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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哦,不,尴尬的主要是风行,朱高远是好奇,虞良是看热闹。
    风行还就不信了,他继续吹“嘘嘘……嘘嘘……”
    朱高远:突然想上茅厕是怎么回事?
    “嘘嘘……”
    啊,忍不住了,他还是先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吧,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丢人。
    虞良看着无聊也走了,就剩下风行一个人在哪儿一直吹。
    良久,直到朱高远都回来了,也不见信鸽踪影。
    风行:“那个,我们在等等哈,等花儿回来问问她,因为信鸽都是她在喂。”
    话音刚落就听见虞花喊师傅的声音。
    “师傅,您找我?”
    风行:“花呀,你平时喂信鸽了吗?不会饿死了吧,怎么我一直吹哨都没动静呢。”
    对,肯定是饿死了,肯定不是他的问题。
    训练信鸽是他专门从老手艺人那学来的,肯定不会出错的。
    虞花:“喂了呀,我早上才喂了,长得可好了。”
    “师傅你是怎么吹的,我听一下。”
    然后风行又演示了一遍:“嘘嘘……嘘嘘……”
    虞花:“……”
    “师傅,你吹错了,哨声应该是三长两短才对。”
    风行尴尬:“是...是吗?”
    虞花肯定:“是的。”
    “不信你试试。”
    果然,按照三长两短的哨声吹过后,远处就飞来了几个小黑点。
    慢慢地近了,就是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这信鸽怎么飞得跌跌撞撞的,跟戏法似的,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不是那种平稳地飞低,是那种费劲的升高,然后咚咚咚急速坠落,再费劲升高。
    娘呀,这飞得也太费劲了,看得人跟着着急。
    好不容易飞近,信鸽落在虞花肩膀上,众人都傻眼了,这是鸽子吗?怎么会这么胖这么圆?
    比虞花的脸还圆!
    这哪是信鸽呀,这分明是会飞的猪。
    朱高远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信,绑在信鸽脚上,然后把鸽子往上一丢,别说,这信鸽的体重还真压手。
    信鸽摇摇欲坠地往前飞,就像喝醉的人一样,东倒西歪,让人生怕它下一秒就要摔在地上。
    虞花:“这...不会摔吧。”
    啪唧……她的话音刚落,仅仅飞出二十米的信鸽就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虞花:“……”
    朱高远:“……”
    风行:“……”
    虞良:“呵呵……”
    虞花心疼自己喂养的鸽子,跑过去小心地捧起,仔细检查,还好还好,因为飞得低飞得慢,再加上比较圆润,没受什么伤。
    朱高远好奇:“花姐姐,你是怎么喂的呀,怎么长这么胖?”
    风行也好奇,怎么自己好好的矫健强壮的信鸽就变成这样了呢?
    虞花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我就是喜欢小动物,没忍住多喂了几顿。”
    朱高远:这是要多喂几顿才能长这么圆呀,怕是得一天八顿吧。
    虞花:你真聪明,猜对了。
    风行:“……”
    第36章 求骂的虞花
    自从木鸢事件和信鸽事件后, 朱高远就彻底放弃了送信的想法,他怕再折腾下去,风行师傅面子里子啥也不剩了。
    尊老爱幼, 还是放过他吧。
    没办法,谁让他朱高远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呢。
    为了安慰受伤的风行师傅,当天又死了一只无辜的鸡。
    风行流着泪啃鸡腿:虽然很好吃,但是怎么更伤心了呢?
    虞花为了赔罪,特意从后山采了一大束花送给风行。
    花形小巧精致, 色彩艳丽, 有白色、鹅黄、淡粉、粉红、紫色……
    这花还挺好看,这是朱高远的第一印象。
    “花姐姐,这是什么花呀,这么多种颜色。”
    虞花啃着鸡脖子满嘴流油,一边抢鸡脚一边抽空回答,“不认识, 去年发现的, 好大一片,啥颜色都有, 开得可好看了。”
    朱高远若有所思,决定明天亲自去看看, 他总感觉这花有点眼熟,嘶,他最近怎么看什么都眼熟,看风行师傅眼熟, 看花也眼熟。
    因为分心, 最后一个鸡脚被风行抢走了。
    虞花气鼓鼓:“师傅,你懂不懂爱幼。”
    风行得意洋洋地啃着鸡脚, “我没记错的话,爱幼前面还有两个字尊老,而且既然尊老排在前面,那么肯定尊老更重要了。”
    虞花:歪理……明明是这样读起来更顺口,算了,不跟师傅一般计较。
    看着虞花吃瘪,赵婉夹起自己没吃的鸡翅放她碗里,“虞花妹妹,我吃饱了,鸡翅你吃吧。”
    虞花瞬间回血:“谢谢婉姐姐。”
    然后对着风行吐舌头:“略略略略略……”
    风行:“……”
    吃饱喝足后,大家都躺在躺椅上看星星。
    夏天的星空,犹如一幅黛青色的壮美画卷,繁星点点,流光溢彩,令人沉醉。
    虞花指着天上的星星兴奋道:“那两颗星星是牛郎织女星吗?他们隔着银河遥遥相望,好浪漫呀。”
    赵婉:“是呀,虽然每年只能见一面,但是他们心意相通,鹊桥相见,还有那么可爱的两个孩子,想来很幸福吧。”
    “人世间的男子又有多少能像牛郎那样痴情呢?多是负心薄情之人。”
    虞花愤慨:“就是,这世上没一个好男人,他们连牛郎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躺着中枪的三个男人:“……”我们招谁惹谁了。
    朱高远表示不服:“你们居然会觉得牛郎织女的故事浪漫感人?牛郎痴情?”
    “呵呵,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风行虞良:远啊,你说话最好小心点,不然我们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等虞花赵婉反驳,朱高远继续道:“偷看女子洗澡,这是君子所为吗?”
    “偷拿女子衣服,这是君子所为吗?”
    “逼迫女子成婚生子,这是君子所为吗?”
    三个反问,成功震惊了在座四人。
    风行虞良悄悄竖起大拇指,远啊,好样的,为你点赞。
    风行:更更更后悔了,小远就合该是他徒弟呀,活脱脱的嘴替。
    虞良:小远,感谢你,感觉思路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在像我招手。
    只有虞花和赵婉被反问得说不出话来,她们从来没站在织女的角度思考过问题,从前只觉得这是一个浪漫凄美的爱情故事,但是现在被朱高远这么一说,突然感觉细思极恐,后背发凉。
    是呀,如果站在织女的角度看,这不就是一个被人用奸计,强取豪夺的的故事吗?
    以前的她们都被爱情那张假面欺骗了,原来这才是现实呀。
    很好,此刻,有两名女子觉醒。
    看着久久不语的虞花和赵婉,后知后觉的朱高突然有那么点儿害怕,他保证,真的只有一点点。
    打破少女对爱情的幻想,应该不会被打吧,应该...不会吧。
    算了,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他还是悄悄溜吧。
    谁知,他刚猫着腰走了两步,虞花的手就拍在他的肩上。
    朱高远被吓得一机灵,僵在原地。
    “那...那个,花姐姐,我尿急,我先走了哈。”
    虞花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温柔,“去吧,小远弟弟,明天花姐给你奖励。”
    回过神来的赵婉也道:“明天婉姐姐也给你准备一份礼物。”
    朱高远僵硬笑笑,然后迅速撤离战场。
    怎么办,本来没感觉的,现在突然就尿急了。
    都是被吓的,花姐姐婉姐姐不会被刺激狠了吧,怎么还送他礼物呢?这不会是什么陷阱吧,想明天好好收拾他。
    害怕被削的朱高远,第二天天刚亮,就艰难地起床,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