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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穷途末路

      屋里的光线并不比室外明亮多少。
    陈朽的木质家具气味、刺鼻的血腥味和食物的**气味充斥其间。
    这种地方如果是在华夏内地,恐怕就只有流浪汉居住的桥洞才能与之媲美。
    王一凡捂着汤米的嘴走过门边的走廊,向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只见在一盏昏黄摇动的吊灯下,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平平地放在客厅的正中,旁边一张绒布长沙发上躺着个身形粗大的光头大汉。
    这个大汉背对着大门的方向躺着,身上穿着一件破了几个洞的白sè汗衫,一只手舀着本彩sè封面的sè情杂志,一只手却在身上穿的那条宽松的大裤衩里急速地活动着,那张被兴奋扭曲了的脸上绽放着变态恶心的笑容。
    铁笼子里关着两个浑身赤裸、遍体鳞伤的男人,他们一脸困顿地倚着笼子边上的铁栏杆躺着,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几乎找不出一个完好的地方。
    王一凡挟着汤米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只见沙发上那个光头大汉一阵快速的动作后,长出了一口气,对着身后问了句:“大眼,怎么去那么久……”
    他这猛然一回头,竟然见到自己的老板汤米被一个满身鲜血的年轻人挟持在身后。
    惊得他立刻就暴跳起來,一只手快速地伸向腰上别的手枪。
    但王一凡的动作却更快,就在这光头大汉转头过來的一瞬间,他顺势将身前的汤米往前一送,拔出腰间的那只伯莱塔92f手枪一阵猛shè。
    “砰砰砰砰”,一通暴风骤雨般的弹雨将汤米和那个光头大汉打得满身是洞,倒毙在地。
    铁笼子里的两个人吓得哇哇大叫,王一凡冲到了光头大汉的身旁,从他那条sāo哄哄的大裤衩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走到笼子旁。
    他用钥匙打开了笼子上的大铁锁后低声喊:“别怕,小纪,我是你大哥,王一凡!”
    听到耳边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笼子里的纪驰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他终于看清了眼前这有如神兵天降的年轻人,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哥王一凡。
    那张饱受蹂躏和折磨的脸上落下了两行浑浊的眼泪。
    “王哥……”
    王一凡來不及和他多说,就赶紧将他和另一个人拉了出來,在屋里随便找了几套衣服给他们换上,这时纪驰才急切地问:“王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來的?”
    王一凡冷哼了一声:“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平时干些走私进口车的勾当也就罢了,居然还跑到赌场里借高利贷,害得香香差点沒急死过去……”
    纪驰忙摆着手解释:“大哥你误会了,我这次纯粹是被这个汤米陷害的。他骗我说这个温州來的大老板赌技不jing又出手大方,让我出点本钱和他一起从这个大老板身上捞点钱,我一时财迷心窍才……”
    “才被这个汤米将你们一起刮得一干二净对吗?”王一凡沉着嗓子斥道。
    他仔细地看了看纪驰旁边的那个温州大老板。
    只见这个五十來岁的微胖老头虽然一直都一言不发,但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jing明世故的商人气质。
    还沒等他多问一句,外面的老鲁就急匆匆地冲进來喊:“快走!marco的jing车來了。”
    果然,从远处传來一阵急促密集的jing笛声,王一凡和老鲁分别拉起纪驰和那个温州老板,向着屋子外的跑车旁走去。
    四个人刚刚上了车,两辆深蓝sè的ri产jing车就已经呼啸而至。他们用车上的高音喇叭大声呼叫,试图让跑车里的人缴械投降。
    可王一凡哪会如此束手就擒,他发动汽车猛踩油门,强大的推背力将车上的几个人狠狠地按在在座椅的靠背上。
    这辆6升12缸的顶级跑车带着496匹马力的强大动力飞速地驶出了屋外。后面的jing车追赶不及,只得用车上的对讲机向总部请求支援。
    纪驰望着王一凡那熟练无比的驾车动作,羡慕不已:“王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场地赛上练过的。这下我们一准能够脱身……”
    王一凡沉着脸回了一句:“未必。”
    果然,只听得头顶上方传來一阵螺旋桨叶片划破空气的巨大噪响声。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强光就从前方照shè了下來。
    混合着粤英两种语言的jing示语从高空不断地灌入到车里每个人的耳朵里,此刻所有人都是惊恐万分。
    老鲁用手遮了眼,勉强地向上看了一眼,对车前的王一凡说:“是架jing用直升机,具体型号看不清,可能是直九一类的巡逻预jing机,应该沒有搭载什么大火力武器……”
    正说话间,头顶上的直升机就已经“噼里啪啦”地倾斜下一片弹雨,在跑车旁的柏油路旁打出无数个弹坑。
    王一凡的心头一凛。
    从这凶猛到令人发指的火力和那再熟悉不过的枪弹击发声,他已经判断出是专供特jing队反恐使用的mp5冲锋枪。
    刚才那一下若不是对方心有顾忌,就凭mp5的超高shè击jing度,早已将自己这一车人给打成了筛子。
    那个一直沉默的温州老板也坐不住了,他恳求地对车里的众人说:“不要再跑了,不如我们投降……”
    “投降?”
    身旁的三个人齐齐绷紧眉头问。
    望着身边那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年轻人,这个温州佬自知失语,赶紧重新将自己那个微秃的脑袋低下藏在了怀中。
    后排座上一直昏迷不醒的侯虬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我投降。”
    很快就被身旁的老鲁狠狠一枪托又砸得不醒人事。
    王一凡一脸严峻地单手驾车走着之字,防止被直升机上再度袭來的弹雨直接命中。
    他探手入怀取出手机,快速地找到了飞梭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飞梭,你那里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们这里已经办妥了。”
    电话那一头的飞梭显得很激动,他大声喊:“我们现在在侯家的祖宅里,这里好大……”
    王一凡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不是让你送阿浪和权叔去江东么?怎么跑去了那里?”
    “本來是这么走的,开了一半阿浪突然醒了,他舀着枪逼着我开船去找二小姐,沒想到二小姐那里居然安然无事。我们一想,准是你们……”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现在我们正被marco特jing全方位贴身紧逼呢。”
    “哦,我來和二小姐说一下。”
    说完这个飞梭居然挂断了电话。
    王一凡沒好气地对着手机骂了句:“我顶你个肺啊……”
    头顶上的直升机停在半空盘旋不止,眼前三百米外的几辆jing车已经横在一起堵住了整条道路,地上拉开了一排长长的地钉,几十名黑衣黑头套的特jing队员站在车后,手里端着的mp5冲锋枪对准了疾驰而至的白sè跑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