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夷闻言,脸上露出了稍微放心的表情,但是也只是稍微。
难怪我们当初第一次见的时候,你的脸色那么不好。他有些懊恼,我当时应该再注意点的。
池晚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道:这也不能怪你,我生病的事情,我不说,谁又能猜到了?谁能想到,她年纪轻轻,就得了绝症呢?
不过,虽然说是山神,她开口,实际上我和普通人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也就多了点能卜算到人未来的能力,还有就是运气好了点。
除此之外,她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沈凌夷抓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将她的手拉至唇边,轻吻了一下,喃喃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至少,它能救你的命。
池晚看着他,笑意慢慢从眼底流泻出来,一直到沈凌夷伸手,将手掌盖在她的眼睛上。
睡吧。沈凌夷说,我在这守着你。
嗯。
池晚顺从的闭上眼,闭上眼之前,她一点不觉得困,但是真的闭上眼睛之后,她却发现她实际上是困顿的,身体感觉很疲惫。
所以闭眼没多久,她就彻底睡了过去,呼吸变得极为平稳。
而在她睡着之后,沈凌夷一直守在她身边,而且守了很久,并且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许久都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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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这一觉睡得很好,等她再次醒过来,才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也就是说,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不过这一觉的好处也很明显,她醒过来便感觉早上还有些沉重的身体变得轻松了许多,有种沉疴尽去的轻松感。
她从床上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沈凌夷并不在屋里,等她开门去客厅,便听见沈凌夷在打电话,听声音,像是在说工作上的事情。
池晚,你醒了啊!饼饼倒是飞过来了,一下子落进池晚的怀里,重量沉甸甸的,你睡了一天啊,现在感觉身体好点了吗?
池晚抱着它往客厅里走,好多了。
她走进客厅,正在打电话的沈凌夷发现她进来,看了她一眼,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便将电话挂了。
你醒了。他大步朝池晚走过来,问了跟饼饼一样的问题:身体好点了吗?
池晚耐心的解释:好多了,我感觉我的病已经彻底好了。
沈凌夷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没有什么异样的温度,脸上的表情舒缓了许多,看起来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病后你的身体肯定会虚弱一段时间的,还是小心一点好。
说完,他问池晚:你应该饿了吧,我去厨房把饭菜端过来。
池晚被他安排在沙发上坐下,池晚揣着饼饼,对于他的安排没什么异议,很听话的在沙发上坐着,目送他去厨房端饭菜。
你跟那小子说什么了,饼饼突然问,一张脸皱着,说:那小子突然跑来跟我说谢谢,我有做了什么需要他感谢的事情吗?
它嘀咕:我怎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听到它的话,池晚愣了一下,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既然跟你道谢,那你就好好接受吧。她笑着说,说起来我也要跟你道谢了,谢谢你当初找到我,不然我现在肯定在等死了。
饼饼: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它似乎被池晚突然地话弄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说:而且当初也不是我帮了你,而是你唤醒了我!要真说帮忙,也是你自己帮了你自己。
话是这么说,池晚说,将它紧紧的抱着,我还是想跟你说声感谢谢谢你,饼饼。
虽然一开始她对于这个画大饼的山神印之灵没有太多的好感,可是时至今日,对于池晚来说,饼饼已经是她家人的存在,是很重要的存在了。
饼饼:
它被池晚抱在怀里,爪子张开又攥紧,脸上充满了不好意思。
等沈凌夷端着饭菜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灵这样的状态,他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哧溜!
饼饼瞬间从池晚怀里跳出来,冲着沈凌夷愤怒的龇牙咧嘴了一下,这才竖着尾巴跑了。
沈凌夷莫名其妙的看向池晚,它怎么了?
没事,池晚有些好笑的说,它只是恼羞成怒,害羞了。
害羞?
沈凌夷挑眉,是吗?
他将饭菜放到餐桌上,池晚去洗了个手,两人就可以开饭了,这时候,被池晚说恼羞成怒的饼饼也回来了。
既然已经说开了,也不用再让它去一旁吃饭了,沈凌夷给它端了一把高椅来,让它能坐在椅子上。
对于他这个行为,饼饼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顿饭自然是沈凌夷做的,因为池晚没睡醒,还在灶上温了一会儿。
说起来,沈凌夷的厨艺竟然还不错,至少这顿饭池晚吃起来觉得很可口,而且也吃得很舒心,不过这种舒心,在她拿到手机,看到上边密密麻麻的一串未接来电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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