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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寒风呼啸不断,像是要钻进人的肺腑,视线所及到处都是断肢和血液,密密麻麻到简瑶眼中的世界几乎都要变成红色的。
    唯独陈启明,和掌心的糖,他们不是红色的。
    简瑶在陈启明腿边蹲下,手里的糖高抬起,很甜的笑笑:“你和我说,这颗糖是我买的,我送给你,如果不想说谎,可以说这个给你。”
    简瑶手朝前递:“我织那个真的有点辛苦,你和我换换吧,好不好?”
    陈启明沉默了很久。
    把糖果从简瑶掌心拿走,半响后在简瑶期待的眼神中拎起来丢给了旁边的女人。
    女人还是没接住,哒哒两声,糖果掉地。
    简瑶保持着手高抬的姿势,看着陈启明喃喃:“你也是红色的了。”
    简瑶起身对陈启明说:“再见。”
    简瑶走了,开车到半路,停车跑回家,拱进被子里,反复念叨:“眠眠,落落,陆晟。”
    念叨了无数遍,拼命忍,死命忍,忍到指尖被抓挠到血淋淋一片,却依旧冰冷僵硬到毫无知觉后没忍住,裹着被子在黑夜里踉跄的奔向医院。
    距离一步之遥时,轰然倒地。
    ……
    沈眠到医院时接近天明。
    低头看看熟睡中的简瑶,看看她包扎的像是木乃伊的十根手指,再抬头看谭岳洋:“你说她怎么了?”
    “简瑶凌晨两点被发现昏倒在门口,医院的人知道我们俩在一起过,通知了我,我安排她做了全身检查,除了贫血和低血糖外没什么异样,但她中间醒了一次,状态很不对……”
    沈眠打断:“你说重点。”
    ……
    陈启明这个觉睡的并不踏实。
    隐隐约约的,总是听见门铃声。几乎不停歇,像是叫魂。
    扯起被子蒙住脸当没听见。
    轰隆一声巨响后不能当听不见了。
    起身下楼,在楼梯口懵住。
    他家的大门是木栅门,不说多结实,但用来做大门,三级台风还是挡得住的。
    现下,家门口挤进来一辆车,木栅门被撞飞了。
    车门打开,驾驶座下来的是沈眠。
    在陈启明措不及防的时候,沈眠大步走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陈启明怔住,不等反应,哗啦一声响。
    脑袋被狠砸了下,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地,触手边,全是花瓶的碎玻璃渣子。
    仰头时。
    沈眠手里拎着一个脸盆大小的烟灰缸,眉眼压成了一条阴郁的线,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来。
    陈启明握住她的手臂,不可思议:“你他妈抽什么疯!”
    下一秒,沈眠松手,手里的烟灰缸砸在他脑袋上。
    接着陈启明被狠踹了一脚。
    沈眠常穿ag,有时候ag的杀伤力并不比高跟鞋差。
    陈启明被踹到小腹,脸扭曲了一瞬,伴随着脑袋上的血落在脸边,彻底火了:“你他妈这是在搞什么!别以为你是陆少卿的媳妇,老子就能随便你打!”
    陈启明说完怔住了。
    沈眠拎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眼底烧起的一团火,明明白白的在说,她不是想打他,她是想杀了他。
    电光火石间,陈启明喃喃出声:“简瑶怎么了?”他和沈眠的交集,最深的就是简瑶,让沈眠想要杀了他,也只能是因为简瑶。
    沈眠手高抬,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话:“给你烧纸的时候,我告诉你。”
    水果刀落下的瞬间,被陆少卿给扯走了。
    沈眠怔愣几秒,回头看到陆少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抓着陆少卿的衣服,挤进他怀里,哭声从悲戚慢慢放大,近乎肝肠寸断。
    陆少卿伸长手,把沈眠的脑袋按在肩膀,轻轻拍了拍,和地上坐着的陈启明对视。
    陈启明沉默了很久,仰头哑声道:“简瑶……怎么了?”
    陆少卿言简意赅:“疯了。”
    第512章 胡说八道
    谭岳洋最开始对沈眠说的是,简瑶有可能失智了。
    后来把简瑶叫醒,经过三个心理医生和四个精神科专家联合会诊后,得出的结果是,确定失智。
    手指血肉模糊,有自残倾向。
    八月的尾署中,裹着被子依旧畏寒到瑟瑟发抖。
    捂着耳朵,喃喃自语,瞳孔涣散,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蜷缩成一团,不让人靠近。
    幻想幻觉,视线都是红色,畏寒畏人畏光,说好听点是失智,说难听点就是疯了。
    沈眠之所以来找陈启明,是因为打开了简瑶的手机。
    在她的记忆里,简瑶昨天还好好的,笑眯眯的很小声很甜蜜的说和陈启明复婚要办婚礼,要婚车,要婚戒,要去爱尔兰公证。
    不过一天,简瑶疯了。
    沈眠接受不了这件事,从手机里,简瑶单独给陈启明发的无数条短信里,找到了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就是陈启明。
    陈启明站在玻璃房外,木愣的看角落里裹在被子里,依旧在哆嗦,并且哆嗦幅度很大的一团,轻声说:“胡说八道。”
    陆少卿手插兜,淡淡的:“什么胡说八道?”
    “她变成这样,罪魁祸首怎么可能是我?她对沈眠说要和我办婚礼,坐婚车,要婚戒,去爱尔兰公证,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她……”陈启明喉咙滚动,轻声说:“她压根就不爱我,三年前不爱我,三年后爱我爱的也廉价。怎么会因为我,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