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无盐妖娆第50部分阅读

      [无盐妖娆 作者:肉书屋

    。”

    吴魏既不出兵,越人就算出兵也必不会尽全力。你等着,越人这一冲击只要略有受挫,就会撤兵求助于我!

    蒙青点了点头,他皱眉道:“这么说来,届时与楚人正面对战的,还是我秦卒?”

    赢秋仰头喝下一杯酒,说道;"然。不过楚军远弱于我,此事不足为虑。我虎威军只要冲乱了楚人阵营,吴魏越便会信心大振,到那时,大胜已临。"

    蒙青肃然应道:“殿下算无遗策!”

    赢秋哈哈一笑。

    正当他的大笑声中破空而出,远远传扬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个急喘的声音从帐外传来,“禀殿下,咸阳急报!”

    咸阳急报?

    赢秋一怔。

    蒙青也是一怔。

    两人慢慢相觑了一会后,赢秋腾地站了起来,叫道:“进来-说!”

    “诺。”

    来个是个风尘仆仆,汗水在灰尘满布的脸上冲出了三四道印痕的麻衣剑客。他一进来便单膝跪地,双手拖出一个竹简,朗声叫“殿下,事情有变!二十前陛下突然重兵死亡,四殿下被群臣拥为王太子,听说周天子封四殿下为秦侯的使者已向咸阳赶来,此是时间经过!"

    ”什么?你说什么?“

    赢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脚步一跨,腾地向剑客冲出。却以为冲的过急,重重的撞到了几上,踉跄了一下。

    赢秋伸手急急的再另一个几上一撑,稳住身形。他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撑,信手吧那几上的酒菜碟斟全部划落在地,”砰砰砰“的碎了一片。

    他三步并两步的冲到剑客面前,右手一伸揪着他的衣领,刚才还俊雅飞扬的脸上此是不但铁青,还乌云弥漫,扭曲不已!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到没有,再说一遍!“

    赢十三的厉喝声震荡着,从帐中远远的传出。随着他这喝声一出,一阵脚步声从帐外传来。

    麻衣剑客被赢秋紧紧地揪着了衣领,一张脸涨得紫红,还哪里说得出话来?他张着嘴啊啊啊的叫着,捧着竹简的双手不断地舞动着。

    蒙青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结果这人手中的竹简说道:”殿下,这上面有详细记载!“

    赢秋青白扭曲的俊脸不时的跳动着,他咬牙切齿了一会,终于手指一松,放下了这剑客的衣领。

    ”啪“的一声,那剑客向下摔去,他身手倒是不错,顺着下落之势一个翻滚便爬了起来,小心的退后几步肃手站在帐篷角落里,这么大一个汉子,此时额头上的冷汗直如雨水一样涔涔而下。

    赢秋似乎冷静了不少,他缓慢的,他缓慢的,有点颤抖的结果蒙青递来的竹简,一木十行的阅读起来。

    第222章 孙乐所为

    无盐会在本月十九号完结,最后几章了,朋友们,我想再求求粉红票!现在不敢奢望能保住月票榜前六,可是,月票榜前十总可以吧?求各位相助了。

    赢秋看竹简的速度很慢,他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后,又从头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再放慢速度一字一字地看着。

    他那俊雅从容的脸上,越来越扭曲,越来越难看,那时青时白,时而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一旁的蒙青心惊肉跳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赢秋把竹简合上,闭上了双眼。

    他闭着双眼,久久一动不动。

    帐篷外的喧嚣声,厮杀声,吵闹声,马鸣声不绝于耳,可帐篷中却静得连呼吸声也在压抑着。

    直过了一刻钟,赢秋才慢慢睁开眼来。

    他眼睛一睁开,表情便恢复了以往的镇静,只是那墨黑的双眼如有乌云弥漫,让人见之心惊。蒙青只瞟了一眼,便迅速地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

    好一会,赢秋开口了,他的声音闷而涩,沉沉的,“这些事全发生在这二十天中?”

    呆在角落中的麻衣剑客小心地应道:“然。”

    “我父侯是突然得了暴病而亡,大夫有说了什么话?”

    “大夫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赢秋冷笑起来,他在帐篷中走来走去,哧笑道:“父侯身体精壮,再活二十年也是无碍,一直无病无痛的,怎地会暴病而亡?”

    他说到这里,哧笑起来。笑了两声后,又问道:“这么说来,我父侯临死时把王位传给了四哥了?”

    “然!”

    “何人可证?”

    “有,有大夫子楚,丞相巫罗,还有,还有……”

    不等剑客的话说完,赢秋已挥手打断了,他森森笑道:“这些都是我四哥的人,你且问你,父侯遗命立我四哥为王太子时,支持我的大臣都在何处?”

    那剑客小心地看了一眼赢秋,低声说道:“都被禁于家中。”

    “果然!”

    赢秋重重地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喃喃说道:“好狠毒!好生狠毒!他平素对我父侯母后是何等孝顺恭敬?没有想到居然敢下这等黑手!”

    蒙青在旁边直听得胆战心惊,他不敢置信地问道:“殿下的意思,大王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而是……”这事太过骇人听闻,他实是说不下去了。

    赢秋盯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大周几百年天下,这种事也曾传说过,用不着怕成这样!”

    他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可是,我真没有想到,真没有想到啊……”

    那传迅的剑客见赢秋久久没有说话,壮着胆子报道:“我们的人发现,在大王病死之前,四殿下曾与楚使见过面!”

    “什么?”

    赢秋骇然回头,盯着麻衣剑客问道:“楚使?他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

    “说是叫宋成,乃一丈夫。”

    赢秋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宋成?不曾听过。”

    他咬了咬牙,又在帐篷内转动起来。

    他这一转便是一个时辰,然后,赢秋坐在塌几上,低着头动也不动。

    蒙青和那麻衣剑客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声音朗朗的从帐中传出,“殿下!越人支持不住了,他们请求殿下派兵支援!”

    响亮的喊声传到帐内,令得呆若木鸡的赢十三动了动,他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帐外,半晌都不吭声。

    帐外之人见他久久不答,顿了顿又叫道:“殿下,越侯说殿下如不愿出兵,他们可要鸣金收兵了。”

    “鸣金收兵?”

    赢十三冷笑起来。

    他腾地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吼道:“鸣金收兵?”

    帐外之人以为他发火了,吓了大跳,结结巴巴地叫道:“殿,殿下,越侯,越侯是这样说来。”

    赢十三却似乎没有听到这人的回答,他径直冷笑道:“鸣金收兵?也罢,就鸣金收兵吧!”

    这声冷笑一出,他脸上的迷茫一扫而去,俊雅的脸上闪过一抹坚定和沉狠来。只见他右手朝空中一举,喝道:“蒙青!”

    “属下在!”

    “传令下去,秦人起帐,连夜赶回咸阳!”

    “诺!”

    蒙青的应诺声中,隐隐夹着帐外之人的惊讶声。

    蒙青大步走出后,赢秋慢慢地闭上双眼,无力地说道:“这一次,却便宜楚弱了!”

    秦人收帐准备退兵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遍整个战场。这时越人还与楚人各自列阵,拿不定主意是再行交战还是撤退。越侯在这时得知秦人要先撤兵回咸阳时,双眼直是翻白,他惊恐万状地看着对面哈哈大笑的楚人,突然发现,自己被弃了!

    而吴魏两国在得知赢秋的决定时,都是哑口无言。特别是两国诸侯,更是百味交杂。他们连连拉住秦人,想知道赢秋突然决定退兵的原因。当知道是因为秦侯突然暴死,秦四王子已成为秦国的王太子时,不知为什么,他们齐刷刷地打了一个寒颤。

    赢秋以法治兵,军纪极严。他的命令下达后,不到二个时辰,四十万秦卒已列好整齐的方队,只等着回国。

    让秦人意外的是,吴魏两国反应也是极其迅速,不但迅速,而且果断得匪夷所思。就在秦人列队准备回撤的同时,他们的命令也已下达,吴魏两军就在秦人的旁边列队,准备也回撤!

    一时之间,只有越人慌了手脚!越侯眼见三国都准备撤了,也发布了整队回撤的命令。命令纵使发出了,他的心却虚到了极点!因为,他刚才向楚人发出攻击了!因为,此时楚弱王正阴森森的,如饿狼一样盯着他!

    越侯突然发现,因为秦人的临时爽约,自己和自己的国家,陷入了极度的困境当中!刚才那一轮冲击,他们已杀了不少楚人!楚弱王完全可以用那个借口对越国攻击了!

    这个赢秋,他明明约好的,可就因为他的临时爽约,我小小的越国便万劫不复么?这时刻,越侯直是生吞了赢秋的心思都有。

    这时的赢秋,很忙,而且心思沉沉,他压根没有在意几国诸侯的反应,也没有精力去在意。

    当所有的准备做好,秦人准备出发时,天色已黑。无数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

    红艳艳的天空,猎猎作响的火把,还有整齐排成队列准备离开的秦人,给这广阔的荒原添了异样的色彩。

    赢十三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些军卒,看着燃烧的火光中,这一张张年青而沉默的面容。

    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我有精兵三十五万,就算父侯尚在也对我无可奈何,何况是现在?赢昭啊赢昭,你连弑父那种大逆不道之事都能做出来,这一次,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想到这里,突然之间雄心大起。数十万人注目中,只见赢秋头一仰,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激昂高厉的笑声久久不绝,在夜空中远远传出。

    近百万人面面相觑,他们满腹不解,处于这么被动的境地,这个赢秋赢十三怎地欢笑起来了?

    就在赢秋“哈哈哈哈”的笑声远远传开的同时,突然间,从荒原的那一头亦传来了一阵“哈哈哈哈”的大笑声。

    赢秋一惊,他蓦地收住笑声,转头看向身后里许外的荒原,此时此刻,那里密密麻麻的站了百来个楚人。而策马立在最中间的则是楚弱。

    楚弱还在大笑,他的笑声无比欢喻。

    狂笑了一阵后,楚弱收住笑声,他双眼如电地盯着面无表情的赢十三,一脸欢容,朗声说道:“赢秋!你联合五国,欲带百万军灭我楚国,现又如何?”

    赢秋冷笑道:“不过是暂且饶你一命而已,堂堂楚王居然得意到斯!”

    赢秋的声音刚落,楚弱便笑眯眯地盯着赢秋,哈哈笑道:“暂且饶我一命?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太可笑了!赢十三殿下看来有所不知啊。”

    他拖长声音,慢腾腾地说到这里后,声音一提,朗朗地叫道:“五国犯楚,百万大军将临之日,田公孙乐奉令易容出使!”

    “田公孙乐奉令易容出使!”

    “田公孙乐奉令易容现使!!”

    夜空中,无数的回音不断地传来,不断地冲出着赢秋的耳膜!

    赢秋俊脸一青,双眼瞬间睁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楚弱王。

    弱王看到了他的惊愕,他又是哈哈一笑,朗朗地说道:“劝得韩人弃兵,令得秦兵自退!噫吁唏!秦十三殿下,纵你自以为人杰,却也被田公孙乐戏弄于掌股当中!赢秋啊赢秋,得田公如此国士者足可得天下,殿下以为然否?”

    弱王说到这里,又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响彻云霄,远远传出。在山鸣谷应中,赢秋的脸色越来越青,而吴魏越三国统帅的脸色也是或青或白。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田公不过一妇人,都不欲用她,结果她一妇人可抵百万大军!她一妇人可以翻云覆雨,哈哈哈哈。得士者得天下,惜愚人不知矣!”

    大笑声中,弱王策马转身奔回,他这么一动,他身边的护卫也齐刷刷地回返。黑暗中,他的身影越去越远,可他笑声却依然在众人耳边回荡,回荡……(!)

    第223章 一说之

    赢十三一动不动地目送着弱王远处,俊雅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不明的神色。望着那黑漆漆的天边,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田公孙乐那张温婉秀美的脸。渐渐的,黑黑的天空中浮出的那张芙蓉秀脸浅浅一笑,如水般温柔。

    要不是她那双眼睛中含着聪慧,只怕谁也不会知道这个女子可怕至此吧?

    慢慢的,慢慢的,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赢十三轻轻一笑,低声说道:“孙乐?没有想到我是输在你的手中!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哎!”

    早知如此,他怕是用强的用绑的也会把孙乐留在身边吧?那个才智可畏的女子,其实有着很多弱点的,只要善加利用,完全可以把她留在身边的。这个世间,除了如此女子,又有哪个女人配做自己的王后?

    弱王带着百来个剑客如旋风一样远远冲出,黑暗的大地上,百来个火把在夜空中一闪一灭,与天空中暗淡的群星呼应。

    风呼呼地吹来,刮起众人身上的外袍猎猎作响。

    奔跑了一刻钟,楚军的阵营出现在眼前后,文良侧过头看着弱王,夜风中,他的黑发被长长地扬起,那俊朗年轻的脸上是一脸淡淡的忧伤。文良策马靠近少许,忍不住问道:“陛下最后为何如此说来?”

    他为什么要给孙姑娘如此扬名?现在孙姑娘被各国所厌,只能留在楚国不是正好吗?他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来?这席话一传出,只怕天下的诸侯再也不会把田公孙乐拒之门外。这样对楚真的好么?

    红焰焰的火把照在弱王的侧面,明暗不定中那俊挺的眉眼有着一抹苦涩,一抹沧桑。

    弱王苦笑一声,转过看向文良,黑暗中,他的双眼如子夜般深沉,“文良,你有所不知,姐姐她,她有了隐世遁居的心思了。”

    弱王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无力,“文良,我很害怕,我害怕这次的事一了,她便会离我而去,会走到一个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我之所以说那些话,便是要让世人对她敬重有加,对她惊佩的同时都想收用她。如果姐姐不再被诸国所厌,你说她会不会不隐居了?她就算到了齐国,到了秦国,只要她还游走在世间,我就总有一份想念,我就终归有法子让她再安心呆在我的身边,当我的女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中增了一份坚定,一份狠意!弱王对孙乐的感情,一直是敬重之极,从不敢冒犯,可是现在的弱王,那语气中却有了戾气!

    弱王的声音淡淡的,静静的在夜风中流转。他的话音是那么平静,平静得仿佛没有半点起伏,可是文良听着听着,却不知为什么有点心酸了。他转头看着这个本应该意气风发的少年,暗暗忖道:情之一字,一至于斯!幸好,这世间只有一个孙乐!

    百骑不一会便来到了楚国的营帐。众楚人看到陛下返回,纷纷策马靠近。

    一个黑脸络腮胡子的将军冲过众人,率先靠近弱王问道:“陛下,联军退却,我等可要回郢?”

    弱王手一抬,勒令坐骑停下。

    他昂起头,双眼炯炯地盯着纷纷聚来的众将,以及众将身后向自己看来的楚卒。他盯得很仔细,他的双眼从左转到右,从右转到左。

    渐渐的,他的眼睛一阴,徐徐说道:“诸位,今日是何人犯我楚地,杀我楚人?”

    众臣同时一怔,他们睁大眼看着弱王,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弱王冷冷一笑,突然声音一提,厉声喝道:“我楚挟精兵三十万,岂是容人想来便来,想退便退?岂是容人想杀便杀,想欺便欺?今日越人犯我楚地,杀我楚人,如此耻辱,我必报之!”

    当弱王说到“我必报之!”四字时,右手刷地一举,厉喝道:“如何?”

    众臣同时一凛,齐刷刷地叫道:“我必报之!”

    “声音太小了!”

    数千人同时嗓子一粗,红着眼睛叫道:“我必报之!”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楚人叫道:“我必报之!”再然后,整个天地间都是数十万楚人的怒喝声,“我必报之!”

    “魏屯!”

    “在!”

    “以尔为帅,带左路十万大军阻击越人,勿必使他们全部埋尸楚地!”

    “诺!”

    “商离!”

    “在!”

    “以尔为大将军,率右路七万大军从东入越!”

    “诺!”

    “庄式!”

    “在!”

    “以尔为大将军,率中路七万大军从南入越!”

    “诺!”

    弱王双目如电地扫视着群情激沸的楚人,头一抬,厉声喝道:“我楚人顶天立地,岂可由区区弱越任意欺凌?这一次,你们且杀到大越去!且把越国千里疆域变成楚之领地!”

    众将热血沸腾,整齐应道:“诺!”

    众军也热血沸腾,数十万楚卒整齐应道:“诺!”

    突然间,文良右手刷地举高,高声叫道:“楚王雄威!”

    三三十万楚人同时呐喊着“楚王雄威!”

    联军还去得不远,他们听到夜空中传来的这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是,齐刷刷地一顿,转头向火光如星的地方看来。看着看着,他们的脸上同时闪过一抹忧色。

    楚弱王的命令发出后,众军便开始原地休息。当弱王估计到联军已分开,准备各自归国时,楚人动了!

    楚人这一动,便是雷霆万钧之势!三路大军二十四万精锐同时开出,烟尘滚滚中,向着国土面积不足楚国的二分之一的弱越杀去!

    就在楚弱王对越实行围杀时,本应回吴的信文君也率着吴国大军,从西侵入越境。

    一时之间,越国面临北部强楚和西邻吴国的联手攻击,大军节节败退,不过一月便已连失数城!亡国之危迫在眉睫!

    而这时,本想在赢昭立为秦侯之前赶回的赢秋毕竟慢了一步,当他赶到咸阳时,赢昭已得了周天子的承认,成为新的秦侯。

    郁怒之下,赢秋率着三十万秦军把咸阳城团团围住,向天下人宣布了赢昭弑父夺位的无耻行径!并一面派使向周天子抗议,一面向天下宣布将用强兵夺回本属于自己的秦侯之位。

    可是,赢秋虽然说得信誓旦旦,可他终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前秦侯是赢昭所害。再加上这个时候,越国被吴楚联手夹击的事传得世人皆知。

    要知道越之所以面临如此困境,却是因为相信了他赢秋的话,与他相约犯楚,并奉令先行攻楚的缘故!

    越侯是赢秋约来的,可越人攻楚时秦人不但没有出兵相助,还退兵回国,令得小小的越国正面经受强楚的怒火。这等行为,亦是背信弃义!

    赢昭在越国之事上大做文章,令世人相信赢秋实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他不但在盟友事上背信弃义,还诬赖兄长,欲强夺王位,如此方方种种,渐渐使得赢秋面临着道义的遣责!和越来越多的贤士的唾骂!

    因此,赢秋虽有雄兵四十万,举手便可拿下咸阳城,却因为满国出现的指责怀疑的话陷入了困境中。赢秋要是个普通的只想为一方诸侯的人,也许不会把这些指责唾骂放在眼中,可他是想当霸主,想一统天下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万万不能让自己陷入无信无义不忠不孝的恶名中。

    到了后来,攻下咸阳城已是次要,赢秋大多数精力用在挽回自我名声上。而秦国也因为了内有赢昭这个秦侯,外有赢秋这个强势王子而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伴随着秦国内乱的,是田公孙乐的名头。

    几乎是一夜间,天下人都知道了她在这次五国伐楚中的所为。退韩兵,与吴魏相约不先犯楚,然后令得秦兵自退,这方方种种,都是惊世骇欲的事迹!

    先前,她玩弄强赵于掌股当中,可赵人以一国之力对她进行报复的结果便是如今地一蹶不起!

    她两番救楚,一番救齐,无不令得天下震动!

    还有,越国不是对她不敬么?越侯连她入城也不愿意么,还几次三番地赶她出境,甚至越王子还想拿她的人头讨好赵人么?现在好了,她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手,甚至没有刻意对越人做什么事,便令得越国面临着吴楚两国的夹击,覆灭在即!

    没有人能想到,田公孙乐不去游说越国,对越人什么也不做,居然便是致命一击!

    如楚弱这样的逆贼,因她相助便两逃大难,越变越强。而秦赵这样的大国,因与她为敌要不国力削弱,要不陷入内乱当中!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才智,着实可畏可佩!

    孙乐的名声越来越响,越来越为世人所传扬,所敬畏。可与弱王所料不同的是,诸侯越是知道孙乐的所为,越是防备大于欣赏,毕竟她与楚国的关系太过深厚,以至很难为他国所用。

    随着她名声大振,赢十三的处境倒是好了一些。因为楚弱王亲口说过,“田公孙乐令得秦兵自退”。

    那她做了什么事,居然令得秦兵自退?难不成,先秦侯之死,现任秦侯的继位都与她有关?

    不知不觉中,世人的言论开始偏向了赢十三。这一点可是当日说出那句话的楚弱没有想到的。(!)

    第224章 两种心思

    无盐只有最后几章了,喜欢无盐的朋友们,请给它投上一张粉红票吧!这是它最后几次求票了。

    就在天下人对孙乐和其所为百般猜测感慨时,楚军以强横之势,如狂风一样卷入了越国境内,不到二个月的时候,便已一连拿下了八座城池!

    令越国冰上加霜的是,吴人也不甘其后,时不时的派兵强掠,也得了越国城池二座了。

    楚王宫中。

    “陛下,随田公出使的秦事贤士回来了。”

    弱王正在披阅竹简,闻言一怔,手中的毛笔不知颤抖了一下,洒出几滴墨水在竹简上。

    他慢腾腾地把毛笔放下,再慢慢地抬头看向禀报的太监,低声问道:“还有何人?”

    那太监一愣,回道:“没有了。”

    他的声音一落,弱王端坐在塌上的身躯不由一晃。

    他艰难地闭了闭眼,久久没有说话。

    太监小心地偷瞄了弱王一眼,低声说道:“陛下,他们有事求见,说田公有一物要亲交陛下之手!”

    “有一物要交到我的手中?”弱王干嘎地笑了起来,他才笑两声,声音便是一干,竟是笑不下去了。

    他低敛着眉眼,自言自语道:“入秦之前把所有的楚国剑客都打发回来,这一次干脆连最后两个楚人也不留了。姐姐啊姐姐,你竟是连楚国也不打算回了么?你,你想到哪里去?”

    他的声音既哑且干,还有点涩。自言自语地说到这里后,他突然觉得胸口传来了一阵闷痛!那闷痛一堵一堵的,让他直是喘不过气来。

    弱王伸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低低地喘息起来。那太监大吃,不由尖声叫道:“陛下,陛下,你要不要紧?”

    弱王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尖叫。他又闭上双眼,低声问道:“叔子离开几日了?”

    太临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到叔子,先是一怔,马上回道:“已离开月余。”

    “是有月余,我记得,他说是吴侯相请,向我要了剑客护卫后离开的。当时我忙着布置对越的作战,也无暇深思。看来,不是吴侯相请,是他与姐姐早有约定啊!”

    弱王说到这里,不由咳嗽起来。他才咳嗽两声,早已闻声侯在殿角的太监婢女纷纷上前。

    弱王再次挥了挥手,阻止他们的靠近。

    他双手支着几面,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既不动也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弱王低沉的声音传出,“传两位秦事贤士进来。”

    “诺!”

    脚步声响,不一会夫,两个人来到了房中,他们向弱王深深一礼,朗声叫道:“下臣见过陛下!”

    弱王没有看向他们,也没有温言相勉,他低声说道:“把田公所交之物放在几上,出去吧。”

    “诺。”

    一物小心地放到了弱王身前的几上,然后,脚步声悄悄的向外移去,不一会,房中又安静如初。

    弱王一动不动,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看向几上的铜盒。他直直地盯着那物,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后,伸手向铜盒拿去,他的手伸得很慢,隐隐有点颤抖。在碰到铜盒时,他深呼吸了几下,闭着眼睛默默念了几句后,才把铜盒拿到自己面前。

    铜盆是封死了,弱王缓慢地解开封口,再缓慢地拿出里面的竹简。

    竹简是一卷,弱王拿到手中时却似有千斤之重。他慢慢地拿起,再慢慢地放在几上摊开。

    然后,他双眼紧闭,一连吐出三口长气后,他才果断地睁开双眼,低头,看向竹简!这只是一个竹简,可他从头到尾的动作艰难得仿佛在打一场战役。

    竹简很长,上面的字少说也有二千字。这么长的竹简,他却三下两眼便看完了。

    弱王走马观花的一眼扫到最后,蓦地,他双手一划,“哗啦”一声把竹简远远地扫在地上,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笑声远远传出,到得后来已是带了哭音。

    突然间,弱王的狂笑声戛然而止!随即,他扯开嗓子厉声吼道:“来人,传大夫!”

    “诺!”

    “传孤命令,马上追回叔子!”

    “诺!”

    “慢!”

    弱王声音突然一顿,沉了几分,“上次吴使邀请叔子前去,他可有当场应承?”

    “否!”

    “那叔子离楚时,队伍中可有吴人相陪?”

    “否!”

    弱王冷笑起来,“看来是障眼法了。叔子必不是去吴。不过护送他的可是我楚弱的人,马上去弄明白他们离开的方向,火速追击,勿必留下叔子!”

    “诺!”

    弱王喃喃说道:“姬五不过走了月余,定还没有与姐姐会合,定还有半途上,吴国不可去,越国大乱姐姐也不会要姬五去,秦国内乱亦不会去,剩下的,只有魏和韩了。楚离魏近于韩,必是魏无疑!火速下令,重点向魏国方向追击!”

    “诺!”

    吴侯很开心,不过两个月时间,他便跟在楚国的身后夺了越地二座城池!而楚人更是快杀到了大越,越国覆灭在即!

    “陛下,陛下!”

    信文君急匆匆地冲进来,脸上的肥肉不住地跳动着。

    正在拥着美姬以嘴哺酒的吴侯一凛,伸手推开怀中的美姬,转头问道:“何事如此紧张?”

    “禀陛下!楚人突然收兵了!”

    “什么?”吴侯双眼睁得老大,惊声说道,“详细道来。”

    信文君苦笑起来,他伸袖拭了拭额头上的油汗,说道:“陛下,楚人收兵了!他们攻陷的八座城池也没有人看管,任由越人收回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吴侯瘦白中透着青黑的脸上又是气又是不解。楚人收兵不要紧,可是没有了他们,吴人也不好意思再跟在后面打秋风了。因为师出无名啊!前阵子跟在楚的后面凌越,可是一直告诉世人“早与楚约”的。

    连秦人都看到了田公孙乐从吴宫中出去,这个“早与楚约”的借口实在是过于完美。吴国为了此事还去与楚王交涉了一番,楚王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其实,如果没有楚国,吴国也能找到借口攻越,可是他现在既然用了这个借口,那就不能中途再找借口了。

    信文君皱着眉头,长叹一声,“说是楚弱王日夜劳咳,病重不起!”

    本来极为不快的吴侯听到这句话后,反而安静了。他慢慢站起身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信文君。

    信文君自是知道自家陛下在想什么,他向吴侯前倾少许,低声说道:“臣已派人去楚国查探了!”

    楚弱王突然病重的事,如一阵风一样传遍了天下间。几乎是一夜之间,与楚相邻的诸国开始蠢蠢欲动。唯一庆幸的是,强秦却因为内乱无能为力。

    魏都邺城中的一个普通院落里。

    这院落是真的很普通,清一色的木屋,树木森森,不管是从外面还是从里面看都丝毫不起眼。如果真要挑剔的话,那就是这个院落中很少可以看到侍婢,偶尔看到的都是一些剑客。

    此时此刻,这普通之极的院落里便坐着一个温婉秀丽的少女,这少女一头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她雪白的脸上带着浅笑。

    这个少女便是没有易容的孙乐了。

    孙乐穿着一袭淡红色的深衣,长长的衣摆上还绣满了芙蓉花。

    她低敛着眉眼,正专注的在一件雪白的长袍上绣着兰花。她拈针的动作如拿剑,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然后扯出一道歪歪扭扭的丝线来。

    兰花绣了大半了,这花远看是朵花,近看是团乱麻。

    这不是最让人无奈的,最让人无奈的是,孙乐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艺很差,她乐此不疲的做这一项工作已经有两个月了。连续两个月奋战的成绩,便是她身后码在几上那六件雪白的上等绸缎做成的袍服,每一件袍服在袖口和衣摆处,都绣了几朵这歪歪扭扭的兰花。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感觉,如陈立便是这样想来,在他看来,孙乐如要绣花玩,完全不必绣在白袍上,最重要的是,她完全不应该绣在叔子所穿的白色袍服上!

    无力地伸袖在眼前遮了遮,陈立向孙乐大步走来。他走近后略一迟疑,才沉声说道:“田公,叔子已离楚地,刚入魏境,离邺还有三十日路程!”

    “善!”

    孙乐笑了笑,嘴角一弯,双眼亮晶晶看向陈立说道:“可有派人装作劫匪狙杀于他?”

    “今晚我亲自前去,此事万万不可有失!”

    孙乐点了点头,轻笑道:“善!记得要在邺城外狙杀,务必让天下震动!”

    陈立肃然叉手应诺。

    应过后,他看向孙乐手中的绣花针,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说道:“我以为田公持竹简远胜过持绣针!”

    他这是很委婉的劝谏了。

    孙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手中的雪白长袍,快乐地弯着双眼,笑眯眯地说道:“你有所不知,早在与姬凉初遇时,孙乐便觉得他穿白袍最是胜景。”

    陈立眉心跳了跳,语重声长地说道:“田公,我所说的是绣针,非白袍也!”他说到绣针两字时,语调特意加重,声音也放得极慢。

    孙乐再次笑眯眯地弯着眼说道:“陈立,我所说的白袍胜景,是姬凉穿了我绣的兰花后才有的!”

    陈立闻言双眼一直,半晌讷讷,实是吐不出一个字来。而这个时候,孙乐又低下头来,专注的用那挥剑之式继续拈针下劈!

    陈立看了两眼,连忙再次举袖挡住眼睛,向后退去。

    他刚退出两步,又不甘心地走了回来,咳嗽一声后说道:“田公乃大才之人,有些事请婢仆做便可以了。”

    他竟是还不死心,还想劝得孙乐不再绣花了。

    孙乐抬起头来,水盈盈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陈立,半晌后她开口问道:“陈公如此之闲?”

    陈立又是一噎。

    他再次咳嗽一声,叹道:“遇人不淑!”

    重重丢出这四个字后,陈立大大地给孙乐甩出一个白眼,转眼大步走出。

    孙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扁了扁嘴,低头看向手中的兰花,看着看着,她把这花举起来对着太阳照了照,然后又举远一些瞧了瞧。

    再三观赏后,孙乐摇了摇头喃喃说道:“明明绣得很好看,这陈立没有一点眼光!”

    重重的从鼻中发出一声不屑地轻哼后,她又低头专注的刺绣起来。(!)

    第225章 弗阳城

    陈立出去不久,一阵脚步声急急地向院落中走来。可不知为什么,那脚步声在院门口时却停下了。

    来人在门口处徘徊,久久决定不了是还是不进,耳力大进的孙乐可受不了了。她清声喝道:“进来吧!”

    “诺!”

    进来的是一个普通剑客,他走到孙乐面前,双手一叉,略一迟疑后说道:“田公,邺城有传闻流出。”

    “哦?”

    这下孙乐好奇了,她放下手中的绣针,抬眼看向来人。她只瞟了一眼,便发现这剑客脸色依然带着犹豫,她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什么,心中有点紧。

    孙乐腾地站了起来,问道:“何事?”

    剑客嘴唇动了动,刚要说法,陈立的喝声从外面传来,“南丘!”

    剑客南丘立马嘴唇一闭,转头看向陈立。孙乐这时脸色有点凝重了,她盯着大步走来的陈立,盯着他一眨不眨地问道:“出了何事?”

    陈立瞪了南丘一眼,朝孙乐双手一叉,头一低,沉声说道:“市井传言,楚王一病不起!”

    “什么?”

    孙乐大惊,秀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嘴唇动了动,不敢置信地说道:“那不可能!他如此年轻,又没有上战场,他怎么可能忽然得了重病?”

    陈立低头说道:“市井确有如此流言传出。”

    孙乐紧紧地盯着孙乐,她盯是那么紧,那么认真,仿佛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他在说谎的证据,可是,在她的盯视下,陈立一直面色如故。

    看来不是开玩笑的了!

    孙乐身子晃了晃,向后退出半步,她伸手抚着额头,掩去满心满眼的惊恐。

    过了半晌,孙乐才哑声问道:“流言是如何说的?楚王得了何病?”

    陈立担忧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冲出咽喉的却只是一声叹息,“只是说弱王突得重病,卧床不起,生死难料。”

    顿了顿,他又说道:“本来吴楚攻越,楚军已攻下越地八城。可这时楚弱突然病重,急令诸军回撤。无可奈何之下,楚人只得放弃到手了的八座城池,班师回国。”

    他说到这里,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孙乐,见她摇晃着似是站不稳了,忍不住轻声安慰道:“市井流言,不足为信,田公切勿过虑!”

    孙乐依然手抚着额头,她既没有回话,也没有动作。

    直过了一会,孙乐才低低的再次问道:“弱王得了何病?”

    陈立摇头道:“不知也。”

    孙乐慢慢的,慢慢的放下抚在额头上的手,她的手一放下,陈立才发现她那双盈盈眼波中尽是泪水。

    陈立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悲伤惊乱的孙乐,嘴唇动了动,想要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说什么的好。

    孙乐对上他们同情的眼神,嘴角扯了扯,低低地吩咐道:“马上准备一下,我与你们一并起程!”

    陈立一怔,叫道:“田公你?”

    孙乐摇了摇手,沙哑地说道:“不必多言,弱儿身体如此之好,我断不能相信他会病重不起。我和你们一起去接姬凉,许能在半道中听得什么!”

    “诺!”

    众剑客跟随孙乐日久,知道她雷厉风行的性格,当下便准备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不到,所有人都已准备好。

    本来,陈立原本是带大半人去接姬五的,可现在孙乐也同行了,他们干脆把所有人都叫了,一起驶出了邺城。

    在离邺城时,孙乐再次给自己易了容,穿上了深衣。

    车队一出邺城,天便黑了,当下众人点起火把,在每辆马车后插了两根。熊熊燃烧的火焰,随着马车疾驰而呼呼作响。

    这一天晚上,天空一轮明月照耀着,映得大地一片银白。孙乐掀开车帘,望着黑暗笼罩下的远方,不知不觉中,心中闷痛不已,泪水又盈眶了。

    “弱儿,你还要成就千秋霸业的,可千万不能真的病了!可千万千万不能真的病了!”

    想着想着,两行清泪顺着她雪白的面颊流下。

    策马紧随她的马车而行的陈立,看到了孙乐如此模样,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想道:叔子好不容易才盼到今天啊!难不成只是一场梦而已?

    车队稳稳地前进着,官道漫长,两侧都是荒原,邺城的周边从来盗贼横行,罕有人在夜间行走。孙乐这一行人走在官道上,久久都没有遇到半个人影。

    众人一直走到晚上月上中天,陈立才命令扎营休息。

    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天一亮车队又再次起程。

    邺城与下一座大城间足有百里路程,队伍行了一天一晚终于来到了那城中。稍事休整,便又是一番紧急赶路。

    如此日夜兼行,车队终于在第十日上午来到了离魏城弗阳仅三十里处。弗阳城只是一座中型城池,这里交通极为发达,不管是往楚还是往韩,往秦都是必经之路,因此极为繁华。

    众人按路程估算,姬五应该到了此城了。就算没有到,最迟两天也会在此城相遇。因此孙乐等人准备在弗阳中落脚,等侯姬五的到来。

    马车快速的向弗阳城驶近。

    车队在离弗阳城仅二十里的时候,一阵阵喧嚣喊杀声隐隐地传入众人耳中!

    车队再靠近几里后,众人已完全确定前方传来的确是喊杀声了!

    陈立迅速地掉转头来,看出孙乐。这时,孙乐也抬头向他看去。四目相接,陈立沉声说道:“田公,前方有人厮杀!”

    果然没有听错!孙乐眉心一跳,她看向前方被山峰挡住的官道,说道:“快马加鞭!”

    “诺!”

    孙乐的命令一下,众马齐齐一声嘶鸣,撒脚便向前方奔驰而去。这时,不管是孙光不是陈立,都不安起来:该不会是五公子吧?

    特别是孙乐,这一瞬间她想到了许多,越想得多,她的心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