的更紧了:这么一个人,怎么看也普通不到哪里去,如果真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还好,若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
罗斯几乎不敢去想这个可能性,现在,她就只能是寄希望于少年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者……
其实仔细想想,一个能够在威尔森的追捕下逃了近一天的人,怎么想也普通不到哪里去,也就是说……
“呐。”罗斯咬牙,他看着黑发黑眸的少年,忆起少年曾脱口而出的语言,慢慢的出声,有些生涩的日语让女孩感觉非常的别扭,“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罗斯是德国人,但因为最近几年滕裕越来越喜欢前往意大利的关系,他的意大利语非常的熟练,他知道,少年精通意大利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陌生,同时,他也知道,孤身在外的人,听到自己的母语,就算没有热泪盈眶那么夸张,但到底会觉得温暖,精神多少会放松些,毕竟,这是从自己生下来就接触到的语言,是日常生活里围绕着自己和朋友亲人的最为亲切的语言。
泽田纲吉愣了下,他对女孩那越发显得温柔的语气感到惊讶,这个女孩……泽田纲吉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确认应该是本人没错的少年感到一阵莫名奇妙,但为了免受什么皮肉之苦,泽田纲吉还是乖乖答道:“我家里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啦,但是我爸爸有没有兄弟姐妹,这我就不清楚了。”
虽然泽田纲吉很乖巧的予以回答,但是因为罗斯态度变得太快,有些反应不及,所以少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喉咙疼痛非常,干涩得紧,并且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所以,回答完毕的少年只能是和罗斯大眼瞪小眼,一脸的无辜。
罗斯皱眉,他没想到少年会突然失声,这让他多少有些不知所谓,最后,了解自己情敌的存在被女孩放到了首位,毕竟如果那人真的是对方的亲人,那么,至少自己没有犯太大的错,至于少年的伤势……女孩眨了眨眼,冷哼一声:虽然确实是我的错,但是也活该你倒霉,到时候随便派个人救治一下就行了。
从小就让滕裕宠着护着可以说的顺风顺水长大的女孩虽然知道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也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人关注,随时有人想要抓到自己的把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孩的本质还是太过‘单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所带来的后果,对于一个无辜的少年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只是遵循了本心,仅此而已。
“呐。”日语太过干涩生疏,有些断续的声音让一向对于自己柔美清脆的嗓音很是骄傲的少女皱起眉,很自然得,他将这个愤怒投射到了少年身上。“我问你问题,是或是有的话,你就点头,没有或者不是,就摇头,明白了吗?”罗斯眯眼,口气非常的糟糕。
泽田纲吉乖乖的点头,然后,看着心情非常糟糕的女孩,叹气:头好晕。
“那么,”女孩清了清嗓音,意图让自己恢复到往日那个娇美的声音里,但却没有多大起色,反而有些怪异:“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
摇头。
“嗯?你连家里有多少亲戚都不知道吗?!”
点头。
如果说,刚才的摇头泽田纲吉还迟疑了下的话,这会儿,少年就点头点得非常迅速了。
——开玩笑,我怎么知道我到底有多少亲戚,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外公外婆,奈奈妈妈说什么他们到天上去了,现在想想,因为臭老爸的关系被牵连了也不一定,而所谓的爷爷……从小到大,除了九代目,我就没见过其他爷爷……听说我是彭格列初代的直系后代,那鬼知道,彭格列历代首领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臭老爸没说,reborn讲解彭格列家谱时也每添上这一层,我更是是在最近才了解我原来还是个黑手党教父……所以啊,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会有那些亲戚,姑娘,你还真能挖人疮疤!
泽田纲吉毫不客气的在心里碎碎念着,然后很郁闷的发现自己的头好像更痛了,眼前也更加的模糊了。
——茶!好像对着蓝天比中指,这什么世道啊?我从小到大少出点事情会死人吗会死人吗?就算是会死貌似也是我这个人好吧?混蛋!少整我一次会死啊!混蛋!
所以,有鉴于本文主角从开始至今的一系列悲惨遭遇,我要明白,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作者,否则会很倒霉的。
只是,27有得罪过作者吗?
没有!
所以,这实乃本文作者太过无良所致。
【好吧,最后这些纯粹是橙子恶搞,大家请无视=。=】
第七十四章
泽田纲吉正在反思。
从见到滕裕开始,从水牢中醒来,泽田纲吉就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行为。
这一次,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意大利,是因为reborn曾经说过,米埃尔家族是彭格列之前在意大利最为兴盛的家族,那个时候,自己或许是因为还对前世存在着执念,或许是因为想证明其实还活着,又或许……
指环战后,因为伤势过重,泽田纲吉在医院待过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一直都在犹豫,他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看看,那个所谓的米埃尔,再然后,很凑巧的,去意大利留学的友人邀请自己过去玩,就这么一个瞬间,泽田纲吉就决定前去。
在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泽田纲吉想着,不管是因为是友人的邀请才去意大利,或是为了追究那个所谓米埃尔的存在而去的意大利,总而言之,最后的结果,都不能够脱离和前世的终结。
一直一直的,从黑曜战开始,原本还有些模糊的前世记忆反而是变得明显了,这让泽田纲吉有些吃不消。
他不是不喜欢nce的,也不是不喜欢那帮子虽然让人头疼但更让人会心一笑的友人与下属,只是,他现在是泽田纲吉,日本并盛中学一个普通简单的国二生。
泽田纲吉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reborn很鬼畜,恭弥越来越莫名其妙,隼人越来越忠犬,山本武越发的自然黑,六道骸让人很头疼,迪诺看人很碍眼……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他们身边,自己会很舒服,那种舒服畅快的感觉,是从小就生活在噩梦当中的nce所感受不到的。
那种温暖,尝过一次,就无法忘怀。
所以,才想着断绝。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未来。
泽田纲吉在初踏入机场的时候就在告诫自己,了解便要彻底的了解,不要再在以后为此心神不宁,让大家担心。
只是,少年却没想到,自己这么信誓旦旦的,全然是因为reborn所提供的情报,但那个,其实是假的,是个无稽之谈。
其实,那并不能算是情报,毕竟只是reborn的随口一说,而且还是处在盛怒下,与少年在怄气中。
只是,nce不是黑客,泽田纲吉电脑技术也就一般,本身情报来源就严重不足,所以无从得知彭格列的过往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彭格列之前到底有没有一个米埃尔家族。
所以reborn说了,泽田纲吉就信了。
没有人会想到,就连泽田纲吉自己也不知道,他居然会那么相信reborn所说过的话,泽田纲吉自认多疑,但却忘了,对于泽田纲吉身边的那些人,他几乎都是相信着的,尤其是reborn,更是深信不疑的。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信任感,内里或许夹杂了其他,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reborn并没有想到泽田纲吉会将自己的话当真,虽然中间还是夹杂了诸如‘凑巧在意大利留学的友人邀请自己去意大利玩’等方面的原因,但不得不说的是,如果没有reborn的那一气之下的话语,泽田纲吉或许只是心思活烦了些许,但绝对不会孤身一人偷偷前往。
若是没有孤身前往,少年自然也不会碰上威尔森,被囚禁于水牢,伤痕累累,被困数天。
想到事情源头的reborn心里究竟后不后悔没有人知道,但泽田纲吉心里的后悔却是言之切切的。
在看到滕裕时,少年在慌乱之余心里就有了几分疑惑,事后回想更觉得奇怪,米埃尔是叔叔的家族,他比任何人都要热爱他,毕竟,那是妈妈长大的地方,所以,如果真的存在的话,即使是不记得了,没有印象了,下意识的,也会想要兴盛吧?但是,叔叔却没有,他是威尔森,德国威尔森,而非意大利米埃尔,米埃尔的骄傲并不记得他的家族。
最为维护米埃尔的荣光并不兴盛米埃尔,唯一的解释,除了没有记忆,就是,没有米埃尔。
没有了米埃尔,自然也就没有了米埃尔的骄傲,也就不会有什么兴盛之说。
也就说,自己打从一开始,那所谓的顺便,就是一个错误。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泽田纲吉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柔和的嗓音从上方传来,带着磁性,蕴着优雅的儒味,让人有种眼前一亮,心悦神怡的感觉。
泽田纲吉抬眼,那坐于檀香木椅上,双手交握着放在桌面上置于唇下的男子,那身上的光芒太过刺眼,让他忍不住再次垂下眼脸。
擦得光净明亮的檀香木桌映出少年的影像,露出隐约的冷然
“怎么,没胃口么?”那声音越发的柔和了,其中隐约的关心让人忍不住的心头一暖。
造型精致的檀香木桌上,在那隐约的馨香当中,漂亮小巧的糕点,香气扑鼻的奶茶,很轻易的,就勾起了人腹里的回应。
只是,泽田纲吉却全无胃口。
按理来说,在打了一日的点滴,已经进食了一日的清淡小粥的泽田纲吉嘴里味道应该是淡的很,胃口大开,但是,此时,少年却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冷的厉害,胃更是翻绞的疼痛。
虽然肚里痛得厉害,整个人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少年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看着那在不远处倒影在桌面上的两名男子的映像,心思略有几分恍惚。
滕裕。泽田纲吉想着。这人,真的是滕裕。
只是……我是泽田纲吉呢。
“泽田君是因为我们之前的慢待而无法信任我们吗?”滕裕身边的男人,威尔森的军师迈尔的声音带了几分玩味。
摇了摇头,心里突然闪过罗斯睁大眼睛一脸无法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情形,泽田纲吉心里一冷,忍不住抬头,对上滕裕那笑眯了的墨色双眸,虽然温和,但其中深藏着的暗夜色彩还是让少年忍不住瑟缩了下,克制着自己不转移视线,泽田纲吉的声音带上了些微的软弱:“那个……”
“嗯?”滕裕看着一副惊慌失措,口里喃喃念着日语的少年,那副影像和某些记忆发生了重叠,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笑容,“怎么了么?”声音里,带着沉稳,有着温柔,让人忍不住就想要依托。
“那个、那个……”这个时候,如果罗斯在眼前,他一定认不出来,这个羞涩的,有些无错的,很是坐立不安的少年,就是那个飞机上给自己一个极大好感的少年,但若是reborn在一边,他会说的则是,‘蠢纲的玩心又重了。’。
滕裕不是罗斯,所以他没办法产生出强烈的反差感,不是reborn,无从得知少年颇有些恶劣的本性,他知道的,只是那个平日里十分软弱便是一只小小宠物狗都欺负得了但一旦遭受死气弹就变得非常强悍的少年,虽然第一次见面时只是感叹着这人有点眼熟,在后面细细回想时虽然觉得有几分怪异,但还是将之归为彭格列死气状态的缘故。
也正是因为自己所深信的记忆所带来的错觉,所以滕裕,这个常常被人骂做是万年老狐狸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就乖乖踩进了泽田纲吉所设下的陷阱:”泽田君有什么吩咐么?如果使我能够做到的,我不介意帮个小忙的。“
突然间就达成了目的,这让泽田纲吉多少有些精神恍惚,他摇头,那几份恍惚好似送到什么惊吓的样子,反而是让人觉得少年性子较为文静,为人比较内向:“我只是想说,那个人,那个、呃。罗斯小姐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泽田纲吉不知道滕裕到底在想什么,他从罗斯那回到水牢后没多久,他的手下,威尔森的军师大人就让人将自己带到一间房间,里面除了一把椅子什么都没有,自己因为身体和精神双重方面的原因,直接在那房间里昏迷,醒来时已经是出了一身冷汗,烧已经退了,伤口被重新包扎过了,再然后,又过了一会,滕裕来到水牢,亲自动手,帮自己解开枷锁,将自己待为贵宾。
泽田纲吉想,这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彭格列未来的十代目的关系吧。
只是,为什么?
男人的态度并不恭敬,却带了几分的惊叹,明明就还是带了点俾睨天下的视线,却在看着自己的时候莞尔一笑,明明就有些厌烦有些唾弃,却还是招待的非常的周到。
违心的事情太多,泽田纲吉不想细数,他只是感到疑惑,男人想要结交的姿态太过明显,想要忽略也是不可能的。泽田纲吉并不反对结交,滕裕太过危险,和他作对的人从来都没好下场,他只有不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所以,结交,是最好的选择。
老实说,在发现滕裕就是滕裕之后,泽田纲吉就起了这个心思,躲,是不可能,反而是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可能是谁就糟糕了,所以,正面迎上是最好的,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记不起一切的叔叔,不能算是叔叔。
虽然松了口气,但是为什么?
虽然彭格列是意大利的第一黑手党,但是毫无疑问,即将继任的十代目是个软弱可欺十分废材的人,那么,威尔森为什么要结交?
泽田纲吉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废材,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无用之人,但是非常奇怪的是,流传在外的,自己就是个很可笑很无用的人,明明那些事情只是有些是真实的,但事实的最后,却还是很奇怪的被扭曲掉了。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保护色,一个软弱可欺的继承人远比一个睿智英明的继承人要好对付得多,相对的,生活也会安宁的多。
泽田纲吉不想失去平静的生活,虽然在经历了黑曜战和指环战后,那种安静祥和的日子已经成为了一种向往,但不妨碍少年用着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把他实现。
而在实现这个目标之前,滕裕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阻碍。
滕裕的心思少年不想深究,但是记忆力的优秀以及潜意识的行动,让少年在无意识间针对男人的姿态摆出了最佳的应对。
虽然想着说要放弃过去,但本着废物利用变成宝的想法,少年演戏演的兴致高昂。
手有些神经质的绞在一起,脚尖微微的地上点了点,头往下压得更低了,声音闷得很,泽田纲吉吞吞吐吐的,终于将想要表达的意思说了出来:“我、我想,罗斯小姐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偷眼瞧着滕裕的表情,然后在滕裕身边军师玩味的表情里连忙摆了摆手,一脸的慌张:“当、当然了,这是你们的事,我不应该过问的,我。我只是想说,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罗斯小姐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才……”说到了最后,泽田纲吉的声音几不可闻,样子呐呐的,瑟缩非常。
现场突然静寂非常。
一直低着头的少年皱了下眉,过于安静地气氛让他有点不舒服,正琢磨着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漏出了马脚时,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在身前响起。
将手放在少年的头上,轻柔的抚摸着手掌下那细滑的发丝,看着少年僵硬的样子,滕裕笑了笑,声音依旧是非常的温柔:“泽田君,你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样,是个十分善良的人呢。”
那声音太过柔和,足以将任何人迷惑。
只是,却不包括在场心思活泛的另外两人。
迈尔是因为从小和滕裕一块长大,而且,男人身上的恶意与厌恶虽然压抑,但还是看得出来,所以他没有被迷惑。
而泽田纲吉,则是因为,比起nce,曾经心心念念的人更了解些,所以,面对性子没有怎么变的男人,那太过熟悉的一切,让少年很轻易的,就得知了滕裕话里的讽刺与嘲笑。
可那含义,不是贬,但也不是褒。
泽田纲吉皱了皱眉,感到有些疑惑。
滕裕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让人看透,他只是笑笑,然后走回到主位。
迈尔摸摸下巴,目光在滕裕与泽田纲吉之间来回巡视了一番,在少年有些不自在的动作中,突地出声,一副‘糟糕了!’的表情,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懊恼:“差点忘了说了,泽田君,你家人来接你了。”
迈尔向泽田纲吉眨了眨眼睛:“恭喜呢,你可以回家了。”
迈尔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而其中的意味更给人以一种刑满释放但随时都会回到牢笼里的感觉,这让泽田纲吉感觉很是不舒服,只是,那因为滕裕的靠近而带来的僵硬与慌乱反而是因此消失了。
少年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还是该咒骂。
哭笑不得之余,泽田纲吉想起了那所谓的来接自己的人,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即将大祸临头似地。
泽田纲吉想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最后,再见到来人时,嘴角的笑容变得干涩,苦味。
“reborn,你怎么在这里?”少年瞪着那个迈着优雅的步子,虽然是小婴儿模样,但存在感非常强烈的reborn,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这恭弥来了或者六道骸来了也比这家伙来了好啊,完蛋了,我死定了!少年忍不住宽面泪。
reborn抬头,少年那略微抽高了的身形让reborn上昂的弧度不得不上升了一个角度,苍白消瘦更显孱弱的体型让reborn微微皱了眉,心里感到不悦。
在泽田纲吉颇有几分后悔慌乱的目光中,reborn弯起了嘴角,肥嘟嘟的包子脸因此显得更加的可爱,足以引得任何一名女性生物母性大发。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reborn上前一步。
后背的冷汗冒个不停的少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再reborn越发黑沉的目光里更加的感到惊恐:“不、不想。”
“真可惜。”reborn叹了口气,在少年吞咽口水忍不住又是一步后退的动作中摇了摇头,“我本来想着说,如果你猜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的。”
泽田纲吉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那我现在还可以猜。”
“不可以。”reborn微笑,语气轻柔,却很斩钉截铁,“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争取。”
“是、是么?”泽田纲吉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非常的郁闷。
“唔……”reborn眼波一转,然后慢吞吞的道:“再问你个问题。”
“……”看着reborn虽然波澜不兴却又透露出几分紧张的眼神,泽田纲吉决定保持沉默,看情况= =+
“如果那时候我没有撒谎,你会来吗?如果在最后时刻我拦下来了,你会来吗?”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再多也是没用的……
“嗯?”reborn也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但他忍不住就是想问。
最后,在沉默半晌之后,泽田纲吉慢吞吞的伸手,看着掌下的小婴儿,表情里带了几分讶异:“没想到,原来身子变成了婴儿版,脑子也会变成版的。”
reborn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感觉十分不爽:“什么意思?”
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惊奇的样子:“reborn你果然……”打了个寒颤,在reborn的瞪视中乖乖的蹲下身子,“reborn,你刚刚说要问个问题,但实际上是两个问题,两个不等于一个,所以,你……”话还没有说完,reborn就是一个大力的横踢,将少年踢得狠狠的撞到墙上,再一个侧踢,咳嗽着在烟尘中起身的少年不得不再次倒地。
“蠢纲就是蠢纲,永远都这么白痴。”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reborn脚下的动作不停,则泽田纲吉被折腾得够呛,但任谁都看得出来,reborn的心情非常的好。
“啧啧啧,有这么一个老师,彭格列可真倒霉。”在一边看戏看得非常的迈尔忍不住嘻嘻笑了。
“是吗?”
迈尔一愣,看向静静坐于椅上的首领,姿势没变,依旧是那严谨中透着几分惬意的动作,表情没变,依旧是温和的笑着,甚至是嘴角翘起的弧度都没有任何改变,只是……
迈尔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后脊背好像有一条冰冷的蛇蜿蜒的爬过,凉飕飕的,打了个寒颤。
“真是碍眼。”滕裕淡淡的道,声音很轻,就好像是他那虽然笑着却没有一丝一毫温度,其中更是汹涌翻腾着暗潮黑暗的眼睛一样,淡,却真实存在着。
看着reborn旁若无人的教训着少年,少年虽然嗷嗷哀叫着,但实际上是笑着的,那么一副暴力中透着温馨的画面,滕裕只觉得刺眼非常。
胸口处某个地方隐隐的作痛,似乎在提醒着自己遗忘了什么,而眼前那旁人无法融入的氛围,让心里感觉更加的不舒服。
滕裕嘴角的笑容变得冷若冰霜:“好想毁了。”
迈尔微微低下头,心里感到有些奇怪,却又隐约觉得应是如此。
忍不住糊涂了。
第七十五章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事,莫过于抛下众人来到意大利,想要找回过去的米埃尔……
“十代目,你没事吧?”在门口徘徊复徘徊,焦急万分,无论如何都不会掩饰自己焦躁的狱寺隼人一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身影,立刻急忙忙的跑上前,非常担心的这里摸摸那里动动,把泽田纲吉折腾的多个不停,本来泽田纲吉是想象大家求助的,但是看到山本武那张向来是阳光爽朗可现在却乌云密布随时可能电闪雷鸣的脸,库洛姆嗫嚅着还有点羞涩的样子,但是眼前很明显的表示了自己的不赞同。
“boss,骸大人很担心你,你不应该到处乱跑的。”库洛姆开口,少女的声音青涩非常,因为自身羞涩内向的缘故,所以听在耳里那声线有着些微的颤抖,但更多的,却是坚定,以及,不容错失的责怪。
泽田纲吉抽了抽嘴角,他在想,自己究竟是做错了多大的事,连一向有些畏缩喜爱低调的,好吧,事实上就库洛姆常年不变的那身近乎是辣女的打扮,他就算是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所以说了,不就是不告而别自己一个人跑到意大利吗?这事是有多严重啊。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好好的,不是吗?
“泽田,极限的乱来啊!”穿着很正规的西装,动来动去好像有好几只蚯蚓在身上爬似地筱川了平挥舞了下拳头,白色的布条在风中飘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田纲吉这才注意到,除了少数时候奇装异服打扮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正常的黑色西装的reborn之外,不只是筱川了平,就连狱寺隼人、山本武还有库洛姆、柿本千种和城岛犬都是一副西装打扮,严谨肃穆的黑色让他们看上去凭空生出了几分威严感,当然了,如果他们没有乱动,衣衫没有凌乱的话,就真的是很严肃,而不是充满了喜感了。
泽田纲吉在心里扑哧一笑,佯装严肃的筱川了平还好,城岛犬就真的是忍不住了,他不住的动作着,力度之大让外套被扯下了好几个扣子。
少年乐呵呵,多日来心里的烦闷在一瞬间清扫而空,只是很快的,他就笑不出来了。
“啊嘶——”猛地倒抽了凉气,泽田纲吉捂住腰际,瞪着还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的狱寺隼人,那好不容易有愈合迹象的伤口被狱寺少年这么不留神的一戳,不用说了,肯定是裂开了!
啊,痛死了!泽田纲吉很悲哀的发现,别人的抗击打能力是越来越强,越来越不怕痛,而自己,却是越来越脆弱,随便的一个小伤口,就能够让以前即使是胸口穿了一个洞还能够笑眯眯和人交谈的自己疼得要死要活的。
不行,我忍不住了!
“隼人!我现在全身上下都在抗议,你不要再摸了,再摸下去鬼知道你会摸到我那个伤口!”疼痛使得少年颇有几分自暴自弃的道,要是再往常,少年才不会这么不知所谓的大吼大叫,但是现在,好不容易离开了威尔森,泽田纲吉只觉得,自己那一直绷紧的神经好不容易松弛了,压抑了许久的本性不冒头一下是不行的。
“隼人,难道说,你对我这个首领感到不满意,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示你的抗议?”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泽田纲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想来单纯的忠犬少年被吓了一跳,急急忙摇头,俊秀的脸上,一双眼睛泫然欲泣的,里面既是担忧又是恐惧,让少年有几分晃神。
“蠢纲。”左边的肩膀猛地一沉,泽田纲吉转头,看到坐在自己肩膀上的reborn,与刚刚在威尔森的书房里脸上带笑,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的reborn不一样,这会儿的小婴儿,脸色几乎是黑了一层,一双黑色的大眼黑沉沉的,更显压迫力。不由自主的,少年想起了当时还在万华阁的时候,reborn虽然连续好几次都将自己踢飞,但是等到自己快要落地的时候,又有一股阻力在拦阻着自己,让自己感觉不会那么痛苦……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动不动就口是心非的小婴儿,少年由衷的希望威尔森当时看天看地就是没有注意到他们,要不然,怎么都会觉得奇怪吧?
意大利黑手党的第一杀手居然会对人手下留情,这种事情,果然怎么想怎么奇怪。
不过应该是没有察觉到才是,泽田纲吉有些不负责任的想,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压迫感强烈的视线存在,所以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真是万幸,在自己准备要与nce告别的时候,要是还纠缠不清可就糟了,也幸好滕裕并没有前世的记忆,不记得自己的存在……
虽然告诫着自己不要去在意,要知道放弃,但是,有原本脑子的劝解变成了现在的直面,冷酷的现实让少年多少有些不舒服,心里闷闷的有些抽痛。
咬了咬唇,苍白的无一丝血色的唇瓣被少年啃咬着露出一点鲜红,泽田纲吉张了张嘴,还不待他说什么,耳边的劲风扑过去,轰的一个巨大声响让众人吓了一跳。
有几分呆愣的从被自己狠狠的咂了一下但怎么怎么崭新怎么看怎么都没有痕迹只是震动了一下然后震动了一下将自己扔在地上的加长型黑色轿车,光鲜亮丽的车身映出自己有几分呆傻的面容,泽田纲吉眨了眨眼,转头,怒瞪某个站在地上衣服老神在在模样的小婴儿:“reborn,你干什么啊?!”
reborn翻了个白眼,在泽田纲吉颇有几分惊恐几分讶异的目光里冷哼一声,慢吞吞的道:“谁让你不注意我在说什么,我被忽视了,这让我感觉很不爽。”
“很不爽就表示说你可以把我踢飞吗?”泽田纲吉好像是第一次才认识到reborn的本性似地,一脸的不可思议,那表情摆明了的“你疯了吗?”
reborn眸子沉了沉,又哼了一声,道,“当然可以,就凭你突然间从医院消失,不声不响的来到意大利也不通知九代目,就那么到处溜达,最后还跑到黑手党的大本营里,就凭这一点,我就能够将你踢飞一百次。”
什么?
泽田纲吉微微膛目,他有几分无措的看着同样一脸不赞同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库洛姆的脸部神经有几分僵硬,但并不妨碍他从眼神表示对自己boss的控诉,柿本千种和城岛犬则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有些胃疼了,众人的控诉他虽然能够接受,但并不表示他打算孤身,那种黑压压的,漫无边际的黑夜里,只有一个自己,那种寂寞缠身萧瑟缭绕的感觉,他不想在忍受一次。
突然的,脑子里闪过云雀恭弥和六道骸的样子。
如果他们在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这不想还好,一想少年就觉得自己的胃更疼了:不用猜也知道,云雀恭弥肯定是直接上前一拐子将自己抽飞,那动作是十足非常的快准狠,自己就算是想躲也躲不过,末了,嘴里还会扔下一句:“居然敢乱跑,杂食动物,你不想活了么?”而六道骸,那厮想来妖孽非常,为人处事不能以常理计算,说不定会直接将自己拖进他的梦境里,然后……
联想到每次和那个凤梨头少年碰面时的情景,泽田纲吉就觉得自己不想打冷颤也不行了,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少年心想着。
唔!胃好像更疼了!
呆坐在地上的少年并没有站起身的想法,他微微低着头,大半的面容让阴影覆盖。
少年的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着,自然而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reborn那有几分复杂的表情,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焦急万分但是强忍着没有上前最后放在裤子两侧的双拳紧紧握住的样子,库洛姆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城岛犬和柿本千种冷哼一声,虽说依然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但眼底终究是划过了一丝担忧。
同样的,少年也没有注意,就那么呆呆坐在地上,好像受到什么巨大打击似地自己,脸色苍白似鬼,唇上那被紧紧咬住而露出的鲜红有几分刺眼,平日里明亮温暖的少年变得脆弱易碎,精致柔美的面容虽让刘海和阴影掩去大半,但更显出一种瓷娃娃般的精致与冰冷。
三分脆弱,三分无措,一分清冷,一分恬静,二分阴郁。
泽田纲吉并不知道自己那呆傻的模样让诸人的心揪得紧紧的,让他们不敢动弹,他只是在觉得胃疼的同时,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贫血,微微动作一下眼前就一阵阵的发晕发黑,要是不动弹还好,只怕他一站起来,就立马晕倒当场。
想象一下众人看到自己在他们面前昏倒时可能会有的反应,少年就忍不住一个瑟缩。
私自离家出走,还将自己搞得万分狼狈,甚至是在他们面前昏倒……只是想想,泽田纲吉就觉得,自己将有可能遭受很残酷的‘刑罚’,若是以前还好,但是很明显的,这次的事情,reborn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其他人大概也是铁了心的要让自己吃一记教训吧……
而且……
腰间某个地方火烧火燎的疼痛以及什么东西流淌着还有沾湿了服帖在身上的衣服,无不在提醒着泽田纲吉某个事实:腰际的枪伤在自己辛辛苦苦的保护之下,还是破了口,留血了。
如果说刚才少年还只是在夸大事情,伤口也只是裂开一个小缝,那么,泽田纲吉可以很悲催被郁闷的表示,估计那一层薄薄的疤已经掉了,毕竟,那仅仅服贴着的较其他部分更是深陷的衣料可不是骗人的
完蛋了。
脑子里三个大字死沉死沉的,砸的少年头脑发晕,恨不得直接倒在地上,就这么一觉不醒,永远不睁开眼才好。
但现实表明,这是不可能的。于是,无比悲催的少年只能是扶住一边的车门,只是,还没等他站起来,车门突然打出来,亮丽火辣的女郎伸腿,白皙粉嫩的肌肤夺人眼球,姣好劲爆的身材更是让人忍不住流口水。只可惜,在场的几人没有人有心情去注意这个,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被车门掩盖了身形只能看到修长双腿的少年。
“嗯?彭格列呢?”刚美美的睡了一个美容觉的碧洋琪心情非常的好,略带几分沙哑的嗓音更显惑然,漂亮精致的面容虽然大半掩在太阳眼镜下面,但依旧够人眼球,他有几分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几人,除了reborn之外,相处多日的几人让产生视觉疲劳的美丽女郎撇撇嘴,有几分嫌弃。
身后一个异样的动静。
碧洋琪心神一凛,手上突然出现的剧毒蛋糕条件反射的先于大脑的意识砸了过去,然后,才有几分后知后觉的道:“阿拉,彭格列,你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虽然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整个热显出几分俏皮几分靓丽的样子,但碧洋琪难得的有些心虚,那个躲过剧毒蛋糕的攻击却没躲过盘子的敲击的少年睁着一双棕色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眸底有红色隐约闪过。
虽然想来冷血的自己难得产生了愧疚感,但是……碧洋琪蹲下身子,手摸上少年的头顶,一阵抚摸:“阿拉,彭格列,没想到你居然会和一只兔子一样,那么可爱~”
“兔子?”本想无视脑子里的强烈刺痛感和让人眼前阵阵发黑的晕眩感而大发雷霆的少年不解,他皱了皱眉,强打起精神,没什么好生气的询问,“什么兔子?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兔子?
众人沉默了。
兴许是少年并没有察觉到,或者是察觉到了也直接忽略,总之,当泽田纲吉睁着那双棕色里透着隐约红光的眼睛看着别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尤其是他一脸无辜,或者是一脸无措,又或是得意洋洋的姿态,都让人觉得那少年如兔子般的可爱惹人。
当然了,这种事情没有人说出来,平日里大家都是放在心里,偷偷念着的。
要知道,某少年生平最恨别人说他可爱了,之前迪诺只不过说他不像男人太过瘦弱和女人差不多,就被记仇的少年恶整到不行,要是他知道大家在心里给他的评价,天知道,这家伙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现下这事确实让碧洋琪说破了,大家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是偷偷的观察着少年的反应。
“咦?难道你不知道吗?”碧洋琪笑的很是欢快,一想起眼前这人是抢走reborn和宝贝弟弟的人他就一阵不舒服,虽然知道对方是无辜的,并没有哪方面的意思,但向来护短,在亲人好友与陌生人之间永远都是选择牵连陌生人的碧洋琪很不怀好意的道:“你在生气的时候,瞪人的时候,都特别像一只兔子~”虽然听恶劣的,但是我也没说错~碧洋琪在心里哼起了小曲:我只是点破了一个事实而已,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啥?”泽田纲吉有些糊涂了,他依旧是瞪着碧洋琪,一双眸子变成了橙红色:“我怎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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