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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3.
    车停在门口管锌的回忆到这里也告一段落。
    靖岳抚管锌的脸,问他要不要在车里缓缓,管锌主动把脸贴近掌心,之后没动作。
    万籁俱寂。
    过了好一会儿,管锌靠过头,想起来还是觉得蔡徵超远不抵靖岳,好像只要确定靖岳在身边管锌都已经想不起那时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觉得感慨的了。遵循人类文明发展的趋势,所以人也就是这样,更新迭代的思维,想法倏然,唯一能存留很久的,甚至亘古不变的人和情感都屈指可数。
    芸芸众生唯他一人。靖岳只是靖岳,管锌爱的那个靖岳。
    心头一热,五指穿过靖岳的五指,好用力地扣着,快要勒出两个人的名字。
    靖岳从头至尾都没问,他担心管锌多过于好奇,海德格尔说人生有三大沉沦--好奇,闲聊,踌躇。操(战略间隔)蛋,太操(战略间隔)蛋了,不由得龇牙咧嘴地回击--人生还有三大课题--交友,工作,爱。
    他爱他。好用力。
    他爱他。好用力。
    4.
    之后这个插曲像是被从记忆里抽走的一部分一样不复存在,如同那晚的速食杯面一样,尽管管锌和靖岳都知道是他们故意的选择性地遗忘,可他们默契,用了同样的方式,做了同样的行为,于是,客观记忆先认输,以至于使他们看起来是赢了这客观存在的事实。
    看起来。仅仅是看起来。
    日子不温不火过到开学,用阿德勒的“外部因果定律”自欺欺人的人终究会自食恶果。
    无一赦免,无人救赎。
    5.
    管锌没有想到事情是怎么传开又是怎么爆发的,不止没有想到,根本是始料未及的程度,只是学校的论坛上突然就炸开了锅--抑郁病史、酗酒、手震、家族遗传性精神病......
    即便再不想它来它也来了。铺天盖地。说来可笑,大部分人看到这样的不幸竟然不是悲悯,反而当笑话。可无论悲悯还是笑话管锌都已经放弃抵抗了,如果可以,他宁可漠视。
    并不是没想过是蔡徵超的“杰作”,不过管锌始终觉得蔡徵超要玩也不会玩阴招,毕竟,当初他也觉得他们是同类,他,蔡徵超,还有靖岳。
    6.
    不出所料,当天下午蔡徵超就在管锌宿舍楼下等,传话还是舍友传的。管锌原本没打算见他,一来上次在农庄的不愉快仍旧是一刀,伤害到靖岳于他而言就是一记致命刀,割肉喂鹰般。二来他和蔡徵超之间早就没什么联系了。直博后的蔡徵超其实已经不太在学校了,虽然校园里仍有他的传说。
    但,
    还是见了。
    谈不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没到那一步。
    蔡徵超约的是咖啡馆,管锌只要了一杯温水。
    “你不用替我省钱。”
    “你想多了。”
    他们的老梗了--
    蔡徵超抽黄鹤楼1916,刚教管锌抽烟那会儿用的烟也是这款,管锌学得慢,有时候一支烟点了吸一口烧完了都还没缓过劲儿吸第二口,他觉得浪费,问蔡徵超有没有便宜的来着,蔡徵超便打趣他说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总想着替他省钱。
    管锌如今这么说,大概还是记得过去的,蔡徵超因此闷笑了两声,随后才说重点,“我没有上论坛发布。”
    “嗯。我知道。”
    还是那句话,管锌不相信蔡徵超会玩阴招。
    管锌喝了口水再放下杯子,他和蔡徵超都没说话,但其实他知道蔡徵超还有话要说,他在等,无聊到数起杯壁上的水泡。
    蔡徵超搅(战略间隔)弄着杯子浑浊的里的液(战略间隔)体,“你找回他了。”
    “你不是见到了吗?”
    “嗯,他比相片上好看。”蔡徵超声音压低了很多,“我很抱歉。”顿了一下,他喝了一口咖啡,凉了,奶腥味好突出,“不是为那天的事,或者,在你看来我也应该为那天的事道歉,但我不愿意。”
    管锌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在笑,但好像又带着轻蔑的意味。
    “我道歉,是因为,我不能因为他出现了就放弃你。我喜欢你又没有打扰你。”
    “你打扰了。”
    管锌单刀直入不留余地,回旋没意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那天是我没控制好,太突然了。”
    一来一回的对峙停了下来,管锌回以他冷漠的眼神--你自己觉得可信吗?
    咖啡冷了不好喝,蔡徵超连杯子带碟子地挪开。
    “是,我见到他,见到你们牵着手进来,我,冲动了。”
    他不得不承认,也许再见一次还是会冲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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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1.
    从以前就是,管锌对蔡徵超的话语和表情都很贫瘠,他们曾经的交集如果是影像记录簿的话,里面大部分的叙述都是蔡徵超构筑的,这一页缺一点管锌才会拼凑补足,有时候也不,因为不是每次缺席的时候管锌都赶巧地喝多。
    2.
    杯子里的水也凉了,管锌端起来一口饮尽,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点需要喝这杯水,像是打打气,像是增加说话的分量,也可能是臆想它是一杯酒精饮品吧,酝酿了一会儿,他才对蔡徵超开口。
    “蔡徵超,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喜欢是心甘情愿的,有时也是盲目地一厢情愿,夸张点说,称作个人崇拜也不为过,可它就是卑微又伟大,渺小又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