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5章

      沈缜摩挲扳指。
    如此,赵若芙为皇十三子争位子的路上,被傅瑾瑜发现并除掉就合情合理。而阿由应当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潜伏以复仇。
    真狗血啊。
    沈缜不禁叹。
    可她随即想到了一件事。
    前面推出来的这些有关键的一环,即傅瑾瑜登基为帝。可柳堤案等事情揭露,她夺走傅瑾瑜的气运值,这将绝无可能发生。
    那这狗血剧情要怎么演?
    不会没了傅瑾瑜,又有傅瑾牛傅瑾马代替他的角色完成后续发展吧?
    沈缜:“......”
    虽然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可她并不想忍受这种剧本。
    “系统,”沈缜问,“这个世界真的是真实的么?”
    突然cue到这个话题,系统有点发愣,但还是回:“宿主,这是真实的世界。”
    它有点不解,“为什么您总觉得一切虚幻呢?”
    沈缜沉默。
    就在系统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女子神情漠然,淡淡开口,“因为你们给的简写,让我不愿相信这是真实。”
    系统愣。
    沈缜抬眸,视线似望着车帘,又像穿透到了远方。
    “我宁愿她们是某些作者笔下不得已的玩偶,也不想这是真实的、一辈子也难反抗的人生。”
    “可是,我刚刚意识到,”女子垂眸,长发散落看不清神色,只听得声音浅淡,“女性的真实本也很苦。”
    系统寂静。
    它无法理解这奇怪的氛围,可从情感检测数据结果来说它知道此刻不应该打扰它的宿主。只是电子脑看着分析报告,系统发觉了宿主现在的情绪和她在蜀北遇见饿殍遍地时的情绪很像。
    人类真的很奇怪。
    完全不同的事情却可以产生相似的情绪。
    而这次它的宿主也同先前一样,很快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她敛眉扬声,叫秦枫道:“阿采她们如何了?”
    秦枫应,“已安排妥当,后日一切开始。”
    走到平路上的马车快了起来,风扬起车帘,日光映进沈缜晦涩的眼眸。
    ......
    乾国正平三年五月。
    梁安南门,白虎长街。
    人来人往的街上,一妇人一少女,三步一跪,九步一叩,身披缟素,头顶乾书。
    少女通红着双眼,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吼,“求告天子,予三千冤魂安息!”
    “求告天子!洗我父冤屈!”
    第23章 谁在局中(倒v开始)
    “那事儿咋样了?”
    “哪事儿——害!那事儿啊, 那对母女被迎进宫见圣上了。”
    “圣上?也不知道咋样呢,她们告的可是端王爷!向爹告儿子,我看悬。”
    “嗬牛老汉你懂啥?你以为那母女背后没人?没人孤女寡母咋跑来咱京都的?没人她们这会儿不知道还在哪处窑子里待着呢!”
    方脸汉子不屑的瞥了眼老汉, 拣了颗花生米甩进嘴里,咔咔地咬。
    这是安康坊的一家面铺子,此时铺子里除了这大汉也没其他人,被嫌弃的铺主牛老汉不仅不气,还索性倒了两碗酒过来陪着坐到桌旁,把一碗推到汉子跟前, 压低声音问:“你这有门道?说听听呗。”
    醇厚的酒香勾起了肚里的馋虫,方脸汉子一抹嘴巴,左右瞧瞧, 啧了声, “我也就跟你一个说,可别外讲。”
    “哎哎不会,老汉儿就听个趣儿, 这龙子龙孙干啥都是龙子龙孙, 哪是我等......”
    “好了,”方脸汉子打断老头的喋喋不休,抿了口酒道,“这母女啊,背后有仙人!”
    牛老汉惊呼:“仙人!”
    方脸汉子得意:“可不是?这啊要从好多年前聂家还没出事儿时说起。”
    “我听人说, 那聂念民聂大人, 早些年治灾的时候, 遇见个路过的女道士, 女道士问他讨水喝,聂大人便给了一碗。你猜怎地?”
    “怎地?”老汉问。
    “那道士就说让他别往水里去。”方脸汉子唏嘘, “这话哪知道啥意思啊?结果后头聂大人主持修堤就下水了,后面你也晓得,大堤垮了,淹死了三千多个人呢,河下头的村子十个死了九个!”
    牛老汉感叹:“真惨啊。”
    方脸汉子也收了笑意叹:“可不是?只是谁想到这居然是人干的。聂大人一家男丁都没了,女人全去了窑子,还是这女道士又下山时听说了这事,赶来主持公道,这聂家母女才能上京哦。”
    两人沉默一会儿。
    牛老汉道:“可是皇帝陛下当真要那啥,那话叫啥,哦哦哦大义灭亲啊?那可是他儿子。”
    方脸汉子嗤一声,“圣上又不是这一个儿子。再说——”
    他低声凑近老头耳边,“江州那边出事了。”
    牛老汉惊:“咋地了?”
    回答他的是方脸汉子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当年那事也还有活人,联名搞了个血书要递上京,被大官拦住,然后有个寺庙的法师,因为那场事爹娘都死了,他把大官一家都给宰了,这事儿才报上来。”
    良久,老汉低语,“杀得好!”
    汉子叹一声,拿碗和他碰了碰。
    ......
    日光洒落在棋盘之上。
    沈缜拈着黑子落下,复拾起白子,以手抵唇思量。
    屋中光影斑驳一瞬。
    继而,坐塌上的女人放下白子,掏出绢帕捂着嘴咳了咳,视线转向刚立到屋中的黑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