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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125节

      “再者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来千日防贼的。”
    “主子的意思是不急,慢慢来,这样大家也能互相熟悉下,彼此心里有个数。”
    “总不好一下子逼得太狠,让他们狗急跳墙了。”
    庄冬卿点头,“所以,以后我们就住在苏州了?”
    柳七也没说死:“这边挑了一处宅子,小少爷可以先看看。”
    “杭州那边也买了宅子的,若是小少爷喜欢,等主子来了,日后搬过去也成。”
    想到什么,柳七又笑了下。
    “不过主子倒是笃定,这边的宅子,小少爷会更喜欢。”
    “先去看看吧。”
    庄冬卿点头。
    一路进了市区,从荒凉到嘈杂,再一段路,竟是越走越幽静了。
    见到一处院门,柳七长出一口气:“到了。”
    六福情不自禁,垫脚张望了一番:“哇,这宅子很大吧?”
    “前面走过来的,一片都是这宅子里的,门开在这个方向,就求一个闹中取静。”
    那确实也很静了,庄冬卿瞧着,心想,怕是得不少钱。
    等到大门打开,一个看着就很慈蔼的阿嬷迎了出来,头上簪着银饰,装扮也与王府里几个阿嬷无甚差别。
    “小七,这便是小少爷吧,好,好好。”
    阿嬷见了庄冬卿,先行了一礼,上下打量一番,笑开了花。
    “阿弥陀佛,想不到几年不见,我们阿砚也有知心人了。”
    拉着庄冬卿的手掌,很是柔软。
    阿嬷已不年轻,笑起来脸上皱纹丛生,庄冬卿却不觉得难看。
    柳七介绍道:“小少爷,这位是主子的奶娘,此次专门从封地前来,看顾您和世子的。”
    庄冬卿受宠若惊:“那真是劳累您了。”
    “什么劳累不劳累的,趁着老婆子还能动,也还能帮上些忙。”
    “小少爷随着阿砚叫阿嬷吧,别您啊您的,怪生分。”
    庄冬卿也笑了起来,重重点头:“好,阿嬷。”
    “哎,来来,都进来,宅子早就收拾干净了,糕点茶水阿嬷都摆好的,一路上累了吧,吃点东西,好生歇歇……”
    *
    【岑砚亲启,】
    【水路有些无聊,但你的信写得很有意思】
    【我很好,他也很乖,没有闹我,就是船上走不开,赵爷和柳七有些着急,两个人两天三头的寻借口带我在甲板上走动,我都知道的】
    【我今天突然想起,孩子的名字还没取,我可以给他取名吗?】
    ……
    【岑砚亲启,】
    【昨天问的我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取名一般,大名你来取也是使得的,但是小名我可以取一个吗?】
    【我想取一个】
    ……
    【岑砚亲启,】
    【今日我们玩了打水漂,原来用石头打水漂不容易,我前几天玩得不好,不过今天很棒,石头在水面上足足点了四下才落水】
    【嘻,是不是很好,才练了几天哦】
    ……
    【岑砚亲启,】
    【今天靠岸了,原来落脚的地点不在杭州,在苏州,真是意外】
    【不过宅子真的好大,而且好幽静,我很喜欢】
    【上京寸土寸金,走了一圈,这个宅子得有两个王府了吧】
    【哦对,我今天看到带大你的阿嬷了,阿嬷很热情,人也极好】
    【不过今天我才知道,原来长辈们是喊你阿砚的啊,阿砚,还挺好听的】
    ……
    【阿砚亲启,】
    【阿嬷说我可以这么叫,我试试,你不乐意我下次就不写了】
    【住了几日,一切皆好,就是懒了两日,腿脚有些水肿起来,哎,还是得走动】
    【明天可以出门走走了,我猜柳七会带我走一段时间,赵爷盯得紧呢】
    ……
    【阿砚亲启,】
    【苏州好大,也很繁华,街上很有意思,而且终于不用担心随便撞到贵人了,带着亲卫走的时候,我有种横行霸道的感觉,哈哈哈】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
    【岑砚亲启,】
    【又肿了,好丑】
    【你什么时候到啊,我听柳七说,你们走陆路,得一个半到两个月】
    【现在分开已有一个月多十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哇】
    【当然,我没有催你的意思】
    ……
    【阿砚亲启,】
    【一个月半了】
    【据说你们路上遇到水患耽误了,希望大家都无事】
    【小名我想好了,不过,真的取什么都可以吗,你不会否决吗?】
    【近来……睡得不大好,】
    【赵爷说是正常的情况,月份大了,没办法】
    【他动得也多了】
    【唔,其实我一个人也还好】
    【柳七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现在也能出门了,玩得很多】
    【就是】
    【并不多】
    【极偶尔的时候】
    【我想着若是你能在这里的话,便更好了】
    【当然,没有催你的意思的】
    【盼一路平安】
    见岑砚笑得开怀,从河堤处回来,李央一边擦汗一边问道:“可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问完走近,视线刚挨着那封信报,便见岑砚对折,收了起来。
    神色也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李央:“……”
    若是一次两次还好,这已经不知道三五次了,李央想说,再重要的消息,也不至于这般防着自己吧。
    不过这话只能心里想想,面上不能说。
    岑砚不答反问:“河堤的事还有几天处理好?”
    “哦,这个,刚给上京去了消息,等父皇的旨意下来,少说十天吧。”
    岑砚点了点头:“官府都打点好了,刺头也俱都收拾完了,剩下的问题不大吧?”
    “那确实,还得感谢王爷……”
    李央话没说完,便听得岑砚打断道:“那便好,我江南的宅子里有些事,比较急,容我先行一步,六皇子就留于此地治理完河堤再上路吧。”
    李央:“?”
    初生牛犊的李央:“啊?!”
    不是,还有一大摊子,都丢给他了吗?!
    他、他没有经验啊!
    岑砚笑道:“龙生龙,想必六皇子必能胜任此间小事。”
    李央愣愣没反应过来。
    岑砚忽的又道:“听闻六皇子师承于闻大学士?”
    “哦对,大学士是我启蒙老师。”
    岑砚:“素闻大学士精通易经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