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8章

      方月涟取出药粉小心涂在洛念殇的伤口处,后又一把拉住冲动的姐姐:“掌门肯定是偏袒自己的孩子。”
    听着方月涟的语气,方欣心头的火烧得更加厉害,她收了剑又忍不住哼了一声,“你怎么越厉害越懦弱。”
    方月涟擦药粉的动作停下,她苦笑一下:“因为顾虑越来越多吧,你和殇儿都是我的顾虑。”
    方欣却被这句话惹出了气,她拎起妹妹的领口冷笑:“我说了,我不会是你的累赘,我可以保护你。”
    看着方月涟近在咫尺的脸,而那张脸上是几分错愕,似乎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方欣有些痛苦地撒开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因为两人吵架,洛念殇一时忘了说自己的事,如今一个师尊还生气走了,紧张之下她更加忘了最初要交代的事情。
    她缩在方月涟怀里,然后轻轻拉了师尊的衣袖,小心询问:“方欣师尊是在生我的气吗?”
    方月涟回头,她将小小的洛念殇抱起,温柔的嗓音里带了几分愁绪。
    “怎么会生殇儿的气呢?她是在生我的气呢。”
    洛念殇抬起头,她对大人之间的事情还不算很了解。
    方月涟叹了一声又坐回了那小亭子里,亭子里的小圆桌上摆了两杯酒,都还只喝了一半。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对面的酒杯出神,又苦涩着笑了:“人的感情真是复杂。”
    在这么安静的氛围下,洛念殇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她想了想,然后又摸摸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
    突然她想了起来,急道:“师尊,我闯祸了。”
    虽然打了掌门的儿子,但因为方氏姐妹的原因,这件事明面上是不了了之了。
    猫咪飘在天上看着方月涟和方欣道别,她心下觉得不安。
    说是北方出了异变,一些魔修和妖物勾结占领了一个正道门派,门内弟子都被屠尽,场面很是难看。
    那被屠戮的门派规模和如今的倚剑宗差不多,按道理来说怎么都轮不到他们这个小门派出场。
    可事实却是倚剑宗派了方欣出去。
    方月涟怎么想都不对劲,她拉住姐姐的手挽留:“必行危险,可否不去?”
    看着对方担忧的眼神,方欣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放开妹妹的手,她笑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去,你放心,我会回来的。”
    方月涟看着空落落的手,忍住担心:“那早点回来。”
    方欣点头,她御剑凌空就要飞去,却被方月涟喊住。
    “姐姐!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方欣没有回头,她伸出手背对着妹妹挥挥,然后消失在天际。
    这一走就是半年,再一次相见时方欣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方月涟浑浑噩噩过了很久,日日夜夜守着姐姐的坟墓,只有见到洛念殇的时候眼神才会恢复几分清明。
    她依旧会给洛念殇梳头发,依旧会唱歌给洛念殇听,依旧会给洛念殇讲故事,好像一切都没变。
    其实这样一直继续下去也挺好,但宁静的生活总是会被打破。
    而打破这份安宁的还是魔修,那是一个擅用幻术的魔修。
    在幻术中,方月涟再次见到了方欣,她忘了自己已经修道,以为自己还在百年前那王府的墙上。
    身后是燃起的大火,面前是方欣对自己张开手急切大喊:“相信我!快跳!”
    现实中,洛念殇看着师尊放下手中的剑,笑着从高崖上跳了下来,之后便被崖下魔修放的恶鬼吞噬。
    猫咪闭了眼睛不忍心,再睁眼时却看到洛念殇愤恨的双眼。
    然后那双眼睛连同周围的环境被一同揉碎,猫咪惊恐发现已经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但她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去查看吕清妍的情况。
    可惜她先一步失去了意识。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在水里泡着,她赶紧挣扎,然后突然被什么东西叼了起来。
    这卡脖子的窒息感觉,一定是那只小狗无疑了。
    抬头一看,果然是变大的小狗。
    水越来越浅,猫咪被叼到了岸上,而岸上有两座坟,左边那块墓碑刻着恩师方欣之墓,右边那块则刻着恩师方月涟之墓。
    像是看了一场很长的电影,她们只能看着,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命运。
    抬头往上看,发现能看到天空,只不过天空蒙上了一层水幕。
    狗狗有些难过,她先是将自己变小,然后挨着白婧雪说:“婧雪,我有些难过。”
    白婧雪何尝不是,但她很难坦诚表达自己的感受,因此只是摸摸狗狗的头。
    “都过去了,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她们应该已经轮回,所以伤心的只是我们这些看客而已。”
    狗狗垂了耳朵,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她还是不能接受。
    “你们在难过吗?”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两小只一个激灵,她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方欣坐在自己的墓碑上。
    但根据对方透明的身体来看,眼前的方欣并不是活人。
    最近见鬼见多了,猫咪也不是很怕,她定了心神问:“是你把我们拉进来的?”
    说完又觉得不对,惊讶道:“你能听懂我们说话?”
    方欣轻笑了下,如今的她倒是比梦中开朗许多,她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然后又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