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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纪从云对此当然没有意见:“嗯,你去吧。”
    也不知道温茯苓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拿着手机直接钻进了旁边的空教室。彼时正是饭点,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都去吃饭去了,是以偌大一个办公室就只剩下了温泽兰和纪从云。
    两人沉默了片刻,继而温泽兰突然开口笑着说:“不知道从云为什么要把之前的那句话撤回了呢?”
    第7章 是我的问题
    原本纪从云还带着几分自欺欺人的心理,觉得温泽兰可能没看见自己撤回及时的那句话,一直到刚刚他听完温泽兰的话,这才不得不承认就算自己撤回地再快也没用。
    他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毕竟我们才见了几面而已,我担心先前的言论有些太过冒昧。”
    温泽兰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纪从云的理由,可还没等纪从云寻个别的借口转移一下话题,温泽兰就再次开口了:“可是,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吧。”
    纪从云被温泽兰嘴角的笑意迷了眼。他一遍遍在心中自问,问自己温泽兰这话有没有什么“言外之意”,而温泽兰有没有看出之前他有意接近的举动背后的意义。
    纪从云还没想出结果,就微微摇头暂时想纷乱的思绪赶出脑海,笑道:“是我的问题。”
    “是的。从云有些过分见外了。”温泽兰也是笑着回。
    见他们之间的气氛逐渐融洽,纪从云正准备询问温泽兰一些较为私人的问题,然而就在他思考着措辞的时候,温茯苓勾着另一个男生的肩膀朝他们走来。从两人说话的内容来看,他应当就是席博洋了。
    席博洋见到纪从云并没有温茯苓那么拘谨,他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纪老师好,我是席博洋。”
    “纪从云。”虽然席博洋也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但是纪从云还是开口道,说着伸出手与席博洋握了一下,“这位是……”
    席博洋:“我知道,是茯苓的堂哥。我们之前也见过。”
    听到这儿,纪从云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一会儿泽兰也会和我们一起去,希望你不要介意。”
    “自然不会,能和纪老师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席博洋说。
    不知道为什么,席博洋说这句话的语气态度总给纪从云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可当他细想却又发现没什么问题。
    因为饭局原本的目的,就是询问温茯苓和席博洋要不要去纪从云的工作室实习,在得到他们两人准确的答案之后,也就开始了闲聊。
    温茯苓是个很会活跃气氛的,席博洋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却也不是低情商会让场子冷下来的人,于是这一顿饭吃得其实还算和谐。
    吃到后来,温茯苓笑着说:“纪老师,我和博洋去你工作室实习这么大的事儿,那是不是应该稍微喝点儿庆祝一下?”
    “我觉得可以。”等温茯苓说完,席博洋也点头说。
    其实纪从云今天是开车来的,他用余光看了眼温泽兰,心底稍一盘算,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啊,不过点到即止别喝多了。”
    毕竟他也不想在温泽兰面前发酒疯。
    看着纪从云点头,温茯苓立刻就开心了。他像是担心纪从云反悔似的,“腾”得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去和老板说一声,纪老师想喝什么?”
    见着温茯苓这么激动,纪从云还有一瞬没能反应过来,回神后他说:“红酒吧。”
    “好嘞!”
    看着温茯苓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纪从云失笑道:“他这是……”
    “酒虫上脑了。”温泽兰叹了口气,“从云一会儿不用听他的,若是不想喝直接拒绝就好。”
    纪从云有点儿懵,但也知道温泽兰是好意,所以就点头应下了。然而就在真的看到温茯苓喝酒时的架势,纪从云才明白温泽兰先前那话到底有多少收敛。
    如果说原本纪从云还在思考,应该怎么不着痕迹地多喝两口,好让温泽兰把自己送回去,那么现在的纪从云就是千方百计地躲酒,省得一会儿自己在温泽兰面前醉成一滩烂泥,影响自己的形象。
    然而就算纪从云是这么想的,温茯苓却也不愿意让自己本就不多的酒友逃酒。他眉头一皱,因为喝得有点儿多了所以眼神有些许迷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茯苓的体质,在灯光下瞧着,他眼中还带着几分雾气,就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温茯苓端着自己刚刚倒满了的酒杯,嘟囔道:“纪老师,你先前说了陪我喝的。”
    这话确实是纪从云说的,再加上温茯苓现在的神情状态,总给纪从云一种他在欺负小孩儿的错觉——不过这小孩儿似乎准备把他灌醉。
    纪从云虽然也会喝酒,但是却是不习惯喝快酒的,这不过十几分钟就已经四五杯红酒下肚,他现在只觉得脑袋已经有些眩晕感了。就在他思考着应该用什么理由让温茯苓放弃跟自己喝酒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将他手中的酒杯直接接过。
    “茯苓。”温泽兰端着酒杯对这温茯苓微微倾斜了一点儿。
    温茯苓已经有些喝飘了,也不管现在跟他喝酒的人是谁,见有人敬酒当即就开心了,把自己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他看着温泽兰手中丝毫没有减少的红酒,不满道:“我已经干完了,你再怎么也要意思意思吧。”
    眼见着温泽兰点了点头,把就被往自己唇边凑,纪从云心里猛地一揪,他几乎要起身将酒杯重新拿回来。然而只是他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温泽兰只是用杯壁在嘴唇上碰了碰,甚至连嘴唇都没有沾湿,就把杯子放回了桌案上:“好了。”