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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朕决意攻北狄,军粮供给,不得有误。」
    李锂至今还记得那份假诏,却不明白为何曾与陆随据理力争,极力反对出兵的楚荆宁愿传假诏书也要保西北军。
    人人都称陆将军与楚寺卿七年前就结下了梁子,只有李锡知道若没有楚荆,陆随早在七年前就会因为先帝的诏令死在战场。
    “当年我没有拆穿只是不想惹祸上身,按李锡这多疑的性情,若被他知道你曾经伪造先帝遗诏,会不会怀疑他最宠信的大臣与令人忌惮的大将军私下勾结呢?”
    李锂摊手,道:“不知这个筹码能否让楚寺卿帮我这个忙?”
    身上好热,后背湿漉漉的,被汗水打湿的衣服都粘在身上。
    楚荆后半夜终于退了热,幸好头终于不疼了,光线有些刺眼,楚荆抬手挡了下,很快被人扶着上半身坐起来。
    陆随照顾他一夜,直到楚荆退烧了才放下心来,摘了片荷叶去岸边取水。
    “身上还疼么?”
    清水入口,楚荆哑着嗓子道:“不疼了。”
    楚荆强撑着想要站起身,陆随先他一步背对着他蹲下。
    “走吧,回长安。”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卷 完
    神庙藏尸案
    第41章 失官落职
    “北狄近日蠢蠢欲动,又趁机骚扰我国边境,众卿有何看法?”
    王礼率先道:“冬春之际北狄骚扰边陲素来是惯例,不必过于担忧。自去年起各地民变频繁,豫川湖广尤甚,起义军甚至一度攻破荆州,东南又有倭患侵扰,臣以为当务之急需先镇压各地起义军。”
    温启国一向爱跟王礼唱反调,立刻说:“此言差矣,起义军已征讨多年,每年朝廷用于镇压起义军的军需库银远高于东南、西北及东北营之和,可现实却是贼寇四处流窜,匪越剿越多。”
    只听王礼呛声道:“依温尚书的意思,朝廷只坐视不理,任由起义军各地横行抢掠?”
    温启国先前被砸中的额顶已经消了肿,被李锡慰问一番是又精神起来了,“兵部尚书上任不到两月,用于镇压起义军的开支多了四成,成效却甚微,年初忠义军甚至打到了荆州,杀了湖广总督,这就是王大人所说的剿匪?”
    众大臣低声议论纷纷,谁不知道那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当初是王礼举荐的,因镇压忠义军不力又被撤职,如今兵部尚书之位再度空悬,成了个无人敢接的烫手山芋。
    李锡听他们吵得头疼,脱口而出道:“楚爱卿认为呢?”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举目四望哪儿还有楚寺卿的人影。
    自他们回了长安,楚荆次日便上书请罪,一力揽过放走李锂的所有罪责。
    李锡下旨暂除了他的职务,陆随又半真半假地圆了过去,这才免了牢狱之灾。
    李锡咳了声,道:“镇北将军有何看法?”
    站在最前排的陆随正一动不动地站着,对这一点名毫无反应。
    纠察御史皱起眉,手上的狼毫马上要落在他那厚厚的纠察本上。
    并排的武官手肘碰了碰他,小声提醒:“陛下问你呢。”
    一只蚂蚁沿着烛台往上爬,一滴烛泪滴落,把蚂蚁打了个措手不及,聚精会神地看蚂蚁的陆随终于回过神来,还颇大声地问了句:“他说什么?”
    纠察御史大声咳了下,抬手狠狠给他记上一笔。
    “哦!”陆随想起来了,“有传言北狄王病危,北狄二皇子与四皇子正争夺王位,派兵骚扰边陲借此立功。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不足为惧,臣正好有另一事要奏。”
    陆随呈上一封信,道:“我方密探来报,北狄四皇子扎亚台与乌拉汗国近来交往甚密,臣以为他们最近会有些小动作。”
    此言一出,底下立刻有人嗤笑,“北狄与乌拉汗是世仇,陆将军怕不是忘了上一任北狄王是怎么死的了?”
    不知是谁回道:“是被现在的乌拉汗王砍了头吧?”
    北狄与乌拉汗交恶已近百年,近十数年更是互相残杀屠戮边境百姓,说句世仇也不为过。
    李锡把密信放到一旁,抬手终止了议论,显然他对此事兴致不高,问道:“对于起义军平叛,陆爱卿可有良策?”
    陆随没想到他会询问起这个来,直截了当回道:“臣对起义军了解甚少,不敢妄言。”
    “陆将军,且慢。”
    又一场早朝结束,讨论了半日也没个决论,陆随停住了脚步,是方才站在他身旁的贾益都尉叫住了他。
    “方才多谢贾都尉提醒。”陆随在长安相熟的官员不多,贾益算是少有的其中一个。
    “陆将军也觉得起义军棘手,怕惹祸上身?”
    “何处此言?”
    “那将军为何走神?”
    陆随道:“这几日朝堂上少了一人,觉得有些无聊罢了。”
    贾益心直口快:“将军说的是楚寺卿?”
    陆随怀念道:“少了个巧舌如簧的楚寺卿,吵架也吵不过瘾啊。”
    皇上在兖州遇刺已经是人尽皆知,贾益虽未能亲眼目睹当日的凶险,也曾听随军的侍卫八卦,说楚荆被挟持之时,陆随丝毫不顾顾忌他的性命,一箭险些射穿楚荆心脏,故意见死不救。
    那楚荆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被李锂推下悬崖之时,连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扯着陆随的衣袖把人一并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