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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赶紧拍照留证据,一会儿该干了。”
    那颂不以为忤,扥着衬衫跟在他后面骂骂咧咧。“就他妈一件,再看见,非得……”
    “打小孩儿?”柯桦按了电梯键回头瞅他。
    “砸了那三把枪。”那颂凶巴巴地说。
    柯桦猜他这件绿衬衫很贵,大概不止贵那么简单。“谁送的?”
    “我妈做的。”那颂低头摸着水渍,“不能洗。”
    柯桦明白了。“扔了吧,正好缺抹布。”
    那颂伸脚踹他。柯桦躲。那颂再踹,柯桦一把抓过电梯厅的角落里的“小心地滑”的警示牌,那颂咚地踹在警示牌上。
    电梯到了,两个人才停止幼稚的游戏。
    “干嘛住这种地方?”那颂嫌弃地远离贴着不孕不育广告和男科医院广告的轿厢。
    “我该住哪儿?”柯桦反问。那颂的话乍一听,好像多了解他似的。
    “……我管你。”那颂偏头装作看电梯上广告。他刚知道那雍交了女朋友那几天跟踪过那雍,所以见过柯肖晴,也见过柯肖晴的公寓——本市少数的豪华平层公寓。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豪宅跑车,儿子却住在老居民楼,骑着两辆破自行车。
    迈进门的那一秒,那颂很想转身就走,回去赶紧给那雍挂个号,看看脑子再看看眼睛,不行大义灭亲直接送精神病院吧。
    柯桦的房子并不大,80平米的两居室,刨去公摊面积还剩50多平,他一个人住足够了。旧是旧了点,优点是离学校近。
    但是这些优点在那颂看来都不是优点。甚至没有优点可言。
    “这家具……”
    “比我大点。”柯桦把包扔到沙发上,“你刷个牙,还要看家具?”
    他进浴室找出一把新牙刷,递给走到浴室门口的那颂。
    那颂皱眉往浴室里看了一眼,干净整洁。他拿了牙刷,又挤了牙膏,边刷牙边在客厅晃悠。
    朝南的阳台上种了几盆花,还有两盆草莓,草莓结了果还是青色的。转身时,头顶的头发蹭到了什么,他抬头,两只袜子和一条内裤隔着半米的距离正瞅着他,左摇右摆。
    “不借。”柯桦抱臂靠在阳台玻璃门山。
    “谁他妈要借……”牙膏沫子喷出来,那颂赶紧闭嘴,手一点柯桦。
    “那最好。”柯桦说。
    那颂眼珠一转,扥着绿衬衫让他看,上面两条水点子。即便干了也留了大大小小的水圈圈。而且沾了水的衬衫有点皱巴巴的,不再平整光滑。
    “t恤借一件。”那颂含这牙刷说。“快点。”
    “不借。”柯桦走到冰箱前,摆正歪了的阿拉斯加冰箱贴,拉开冰箱,伸手拿水。
    一只手蹭着他侧脸嘭地拍在冰箱门上,接着抓住他肩膀,翻面。
    柯桦现年19岁,第一次被壁咚,还是在自己家。
    那颂不知道什么时候吐掉了牙刷、牙膏沫,正拿纸巾擦嘴,呼吸间清新的薄荷味扑面而来。
    柯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颂,眉梢微扬,眼里浮现笑意,他倒要看看这位少爷要做什么。
    那颂一只手死死按着柯桦的肩,另一只手戳在柯桦喉结下面,力道不重地点点划划。“发现你有时候真挺欠,好好说不行,非……”
    柯桦抓住点在脖子上的手指,猛地一掰。
    那颂提前做好了预设,顺着柯桦掰手指的力道向肩膀弯曲胳膊,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掐住柯桦的脖子。
    “松手。”那颂说。
    “一起松。”柯桦说。
    那颂咬牙忍着指骨根部传来的疼。“一二……”
    柯桦松了力道,那颂倏地抽走手指,掐着柯桦的手猛地向后一按。
    柯桦再次被按回冰箱上,后背蹭到冰箱门,冰箱贴掉了几个。垂在身侧的手一转抓住一个掉落的冰箱贴。
    那颂慢慢凑近,舌尖顶着腮帮,眼里都是得意和嘚瑟。
    “敢说我不认真,劳资从来没这么认真过!不是想亲吗,亲了就算成了。”他越凑越近,鼻尖若有似无触到柯桦的鼻尖,呼吸相闻,眼看就要贴上。
    唇上一凉。凹凸不平的触感弄得那颂一愣。他垂眸,与阿拉斯加四目相对。
    “呸——”
    冰箱贴很久没擦了,立体的阿拉斯加表面落了一层灰。
    那颂的初吻献给了阿拉斯加,两片红润的唇气得发抖。
    柯桦钳住那颂的手腕,从脖子上拽下来,一拧一推。
    他用了三成力道,那颂扑到沙发里。
    柯桦抛着手里的阿拉斯加冰箱贴,垂眼看着那颂笑。
    “我的狗好亲吗?”
    那颂抄起抱枕砸柯桦。柯桦抬臂挡。
    手臂挡住脸的同时,那颂抓住柯桦的手腕把人摔进沙发里。
    那颂蹦起来骑在柯桦腰上,一只手按着肩一只手掐住脖子。
    柯桦攥住那颂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以及拧了一把那颂的腰。
    “啊——”那颂翻下沙发,撞在茶几上。
    咚地一声,又闷又重。
    柯桦一愣,鲤鱼打挺跳起来,蹲下去看那颂。
    “我次——”那颂躺在地毯上,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磕哪儿了?”柯桦摸上那颂的后脑勺,又去摸他的背。
    他家的家具都是姥爷在的时候买的红木家具,又沉又重,每次踢到磕到都会疼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