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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他们停的位置是在一处路灯下,叶诚鹤恰好背对着灯,他的脸是逆光模糊的,看不太清表情,只知道对方正在望着他,宋图满感到一阵没由来的紧张,他握紧叶诚鹤的手,有点不安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叶诚鹤。”
    半晌不吭声的叶诚鹤却在他叫他名字的这一秒,倏地低下头,落下了一个吻。
    他们鼻尖交错,唇贴着唇,温度传递给温度。
    叶诚鹤并没有探进去,只是将自己的唇印在宋图满有些饱满的唇瓣上,先是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才动作很小地往宋图满的唇瓣上厮磨。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木香,两人同样温热的唇,贴在一起后,似乎变得更热了,却又说不清谁的更热。
    与以往叶诚鹤有些凶的接吻风格来说,这时的这样一个吻,可以说是纯情极了。
    宋图满瞳孔不自觉地伸缩,在外面这样的环境下,以及这样一个轻的吻之下,他的脸悄悄红了。
    极近的距离下,叶诚鹤也于此时看到了他脸上升起的红。
    逐渐有其他人的话音不远不近地传来,在宋图满心里着急地快数到三的时候,叶诚鹤才不舍地松开了人,将唇往后退了退。
    彼时宋图满的唇色愈发红润,在叶诚鹤退后了一步后,他就有些仓皇地垂下了浓密的睫毛,像是要借此遮挡眼里的情绪。
    他不太敢看叶诚鹤,这时候,不久前传来嘈杂话音的人们刚好也走了过来,他们热闹地聊着天,什么也没发现地从刚刚在灯下亲吻过的两人身旁路过。
    嘈杂的话音逐渐离远。
    宋图满像是要先发制人,率先开了口,“怎么突然亲我了呀?”
    “想亲你很久了。”叶诚鹤低声回答道。
    第135章 装乖的坏狗
    这个回答直白得让宋图满无话可说,半晌,他嗫嚅着转移了话题,问,“那我们要回去了吗?”
    叶诚鹤晃了晃他们仍缠握在一起的手,哑着嗓音说了声“回去。”
    迟钝的宋图满并没有意识到这声“回去”代表了某种意味。
    直到刚开了家门,被叶诚鹤推着进去,被迫靠在门板上的时候,宋图满才明白了过来。
    在农家乐路灯下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过去后,叶诚鹤在此时的黑暗中,开始向他索取另一个吻。
    这让宋图满想起了之前就有一次,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刚进门就被叶诚鹤这样摁着亲过。
    宋图满脸色发烫,微弱的声音响在他们的耳边,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什么。
    宋图满一只手反扶着身后的门,他的腿有发软,身子控制不住地要往下滑。
    叶诚鹤及时地扶稳他。
    “不亲了行吗?”宋图满抓着这个空隙说道。
    叶诚鹤只是停顿了几秒钟没有回答,宋图满就像是怕他会拒绝一样,又开口道,“或者,亲快一点可以吗?”
    再亲久一点,他的嘴巴就要酸死了。
    这回叶诚鹤点了点头,像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于是男人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逐甜美的味道。
    宋图满被亲得脑袋下意识往后躲,却被后面的门挡住,躲不了多少,就会干脆被摁在门板上接着吻。
    直到宋图满的肩膀抖得不像话,用手掐住了男人坚硬的手臂肌肉,才把叶诚鹤从沉醉的吻中拉出来。
    可叶诚鹤也只是堪堪冷静了下来,他搂住宋图满的腰,把他抱进怀里,像是怕骨头会跑了的狗一样,牢牢将人困在他怀里的范围内。
    “别亲……这么凶。”
    宋图满边呼吸着新鲜空气,边磕磕绊绊地请求着。
    叶诚鹤眼神在黑暗中隐忍地望着他,他垂下眼睑去亲了一口宋图满的额头,在离很近的距离下注视着青年的眼睛,回答着:“做不到。”
    即使你觉得我亲得凶,我也改不了,太喜欢了,喜欢到不行,他才会这样控制不住地亲。
    叶诚鹤语气充满着眷恋和爱意,他手臂不自觉地更加搂紧了宋图满。
    像是潜意识里觉得,如果不用力些,他就会感觉不到真实感。
    宋图满听到叶诚鹤的话,心脏不由得扑通扑通地跳,他似乎是意识到了叶诚鹤刚刚点头答应的事是个虚晃子,毕竟“亲快点是多快”这个范围没人能定义。
    虽然不是什么第一次亲了,可对于眼下这种情况,他还是会每次都感到害羞,尤其是在他清醒着的时候。
    “我可以继续吗?”
    宋图满顾自想了好一会儿,却迟迟不再说话,叶诚鹤似乎从他的沉默中感觉到了什么,他没再要去接着吻他,而是强忍着,先礼貌地、却又很突兀地问了宋图满一下。
    宋图满的呼吸比刚才好多了,只是仍在小口小口地喘息着,他其实还是有点害怕,不知道叶诚鹤为什么明明在外面能轻轻地亲他,现在却像是讨利息一样,变本加厉地掠夺他口中的氧气。
    他恐惧的是不知道这样凶的吻,要维持多久,他怕自己陷进汹涌的潮水里,只能随波逐流,怎么扑腾也无法回到岸上。
    “可以吗?”男人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可宋图满已经听得出他话语中的催促了。
    宋图满下意识想往门边的墙角躲,可他被抓得很紧,根本退不得,这样仿若拒绝的态度似乎伤了某个人的心。
    于是男人泄气一般,矜贵的眉眼都是耷拉着的,看起来有点可怜,像雨中被淋湿的狗狗一样,浑身湿漉漉地,用着这样可怜的模样,然后仍不放弃地继续向主人讨食:“真的不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