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她都做对了吗？”程嘉轩还没来及看答案。
    “对了！非常完美。”
    刚才方文为是看着程嘉轩现场出题，否则他可能会认为这答案是女生早就背下来的。
    “夏初糖，你是请家教了吗？”
    “老师，我没家教。不过，程嘉轩一直在辅导我的功课。”
    方文为欣慰：“好啊，你们同学之间互相帮助，还能进步这么大，真是好！夏初糖，下个月有全国数学竞赛，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数学竞赛？！这可是上辈子夏初糖遥不可及的比赛。
    “方老师，我怕是不行吧？”
    “肯定行！”
    方文为把练习本交给程嘉轩，“你说夏初糖能不能参加竞赛？”
    “……”程嘉轩快速接过，仔细检查。
    十几秒后，他不得不承认，夏初糖真的没有撒谎。
    这几道超纲题型，她是真的会做，并且掌握的非常扎实。
    可明明不久前她的基础还差成那样子。
    甚至为了应付期中考，背大题的答案……
    她为什么进步这么迅速？
    “方老师，我觉得夏初糖可以试试。”程嘉轩咽了咽唾沫说道。
    不论什么原因，夏初糖真的变优秀了，这一点程嘉轩不能否认。
    方文为点头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周六周日早晨来学校，参加竞赛班的课程。”
    “周六……”夏初糖露出为难表情。
    “怎么了？是有事儿？”
    “方老师，这周六我来不了，周天能来。”
    夏初糖不想错过比赛，但是厂房修缮也迫在眉睫。
    “那你就周天早晨来。到时候不懂的问程嘉轩就好。”
    “行！谢谢方老师！”
    方文为笑呵呵离开教室，脚步都因为发现好苗子轻快了不少。
    “我发现学习进步后，老师都变得和蔼可亲了。”夏初糖伸了个懒腰感慨。
    上辈子，方文为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有一次夏初糖闹肚子，上课举手去厕所，被他一通嘲讽。
    记忆尤深的一句话，就是：有些人，脑子和她的消化系统一样，都是直来直去，食物的营养和知识的营养在她那儿都会快速转化成排泄物，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饭桶”。
    怪不得人家都说，差生的校园就是地狱，学霸的校园就是乐园。
    夏初糖感慨了半天，发现同桌没声音。
    扭头一看，程嘉轩正对着她刚才做的题出神。
    “程同学？”
    碰了碰同桌胳膊，“你在想什么？”
    “夏初糖，你是不是请家教了？”程嘉轩突然问道。
    夏初糖摇头否认：“没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穷，哪里有钱请家教？”
    “可是……”
    程嘉轩抿着唇角，似乎是很纠结：“这些题我明明都没有给你讲过，你为什么会？”
    “嗯，有几个知识点，我家对门的一个哥哥讲了下。”夏初糖问过陆城渊几道题。
    啪——程嘉轩手里的圆珠笔拍在课桌上。
    “我就知道！”
    程嘉轩扶了扶眼镜，很不高兴：“夏初糖，如果你下次要请别人辅导你，就别找我 。他和我的教学方法不一样。容易混淆。”
    “不是，我就是正好问了下……”
    “夏初糖，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特别乐于助人的人？是不是觉得，我会帮助每一个学习不好的人？”
    “难道不是吗？你还帮我们篮球队的女生辅导功课了啊。”
    在夏初糖眼里，程嘉轩就是很热心的学霸。
    “当然不是！”
    程嘉轩脸色泛红，非常生气，“我……我是因为你才会这样。”
    夏初糖：“……”
    “程嘉轩，上次我已经说清楚了，我……”
    “你不考虑感情的事，可以。但是你不能践踏我的感情。”
    程嘉轩把本子上的那一页题撕下来，“夏初糖，你真的很过分！”
    “不是……”
    男生说完冲出了教室，夏初糖则是一脸懵。
    坐在前排听了半天八卦的王霞，转过身：“学神怒了，你完蛋了。”
    “不是，我哪里惹他生气了啊？”
    夏初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会做题，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火？”
    难道她会做超纲题，也错了？
    王霞一脸高深莫测，手指摇晃了下：“no，no，no，学神生气不是因为你会做题。而是因为你会的题不是通过他，而是别人。”
    “不至于吧？”夏初糖觉得很夸张。
    “怎么不至于了？你不谈感情，但是不耽误人家喜欢你啊。你知道你找别人教你题，在学神眼里是什么吗？”
    “什么？”
    王霞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你这就跟红杏出墙的潘小姐没区别。”
    “滚蛋！”夏初糖翻了个白眼。
    “我说真的，你最好跟程嘉轩道歉去。”
    王霞一本正经：“你没看出来啊，咱们学神还挺霸道。”
    夏初糖有点头疼，怎么做了个题，还把人家学霸给得罪了。
    直到放学的时候，程嘉轩都没有再回来。
    一问老于，才知道人家直接请假回家了。
    夏初糖想着到底是因为自己，干脆主动道：“于老师，你把程嘉轩的家庭地址给我吧？我给他把书包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