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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3回 域外星空

      龙魂侠影 作者:小强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13回域外星空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0151站】 ≈ap;ap;lt;ig龙辉把脸一沉,伸手便将这小媚凤擒了过来,搂紧她坐在龙椅上,佯怒道:「死丫头,还给我卖关子是吧。」

    小凤凰柔媚地坐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咯咯笑道:「你这么聪明,倒是猜猜看呀!」

    龙辉道:「你这丫头心藏七窍,你那心思怎能轻易猜得出,还不如直接问你本心算了!」

    楚婉冰咦了一声,打趣道:「你还想学鹭姨直接侵入人家神识不成!」

    「问心,问心!」

    龙辉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话间,手掌探入她衣襟,扪住一团丰润腴沃的玉脂膏团。

    不得不说,这妮子重新成长后,日夜受龙阳精气滋润,身子竟越发柔媚成熟,不说其他,就是胸前这对妙物竟比以往腴沃肥嫩,甚至已凌驾于其母,龙辉捏在手中那是腴嫩满掌,温香若水,妙不可言。

    小凤凰有心跟他抬杠,紧闭牙关,不吐只言片语,龙辉淫心一转,指头筛张,仿佛五只蜘蛛,暗运潜劲往玉乳捏罩而去。

    小凤凰忽的睁开眼,张口欲呼。

    只觉胸前上的手似有蹊跷,好似真电流所过,手指过处,似痛似麻,只片刻又爽利的毛孔都乍开。

    小冰儿春眸几欲滴水,颤声道:「你用电劲……」

    龙辉呵呵笑道:「你看如何。」

    小凤凰一对宝贝被他揉得颠滚来去,圆扁如意,周身酥麻好不难受,但仍勉力咬住唇关。

    龙辉见状再接再厉,指掌使力,电流四窜。

    楚婉冰几乎快被他逗疯了,揉搓乳肉时也就算了,但这冤家还时不时地捏两粒乳珠,浑身鸡皮疙瘩都被电得竖了起来。

    楚婉冰哪里经过这般耍弄,双乳发麻,痒的钻心,芳心都要被酸坏了。

    却见龙辉另一只手往自己裙下探去,腿心那娇花嫩蒂可不比其他,若给他电上一下岂不要死要活,想到这里小妖精就神情慌张起来,语带哭意,用力推着龙辉:「好哥哥,我说了,我说了还不成嘛……」

    龙辉初施淫技,大有成就,看着怀里娇喘汗湿的娇娃,顿感满足,收回电劲,但仍舍不得离开那对腴沃膏脂,继续捧在手心把玩。

    小凤凰娇柔地枕在他肩头,媚媚嗲嗲地道:「慕容熙后院起火了!」

    龙辉奇道:「后院起火?难不成那只小辣椒放火烧屋了?」

    楚婉冰嗤嗤娇笑,伸出玉指点了点他鼻子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那损友除了风流程度不及你外,其他的事可是学得十足!」

    龙辉更是诧异,一时不解。

    楚婉冰捏了捏他鼻子,哼道:「物以类聚,你那猪朋狗友就连做的事都跟你一模一样,他不找你帮忙找谁去啊!」

    楚婉冰道:「这次大闹的可不是小辣椒,是北城露。」

    龙辉讶异道:「北城六小姐识大体,秉性温和,怎会大闹呢?」

    楚婉冰随即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你那损友跟他丈母娘的好事被六小姐知道了。」

    龙辉端的是哭笑不得,于是恋恋不舍地乎抽回染满乳香的手掌,拍拍她肥臀道:「知道了,那就去救火吧。」

    小凤凰从他怀里跳下,整好衣衫后挽着他手臂道:「那走吧。」

    龙辉蹙眉道:「你也要过去?」

    楚婉冰皱了皱眉头道:「北城妹妹大动肝火,难免不会动了胎气,我过去也有个万一嘛。」

    这妮子嘴里说一套,本意却是要去看热闹,也好瞧瞧这慕容熙该如何圆了这个场。

    两人并肩到了慕容家,尚未登门,龙辉便感到一阵森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打趣道:「好重的怨气,比我家的醋坛子还要厉害。」

    楚婉冰气得狠狠地掐他手臂。

    守门童子看清来人,惊得急忙叩首行礼:「不知陛下和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小的这边去禀报家主。」

    经心魔之乱后,慕容霄汉及大部分慕容家主干都遗下了病根,内元大损,不得不退居二线修养,慕容熙便顺理成章继承家业。

    不消片刻,慕容熙快步奔出来迎,虽一身正装,但面色焦黄,眼神涣散,显然是遇上莫大烦心之事。

    龙辉笑道:「三少,我只是与内子闲暇走走,路过你家门口特来讨杯茶来喝,不必声张。」

    慕容熙心头一暖,忙迎二人入内。

    「龙兄,你来得真是时候,这次除了你可没人能救我了!」

    慕容熙苦着脸道。

    龙辉苦笑道:「你这小子,偷吃也不擦嘴。」

    慕容熙尴尬地道:「哎,世上本无不透风之墙……现在那六小姐是要死要活的,气得就差点没拿剑来砍我了。」

    龙辉嘿嘿道:「刀剑加身而已,在我家那是常事。」

    话音未落,却惹得小凤凰怒目相视,龙辉和慕容熙噤若寒蝉。

    走到内院,裂帛声、碎瓷声、哭喊声不绝于耳,闹闹腾腾,好不嘈杂。

    「少奶奶,您快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楼阁上传来婢女的劝阻声。

    北城露怒道:「那混蛋不知羞耻,我活着还干什么,气死也省的耳目清净。」

    楚婉冰白了慕容熙一眼,捎带着连龙辉也受了牵连。

    楚婉冰悄然走入阁楼,却见北城露狠狠地摔碎一个青花瓷瓶,粉面酡红,美目噙泪,随即娥眉一蹙,哎哟哎哟捂住圆鼓鼓的肚子,冷汗直冒而出。

    周围的婢女惊得花容失色,急忙去搀扶。

    楚婉冰莲步一踏比众婢女更快地扶住北城露,连点身上数个要穴,北城露腹中痛楚大减。

    众婢女认出楚婉冰来,急忙跪拜行礼:「参见楚后娘娘!」

    北城露回过神来,亦欲行礼,却被楚婉冰拦住:「妹妹身怀六甲,不要乱动。」

    北城露道:「倒是叫姐姐看笑话了!」

    楚婉冰道:「北城妹妹,你如今临盆将至,可不要胡乱动气,否则可苦了孩子!」

    北城露闻言,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凄苦委屈实难道明,眼圈一红便又落下泪来,抽噎道:「姐姐,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真不是东西,我寻思着要不是为了肚子这孩子,还不如死了清净。」

    楚婉冰伸手抚着她后背,替她理顺气息,说道:「妹妹,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要寻死呢!」

    北城露咬着下唇,粉面憋得通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端的是进退两难。

    这时一婢女慌乱跑了进来,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她出事了!」

    北城露脸色煞白,急忙挣扎起身:「快,备车……我要回娘家一趟!」

    楚婉冰叹道:「妹妹你现在身子笨重,那受得了舟车劳顿,让我送你一程吧。」

    北城露知楚婉冰医术过人,若她随着前来,即便娘亲有个好歹起码也能救得过来,便称谢答下来。

    楚婉冰展开凤翅凰羽,屋内婢女被璀璨五彩光照得睁不开眼,待光华散去后,她们已不见了踪迹。

    北城露只觉眼前一晃,待看清四周景物时才发觉回到了娘家。

    北城露顾不得赞叹楚婉冰之神技,急匆匆地往母亲居住的庭院赶去,见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围在庭院,却不能进门。

    北城露急道:「娘亲怎么了?」

    大哥北城垂道:「六妹,娘亲也不知为何,竟自寻短见,要上吊自杀,幸亏发现得早救了下来。」

    北城露道:「那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干嘛不进去看看娘亲情况。」

    二姐北城蓉叹道:「六妹,你有所不知,娘亲现在是谁也不见,我们没辙只能守在这里。」

    北城露暗叫不妙,须知他们全家都中了心魔,动武次数越多所透支的真元也越多,无论是谁都多多少少落下病根,轻则功体大损,重则根基不保。

    姚晴筎曾与龙麟军多次动手,遗留下不轻的病根,功力大损,只怕也就比常人强上少许,这番折腾下来也不知伤着哪里。

    「娘!」

    北城露急得上前叫门,却见屋内走出母亲贴身婢女制止道:「六小姐,夫人正在休息,不欲见客,你还是请回吧。」

    正所谓母女连心,北城露心中虽有怨恨,但也多是怪罪慕容熙,断无半点埋怨母亲之意,此刻母亲不肯相见,叫她心头一揪住,闷得发慌难受。

    「姚夫人身子可安好?」

    楚婉冰走上前来说道,北城家众人见当今正宫娘娘驾到哪敢怠慢,纷纷拜下行礼。

    屋内传出姚晴筎的声音:「北城家受心魔蛊惑,冒犯天威,幸得陛下娘娘宽仁,不追此罪,北城家上下敏感五内。今娘娘凤驾光临,本该焚香撒花,全家相迎,但妾身抱病,无法接见,还请娘娘宽恕。」

    楚婉冰道:「陛下与慕容三少交好,情同挚友,我也与北城妹妹一见如故,此番登门不过也是私下行径,姚夫人不必声张,还是好生静养。」

    姚晴筎叹了声气,好似极为疲惫,幽幽说道:「垂儿,蓉儿,你们快好生招呼娘娘,莫要怠慢。」

    北城垂和北城蓉为家中长子长女,闻得母亲吩咐急忙命下人前去准备,以大礼迎请贵客。

    楚婉冰道:「姚夫人,六姑娘得知你身子抱恙后,那是心急如焚,也不顾自己身怀六甲,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姚晴筎道:「露儿是个好孩子,一切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她。」

    这话外人是听不明白,北城露却是心如刀绞,眼泪汪汪直流。

    楚婉冰心忖若她们母女再这般遮遮掩掩,只怕日后会生出更多变端,还是长痛不如短痛,且让她们见上一面把话说清楚的好。

    她心生一计,说道:「姚夫人,六小姐对你担心挂怀,若不安她心,只怕会影响胎气,还望夫人三思,替自己外孙着想一二。」

    姚晴筎心底甚是凄苦,忍着眼泪道:「我久病在身,面容憔悴丑陋,实在不宜再见露儿,以免惊吓了她,惹动胎气。」

    这话暗藏深意,北城露听得清楚,心中难免又是一阵凄凉和无奈,却不知如何搭话。

    楚婉冰道:「本宫略通医术,不如便让本宫替夫人看看气色,如有病患便及时医治,如无大碍,也好告之六小姐,省去她牵肠挂肚。」

    妖后母女精通医道乃天下皆知,楚婉冰这话倒也是合乎情理,再者是替闺蜜探病,于情于理,此外还自称本宫,显然又摆出东宫娘娘的架势,这番恩威并施,也不怕姚晴筎不答应。

    果不然,姚晴筎答应下来,说道:「妾身多谢娘娘美意,小娟快请娘娘进屋。」

    婢女点头称是,侧身跪在一旁,恭请皇后入内。

    楚婉冰见机拉住北城露便往屋内走,那婢女此刻正跪在地上恭迎,想阻止已是不能,也是不敢。

    北城露终于进得里屋,心里大喜,更是佩服这小妖后娘娘心智聪颖,做事利索却又大方得体,面面顾及,真真是国母风范。

    入室后,瞧见一妇人拥着锦被半倚床栏,眉目若画,香腮胜雪,确实是美艳成熟,但神情沮丧,气色不佳,尤其是玉颈处多了一道勒痕,叫人好生惋惜。

    北城露瞧见母亲脖颈勒痕,心肠百转,又悲又苦。

    姚晴筎瞧见女儿入室不由得慌了神色,朱唇半张,欲言又止。

    母女俩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楚婉冰凤眸凝华,在姚晴筎身上扫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打算,于是走近床榻,生出三根玉指往妇人腕脉上一搭,立即确定心中所想。

    姚晴筎因见着女儿恍惚了片刻,这时被楚婉冰搭住手腕,便知事情败露,心念立即大乱,急得一张玉脸时红时白,好不尴尬。

    北城露以为母亲身子染病,忙追问缘由:「娘娘,我母亲她……」

    楚婉冰收回手指,淡淡地道:「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已有身孕!」

    母女二人皆同时变色,北城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姚晴筎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捂住脸痛哭起来:「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还不如死掉算了!」

    北城露娇躯颤抖,眼泪啪啪滚落下来,面色一片死灰,已然六神无主。

    心悲过甚可大可小,或可大病一场,或可走火入魔,楚婉冰清啸一声,宛若凤鸣,声波震入母女脑识,将其唤醒过来。

    「有什么事非要寻死觅活,都是一家人,何不讲话说清楚呢!」

    楚婉冰柔声劝解道。

    姚晴筎和北城露一时间沉默不言,母女俩只感口舌干燥,浑身烘热,不知从何说起,尴尬之极。

    楚婉冰哪能不知她们心思,毕竟她也是过来人,便打破僵局道:「这孩子可姓慕容?」

    姚晴筎花容变色,全身颤抖,十指紧紧抓被褥,凄然苦笑道:「我怀了这孽种,叫我如何面对世人……」

    北城露哇的一声扑去抱住母亲泣声大哭:「娘,千错万错都是那负心人的错,你万万不能作贱自己。」

    姚晴筎抽噎道:「纵然你不怪,但犯下这等丑事,你叫为娘如何面对这天下众人。」

    楚婉冰一声冷笑。

    姚晴筎抹去眼泪,问道:「娘娘可是笑我家出了这等丑事?」

    楚婉冰道:「我是笑你们死脑筋,既然事情都已发生,却不知设法善后,只知寻死觅活。」

    北城露回过神来,心想这龙家姐姐聪慧过人,说不定真有法子可解眼下死局,于是忙道:「姐姐若有妙策,还请指教,小妹定当感激不尽。」

    楚婉冰道:「妹妹有了困境,姐姐自当尽力相帮,只是还得先弄清事情原委。」

    北城家母女闻言便将事情细细道来,果然如楚婉冰先前所料那般,因心魔影响姚晴筎与慕容熙结下数夕情缘,却因此怀上身孕,慕容熙得知此事后苦恼不已,有一天酒后吐真言,给北城露听了过去,便掀起了这番风波。

    慕容熙生怕此事闹大,急忙请龙辉过来相助。

    楚婉冰听完后,莞尔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要解决此事很简单,最有效的法子便是打掉孩子,跟他从此一刀两断。」

    姚晴筎愣了愣,摇头叹道:「起初我也想过这法子,但……那有母亲能狠心杀掉自己孩子。」

    小凤凰也经历过丧子之痛,对姚晴筎的话是感同身受,语态变得柔和起来:「夫人说的是,打掉自己的孩子确实太过残忍……那第二个法子便是找到这一切纠葛的源头,将其斩断。又或者说是跳出这烦恼的圈子。」

    姚晴筎道:「与他一刀两断么?」

    楚婉冰摇头道:「不是,而是这束缚这你们的礼法伦常。毕竟这孩子生下来便是不容礼法伦常的存在,若姚夫人不能看破这点,不如早早将他打掉,免得他日后要遭受各种烦恼,活得辛苦。」

    北城露诧异道:「这如何使得?人生在世,一切皆按礼法而立,一切皆遵伦常而行。」

    楚婉冰笑道:「我并非说要打破一切礼法伦常,只是挣脱那些束缚着自己的绳索。」

    姚晴筎蹙眉道:「娘娘似有高见,不知可否详说。」

    楚婉冰道:「规矩也好,礼法也罢,皆是在约束行径之物,若无了约束,天下必将大乱,故而儒教定下伦常道德,礼法纲常以定人心,朝廷则立下法典刑罚,以正人行。然而此物乃针对普遍大众,范围太广,未必人人适用,对此何不改换对一些于适用于自己的规矩呢?」

    北城露不由得大惊失色,要知道楚婉冰乃当朝帝后,言行举止皆牵动天下,怎可说出如此背道叛经之话。

    楚婉冰似乎看出她所想,道:「只要不碍着他人,关起门来做什么事都无所谓。」

    姚晴筎神色稍宽,沉思起来。

    楚婉冰又道:「六小姐,若这礼仪纲常是一个圈子,你说是在圈子外边好还是圈子里边好?」

    北城露听后不由得沉默不语,亦是深深思量,她们母女亦是聪慧之辈,楚婉冰这话倒让她们有了新的感悟。

    小凤凰柔声轻笑道:「无论圈子大小,在内在外都不是好事,只有能进能出,才是真正的大快乐。」

    北城母女宛若棒喝,浑然大悟。

    姚晴筎感激地道:「多谢娘娘开解,妾身知道该如何做了。」

    楚婉冰站起身来,笑道:「夫人不必客气,这事本宫也曾经历过,只要看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北城露花容一变,掩唇道:「莫非坊间传闻是真的?」

    楚婉冰笑着瞟了她一眼:「没错,那又如何?不妨跟妹妹你透个底,我与陛下早有打算,待魔尊一除,我们全家便也飞离红尘,远遁天外,不再参和这些琐事,这所谓的万里江山,皇图霸业,谁喜欢谁便拿去,纵然三教重新再立新君,也与我们无关。」

    姚晴筎幽幽一叹,不顾仪容不整,下床拜道:「陛下与娘娘的心胸非常人可比,妾身有一事相求,来日若脱离红尘,不知可否带我一起。」

    北城露慌道:「娘,你要离开我么?」

    姚晴筎柔声笑道:「不是离开,而是跳脱出去,露儿若是愿意也可跟来,相信娘娘会恩准的。」

    楚婉冰道:「这是自然,二位商量妥当,再予我答复也不迟。」

    她见北城露面色仍是凝重,于是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妹妹,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想无益,还不如放宽心来,将此事揭过罢了。要知道,与其让男人认错还不如让他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若你宽恕他这次,日后他自然会对你千依百顺,这样岂不胜两人针锋相对,闹得全家不安。」

    北城露啊了一声,问道:「姐姐,这样可以么?」

    楚婉冰笑道:「这可是姐姐的驯夫之法,别看我家那口子在外边八面威风,回到家里那就是活脱脱的乖孙子,我说东他绝不敢往西,哪怕是让他跪搓衣板他都是甜在心底。」

    出了北堂世家,恰好与赶过来的龙辉和慕容熙撞了个照面,慕容熙急忙询问缘由。

    楚婉冰哼道:「你还好意思问,要真等你赶来,棺材板都盖上了!」

    慕容熙吓得脸色惨白,龙辉拍拍他肩膀道:「三少莫慌,这丫头还能挤兑你就证明一切安好。」

    慕容熙这才松了口气,朝着楚婉冰作揖道:「多谢嫂夫人。」

    楚婉冰白了龙辉一眼,啐道:「都是一丘之貉,懒跟你们废话。」

    龙辉耸了耸肩,示意慕容熙快去看看情况,自己则追上小娇妻。

    楚婉冰拍开他搂过来的爪子,嗔道:「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龙辉堆笑道:「冰儿今天可是辛苦你了,累不累?」

    小凤凰瞪了他一眼,哼道:「当你的老婆不单得陪你这淫棍胡闹,还得上阵杀敌,今儿居然还要去管别人家里的闲事,你说累不累!」

    龙辉道:「是很累,我这叫马车来。」

    楚婉冰撅嘴撒娇道:「我不要坐马车,我要骑龙回去。」

    龙辉道:「好好,我这就唤五爪金龙过来。」

    楚婉冰道:「不要,我要骑你这条龙。」

    龙辉啊了一声,小凤凰嘟嘴道:「怎么,你不愿意?」

    龙辉往下背来,说道:「愿意愿意。」

    小妖精咯咯一笑,纵身跃上他后背,双臂箍住他脖颈,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道:「龙马儿,启程了。」

    龙辉那是乐在其中,背稳了这香喷喷的小丫头撒腿便奔了出去。

    小凤凰芳心甚甜,美滋滋地趴在他背上,咯咯娇笑起来,好不开心。

    她笑声悦耳,宛若天籁,惹得路人纷纷瞩目。

    一些人认出他们身份,惊愕万分,两人却是我行我素,你情我浓,自由自在,尽情撒欢。

    兵马统合,武备齐全,众志成城,正是远征之时。

    出征临别,九云山庄中美人依依不舍,皆来相送,龙辉与她们一一道别,楚婉冰和白翎羽随军出征,小凤凰换上一袭雪白武袍,凤嫣剑缠在腰间,一头秀发随意挽起,别上一枚檀木发簪,更显洗尽铅华,出尘脱俗,清丽毓秀。

    白翎羽身披银铠武甲,手持晶莹长枪,英姿飒爽,灿烂夺目。

    「冰儿……」

    忽闻母亲柔声叫唤,楚婉冰急忙过去,此时洛清妍功力仅复三成,气色虽有好转,但仍略显娇柔。

    美妇凝视女儿片刻,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秀发,说道:「这次出征,凶险异常,你需小心谨慎,莫要逞强好斗,更要顾全大局,龙儿大事精明,小事偶有纰漏,你需记得提醒他。翎羽作战英勇,但难免会有所鲁莽,你做姐姐的,可得多多担待。」

    楚婉冰说道:「冰儿知晓了,娘亲你也得好生修养,莫要坏了身子,乱了真气。」

    洛清妍含笑点头。

    这时魏雪芯和于秀婷携手走来,小凤凰一左一右拉着她们手道:「雪芯,二娘,且安心在家静养,莫要担心。」

    魏雪芯咬唇道:「这次不能跟姐姐和大哥出征,我心里很不好受。」

    楚婉冰笑道:「傻妹妹,现在家里除了鹭姨之外,修为就数你最高了,若你也出征,谁来看护家院。」

    她又朝于秀婷说道:「二娘,雪芯在你身边,我也可安心许多,你且放心养胎,待此事完结,咱们便离开此地,图个永世逍遥。」

    于秀婷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好冰儿,你定要平平安安的,你要有点什么伤害,二娘可是心痛得紧。」

    月灵、螣姬、水灵媞也纷纷上来一一道别。

    崔蝶替龙辉整了整披风,笑道:「记得你出征酆都时,是冰儿替你整装,现在换我来了。」

    龙辉望着身前这位宛若蜜桃般动人的少妇,柔肠百转,轻呼一声蝶姐姐。

    崔蝶美眸含情,踮起脚在他唇边吻了一口,说道:「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你只需记得家里面还有一群女子对你牵肠挂肚。」

    穆馨儿美眸噙泪,垂首道:「龙辉,我前半生日命苦,至遇上你后才得欢乐,以前的日子我是绝不像再过,你若怜我,便记得回来。」

    秦素雅眼圈红红,柔柔地道:「夫君,你一定会赢的!」

    龙辉长叹一声,将三女一一抱住,细声柔语宽慰道:「得妻如此,为夫怎会不胜,你们且安心在家。」

    皇甫瑶与白翎羽话别,姐妹互诉柔肠,这时林碧柔和玉无痕走来,各握住她左右手,说道:「翎羽,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且接住。」

    白翎羽只觉得两股热流从左右臂膀流入,气脉一阵豁然。

    白翎羽心底感觉,她们正是将部分真气传入自己体内,说道:「你们这样子损耗不少的,。」

    林碧柔笑道:「我们在家,打坐数日便可恢复过来。」

    玉无痕道:「你在外征战的,多留点保障也是好的。」

    白翎羽连连感谢,刚一转身却见鹭明鸾站在身后,说道:「翎羽,你且放下心神,我也有些东西给你!」

    她伸出两根玉指,往白翎羽眉心轻轻一点,一股纯正的神念之力立即汇入脑识。

    玄朝精锐、三教修者,大军结集灵蟒星宫之前,只看一股龙元真气由宫内散布开来,九头巨蟒受龙气浸润,蛇鳞泛起赤金光芒,背脊生出倒刺,头颅生出犄角,蜕变进化为蟒龙。

    九条蟒龙扬天长啸,沛然气劲震破苍穹,辟出星空通道。

    远征军依次驶入通道,飞离神州,抵达茫茫星穹,但入眼所见竟是残破碎石,星辰粉末,一副末日景象,而崩塌的空间正不住地朝神州蔓延,但刚抵达外围却遭四道剑芒封住。

    士兵们回头看去,见神州上方的天穹上立在两道卓越身影,正是杨烨和袁齐天以他们的盖世修为封住崩塌的星域。

    岳彪呵斥道:「不要分神,这条通道维持不了多久,快速速赶路!」

    士兵定睛一看,发觉他们先前经过的地方此刻已遭虚空吞噬,不由暗自吃惊,急忙加快脚步。

    在星域星空的通道内,光阴几乎凝滞,并无明显的早晚之分,在这里渡过数年而外界可能才过去半刻钟,众人皆忍受着无时间空间的煎熬,终于在眼前出现一道璀璨星光。

    龙辉定睛一看,前方出现一片无尽星域,群星闪烁,星斗运转,丝毫没有末世毁灭之象。

    楚婉冰展开玉无痕所绘之星辰图,对照看了几眼说道:「就是这里了!」

    白翎羽道:「要遣一支兵马先行试探吗?」

    龙辉摇头道:「不用,既然来了,那就闹个惊天动地,也给端木老魔来个下马威!」

    「传朕旨意——」

    龙辉朗声说道:「九蟒共鸣,破开魔界防线!」

    九星蟒龙张口长啸,竟糅合了龙蛇两股灵力,龙啸刚猛,蛇鸣阴柔,刚劲崩碎星域,柔劲扩大裂缝,顷刻间便在星空之中撕破缺口,露出一片黄沙荒漠,正是魔界中的黄土魔境。

    龙辉大手一挥:「炼神火炮准备,给朕送魔尊一个大礼!」

    星宫外墙架起炮台,火炮轰鸣,道道火光落在黄土魔境,炸得黄沙乱滚,赤土翻飞,隐藏与地下的魔物无处遁形,纷纷破土而出,争相逃窜。

    佛门众僧早已等候多时,随着双佛法旨一下,众僧高诵伏魔金刚经,沛然佛力散做炼魔法阵,将土煞魔物炼化往生。

    龙辉道:「传旨,大军推进,索敌决战!」

    岳彪率领麾下刀斧军率先降下,他往白眉熊脑袋上一拍,巨熊通灵,发出一声咆哮,奔杀而去。

    驻守黄土魔境者乃是昔日的黄土魔兵,早已被龙麟军打残,此刻哪能抵挡岳彪,只堪堪抵挡了数回合便大败而亏,颓败而逃,岳彪双斧挥洒开来,一路掩杀,砍得群魔哀嚎,一震军威。

    后续部队相继降落魔界,摆开军阵,梁明居左,王栋居右,凌霄居中,孙德押后,巍峨的天蟒星宫由天外降下,悬浮半空,九条蟒龙盘旋鸣啸,透着慑人气势。

    岳彪清扫战场后禀报道:「陛下,四周魔兵已驱逐完毕。」

    宫内响起白翎羽清亮的声音:「陛下旨意,全军就地休整,静候军令。」

    另一边上,燹祸催动妖族秘法,驱使灵蟒再开神目,一目千里,九蟒龙环视四周,将整个魔界的景象尽收眼底,并将所见投射至宫内的琉璃水晶壁上。

    透过琉璃水晶壁,龙辉等人是尽揽魔界全景,黄土魔境已无魔兵活动迹象,相信非死即逃。

    黄土魔境后方乃是一片延绵不绝的火焰山脉,赤土千里,正是赤火魔境,在其两侧分别是金木两大魔境。

    再往深层,便是一片巍峨雄壮的宫阙殿宇。

    宫深九重,重重惊艳,外有金光红霓,上有瑞气祥云。

    宫门以碧玉雕琢,琉璃造就,宝玉妆成。

    两边摆数十员镇宫勇将,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四下列十数个金铠甲士,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

    里壁耸着金玉大柱,柱上雕着耀日赤阳;重重宫阙间有长桥连接,桥上旋着彩羽丹顶。

    龙辉说道:「这应该就是魔尊当初蛊惑前朝建造的天宫,果然气派卓越,壮丽雄奇。」

    白翎羽心底愤恨,咬牙道:「老魔头该杀!」

    楚婉冰咯咯笑道:「妹妹,莫要动怒,大不了咱们灭了老魔头后把这宫殿拿来自己住,也好给他暴殄天物。」

    白翎羽端详了赤火魔境后,说道:「这里杀气凝聚,似乎结集了不少兵马!」

    龙辉道:「其余的几大魔境不是被我军打残就是遭受暗雷霹雳摧残,唯独此处保存最好,而且有千古炎脉,火气蒸腾四溢可藏匿兵马,用于伏击和决战是最好不过!」

    白翎羽知兵善战,瞧出少许端倪道:「但这分列左右的金木魔境却有玄机,若我军在赤火魔境摆开阵势决战时,这两侧突然杀出伏兵便大大不妙了。」

    楚婉冰也提醒道:「当初魔尊曾扭转地势,分隔我军,这点可不得不防。」

    龙辉笑道:「我早有打算。传令岳彪率兵突入赤火魔境,梁明、王栋随后进入,分别陈兵左右双翼,军阵对准金木两境。」

    军令下达,大军开拔,岳彪锐气不减,领军杀入敌境,梁明、王栋求战心切,奔杀之中尽显虎狼之气。

    但敌境甫一进入便感火气逼人,燥热难挡,幸亏这些士兵都是身经百战之精锐,个个精通练气运劲法门,体内真气自行流转,自可抵御炎气侵蚀。

    白翎羽生出忧虑,说道:「这四周炎气会逐步损耗兵将的功体,我军难免会陷入体力不支的窘境。」

    龙辉笑道:「无妨,来此之前,我早已相好对策,百战听令,速摇玄天旗,召月俊宛出战!」

    百战上前接旨,大步踏出宫外,大手一扬,举起一杆大旗,那旗杆以万金玄铁打造,旗帜以鎏金丝编织,绣着紫金盘龙图,重达三万五千斤,亦只有他这般巨象怪力可摇动。

    只看他旗帜一摇,狂风急漩,闷雷轰鸣,火电闪烁,刹那间空间崩碎,一座巍峨巨塔凌空降下,巨塔驻地生根,无数触手般的长索直钻地脉,正是炼神浮屠。

    白翎羽看得啧啧称奇,龙辉解释道:「炼神浮屠接连地脉而行,并无飞跃之能,但这面玄天旗内藏庞大境界,只需提前将炼神浮屠纳入其中,待时期成熟再摇晃旗帜将其放出。」

    白翎羽看着那面旗子,不禁羡慕道:「如此神妙法器,定又是出自无痕之手!为何不多造几面,也方便多藏些兵马。」

    龙辉道:「你当这是街边刺绣吗。这旗帜乃是藏界法器,要制造这么庞大的境界既要足够容积又要为保持稳定,为了了制造这面旗帜,她可是耗损了不少真气,若不然我也带她前来了。」

    楚婉冰道:「若是能随意制造大规模的一方世界,二娘也不需那么辛苦了。这划开境界容易,稳定却是困难,待来日闲下来时还得好好思量一番这其中关窍。」

    这时百战高声喝道:「月狐狸,陛下命你夷平这里,还不快动手!」

    浮屠之上,月俊宛开口回应:「知道了,大笨象,看本公子如何表演。」

    话音甫落,炼神浮屠抽吸地脉火气,这赤火魔境火气最是充足,使得炼神浮屠威力倍增,只看一道火光从主炮口射出,宛若裂天霹雳,灭绝生机,紧接着转动炮口,那道火光大范围横扫四周,将金木两大魔境扫得千里焦土,满地疮痍,纵使有什么伏兵也得灰飞烟灭。

    昔日在神州开战时,魔尊便因顾忌炼神浮屠的存在,没敢将赤火魔境摆在前线,现今飞出天外,心想那炼神浮屠笨重难移难以飞升,故将赤火魔境作为决战之地,或可凭借地脉火气消耗敌人体力,换取胜机,谁知玉无痕法器迭出,叫他又栽了个跟头。

    因炼神浮屠吸纳地火的缘故,方圆百里内热气大减,龙麟军兵将也舒服了许多,省下了运功抵御的气力。

    而浮屠吸纳地火的同时也损及四周地脉,使得魔界在一段时间内无法施展改换地形的伎俩。

    百战回禀道:「陛下,炼神浮屠已扫荡完毕,四周已无魔兵踪影,相信已然全灭。」

    龙辉眺望远方,见魔炎山脉深处隐有魔气浮动,摇头道:「魔兵主力仍存,他们及时躲到山脉下避开了致命一击,方才一炮不过是扫灭两翼的伏兵罢了。」

    燹祸问道:「陛下,那是否再命月俊宛扫荡一番?」

    龙辉摇头道:「相信魔界已有了应对之法,接下来还是得真刀真枪的血战。传令,岳彪为先锋强攻魔兵前阵,梁明、王栋两军左右迂回,敲击魔兵侧翼。凌霄中军稳步推进,策应前锋及双翼。」

    军令一下,龙麟军拉开阵势,三军斗志旺盛,喊杀之声响彻魔界。

    巍峨宫阙内响起魔尊沉重厚实的声音:「吾以魔尊之名,令吾族勇士,杀尽犯界之徒!」

    霎时间,魔界军旗纷纷举起,漫山遍野尽是披甲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