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5章

      沈聿安:“对呀对呀。”
    “都说了他是小心眼,”方司宥无奈摇头,“阴晴不定的疯狗一条,钟山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要离他远一点了。”
    沈聿安:“就是就是。”
    席玉的语气带着点讥诮:“我又不是傻子,是那家伙脑子一根筋。”
    沈聿安:“嗯嗯嗯嗯!”
    现场忽然陷入寂静。
    反应过来后,席玉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沈聿安。
    方司宥则是迟疑着说:“沈师弟,你今日的话好像格外多。”
    “……没、没有啊。”沈聿安腼腆地笑,脸蛋红扑扑的,“我就是看阿玉哥哥回来了,太高兴才这样的。”
    方司宥:“是这样吗……”
    “当然了!”沈聿安说道。
    两人一个满眼怀疑,一个满脸真诚。
    席玉夹在中间,颇觉有趣。
    片刻后,他突然抬手,在据理力争的沈聿安头顶揉了一把。
    刚才还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的人立刻就熄火了。
    沈聿安眨巴了两下眼睛:“阿玉哥哥?”
    席玉没给他绕关子的机会,唇角带笑,从容地地问了句:“给他下的什么药?”
    “……”
    “……巴豆。”沈聿安蔫了吧啦,老老实实地回答。
    说完还沮丧地吸了下鼻子,小声说:“我很小心,没有留下证据哦。”
    这样,就算周生霁想追究,告到白朴仙长那去,没有证据也是无法给他定罪的。
    刚说完,沈聿安就忐忑不安地坐在原地,等待着席玉的审判。
    他紧张的时候,睫毛都在不停颤动,低眉顺目的,也不看人。
    席玉瞧他那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转头小声和方司宥讨论:
    “你说他什么时候睁开眼睛?”
    方司宥摊开手:“不清楚。”
    过了大概半刻钟,沈聿安实在憋不住气了,偷偷摸摸睁开一只眼睛想观察下现状。
    结果正正好对上席玉揶揄的目光。
    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等他开口,席玉就率先把书轻扣在他脸上,语带笑意:
    “行了,夸你还来不及,紧张个什么劲。”
    沈聿安猛的抬头,眼睛亮的惊人,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傻样。
    席玉慢条斯理地帮他把书又放下:
    “行了,快上课了,读你的书去吧。”
    –
    可能是沈聿安那一剂巴豆的作用,周生霁当真好几日没来搞事了。
    以前他还会偷摸着跑到青阳仙尊的院子外面试图潜进去找席玉,现在却老实的不得了。
    他只偶尔会到这个院子外面转悠。
    虽然只是围着院子到处转并没有进去,但那极其刻意的行为还是会让众人在背后调侃。
    是老实了点,但不多。
    席玉坐在窗边抄经,一刻钟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悄悄摸摸地抬头看了眼窗外。
    他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晃悠的黑影,随着“砰!”一声响,视线被窗户隔绝。
    “……”
    席玉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俨然是一副半点不在意外面那个神经病的模样。
    但青阳仙尊是何许人也?
    他一眼就看穿了。
    被那双苍绿的眼眸如此盯着,再坚定的心智都得败下阵来。
    席玉当然也不例外。
    他闭嘴了好一会,才尝试着破坏现场这个微妙的气氛:
    “师尊,你看我这个字是不是有点像王八?”
    青阳仙尊叹了口气。
    见状,席玉又闭嘴了。
    “少和他交往。”青阳仙尊的声音如往常般语重心长。
    他惯常是冷漠的,就连这种规劝的话语都显得冷淡又轻巧。
    但这又的确是他郑重说出来的。
    “我知道。”席玉小声嘟囔,“我都保证过好多次了。”
    就是周生霁那小子的人缘未免太差,几乎每个人都不看好他。
    竟然连一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他究竟是怎么混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稀奇。
    看出席玉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青阳仙尊微微颔首,转而回复上一句:“嗯,是有点像。”
    “不过没事,无论像王八还是像乌鸦,白朴都得收下这本手抄经文。”
    这是孤本,白朴仙长无意间看到青阳仙尊竟然有收藏后眼馋不已,硬是央着他们帮忙手抄一份。
    孤本厚且繁杂,就算是白朴、青阳还有席玉三人一同誊抄,也要好几天的时日才能完工。
    席玉心说那我干脆给他画几个王八上去算了。
    良心使然,他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房间内一时陷入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噼啪”一声小小地炸开。
    席玉恍然回神。
    他抿了抿嘴唇,垂眸不动声色地看向自己手腕。
    那纯金的细手镯牢牢箍在上面,点缀着红宝石和绿翡翠,看起来格外华贵精致。
    可一想到苍术就被装在这里面,席玉就一阵不舒服。
    有种他闲着没事天天背着苍术到处跑的感觉。
    席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苍术的事情,师尊打算一直瞒着吗?”
    青阳仙尊抄经的手一顿。
    半晌,他气息平缓,将朱笔搁置在了笔架上,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