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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要不是这事真挺严重,林暮都快让几个崽子给气笑了,他看一眼陈淮已经走远的背影,陈淮不知道刚刚看到那个场景是烦了还是怎么,心情肉眼可见的低沉,走得很快,根本没等他们。
    林暮让她们先回家,安抚道:“老师不打架,老师得去看看小敏,不能让她再挨打了对不对?”
    三个小的很好说服,只有叶子不赞同,她摇头,磕巴道:“林,林老师,不,不能去,她,她爸爸说,说想,想,想——”
    “想打死你替村里人出气!”小花替叶子把讲不出的话说出口。
    林暮表情很平静,像是李小敏爸爸对他的态度在意料之中,小的时候这个李小敏的爸爸跟爷爷似乎有什么亲戚,没事会过去串门,平时在家里横得不行的老头子对这小子格外好脾气,后来奶奶爸爸去世,李小敏他爸每次过去都要骂林暮几句,说他是丧门星。
    林暮第一次回村里被他见到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打过一架了,林暮身板是单薄,但打起架来拼命的劲,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新仇旧恨,林暮今天得一块报了,他让女孩们回家拿红花油跟跌打损伤膏送回来,是他从县里带回一些备用的。
    等他折返回去的时候男人状态果然已经好转了,李小敏像是又挨揍了,嘴角挂着血,两边脸肿得不行,眼睛都肿起来了,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青青紫紫好不像话。
    屋里的女人拍着房门,又遭男人一顿骂:“哭哭哭,哭几把哭!你男人还没死呢!我迟早打死那个不男不女的丧门星,呸!”男人吐了一口血沫,指挥着女儿,“都怪你,只吃不拉的货!还不赶紧把地扫了!”
    等他转身见到站在门口的林暮,一瞬间立起了眼睛,嗓门很粗地吼叫道:“林小一你个臭二椅子,你还敢来,看我不打——”
    话没说完,林暮已经走到跟前攥住了他的领口,林暮比他高半头,他常年喝酒,其实没什么大力气,一身虚膘,林暮使着劲几乎能迫使他踮起脚。
    “你,你你你,松开!再不松开我可打你了啊!”男人虚张声势,刚刚被踢的隐隐作痛,一使劲拉直身体就更疼了,呜呼哀嚎。
    “李二柱你天天喝酒打老婆打孩子算什么能耐!?”林暮咬着牙训他:“不让小敏读书跟着你这个废物?当一辈子扫地丫头吗?还是像他娘一样随便找个人嫁了继续干活挨揍?蠢货!”
    大男子主义的人最听不得这个,李二柱一辈子没什么能耐,上山打猎不如别人,力气也不如别人大,他妈当年死的早,他爹就喜欢喝酒打人,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也开始酒后打人,这让他感觉道权威跟安全感。本以为能一胎要个儿子,到时候跟他爹讨点好处,没想到生了个闺女,让他爹好顿埋汰,也让他在自己大哥面前没脸抬头。
    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李小敏是早早定出去的亲事,这件破草屋就是靠李小敏换来的,只要给她养到十四岁送到村东头老张家,他就算了却一桩心事了,却没想到被半路杀出来的林暮搅了个乱。
    李小敏跟她娘暗地里哭着说要去读书,说要去大山外面看看,不想一辈子窝在小山沟里,娘俩旁敲侧击的给他上眼药,他让这小妮子读书了跑出去,他的房子怎么办!?要他搬出去睡山洞吗?要不是他娘生不出儿子,他能让老头赶出来没地方住吗?
    在李二柱心里,娘俩都是吃里扒外记吃不记打的丧货,再说了,林小一是什么人,全村的大笑柄,把自家人全克死了,跟着娘跑出去,又给村里泼脏水,一波一波人进来查他们,差点把他们都抓起来,跟着这种人迟早要学得一样,他李二柱走外面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
    他难受,他也得让林暮难受,于是他恶狠狠地戳林暮肺管子:“扫地嫁人就是她女人该做的事,你出去一圈回来装的人模狗样,你算什么东西!?跟你学不男不女,像你一样死全家吗!?”
    “林小一,你娘不要脸,你也不要脸,娘俩都是白眼狼!林大爷出声没把你掐死算他倒霉!我今天都把话搁这,她要是敢跟你学一天,我就打折她一条腿,腿没了就掰胳膊,我看她到时候走也走不了,字也写不了能跟你学出个什么东西!”
    林暮把人惯到地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娘,把你嘴给我放干净!”
    “臭表子,破鞋——啊!”林暮随着他一个一个侮辱性的词语往外蹦,阴沉着脸,掐着他的手指,嘎巴一声,李二柱感觉自己的手指像是断了。
    这是他小时候张叔教他防身的时候学会的,没想到多年以后在这里找到了用处,李二柱疼得脸上失去血色,嘴唇颤抖,仍旧死性不改:“剑货,烂——啊!”
    又一根手指被折到近乎离谱的地步。
    “林小一!你今天就算把我手砍了我也要说,你跟你娘,没一个好东西——”
    林暮捂住他的嘴,下一秒,后脑猛然一痛,是李二柱摸了柴火砸在他的头上。
    温热的液体一瞬间顺着林暮脖颈流进衣服里,李二柱趁着他发呆,挺身把他按在地上,拳头一下下砸在林暮头上,林暮缓了口气,揪着李二柱衣领将他扯倒,膝盖抵住李二柱胸腔:“你个天天喝大酒的废物能知道什么!?”
    他在李二柱想要故技重施的刹那预判,擒住他的胳膊一拧,卸掉了李二柱的右臂,那条胳膊棉花一样失去力气,垂落在地,李二柱痛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