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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姑娘们私下里议论一两句外男也是常有之事,却不宜多说,胡嘉宁遂转了话题又说起衣服来,佩兰却有些话短了,勉强支应了几句,倒是胡嘉宁见机又转了话题,两人说些甜水镇的新鲜事,又各自欢喜议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外面有妈妈在探头探脑,佩兰心知胡嘉宁有事了,故而起身告辞。
    第42章 颜记
    至晚间胡嘉宁处理完家事好容易空下来,忙去陈氏院子里看她,陈氏还有两三个月便是产期了,如今肚大脚肿,沈妈妈扶着在屋里走路,瞧见胡嘉宁牵手问:“那两人打发走了。”
    胡嘉宁闻言嗔怪的看了沈妈妈说:“您老人家又要多嘴,让娘费心费神了。”
    陈氏笑了抚慰说:“你莫怪她,她不过是当笑话说给我解闷罢了,我如今也出去不得,日日闷在屋里也是难熬,说些新鲜事心里反而舒畅些。”
    胡嘉宁也觉得有理又笑说:“也是。”遂干脆细细说与陈氏听,‘贺妈妈只说我一时不得空,不能请示她们留下住的事,又带着她们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该看的都叫她们看了,她们又偷偷的捡了些药渣子,另外又得了钱做过夜的费用,那船原本就是我们家的,住上一晚,一文不花,她们额外得了钱又可以交差何乐而不为。’
    胡嘉宁细细碎碎说给陈氏听,见陈氏面上果然有些喜色,便越发的连佩兰来的事也一一说了,陈氏听得有趣,精神都似好了些,说:“她虽拙些也可做得伴,偶尔与你解个闷,你不要嫌弃。”
    “我嫌弃做什么,她是个性子简单爽利的,比起心里九十个弯的,我心里更喜欢呢,听说她有个表哥明年下场,若便宜时,我还可找人照看一二呢。”胡嘉宁笑说。
    陈氏慈爱的摸了摸胡嘉宁的鬓发说:“我瞧李家那个孩子不错,名声好,虽有数不清的姑娘追逐,却自爱的很。”
    胡嘉宁顿时脸泛桃花娇嗔的瞪了陈氏,也不答话起身走了。
    陈氏方才所言不过是试探胡嘉宁,少年慕少艾,少女慕才郎,自古有之,见嘉宁如此情形心知她也是喜欢李家那个三郎的,李家虽门第高过胡家,但胡家也是四品实权人家,李三郎又是庶出,从小的便和他小娘一起被李家放逐这甜水镇,其中内里难明。
    虽是庶子但人品着实出众,十岁起就自给自足,现如今金陵府几十家铺子,遍盖吃、穿、用,皆他一人之力所为,并不曾依靠李家半分,初始他请的那些掌柜还想着欺他年幼,不料被他使手段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都是极忠心的了,陈氏并不为钱财却欣喜其处事之周密,行止之谨慎。
    陈氏所担心者不过是素闻李三郎容貌极其出众,恐其嫌弃嘉宁颜色平常,转念又想,想他们这样豪门大户结两姓之好,无非利益最重,如此论来,此桩事倒有几分把握的。
    不说陈氏如何筹谋,嘉宁离了陈氏住处倒不急着回自己屋了,只带了芜青看花赏月,一时又问几句甜水镇的传言,好不容易到了屋门口又回头瞧了瞧挂在天边的秋月叹气自语:“我信你不是浅薄之人罢。”
    颜二郎在甜水镇也算是个清贵之人了,家里的成衣铺要开业,若他肯说上几句,自然也是有许多人肯奉承的,然他是个极其省事的,竟一句话也不漏,青秞倒是散了些零钱给闲散汉子,叫他们拿了张贴单子满街的散去,那张贴单上画了几套好看的衣服,又罗列了价钱,沿街的姑娘媳妇子们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但都有心等着看看。
    到了开张这日,青秞叫人准备了两个硕大的铁桶,叫迎客的小厮东来把鞭炮点了扔在铁桶里,声音传得远,又不污了梁河水。
    这里鞭炮一响整个烟柳桥都听到了,叶宛晴推了窗往外瞧去,青秞家成衣铺飞檐翘角下高挑着着招幌,米白色麻布绘了幅水墨山水图,在山水画的右下角两个工整隶书大字‘颜记’想来这就是成衣铺的名字了,再细看时,那画描绘的正是梁水河边的成衣铺。
    秦妈妈是识字的,看见颜记时笑说:“我以为以她的心思,自当有个极其清雅的名字,怎么竟取了个俗名。”
    叶宛晴闻言蹙眉又莞尔,笑了说:“她这个姓好,正该是做成衣的,‘颜’字为色,用水墨写了岂不正合了衣服的彩色,又合了搭配,她又有另一件最要紧的心事,便留在这招牌里了。”
    秦妈妈不解左看右看那颜记招牌也没看出什么来,遂问:“我怎么没瞧出来什么要紧的事呢?”
    “这成衣铺是全靠着青秞丫头才撑起来的,以她的能耐赚钱是必定的,可她终究是个女孩儿,早晚要许人家,若日后的婆家瞧着眼热生了点别的心事,岂不麻烦,她现在取名‘颜记’就是告诉所有人,这个成衣铺是颜家的,不是她青秞的。”叶宛晴笑了与秦妈妈解说道。
    秦妈妈久经世故,如何不解,越发赞叹起来。
    叶宛晴瞟了瞟秦妈妈,招手到近前低声在秦妈妈耳边低语几句,秦妈妈听了忙退开几步说:“掌柜的出的这主意,还是找别人去办吧,我可不敢惹家里那位小祖宗。”
    叶宛晴横了眼哼道:“你怕他,便不怕我吗。”
    秦妈妈又推了一步方说:“我宁可得罪掌柜的,也不敢惹小郎君,您不见他把家里的女使收拾得见了他都噤若寒蝉的样子。”
    叶宛晴懒得废话,只拿眼死死瞧了秦妈妈,秦妈妈知道这回躲不掉了,只搭了眉任命的去办叶宛晴吩咐的事,边走还边念叨,‘看在你如此重情的份上,我就犯一次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