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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肥太女“逼良为娼”

      下了课,李不坏敲敲祁阳郡王的桌子:“让开。”
    祁阳郡王说:“凭什么听你的。”
    李不坏说:“那我让谢嘉珩让开。”
    祁阳郡王只好站起来:“行,我让!”心里奇怪道:“诶,我为什么会觉得谢嘉珩一定会听她的话呢?”
    李不坏对谢嘉珩说:“你现在,亲孤一下吧。”
    祁阳郡王傻眼了:“你在说什么呢?”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李不坏说的话,窃窃私语起来。
    谢嘉珩:我不要。
    李不坏:你自己选,亲,还是死。
    谢嘉珩闭着眼站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李不坏的脸上碰了一下。
    “啊,我没看错吧。”
    “谢嘉珩真的喜欢那个胖子。”
    谢嘉珩擦了下嘴,莫名其妙地补了一句:“呃,我一向把太女看做我的表妹一样。”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哈哈……”祁阳郡王真的觉得谢嘉珩是中邪了。
    而谢嘉珩内心只能叹气,再也不敢当着李不坏的面,亲近七皇子那边了。
    李不坏看着谢嘉珩一只红透的耳朵,凑过去说:“很乖,看来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今天下午,来东宫吧。”
    李不坏回到东宫。
    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洗了澡,接着就准备享用。
    一直等了很久,谢嘉珩还没来。
    李不坏掏掏耳朵,该不会那小子毁约了吧。
    这边的谢嘉珩,先换了一套墨锦玉兰长袍,对着铜镜嘀咕道:“那女人肯定会说大晚上穿得黑咕隆咚的。”
    又换了套玉色魏晋对襟丝袍:“这个不行,太露了,不能让她想太多。”
    最新的圆领紫色刺绣礼袍:“太庄重了……”
    旁边打扇的小厮:“哎呀,公子,你穿哪个都是玉树临风的,你到底是去干什么呀,再不去都迟到了。”
    “糟了,忘记时间了。”谢嘉珩匆匆套上最常穿的红衣彩络广袖袍,奔出门,融入夕阳。
    东宫女官领他进了内殿。
    李不坏打了一个哈欠,让其它人都退下:“你倒是来得早。”
    谢嘉珩:“臣参见太女。”
    李不坏打量了他几眼,衣服也不知道换一套。
    “参不参见的就免了,知道你心里有怨,可孤还是觉得,谢卿应该知道丞相的命有几条吧。”
    谢嘉珩的手心出了汗:“臣知道。”
    李不坏一身太女常服,侧躺在一方长榻上,手上把玩着一块玉如意。
    她慵懒地挠挠脚心,招手让谢嘉珩过来。
    谢嘉珩头上戴红宝石墨冠,高马尾,长发乌黑亮丽,像绸缎一样。
    广袖红衣,身态风流,腰身极细,用彩络缠了好几圈,像花朝节的祈福天官。
    光是站在那儿,晚霞渲染,如同披了一层神光在他身上。
    李不坏呆呆地看着,看傻了。
    谢嘉珩咳嗽了一声:“太女……”
    李不坏回过神来:“嗯……”她胖胖的身体从榻上不雅地翻下来,“逼良为娼”这种事情,还是很符合一个昏庸太女的形象的。
    谢嘉珩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站也不是  跪也不是。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太女,既然我谢家整个命脉都握在你手里,我也不跟你遮遮掩掩了。这一年里,我谢嘉珩会任凭你……差遣,绝无二话。但一年之后,我希望你能够放我自由,那本册子也请归还给我。”
    李不坏说:“好。”
    谢嘉珩又说:“我在礼部那边,有一些闲职,所以也不是真的能随叫随到,还请太女恕罪。最好是约定一个日期……”
    “你说。”
    他紧张地握拳:“每个月的今天,我都会来东宫,再多,不可能了。”
    “可以。”
    李不坏很好说话的样子。
    谢嘉珩却为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惹火了。
    他从来没有把李不坏放在眼里过,如今,竟然得在这儿做小伏低,看她耍威风。
    他心里满是恨意,却又无可奈何。
    李不坏往床上示意。
    这也太急了吧。
    谢嘉珩内心更加愤愤不平了。
    他嫌恶地看她一眼:“太女,你最好,去洗一个澡吧。”
    李不坏说:“哟,怎么,嫌弃我?”
    谢嘉珩看着她臃肿的身材,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哪个男人不想娶一个贤妻淑女,何况是我谢嘉珩?
    谢嘉珩不说话。
    他不想撒谎。
    是,他是答应了那件事,可不代表他还得演戏。
    李不坏嘲讽地笑了下:“按照东宫的驸君要是侍寝,规矩可多着,谢嘉珩,你看你是不是得全部流程走一套。”
    谢嘉珩冷冷地说:“何必如此,真要把流程走一套,那也得过了皇上和礼部那边,反正我是见不得人的,干的也是见不得的事,还要礼法干什么?”
    “哼,好得很,孤知道你在讽刺,是不是?你想说,孤身为堂堂一国太女,干的却是龌龊的事,玷污你这冰清玉洁的好儿郎么?”
    “你自己知道事实如何,用不着我多说,你何曾担负起一个太女的责任?”
    “一国太女,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你看看孤这东宫,比冷宫热闹几分?什么太女,谁把孤当储君看了?谁又把责任给孤承担了?”
    谢嘉珩偏头说:“‘君子以自强不息’,一个人如果放弃自己,别人也帮不了。”
    “哦?一个没有权力的太女,她敢自强吗?你信不信,今日孤多看一本书,明日换来的就是毒酒一杯!”
    谢嘉珩心想,毒死你,那就最好了。
    李不坏说:“既然你不想按流程,那咱们就,轻松一点,好吧。”
    李不坏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抖啊抖的。
    谢嘉珩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李不坏说:“这么晚过来,没吃东西吧,饿不饿,吃点。”
    桌上摆着些吃食,看着不怎么精致。
    谢嘉珩皱眉:“我不吃。”
    李不坏说:“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坐吧。”
    谢嘉珩说:“我不坐。”
    李不坏说:“你不坐,那你想躺着?”
    谢嘉珩跳脚:“你一个女子,说话怎么这么不害臊。”
    李不坏说:“孤说什么了,孤让你在床上躺着,休息一下,你想什么呢?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不想躺那你坐着吧。”
    谢嘉珩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坐在了李不坏的旁边,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