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9章

      按着天界算法来看,他比姜晚大了足有四百多岁。也就是说,他在亚拉丘陵教训妖族时,她才开蒙上学?
    姜晚蹙眉,回头扫了眼他,想看看他又要做什么妖。
    池子时见这称呼真能到吸引到姜晚的目光,眸中含笑,又作乖巧模样喊了声。
    “姐姐不去帮忙吗?”
    姜晚眸子底的疑惑更加深重了,鬼眼上下扫着他。
    既没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也没入魔。
    池子时被盯得有些心虚,眨巴着眼,僵硬扭头避开她审视的视线,心中有些不安。
    这面皮的术法掉了?
    池子时又一次重复了迷惑人心的魅术,甚至在原基础上又利用声音媚惑更精进了一层。
    “姐姐~”
    魅术还未落下,先被薛涪打断了。薛涪嘴里骂咧咧地,脚下步子生风,眼睛往前,也不看路,故意似的急匆匆地从他们俩人的空隙间穿过去。
    薛涪的衣角蹭过扇面的边,刮裂开一道长长的痕,灰黑色雾状的东西跟着他的衣摆一路拖拽出去。
    池子时猛然醒悟,有些慌张地对上姜晚的眼,手里的扇子有如烫手山芋,递回去也不是,接着扇也不是。
    这把扇依旧是姜晚收藏里普通的一把,不是阎罗法扇,养在地府的藏柜里多年,沾染上的地府气息并不少。再有姜晚的法力加持,这扇旁人是碰不得的。
    何况,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姜晚眉头挑挑,没有吃惊,也没有气愤。
    她早就知晓了?
    池子时张口想解释。
    还不等他开口,姜晚已经抬脚往人群热闹的方向去了。
    池子时捏着手里的扇子,还是默默跟上去了,间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盯着姜晚的背影,心里上下揣测着。
    她生气了,是吧,用相同的招数骗了她两次,换作是他也要生气的。
    可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不想看到燕桦阿姊的下场再次重演。
    她不该沦为天帝稳固天族话语权的牺牲品,也不该沦为鬼帝用来镇压鬼怪的工具人。
    ……
    薛涪冲到人群里,身后跟着赶到的几个道士分散开围观的人群。
    薛涪怒气冲冲地将莫尧快收拾好的东西踹到路边,不解气地又补了几脚。
    “谁叫你们弄这些的,知不知道法阵不能乱摆。自己什么能力心里头没点数吗,到时候这魂魄给你赶远咯,你负责我负责?”
    半瞎子:“我……”
    “你什么你,你负担得起吗你?”薛涪叉着腰,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快,收拾收拾你们的东西,该回哪回哪去,我这儿啊不敢收你们这些神仙爷爷,待会就走,我亲自送几位爷走。千万别再来祸害我们了。”
    半瞎子气得脸都憋红了,跳着脚要骂,一想到今天的事情确实怪他不对又生生咽了回去,吞一肚子火气。
    回过头去,抓着柳如云的胳膊,小声吐槽。
    “当初发八百条消息请我们来的也是他,夸你道行高的也是他,把你吹捧上天的也是他。嘁,脸翻的比天都快,太阳都没下山呢,鬼影子就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黄大仙上身呢。”
    柳如云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
    “知道知道,我又没不敬,再说,阎罗大人还在跟前呢,那些家仙……唉,不说不说了。”
    半瞎子蹲下去帮莫尧一起捡东西,嘴里依旧嘟囔着:“不说就不说,嘿,阎罗大人当面,哪个家仙不要小命想造次,叫它们好看。”
    莫尧不敢说话,利索地收拾好东西,随意塞进随身背包里,包塞得鼓鼓囊囊,抱在怀里,肩膀挤着半瞎子往姜晚的方向挪。
    要是真冲突起来,还是得求扇灵姐姐和仙狐大人保命才行。虽然师父为人和善,是断不可能轻易和别人动手的,但冲着架势,万一先被他们单方面群殴也说不准。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们还理亏在先。
    打是没打起来,姜晚神色冷淡地横扫过现场,半瞎子就缩了脑袋退到她身后了,柳如云微低了头朝她见礼,谢她借名招魂的恩,也收了手边的东西准备离开。
    大妈们被薛涪带来的几个道士劝说着,本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才叫柳如云设这个法阵的,谁知道还有把魂吓跑的反作用。一听到这,原来还想求情的都变了脸色,两手叉腰,跟着边上的道士一脸鄙夷地目送他们离开。
    待到姜晚一行人走不见影了,大妈们又转而去求薛涪。
    “薛道长,我们也是着急,我家上月才请到的家仙,那家仙才修行没多久,地震里保护我们一家老小,现下估计得休息一阵。不像梅阿姐家的,她家仙厉害,现在就守着她老汉,等着家仙指示。”大妈中间派出来一个代表,扯住薛涪的手。
    “我家那老汉可是应召来帮忙的,我孩儿还小,可不能没有爹,家里就靠他一个人赚钱,他要是走了,要我们怎么办呐。薛道长,你可要帮帮我们,你求求卓大师,再看看我家老汉。”
    “是啊,薛道长,我家有个侄女,今年上艺术班,刚长开,好看得紧嘞,您再跟卓大师提提,只要能救人,怎么着都行。”
    薛涪不耐烦地挥挥手,几个道士很快就围成人墙,拦住了想拥上来扯他的人群。
    大妈们见这最后的希望也渺茫了,个个蔫下去,坐在地上哭喊着自己的哭,一句句掰碎了骂给底下的先人听,痛斥他们不保佑后世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