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已经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睛，击球的位置也变得逐渐危险起来——严格意义上来说，桦地崇弘应该是切原赤也遇到过的最势均力敌的对手——
    累，太累了。
    切原赤也知道，幸村精市对他的要求就是尽力就好。
    但是切原赤也不行，哪怕跟他比赛的人是传说中跟真田副部长打得有来有往的迹部景吾，他也想赢给幸村部长看。
    更别说现在面对着的桦地崇弘和他一样是国一生。
    切原赤也自诩他会成为立海大的的王牌，他第一次打决赛……他一定要赢。
    桦地没有躲，而是打出了跟切原赤也一模一样的球，但因为红眼模式的难复刻性所以力道和速度都差了一些。
    切原赤也回头，手上、脚腕上的负重开始尖叫着他们的存在。
    他感觉到有汗不断地落下。
    那个人不会痛的吗？
    切原赤也咬牙，在他的发球局，他听见小比分似乎已经到了40-15，如隔云端。
    他凭着自己的本能发出了最后一球，而后眼前骤然间一片漆黑。
    倒下的前一秒，切原赤也才慢了半拍的反应过来：哦，原来他晕倒了啊。
    幸好裁判已经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
    所以切原赤也没有发现，桦地回了一个没有过网的球后也跟着他在同一时间倒了下去。
    双方都有人往场内冲去，幸村精市先人一步起身，监督席离球场是最近的，他搭起切原赤也往回走。
    迹部景吾则是翻过了半人高的墙，忍足侑士跟着翻了过来去帮他。
    这场比赛的结局虽说惨烈，但不一定是坏事，正是因为两人实力相近，所以给他们带来的领悟才会更深。
    如果幸村精市没有感觉错的话，切原赤也的最后一球似乎有着无我境界的影子。
    然而他舍弃无我境界已久，完全不能确定，估计在比赛结束后还需要打几场来验证这个猜想——
    幸村精市脚步一顿。
    他好像猜出来了迹部景吾的目的了。
    真是狡猾。
    原谅他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
    影片上的所有内容都被清空变得一片空白。
    徒留下他的心声被不断地放大再放大——
    那么请问，谁是谁的磨刀石呢？】
    a世界。
    迹部景吾看着屏幕里同榊教练不经意间对视脊背挺得笔直的自己，如同b世界的他一般，眼里神色莫名。
    “赢了能获得奖杯，输了也能从对手身上学到自己所缺乏的东西么……哼，真是不华丽啊。”
    第32章 全国
    【决赛的胜利也稳稳的纳入囊中，也就是说，迄今为止立海大已经完成了关东十五连霸的成就。
    和国一时期相比，国二的他们显然成熟了很多，私底下欢呼了一阵，就开始严肃备战全国。
    正值暑假，彼时的网球月刊也开始全国大赛的预热，其中重中之重，无疑不是对立海大能否取得全国二连霸成绩的探讨。
    九州仍是狮子乐中学当道，关西那边，自从国三生毕业后的牧之藤一下子从头名跌落，四天宝寺独占鳌头，白石藏之介凭借着完美无瑕的网球技术，“圣经”之名也开始流传，即便立海大对全国优胜十分有信心，但也绝对不会轻敌。
    那能怎么办呢，多训练吧，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什么看法吗？
    有。
    切原赤也说，呜呜呜呜呜呜副部长能不能不要再天天跟他打球了啊！
    折磨，实属是折磨。
    迎接全国大赛这几天的训练时间里，他应当是最累的那个，不但要训练，还要跟三巨头们每人每天打几场球，训练结束后草地上团建，他永远最后一个起来。
    切原赤也去问过原因了，是因为他跟桦地崇弘打的那一场比赛，好像开启了无我境界。
    部长他们天天跟他打球，也是想让他掌握这个技能，对他的网球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结果他就是没再用过了。
    切原赤也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无我境界？那是什么？”
    所有人里能站着的只有幸村精市。
    他蹲下身戳了戳切原赤也的头发，唇边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笑意，漫不经心道：“‘我的心已完全化为无，空即为无1’，就是说人可以无意识的进行反击，并且运用所见识到的其他人的绝招，只有超越了自身极限的人才能达到这个境界，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非常的消耗体力。”
    太过学术的说法让切原赤也眼里一片空茫，唯一能抓到的重点只有——“能打出我见过的所见过的所有招式吗？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打出部长的灭五感了？”
    单独加练了那么长时间，说他没有见过幸村精市的灭五感的厉害之处是不可能的。
    柳生比吕士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休息。
    他是接受这么大量的训练次数最少的那个，适应了但也没有那么适应，只不过优秀的家教让他控制着不像其他同伴那样灵魂飘在空中：“赤也，一步登天不是这样想的……”
    “诶，柳生前辈？”切原赤也疑惑回头。
    幸村精市抿唇，哪怕什么话也不说都足以表明他的态度了：“但是和优点比起来它的缺点还是太明显了，有点太耗体力。”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可惜赤也现在太缺少打球的手段了，唯一一个有效的也只有红眼。无我境界也勉强够你用吧，等到你确定了自己打网球的方向，再确定要不要去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