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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

      锁骨链上的小小宝石琥珀,也没有得到主人的肯定。
    他会喜欢上这条细链,彻底成为她的所有物吗。
    那个人那么想和她结婚的。
    那么那么想。
    可惜,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在叹息桥下,讲出那句我愿意。
    叹息桥下,空余叹息。
    “哥哥,如果.....如果你活着,安然无恙的话,你会答应汀汀吗。”
    哥哥,你愿意娶我吗。
    她哆哆嗦嗦地抚摸他的脉搏,一边小小声地哭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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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出自电影《威尼斯人》,这里是引用。
    威尼斯的生态恶化,和旅游过度,值得警惕。
    但这次江衍鹤被狙击,和以上无关。
    也不是江衍鹤和陈浩京说得开枪的伏笔。
    phallus从医院出来那章提到过,他在德国有党羽。
    凶手下一章会讲。
    江衍鹤很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危险,他想把礼汀往当地旅游过度化反对游客上引导,不让他的汀汀担心。
    第92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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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allus的确对江衍鹤恨得牙痒痒。
    今年冬天格外冷,他因为有案底,被列为管控人员。
    他来往移民局申请几次,还是不能出国,被限制管控三年。
    本来他可以在泰国斯米兰的群岛上安心度假,和旧日的几个老东家一起享受灯红酒绿,穿梭在离岛和普吉岛之间,日日有泳装美女作伴的。
    因为江衍鹤提供了所有他的罪证,把他绑在国内,哪里都不能去。
    这就是他悉心培养的好学生。
    江衍鹤明明有千万条路可以走,非要为了一个女人,和他闹得鱼死网破的程度。
    这段时间,朱鄂在财经新闻上大发雷霆,扬言要江衍鹤好看。
    他的威胁言犹在耳,全世界瞩目。
    这边,phallus就收到江衍鹤遇袭的消息。
    那日,phallus是非常优雅而镇静的,此刻他正在和三两个老友的子侄辈练习高尔夫球。
    周围绿意盈人,无数球童和陪练环绕。
    他技术很好,打球更是讲究牌面。
    手上的这根球杆,是日本高端的球具品牌majesty和轮岛涂漆工艺的高奢品,是金、银入漆液,再推光锻造。
    球杆顶端有翡翠石雕刻的工笔技艺,整体价格不低于四百万。
    朱鄂那边挖空心思,想要江衍鹤和他联姻,从而更好地利用江衍鹤打理家业,抬升股价。
    但phallus不一样,他什么都不用做,只因为教育好了一个学生,就有源源不断的钱进入他的口袋。
    吴家的孙子吴琛,今天刚满十五岁,现在正在白麓书院读高一。
    今天他叔公花了大价钱,把phallus请到这里,还找来了美巡赛的退役冠军乔佳希。
    对方的目的很明显,想要让phallus相中吴琛,再培养出第二个江衍鹤。
    phallus果断拒绝了。
    他沉稳地摆手称,被江衍鹤背刺这件事,让他彻底没了教育任何人的想法。
    周围的人,都开始盛赞江衍鹤的成功,听着这些虚假的奉承,让他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偏头痛。
    妄想复刻江衍鹤的成功道路?
    这些个从小娇生惯养,花大价钱一路读贵族学校,被塞进高端书院留学部的骄纵少爷,有什么值得教育的?
    phallus接手江衍鹤的时候,还是在康佩帼产房外面。
    江明旭从来不在意教育。
    phallus完全称得上是江衍鹤的父亲。
    江衍鹤也没有被娇生惯养一天。
    他总是以最严苛的惩罚和最恶毒的辞藻,来教育这个他寄予厚望的少年。
    并不全是来自江衍鹤爷爷江成炳的恩情,更来自于他想要塑造一个他最满意的作品。
    phallus热爱跑车,枪械,财富,赌兴,对女色丝毫不感兴趣。
    这也是他最厌恶江衍鹤身上的一点。
    因为这一点上,江衍鹤并不像他,反而更像那个根本没有教导过江衍鹤的江明旭。
    吴琛年纪尚小,打高尔夫球的姿势和水平,在同龄人身上来说,是非常优秀的了。
    吴琛:“翡老师,你看我的技术怎么样。”
    phallus冷峻地瞧着,吴琛的棒球式握杆,虽然没什么大错,但他怎么都瞧不上眼。
    他简单指导一下对方,重叠式强势杆的具体打法。
    吴琛立刻叫他老师,感激涕零地看着他。
    遥想当年,江衍鹤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前一洞的杆数不是最低,失去优先发球权。
    他也会对那孩子非打即骂,手指被球杆敲得通红肿疼,江衍鹤也要继续挥杆。
    念及此处。
    phallus已经没有了,再逢迎这些天资庸常少年的耐心。
    他烦不胜烦地避过举着名贵美酒开瓶器的休息区火辣女待者,接通了来自史密斯冯的电话。
    phallus端坐在无人的vip休息室。
    他在指尖升起一截雪茄的烟雾,把手杖倚在膝盖旁侧:“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
    “爷,您还记得六年前,在东南亚岛屿的蓬舟渔船上,我想给您劫两个往来边境送信的野生黄鱼贩,最后拦了一个卖假药的南峡商人的事情吗?”
    “历历在目。”phallus回想起当年,有些波澜不兴。
    史密斯:“你记得那晚我把人带到您面前跪下,发现这人能帮您潜进朱家的货源渠道。然后你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朱家那些质检不合格的抗癌药,没有销毁。那日我思及故人江成炳的癌症,把这批药拦下,转手卖去国外。”
    phallus淡道:“那段时间,我的人是发了一笔横财。但我答应过已故的江成炳,好好辅佐小鹤,不见光的事情再也不碰。”
    “史密斯,我没兴趣和你叙旧。我要求你做的事情做到了吗?”
    “爷,那天您说了一句什么,我想听。”
    一贯魁梧高大的史密斯声音有点恳切,似乎带着祈求。
    phallus对自己的人,还是蛮有耐心。
    他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我说这次是祸福相依,这种意外之财,是守恒的,终有还回去的一天。”
    “我在很多年前,也是帮爷发了一笔横财的。”
    史密斯沉痛道:“如果.....这次我害爷损失了一笔钱,您能原谅我吗。”
    phallus叹息道:“究竟是什么,能让你搬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为了换取我的原谅。”
    “朱鄂和江家陷入交恶的状态,他还在巴塞罗那陪那个女孩子温存,完全没有当京商领袖的责任心。您说,得让他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到工作上。”
    史密斯说:“意大利是我们的地方,在叹息桥前我动手了。当时已经傍晚,监控在盲点,也没有目击者,我瞄准了那个女孩子的位置。”
    “我...失手了......就在千均一发的瞬间,江衍鹤死死把她揽进怀里.....”
    雪茄烧到手了,phallus的食指一阵钝痛。
    电话那头,史密斯继续讲述着:“就在我开枪的时候,他把她压在身下,子弹从他肩膀的地方刮擦过,我猜测,应该穿透了....”
    phallus忽然想起来。
    他为什么样样都沾,唯独对女人深恶痛绝了。
    因为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换做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执迷于自己事业的自私男性。
    如果真的在那一刻看到瞄准的红点,一定会让女人挡在自己身前吧。
    毕竟命只有一条,只要事业有成,什么样的情人会找不到?
    江衍鹤还想竞选京商领袖呢。
    他好像痴迷于自毁,把那个小姑娘看得重于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我知道了。”phallus半眯着眼,淡道:“史密斯,你已经四十六岁了,已经过了青壮年期。你在海军陆战队拿到勋章的时候,百步穿杨,已经是二十一年前的事了。如果你现在枪都拿不稳了,就回缅甸帮我看橡胶园吧。”
    “爷.….求你,不要放弃我。”
    史密斯痛苦道:“齐涉那帮子乳臭未干的小孩,是没办法帮你完成你想要得到的辉煌的,只有我....”
    史密斯继续恳求道:“再说,现在国内......谁都知道朱鄂因为被江衍鹤戏耍了一通,从而勃然大怒。就算现在江衍鹤遇到袭击,也没有人会怀疑你。他们都觉得主谋是今年京商的主要候选人徐杰和董永明那两个人,因为担心江衍鹤和自己抢夺选票,从而痛下杀手。”
    “您是把他抚养长大,对他恩重如山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