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9节

      “这是什么鬼东西。”厢房内,传来了沈三公子的尖叫声。
    沈承霄快步走入厢房内,就看到沈三抱着一位护卫,面容惊恐的盯着一个插花古董瓶子。
    而厢房内的其余护卫,手握利剑,围着那个古董花瓶。
    “怎么回事?”沈承霄迈入厢房,快步走来。
    沈承邑说:“插花的瓶子底下有个人。”
    沈承霄听到这话,走上前,一脚踢碎了古董花瓶。
    花瓶里,立刻掉出了一个四肢全无,只有头身的中年男人。
    他身体僵硬的滚动了两圈,倒在了沈承霄的脚下。
    沈承霄蹲下身子,掀开了中年男人的头发,看清了男人的长相。
    这个被砍去四肢,拔掉舌头,双目被挖的人正是他们沈府的王管事……
    “中计了,快下船。”沈承霄猛地反应过来。
    也就在这时,海面上炫起了一朵朵璀璨的烟花,紧接着便是地动山摇的崩塌,只听“轰”一声。
    飞弹砸落在货船上……
    第40章 预知梦
    “啊……”
    夜,沈府南厢阁内。
    京妙仪噩梦连连,大声尖叫:“霄儿,邑儿……”
    “夫人。”沈政一被京妙仪的噩梦惊醒,伸手摇了摇京妙仪。
    京妙仪猛地瞪大双眼,坐起身,情绪失控的喊:“快救霄儿,老爷快救我们的儿子,他们的船炸了,船全部炸了,老大老三就在那艘船上……”
    宋嬷嬷在外面听到京妙仪的叫声后,便走入屋子,把屋子的灯烛点亮。
    沈政一抱着京妙仪颤抖的身子,本想安慰几句时,院外传来了沈清的声音:“家主,出事了。”
    “出事了,出事了,一定是老大老三出事了。”
    “夫人,你只是做梦了,梦都是相反的,老大老三绝不会有事,我先出去看看。”沈政一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沈清跪在地上禀报:“收入怀州府的飞鹰传书,三公子的货运船,遭受炮弹袭击,船体严重受损,死伤惨重,大公子和三公子……”
    “下落不明。”
    “哐!”屋子里,传来了巨大的动静。
    沈政一回身看向屋内,是京妙仪从床上绊倒,摔在了地上,晕倒了。
    宋嬷嬷扶着京妙仪担忧大呼:“夫人。”
    沈政一转过身,脸色阴沉的冲到沈清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襟,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按我的计划,部署缜密,那些炮火怎么会落到沈家的商船上。”
    “家主,你设定的方案,大公子没有用,大公子把家主的方案重新调整了一番,相当于,虎翼卫攻击的时候,启用的是家主的方案,而我们这边并没有收到大公子的飞鹰传书,准确的说,大公子用飞鹰传入上京城的新方案,并没有落到家主的手上,就被人中途拦截了,有人借着大公子与家主两个方案的冲突,设计谋害两位公子。”
    “霄儿,霄儿……”京妙仪从昏迷中醒来了。
    她推开宋嬷嬷,连滚带爬的走到沈政一身边,哭着说:“快去找老大老三,他们还在海里,老大他身受重伤,快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快去救他。”
    “夫人。”沈政一扶着情绪失控的京妙仪:“我即刻就入宫,求皇上再调兵给我,我定会找回我们的儿子,宋嬷嬷,扶夫人回去休息。”
    “不要,不要,我要去找老大老三,我要去怀州府找他们……”京妙仪转身往外跑。
    沈政一挥起刀手,落在京妙仪的身后。
    京妙仪再一次晕倒,惊语、惊音扶着京妙仪回屋子 。
    沈政一回头对沈清说:“你去乱葬岗找一下王管事的尸身。”
    王管事是他最亲信的人,当初偷瞒着太子建立那支虎翼卫的时候,就是王管事出面组织。
    利用鹰来传书,也是王管事从书中查阅,由他一手培养的飞鹰。
    他怀疑长子的书信并不是没有送到沈家,而是落到了王管事的手里。
    只是恰巧,王管事被太子下令乱棍打死了!
    “怀州府战报,怀州府战报。”
    天微亮,一名士兵骑着战马,从北城城门疾速奔入。
    他一边跑,一边高举起手中的战报,一路大声吆喝,很快就到了宫门前,然后快速跑入政议殿。
    此时,已经有不少百官在政议殿等着开朝会,可随着怀州府战报送入上京城,今日的景隆帝也提前上朝。
    百官齐齐跪下向景隆帝行礼。
    与此同时,从怀州府一路快马加鞭赶入上京城的士兵,也在得到景隆帝的许可后,从百官身旁穿梭而过,重重跪在大殿前。
    “禀报皇上,由沈将军带领的剿匪行动,于七日子时夜晚,在圣岛关海域,全军覆没……”
    第41章 杀光
    士兵的禀报声还未完毕,底下百官们面色煞变。
    独独早已知道内情的沈政一,阴沉着脸,一双眸子绽放着冰冷的骇意,俯低身子听那士兵的禀报声。
    “计划用来剿匪的两艘商船,在行动那晚,被来路不明的势力利用南洋运来的炮火炸翻,船上两千一百名货商包括剿匪的士兵,死伤惨重。”
    众臣瞳孔剧震。
    “谢都主带领的皇城司,也在圣岛水盗的破坏下,船体遭到严重损坏,整艘船沉没,怀州府知府已派兵搜寻生还者。”
    尽管沈政一已经知道沈家两位嫡子的情况很糟糕,可当听到士兵的话后,沈政一的心脏深深的拉扯了一下,揪心的疼痛令他脸色难看。
    “不知怀州府那边,可有我儿谢玉瑾的消息,他可还活着,如若战死,可有尸身。”首先说话的是谢玉瑾的父亲镇国公。
    他的嗓音在阴郁沉闷的大殿,洪亮的回荡开。
    沈政一微微抬眸,幽冷、阴毒的目光扫过镇国公,然后也跟着问道:“那船上也有微臣的两个儿子,不知如何可有下落?”
    那名士兵继续禀报:“许知府已找到镇国公府二公子及尚书府沈三公子,沈三公子在追击匪徒行动中,受炮击而伤及头部,昏迷未醒,谢二公子受了轻伤,谢都主与沈将军下落不明,此次行动,死五千七百八十人,重伤八百六十人,轻伤八人。”
    不包括沈家那支虎翼卫。
    沈政一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胸口,这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沉痛感:“皇上,那艘船上有一幅从南洋带回来的二十八宿星君图,本是要在太后寿诞日,作为太后的寿礼,献上给太后娘娘,这群匪徒胆大妄为,竟敢动朝廷官员和供品,微臣愿意亲自前往怀州府实行清除行动。”
    “沈大人,切不可轻举妄动。”镇国公出面阻止,然后对景隆帝说:“皇上,微臣听说,有不少平民老百姓投靠圣岛,朝廷若是无差别击杀岛上的百姓,只怕会……”
    “什么老百姓。”沈政一气狠了,眼睛里只有杀意:“既然投靠了水匪,那他们就是强盗。”
    沈政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镇国公后,又面对景隆帝:“此次行动便可看出那群匪盗有策反我朝皇室制度,他们已经不是普通的匪盗,他们此为……是谋反,是叛贼。”
    “沈大人。”镇国公不认同沈政一的话。
    景隆帝却打断了镇国公,支持沈政一:“朕拨三千人,运两千台从南洋买回来的炮筒,借此机会试一试那炮筒的威力,你便和太子一同前往怀州府,清理圣岛匪盗,杀光不留。”
    “皇上,三思啊。”镇国公听到的圣岛传闻与官员口中的圣岛不同:“微臣听闻,圣岛上收留了不少老弱病孺,剿匪只是拔掉一根刺,皇上真正要清理的是当下地方州府的毒瘤。”
    “镇国公一直阻碍沈大人,是不是圣岛与镇国公有利益上勾结,此次行动中,你的小儿子却是完好无损的回来。”太子墨君礼沉着脸道。
    镇国公脸色惊变,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震惊的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微臣尽忠职守,如若你觉得微臣和匪盗有勾结,你大可以把微臣关入大理寺,微臣不接受毫无根据的揣测。”
    “当然,如若太子殿下觉得,江家流的血还不够清洗这片山河,想要借着此事再向我谢家开刀,那就只管来。”
    第42章 屠杀令
    “你……”这次换墨君礼变了脸色。
    墨君礼下意识的扫过文武百官,就发现百官们皆用着诧异的目光审度他与镇国公。
    景隆帝和镇国公有二十年的交情,对镇国公脾气了如指掌。
    镇国公这个人连自己的命都敢豁出去,太子这样硬碰硬,绝非镇国公的对手。
    “镇国公,朕知道你替朕着想,可沈尚书说的也无错,从百姓投靠圣岛匪盗后,他们就是强盗,他们所享用的吃用,都是匪盗掠夺来的,不能因为他们没有拿起武器,就说与他们无关。”
    “正是因为他们这样支持圣岛的匪盗,越来越多百姓鼓励这种风气,等将来这群势力滋长到可与朝廷抵抗时,商朝将会被这些人吞噬,朕不想看到国破家亡,更多百姓流离失所的一幕。”
    “他们害死那么多朝廷士兵,朕总要给这些士兵的家属一个交代吧。”
    镇国公心凉了一大半。
    皇上愿意为这些死去的士兵讨一个交代,却不愿多花时间调查江家的案子,眼睁睁的看着江家满门男儿被奸佞谋害。
    实在不配为一代……明君!
    “沈大人,你即刻回府收拾行囊,今日便出兵讨圣岛匪盗,刻不容缓。”
    “微臣,遵命。”
    沈政一回话的时候,眼眸中尽是幽冷的杀意。
    他要杀光圣岛那些土匪,方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沈政一离开皇宫后,沈清刚好从葬岗回来:“家主,乱葬岗被烧了。”
    “烧了!”沈政一眼皮子狠狠跳了两下:“这么巧。”
    “是,附近的村民说,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乱葬岗突然着火。”
    沈政一眼眸绽放锋芒,双手暗暗攥紧了拳头,已经可以确定……王管事那天晚上收到过长子的书信,但是,被沈莲一句话处死了。
    “去把二小姐叫过来。”他越想,胸口越发闷沉,在下达这道命令的时候,他怒吼出声。
    很快,去找沈莲的管事,回来了。
    他是王管事的儿子叫王松,跪在地上说:“家主,二小姐说她不舒服,昨日学了一天的规矩,不想走路,让家主……让家主自己过去找她。”
    “砰!”沈政一猛地掀飞了桌上的茶具,从椅子跳了起来,从剑架上抽出了自己的剑,就气势汹汹往外走。
    可是刚走出书斋,他就看到沈莲姗姗来迟的出现在他的书斋外。
    她身后跟着一群宫人,小心翼翼的伴她左右,丝毫不敢有任何怠慢。
    沈清追出来,劝沈政一:“家主,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