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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嗯。”男人话少。
    这五个多月,玉荷也习惯了。
    好在二哥还和以往一样对她好,甚至更好了。每日都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聊完孩子的事情,马车内再次陷入安静。这安静也让她听到窗外的声响,她们似乎到了一座小城镇。
    没有在福禄镇停下,而是又去了一座城。玉荷从出生开始就长在徐家村,从未出去过,走的最多的路程也是到福禄镇。
    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
    人生鼎沸,听着就热闹。看来是一座比福禄镇要繁华的城镇。玉荷原本还带笑的脸,又黯淡下来。
    她太不安了,加之人生地不熟,更加惶恐。这让她又往自己丈夫怀里钻了钻,贴得更紧更亲密。
    曹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宽慰道:“没事,别怕。”
    瘦弱的妇人,眼中都是惊慌不安。曹魏看在眼中,担心在心里。他的这位妻子,很是胆小。
    说的不准确,应当说格外的欺软怕硬。在外面像个小鸡仔,在家里对他就是母老虎。这样想着,男人轻笑出声。
    而这声,也落入玉荷耳中。
    原本还怕的要死的人,立马气炸了:“你还笑我,二哥你怎么还笑我!你个没良心的,都是你要出来,不是你,我会害怕吗。”
    “你不安慰我,你还笑我。”骂着,玉荷直接伸手去掐男人腰间的肉,像是不把他弄疼就不罢休一样。
    模样看起来又娇又蛮,像只气炸了的刺猬。可爱漂亮,扎人,却不伤人。
    他抱着她的腰,咬在她颈侧。滴滴的笑声从他口中溢出,那模样更气人了。可气归气,玉荷却突然不怕了,这也算是另一种安抚情绪的方法。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笑你。”听着丈夫败下阵来讨好的话。玉荷这下子才消气,但气消了,她也不准备轻易放过他。
    直接一口咬在他手上,就像他刚刚那样。只不过他咬时带了调戏的意味,这次玉荷却用了十乘十的力。
    想要以此来宣泄情绪。
    当然也只是象征的用力咬一下,她还是舍不得自家男人的。怕咬坏了,也怕咬伤了,更怕伤了他的心。同样,被咬的人也明白这只是象征意义上的。
    “大哥,到了。”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李长度率先跳下马车,随后便对里面的二人说道。
    听了那声音,里面两人也不在闹。特别是玉荷,刚刚嚣张起来的气焰这下子立马扑灭,因为她是真的怕。
    怕外面的人,怕陌生的地方,怕一切。她握紧丈夫的手,被丈夫小心翼翼的牵着扶下马车。
    因为有了身孕,月份还不小。她走路间格外小心,生怕伤着碰着,而这份小心也感染到其它几个男人。
    这肚子里的很大概率会是是曹家下一代第一个孩子。也是那位主公的第一个孙辈,几人怎么能不在意。
    不管这位的生母是什么身份,那孩子身上都留着曹家的血脉,是他们公子的孩子,也是那位的孙子,自然要格外小心。
    几人被小二带着往里走,玉荷被他们围在中间。因看不见,自然也不知道这幅被保护的模样。她只知道身边有二哥,其它一概不知。
    定好了房,也备好热水,房间内更是被人放了换洗的衣物。这间客栈,在曹家的势力内。
    衣服的料子极好,但显然这不是他们现在能穿得起的。曹魏将妻子安顿好,便叫来李长度让他去拿些普通灰衣长衫就好。
    听了这话,李长度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只领了话去办事,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他再回来,便拿了一身黑色普通料子做成的长衫。
    穿上衣服,曹魏也总算有了一些世家大族公子的模样。而玉荷自然是看不到这点,她坐在床上摸着这客栈的大床。
    越摸越觉得新奇,因为这床好软,比她家中铺了两床棉被的大床还软。晚上睡觉,一定舒服。
    这么软,估计铺了三层棉被?也有可能是四层,不然怎么会那么软。四层,可真是奢华,估计要不少钱。
    玉荷有些羡慕起来,她也想要这样又大又软的床,每日睡在上面肯定舒服。
    除了羡慕,她更担忧。
    这么好的床,估计也是很好的客栈,那要不少钱吧?她们这才刚出来,就要花钱,也不知道到了那上工的地儿,能不能挣回来 。这样想着,她又不怎么喜欢这舒服的大床了。
    第170章
    外头的生活, 太多不确定。
    她怕自己和二哥出来是一场空,毕竟她和二哥都只是乡下人,也都不认识字,更不懂什么挣钱的法子。
    她坐在床边, 那模样低落极了。曹魏见到, 拿了些她爱吃的糕点来, 温声问:“怎么了, 是哪里住的不舒服。”
    感受到身旁的床塌下去一大片,玉荷知道是他回来了。他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妻子唇边, 闻到那股熟悉的桂花香,玉荷张开唇咬下一口。
    醇厚甜香的味道,让她觉得好吃, 也冲淡了她口中的苦涩。不过却没有改变她心底的担忧,她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弱弱问:“二哥,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离家很远吗?”她没在说钱, 而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远,就在晋州境内。”这话当然是骗人的, 他们如今是在晋州, 但他是淮北人士。
    自然要去淮北, 两地天南海北隔得极远。加之他此方不是回淮北,而是去往另一方前线, 与中原的队伍汇合, 路途更加遥远。
    曹魏不是没想过将她送去淮北曹府, 但她一个盲女又心思单纯,那地儿各方势力交错, 容不得一点差错。
    去了那处,怕她受苦。
    还不如直接将她带去后方,每攻下一个城池,便将她安置在城内,一起随他出兵。
    “晋州很大吗?”她好奇的问。
    “很大,有三十个福禄镇那么大。”曹魏解释。
    听到这个回答,吃着糕点的人惊讶道:“原来那么大,那我们是要去第几个福禄镇?”
    女人神态单纯,格外信任他,从来不怀疑他那话里有没有假。
    “大概在第二十四个吧。”他随便说了一个不远不近的数字,一看就是没认真回答。
    玉荷却听不出那话里的敷衍,因为她对她的二哥一直有滤镜。
    “那么远.”
    “有我在。”察觉到她的不愿和低落,曹魏抱紧她。
    男人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熟悉,充满安全感。玉荷叹了口气,她有点怕又有点不怕,因为就像他说的一样有二哥在。
    “二哥,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我都愿意去。你放心,我不怕,我和孩子都不怕。”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抚摸着肚子,唇角带笑道。
    能看得出来,她是心甘情愿,她也是幸福的。
    这幅模样取悦了曹魏,他吻在她的眉眼上,去吃她唇角的糕点渣子。那举动逗笑了玉荷,她推了推他轻声道:“盘子里有,不许抢我的。”
    “别闹,讨厌。”女人带着笑的叫骂里没有半点责怪,只有无穷无尽的情谊。
    他们很相爱,但曹魏分不清她爱的到底是不是他。因为她口中的二哥,不是他。
    男人脸上突然就怎么也笑不出来,甚至带了些仇恨的意味。那模样阴沉至极,缠着她说笑的女人却没有发现,只是笑呵呵的叫着二哥、二郎。
    “别叫了。”男人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那声音里也是少见的凉薄。
    明显的差异,让原本笑的开心的人愣在当场。她不明白二哥这是怎么了,所以便疑惑的问:“不能叫哪个?二哥,你怎么了。”
    他似乎生气了,但二哥怎么会生气。她没惹他,也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这一瞬的迷茫,让她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同样的,也让曹魏回过神。
    他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二哥这个称呼已经无法抹去。强行抹去,只会让她怀疑。他压下心底的阴暗,又放缓了语气:“抱歉,今天太累了,语气重了。”
    他抱着她的脸,细细的描吻,随后去解她的衣带。那一句太累,让玉荷瞬间原谅,紧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后悔愧疚。
    她刚刚的语气,似乎也有些重了。也是这丝愧疚,让她这次没有拒绝男人的动作。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他们就很久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今天是第一次,明明以前有过无数次,这一次却比新婚夜那晚还紧张。
    因为,孩子。
    她怕孩子会有闪失,所以格外的抗拒。可今天这次不一样,她凶了二哥,也误会了二哥。她应该给他些补偿的,二哥想就给他吧。
    察觉出她的紧张,曹魏安抚道:“没关系,大夫说了五个月后可以同房。”
    这道理,玉荷自然也懂。只不过,她还是害怕:“那你轻一点,也慢一点。”
    “好。”随后,房间内气氛变得更加暧.昧起来。
    第二天一早,玉荷醒来。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在等她。
    “醒了。”带着笑的男声出现在身边,玉荷一瞬的慌张被瞬间安抚。
    陌生的环境,让她更依赖他。
    “醒了。”她点点头,便被扶着起来。
    洗漱,吃过早茶,带上行李,几人又坐上马车。还是和昨天一样,李长度嫌弃马车内热,将宽敞的马车让给他们夫妻二人。
    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几人出了晋州。经过一个林子,几人停下让马儿休息,他们也吃些干粮补充一下体力。
    很快又上车,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停。不知过了多久日夜,她们的马车终于停下。
    也到了那所谓的做工地了。
    曹府里出来的人重规矩,也不会大声喧哗,见了贵客主子,也只是安静行礼。所以,这一路玉荷都没察觉不对。
    曹魏这次来的不是淮北曹府,而是此地官员的府邸,当然因为他要来,这里的官员已经换了一批,换成了他曹家的人。
    当一对重盔甲的士兵经过时,男人脸色微差。他看向身侧陪他一起进来的李长度,那眼神里是什么意思,李长度瞬间明白。
    他加紧步伐越过夫妻二人,来到那队卫兵身前,不等他们抱拳做礼,就挥手引开他们。
    等做完这些,李长度在回到夫妻二人身边时,眼中都是迷茫。他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要这么做?在他看来,出了晋州,根本不需要隐藏身份。
    何况他的身份还是大名鼎鼎的曹家嫡子,这样的身份说出那位公子嫔应当更加高兴才对。可公子还是隐瞒了,这让他想不通,也觉得奇怪。
    而且更奇怪的是,公子不去主院,反而去住那不好的破落院。狭小,闭塞。
    但公子都这么吩咐了,他也只能照做。原本他以为公子很喜欢那位公子嫔,现在看来也就那样。
    李长度这样的想法只维持两个时辰不到,因为很快他就看到他们那位尊贵的公子,与那夫人一起住了进去。
    随后,就是开始打扫。
    他发现,他们公子好像入戏有点深,真以为来了这边是做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