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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祖国的未来,我们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憧憬着未来的安熙,心中已有决断,“姐,安家的重担是时候交给我了,把你的股份都给我吧。”
    他不是没有事业心,只是他的事业不是生意。他在追寻理想的路上走得战战兢兢,但从未迷失方向。
    明知道安镜为安家、为他承担了太多,但有国才有家,他仍然坚持自己的信念。他已经对不起安家对不起安镜了,不能再对不起他所热爱与守卫的国家。
    弟弟的郑重其事令安镜一怔。
    豆大的雨滴急速坠落,天际划过一道闪电,一声惊雷从天而降,仿佛就炸响在耳边。
    手被安熙抓住,给了她对抗恐惧的无穷力量和勇气。
    她答了句:“好。”
    ……
    因有海帮捣乱,致使安氏流失的生意大都被英华给挖走了,因为他们有够多的制造机生产货品。
    英华的工厂四处张贴招募工人的广告单,还刊登了报纸。
    停工数日,安氏棉纺厂人心惶惶。受更高薪酬的吸引,工人们也有按捺不住的,联名要求结清工资,好跳槽。
    离约定领取新机器的时间仅剩两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失去领头羊的二厂内部发生了暴/乱。
    “英华给的工资比安氏的高。”
    “他们有很多新机器,连我们的好些老客户都被抢走了。”
    “都停工这么多天了,机器到底能不能送来?安氏的厂子还开得下去吗?”
    “厂长都跑了,我们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结工资!”
    “对,我们要工资。”
    离二厂最近的是一厂,接到女厂长的电话后,安镜临时雇佣了十名保镖赶至,却在混乱中,被不知谁扔出来的石头砸伤了脑袋。
    鲜血从耳侧流淌到衣服上,她也没管,只朝天开了一枪。
    枪响后,顿时鸦雀无声。
    陆诚眼观八方,迅速从人群中拎出来一名神色慌张的妇女:“说,谁让你带头闹事的?”
    那妇女当即哭喊着坐到地上撒泼耍混:“冤枉啊救命啊,打人了!你们都看看,看看,就她这样既黑心又残/暴的老板,肯定是不想给我们结这个月的工资了……”
    女厂长赶忙拿出帕子给安镜捂住流血的地方:“镜老板,快,你快按住。”
    她按住帕子:“你们都看仔细,这人,是我们厂子里的吗?”
    女厂长盯着妇人的脸看了又看,眼生得很。三位厂长定期都会到其他两个厂子视察工作,主要是为了技术上的同步。
    旁边有几人点了点头,答道:“是厂里的工人,没来多久,也就一个来月。”
    闻言,安镜在女厂长耳边说了几句,随后无视撒泼的妇人,转身走向一处高台,扬声道:
    “在安氏工厂做工的都是华人,我们发扬的是传统棉纺织技艺,推动的也是华夏的经济。你们要养家糊口,你们要去英华,我不拦,也拦不住,因为那是你们的人权。只要你们在安氏,我安镜就敢拍着胸脯保证你们的人权,但是在英华,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弱肉强食下的低等工人。为外国人打工卖命,你们将不会拥有选择权和自主权。在场的人都听着,愿意留下来和安氏共渡难关的员工,只要工厂还在,从明年一月起,每人每月工资上涨百分之十。我安镜言出必行,说话算话!如果坚持要走,行,明天就去财务处结算本月工资。”
    得到了老板的保证,大部分人都打消了顾虑,决定再观望几天。
    那名妇人准备跑路,被陆诚再次按住。
    两名巡警随着女厂长往人群走来,当值的他们刚好在附近巡逻,听到枪声后就往这边赶来了。
    “两位警官,就是她,不仅煽动他人聚众闹事,还伤了镜老板。”女厂长怒冲冲地指着妇人,又声泪俱下地指向安镜,“你们自己看,镜老板都被她伤成什么样了。”
    询问一番后,认定为故意伤人罪。妇人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安镜表示不予原谅,不接受和解。妇人被巡警带走,自食其果,享受她的牢狱之灾。
    至于枪声,安镜也做了解释,给了他们一些辛苦费。
    压下暴/乱后,安镜就遣散了保镖。
    陆诚看她伤得不轻,问:“大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头部的伤吧?”脑袋受伤,可不能像手受伤那样随便处理就行了。
    血已经止住了,她不听陆诚的劝,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大小姐……”
    安镜忽然停步:“陆诚,我还是不信何厂长是被钱财所诱自愿背叛安氏。走,去一趟他家。”
    “还是先去医院吧。”陆诚这回不再无条件听从安镜的话,“报警后,厂长办公室和他家就都被巡警搜查过了,能轻易被找到的线索早就被找到了,不好找的也不差这点儿时间。”
    明明他的职责是保护大小姐的人身安全,可这几个月里,大小姐来来回回受了多少次伤了?
    虽然没人责怪他失职,但失职就是失职,是他没有尽到应尽的职责,他只恨不得大小姐受的那些伤全都加倍由自己来承担,在身体上为大小姐分担一些痛苦。
    第37章
    自觉陆诚言之有理, 又见他破天荒地犯倔违逆自己,安镜妥协,到最近的诊所进行了消毒处理和上药。
    这次的伤口跟她额角的旧疤相距仅有一个指节的长度, 大夫要给她缠一圈绷带, 她嫌麻烦,嫌小题大做, 跟大夫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