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章

      好说歹说阻止了对方原地变性的想法,沢田纲吉心情复杂地想。
    夏油教祖的另一个目的,大概就是将他打造成盘星教教众眼中……真正的神。
    ……
    ……
    “夏油教祖!关于此前磋商的投资之事,我们三木财团愿意再追加五千万日元!”
    “夏油先生!我们藤原家愿意投资八千万!只要能面见殿下一面!就算是八千万美元也无妨!”
    “殿下岂是能用金钱这等铜臭之物衡量的!教祖请看我们!我们比他们给的更多!心意更诚!”
    坐在莲台座中,夏油杰托着腮,老神在在地瞅着先前虽说还算配合、但总有几分矜傲的精英们为了给盘星教打钱而乱作一团。
    一切都如他的计划一般进行了。
    然而,夏油杰却没生出丝毫喜悦,反而在众多财阀家族的代理人争相报价之际,感到了一丝厌烦。
    原本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让“他”的存在彻底与盘星教、与自己绑定在一起,并且进一步扩大盘星教在猴子们中的影响力的。
    然而,当对方声名远播、遭受追捧,自己又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一般,情不自禁地感受到了恼怒。
    或许是因为他这些天又开始做梦。
    与记忆中模模糊糊的、总是与黑暗相伴的梦境不同,这次梦中的场景是白天。
    大约在冬季,温暖的日光和轻柔的雪同时铺在高专。
    年少的自己与曾经的挚友嘻嘻哈哈走看不到尽头的长路。
    按理来说,梦境应该是模糊的。
    然而这场梦境却清晰得可怕,他甚至记得手里拎着挚友喜欢的甜腻大福,还藏了包给硝子偷渡的女士香烟,侧过头就能看见挚友青春肆意的面容。
    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用于束缚可怕咒灵的咒具理应不会发出声响,可他却实实在在地听见了。
    抬起头,棕色短发的青年站在另一端,慢吞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来。
    白皑皑的雪铺了一地,将一切化作白,只有从那端走来的咒灵,是柔软的棕,是灼目的金红,是这一片白茫茫间唯一的颜色。
    “够了!”突然间,他生出恼怒。
    七嘴八舌就差上演全武行的精英们齐刷刷转过头,注视着表情不算好的教祖。
    “非常抱歉。”在一时的静寂中,坐在角落且未曾发生的老者笑呵呵地开口,“作为道谢也为表歉意,我们万世极乐教*的十亿日元将在今日汇入夏油教祖的账户。”
    夏油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这是一名看起来着实平平无奇的老者,穿传统的日式和服,羽织上绣着花纹,约莫就是他口中的“万世极乐教”的标志。
    见到自己吸引了夏油教祖的目光,老者呵呵笑了起来。
    “只希望,能够获得一个机会。”
    夏油杰挑眉,“哦?”
    老者笑吟吟道:“我们教祖特地叮嘱,希望获得能与贵教交流相处,教众成为一家人的机会。”
    ——与此同时。
    青紫色的咒灵站在特护病房外。
    若有所觉的,沢田纲吉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时时刻刻关注着“殿下”一举一动的教众几乎是瞬间就抬起了头,跟着看去。
    她思索了片刻,走向门口的方向。
    “等……”
    阻止的话尚未说出口,教众已经拉开了门。
    青紫色的怪物比先前在楼下见到的更大,巨大的身体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它以一种断脖子的姿势歪着头,对于人类而言实在巨大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门,正是猫眼的位置——在开门之前,它一直通过猫眼,一丝不苟地观察着屋内的人类。
    身为普通人的教众无法看见就在门口的可怖怪物,探出头左右查看,身体一度与怪物重合。
    但咒灵对此毫不在意,它直勾勾地注视着沢田纲吉,一步步靠近,身体上泛着奇异的突起,房间的气温都因为它的到来增高。
    【……哥……哥】
    细细弱弱的,是咒灵的声音。
    【一起……来玩吧,……哥哥。】
    第8章
    咒灵看起来不太聪明。
    或者说,在这个房间内,除了沢田纲吉,它似乎都不太在意。
    在判断出这点后沢田纲吉侧过脸,温声请教众替自己去五公里外的甜品店买一份甜品,注视着对方旋转跳跃着离开。
    才将目光落回目前的巨大怪物身上。
    咒灵是庞大的。
    在教众离开后,它就挤了进来,因为房间对于它来说实在狭小而蜷缩着,看起来十分可怜。
    这让沢田纲吉想起另一只这个体型的孩子——他的“妹妹”,祈本里香。
    在死亡后被重要之人诅咒而成为咒灵的女孩原先是那样幼小的一个孩子,成为咒灵后几乎与忧太的影子融为一体,变得即黑漆漆又十分大只,一只爪子就能把她阿纲哥提溜起来。
    想到天真又可爱的幼妹,教父先生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带着面前的大块头看着也顺眼不少。
    【哥……哥……】
    ——看,她还叫他哥哥!她会有什么坏心眼呢!
    如此想着,沢田纲吉招招手,对着咒灵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这约莫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待咒灵。
    它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慢吞吞地把脑袋杵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