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80章

      向安又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他撒没撒谎。”
    莱特讶然,他有时候都会忘记,这个看上去软软萌萌的男孩儿其实是训练营里出来的。
    司晏炀究竟是不是真的傻了,或许向安才是最清楚的那个。
    踏进病房,床上的司晏炀还贴着心电仪器,看到进来的陌生人,往床头的位置缩了一下,既好奇又不安的打量莱特和向安。
    “先生,你别怕,我是你的助理,我叫莱特,他叫……司诺。”莱特故意提了这个名字。
    司晏炀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看莱特,又看看向安,像是在看陌生人。
    向安也和他对视了几秒,走到床边,“你还记不记得我呀?”
    他说话声音很软,司晏炀认真看他,摇了摇头。
    “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司晏炀好像突然就灵光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呆瓜。”
    磁性的声音说着傻子一样的词,吐词还不清晰。
    向安道:“你不是呆瓜,我才是呆瓜,你叫木头。”
    司晏炀愣了一下,坚决摇头,很自信地拍自己,“呆瓜。”
    “你就叫木头,我叫了你很多年的木头,你后来进了司家就让我叫你主人,你都不记得了?”
    司晏炀像是没有听懂这么长的句子,但是又抓住了话语中的重点,突然受到了刺激一样,猛地缩起身体,“主人,坏,呆瓜,讨厌他。”
    向安怔住,扭头看向莱特,“他真的成傻子了。”
    莱特也懵了,这什么情况?司晏炀好像是把自己带入了向安的角色。
    司晏炀现在变成这样,莱特只能给安德烈汇报。
    安德烈如今老婆孩子热炕头,小屁孩儿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只要不闹出人命,他懒得管。
    莱特也没办法,安德烈根本不愿意管理家族,如果司晏炀一直这么傻兮兮的,一旦安德烈离开,司家很快就会被人吞掉。
    “向先生。”莱特将向安叫出病房外,小声请求,“先生现在这样,如果被其他家族残余势力知道,一定又是腥风血雨,你能不能多陪在他身边,想办法恢复他的智商和记忆。”
    向安挠挠头,“可他现在都不愿意让我太靠近。”
    “没关系,他对你一直都不设防,你要强硬一点,凶一点,他肯定能听你的。”
    向安眨眨大眼睛,“凶一点?”
    “嗯。”
    向安认真思索怎么凶一点,他把眉毛一拧,脸一皱,叉腰,仰头,“这样凶不凶?”
    莱特:“……”奶凶也算凶的话,也行。
    “咳,你、你就正常做自己平常对他的样子,就是小时候那样。”
    向安点点头,却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对小木头的?你是想接近我吗?还是想从小木头身上得到什么?”
    莱特心中大惊,他一直以为向安是那种乖顺的没边,逆来顺受,看不懂任何阴谋阳谋的人。
    可他这冷不丁的问题几乎能问的人措手不及,再心思缜密的人都来不及掩盖谎言。
    向安却依旧用那双清透的能一眼看穿心思的大眼睛注视着他。
    莱特只能说实话,“我们小时候在训练营见过面的。”
    第155章 乖兔子驯化野狼(三)
    向安惊讶不已,“你也是训练营出来的?”
    莱特点了点头,“但是我在训练营里只有三年,我姐姐找到了我,用钱把我买了回来,你在训练时救我一次。后来你又救了小花猫,我就想成为先生的助理,可以帮到你。但我当先生助理时,你已经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你不用放过在心上,我救小花猫就是顺手,训练营都不容易,能活一个是一个嘛。”向安还安慰莱特,学着老板经常安慰他的样子,抬高了手去摸莱特的头。
    一米八六的莱特被一米七五的摸了头,他深深看着向安几秒,耳根微热。
    “向先生有想吃的东西吗,我一会儿拿过来。”
    向安舔舔唇,“方便面有吗?”
    “不能吃这么没营养的,你看你这么多年都没长高。”莱特一张嘴就拒绝了。
    向安心里腹诽,不给我吃就算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那有棒棒糖吗?”
    莱特这才点头,“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木头有忌口吗?”
    “医生说过,他只要醒过来,其他的都是外伤,应该没有太多忌口的,我一会儿再问问。”
    等莱特走了以后,向安又走进病房,司晏炀好奇的正扯着自己身上的那些设备线,拔一下再粘上去,拔一下再粘上去。
    如果真是两三岁的孩子,这个行为倒也罢了。
    可搭配着司晏炀那一米九二的身高,和一张狼性十足的混血脸,怎么看都是个弱智。
    看到向安进来,司晏炀很拘谨地没再拔自己的线,那双曾经危险又迷人的琥珀色双眸里,此时只有满满的好奇和畏惧。
    他们从认识至今15年了,向安还是头一回看到司晏炀的脸上会对他露出畏惧。
    他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指着那些仪器,说:“不可以乱拔,会死掉的,死掉就是再也看不见你想见的人了。”
    司晏炀好像听懂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缩进了被子里。
    向安见他能听明白,又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司晏炀,指了指他,“你叫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