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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周北倾坐在简易的木板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窗户,这一路来,她已经听得麻木了,胡耀宗总是说她不被周家宠。
    说父母重男轻女,说她什么都不是。
    让她偶尔想起来,也感觉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生活得非常失败。
    不得不说,胡耀宗洗脑很成功,让原本心里就不健康的周北倾,完全失去了自信,甚至觉得,她嫁给胡耀宗可能也是一个好的归宿。
    胡耀宗嫌弃地看了一圈,感觉满屋子都是粪便的味道,忍不住抱怨:“也就是你,我愿意跟你来吃这个苦,换个人,我犯得着来这种那地方吗?看看这周围,脏得跟猪圈一样。”
    边说着边推开窗户,感觉刚在镇子上吃的面条都要吐出来了。
    推开窗,正好看见钟文清他们进来,在看清周时勋那张脸时,胡耀宗吓得脸色一白:“周峦城……”
    第178章 他知道所有的秘密
    胡耀宗脸色发白的看着周时勋,小腿都忍不住开始打哆嗦,喊了一声周峦城后,再也说不出别的。
    感觉下一秒就要尿裤子时,突然想起来,周家又找回来一个孩子,这很可能是那个周时勋。
    可依旧忍不住的惊慌,为什么周时勋和周峦城长得那么像?
    钟文清进屋就发现周北倾和胡耀宗只开了一个房间,皱着眉头:“为什么开一个房间?再没有房间了吗?”
    周北倾红着脸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胡耀宗压着心里的慌张,笑嘻嘻地开口:“伯母,我们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方便我照顾北倾,而且我们都要结婚了。”
    钟文清板着脸看着周北倾,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发火。
    盛安宁心里算是明白,周北倾为什么会死心塌地地嫁给胡耀宗,恐怕两人早就成了好事,至于是不是强迫就不清楚,但这个年代,名节很重要。
    她还发现,胡耀宗在周时勋出现后,身上那股油滑俨然收敛了很多,变得很小心谨慎,甚至都不敢看周时勋一眼。
    房间太小,盛安宁和周时勋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喊着周朝阳一起离开。
    胡耀宗殷勤得送几人出来,走到招待所大门口时,跟周时勋陪着笑:“大哥,如果你有时间,一定去京市参加我和北倾的婚礼。”
    周时勋只是垂眸扫了他一眼,眸光凛凛似带着寒光,带着一股压迫感,让胡耀宗瞬间头皮僵硬,下面的话都不敢再说了。
    这个男人,和周峦城完全不一样!
    周峦城如清风明月,徐徐温润,心思隐藏很深,不会让你猜透他的心思。
    而周时勋,他一眼如利剑,仿佛能劈开你的灵魂,将他心里深处看得一清二楚。
    胡耀宗不敢再说话,看着周时勋带着盛安宁和周朝阳走远,才敢深深呼一口气,动了动腿,才发现腿一直抖着,有些使不上劲儿。
    为什么周时勋和周峦城长得一模一样?
    他从周峦城未婚妻那里偷了手表,引得周峦城以为洛安冉被绑架,再去救洛安冉时,被人伏击受了重伤。
    后来失去了下落。
    至于周陆明搞的那些小把戏,不过是胡家故意让周陆明打了个头阵,就是引周峦城上钩,然后换一个地方把周峦城抓起来。
    活着的周峦城可比死了的周峦城有价值多了。
    只可惜那一次让周峦城跑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胡家渐渐没落,却找到了其他门路,和境外一些势力勾结起来,贩卖情报,和一些他们想要除掉人的信息。
    周峦城曾经狙杀过对方指挥官,所以也被列入黑名单,但人家指明要活的。
    所以才想着先弄周峦城假死,然后把人骗走伏击绑架,谁能想到周峦城受了重伤,还能跑了。
    胡耀宗不敢想,一想就忍不住脑门冒汗,好在他现在要娶周北倾,只要和周北倾成了一家人,他要是出事,周家也会受牵连。
    想到这里,胡耀宗挺直了腰背,周时勋又怎么样?
    周峦城那么聪明的人都能上当,周时勋又算得了什么?
    钟文清坚决不同意胡耀宗和周北倾两人住一个房间,就算要结婚也不行,让周南光和胡耀宗住一间,她和周北倾住一间。
    晚上洗漱后躺下,钟文清看着身边的周北倾,又忍不住叹气:“既然要结婚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如果胡耀宗欺负你,你回来跟我说,你大哥和二哥肯定不会放过他,就算你爸,也照样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周北倾没吱声,感觉生活是一片黑暗,哪里还有什么光明。
    钟文清想了想:“刚结婚别着急要孩子,实在过不下去离婚回家,回家爸妈养你,离婚也不丢人。”
    周北倾红着眼圈,想想钟文清的病,吸了吸鼻子:“妈,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钟文清也不知道女儿到底怎么想的,只能心里叹息,却什么也帮不了。
    半夜下了一场大雨,去县城和市里的公路被冲垮,钟文清他们被困在镇子上,暂时走不了。
    盛安宁一早听广播才知道公路冲垮了,班车最近几天都不往市里发,满嘴牙膏沫地跑回屋里:“周长锁,爸妈他们走不了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然后又好奇:“昨晚那么大的雨,我们的房子竟然没漏雨。”
    “我们不在的时候,我找房管科的过来修了屋顶,中午我去镇子上一趟,你就不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