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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呆老公的甜心 作者:田心贞

    李静宣坐在公车站牌的候车亭里,她看见了,他真的走了进去。

    位在大马路边上的薇俪餐厅有着极佳的交通动线,餐厅门口以及大马路对边的人行步道上都有着浓密的树荫,而在斜对面餐厅的马路中间也有公车站牌。

    正中午时分,李静宣就坐在树荫浓密的大树底下,炙热的阳光已经让浓密的树叶遮去了绝大部分,可她额上还是渗出了滴滴汗珠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大太阳底下冒出一身冷汗?

    那是他的车子没有错,从里头走出来的人也是他没有错,一滴冷汗从她的额上滑下,窜过那弯柔顺的眉毛,有点咸度的汗珠刺激了她的眼睛,她眨都没眨,一双眸子依旧盯着餐厅门口不放。

    放在腿上的包包让她揪得死紧,十指的关节泛白,就跟她失去血色的嘴唇一样苍白。

    在她眼前的公车停下一班又一班、开走了一班又一班,她很想站起来搭上公车离开,可是双脚却不听她这个主人的话,眼睛也不听她这个主人的话。

    絮乱不稳的呼吸让她的脑子得不到足够的氧气,缩紧的x口好像怎么也吸不进更多的空气。

    绞紧的双手松不开,松不开去抚抚那就快要窒息的x口,她像尊石像傻坐在候车亭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直视前方的目光渐渐呆滞,直到……

    「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孙晓丽抬起头来朝身旁高大的男子说道,涂有淡色口红的嘴唇笑了笑。

    陈余达抚了抚下巴,「嗯……」搞不好下次他可以要求女主买单看看,把大哥的名声弄臭好了。

    这时候,泊车的服务人员已经将他的车子开到了门口。

    他稍稍的聚了聚眉头,还是算了好了,大哥肯定不会放过他。

    「本来就是应该男方买单,反正是我大哥付的钱,我大哥是印钞机,你不用不好意思。」陈余达咧开嘴笑着说道。

    他在踏进自家公司上班之前,公司的营利都是堡罪大哥在主导,他名下的股票只有月月涨、年年涨的份。

    一餐几千块的花费大哥是绝对不会放在眼里的,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订下一辆千万的车子他都常干了。

    孙晓丽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林伟也有这种身家,那么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跟父母亲介绍这个和她同班四年的男孩子,那么她也就不用老是接受母亲的安排,跟一个又一个门当户对的少东相亲。

    毕业在即,她的母亲似乎也愈来愈心急了。

    她不是不知道母亲的用心,她也知道母亲替她找的每一个对象的家世背景绝对都是优于她自己本身,无奈她已经心早有所属,讽刺的是,从头到尾,人家似乎看都不看她一眼。

    「送我一程好吗?我已经让我家的司机先回去了。」

    「送你啊……」陈余达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可是我有一件很急的事情要先去处理。」

    「你就顺路载我去一下百货公司嘛,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你有这么好脱身吗?」孙晓丽柔柔娇娇的说着。

    这倒是,「好吧,不过,我只能载你到信义计划区那边的百货公司,其他的百货公司我可不顺路。」他勉为其难的说着。

    「那真是太好了,我一向只逛得惯那边的百货公司。」她一向只逛j品的专柜,不喜欢大众化的品牌,太多人拥有的衣服、包包她不喜欢。

    「那就上车吧。」陈余达接下服务人员手中的钥匙,顺便帮她开了副驾驶座位边的车门。

    僵坐在候车亭下的李静宣听不见他们的交谈,但是看得见他和千金小姐……孙晓丽,有说有笑的一现走出餐厅,她突然有股想要大哭的冲动。

    孙晓丽就跟她以往看到跟他相亲的对象一样,美丽且优雅,一身昂贵的名牌服饰只会将他们衬得为有气质而已,半点都不会流于俗气。

    只是她碰巧也认识她而已?他们看起来很登对,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见他跟相亲对象走出来,她的x口会感到特别的痛?就她像让人给使劲的捶了好几下一样。

    是因为她也知道孙晓丽这个人?还是因为他帮她开了车门?

    她突然很清楚的知道,她并不喜欢看见别的女生坐上他的车子。

    真的很不喜欢,她的心仿佛被人给揪紧了,她的额上依旧冒着冷汗,可是眼眶却缓缓流出两行热热的泪水,泪水渐渐的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把车子开走的?

    他不是一向都能看见他的存在吗?为什么在她想要他看见自己的时候,他却看不见?

    昨天晚上他不是一直说着他想要她吗?但他还是来相亲了,不是吗?

    她不知道在候车亭里坐了多久?她不知道他们从哪一个方向离开?

    脑子里头的空白好像麻痹了她的双腿,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困难的站起来,随便搭上其中一辆停下来的公车,她不知道自己要做去哪里?

    不听话的泪水一直模糊着她的视线,她就是想看看窗外的风景也没有办法。

    渐渐的,随着公车停下一站又一站的站牌,公车里头的位子慢慢的坐满了一个又一个乘客,随着公车继续行驶,车上的座位又慢慢的空了。

    车子里头的空气曾经一度因为上车的乘客过于拥挤而显得有些窒闷,可是她感觉不到,因为她的x口早在上车之前就好像吸不进去空气一样的难受着。

    一向在意别人眼光的她,顾不得有些向她看过来的乘客,她只能用手背擦着流不停的泪水。

    总是一副对她有好感的样子,却不断的跟其他女孩子相亲……

    她真笨,他说想要她,她竟然就给他了。

    她觉得好不值得,她一向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昨天晚上怎么会就这么糊里糊里糊涂?

    「小姐,这里已经是最后一站了喔。」将车子开进末站,站起来巡视车子上有没有垃圾的公车司机说道。

    李静宣抬起头,公车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她不知道,车子里头的乘客全都走光了她也不知道。

    「小姐,我的休息时间到了,你下去那边坐着等,一下子就会有车子要开了。」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有点年纪的公车司机没有太多惊讶。

    「喔……喔,知……知道了,谢、谢谢你……」李静宣有些恍神的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下子站起来得太突然,她的脑子有点晕眩。

    「你去那边坐着等一下,马上就会有车子要开了。」公车司机对着正好走下阶梯的年轻乘客说道。

    「好、好,谢、谢谢你……」她的嗓音充满了浓浓的鼻音。

    公车司机摇了摇头,继续清洁他负责的车子。

    不知道已经有几班车子从她的眼前开走了,李静宣站了起来,搭上其中一班公车,坐在回程公车上头的她,不断努力的要把大量空气吸进肺部里头。

    她不能再哭了。做过的愚蠢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挽回,她也只有认了。

    反正要毕业了,她可以离得远远的,想到要离他离得远远的,她的心为什么又涩了起来?

    她漫无目的的坐着公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直到眼睛不再流出眼泪,她才搭上往柔柔家方向的公车。

    当她回到半山腰上的洋房,天色早就已经全暗了下来。

    听到门铃声的陶水柔冲出来开门,「静宣,你怎么连我的手机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要担心死了。」要再不是静宣按的门铃,她可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看见她一双肿得像核桃般的眼睛,陶水柔吃了好大一惊。

    李静宣张开双手,将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抱得紧紧。

    「静宣……」过了好一会儿。

    「阿达下午有来找你,我答应你没有说出来你在这里,你是不是跟阿达吵架了?」陶水柔有些迟疑的问了出来。

    她摇了摇头,从陶水柔的肩头抬起来,「没有吵架。」她勉强的笑了笑,「我的肚子好饿哦,你弄一点东西给我吃好不好?」

    陶水柔觉得她笑得她难看,好像在哭一样,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她点了点头,「我煮东西给你吃,帮佣阿姨已经回去了。」

    陶水柔拉着眼睛红肿、鼻头也红肿的好友走进去,她早上应该要跟她一起出门的才是。

    找不到李静宣的陈余达,连夜开车赶回南部,他当然还是扑了个空,但是他急躁不安的样子却引起李家夫妻的不安。

    李家夫妻赶紧打了女儿的手机,但是直接转到语音信箱里头,他们头一个反应就是再打电话到陶水柔的家里。

    电话让人按通了,陶水柔也不敢再说谎,「阿姨,静宣住在我家,你不要担心啦。」

    「我们静宣是不是怎么了?阿达说他找了一整天都找不到。」陶水柔吐了吐舌头,「静宣没有怎么样啊,因为毕业考已经考完了,我就找静宣来我家里住嘛。」

    「这样啊……静宣的手机是不是没有电了?你叫她记得要充一下电池,我们打她的手机都没有办法接通……」

    陶水柔又吐了吐舌头,她想静宣的手机应该不是没电,「阿姨,静宣已经睡着了,我会叫她明天一早上起来就先打个电话给你,你跟叔叔不要担心喔。」

    「好,明天等她起床之后,你再叫她记得给我一个电话,因为我看阿达直接从北部开车回来,有点吓到了,我还以为静宣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李母心有余悸的说着,她这作母亲的实在没有办法不往坏的方向去想。

    「阿姨,你不要听阿达在那边乱说,他最后乱哇哇叫了,静宣才不会出什么事情勒。」这个臭阿达!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因为阿达专程跑了一趟我才会这么担心,你记得叫她明天一早拨个电话回家,她爸爸也很担心。」

    「我知道了,阿姨,你早一点睡,明天一早我会叫静宣打电话回家的。阿达如果还在那里,你把他赶出去就好了。」危言耸听的家伙。

    「好、好,你也早点去睡。」

    「宣在柔柔家。」陈余达笑不出来,不过,只要知道她平安无事就好了。

    「是啊,柔柔说静宣已经睡着了。」何秋把电话挂好,给丈夫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已经请柔柔叫女儿明天记得要拨个电话回来。」

    李勉茗点了点头,知道女儿在柔柔家,他就安心了。

    陶水柔为什么要骗他?陈余达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今天在外面转了一天,心里愈来愈不安,就怕她会出了什么事情。

    这欠人扁的陶水柔,以为他在空手道都是学假的是不是?

    「阿达,你要不要直接在我们家睡一觉?已经很晚了,我看你还是明天早上在回去你家好了。」

    「不用了,叔叔,我想要直接回去台北。」

    「你才刚开车下来而已,又要再开回去?」李勉茗不认同的皱了皱眉头,「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还要赶着回去跟陶水柔算帐。」陈余达勉勉强强的笑了笑,「叔叔、阿姨,我先走了,下次回来再过来。」

    何秋看了看丈夫 ,李勉茗也看了看妻子,不晓得他们这些年轻人在玩什么?

    陈余达直接开车回到台北,他将车子停在该死的陶水柔家门口,整栋屋子暗得乌漆麻黑,他不想要吵醒她,但是一直看不到她的人,他怎么也安心不下来,「呼!」他拉平椅背,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她的身体还好吗?他知道女人的第一次x经验有可能会很痛,但是她痛得他心都拧了起来。

    他好想要抱抱她,要她在他身边、要她哪里也不准去。

    他怎么都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可是大哥说没有,他也希望没有,这该死的陶水柔!他心中对陶水柔的不满愈来愈多,跟老家伙在一起久了,好像坏习惯也都学了起来。

    大手一伸,他按下电动硬顶敞篷车的按钮,满天的璀璨星光好像跟他的心情成反比,他没有什么力气的「切……」了一声。

    开了这么久的车子,他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唉……」

    「铃铃……」

    屋子里头亮了第一盏灯的同时,陈余达的食指也按下陶家门口的电铃催得陶水柔没有时间苏醒一早惯有的混沌脑子,李静宣有些为难的看着匆匆下楼的柔柔,她要是先挂掉电话去开门,怕会让爸爸、妈妈更担心。

    「我去开。」陶水柔几乎是用滚的连忙跑下来。

    很难不被吵醒的陶子健也走出房门。打着赤脚跌出屋外的陶水柔一把拉开铁门……

    「你干嘛啊?」拉开大门的陶水柔忍不住吼着,可惜那细细的声音似乎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你这个大骗子,我有空再跟你算账。」挥开碍眼的家伙,陈余达脚步有些匆促的走了进去。

    拉开门扉终于看见悬在心上整整一天一夜的小人儿,只见她正低头拿着话筒说话,他那高高吊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李静宣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她没有想到他会回去老家找自己,他……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因为考完毕业考之后就不用去上课,所以我才会想要来柔柔家住几天,我没有怎样。」

    「当初就叫你填家里附近的大学就好了,就不用跟到台北去?妈妈一年都见不到你几次……」

    「人家都要毕业了还说这一些……不跟你说了。」

    「好、好,毕业之后赶快回来,妹妹跟爸爸整天都在念着你的名字。」

    「嗯……毕业典礼的时候你跟爸爸要带妹妹来吗?」她希望她的家人可以参加她大学的毕业典礼,她应该是不会再继续往上读了。

    「喔,我跟爸爸有看到学校寄回来的单子,爸爸那天应该会有空吧,我跟爸爸确定好了再打电话给你。」

    「嗯,那就先这样了。」李静宣慢慢的挂了电话,从他一走进来,她就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的视线让她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宣……」陈余达跟她隔着一个长沙发的距离,他好怕再走近一步会引起她剧烈的反应。

    他找她,不是要让她生气的。

    她勉强的勾了勾嘴角,「我妈妈说你到我家去找我了。」

    他点了点头,「陶水柔那家伙竟然骗我……」

    「是我拜托她不要说的,我……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才好?」她又勉强的笑了笑,「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啦,我们还是会一样……」

    陈余达听不懂她的意思,他只知道她现在没有生气。

    站在楼梯上的陶子健看了看转身走回房间,打算再睡上一会,一大清早的……这家伙该不会是守在他家门外吧?

    一向重眠的陶水柔坐在沙发上打盹了起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怪她。

    「那天我们……」

    「你、你还是先回去好了,我没有事情,因为待在宿舍里面也无聊,所以才会跑来柔柔家玩,你不要想太多了。」李静宣急急的说着,不确定他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她的耳g子已经红透了。

    「你要一直住在这里,直到毕业吗?」他的目光黯了下来。

    「不、不知道,看看吧,反正宿舍也没有硬x规定……」呼!她怎么有种好累的感觉?

    「你的手机要开啦,我跟阿姨、叔叔都打不通……」他有些抱怨的说着。

    「嗯、嗯……我去充电,我的东西都在上面,你还是先回去吧。」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是怪兽吗?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到了毕业典礼当天,他们的学校举行了一场隆重且盛大的户外观礼典礼,这是他们学校一向的传统,由于几乎每一届都会有名门子弟从此校毕业,所以校方不得不特别重视观礼场景的布置,毕竟学校有许多建设都是仰赖毕业校友的贡献,即便是一所名校,政府也不可能予取予求的拨发补助金。

    阳光晴朗的好天气,刺眼的光线虽然有点太过于炽热,但是搭配朝气满满的场景正适合,不是吗?

    观礼席上坐了许多毕业生的亲朋好友,冷云翔一向都会去参与陶水柔的任何活动,毕业典礼当然是一定会到的。

    冷茹珈说是要来参加柔柔的毕业典礼,但是她眼睛里搜寻的目标却是林伟卓越不凡的身影。

    至于冷楷嘛,未来儿媳妇跟女婿都毕业了,他能不过来看看吗?

    唯一的女儿就要毕业了,陶子健不得感谢在天上守护他们的妻子,他深信老婆肯定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女儿顺利毕业的。还好有林伟这个孩子愿意接受他辛苦打下的事业,那小子就算没有进到他的公司里头,花不了几年的时间也绝对能够白手创下比他更有成就的事来。

    唉……他生这个女儿,就好像是专门为了送给冷云翔一样。

    高兴的冷茹淇也跟了过来,大哥等柔柔一毕业就要娶她进门了。

    对于四个小毛头即将毕业,蒲生拓莲并没有啥特别的感觉,他只是黏着淇淇过来而已。

    一向疼小儿子疼得紧的陈家夫妇硬是抓着忙翻天的大儿子来参加毕业典礼,从达达小时候进幼稚园读书开始,他们就不曾缺席过他在学校里头的任何活动。

    拘谨的林家夫妻也特别地放下手边工作,跑上北部一趟好看看儿子的风采,听说儿子早就已经开始攻读硕士学位的课程了,他们也搞不清楚,儿子不是现在才要从大学毕业而已吗?

    李家夫妻也带着小女儿上来,好一同观看宣的毕业典礼。

    陶子健看见其他三个孩子的父母亲都上来参加毕业典礼实在是很高兴,他有多久没看见他们了?七年了吧,呵呵……

    「立夫,快来,我一定要跟你介绍一下你未来的准亲家。」陶子健兴冲冲的抓着林家夫妻,他们这三家人在不久之后都会变成亲家了。

    亲爱?温和、老实的林立夫听不懂这个许久没见面的老朋友在说什么?

    心思细腻的江柳偎近丈夫耳边,「林伟之前不是有带一个女孩子回家过节?应该就是这位漂亮的女孩子吧。」

    林立夫随即点了点头,他好像不曾看过儿子对读书、打工之外的事情感举,那回瞧他带了个女孩子回家,害他和老婆吃了一惊。

    儿子不作和尚当然是最好,他跟妻子一向不会去管孩子太多事情,但是好像又总觉得儿子怎么跟其他同年龄的男孩子有些脱节?但是他跟那个阿达又要好得很,老实说,这个儿子他们常常搞不太清楚。

    「这两位就是林伟的父母亲啊?」冷楷惊呼着,「你们好、你们好……」如果林伟能够成为他的女婿,他可真是巴不得啊!比起拓莲那个臭小子,林伟这孩子实在是让人足以信任多了。

    「阿锋,你也来了啊。」陶子健让几家人聚在一块儿。

    陈余锋点了点头,只丢了一个眼神到父母亲身上。

    「呵呵……你太忙啦,爸爸妈妈要你好好放松一下。」陶子健笑说着。

    「叔叔、阿姨、阿锋哥哥好。」李静亚向大家打着招呼,以前常常跟着姐姐到阿达哥哥家去吃了不少好料,她到现在还给人家说是婴儿肥,可能就是因为去阿达哥哥家吃太多东西了吧。

    「静亚啊,阿姨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欸。」袁淑蓉拉着小女孩转了转,「现在你和静宣都不常来我家了,我家冰箱里头的蛋糕都放坏了。」

    「呵呵……」李静亚笑了笑,「我的婴儿肥果然都是阿姨家的冰箱害的……」

    「哪里肥?哪里肥?」袁淑蓉捏起小女孩的脸颊转了转,「一点r都没有啊,怎么会肥?」

    「唔……」李静亚猜想自己的脸应该是变形了。

    看见那一坨白滋滋的r包,陈余锋摇了摇头「妈,你都捏得起这么大的一坨r了,竟然还说不肥?」看不下去。

    「很可爱,女孩子就是要这样啊……」袁淑蓉捏住婴儿肥脸颊的双手好玩的转了转,「软软、绵绵的,触感很好呢。」

    「唔、偶……偶……」偶会痛勒。

    「何秋啊,静亚真是愈大愈漂亮了呢。」袁淑蓉高兴的看着何秋说道,双手还是舍不得放下来,她跟丈夫实在很想生个女儿,等了八年好不容易再怀孕了,结果还是一个儿子。

    「唔……偶……偶……偶会痛……」

    「各位来宾请就座,毕业生即将进场……」高高挂着的室外扩音器响了起来。穿着学士服、头顶着方形帽的毕业生两两成队,依序走入会场入座,在队伍行进的同时,台上的司仪也介绍着各系所特色。

    一身玄黑色的学士服将陈余达高挑又j壮的身材衬得更为伟岸,比他高上一公分的林伟则是显得斯文许多。

    陈鼎朝、袁淑蓉两夫妻一下子就搜寻到了小儿子的身影,因为身为学生会会长的陈余达被安排走在系主任后面,人家都是两个、两个同学并肩一起走,只有带头的学生会会长是一个人。

    冷茹珈很快的瞄见林伟,因为他很高、也很突出。冷云翔盯着柔柔顶上的学士帽瞧,帽子一副好像快要掉下来的样子,她没有用黑色发夹稍微夹一下吗?

    李静亚看到姐姐往她这边看了过来,她高兴的挥了挥手!李静宣也因此笑了出来,妹妹的样子好夸张喔。

    走在最前头的陈余达,心烦气躁的挥了挥袖子,学士服干嘛搞得跟唱歌仔戏一样?那晃来晃去的帽穗烦死人了!

    大脚一转,行进队伍中带头的位子突然空了出来,因为学生会长大刺刺的走到后头,挤退了其中一位同学……

    挤退一个人,后面的人也只好跟着退了一位、退、退、退……倒楣了队伍的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